中美关系简报第三十一期

chrisxsy

　　■ 本期重点
　　剪不断理还乱的中美汇率拉锯战
　　编者按：美国国会中期选举的日子一天天临近，奥巴马也即将迎来胜选两周年的纪念。倡导“变革”的奥巴马一直没能改变高达近10%的失业率，甚至面对低迷的经济几乎江郎才尽，跟“刺激”相关的任何字眼成了当下的禁忌。如何面对选民，特别是支持奥巴马胜选的年轻选民无法找到工作的困惑和质疑？人民币汇率就像一个徘徊在中美两个经济巨人身边的幽灵，又一次在美国面临国内选举压力时如期现身。美国国会在两国汇率交锋中，视人民币汇率问题为中美经贸关系最为关键性的矛盾。尽管从今年6月中国央行重启汇率改革至今，人民币兑美元已升值了2.03%，其中仅9月的升幅即近1.8%，刷新2005年人民币汇率改革以来的新高，但美国仍然非常不满足，对中国施压一刻也未停。9月29日，美国众议院以348票对79票的悬殊投票结果通过了《公平贸易货币改革法案》，欲进一步施压人民币升值，否则将对中国出口美国的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美国中期选举临近，中美汇率“持久战”愈演愈烈。
　　国会行动，持续升级
　　2010年3月15日，美国130位众议员联名致信财政部长盖特纳和商务部长骆家辉，要求对中国“操纵汇率”问题“采取行动”，掀开了2010年第一波人民币汇率拉锯的大幕。紧接着，两位汇率问题的急先锋--美国纽约州民主党参议员查尔斯·舒默、南卡罗来纳州共和党参议员林赛·格雷厄姆联合10多名参议员，就人民币汇率问题提出议案，要求启动立法程序，施压中国升值人民币。3月24日，美国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就人民币汇率问题举行听证会，10多名国会议员指责“人民币被严重低估”，还有经济学者声称，中国汇率有20%至40%的低估。作为回应，中国派出商务部副部长钟山在华盛顿展开旋风式游说。他向美国媒体指出，把美国失业增加归咎于中美贸易不平衡、认为人民币被低估、构成对中国出口产品的补贴是错误的，“人民币汇率不是造成美对华贸易逆差的根本原因，汇率也不是解决美国就业问题的'钥匙'。”尽管如此，随着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在北京的举行，两国在汇率改革问题上形成了心照不宣的某种默契，美国不再强行施压，给中国政府以自行调整汇率制度的充分运作空间。6月19日，中国人民银行宣布重启汇率形成机制改革，以增强人民币汇率弹性，并继续按照已公布的外汇市场汇率浮动区间，对人民币汇率浮动进行动态管理和调节。7月8日，美国发布的国会经济与汇率政策报告，未将中国认定为“汇率操纵国”，但因为美国就业形势依然黯淡，新的汇率拉锯战的仍在酝酿，部分国会议员对人民币升值的施压仍在继续。
　　9月上旬，奥巴马政府的重要经济幕僚萨默斯访问北京，随后在15日，国会众议院筹款委员会召开专门针对人民币汇率问题的听证会，财政部长盖特纳出席并作证。在此之前，他释放了一系列施压人民币升值的信息，两国之间的新一波汇率争夺拉开大幕。9月24日，筹款委员会首次通过了一项针对中国及其他一些国家输美商品的《公平贸易货币改革法案》（H.R.2378），允许美国对来自“汇率操纵国”的进口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Nancy Pelosi)首次对此法案表示支持。9月29日，美国众议院就是否对从中国和其他汇率操纵国进口的商品征收惩罚性关税的措施进行全员表决，以348票赞成、79票反对通过了《公平贸易货币改革法案》的最新修正案。该法案视中国的人民币汇率政策为一种贸易补贴，这将为美国商务部向自中国进口的产品征收更高关税提出了理由。
　　如此悬殊的投票结果，说明美国两党的众议院议员对人民币议题的政策态度达成了一致，显示出即在面临残酷而充满不确定性的国会众议院全面改选之际，议员们具有强烈的将糟糕的就业形势和严酷的失业率责任转嫁给中国的意图。根据美国立法程序，本修正案的最终生效必须获得参议院批准，还需要奥巴马总统的签署。目前看来这两关绝非一路通畅，奥巴马政府在是否制裁中国的问题上颇为审慎。有专家预测认为，美国国会不大可能于2011年1月胡Jintao主席访问美国之前通过此项立法。
　　中期选举，美国两党争打“汇率牌”
　　在即将到来的美国中期选举中，经济议题所涉及的经济复苏与就业扩大等领域，均可与中美经贸议题甚至人民币汇率议题产生链接。这就意味着，存在某些参选人操作人民币议题进而吸引选票的可能。特别是对众议员候选人而言，其面对选民经济结构相对单一，操作汇率议题的可能性更大。此外，在任议员为了连任，不会轻易在人民币议题上支持中国，与所谓的“主流民意”唱反调，以避免在选举中失利。即使是具有经验的在任者，也完全有可能 “剑走偏锋”， 谋求自我更新，触及一些以往未必得到认同、却足以吸引人眼球的议题，人民币汇率正在此列之内。
　　奥巴马政府事实上也是希望推动人民币升值的，奥巴马曾多次提出人民币升值还不够的论调，这与他的倍增出口计划相一致： 9月16日美国发布《“国家出口战略”致总统报告》，给予奥巴马全面详尽建议以实现美国未来五年出口翻番战略，即由2009年出口额的1.57万亿美元，增加到2015年的3.14万亿美元。财政部长盖特纳也力图敦促中国大幅提高人民币汇率，但是在参议院银行委员会的听证会上作证时，他却驳回了一些国会议员要他对中国实施惩罚措施的要求，走了一条“中间路线”。这说明：一方面，人民币升值并非白宫的首要政策选择，而是其在对华政策中的一个政策目标而已；另一方面，白宫希望由行政部门主导人民币汇率问题，而非听命于国会。
　　根据中国商务部等部门做过的人民币压力测试，如果人民币短期升值3%，则出口导向的企业几乎就没有任何利润可言，而升值5%以上，就会导致中国大面积的失业和其他社会问题的出现，这与美国期望人民币短期升值20%-40%的目标相去甚远。美国政府也非常明白，中国为了维护社会经济的正常秩序和稳定，不可能迁就美国，中国最高领导人接连不断的表明态度已经宣告了中国坚定的立场。因此，美国内部一些人更希望通过扩大在华贸易和金融投资的收益，以及获得中国更多具有潜力和盈利空间的市场进入机会，来获取其他的利益补偿。也许，这些利益远远大于美国施压人民币升值的好处。况且，从立法过程看，如果国会没能通过相关立法，则人民币汇率问题在实质上仍旧能够保持在可控范围，两国政府可能沟通解决；但一旦国会通过立法，奥巴马如果迫于政治压力没有否决，这就可能造成中美关系发展的新障碍。
　　历史经验显示，在任总统的支持率低于50%的情况下，其所在政党在中期选举中都会失去国会（特别是众议院）席位，如2006年小布什的46%、1994年克林顿的46%、1982年里根的45%以及1966年约翰逊的46%时，他们所在党在众议院分别失去了30、52、26以及47个议席。目前根据最新民调统计，奥巴马的支持率仅为46%，而国会众议院的民主党人只要失去38个席位，就会沦为少数党。与此同时，种种迹象表明，参议院也存在多数党易主的极大可能性。如果一旦共和党再度翻盘，成为某一院甚至国会两院多数的话，华盛顿的政治生态将产生巨大变化，奥巴马也将成为推进变革举步维艰的“跛脚总统”。可以预料的是，在那种弱分立或强分立的府会关系下，在人民币议题领域上的竞争将更为激烈，国会多数党将更有动机和动力通过操作人民币问题等涉华议题制衡白宫的决策，中美关系将要面临的政治环境将更为复杂而艰难。
　　中国对美投资，应对之道
　　面对美国的连番施压，中国始终保持自己对人民币汇率的原则立场。与此同时，中国企业在美国的投资设厂，也是绕开人民币争执，推动中美经贸关系向前发展的良性动力。只是，美国国会对中国企业的行为颇有怀疑，保守的工会组织和各种利益集团非常担心中国的经济能力撼动其在美国的经济利益，往往把这些问题上升到美国国家安全的高度。
　　9月15日，中国鞍钢集团与美国钢铁发展公司在北京就合资在美建设钢厂签署正式协议。根据协议，双方将合资在美国东南部密西西比州的阿默利地区建设一个年产量30万吨的螺纹钢厂。这也是中国钢企在美国参与投资建设的首个钢铁生产项目。这座螺纹钢厂总投资1.68亿美元，鞍钢持股14%，届时将为美国当地提供1000个就业岗位，并为当地政府上缴利税。然而，就是这样一项既能刺激美国经济又能创造就业机会的双赢项目，却在美国国内遭遇了意想不到的阻力。7月初，当鞍钢有意投资美国钢厂的消息一经披露，就有50名美国国会两党议员联名致信美国财政部，以鞍钢在美投资计划“对美国国家安全构成威胁”为由，要求政府对该项目展开调查。
　　美国国会的反对声音也得到了一些存在竞争关系的美国钢铁企业的强烈支持。其中带头反对鞍钢投资项目的美国钢铁企业诺克尔公司，同时也是积极推动国会就人民币问题对华施压的先锋企业。所幸的是，美国政府最终批准了这项投资，从而开启了中国钢铁企业在美投资办厂的先例。
　　事实上，中国企业在开拓美国市场过程中的多次折戟沉沙，无不反映了美国在经贸问题上对中国的种种限制。从中海油收购优尼科，到华为竞购美国软件供应商2Wire和摩托罗拉旗下的无线设备业务，再到中国西色国际投资公司尝试入股内华达州的矿区，从经济效益的角度来看，这些并购或投资计划都有利于美国当地经济复苏，并且有利于增加就业机会，但在面对中国企业在美投资，美国议员们显然受到影响其政治命运的利益集团的游说影响，而对可能的创造就业问题，也就只能降低优先级别，视而不见了。
　　既然在人民币汇率之争中，美国国会议员认定中国的汇率损害了美国就业岗位，损害了美国的经济利益。那么，美国就没有理由一直阻止或限制中国在美国进行投资设厂。中国企业也就有机会抓住发展契机，拓展在美国的业务。 事实上， 中国企业的在美发展，是增加美国税收、提高美国人就业率、帮助美国经济渡过难关的一剂良药。考虑到这一点，鼓吹市场经济和竞争的美国，在面对来自中国企业竞争时却无法表现出应有的自信，从长远来看，美国只有适应了中国参与美国内部经济的变革，才能真正实现自身的最大利益。
　　■ 中心点评
　　中国应走自主式汇改之路
　　今年9月，是国际汇率体系的多事之秋。日本、韩国和中国台湾的央行都先后在外汇市场上采取了一系列干预行动，通过货币贬值来进一步获取出口竞争力。与此同时，巴西财政部已授权该国的主权财富基金代表政府抛售雷亚尔，以防止货币的被动升值。而另外一些国家也都纷纷对本国货币可能的强势发表了警讯。为此，巴西财政部长吉多o曼特加近日在圣保罗干脆宣称：“国际汇率战争”已经爆发。
　　更受世界关注的是，在中美这两个世界最大的经济体之间，汇率之争也在近期达到一个新的高潮。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美国国会已经磨刀霍霍，在众议院通过了法案。不仅如此，美国还积极筹备在韩国G20峰会上，动员并联合各国一起对中国汇率施加压力。财长盖特纳在众议院举行的听证会上暗示，本轮人民币升值幅度至少应达到20%。中美在人民币汇率问题上几近剑拔弩张，引发全球关注。
　　虽然曼特加的“国际汇率战争”的说法有点言过其实，但众多国家的单边货币行为和围绕货币问题展开的国际争执，却着实造成了国际货币体系中的“汇率混乱”。在这种汇率乱局之中，中国究竟应该如何自处？是死扛人民币升值压力，继续保持紧钉美元的政策，还是重回2005-2008年的升值周期？抑或干脆是加入国际汇率竞相贬值的混战之中？
　　历史经验证明，危机所造成的“礼崩乐坏”，往往为大国的崛起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遇。而“汇率混乱”虽然为中国经济发展提供了不利的外部环境，但从另一个方面来讲，如果处理得当，它能为人民币国际信誉的塑造和国际地位的提升创造了契机。
　　中国的国际货币政策当然不能被所谓的“国际责任”缚住手脚，受外部压力左右，但从自身的整体和长远利益看来，中国在这场“汇率混乱”保持人民币对一篮子货币（不是单对美元）的稳定，甚至根据自身发展逻辑，适度保持汇率的灵活弹性，是最好的战略性选择。
　　在今秋的这场“汇率混乱”中，中国应该保持清醒头脑，处变不惊。在国际汇率动荡不安的风口浪尖之中，人民币的汇率走势应体现出国家整体利益的关怀，要切实认清应该怎样更好的促进中国的经济平稳顺利的结构转型，国际上的“汇率混乱”的根源何在？这并不是一个非常简单的问题，各国看似各自为政，以邻为壑的争相贬值自身货币以求扩大出口，与此次经济危机各国的经济刺激不无关联。当全球经济低迷，需求市场集体萎缩时，各国都倾注了大量的资金刺激经济，而这些资本很多都是贷款或者贸易顺差累积的财富。当过量的资本注入市场之后，流动性过剩开始在全球经济逐渐复苏的情况下干扰市场的稳定，而各国的货币都面临通货膨胀的压力，这其中包括物价的通货膨胀，更包括资产泡沫的通货膨胀。
　　对于中国来说，2008年底中国的出口开始大幅下滑，对外贸易不再成为支撑经济增长的力量，反而在2009年对GDP的贡献率为-40%以上，于是数万亿甚至数十万亿的人民币被作为经济刺激的投资投放市场，地方政府融资平台已经开始显露出危机的征兆。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依靠投资拉动经济已经极为困难和危险，对外贸易成为了维持经济增长的重要选项。与中国类似，外贸出口导向的国家也都在积极干预汇率市场，避免经济二次探底。包括人民币在内的世界各国货币都处于通货膨胀的贬值压力之中，而中国又因为出众的经济增长数据，将人民币推到了必须进一步升值以缓解各国出口拉动增长的矛盾中。
　　对此，中国不应受各国货币竞相贬值的影响，要继续在汇改之路上坚定前行：一方面日益增强市场力量在人民币汇率决定中所发挥的作用，逐渐增加汇率的弹性，继续保持人民币的升值态势，并逐渐放宽对人民币与外币自由兑换的限制；同时通过完善经济结构和转换增长方式消化通胀压力和投资拉动经济的权重。这对内有利于减少经济要素的扭曲，倒逼产业结构升级，增加居民收入水平；对外有利于塑造人民币的国际信誉，提升中国货币实力，摆脱对美元的依赖。而这才是今秋这场“汇率混乱”中，中国的国际货币战略应该坚持的正确方向。
　　■ 焦点论坛
　　中美在联大平台汇聚共识
　　中美高层领导会晤是两国建设性伙伴关系得以顺利发展的一种保证。多年以来，两国关系起起伏伏，矛盾与摩擦不断，这其中有核心利益的尖锐对立，也有共同利益的讨价还价，无论怎样的矛盾能没有颠覆两国合作的大局，根源在于两国的领导人已经渐渐熟悉了通过经常会晤和直接沟通来协商解决，放弃蛮干和单边行动的做法。在多边渠道去协商中美关系问题，已经成为两国越来越重要的交往形式，这也与温总理对中美关系的意义和重要性远远超过单纯两国范围的定位相吻合。在中美关系发展出现种种波折的情况下，如何通过双边和多边的渠道让两国关系重回正轨，妥善处理两国分歧，增进互信合作，对推动中美关系持续健康发展意义重大。在此背景下，国务院总理温Jiabao赴美国纽约出席联合国千年发展目标高级别会议和第65届联大一般性辩论等系列会议，可谓是一场及时而又重要的外交公关重头戏。
　　密集活动：以真情、真诚展示真实中国
　　继2008年之后，温Jiabao总理再次踏上纽约的土地，出席联合国系列会议。在9月23日第六十五届联大一般性辩论上，温总理以“认识一个真实的中国”为题，向全世界介绍了一个正处在经济转型和社会快速变革时期的中国国内的真实情况以及中国对待自身的国际责任的态度，这不禁令人联想到温总理曾经在世界知名学府哈佛大学和剑桥大学所作的两次演讲，都是要将一个急速前进中的世界中更加急速前行的中国介绍给西方，介绍给简单的将“中国威胁论”和“中国责任论”等言论挂在嘴边，却从未了解真实中国的人士。

　　9月22日，温总理在纽约联合国总部会见了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左图）24日，温总理在纽约与《侨报》、美国中文电视、《世界日报》、《星岛日报》、《明报》、凤凰卫视6家美当地及华文媒体负责人进行座谈。
　　温总理的发言，成为他在这两天密集外交行动中的核心思想，那就是中国有着自身非常复杂和艰巨的改革难题，在处理自身事务和国际义务方面，中国将竭尽全力但是绝不会大包大揽，勉为其难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与此同时，中国也需要全世界的理解和尊重。在这种宏观思想的主导下，温总理在纽约除了会见了美国总统奥巴马以外，还会见了前总统克林顿和前国务卿基辛格博士，与美国政经两界权威人士座谈，出席美国友好团体举办的欢迎晚宴，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国际公司和《时代》周刊的专访，与美国华文媒体负责人座谈等等，以真情、真诚为基调，全面、深入地介绍中国的发展现状，重申中国开放发展、和平发展、合作发展和和谐发展的理念，增进了美国各界对真实中国的客观了解。
　　温Jiabao会晤奥巴马:妥善处理分歧携手前进
　　可以说，温总理此次出访美国出席联大的活动，是以中国政府在国际外交舞台上展现自我，宣扬中国的外交理念并履行应有的国际责任为重要背景的。作为中国的总理，温Jiabao甚至中国目前的国际影响力和地位的提升对于中国的多边外交的意义。而出席在纽约的活动，不可避免要与美国各界打交道。
　　坦诚的说，这一阶段美国各种政治力量和利益集团营造出的政治气氛并不适合领导人会晤。尽管22日王岐山副总理应约与美国财长盖特纳通了电话，但就在温总理与奥巴马总统会晤的同时，美国国会内直指人民币问题的汇率改革法案正在一步步进入表决程序。因此，温总理此行是要向全世界说明中国的真实情况和重申中国的立场，呼吁美国能“向前看、向远看”，维护中美两国互利合作的大局。
　　9月23日，温总理进行了此次出访最为重要的双边会晤，在纽约与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会谈，就当前中美关系以及共同关心的各种问题深入交换看法，修补两国因为种种摩擦受损的关系同时，累积政治互信，坚定双方未来互利合作的信念。温总理与奥巴马总统的会晤中最重要的主题还是围绕两国复杂而不平衡的贸易关系，以及美国持续施压的人民币汇率改革问题。双方长达105分钟的会谈充分显示了两国领导人坦诚务实而又希望为解决两国的摩擦达成共识的决心。奥巴马对人民币汇率改革的方向表示欢迎，但是对迄今为止的改革结果并不认可和满意，将美国国内的政治压力都倾诉给中国的领导人。而温Jiabao总理也直言不讳的称，即便迫使人民币升值，那些因为全球产业转移而流失的美国就业岗位也不可能挽回，丧失了比较优势的美国制造业行业，以及无力承担起吸纳庞大就业人群的任务，而中国更不能为美国的失业承担本不属于自己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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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融危机使得中美两国更加紧密的走到一起共同抵御经济衰退和全球资本和贸易市场衰退的冲击，然而在复苏阶段两个世界上最重要的经济体似乎嫌隙增多，一年前《中美联合声明》中双方掷地有声的合作承诺今日履行起来确实步履维艰，因此两国领导人更需要也必然要经常会晤，并坚持合作共赢的信念。正如温Jiabao总理所言：“没有中美两国贸易的发展，也不会出现今天的这些贸易纠纷和矛盾。中美之间的共同利益远远大于分歧。中美关系不仅关系两国利益，而且超越了两国范围，影响着整个世界。从这一点来说，我们没有任何理由使中美关系倒退，而有千条万条理由，使中美关系前进。”
　　对于矛盾的解决之策，两国领导人也开出了自己的“药方”，而这其中很多不是新鲜事物，更多的是两国需要用政治魄力、艰苦努力以及恒久毅力才能实现的。温总理提出：“目前中美经贸关系面临的问题是结构性的矛盾，只有从整体上加以考虑，采取综合性措施，才能逐步得到解决。中方愿同美方在相互尊重、平等相待基础上，着眼大局和长远，探讨开展大规模财政、金融、贸易、投资合作的方式，共同维护国际金融稳定，推动中美经贸关系平衡、可持续发展。” 美国政府这些看法基本认同，奥巴马表态称：“美国本届政府同中方建立了积极合作全面的关系。美中在20国集团内进行了有效合作，共同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这对世界至关重要。双方要加强战略与经济对话，推动落实20国集团达成的共识，促进全球经济可持续复苏。”
　　对于中美彼此的相互关切，温总理希望“美方承认中国完全市场经济地位，放宽对华出口限制。中国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决心是坚定不移的，包括美国在内的外国在华企业均享受国民待遇，欢迎它们更积极地参与中国的经济发展。”而奥巴马则“对中国宣布推进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表示欢迎，鼓励两国企业扩大相互投资，愿意加强同中方在能源、环保等领域的合作，共同研究从根本上改善两国贸易关系的有效途径。美方有信心同中方通过对话克服分歧，促进共同利益，发展强有力的合作关系。”
　　在会谈中，温总理一直强调中美关系的特性：和则两利，斗则俱伤，互信则进，猜忌则退。双方要增进政治互信和战略互信，坚持互利共赢，让对话和合作成为发展中美关系的主流，加强多边和双边领域的对话合作，妥善处理分歧，做携手前进的伙伴，而不是竞争对手。
　　温总理访美，并不能立即化解中美之间固有的隔阂与矛盾。未来一段时间中美关系还面临至少三大困难：一是军事交流恢复后美国是否继续在黄海军演，克制自己在南海对中国的舰机监听活动？二是奥巴马如何面对国会压力，处理人民币汇率问题？三是双方在表达善意的时候，如何落实奥巴马访华时签订的“中美联合声明”及“中美战略与经济对话”内容，开展实质性的合作？这些才是透过密集而炫目的外交活动，各界更应为关注的实质性问题。
　　■ 观点摘要
　　诺姆·乔姆斯基（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教授）
　　世界并不是美国一家控制的，现在世界秩序正在发生着许多变化，而亚洲在这其中发挥着重要作用。中国在全球权力转移中发挥着最核心的作用，尽管以中国为代表的新兴国家暂时还没有占据到世界中心的位置，但已经从劳动密集型向跨国界的资本贸易转移。
　　--《人民日报》9月20日第23版
　　巴里·布赞（英国伦敦经济学院教授）
　　权力结构总是在改变之中，因为这是国际关系基本的持续性因素之一。很多国家成功了，也有很多国家失败了。总的来说，中国是改变国际权力结构的重要角色，权力分配是否发生变化则要看美国是否变弱，我们永远也不应低估美国。经济危机使“华盛顿共识”丧失信誉，也使美国失去了部分意识形态的优势，因此有可能产生一个更为区域化的世界结构，国际社会也许在全球规模上不是很强大，但在区域性共存上会表现得很强大。
　　--《人民日报》9月20日第23版
　　袁鹏（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美国所所长）
　　“同舟共济、共克时艰”，这个概括很有针对性，就是在这样不断合作应对挑战的过程中，中美关系赢得了一次又一次发展机遇。从共同致力于反恐、防止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扩散，到携手应对国际金融危机，越来越多的地区性乃至全球性问题成为中美关系过去十年的重要合作内容。双方应共同致力于推动经贸关系、两军关系稳定健康发展，进而通过高层互访推进政治互信。中美关系应该按照这样的节奏，在可控的状态下逐步推进，在深层沟通中形成全方位的稳定框架。
　　--新华网9月23日
　　陶文钊（清华大学中美关系研究中心研究员）
　　毋庸置疑，合作应对金融危机，是“同舟共济、共克时艰”的最突出例证，正是因为有了及时的协调合作及通力应对，此次金融危机才没有引发全球经济大衰退。而在后金融危机时代，这样的合作仍需继续。在两国关系发展的各个阶段，两国不断确认共同利益，又不断在双边、地区以及全球性问题上进行利益调适，不同时期还是会出现不同问题，利益调适可以说是中美关系中的恒久课题。在这个调适的过程中，双方应努力克服短痛，通过良性竞争实现互利共赢。
　　--新华网9月23日
　　朱  锋（北京大学国际战略研究中心副主任）
　　尽管事实已经证明中美经贸关系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功，但彼此之间的猜疑、分歧将永远客观存在。关键是要对这种猜疑保持正确心态，以合理方式处理分歧，通过磨合顺利度过这一政策和心理调适期，进一步推动两国关系健康发展。            --新华网9月23日
　　■ 冷眼向洋
　　哈佛访学系列《观察美国》之二：
　　编者按：开发新能源技术和提倡节能环保是人类在21世纪所面临的必然选择。在这方面，美国是一个中国需要认真观察并汲取其经验，反思其不足的国家。自2009年末哥本哈根气候变化大会召开以后，节能环保和低碳生活的理念愈发深入人心，在哈佛大学访学的清华大学中美关系研究中心博士后徐洪峰研究员亲身经历体验了美国当下的低碳生活并记录下了她的观察体会。作为哈佛访学系列《观察美国》的第二辑，特将这份体验分享予学界。
　　亲历美国低碳生活
　　低碳生活是什么？总体说有四层内容：
　　一是尽量已可循环产品代替不可循环、不可重复使用的产品。例如，在超市和商场购物时，用纸袋代替塑料袋包装，以可降解塑料袋代替不可降解塑料包装。外出出行中，选择低排放汽车，以混合动力汽车和纯电动汽车代替传统的化石燃料汽车。利用太阳能、风能等清洁能源供热取暖，代替传统的煤气、天然气等化石能源等；
　　二是提高能源、以及广义上所有生活用品和消费产品的使用效率，例如，以智能电网代替传统电网，以减少电力损耗，提高输电效率。通过对房屋的改造提高其保温、隔热效能，以此减少暖气、空调对能源的使用消耗。使用节能灯泡、节能洗衣机、节能冰箱等节能家电产品等；
　　三是从总量上减少生活用品和消费产品的使用量，当然以满足必需的日常生活需要为前提，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勤俭节约，不浪费，不过度消费。例如，日常生活不过度消费，消费生活用品有节制。宴请餐量适度。对教科书等书籍进行重复使用、循环使用。倡导对淘汰衣物，以及旧物品进行捐赠、交换，或者出售。控制和减少日间室内照明。规定夏、冬两季室内空调、暖气设置的特定温度，夏季空调最低温度设置在26摄氏度，提倡夏季办公“清凉着装”，冬季“保暖着装”，以减少避暑、取暖的能源消耗等；
　　四是通过各种途径，减少使用不可循环产品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例如，在垃圾收集过程中，对可循环利用垃圾和不可循环使用的垃圾进行分类搜集、分别处理。通过植树造林，提高绿地覆盖率增加对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的吸纳和消化等。
　　奥巴马执政以来，把应对气候变化、发展清洁能源作为其工作重点之一，虽然美国官方政府对低碳发展和低碳生活进行了大力宣传和引导，但是，在美国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中，低碳和绿色概念是否已经深入人心，并且身体力行？本文从以上低碳生活的四个方面，各选取与美国普通民众的日常生活息息相关的若干细节，逐一观察和解读美国人的低碳之路。
　　已可循环产品代替不可循环、不可重复使用的产品
　　美国人到超市购物，在包装物品时，有两种方式，一种是使用超市免费提供的塑料袋，但塑料袋是可降解的，可以循环重复使用；另一种方式是购买超市出售的尼龙袋，一美元左右一个。大部分美国人习惯使用可降解的塑料袋，购买或者自带尼龙袋的顾客很少，主要是因为，美国大部分家庭都是在周末开车到市区外的大型超市集中、大量采购，由于采购物品太多，往往堆满了车的整个后备箱，自己很难准备足够数量的尼龙袋，而塑料袋都是免费提供的，使用起来更加便利。此外，在装袋时，超市收银员会将各种物品详细分门别类，不论每种数量多少，都分别装在统一型号的大塑料袋中，有时甚至达到浪费的程度，这主要与美国人长期的生活习惯有关，他们会坚持将水果、零食、主食、生活用品等分装在不同袋子里。曾经跟美国人多次讨论其超市免费塑料袋和滥用包装袋的情况，在这方面，希望美国在不久的将来，会像中国这样，包装塑料袋改为有偿自购，可以有效减少浪费和污染。
　　奥巴马政府提出，到2016年要将美国小轿车和卡车的排放量减少30%，新车的平均燃油使用效率从目前的11km/L提高到15.44km/L。2010年3月，美国政府又拨款24亿美元，用于支持插入式电动汽车的研发和产业化，其中，15亿美元用来支持动力电池的研发和产业化。而在新能源汽车的购买补贴方面，美国也有力度较大的优惠政策。例如，在华盛顿特区，2009年至2011年期间，所有经过认证的混合动力车、电动车、以及高节能车均免交6.5%的消费税，充电站所需设备同样免税。此外，加州等若干州还推出了为新能源汽车提供专用快速车道、免费停车等多项鼓励措施。在此方面，美国出现了两种截然相反的现象：一是街头悍马、越野之类的高排放汽车屡见不鲜，但与此同时，在近年政府的宣传和激励措施下，普通民众和租车公司也乐于把新能源汽车作为新的购车选择。
　　在日常的空调、取暖供热和生活燃料方面，美国多数家庭仍然以传统的天然气和电力为主，以马萨诸塞州为例，夏季空调的时间是6月到9月，冬季暖气的时间从11月到4月，如果以天然气为燃料，冬季一个美国家庭的取暖费用约为3000美元左右。尽管在一些地方，比如哈佛商学院和法学院，尝试在图书馆和办公楼利用太阳能提供卫生间热水，但由于技术等各方面原因，其成本并不低廉，使用方面也不能保证可持续性，所以目前还不具备大范围推广的可行性，只是初步在个别地方进行象征性尝试。
　　提高能源、以及广义上所有生活用品和消费产品的使用效率
　　2009年2月，美国总统奥巴马公布的“经济刺激计划”提出，投资110亿美元建设新一代智能电网，铺设或更新3000英里的输电线路，并为美国家庭安装4000万个智能电表。随着配电系统进入计算机时代，现代化的数字电网将使美国能耗降低10％，温室气体排放量减少25％，并节省800亿美元新建电厂的费用。美国能源部西北太平洋国家实验室的研究结果表明，仅使用数字电表设定家庭温度以及融入价格信息，每年即可减少15％的能耗。
　　美国能源部对智能电网的硬件和软件厂商提供相应资助，使之进行智能电网的建设。首批得到资助的有IBM、通用电气和谷歌等公司。IBM已领先开发出智能电表，该电表可实时进行用电量和电费的计算。IBM也开始对企业用户提供节约电费的服务。通用电气公司则开发利用无线通信技术将各地电力消耗的信息传输给供电公司的先进技术。谷歌公司已开发成功利用电表节约电费的应用软件，并开始在公司员工家庭试用。
　　除了推广智能电网以外，奥巴马政府还大力推广节能建筑改造。在其7870亿美元的“经济刺激计划”中，奥巴马政府拿出了50亿帮助美国低收入家庭增强住宅的越冬御寒性能，该措施相当于每年为每个家庭节省350美元。此外，还拿出45亿用于联邦政府改建节能绿色建筑和采取节能措施，75%的联邦政府建筑进行了节能改造。
　　此外，奥巴马政府还要求美国能源部对普通家庭用具，如洗碗机和冰箱实施更加严格的节能标准，购买节能家电产品的美国消费者可以享受政府1500美元的税收扣除。该项措施将会在未来三十年内，为美国节省相当于全国所有煤电厂所生产能源的两倍能源。
　　减少生活用品和消费产品的使用量
　　与中国人相比，美国人的日常生活既有节俭、节制的一面，也有因为文化传统、长期的生活习惯等原因浪费、铺张的一面。
　　可以比较典型体现美国人节俭、节制生活习惯的是美国人的宴请。中国人在宴请宾客朋友时，出于好客，常常菜肴满桌，最后浪费不少。而美国人的宴请则相对比较简单和节约，除了自助餐，通常就是汤、沙拉、主菜主食、甜点这一套固定程式的宴请，很少会有剩余浪费的情况。此外，美国人还有捐赠、交换、出售旧书籍、旧衣物、旧物品的好习惯。美国的许多大型超市广场常常设有接受旧书籍、旧衣物捐赠的大铁箱，去超市采购的时候，可以顺便将自家不用的书籍、衣服、鞋、玩具、以及一些小的家居用品投进这些大铁箱，会有专门的组织定期来取，然后通过一定的渠道捐赠出去。
　　除了捐赠之外，每逢周末，美国还有一些社区家庭市场或者跳蚤市场，一些美国家庭大人小孩全家出动，把各自不用的衣服、玩具、台灯、盘子等家居用品摆出，以低廉的价格出售，所得往往成为孩子们的零花基金，既处理了淘汰物品，又给孩子们带来了乐趣。
　　除了日常生活，在办公、学校等公共场所，也常常可以看到美国政府和学校身体力行的节水节电等一些细节措施。在哈佛法学院的图书馆，他们采用的卫生间冲洗设备是美国一家公司发明的节水设计，大小便的冲洗扳手朝向不同的方向，从而冲出不同的水量，从细微之处做到节水节能。
　　当然，除了节俭的一面，由于经济发展水平和生活水平较高，美国人在日常生活的某些消费方面似乎缺乏必要的节约意识。以购买鞋子为例，美国目前的人口数量是2.9亿，鞋的年消费量约为20亿双，人均消费量为每年7双左右，高居发达国家之首（法国、日本、德国分别为年人均5.8双、4.8双、4.2双）。很多美国人习惯成打买浴巾、衬衣等生活用品，这也是大型仓储式超市在中国很多一线城市难以为继、而在美国发展良好的原因。
　　此外，美国人在室内照明、办公和公共场所的空调和取暖方面似乎也缺乏必要的节能习惯。即使在白天，除了商场这些特殊场所，美国的办公场所大多也以灯光照明为主，不论在办公室，还是在图书馆，白天一概灯火通明。在波士顿，不论在办公楼、图书馆，还是在地铁和公交车里，由于夏天空调温度过低，冬天暖气温度太高，经常是夏天太凉、冬天太热，常常会看到这些地方的人们夏天外面加件长袖，冬天脱掉外套穿短袖。如今，包括中国、日本在内的很多国家都开始推行空调最低温度26摄氏度，夏季办公提倡“清凉着装”等，以减少能源消耗，在这方面美国应该借鉴他国的成功经验。
　　减少使用不可循环产品所带来的负面影响
　　在美国将近一年的生活期间，印象比较深刻的事情之一是美国对垃圾分类处理、以及回收鼓励的重视。
　　在所居住的波士顿，一般的美国家庭都有两到三个大垃圾桶，其中蓝色垃圾桶存放可循环、可回收垃圾，比如纸张、硬塑料、玻璃瓶等，黑色垃圾桶存放不可循环利用的生活垃圾。每周五早上，不同颜色的垃圾桶有不同的垃圾车来取走垃圾，进行不同的处理。在这方面，美国人已经对垃圾分类存放形成了根深蒂固的习惯，虽然中国也开始在一些社区实行垃圾分类存放和处理，但并不十分普及。中国在这方面应该借鉴美国的经验，加强宣传，告诉民众哪些属于可循环垃圾，哪些属于不可回收垃圾，增强民众的垃圾分类意识。
　　此外，在美国一些超市的门口还会看到一些鼓励特定可循环垃圾回收的大箱子，除了有专门的箱子回收可降解塑料袋外，还有三个大铁箱分别回收玻璃瓶、铁罐、以及塑料瓶，很多美国人把他们平时留心收集的瓶子保存下来，来超市的时候分别投进这些箱子，箱子就会根据投入的瓶子数量吐出钱币，以激励民众的参与行为。
　　当然，在植树造林和通过提高绿地覆盖率，以增加对二氧化碳等温室气体的吸纳和消化方面，美国无疑是走在前列的，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美国国土辽阔，人口相对较少，所以就为提高人均绿地面积提供了有利条件。但除了先天资源优势之外，美国在保护绿地和绿色植被方面，确实有不少严苛的规章制度，例如在波士顿，即便在自家的院子里砍伐历史较为悠久的大树，甚至为大树砍修枝干都必需提出申请，否则就有可能接到罚单。
　　■ 中心动态
　　1. 9月27日，陶文钊研究员出席美国驻华大使洪博培主持的午餐会，并就中美关系各种问题进行了热烈的讨论。9月，陶文钊研究员分别就人民币汇率问题、奥巴马政府亚洲政策等问题接受中央电视台国际频道和英语频道演播室访谈。
　　2. 9月23日至27日，孙哲教授受邀参加由台湾师范大学及亚太和平基金会主办的“后ECFA时期两岸关系发展学术研讨会”并以“两岸和平协定：相关争论及评析”为题发表论文。会议发言及讨论中，孙哲教授呼吁两岸尽早考虑签署和平协议。
　　3. 9月19日，孙哲教授应邀担任由中国贸促会主办的“2010 APEC未来之声”全国总决赛评委并出席了颁奖典礼。 来自浙江大学的吴笛、北京大学的白晨阳和中央财经大学的马图南以优异表现斩获本年度APEC未来之声中国选拔赛前三甲，同时荣获组委会颁发的未来之声奖学金。
　　4. 9月17日，周世俭研究员受邀参加对外经贸大学中美经贸研究中心研讨会；孙哲教授受邀在中国航空集团总公司就“当前国际形势与中美关系”做主题演讲。
　　5. 9月，中心副主任赵可金副教授在《美国问题研究》上发表“美国学：学科成长与中国意义”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