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大幅度提高应届硕士、博士研究生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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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论] 应该大幅度提高应届硕士、博士研究生待遇
21世纪世界各国的竞争是综合国力的较量,其核心是经济和科技的竞争,实质是在于高科技人才的竞争?中国国家总理温Jiabao在2008年10月31日出版的美国《科学》杂志发表《科学与中国现代化》一文指出：“从根本上讲，中国科技的未来取决于今天我们如何吸引和训练年轻科学家，并发挥他们的才干。因此，我们的科技政策的核心是将各种各样的人才特别是青年才俊吸引到科研创新中来，并为他们提供良好的环境，让他们最大程度地发挥创造力。”。毋庸质疑，研究生（包括硕士和博士生）正是我国未来科技发展的主力军。就笔者所高校的情况看，即使在就读期间，一个实验室或研究单位从科研项目申报、研究、论文撰写到帮导师带本科学生（此外，博士生还带硕士生）的工作都是由研究生完成的。而从整个科技发展史的角度来看，大部分开创性的研究也都是在博士阶段完成的。然而，目前研究生（指脱产全日制的硕士生和博士生，下同）的待遇过低，与研究生目前的工作及其未来扮演的角色极不相称。从笔者了解的情况看，全国研究生待遇普遍很低，其中中科院系统的硕士、博士生的补贴每月分别在600和1000元左右；高校系统更低，分别在250和300元左右。福建农林大学的情况是：硕士生每月补贴252元、博士生每月292元；厦门大学略高：硕士400元，博士600元。
    研究生待遇过低的负效应包括：
    1.作为一个已成年的劳动力，当许多同龄人已经拿工资创业养家时，研究生们却依然为生活挣扎。正如国务院学位办主任、中科院院士杨玉良在“自主创新与造就杰出科技人才”院士圆桌会议上说：“每月仅六七百元补贴（指中科院系统硕、博研究生的平均收入），我国博士生生活过得不‘体面’”。这样怎能令其专注于学业和研究！难怪在各大学的研究生论坛上，他们谈论最多的不是学业和最新科研动态，而是房子、票子！混文凭成为很多研究生就学的唯一目标，其结果之一就是虚度个人宝贵的青春时光。
    2.为了过上“体面”的生活，研究生们纷纷在课程学习之余到外面寻找兼职，或做家教，或到一些刚转型的国立或私立的中、大专学校任课（社科类研究生由于不用在实验室工作，空闲时间相对多，这个现象更普遍）。特别是硕士，由于自己的价值观尚未完善，更可能把自身对社会的负面看法传播给更年轻的学子，误人子弟不说，也不利社会阶层的良好发育和稳定。
    3.从更大的方面讲，研究生过低的待遇导致国家培养出一批又一批的硕士不“硕”、博士不“博”的“泡沫”型“高端”人才。毕业后他们根本无法胜任未来参与全球竞争的科技创新工作，其结果是耽误国家的未来，这也是我国科技竞争力近年来不增反降的重要原因之一。
    4. 过低的待遇将难以吸引优秀的本科和硕士毕业继续在国内攻读硕士和博士，目前很多高校研究生生源不足的问题已初见端倪。相反，他们受国外高额奖学金的吸引，出国攻读研究生成为许多人的现实选择，其结果是加剧我国高端人才流失程度。例如美国硕士生奖学金每年2万美元，博士3万美元左右；法国博士生的工资是税后每月10000元以上；荷兰则把博士当成工作人员，其工资足以令一家三口衣食无忧；在同属于发展中大国的印度，普通博士的工资一般在2000-3000元之间，此外还有一定的住宿补助。我国香港地区的博士生每月收入是10000元。一般而言，北美和欧洲的一个硕士生拿到的奖学金扣除生活费，年底所余到年足以让学生买一辆二手车代步。可见其吸引力是很大的，这样难怪每年都有大量的本科生出国攻读研究生，一些名牌大学被称为为外国人培养高端人才的“后花园”。2000年北京大学本科毕业生有2154人，研究生1596人，这些人毕业后直接出国留学的有751人，大约占毕业生总数的20％；2001年这个数字变为831人。

    笔者认为，造成我国长期研究生待遇过低的症结有：一是我们对为什么培养研究生的定位不明确。社会、管理机构和高校把本科、硕士和博士教育都笼统当作学历教育。实际上，与本科教育不同，研究生教育培养的是国家未来需要高端人才。因此，国外的本科教育是收费的，但研究生教育除了一些工商硕士等商业回报很高的专业外，基础和应用基础学科的专业都是免费的（通过提供高额的奖学金）。比如笔者呆过的荷兰，把博士则更应看作是工作岗位，给予公务员待遇。研究生培养定位不清，国家只提供极少的补贴，作为博士的直接管理单位的高校也感到没有义务为提高研究生待遇买单。相反，为降低培养成本已逐步开始对一些在职研究生收费了；二是我国博士生的收入渠道单一。除了政府有限的补贴外，几乎没有其它资金来源。相比，发达国家的企业都乐于为高校科研投资，各类名目繁多的奖学金足以让大部分博士衣食无忧。此外，教学学院还通过提供给博士生助教和助研等实际岗位，增加他们的收入和福利。而在我们高校教职员多得要竞聘上岗，基本不可能为博士留出教学岗位。部分导师仅仅给研究生很有限的补贴（如每月100元），对研究生待遇的提高是杯水车薪。
    为此，笔者建议：
    1.明确研究生培养的定位：培养研究生不仅仅是生产大量高文凭的居民，而是培育未来从事科技工作创新型的、有国际竞争力的人才，也可以说是培养国家的未来。因此建议，放弃目前的招生指标制度，按高校和研究机构的实际需要决定研究生的数量及其在各专业的比例。此外，千万不要对研究生个人和家庭收费，相反，应通过创造条件和机制吸引社会各阶层特别高新企业积极设立各类奖学金，切实提高研究生的待遇，特别是要把博士生作为政府的雇员，提供福利，排除他们后顾之忧，安心从事科技创新研究。
    2.借鉴国外发达国家培养研究生经验，建立以科研项目养研究生的制度。以笔者在欧洲和北美的经历，其研究生的数量和费用都纳入科研经费预算内：即在科研项目申报时把项目研究所需硕士、博士、博士后及其他人力资源的数量和费用相应做好预算。如果该项目得到立项，就根据这个预算登广告招生和其他人员。这样可以使研究生过上体面的生活，安心从事学习和研究，从而保障了研究生培养和项目研究质量。一般而言，一个科研项目包括研究生在内的人力资本费占项目总申报经费的20%左右。此外，也建议借鉴国外高校的经验，在我国高校博士生竞聘助教、助研岗位，特别是面向社科科学类导师科研项目经费较少的研究生。
    3.建议国家出台研究生津贴的最低补偿制度。这在我国是有先例的：1985年，国家教委规定博士生生活补贴为每月76元，比一般工作人员的工资还高，且每年还有100元书籍补贴。因此建议按照目前一个成年人生活最低支出，保证硕士的收入不低于2000元，博士生的收入不低于3000元。国家还可以根据地区间或科研课题间的差异给予补齐。
    尽快大幅度提高应届研究生的待遇，只有这样才能吸引更多的立志于科学研究、学术和教育的本科毕业考研，也是缓解今年高校毕业生就业难的举国难题的有效举措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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