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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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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4-6-24 10:07:2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3年前或是更早之前,朴树唱道——\r<br>  
<br>  没有人仰望蓝天/繁星密布的夜
<br>  我和我那些秘密/又能唱给谁听
<br>  你看不见吗/你听不见吗/你的大脑呢\r<br>  大家都醉了/就我醒着/我真傻\r<br>  说不出什么感觉/当我准备去告别\r<br>  
<br>  我心中荒草家园/真理出没的夜
<br>  新的人间化妆舞会/早已开演\r<br>  好了/再见/我要走了/我去2000年\r<br>  come on / boys & girls
<br>  大家一起去休闲/就让该简单的都简单\r<br>  大家一起来干杯/为这个快乐的年代
<br>  泥锅泥碗你滚蛋/你追我赶到2000年\r<br>  这滋味 有多美 我的天哪。。。。。。。\r<br>  
<br>  新的游戏/新的面具/新的规矩/学习
<br>  蓝天白云/星光虫鸣/还有真理/多余
<br>  别当真/别多问/别乱猜/我没有答案\r<br>  荒唐是吧/悲伤是吗/没有办法
<br>  就祝我们都小康吧。。。。。。\r<br>  大家一起去休闲/就让该简单的都简单\r<br>  大家一起来干杯/为这个快乐的年代
<br>  泥锅泥碗你滚蛋/你追我赶到2000年\r<br>  
<br>  大家再来干一杯/为这个晕了的年代
<br>  la la la la la la la /就这有多简单\r<br>  la la la la la la la /这个操蛋的年代\r<br>  你追我赶到2000年\r<br>  这滋味 有多美 我的天哪。。。。。。\r<br>  
<br>  当时朴树还没有跨进2000年,我也没有。\r<br>  他的恐惧、嘲讽、不屑、无奈、悲伤和愤怒在旋律里夹杂着席卷而来,把我活生生地砸出了眼泪。\r<br>  我不觉得2000年真会像朴树描绘的那么愚昧而恬不知耻,我也认定2000年之后人类还能安全地存活在这个星球上。可我怎么就哭了呢?太可笑了,呵呵。想来是因为朴树的功力太高强了,他和他的音乐、歌词总是能轻而易举地让人疼痛、愤怒、颓然、唏嘘,他在不满里愤怒,在愤怒里反抗,在反抗里无奈,在无奈里呼喊,在呼喊里不满,如此往复不断,循环不止。\r<br>  这就是他和他的音乐魅力所在吧,至少对我来说。\r<br>  他对你心无芥蒂,他对你掏心掏肺,他对你歇斯底里,他对你指桑骂槐,他对你发泄哭泣,他让你心里堵得慌,他让你对自己和生活满心绝望,总之他让你尝尽了苦头,严重的时候你甚至恨不得立马把自己给结果了。\r<br>  可你(泛指用心听朴树的歌的人,也包括了我自己)还要为他唱出了你的心声而心存感恩,涕泪横流;你可能会想,天啊,茫茫人海竟然有人用他的嘴唱出了我想说又说不出来的话。你如果极富同情心或是特别多情的话,可能会对他产生由同病相怜到仰慕、热爱他的情愫,甚至想搭救他于水深火热生不如死的生活状态。(别笑,至少我就有过这么愚蠢的念头。。。)
<br>  
<br>  2000年安然地过去了,朴树却开始沉寂。\r<br>  等待他的新专辑,远比等待高考放榜来得艰辛痛苦。天晓得新专辑什么时候才会露面,其实,连露不露面都不能被担保。朴树的作风很低调,这就苦了不能自拔的歌迷——对乐坛走势最敏锐的盗版商和CD店主们总是在我询问的时候露出一脸蠢相:“朴树?是韩国的吗?这种情况碰得多了,我也就绝望了。朴树呀,你那么平易近人,又那么遥不可及,你让我上了瘾,又不轻易出现,这还让不让我活了?
<br>  言重了,活还是能活下去的,最不济就反反复复听那张旧专辑呗!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的专辑在我的diman里运转了几百回合,终于过期了。CD的背面伤痕累累,照出来的影像支离破碎,就像绞肉机似的喀嚓乱响,我觉得自己就像进了绞肉机,也支离破碎了。\r<br>  
<br>  记不清隔了多久,朴树的新歌还是陆续地出现了。《卓越2000》(对朴树来说,这个歌名是一种总结、一种反讽,还是一种期待?)、《火车开往冬天》可以说是让我悲喜交集。喜他终于出了新歌,悲他最终过不了极限——和以往相比,这两首歌似乎已经没有了激情,有的是开始温吞缠绵的歌词。《九月》出来之后,我多少找回了《我去2000年》的感觉。低沉暗涌的旋律里,朴树唱道:\r<br>  
<br>  北风就从今吹起……怎么说起 怎么能说清\r<br>  这漫长迷茫的夏季
<br>  当那聚会要散去 谁该醒谁不醒
<br>  and time pass by and time pass by
<br>  ……醉的人们举起杯 笑的眼里全是泪\r<br>  谁在晚餐后老去 像迷雾里我的心\r<br>  my life is in mud
<br>  my life is in mud
<br>  can u help me can u help me
<br>  do u believe me can u feel me so far
<br>  so near so u lead me
<br>  can u lead me
<br>  
<br>  看看,朴树又在煽情了。可他煽得实在太好了,我希望我就是那个可以lead him 的人。我多想把他从泥沼里拽出来,我多想看见他发自内心的笑……但是,他如果真的脱离了泥沼,真的发自内心地笑了,他还是那个特会煽情的朴树么?他还是那个让人又爱又恨的朴树吗?何况我是他什么人,我有搭救他的能力么?也罢也罢,就让病着的都病着吧!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在听他的声音时和他一起live in mud。也许按下stop键,我又可以变成一个乐呵呵傻乎乎的家伙,好像从来不曾为生活反思过、不满过。\r<br>  好演员要能入戏,也要能出戏。好歌迷要能入歌,也要能出歌(好像很牵强。管不了那么多了,总得说服自己别在朴树营造的情绪里越陷越深)。再后来,他唱了《冲出你的窗口》和《colorful day》。歌词和旋律都是朴树罕有的乐观作品,因为罕有,我竟然难以接受,习惯不了。我不知道他是真的乐观,还是为了迎合广告的定位。如果他是真的乐观了,那么是一种对现实的妥协,还是看破了红尘学会了随遇而安?应该说他是成熟了,还是应该说他世故了,衰老了?\r<br>  朴树,你已经迈过了2000年,你已经迈过了两个世纪之间的门槛。可你是在超越自己,还是在折磨或缅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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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4-6-24 20:39:13 | 只看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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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发表于 2004-6-25 11:01:06 | 只看该作者
听朴树是在高三,就是那张白色封面和麦田另外两个歌手一起出的三张专辑之一,在心理压力很大的时候,听到了他很直白的对生活的表白,当时感觉有些歌词让我都有些不好接受,\"妈妈是你曾赐给我的生命/我已经把他吐得一片狼藉/我恶心我恶心究竟是他们还是我们全疯了",但还是义无返顾地喜欢他的歌,他细腻真诚不带虚假的感情。朴树沉寂了好久,就像我刚刚来到大学的几年,沉寂了的高中生活一样。后来,他给XP唱了主题曲,还出了一张卖得极火的生如夏花,那张专辑我买了正版,但没有超过听两遍,象小刚一样,他唱风干我的悲伤和暖风的时候,朴树在唱new boy和我去2000年的时候,是我一点点在情感上成熟的时候。现在已经不再迷什么东西了,而他们的歌曲,和他们的人一样,现在有更多的人在唱,在喜欢。已经走过了那个年代。
4#
发表于 2004-6-25 11:02:34 | 只看该作者
朴树:续写纯真年代\r<br>
<br>蓝 石  
<br>
<br>  回眸1999,低迷的中国原创歌曲并没有出现有人预言的景象:“迸发出耀眼的光芒和绚烂的多姿。”充其量也就是死水微澜,惟一让我们看到的“微澜”是朴树,那个唱《我去20 00年》的清秀大男孩。这一年,朴树几乎囊括了所有原创歌曲颁奖晚会上与“新”字有关的奖项:“箭牌”中国原创歌曲总评榜的新秀奖;中央电台中国流行歌曲榜“最佳新人奖”等等。《北京晚报》评出了上半年十大文化热门人物,朴树作为惟一的歌手与张艺谋、余秋雨、王朔“并驶”榜上,其专辑《我去2000年》被誉为“具有填补空白的意义”——“人们一直期待的城市感与时尚感终于有了一个样板专辑”。难怪,乐坛发出惊呼,出道仅半年就如日中天的朴树绝对是个奇迹。\r<br>
<br>  NEW BOY
<br>
<br>  我与朴树相识在1998年的最后一天。那天,雪花飞舞,北京音乐台《校园民谣》节目在颐和体育广场搞百期纪念晚会。那时,我刚作娱记,跟圈里人还不太熟,同我一块儿来的“前辈”胡笳怕我闷得慌,就喊不远处一个穿黑羽绒服、背黄色双肩包、头发盖住眼睛的前卫派与我相识。他就是朴树。那会儿,朴树的单曲刚刚打榜,还没啥名气,也没有歌迷找他签名。我俩就看老狼、叶蓓、小柯、沈庆、郁冬们被歌迷簇拥着签名、合影。沉默的朴树面无表情,显得很安静。我突然想,在娱乐圈这个追名逐利之地,他这种离群索居的性格,作为一个歌手注定是寂寞的。后来证明我最初的推断是正确的。我点燃一根烟,没让他,我以为歌手是不该吸烟的。没想到朴树连牌子都没瞧一眼,就要过一根津津有味地抽了起来。台上的乐手在试音。大约5分钟后,朴树感兴趣地问了我一句:“当记者是不是挺好玩的?”“凑合吧,跟你们差不多,都属于‘外强中干’那伙儿的。”朴树笑了,显然他听懂了我的意思。\r<br>
<br>  电视台逐个给“校园歌手”们作访谈,歌手在小屋里坐了一片。众人皆谈笑风声,惟有朴树在角落里低头枯坐,像在想什么心事。快轮到他时,他才抬起头,看见我笑笑,挺羞涩地冲我伸出两根手指,在嘴边比划着,他是想抽烟了。我替他点着,扔过去。他狠吸几口,然后掐灭,把“烟屁”揣进衣兜里。这哥们儿真逗。我当时就这么想的。作完访谈,朴树坐在我身边的桌子上继续抽那根“烟屁”,仍是默不作声。“作节目时,你干嘛那么紧张?”我问。“不是紧张,我有点口吃。”朴树摇摇头。\r<br>
<br>  散场的时候,朴树匆匆跑过来,“怎怎么跟你联系?”我听出来了,他的确有点口吃。我给了他张片子,他抄给我他家里的电话。“没别的了?”“没有,传呼、手机全没有。”至今,朴树身上仍“了无牵挂”,按他的话说“我讨厌那些玩意儿,整天跟催命似的。”\r<br>
<br>  很快,已是三个月以后,朴树突然打来电话:“哥们儿,你你听我那盘带子了吗?”我实话实说“没有”。他在电话里犹豫了一会儿,“我只是想听几句真话,这段日子有点把我搞晕了。我挺信你的,有空咱们聊聊。”第二天,我去买了那盘《我去2000年》。那时朴树已经火起来了。感觉朴树的创作颇个性化,对长大怀有一腔本能的拒绝,对现存的世界老大的不满意,甚至厌恶,歌词更像一篇篇或叙事或抒情的散文,唯美中透着伤感和怀恋,也有些经不起风雨的无奈。我把这些感受对他说了,在一家地摊的小饭馆里。朴树边听边举杯,态度蛮认真的。那天,我俩每人喝了4瓶“燕京”,分手的时候,朴树有点发飘,“改日咱哥儿俩好好喝。”\r<br>
<br>  妈妈,我……\r<br>
<br>  朴树是在大二时学会喝酒的,也就是那年,他从首师大外语系退学了。朴树生长在北大校园,父母都是北大的教授。“一塔湖图”里长起来的孩子,大都为自己的出生地感到骄傲、自豪,连说“北大院的”时,身板儿都挺得倍儿直。朴树却表现得叛逆和不屑。“有段日子我很迷惘,经常坐在未名湖畔的长椅上发呆,身边放瓶‘燕京’。”发呆的结果是退学。“我实在受不了那种无聊的日子。我想像中的大学生活应该时常迸发出一些激情的火花才对,可那里让我窒息,平庸的日子像哗哗的流水,直淌得我心里发毛,每天晚上躺在床上我都想,青春就这么逝去了,怪可惜的。于是,我对父母说,‘我要退学。’当时我妈对我说,‘你长大了,自己拿主意吧。’可我知道,当他们的同事聚在一块儿说起,谁家的孩子出国了,谁家的孩子进了外企时,他们心里肯定不是个滋味:他们的儿子留了一个怪发型、大学退学了、不思进取,整天就知道四处乱跑。可父母从来不对我抱怨什么,我的歌也从来没让他们听过。去年,我出去玩儿了一阵子回来,我妈说,‘我听了你的歌,这两年你是不是过得不快乐?’我一下子就哭了,赶忙去洗脸,然后,再装作大大咧咧的样子走开。后来,我告诉父母,我在认真地生活,我有理想,只是跟大多数人不一样罢了。”朴树曾在一篇随笔中写道:感谢生活,虽说它如此不完美,但它真的让我成熟起来,我会变得坚定并试着微笑。真的感谢造物主赐给我表达音乐的天赋和生活的权力……\r<br>
<br>  活 着
<br>
<br>  “好好喝”的日子很快就到了,“麦田唱片公司”的企宣蒲潇约我去听朴树的现场。那天,朴树是压轴,刚出场,会场就乱套了,红男绿女们使劲向前拥,仿佛全场都在喊着“朴树,朴树”。朴树还是我刚认识的那样,腼腆地微笑着,也不说话,开口就唱,唱完一首,深鞠一躬,再接着唱,边唱还边单腿跪地给歌迷签名,那场面连我这个“见过世面”的人都被感动了,最后,朴树也没说声“谢谢”,倒是说了句“请各位朋友把地上的纸都带走好吗?”那天是我看演唱会散场后惟一没有“狼藉”的一次。演出结束后,歌迷久久不愿散去,朴树几乎是被保安架上楼去的,他还一劲儿回头冲人群摆手,那瞬间,就像电影里被地主拆散的恋人一样,难舍难分的。“这帮丫(指组织者)真他妈操蛋,人家大老远赶来听歌,多不容易呀,可他们只让我唱三首,说怕闹事,最后一首是我愣唱的。”坐在宽大的沙发里,朴树仍愤愤不平。“我一个唱歌的就这点能耐呗,歌迷不知道还以为我装×呢。操!”我对朴树脖子上吊着的古朴的铜哨产生了兴趣,“能吹响吗?”“能啊。”朴树拿起哨子,清脆的哨声划出,还没完没了的,像在发泄心中的郁闷。在场的娱记都被朴树的孩子气逗笑了,他也缓过神来,有些害羞似的笑了,冲我说:“我没骗你吧。”\r<br>
<br>  坐在“的士”里,朴树发了通牢骚:“成天接受采访,我都烦透了。现在我见闪光灯就犯晕,跟他妈假人儿似的。没办法,公司总安排这些没趣儿的事儿。”\r<br>
<br>  那天,朴树没能“好好喝”,一会儿他还要去“蓝岛”签名售带。坐在“城皇庙小吃城”,朴树就开始狼吞虎咽,“我都饿坏了。”吃饱了,朴树来了精神,“前几天,我去广西南宁演出,顺便跑了趟北海,我×,那儿太牛×了。天是灰的,海也是灰的。我一人坐在海滩上,脑子里一片空白,那天我什么都不去想,就那么干坐着,我当时都想干脆死在那儿算了,再也不用回狗屁北京了。”朴树边说边一个劲儿地抽烟,都没断过捻。他告诉我:“我现在特困惑,整天是忙不完的演出,飞来飞去的,整个人就在空中飘着,连身体好像都不属于自己了。我的状态越来越差,甭说写歌,连练琴的时间都没了。我都不敢想明天将会怎样,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我就废了,跟那帮傻×歌手一样,成为道具。你发现没有,我变得越来越俗气了,真可怕呀。”那天,朴树说了“一火车”的话,跟他面前的烟灰缸里的“烟屁”一样多。我想,朴树是太想倾诉了。理想与现实的中间总是有道墙,朴树在墙上行走,歪歪斜斜,既不能整个身心地沉湎于理想,又不甘于现实生活的窘迫和忙碌。曾经困惑他的问题,如今依旧在困惑着他,只是变了一种困惑方式罢了。谁又能逃离困惑呢?我们的一生其实就是在困惑中度过的,解脱于一种困惑,再迎来下一种困惑,生命也随之一寸一寸地耗尽,直到永远……\r<br>
<br>  有一段时间,朴树住在他干姐家,他干姐跟我住在一个小区。有天,朴树打电话让我到楼下接他。一会儿,朴树就来了,肩上背了把吉他。“哥们儿新买的。”朴树坐在床上,兴奋地弹了两首他刚出道时写的歌,《失传已久的大海》和《火车开往冬天》。“够牛×吧。”朴树有些得意。“为什么这两首没收进专辑呢?”我激动地问。“他们丫说这两首太纯,不够商业,怕影响带子的销量。”朴树放下吉他,倒在床上,叹口气。“你也太不坚定了。”“不是我不坚定,口害,反正事已至此,解释什么都没有用了。”朴树脸涨得通红。他告诉我,本来他看上了一把好琴,可老板要1万块,“我上哪儿偷那么多钱去呀,只能先买这把凑合着用吧,其实,这把也算不错了。人就是这样,欲望是永远也无法满足的。”我知道,朴树没有管人借钱的习惯,这点倒挺像知识分子家庭的孩子,要强。一个红透半边天的歌手,拿不出1万块钱来,听来让人不可思议,但这是事实。“等我挣够了钱,先把那把琴买了。”朴树狠狠地说,像跟谁怄气似的。那天,朴树带来的另一个消息是,他要拍电影了,是高晓松(《同桌的你》的词曲作者)编导的,一部青春美文类的白领电影。“角色挺适合我。等拍完了片子,哥们儿就‘隐居’,让他们丫谁也找不着我。”“你也想往多栖上发展?”“不不是,我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人,你知道晓松是我的好朋友,就算是知恩图报吧。”\r<br>
<br>  1996年是朴树最窘迫的时候,朴树退了学,一直没事可干,写完歌又没人认,这时候,他认识了高晓松,高晓松听了朴树歌曲的小样,凭着一个制作人的敏感,预感到朴树将会是下一个“老狼”,只是朴树多了一份帅气,还是一个创作型歌手(朴树的专辑词曲均由自己包办)。高晓松拍着朴树的肩膀说:“下一个‘纯真年代’就要来临了。”这才有了朴树今天的崛起。朴树够义气。\r<br>
<br>  别,千万别\r<br>
<br>  成名以后,朴树的执拗脾气丝毫未改。我曾认真地以“长辈”的语气告诉他,这个圈子鱼目混珠,江湖险恶,切不可我行我素,单纯感情用事,遇事要学会圆滑,这样才不会遭人暗算。听我说这番话时,朴树若有所思,不时抬起头来,透过他长长的“头帘”,我看到他那双睁大的忧郁、感伤的眼神里,颇有些不以为然,好像我在教他学坏。\r<br>
<br>  一次,北京电视台某档名牌节目找朴树去唱首歌,但去后朴树才知道不是现场演唱,而是“对口形”,还要不时地点头哈腰边“谢谢”边走来走去。“你知道,每个歌手都有自己的演唱风格,别人喜欢这么唱以带动歌迷增加现场的气氛,那是他们的事,与我无关。可我就习惯也愿意站在台上,一动不动地唱,这样唱歌我才舒服,才能表达我对音乐的感觉。其实,假唱本来就够丢人够恶心了,这不是逼良为娼吗?”任凭导演怎样开导,朴树就是不开窍。陪同前来的企宣张路是朴树的好朋友,他了解朴树的“坏”脾气,“就算帮我一把还不成吗?”张路的杀手锏到底把朴树逼上了舞台。唱到间奏时,狂热的“朴迷”们冲上台来递小本本,朴树就把麦克风夹在腋下开始给歌迷签名。歌声重又响起时,朴树还在那儿签个不停。现场一片哄笑。朴树也笑了,还是那么腼腆,那么清纯。果然,节目播出时,签名那段放的是朴树的MTV。前些天,那个导演看到我好像气还未消,他生气地说:“朴树这个歌手太另类、太难调教,以后我再也不找他做节目了。”\r<br>
<br>  新千年4月份,“搜狐”为成立一周年在首体搞个大型音乐晚会,朴树是田震之后的第二号主角。可偏偏这个时候,26岁的朴树出水痘了,惹得朴树自己都哭笑不得。我去北大医院看他时,他正躺在床上打点滴。医生严肃地说:“你不能去演出,那太容易感染了。”朴树当然知道,一个歌手的“面相”的重要,也犹豫不决。那些天,麦田公司的电话响个不停,都是找朴树的。消息反馈到朴树的耳朵里,更令朴树坐立不安。\r<br>
<br>  “大夫,我豁出去了,肯定要去,您看有什么保护措施吗?”朴树焦急地问。医生无奈,“我给你做个‘面具’吧,唱完马上就回来。现在像你这样的歌手还真没听说过。”\r<br>
<br>  于是,在首体的万众歌迷欢呼中,朴树戴着黑色面具,只露出两只黑亮的大眼睛和嘴巴“闪亮登场”了。小歌迷疯狂地向前拥,哭泣声响成一片。全场所有的观众与歌手无不为之动容。\r<br>
<br>  这是我迄今仅见到过的一次“面具”演唱。\r<br>
<br>  事后,有人评论说:中国的原创音乐如果多几位像朴树这样真心为歌迷着想的歌手,原创歌曲肯定会早日走出低谷。\r<br>
<br>《中国青年》
5#
发表于 2004-6-25 11:09:30 | 只看该作者
新生代:为朴树尖叫\r<br>
<br>
<br>     陈娉舒\r<br>
<br>  每个时代的青年,都有过各自的青春偶像。前辈们听着前苏联的歌曲长大,30岁上下的人伴着罗大佑、苏芮的歌做成长和爱情的梦。而“70年代后”出生的“新新人类”心目中,或许朴树、后街男孩就是他们的偶像。\r<br>
<br>  “朴树现象”也许能和你共同回味一次飞扬的青春,因为音乐的真实能触动心灵深处的感动,不管你是哪代人。\r<br>
<br>  带着这个想法,记者采访了部分朴树的“追星族”,你会发现,尽管他们只是高中生,但他们“追星”,绝非主流社会想的那样简单,而是很“有自己的一套”,伴随着成长的烦恼和欢欣。\r<br>
<br>  高二女生李逍(17岁):\r<br>
<br>  喜欢朴树,理由太多太多了!他是个特别真实的人!他的歌都是自己写的,全是反映现实生活,内容真实。现在很多歌星身上全是商业味,但他不,他是怎样就怎样。很多歌手演出,花好多钱又买衣服又化浓妆,然后张牙舞爪的。但朴树不是,依然是那张本色的脸。\r<br>
<br>  很多人觉得朴树这人特“个色”(北京话“很难相处”),我觉得他只对陌生的或不喜欢的人这样。有回他上搜狐网与歌迷聊天,有人说“我觉得你特丑。”要搁别的歌手,肯定不回答这问题,朴树却说,“我觉得还可以。”还有一次他上电台做节目,唱了《旅途》,有点跑调,刚唱完,他来了句“跑调了”。很坦然,还有点幽默。\r<br>
<br>  第一次在电视上看到他,是在去年初,那会儿他还没名气,只见一个长发男的走上台,一身黑,不说话,也不看大家,自顾自地唱。特别酷,那歌很好听,叫《NEW BOY》。我心里一个劲儿想,这是谁呀?\r<br>
<br>  第一次看朴树的现场演出是去年在首体的迎澳门回归晚会,那天是9月11日,原本我是冲着莫文蔚、郑伊健去的,但朴树一出来,我就不行了!那天我跟初中时代的好友一块去,她迷得比我还疯。我俩使劲尖叫!一场下来嗓子都哑了,我觉得我快歇斯底里了。\r<br>
<br>  那次看“万众豪情搜狐夜”,他带着那副“防毒面具”(那时朴树出水痘,满脸包、发着高烧从医院直接到演唱现场,脸上戴着一副奇怪的口罩)一出来,我就傻了,嘴都合不上了,就听他说“对不起大家,我只能这样,我出水痘了”。我除了尖叫,什么都说不出。\r<br>
<br>  朴树的磁带、CD我全买了,凡是有关朴树的报道我全收集。我上朴树的网页,下载有关他的一切东西。\r<br>
<br>  我原来喜欢过一阵子欧美流行音乐,现在迷韩国音乐。国内的明星没在意过——直到朴树出现。\r<br>
<br>  我想和朴树说:保持现有的风格,千万别受环境影响,还有,别被公司的包装牵着鼻子走。\r<br>
<br>  (那天深夜,听说我第二天要采访朴树,电话那边的李逍急得直跳脚:“我也去!可要上课……”第二天,她打电话来:“我请假了,一定要见朴树。”朴树3点钟到,李逍1点半就到首体守着。临走前,李紧盯着朴树扔在桌上的****烟,趁没人注意,轻轻抽走一根,还不甘心,“再拿一根”。捏着两根烟,跟捧着宝贝似的,美滋滋走了。)
<br>
<br>  高二男生王梓(16岁):\r<br>
<br>  他绝不是早上刷牙时提醒自个儿“今天我要扮酷”的人。如果非要归类,“真、纯”,是我对他的感觉。他的歌和他的人很有点革命精神。\r<br>
<br>  这类创作型歌手需要的不是盲目崇拜,而是希望你能被他的音乐打动,理解他的感受,这是对他最大的支持。\r<br>
<br>  曾经有过一段时期,我对自己挺没信心,然后疯狂听朴树,很认真地想了,得按自己的目标生活。我有我的成长经历,得有我的个性。这样想了以后,我挺感激朴树的。因为他就像催化剂,让我点燃了自信。\r<br>
<br>  如果我碰到朴树,我会问:“我觉得你现在活得不太快乐,不太纯粹了。东跑西颠忙演出,那么你创作的时间,你感受生活的时间从何而来?\r<br>
<br>  朴树和早期的罗大佑相似,就是“年轻的情绪”。也许,当朴树三四十岁时,就不会像今天情绪激昂了,这与年龄有关。别以为我们不懂传统,罗大佑、姜育恒、苏芮,经历了这么多年,今天听来依然特别能打动人。其实,好的音乐永远流行。\r<br>
<br>  高中生蔡琳(17岁):\r<br>
<br>  很多你想说又说不清的,朴树替你唱出来。他看待生活的眼光奇特,音乐却质朴,让你一听,得,这就是朴树。\r<br>
<br>  他让你感觉亲切,像喝一杯茶,开始有些涩,但经得住慢慢地品,而不是乱七八糟的饮料。他的打扮像是走在大街上就能碰着的那些人,他给我是“既不完美又完美”的感觉。朴树是一种概念,是一个符号,无法说清。\r<br>
<br>  “中国歌曲排行榜”我听了两遍录音,那天,朴树一上来,底下就开始叫。他只站在那儿,简单地告诉大家我要唱什么,介绍他的手风琴师,然后就投入地唱《白桦林》,唱《那些花儿》前说“我想把这首歌献给我的女朋友。”底下叫唤声更大,气氛更热烈。唱完了他就一声“谢谢再见”,特简单,不像别的歌手一个劲地赖台,很无聊。“我就这么想就这么唱”,我希望朴树始终做自己,给大家展示最真的朴树。\r<br>
<br>  高二女生王嘉(18岁):\r<br>
<br>  刚开始听他的歌觉得挺非主流的,很别扭。直到第一次看他现场唱,当即觉得他特个性,慢慢就开始注意他了。以前我喜欢张信哲、后街男孩,但现在完全被朴树冲淡了。\r<br>
<br>  同学都知道我喜欢朴树,前两天几个男生拿着一张报纸念,我一听,是写朴树的,想要,他们不给,闹着闹着,就把报上朴树的照片给弄破了。我急得差点哭。\r<br>
<br>  听说朴树有时会去丰联广场,我放学后专门去转了几次,但总落空。其实每次都很矛盾,想去,又总怕失望。\r<br>
<br>  如果朴树外形改变了,也没关系。但人一定不能变俗。我真的希望他保持自我。还有,他笑起来很好看,希望他多些笑容。\r<br>
<br>  我是朴树
<br>  ★我想,必须坚强,必须按自己的想法生活,就是说让个性再强烈些,让它指导你去适应、忍受那些令人痛苦的东西。我很庆幸,就是我思想至今还是很干净,坏的东西还没侵蚀我,还不能左右我。\r<br>
<br>  ★我在音乐中找到一个世界,它从形式到情感都是美好的,我被它深深打动。但我没有那么大的才华,只能努力向它靠近,在我对音乐还算敏锐的时候,我要将之发挥到极致。当我没有感觉了,不会用音乐表达了,我选择其他。\r<br>
<br>  ★我曾有过手机,但不久就关了。因为“安静”很重要。你不想和外界交流,就不交流,没人找得着你,挺好。\r<br>
<br>  ★钱多少是够呢?100万和1000万,能有多大区别,我就不明白。有的人有很多钱,但依然不快乐。人应该有清醒的价值观:你得到什么才能最快乐。这比什么都重要。\r<br>
<br>  ★90年代初内地校园民谣与我的体验格格不入。在我看来,它们是在不恰当的时候为内地流行音乐偿了一债,而这债,早在80年代就该还上。在我的表达中,从旋律到题材,从来没有校园情结。\r<br>
<br>  ★罗大佑的思维是标准的80年代。一度我的思维也总停留在那个时候。我是传统的人,很长时间里,排斥很多看不懂的东西,厌恶它们。但世界越来越是年轻人的世界,时代发展的好处就是让人有越来越多的选择,你可以让思维停留在不同的年代,但另外要了解新的东西,变革往往都由非正常的东西引导来的。\r<br>
<br>  朴树
<br>  其人:\r<br>
<br>  99年度乐坛新人,流行文化不多的亮点之一。演艺圈离经叛道的另类,被传媒称为年轻一族“青春代言人”。每次出现,都伴随着少男少女的惊声尖叫和蜂拥而上。\r<br>
<br>  代表作:
<br>
<br>  《NEW BOY》、《白桦林》、《那些花儿》、《旅途》。\r<br>
<br>  做派:\r<br>
<br>  出身知识分子家庭,大学辍学。只唱自己写的歌,表演从无动作。远离陌生人,为人低调,说话直来直去。\r<br>
<br>  打扮:\r<br>
<br>  一头“大草帽”般参差不齐的长发,一张黝黑且长痘的脸,一双常常被刘海挡住的眼睛,一个泛旧的军用书包,一袭黑皮衣,配洗白的蓝仔裤,红色的纽巴伦球鞋。\r<br>
<br>《中国青年报》 2000年04月10日
6#
发表于 2004-6-25 11:10:00 | 只看该作者
这两篇文章,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直到现在我还留着那本中国青年和发黄的中国青年报。那是一个注意细节的年纪,朴树的电琴,他的红色纽巴伦球鞋,blahblahblah~~~~
7#
 楼主| 发表于 2004-6-26 15:22:56 | 只看该作者
朴树的歌伴随我的中学时代,虽然不是从初中一年级。现在,他已经几乎成为我记忆的一部分。\r<br>
<br>谢谢mangdian 师姐
8#
发表于 2004-6-27 14:10:11 | 只看该作者
Jason可还记得有人把bushu叫做piao shu?
9#
发表于 2004-6-27 14:10:39 | 只看该作者
Jason可还记得有人把pushu叫做piao shu?
10#
 楼主| 发表于 2004-6-27 18:34:57 | 只看该作者
你个倒霉孩子,是那个黑山彩虹老女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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