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

渤海边的树

在会议的讨论中，大家认为与美韩军相比，我们的有利条件是三八线的防御是指向南方的，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短期内是极难攻破的。只要我们先敌到达，对方将失去机会。这次的事变应该说对我们极为有利。一定要保护好朴副总理他们这些爱国人士。

　　“边武官到了，请他进来吧。”刘全政说道。

　　大家一下子把目光集中到边立民武官的身上，他个子不高，显得很强健，虽然经过几个小时的驾车急行，又马上跳上直升机直飞这儿，但仍很精神。一进来先是向首长们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王刚关切地说道：“快坐下，一路上累了吧，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没事儿，我已经在直升机上睡了一觉。我这就汇报吧？”

　　王刚点了点头。

　　“在大使馆会见的情况，电报上已经基本都讲了。事后金德平上校派了一位参谋领我通过的首都防卫圈，后来一路上都很顺利。看来事变的消息还没有泄露。金政直的行动一向很神秘，他夜里到军用机场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是在快要登机时被朴至忠少将埋伏的二个狙击手击毙的，行动一成功，在周围的知情人尚在惊魂未定的时候，一下子就被朴至忠和金平焕的人制服并秘密扣押起来。他们推举朴全哲副总理出来主政是因为，朴是最主张改革、最主张与中国友好的国家领导人，在政府部门和老百姓中间很有威望。金政直之所以还保留着他，一是他是金政直的老部下，忠心方面不成问题；二是朴与中国的关系很好，也可利用他争取一些中国的援助；朴本身的行政管理能力很强，金政直也要靠他来维持政府的运转，所以尽管有不少人在金政直面前讲朴的坏话，也不能动摇他的地位。”

　　“那位朴副总理三个月前来北京时，我们根据他的暗示，设计在参观一个展览会时引开了朝鲜国安部的人，我与他单独谈了3分钟，他十分焦虑地要求我们早作准备，帮助挽救朝鲜。我看他很有忧国之心。”年立青副总理插话。

　　“边武官，你看那位朴至忠少将能控制首都的局面吗？”总参谋长邢宗强问道。

　　“朴少将手下的二个首都警卫师兵力不弱，但重装备不多，一旦冲突起来是招架不住崔止钟的第一装甲军的。有利因素有二个：一是李大使他们的计谋也许能成功；二是崔止钟的部队装备虽好，虽有粮食，但士兵们也只是自己能吃饱，家人和亲戚也有人饿死的，士气不会有多高。这次饥荒的惨状，大家是难以想象的。金政直一死，崔止钟不会有什么号召力的。”边武官回答道。

　　“朝鲜空军的情况怎么样？”空军司令员连祁星上将问道。

　　“朝鲜的空军数量不多，原有850多架战斗机，520架辅助飞机。由于前几年淘汰了一批最老式的机型，现有720架战机，450架辅助飞机，其中40架先进机型米格－29的机械师大都是俄国人，但他们是金政直的宠儿，连家属的待遇也比较高。他们与陆军的关系不好。海军的情况也差不多。”

　　“边武官，你先看一下这份 ‘玄武行动计划’，再谈谈你的看法。介绍先告一段落，大家继续讨论。”刘全政部长说道。

　　.连祁星司令员说道：“只要突击队在朝鲜同志的帮助下控制住空军基地，我们在随后的4个小时内就可以部署5个中队60架战机以及相应的机场防空系统。对于朝鲜南部空域的防务已经够了。朝鲜空军的不少设备我们很熟悉，完全可以借用。”

　　聂海青上将说道：“突击队控制海军基地的行动一定要快速，要防止军舰搭载家属后投向南方。”

　　瞿经武大校回答道：“所有参加行动的部队都已进行了图上作业，时间节点完全可以衔接。”

　　接着又介绍了民政方面的行动要点，支持朝鲜革命政府实施改革，农村立即推行分田到户的承包责任制，进行生产自救。并借此机会动员军队复员大部分，投入分田到户的行动。百万返乡的难民将起到骨干作用。动员农民先种一茬胡萝卜、土豆等快熟作物，以解燃眉之急。

　　列出所需援助物资的数量，运输力量的安排；电力、供水、燃料供应等基础设施的恢复措施和步骤。

　　大家又进行了简短的讨论和补充。

　　刘全政部长请军委主席王刚发布命令。

　　“同志们，今天我们再次面临强敌的挑战，如同我们的前辈一样必须作出艰难的抉择。志愿军这次重返朝鲜决不是一次简单的部队调动和重新部署。我们面对的是世界上唯一的超级大国，及韩国、日本的联军挑战，他们的 ‘5027’ 作战计划并不只是对外披露的那一点，背后有16000多美军、48万韩国军队和日本军队作后盾，他们自称拥有海空军的优势。近些年来美国似乎忘记了当年在朝鲜战场和越南战场的教训，在海湾战争和科索沃战争取得所谓的胜利后，得意忘形以为手握新式武器可以再次对我国为所欲为了。在1993年以海盗手法扣押我 ‘银河轮’ 强行实施货物检查；美参院悍然通过决议称 ‘西藏是被占领主权的领土’ ，侵犯我国的主权。1996年更是派遣航母集群到台湾海峡来耀武扬威，公然背弃自己的诺言，明目张胆地干涉我国内政；到科索沃战争时，已经发展到动用导弹攻击我大使馆，可以说已经把刀架在我们的脖子上了。”

　　在座的军人听到这里无不义愤填膺。

　　“毋庸违言，近些年来我国的国际地位及国家安全态势，与朝鲜战争时期相比反而有所恶化。当年我国的背后还有一个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作支撑，从科索沃战争后俄国已经逐步实施了战略退却。美国人已经把军事压力转向了我国――这个世界上唯一敢于不听从他指挥的大国，他们难道会听任我们进军朝鲜吗？他们虽然不可能再纠集到17个国家的 ‘联合国军’ ，但是当今的日本一个国家可能动用的兵力就大大超过当年其余的15个国家提供的总兵力。目前驻韩美军虽然只有1万千多兵员，可是美军拥有强大的兵员投送能力，在韩国储存的重型坦克足可以装备2个坦克师。在日本的基地也有相当强大的军事力量，可以迅即抵达韩国。美军的巨大的海上力量，还可以得到日本海军的支持。当今的形势又把我们逼入了必须应对的境地。

　　“可是比起我们的前辈来，我们的有利条件还是多了一点。当年，我们的共和国刚成立，国内的统一战争尚未结束，八年抗战、三年解放战争激战的硝烟刚散，是多么的困难啊。初期入朝的志愿军在零下40度的严寒中只能穿着胶鞋作战， ‘一把炒面、一把雪’ 就是他们的后勤。而美军甚至可以出动战机一米一米地狂轰烂炸，为溃逃的美军开路。美军使用了除原子弹以外的所有现代化兵器。某些战役战斗的炮火密度、飞机轰炸密度、战场兵力兵器密度和伤亡比例，都超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记录。而我军参战初期，既无空军，又无海军，陆军装备也相当落后，基本是靠步兵和少量炮兵作战，而且是过去缴获的各种陈旧武器混用。中国人民志愿军在这场双方武器装备优劣悬殊的战争中，不仅敢于而且善于同强敌作战并取得胜利，可以说达到了军事指挥艺术和部队素质表现的最高境界。在朝鲜战争中，双方投入的都是久经沙场考验的部队，都派出最优秀的指挥官并把战争指导艺术发挥到极致的程度。

　　“朝鲜战争的激烈程度是世界战争史上罕见的。战争史学者公认朝鲜战争是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惟一的一场两个对立的大国直接参战的大规模局部战争。抗美援朝是中华民族重新崛起走向繁荣富强的里程碑，它将永远载入中华民族和人民共和国的光辉史册。它也暴露了美军 ‘纸老虎’ 的真面目，让几代中国人民增强了抗击美军侵略的信心和决心。

　　“我们作为新一代的中国军人，一定要发扬前辈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再扬国威军威。我们只有作好打硬仗的准备，才有可能避免恶战。毋庸讳言，目前海军是我们的弱项，陆上和空中的对抗我们极有把握，因此我们要大大地延伸这二支力量的作用范围，令美日韩在海上挑衅我舰队的企图，没有实施的可能。驻韩美军将是我们的 ‘人质’ ，美国人再想在这里打一场 ‘零伤亡’ 的战争，门都没有。”

　　这是多么惊人的气魄，在座的将领无不热血沸腾

　　“中央决定刘全政部长在战略指挥部主持工作，年立青副总理立即赴沈阳建立前线指挥部，协调军事、民政、边境地区的局部动员工作。葛兴军上将率领志愿军三军进驻朝鲜。

　　“请朴副总理主持的朝鲜新政府立即责成国防部发布命令，由中国人民志愿军接管金川地区和淮阳－化川里地区的防务，当地驻军和地方政府全力协助；沙里院和元山二个空军基地移交志愿军空军使用，负责朝鲜南部空域的防务；海州和新浦海军基地移交志愿军海军使用，负责朝鲜南部海域的防务。并且立即开放中朝边界，以便大批援朝物资和军需物资的运输。

　　“参加行动的部队必须注意外交政策，尽量带上一些 ‘‘中朝友好营‘‘ 中住在将来的驻地附近的朝鲜民众和地方干部。尽量避免流血冲突，一旦不可避免，则与支持新政府的人民军一起以雷霆手段予以解决。

　　“应该向朝鲜新政府讲清楚，我们在支持朝鲜防务以及前段时间收留大批难民时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我们的所有紧急援助都将作为贷款，要商定好贷款归还的条件，当然也可以作为中国的投资或中朝合资企业的中方投资。对前期来华的朝鲜干部，新政府也应该妥善地安排工作。我们决不能再供养一个对中国不友好的独*者，让朝鲜人民再次受苦。总之我们将尽一切力量支持一个永远对我国友好，并对我国全面开放的朝鲜政府。

　　“我将立即与俄国总统通话，通报我们的安排，估计会得到他的理解，如果美军占领朝鲜，俄国的远东重要军事基地将全都处于美军的近距离的监视之下，毕竟俄国与朝鲜有16公里的共同边界。对韩国的外交工作十分重要，必要时年副总理可以代表我亲自到汉城跑一趟，阐明我们的立场。做好了韩国的工作就可以封住日本人和美国人的嘴。

　　“在这一刻千金，甚至是一刻千命的时刻，让我们立即行动吧。向各参战部队下达启动 ‘玄武行动计划’ 的命令。行动计划的核心是不惜任何代价，坚决制止美韩军接管朝鲜的企图，制止朝鲜的动乱。我们将以自己的行动向世人宣示中华民族不屈不挠和自强不息的精神，任何坚决与中华民族为敌的人敢于插手的话，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

　　王刚的话极大地激励了每个与会者，大家充满了必胜的信心。

　　邢宗强总参谋长代表军委，下达了作战命令，要点是：

　　——由外交部立即与朝鲜方面联系，我们轮换大使馆的执勤战士，由边立民武官带上一个班的特种兵乘专机尽快回大使馆，把最新的保密通讯机带去，与沈阳前指和北京总部建立数据和通讯链路。

　　——葛上将的志愿军司令部设在平壤，独立地指挥志愿军各部队，与朝鲜新政府和国防部协调行动，取得他们最大的支持。

　　——郝志刚中央突击师按计划各派遣一个空中突击分队，在平壤接上朝方联络人员后，立即飞赴海州和新浦海军基地，把基地控制起来。我们海军的二支舰队立即接管这二个基地，以及朝鲜海域的防务。

　　——进入日本海的舰队在通过对马海峡时，动作要坚定干脆。以空军和核攻击潜艇护航，执勤的核导弹潜艇全部出海进入隐蔽待命海域，以威慑敌军。

　　——空军基地由地面开进的突击营接上朝方联络人员接管控制。

　　——突击师的其余部队按计划进驻平壤南部的地域，部署偏东20公里左右，以便与进驻淮阳－化川里地区的42集团军共同压制驻守在咸兴郊区的崔止钟的装甲军，决不能让这支部队靠近平壤一步。

　　——39军立即开赴丹东一带部署，24军部署在集安一带，作为战略总预备队。

　　邢总长最后指出：“目前我们是掌握了先手，部队的动作必须快速干脆，推进的进度将以纪律来保证。当年中国人民志愿军创造的进攻穿插作战的奇迹，至今无人能够超越。1950 年11月，我第38军的以步兵作战，从德川向军隅里、三所里穿插迂回，切断美9军退路，每小时攻击前进的速度是5公里，14个小时连续作战，先后打垮韩国第7师、土耳其旅、美25 师、美骑1师、英29旅各一部，前进70公里，切断了敌军的退路。向南突围与向北增援之敌相隔不到1公里，在大量飞机、坦克支援下，却始终不能前进一步。这一仗，中国人民志愿军第 38军创造了步兵进攻作战速度的极限，获得“万岁军”的赞誉。有人评价说，有史以来步兵从未如此辉煌过。38军创造的进攻速度，他们的美国对手在40年之后的海湾战争中竟然依旧无法超越。在大吹大擂的海湾战争中，美军的“左勾拳”是用坦克装甲部队打伊拉克的溃军，在这次作战行动中，美军每小时攻击前进的速度，第7军是2.4公里，第18空降军是 4.1公里。我们新一代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一定要发扬前辈的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不折不扣地完成中央的命令。

　　“正如王刚主席指出的那样，美国人、日本人不会甘心我舰队进驻日本海，他们极有可能采取挑衅行动，甚至作战行动拦截我舰队。而我军的整体军力能否保障舰队通过朝鲜海峡，则是对我军严峻的考验。我们不但派遣了核潜艇进行战略保障，而且空军和海军航空兵的战机将对这支舰队实施全程制空保障。舰队自身也将展示自己的战斗力。这将令任何想挑起大战的敌对势力三思而行。”

　　预定的各支力量迅即投入了这项意义重大的行动。这可是关键的一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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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朝鲜事变 第二节 志愿军重返朝鲜

　　北京西山战略指挥中心1月4日
　　志愿军重返朝鲜是一项重大的跨国军事行动涉及到韩国、驻韩美军、日本和俄罗斯，并且朝鲜内部的庞大军事力量的动向也不明，很难精确预计志愿军入朝后的变数。王刚和刘全政部长坐镇指挥中心，注视着墙上大屏幕上显示的志愿军部署的实际进展，以及周边国家的军事动向，正是心潮汹涌，思绪万千。

　　战争不仅是两种军事力量的较量，而且是两种道德和勇气的较量。朝鲜半岛无疑是东北亚地区的一个战略要冲。1950年6月，朝鲜内战爆发后，美国纠集所谓“联合国军”进行武装干涉，很快就席卷整个朝鲜北部，威逼中国东北边境。在南线，美国杜鲁门总统宣布派遣第七舰队侵入台湾海峡和进驻基隆、高雄两大港口，武装阻止中国解放自己的领土台湾。与此同时，美国还向FaGuo提供军援，支持FaGuo扩大在印度支那的殖民战争，以便从南翼牵制中国。

　　而我们的新中国刚刚建立，国力薄弱百废待兴，战争创伤亟待恢复。在这个历史转折的关头，在无法回避的严重挑战面前，摆在中国领导人面前的是何等艰难的抉择！毛**和彭德怀等新中国第一代领导人不愧为伟大的战略家，经过慎重权衡，以大无畏的英雄气概作出了抗美援朝的决策。

　　虽然志愿军遭受过挫折，一些仗打得不好，但无论如何，他们在那样艰难困苦的条件下取得的战果是了不起的，堪称军事史上的奇迹。志愿军指战员用他们的鲜血和生命，洗去的是百年来蒙在整个中华民族身上的耻辱，捍卫的是整个民族的尊严，他们是民族的英雄和骄傲，应该得到全民族最崇高的敬意。志愿军在朝鲜也非完胜，但志愿军无比英勇顽强的斗争精神，高度的组织纪律性，吃苦耐劳的作风和高超的军事素质和指挥艺术，彻底改变了世人眼中中国军队的形象，赢得了敌人和朋友的尊敬。

　　朝鲜战争对解放军的建设影响深远，在与世界第一流军队的较量中，解放军从正反两方面都学到了很多东西，取得了现代化战争的经验，各军兵种在实战中得到了锻炼和考验，人民空军也在战火中迅速成长起来了。造就了一大批适应现代作战需要的军事指挥人才，并在总结中国革命战争经验的基础上，依据与世界上最强大的美军作战的经验，进一步发展了具有中国特点的军事科学。影响了几代的中国军人，包括自己。

　　值班参谋的报告声把王刚从历史的回忆拉回到现实之中。

　　8：30 得到朝鲜外交部同意，边武官率领了一个班的特种兵，作为轮换值勤警卫人员，登上了直飞平壤的专机，带上了最新的保密通讯机和尽可能多的设备和物资，作为外交邮包马上可送入驻朝使馆。

　　8：40 得到驻朝大使馆密电，崔止钟被诱到平壤后，立即被秘密处决。国防部将通过任命新军长来瓦解这支部队，并尽快解散它。

　　9：00 朝鲜国防部向全军发布紧急命令指出，由于金政直委员长突患重病住院，全国进入紧急状态，任何超过50人的兵员调动必须得到国防部授权。为了防止美韩军趁机向北方进犯，我国政府已请求中国人民志愿军三军再次入朝，与我人民军共同负责三八线及我国南部空域和海域的防务。命令列出了志愿军三军的驻地，指令当地政府和驻军全力支持志愿军的部署。命令朝中边界的守卫部队立即开放边界，并全力保持入朝志愿军部队和物资的运输通道的畅通。命令最后指出对破坏我国安全的美韩军以及他们的走狗，我人民军和志愿军将予以雷霆般的联合打击。

　　9：15 郝志刚中央突击师的第一批陆航兵团和师指挥部已经搭乘重型运输直升机，在武装直升机的护航下，直飞平壤南郊。其中的二个营在平壤接了朝鲜国防部的联络官员后，分别飞赴海州港和朝鲜东海岸日本海海滨的新浦军港。于12：00已接管了这二个海军基地的守卫任务。不久大型运输机送来了第一批海军先遣人员。

　　10：00 中央突击师的其余部队乘着装甲运兵车、装甲车，后面跟着防空导弹车、装运轻型坦克的平板拖车以及庞大的运输车队，从丹东的鸭绿江大桥上滚滚南下。40集团军和42 集团军的部队也通过公路和铁路分别从丹东和集安的鸭绿江大桥迅速地向指定地域开进。他们的先遣部队也是陆航部队，只是直升机不如中央突击师那么多而已。都带上了不少 ‘‘中朝友好营‘‘ 中的民众和干部，以便与驻地的政府和驻军沟通。地面部队可有不少搭载重型坦克的平板拖车。朝方的边防部队和朝鲜民众看到这支望不到头的钢铁洪流，无不为之震惊。这与半个多世纪前扛着三八大盖，穿着棉袄，跑步前进的第一代志愿军差别有多大啊。

　　12：45 在沙里院和元山空军基地的守卫任务由志愿军部队接管后，不久大型运输机就降落在机场，先遣人员一下飞机就忙于架设通讯指挥设备。朝方的空军人员按国防部指令向志愿军空4师和海军航空兵1师的指挥部人员移交了全部设备后，就随国防部联络人员回平壤集中去了。

　　13：30 空4师和海军航空兵1师的战机不断降落在沙里院和元山基地的跑道上，其中的一部分加注油料后，又再次升空开始执行朝鲜南部空域的战勤巡逻。

　　15：00 第40集团军120师的陆航兵团已经在金川附近的朝鲜第1军团奉命腾出来的营地着手部署集团军的阵地。120师的机械化部队已经行驶在平壤到开城的高速公路上。不久42 军126师的陆航兵团则在淮阳东南的朝鲜第3军团腾出来的营地开始部署；机械化部队也在朝鲜东海岸的公路上向南疾进。

　　朝鲜已经开始在我铁道兵部队的支持下，组织大批军列运送志愿军和他们的装备。这一行动加快了志愿军部队的推进速度。63集团军的陆航兵团也开始向平壤东面的阳德地区机动。

　　华盛顿白宫美国东部时间凌晨3：30（北京时间16：30）

　　北京时间15：00（美国东部时间凌晨2：00）美国的侦察卫星注意到了这一大规模军事调动。在值班专家仔细判读了摄影照片的细节后，一份详细的报告交到了中央情报局局长马克勒尔博士手中，已是美国东部时间凌晨3：00。马克勒尔局长觉得事情重大，只好亲自唤醒里达尔总统和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小克利夫兰海军上将向他们汇报了此事。

　　里达尔总统在白宫召集了国家安全会议。 参加的还有有克斯勒国务卿、中央情报局局长马克勒尔博士、总统国家安全助理查尔斯·史密斯、空军参谋长米勒空军上将、海军参谋长安德森海军上将，陆军参谋长伍德·霍特曼上将、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司令约翰·威尔逊中将。

　　首先由中情局的情报官员报告，中国除了东北地区外，并无异常的军事调动，照片显示入朝的部队均为机械化部队，三支部队分别前往三八线的东线淮阳－化川里地区、西线的金川地区以及平壤南部。在沙里院、元山空军基地已有中国空军的运输机和战机着陆。海上有一支由2艘旅沪级（052型）导弹驱逐舰和4艘江卫级II型（054型）导弹护卫舰为主组成的舰队，正在前往海州军港的途中。

　　最惊人的是一支由1艘“东方级”导弹驱逐舰、1艘俄制“现代级”导弹驱逐舰、2艘海卫级导弹护卫舰、2艘旅沪级型导弹驱逐舰和4艘护卫艇组成的庞大的舰队，在青岛以东海面集结后，正在向东南方向航行，目的地不明。结合昨天17：00侦察卫星发现广州的一艘091 级汉级攻击核潜艇和一艘092夏级导弹核潜艇、青岛军港的一艘夏级导弹核潜艇和一艘汉级攻击核潜艇紧急出动，看来中国正在朝鲜实施一项大规模的军事部署。

　　在当前有百万难民集中在中朝边界，又是寒冬季节，中国军队的这一入朝行动十分令人费解。韩国情报机关和三八线附近的侦察系统均未发现异常的军事调动，只是发现空中的电讯量猛增。

　　“中朝军队有可能联合向南进犯吗？”总统问道。

　　“应该说没有这个可能性，经过多年的削减我们仍有16800人的军队部署在韩国。中朝关系并不那么密切，中国收容的百万朝鲜难民都滞留在边境附近。不可能突然联手南侵的。只是朝鲜方面怎么会允许中国军队这么大规模进入朝鲜的，真是难以想象。近些年来朝鲜军方在朝中边境部署了第十军团，还兴建了4个地下导弹发射基地；甚至面对俄国也部署了第九军团，说明朝鲜高层对中俄是相当戒备的。”马克勒尔博士回答。

　　“我认为朝鲜发生了政变，金政直可能已经被干掉了，政变当局肯定倒向了中国。”总统国家安全助理查尔斯·史密斯的话令人震惊，可也是合理的解释。

　　他接着说道：“一旦朝鲜引入中国军队，将严重改变东北亚的军事平衡。中国军队为什么一出手就进军三八线北部的战略要地，直指韩国的京畿地区。我们必须接受当年朝鲜战争的教训，要在充分准备的基础上给中国人一个打击…”

　　“中国陆军的能力不可低估，在朝鲜半岛爆发冲突的话，对驻韩美军将是灾难性的。” 克斯勒国务卿一听要与中国人在陆地上打仗，吓得脸都白了，不顾礼貌地打断了查尔斯的讲话。

　　“我只是认为要立即着手准备，寻找机会再下手。”查尔斯很不满意克斯勒的软弱。

　　“我们应该立即命令驻韩部队进入最高级戒备状态，按预定方案动用快速反应部队增援，并命令驻日美军提高戒备级别。也应该通报韩国政府，让他们的部队也投入戒备状态。还要通知日本政府实施 ‘周边事态法案’ 。目前美中还是 ‘‘建设性战略伙伴关系‘‘ ，应由国务院立即让中国政府对这一大规模的军事调动作出说明。”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小克利夫兰海军上将说道。

　　“我们国务院可以一方面召见中国大使，另一方面指令驻华大使约见中国外交部长要求他们作出说明。”克斯勒国务卿说道。

　　中情局局长又补充道：“我们已与驻华大使馆联系过，北京并无任何异常情况。”

　　里达尔总统刚要发言，一位国务院的官员送来了一份报告给国务卿，中情局官员又送来最新的情报。克斯勒博士读出了报告内容：“驻华大使馆急电：北京时间15：00，中国外交部召见了美国和韩国大使，由章士兴外长亲自宣读了一份简短的声明，中国政府经与朝鲜政府协商为了确保朝鲜半岛的和平局面，对中朝边界的部队重新作了部署。这决不是针对韩国和美国的军事行动。今晚18：00将向全世界作出正式说明。因为这次行动直接与韩美两国有关，预先作此通报，以免发生误会。对二位大使的问题，章外长一概不予正面回答，只是保证18：00的政府声明会回答他们提出的所有疑问。”

　　马克勒尔宣读新的综合情报的要点：

　　——在平壤南部、在朝鲜第1军团驻地金川一带和淮阳第3军团驻地，这三个地域集结的中国军队都已达师级规模，而且仍在快速增长。

　　——侦察卫星已经发现2支战略核潜艇分队紧急出动。

　　——韩国已经得到情报称，朝鲜国防部已发布命令，开放朝中边界，允许“中国人民志愿军”重返朝鲜部署。不过这是单一情报，尚未得到证实。已经证实的情报称，朝鲜第1、第3、第6军团正在紧急调动。韩国方面已经根据韩美联防条约要求与我方紧急磋商。

　　——日本根据自己的情报来源称已经发现中国的2支核潜艇舰队正在向宫古水道和巴士海峡高速潜行。

　　这些情报震惊了在座的美国决策者。

　　“王刚的动作极为迅速大胆，企图造成既成事实迫使我们接受。我们不能接受任何破坏东北亚军事力量平衡的行动，那是对侵略者的鼓励，必须采取断然措施予以回击。”查尔斯的态度十分坚定。

　　“中国人已经大幅度减少了持有的美元资产，一部分转化为俄制武器，一部分转换为欧元储备，甚至利率极低的瑞士法郎，已经低于我国在中国的投资了。因此难以使用经济制裁的手段。我们也不能动用导弹去攻击入朝的中国军队，否则后果难以预测。我认为需要掌握更多的资料，才能作出有效的决策。”克斯勒还是持谨慎的态度。

　　“如果中国人只部署陆军和空军部队，我们确实有点难办。愚蠢的中国人竟然如此大规模地动用海军力量，这就给我们一个机会。…”海军参谋长安德森海军上将侃侃而言

　　“难道我们攻击他们在公海上航行的舰队？”克斯勒又急了。

　　安德森上将风度极佳地接口道：“阁下请放心，中美又没有宣战怎么能真的打掉他们的舰队呢。我们的舰队将动用强大的反潜力量牢牢地跟踪住中国的核潜艇，不断向世界各国通报它们的位置，以羞辱中国海军。而要求日本和韩国组织强大的海面舰艇在朝鲜海峡拦截中国的舰队，只要冲乱他们的队形，再向世界公开，也足以打击中国军方的士气。”

　　总统最后决定：“立即动用一切侦察手段，掌握中国军队调动的细节。一旦认为达到威胁韩国安全的程度，将发表强硬声明，并采取行动。不能就静候中国政府的声明，立即增强驻韩美军兵力，先空运1千余人的快速反应部队，立即向国会领袖通报情况，为随后大规模增援作准备。对中国的第二支舰队要严密监视其动向，让日本、韩国立即组织拦截力量。并立即与日本和台湾方面联合监视和跟踪即将进入太平洋的那2支核潜艇舰队。”

　　北京国务院新闻中心1月4日18：00

　　18：00 时，朝鲜政府发表告全国同胞书：

　　“国防委员会委员长金政直同志突患重病住院，经抢救无效，于今天10时35分逝世。劳动党中央和政务院决定：

　　1、由朴全哲同志主持党中央和政务院的日常工作。

　　2、全国进入紧急状态，各部队和各级政府都要紧密地团结在党中央周围，一切行动听从党中央和政务院的指挥。

　　3、鉴于美帝国主义打着联合国旗号长期驻兵在朝鲜半岛南方，应我国政府的请求，中国人民志愿军重返朝鲜半岛北方与我人民军共同确保朝鲜半岛的和平局面。志愿军驻地的地方政府和人民军部队要全力支持志愿军尽快建立有效的防务。

　　4、目前我国各地都面临着连年的严重自然灾害，劳动党中央和政务院号召全国军民共同投入生产自救的行动。

　　5、经朝中两国政府的协商，中国政府同意以优惠的条件，立即向我国提供粮食、御寒衣物、燃料等援助物资。中央要求各级政府尽快地把援助物资直接下发到基层工农的手中，以确保生产自救行动的展开。

　　6、在当前严峻的形势下，朝中联合的军事力量，完全有能力挫败国内外反动势力的一切破坏阴谋。”

　　同一时刻，中国政府在北京举行中外记者新闻发布会。由于事先美国、日本和韩国等国的新闻媒体已经风闻中国军队入朝的消息，国际舆论自然十分关注这次的新闻发布会。通过网络国内人民也已知道了一些消息，更是关注。事先电台和电视台都已预告了各大电视台都将实况转播这次新闻发布会。估计全球的收视率将可超过20亿。

　　章士兴外长和国防部副部长何立清上将出席了发布会，引起了记者们的极大兴趣。章外长首先宣读了一份政府声明，要点是：

　　“应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政府的请求，中国人民志愿军已在司令员葛兴军上将的率领下开始重返朝鲜半岛北方。志愿军三军将士将与朝鲜人民军共同承担三八线及相关的海域空域的防务。

　　“中国政府郑重声明志愿军重返朝鲜半岛北方的兵力是有限的，不针对任何特定的第三方，完全是为了保持朝鲜半岛的和平局面。”

　　这时与会的中外记者已得知朝鲜政府发表的“告全国同胞书”，会上像炸开了锅。一部分记者赶紧通过无线网络向报社发出报道，大部分记者争先恐后地向章外长发问。

　　“中国政府向三八线大举进兵，破坏了朝鲜半岛的和平局面，最终目的究竟何在？”美联社记者丝黛丽抢先发问，看来这也是不少记者关心的问题。

　　章外长严肃地答道：“我首先要指出，这位美国记者的论点是错误的。朝鲜停战协定签订后，中国人民志愿军早已在1958年就撤回国内，而美国却打着联合国的旗号，至今还在朝鲜半岛的南方驻扎着16800名全副武装的军队，3个大队的战机，而且储存了足以装备二个师的重型武器。这难道是平衡的吗？这次中国人民志愿军应朝鲜政府的请求重返朝鲜半岛北方，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确保三八线的安全，确保朝鲜半岛的和平局面。”

　　“中国这次出兵，规模有多大？是否会导致东北亚地区的不安定。”朝日新闻的日本记者问道。

　　“这个问题我要请国防部副部长何立清上将来回答。”

　　“根据中朝政府的协商，重返朝鲜半岛北方的中国人民志愿军三军的兵力是十分有限的。正如我国政府声明所指出的，决不针对任何特定的第三方。根本不存在导致本地区不安定的问题。众所周知，本地区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日本军国主义势力的恶性膨胀。”何上将的话说得那位日本记者哑口无言。

　　章外长接着又补充道：“朝鲜人民目前遭遇到极为严重的灾难，中国政府接纳了一百多万进入我国的朝鲜居民，向他们提供了基本的生活条件，承受了巨大的压力，试问世界上有哪一个国家这样做过。我国政府为了确保朝鲜半岛的和平安定的局面，作出了最大的努力。任何恶意的猜疑都是毫无根据的。”

　　这次新闻发布会是向全国和全球电视直播的，中央电视台插播了志愿军陆海空三军向指定地域进驻的纪录片。在会场上的大屏幕也同时播出这些画面。不少记者被画面上机械化装甲部队快速推进，大批武装直升机和重型运输直升机飞驰驻地的场面吸引住了。又见到中国空军的苏－27、苏－30、苏－37、歼－10战机在三八线北部空域战斗巡逻的镜头。最令他们震惊的是电视播音员指出电视画面上的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在向位于日本海的朝鲜东海岸某海军基地进发。这支舰队将要通过由美韩军和日军在二边守卫的朝鲜海峡。这说明中国军方已有信心确立中国海军在日本海的存在。

　　北京西山战略指挥中心1月4日18：35

　　北京在召开新闻发布会的时候，在几千公里外的宫古水道和巴士海峡却正在上演一出精彩的核潜艇与反潜力量的追逐战。我国的4艘核潜艇要紧急地进入太平洋，必须通过日本、台湾和菲律宾组成的岛链，能选择的航道十分有限，所以美、日、台湾方面在跟踪方面是有优越条件的。经过十多个小时的全速潜航，它们已经接近海峡了。大屏幕上显示台湾的一艘成功级反潜护卫舰和一架P－3反潜巡逻机和一架SH－60反潜直升机已经跟上了接近巴士海峡的那艘导弹核潜艇。核潜艇的航迹当然只能根据计划标示。日本的一架PS－1水上飞机，美军则从嘉手纳基地出动了一架P－3，不久还有一架SH－60也参与了反潜跟踪。从它们的航迹可以看出已经跟上了那2艘驶向宫古水道的核潜艇。

　　“我们受到的限制太大了，每次都会被跟踪。一定要尽快把台湾问题解决。”海军司令员聂海青愤愤不平地说道。他说的是事实，只有收复了台湾，才能打开这条美日帝国主义封锁我国的锁链。

　　“这次他们能跟踪是特例，我们是紧急出动，是全速航行，否则哪里会被他们这么容易跟踪到。”刘部长安慰他。

　　“已经一百多年了，该有个了结啦。”他们听到坐在旁边的王刚轻轻地说道，起先还有点不理解，他们顺着王刚的目光看去，顿时感到震惊。王刚注视的是琉球群岛，并不是台湾岛。

　　在海上跟踪的美日台湾三方反潜舰艇和反潜飞机这次的感受与以往就大不相同了。首先是台湾的那艘成功级反潜护卫舰，只是跟踪了一会儿就不行了。声纳兵发现这艘核潜艇的噪声大幅度下降了，更奇怪的是竟然是电力推进的，并不是蒸汽涡轮声音。这一信息立即报告了总部，总部过了一会儿只是让他们继续跟踪。可惜他们已经力不从心了，在300米海下的潜艇的速度高达32节，护卫舰虽然能跟上但是自身在高速航行时产生的噪声已经掩盖了那艘核潜艇的噪声，连拖曳式阵列声纳都无法正常工作。好在还有P－3和SH－60能继续跟踪。

　　二处反潜部队的信息汇总到了嘉手纳的指挥中心，并立即送到了五角大楼。对方是核潜艇是没有疑问的，否则也不可能那么高速，而且从声频细节上也可分析出目标的尺度，他们马上联想到金龙电池的强大电能储存能力，中国人已经运用到核潜艇上了。只是噪声级怎么会降得那么低他们就难以理解了。

　　一到21：40，先是接近宫古水道的美日联合反潜部队急报，2艘核潜艇的噪声突然进一步大幅度下降，并改变了航向，声纳上已经失去了目标。声纳兵的初步分析是，潜艇关闭了反应堆，消除了主声源。现在潜艇肯定是以经济电机推进。SH－60放下了主动声纳也无济于事。不久，台湾方面也报告失去了目标。此事震惊了美日台军方的高层，在此之前没有一艘核潜艇敢在300米海下关闭反应堆的，那等于是自杀，现在他们才知道为什么中国的核潜艇要改用电力推进，就是为了关闭反应堆后能以金龙电池储存的电力来驱动。中国的核潜艇在动力、减噪声方面有了长足的进步，美国已没有多少优势可言了。日本出动的2艘春潮级新锐潜艇，根本就跟不上，只好返航了事。美国下了决心，出动了2艘“海狼”攻击核潜艇继续进行搜索。五角大楼明白，从此中国的核威慑力量已经不再是“象征”性的了，那2艘新型夏级导弹核潜艇的48枚巨浪－3潜射洲际导弹，每枚有3－6个分导弹头，决不是什么NMD （国家导弹防御系统）能防得了的。

　　不久，“海狼”直接向五角大楼报告――美国的全球军事通讯网络系统的能力实在令人叹为观止，基层的作战单位可以直接与总部通讯和传输信息――在马里亚纳群岛的东南侧 180公里处与那艘“汉级”攻击核潜艇遭遇，双方展开了追逐。海狼并没有占到便宜，多次被对方主动声纳锁定，在实战中意味着被对方的鱼雷攻击。最后“汉级”核潜艇摆脱了海狼的跟踪，航向是著名的太平洋中部的暖水盆地。那里可是潜水艇藏匿的宝地，声音在不同水温的海水中传播的速度是不同的，潜艇的噪声会被折射回海底。只有深入海下的潜艇可以发现别的潜艇。可是想依靠几艘“海狼”在几百万平方公里的大洋深处找到藏匿的2艘性能如此优良的核潜艇，无疑是痴人说梦。艇长事后的分析报告指出，新型汉级核潜艇与海狼相比，在速度、噪声等级和机动性等方面并无显著的差距。

　　朝鲜事变一下子成了世界舆论的焦点。

渤海边的树

　美联社评论：“朝鲜政府的公告，只字不提金政直的治丧事宜。明显是发生了一场军事政变，政变当局完全倒向了中国。王刚将是最大的赢家。中国在难民身上的投资得到了超值的回报。”真不愧是头号资本主义国家，时刻不忘成本分析。

　　日本外相铃木英夫发表讲话：“中国出兵占领事变后的朝鲜，这是一个危险的信号，应该引起本地区各国的警觉。我国政府已要求中国政府尽早撤兵。”

　　一心向外扩张的日本，再次祭起“中国威胁论”的法宝。不过第二天就遭到中朝两国舆论和政府官员的同声斥责。

　　朝日新闻的评论感叹道：“王刚走对了这步棋，取得的利益将是难以估量的。不过这也是一步险棋，刚刚复苏的中国经济能背得动这个包袱吗？世人将拭目以待。”

　　实际上，美日双方并非不想出兵干涉，早在世纪之交的几次所谓的“北朝鲜导弹危机” 和“重水堆事件”后，他们早就多次修改了出兵占领朝鲜的作战计划，策划以高密度的精确制导武器的闪电般打击，一举摧毁朝鲜的导弹系统和空防系统，再以庞大的空中火力掩护陆航兵团的垂直登陆直捣朝鲜的指挥中心－平壤。然后回师与韩国的强大兵团夹击三八线的朝鲜主力。甚至为了不与中国发生冲突，还煞费苦心地在中朝边境划出了一个“中立缓冲区”。之所以仅在纸上谈兵，迟迟不敢实施，就是担心中国不能接受这一安排。而中国一旦出兵，美国就无法承受人员的损失，仅靠“战斧”导弹是无法占领朝鲜的。我国志愿军以果敢的行动重入朝鲜，完全粉碎了美日军方的美梦。在陆地上与中国再次决战，这是美国人做梦也不敢想的事。

　　韩国的态度最微妙，虽然官方意见是反对志愿军重返朝鲜，但理由自己也感到不充分， 16800名美军在韩国驻扎已超过半个世纪了，这怎么解释。说志愿军要和人民军要一起“南侵”，大概世界上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包括韩国人在内。不少媒体和反对党反而指责政府当初没有接受这百万难民，以致让中国人占了“便宜”。可是执政党质问他们，“如何防止北方共党混在这百万难民大军渗透进来，以致造成社会混乱呢？”反对党也哑口无言了。

　　国内舆论绝大多数是欢欣鼓舞，尤其是电视上显示的威武的舰队在战机掩护下驶向对马海峡的壮丽画面，令国人为之醉倒。热血青年纷纷报名参加志愿军，尤其是海军。也有小部分专家和评论员担心大规模的“无偿援助”将拖垮刚刚复苏的中国经济。允许这些不同意见发表，是国内舆论的一大进步。

　　汉城青瓦台总统府1月4日20：30

　　美日韩当然不甘心让中国得到朝鲜这块基地，尤其是日本，顿时感受到强大的中国军事力量大幅度迫近的压力。美国人虽然立即空运了1500人的快速反应部队入朝，但是面对中国 3个主力野战军将近12万兵员的强大军力，实在是如同儿戏，美国会正在进行辩论行政当局增兵的提案。韩国虽然有58万现役部队，不要说美国人，就是他们自己也绝对不敢想象以此来对抗中朝两国的联军。在半个世纪前的朝鲜战争中，南朝鲜军队的表现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在美军的战史中到处可见南朝鲜军队战斗力低下的例子，“一触即溃”、“乌合之众”、“惊慌失措”等字眼被反复使用。他们在朝战一开始就被北方的军队打得一败涂地，志愿军入朝参战后，就专门找他们打。由于美军有强大的空军火力支持，志愿军从未完整地歼灭过他们一个师，整团歼灭的例子也极少，但是整师歼灭“伪军”（志愿军对南朝鲜军队的蔑称）的例子比比皆是。在停战前夕，南朝鲜军还在志愿军发起的“金化攻势”中损兵折将，丢城失地。

　　在中国正式宣布志愿军重返朝鲜以后，总统金达忠立即召集最高国防会议商讨对策，与会的韩国高级将领和国防部长李达政都不甘心让中国人“占领”北方，可是无人敢提出采取实质性的行动，他们绝对不敢在“三八线”附近搞什么花样，北方的防御工事历经半个世纪的建设，可以说是无暇可击。如果按照那个“5027”行动计划，搞什么垂直突击，不被志愿军全歼才怪呢。那是只能在电子沙盘上练练的，要与中国志愿军重新作正面冲突，是他们做梦也不敢想的。金达忠总统也只能摇头叹惜。

　　正在此时，美国总统来电，要求韩国派遣舰艇与日本的一支“十 十”舰队在朝鲜海峡共同拦截中国派遣的日本海舰队，美国的舰队因为距离实在太远来不及赶到。虽然令在座的振奋了一下，可是正式策划时，问题又来了：中国的这支舰队实力相当不凡，拦截又不能真的开打，要依靠“合理”撞击来打乱中国舰队的队形，韩国只有2艘美制的驱逐舰和2艘护卫舰也许能担当此任。可是如果与日本人一起对付中国人，怎么向国人交待呢？更大的问题是，总理张洪瑛指出的：“如果中国舰队遭到损失，必然要在陆地上作出反击，我军做好准备了吗？”

　　“有美军驻在这里，中国人不敢向我们进攻的，难道他们敢挑战美军？”总统国家安全助理朴东来不以为然。

　　“当年美军的十几万大军压到鸭绿江时，中国都敢出兵，现在倒了过来，已有近十万志愿军兵临三八线，而美军只有不到2万，远在釜山。一旦志愿军冲过来，难道美国人敢以2万人去迎战？到时候还是我们倒霉，等我国被打成一片废墟后，就算再把志愿军打回去，还不是我们倒霉嘛。”张洪瑛慷慨陈词。

　　韩国人实在是在朝鲜战争中被志愿军打怕了，至今一提到志愿军连这位总理都首先考虑失败的后果。

　　最后总统决定：“派遣2艘驱逐舰、2艘护卫舰参加拦截行动，但这支舰队不得接受日本舰队的指挥，由国防部与日方协调行动。另外要加强东西海岸的海军巡逻，监视北方海军的动向。”

　　东京首相府1月4日21：30

　　朝鲜半岛是东北亚的战略要冲，是当世几大敌对势力的交汇之处。日本一贯以朝鲜作为侵略中国的跳板，是中日两个世代仇敌（尽管表面上“一衣带水”、“世代友谊”唱得震天响）的缓冲区。中朝两国近年来的时好时坏的关系令日本人很满意，因为日韩关系似乎要密切得多。尽管韩国时常要喊几下反日的口号，在韩国似乎也看不到日本品牌的消费品，实际上每一件稍具技术含量的产品无不包含日本技术和日产的核心部件，不少韩国志士痛心疾首，惊呼“韩国已经成了日本的经济殖民地”。实际上还不止于此，日韩还进行了多次的联合军事演习。

　　去年公布的中韩联合开发电动汽车协议引起了日本高层的不安，他们并不在乎新产品本身的挑战，认定中国不会大量向韩国出口金龙电池这一极具战略意义的产品。关键在于韩国的汽车制造业将摆脱日本的控制而转向中国。现在中国将在朝鲜确立军事上的存在了，用日本资深军事专家的话来说：“日美费尽心机制作了一条锁链了束缚中国龙，可是这条巨龙现在尾巴一摆，就大幅度逼近日本的心脏地带了。中国在日本海部署海空军力量将是日本军方的恶梦。当年日本为了封锁俄罗斯的远东海军－那并不是俄国的主力，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现在中国的海军要进驻日本海了，虽然他们同样必须通过日本控制的几个海峡，但是现代海军紧密地依靠空军的打击力量。中国的空军是有相当实力的，当年在朝鲜战争中中国空军出手不凡，组织的 ‘米格走廊’ 掩护地面后勤，美军的远东空军虽然拥有空军的三分之一的战机，而且投入朝战的二分之一的海军还有大量的舰载机参战，然而经过殊死的搏杀，并未能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不同于俄国在远东地区仅有很次要力量，东北地区是中国空军的摇篮，又是它们的重要基地，现在这支空军不但可以利用朝鲜的领空，而且可以使用朝鲜的基地了。日本的海军再次遇到对手了。“

　　在宫本诚良首相紧急召集的核心阁僚会议上，首先组成了“朝鲜事变紧急对策本部”，由三浦政副首相任本部长，以处理相关事务。就启动周边事态法进行的讨论时，就突现了日本“口气比力气大”的本质。中国已有近十万大军逼近了三八线，这当然要算“周边的重大事态”，可那是朝鲜政府请求中国志愿军再次入朝的，是中朝两国的事，而且事出有因，打着“联合国军”旗号的美军在朝鲜战争结束55年后仍驻扎在韩国，志愿军为什么不能重返呢？而且日本并没有什么有效的手段来影响事态的发展。

　　铃木英夫外相说道：“我们又不能派遣自卫队去增援韩国，韩国是不可能答应的。在当年朝战期间，为了帮助美军在仁川、元山扫雷，自卫队派遣扫雷艇刚到仁川，就在韩国引起了轩然大波。我们能否联合美欧对中国实施经济制裁？”

　　田川敏夫通产大臣说道：“现在美国在华投资的总额已经超过了中国的美元资产，美国能否实施制裁都不能保证。欧洲则可以肯定不会实施对华制裁，如果我们单方面实施，那等于是把中国市场拱手让给他们。”

　　三木健自民党干事长接口道：“制裁能否在国会通过也大有疑问的，中国援救近百万朝鲜难民的行动获得了日本各界的好评。”

　　当美国的“以海军力量拦截中国舰队”的提议传到时，会场立即活跃起来。

　　中村一雄防卫厅长官傲然地说道：“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美军的航母集群是不能赶到朝鲜海峡的，韩国的海军又太弱。只能让我们大日本强大的舰队唱主角了。山野，你先给首相报告一下双方海上力量的态势。”

　　防卫厅情报本部本部长山野不二报告：“中国的那支舰队完成结集后正已24节的巡航速度高速向朝鲜海峡推进，预计明天8时左右会进入海峡，他们的空军从朝鲜的基地出发对舰队实施空中警戒。海上自卫队正有一支 ‘十·十’ 舰队在海参威以南海面巡逻，可以赶到海峡采取行动。在佐世保基地有2艘春潮级潜艇可以参与行动。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在韩国的东海岸，韩国海军有2艘美制驱逐舰和2艘重型护卫舰可以参与行动。”

　　中村一雄转向联合舰队司令官奥野永力大将：“奥野君，海军方面可以采取什么行动来拦截呢？”

　　“可惜由于受到限制不能真的开战，否则我们的一支 ‘十·十’ 舰队可以在半小时内消灭掉这支中国舰队。后藤的这支舰队10艘都是驱逐舰，尤其是2艘金刚级重型驱逐舰功率强劲，中国人的东方级虽然吨位上略占上风，但绝对没有我军的运作经验丰富。在直升机、潜艇的上下夹击下，以合法的冲撞手段，我们的舰队绝对能把他们冲乱，一旦他们在混乱中非法撞击我舰，我们就可用优势兵力扣押他们的舰艇。在朝鲜海峡我们的海军和空军都占有绝对优势，根本不怕他们挑衅。”

　　日本鬼子的逻辑确实是以颠倒黑白为基础的，明明是自己肆意寻衅闹事，反指对方“挑衅”。经过讨论首相作出决断，指令立即调动舰队，务必给妄图进入日本海活动的中国舰队一个下马威，打击中国人的士气。为了师出有名，必须拉拢韩国也出动舰队参与行动。美军的舰队虽然不能赶到，到时候也要求他们的空军在海峡上空共同压制中国的空军。

　　对马海峡1月5日7：30

　　朝鲜半岛与日本本州岛之间的海峡统称为朝鲜海峡。狭义的朝鲜海峡是指朝鲜半岛与日本的对马岛之间的海峡，宽有50公里，最深处达210米；位于对马岛与壹岐岛之间的是对马海峡，宽46公里，最深处129米，著名的日俄对马海战，1905年就在这里展开，在东乡平八郎率领下的日本联合舰队大胜俄国的第二太平洋舰队。在壹岐岛与本州之间的是壹岐海峡，我国通往门司、下关及日本北海岸各港口的航线都要通过此海峡。（下文中的朝鲜海峡均指狭义的朝鲜海峡）

　　近些年来，我国的海洋调查船经常通过这些海峡进入日本海探测水文，收集资料。前年我国的北方渔业公司与俄国签订合同，取得了在日本海北部和南千岛群岛附近海域的捕捞许可证。现在就有2艘大型渔船在那一带作业，它们各搭载了1架舰载型的电动Z－11直升机，经常穿越拉彼鲁兹海峡（宗谷海峡）和津轻海峡，弄得日本军方极为不安。这次中国居然派遣一支强大的舰队来常驻日本海，联合舰队怎么能忍下这口恶气呢。

　　在美国的指使下，日韩联手试图在海上挑起事端，给中国海军一个下马威。海军，尤其是远洋海军可是中国军方的弱项，作为这次行动主力的日本“十·十”舰队－后藤舰队的司令官后藤敏夫少将觉得有十分的把握。他虽然不满联合舰队总部老是把“陈旧”的舰艇拨给他的舰队，但认为有“金刚号”（DD－173）和“雾岛号”（DD－174）2艘万吨级的宙斯盾导弹驱逐舰，1艘“白根”号（DDH－143）直升机驱逐舰，还有5艘“村雨”级和2艘“朝雾”级导弹驱逐舰，以及5架SH－60“海鹰”和5架HS－12“海王”重型反潜直升机，对付中国的舰队是绰绰有余。日本军方自认“十·十”舰队是美国重型航母集群外世界上最强大的舰队。何况还有4艘韩国的舰艇助阵呢。

　　此刻，后藤司令官在金刚号的舰桥上，注视着雾气朦胧的海面，似乎能透过浓雾看透远方疾驶而来的中国舰队。他的舰队在贴着朝鲜半岛的朝鲜海峡的北口略微偏东的海面排成了浅“V”字形阵营，这是典型的海峡封锁阵营，金刚号就在尖上。按照联合舰队的训令， “十·十”舰队的司令部应该设在白根号直升机指挥舰上，现今的海战已经不是用指挥官的眼睛来收集敌情，再作出决策的了。舰队将借助侦察卫星、陆基超远程雷达、侦察机、宙斯盾雷达系统、P－3反潜机和“海鹰”反潜直升机等各种先进的情报收集手段，通过数据链集中到舰队的战术中心，参谋们根据预先制导的作战方案和敌情的变化向司令官提出建议，由司令官作出决定，他们再调度舰队的具体运作。

　　比如，他们之所以不在冬日阳光明媚的对马海峡拦截中国舰队，而是在这雾气腾腾的朝鲜海峡拦截，首先是美国人和日本的战术系统的巨型电脑根据各种条件判定的：在冬天，黑潮暖流北上进入日本海后，有一小支形成环流又沿朝鲜半岛的东海岸南下，变成了来满寒流通过朝鲜海峡流出日本海，与北上的暖流交汇处常形成浓雾。朝鲜海峡还比对马海峡深得多，还宽了些。这些对中国舰队躲开拦截非常有利，况且朝鲜海峡的一边是韩国，另一边是日本，总比两边都是日本领土的对马海峡在陆基雷达对舰队的支持上会差一些。后藤同意了这一分析，他深知中国舰队的舰艇都是新的，速度比他的舰艇要快，在雾中虽然有雷达可以测定对方的方位、速度和航向，但是在近距离时，一旦受到干扰，对方就比较容易依靠速度上的优势摆脱巨舰的撞击。

　　那么为什么不在对马岛的北部待机呢？由于海峡并不长，临时调动很可能丧失时机，这终究不是以导弹和战机的攻击性海战。尤其是潜艇的速度更慢，难以跟上高速舰艇的调动。

　　后藤十分钦佩东乡平八郎大将，东乡的指挥原则就是始终在第一线，在舰桥上指挥激烈的海战，他认为海战中指挥官看不到对方的损失，而己方的损失却历历在目，指挥官要明白自己的责任。当然金刚号上也有指挥系统，完全可以作为旗舰。此时他的2架反潜直升机在朝鲜海峡搜索，另2架在对马海峡搜索，都有P－3C共同参与，希望能通过搜索到对方潜艇来判定舰队的动向。另有2架则尽量贴近中国舰队密切掌握它们的动向。参谋们不断地向他报告敌情：

　　“中国舰队保持24节速度，方向仍指向对马岛，距离20海里。队形始终为椭圆形的防空阵形。各一对电动卡－27分别在朝鲜海峡和对马海峡进行反潜搜索。1架电动卡－31在6500 米上空实施警戒，4架苏－27既保护它，也在护卫舰队。又有8架战机从沙里院起飞，已经接近济州海峡，看来是前来增援的。”

　　后藤知道中国舰队以1艘东方级导弹驱逐舰在前，2艘海卫级导弹护卫舰在它的侧后，再后面跟着2艘旅沪级导弹驱逐舰，最后是1艘现代级导弹驱逐舰组成一个椭圆型的阵营，中间有4艘护卫艇。这支舰队的3艘新锐舰艇，实力不俗，在速度上还略占优势，直升机也有12 架，不过2架是武直－9，3架是更小的直升机，在后藤看来简直是业余级的小东西。

　　后藤的策略很简捷：以2艘春潮级潜艇在水下骚扰，以24架战机在上空俯冲对方舰艇，出动全部的舰载直升机在低空迫近，全力制造紧张空气。在这种情况下，他的舰队放过那艘东方级，以2艘夹击1艘海卫级或旅沪级，目的是造成中国舰艇的损毁，打击中国军方的士气。更妙的是如果日本舰队有损伤，则以优势的海空军力量扣押中国舰艇，扩大事态。

　　即使中国舰队不走朝鲜海峡，转向对马海峡，有韩国的舰队先与它们纠缠片刻，他的舰队本来就在朝鲜海峡北口偏东的位置，照样可以拦截，而且在明亮的阳光下冲击将更容易瞄准目标。只是2艘潜艇可能赶不上了，好在还有F－2战机的支持。不过后藤司令官对自己的判断很有信心。

　　中国舰队的前锋“库尔勒”号东方级导弹驱逐舰的舰桥上，霍灵宝大校如同一根铁柱挺立着，同样注视着前方。他身高1米81，身材匀称挺拔，一双大眼睛炯炯有神，剑眉入鬓，由于常年在海上活动的缘故，脸色黝黑。当他还在海军指挥学院学习的时候，在502舰“南充”号实习时，恰好赶上了1988年3月14日的保卫南沙的海战，他至今回想起击沉越南军舰时仍十分兴奋。他现在还经常去青岛的海军博物馆看望这艘英雄的护卫舰。这次海疆保卫战对他的一生影响极大，他矢志毕生以保卫祖国的海防为己任。进入海军服役后，他以过人的精力认真对待每项工作。任驱逐舰舰长时，在海空协同作战的战术方面发表了不少文章，这方面有很深的造诣。在多次演习中，受到上级的表彰。能以39岁晋升大校，率领一支精锐的驱逐舰舰队并非幸致。

　　不过他的家庭生活却十分不幸，为了事业迟至31岁才与一位军医结合，婚姻很美满。可是第2年她在一次执行任务时，不幸遇车祸身亡。这一不幸事故对他打击不小，其后他更是全身心地扑在海军事业上，至今也未建新家。不少首长、朋友给他牵线，甚至有些姑娘主动频送秋波，均未能打动他的心，以致得了个“海上铁汉”的雅号。

　　他对美军制造的“银河轮”事件，派遣航母集群来台湾海峡耀武扬威，刻骨铭心地愤恨，一再以此教育部下。此次接受任务后，心情十分激动，深感肩负的重担。我军舰队在日本海的存在，将极大地改善我国的防御态势。他和参谋人员细致地策划了行动的细节。他把舰队在前期的速度定为24节，既是为了迷惑日军，更重要的是加强整个舰队的协同以及与护航空军的协同。他的舰队东方级和海卫级舰艇各有2架重型舰载直升机，其中1架是卡－31预警机，另外5架是卡－28反潜直升机；1艘现代级则是1架卡－31和1架“海燕”Z－2H，2艘旅沪级上是各1架WZ－9H，2艘红箭级导弹护卫艇上也各有1架Z－2H。数量上有12架，比日本的 “十·十”舰队还多2架呢。不过有大有小，协同起来复杂，好处是都是电动型的，可见军方是下了大决心的。在舰队的行进中这些舰载直升机几乎是全程在空中实施反潜、防空警戒和侦察飞行，在整整一天的战斗航程中几十次的起降作业，其中的一半还是在夜间，居然一次事故也没有出，实属不易，也可见我军舰载机飞行员的素质。他们在紧迫的战情的压力下，兢兢业业地对待每一次起降作业，着舰动作极为准确。事后，连对手日本的军事专家都极为敬佩，不过他们也认为只有电动直升机才有可能保持这么高的出动率。

　　霍司令员还要注视海空协同，这次驻扎在沙里院基地的空4师和元山基地的海军航空兵1 师负责舰队的全程护航，在舰队的航行期间始终有4－8架战机在舰队上空护航。从沙里院基地出发经公海绕过朝鲜半岛南部穿越济州海峡、朝鲜海峡再到元山基地全程也不足1500公里，以歼－11M的5250公里最大航程，或歼－10M的3000多公里最大航程，可以有足够的巡航时间。他们以强硬的冲击飞行与企图接近我舰队的日韩战机对峙，并保护卡－31预警机。还总有1架侦察型的歼－8M在20000米高空沿这条航线上空侦察飞行。

　　对美日韩的拦截行动、制造事端的企图，我军高层极为警惕，作为舰队司令官的霍灵宝，更是高度警觉。情报显示，一支日本的“十·十”舰队已急速开赴朝鲜海峡的北口偏东浓雾弥漫的海面，4艘韩国战舰则在对马海峡的北口巡弋。侦察卫星的情报显示，日本空军和美军远东空军也在调动。显然美日韩企图在海峡制造事端。在即将进入充满风险的海峡的微妙时刻，霍灵宝的心情十分平静，他对挫败美日韩的拦截行动有必胜的信心，他不仅有手中的舰队，而且有全军的支持，他们不是孤立的。舰队到达距对马岛20海里时，他指令舰队转向对马海峡，并全体加速到32节的最高速度。在强劲的电动机的推进下，舰队切开黑潮暖流深蓝色的海水，高速进入对马海峡，各巨舰舰首溅起的白色浪花骤然升得更高，场景十分壮观。

　　拉利·伯宁是CN*（美国有线电视）的资深记者，他从朝鲜事变一开始就感到这里有戏，经总部批准后立即直飞东京，他也把目光瞄准了霍灵宝的舰队。他让助手秘密地跑到长崎租了一架高性能的运动飞机，还聘请了1名退役的美军飞行员，他的助手安东尼·斯托里是摄像技术的专家，在飞机的二侧各安置了一台遥控的摄像机，在机舱内就可以方便地操纵，机身的上面贴着一个平板天线，可以通过租用的卫星通讯线路直接把选定的画面传输到纽约的总部，在技师的帮助下这一切很快就搞定了。CN*是化了大本钱的，不过当年他们冒着炮火的危险，在巴格达实况转播了美军轰炸伊拉克的镜头轰动了全世界。这次伯宁一定要记录下中国舰队首次进入日本海的历史性时刻，他敏锐地感到日本人不会让它们轻松地完成这次航行。不久，华盛顿的军界朋友告诉他，美日韩将联手给中国人一个教训。他认为行动绝对不会不会发生在三八线的陆上，甚至空中，虽然十多万志愿军的进军十分壮观，1500名美军快速反应部队加入釜山附近的驻韩美军也很轰动，不少同行已经蜂拥到汉城、釜山采访，媒体上闹得沸沸扬扬，但绝对没戏。中朝联军不可能“南侵”，美韩联军也不可能“北犯”，连空军也不可能越界制造事端，中国陆军的崇高地位是不可动摇的，至少在与之交过手的美韩军方的眼中是如此。

　　他肯定发生事件的地点一定是朝鲜海峡，这支舰队的动向，日本媒体不断在报道，不过实在太平淡，日本空军禁止各电视台的直升机接近中国舰队。今天凌晨，他就坐进了租来的运动飞机在长崎的一个飞行俱乐部的机场上待命，驾驶员帕特里奇是个技艺高超的飞行员，他把油箱装满了燃油，保证可以飞行5小时。伯宁一听到广播中报告中国舰队已经接近朝鲜海峡，立即命令起飞。帕特里奇向塔台谎称前往冲绳，得到许可后，先向南方飞到公海，然后降低高度，一个右转绕过福江岛就向中国舰队飞去。不久，就看到了壮观的中国舰队直奔对马岛而去，他命令立即开始现场转播，信号发到了华盛顿。就在此时，1架中国的战机急速飞来，CN*总部决心开始向全球播放，随着时间的推延，观看的人数越来越多，下面是摘要：

　　“这位中国的年青人先向我们敬了个军礼，又做手势请我们离开。看来我们不能太靠近了。各位，远处是对马岛，组成环形的中国舰队－专家告诉我们这是防空阵形，究竟是右转走对马海峡呢，还是左转走雾茫茫的朝鲜海峡呢？我们的专家也意见不一。…

　　“各位，快看现在中国舰队组成的圆环开始齐刷刷地右转，它们将奔向对马海峡了，噢，它们开始加速了，舰首激起的浪花猛然升高了，真是壮观啊！总部请来的专家告诉我们，根据舰首激起的水波的角度可以判定舰艇的速度，原先它们的速度已经是24节了，现在已经加速到32节的惊人速度。”

　　这时，耳机里传来东京一位朋友的情报，称在海峡的北口有日本的舰队和韩国的舰队。伯宁立即热血沸腾，戏来了，这趟不会白跑了。他立即命令帕特里奇加速北上，并以压制不住的略带激动的口气继续报告

　　“女士们、先生们，请看前方，噢，是4艘巨舰，原来是韩国的，专家说是2艘美制导弹驱逐舰和2艘导弹护卫舰，它们笔直地向中国舰队急速驶来，速度也达30节。不好，1架日本战机来了，飞行员在向我们挥舞拳头，要赶我们离开呢。啊，远处有一支庞大的舰队，我们绕过去看看。哇，望远镜头让我们看清了，是日本著名的 ‘十·十’ 舰队，真是壮观。不过我们还是先看上面吧。

　　“看，那是1、2…是16架日本战机，专家说这是先进的F－2战机。中国方面也急速飞来一群战机，4架苏－27，专家说看来是中国制造的叫做歼－11，是有所改进的，还有4架苏－ 30，那是8架歼－10单引擎战机。旗鼓相当，噢，不对，原来的4架中国战机并未离开，它们正在全力拦阻日本战机不让它们靠近舰队。哇，日本飞行员的动作真花哨，他们的基地就在近旁，士气看来很旺。咦，这4架F－2怎么在急速升空，我们跟上去看看。原来在这6500米的上空有1架中国的直升机，怎么在它的机身下面有一块平板，还在旋转呢。专家说是卡－ 31预警直升机，它的平板相控阵雷达可以探测远处的空中和水面目标。4架歼－10猛窜上来了，直迫日机，看！马上就要相撞了，F－2急速转向了，真惊险。嗬！下面也很热闹。

　　“那是“海鹰”，1、2…，啊，还有“海王”，总共有10架，看来日本 ‘十·十’ 舰队的重型反潜直升机全部出动了，中国的2架直－9和另3架小直升机在较高处作规避飞行，5 架卡－27在低空大显神通拦截企图靠近舰队的 ‘海鹰’ 。请大家注意，中国的直升机没有那些显眼的发动机，驱动旋翼的轴似乎是直接从机身上 ‘长’ 出来的，专家说它们是由电动机驱动的，大家看，在我们的热成象仪上看不到它们的图象，而 ‘海鹰’ 却清晰地显示在屏幕上。据说它们的机动性也极佳。哇，一架卡－27竟然侧身以机腹向 ‘海鹰’ 的旋翼撞去， ‘海鹰’ 的躲闪总算及时。专家指出，旋翼如果撞在卡－27的坚硬机腹上，肯定会折断的。卡－27的最大重量达12吨，居然能做这样的惊险动作，实属不易，不知是拜电动机所赐，还是飞行员技术的高超。 ‘海鹰’ 离中国舰队远了不少。

　　“好，现在双方的战机都在作穿插飞行，暂时顾不上来赶我们了，让我们再上去看看。上帝保佑，但愿不要给它们的任何一架碰上。我对帕特里奇的技术很有信心。快，转向那里！我的上帝啊，1架庞大的苏－30直接以机腹向F－2压了下去。F－2急速下降，总算脱离了险境。哇，F－2又进入了螺旋，也许是飞行员的脱离动作太猛了，危险！噢，在接近海平面的时候总算改平了，大家仔细看，它喷出的气流在海面上吹出了一道航迹，真险哪！专家说，如果F－2碰上苏－30的装甲机腹，绝对是粉身碎骨。

　　“让我们再去看看主角－中国舰队，咦，韩国的那支小舰队已经转到中国舰队的右边，双方阵容整齐地擦肩而过，完全符合航海的左行规则。再看远处的日本 ‘十·十’ 舰队正在飞速接近。噢，1架直－9逼近过来了，我们干脆让帕特里奇绕到 ‘十·十’舰队的侧后去看看。

　　“专家说这是梯次攻击阵形，前面3艘，2艘是著名的 ‘金刚级’ 战舰满载排水量接近 1万吨呢，1艘是村雨级，都是 ‘宙斯盾’ 级的导弹驱逐舰，后面二排各3艘都是导弹驱逐舰，最后1艘是 ‘白根级’ 直升机指挥舰，从舰首的波浪形状可以看出，它们以30节的最高速度直奔中国舰队的侧面疾驶而去。如果双方的阵形和速度不变，肯定会激烈碰撞，巨舰可不同于灵巧的战机，躲闪是很困难的。可是远处的中国舰队似乎毫不理会，依然保持阵形高速挺进。

　　“快看，3艘中国的 ‘红箭级’ 导弹护卫艇突然离开舰队，向日本舰队前列的3艘巨舰飞驶而来，噢，专家说其中1艘是著名的 ‘海南级’ 反潜护卫艇，飞溅的浪花显示它们的速度在35节以上，它们只有500吨级，难道是 ‘特攻艇’啊。咦，小艇在巨舰前面不远处急转弯正巧拦在前面，专家说相距只有600米。啊！小艇停下来了，40秒后巨舰将把它们拦腰撞断。噢，小艇的桅杆上升起了一个黑球，这是什么秘密武器？专家说这是标志船舶发生了故障，请别的船只让开。这位艇长真是异想天开，巨舰躲让不及怎么办？

渤海边的树

“嘿，神了！金刚级真的急剧减速后，向小艇的后面绕了过去。看来日本舰队的司令官很有风度。咦，那3艘小艇又开始后退了，似乎执意要挡住金刚级的去路，奇妙的是金刚级们只能继续转向， ‘十·十’ 舰队的阵形已经乱了。他们已经不可能追上中国舰队了，中国舰队的速度是32节，要高于比较陈旧的金刚级。唉！帕特里奇说飞机没有油了，高速机动是极为耗油的，只好返航了，我真想弄明白小艇有什么秘密武器能指挥金刚级巨舰。”

　　伯宁的现场报道为CN*再次赢得了巨大的声誉，出乎日美政府的预料，面对日本海空军的挑衅，中国海空军展示在世人面前的是勇猛无畏、技术高超，又文明礼貌的正面形象。而且中央电视台得知消息后立即购买了CN*的转播权，使大批没有卫星天线的国民看到了实况，说明中国政府对自己的海空军极有信心。问题是，接着电视台和政府的网站上充斥了民众的质问，为什么我们不能自己搞实况转播。经过紧急请示，不久中央电视台宣布今晚7： 00有重要的转播。这一下又把全球观众的心吊了起来。他们都想知道小艇的秘密武器，而日本方面却一声不吭。

　　“库尔勒”号导弹驱逐舰19：05

　　北京时间19：00中央电视台在播报了5分钟的国际国内新闻后，立即把镜头转到了正在日本海上航行的“库尔勒”号导弹驱逐舰，此时观众的耐心已到了尽头。央视的著名节目主持人汪宏良在舰队餐厅布置成的会议室主持对舰队司令员的联合采访，除了央视的记者谢成，还有解放军报的记者邱文琦和中国青年报的记者闵秋芬。汪宏良首先介绍志愿军日本海分舰队司令员霍灵宝大校和政委郑龙友大校，他指出霍大校年仅39岁是海军最年青的大校，又向霍、郑介绍了在座的记者。

　　接着说道：“看了外电的报道，我们的观众有很多的疑问，请霍司令员给介绍一下舰队的航程，尤其是通过对马海峡的情况。”

　　会议室里响起了霍灵宝洪亮的嗓音：“首先我代表舰队的指战员欢迎各位来我们舰队采访，你们是第一批乘坐舰载直升机登上 ‘库尔勒’ 号的新闻工作者，各位的感觉怎么样？”

　　侃侃而言的霍灵宝浑身透射出一个男子汉的钢铁意志，又不乏潇洒的气慨，看得年青的女记者闵秋芬目现迷茫而崇敬的神情，她抢着说：“太棒了，飞行员简直像开轿车般把我们送到了舰上。您的舰队太壮观了。”

　　汪宏良好象知道观众的心理，紧接着说道：“我们放映一段舰队的录像，请霍司令员给我们讲解。”

　　估计有10亿中国人和海外华人在瞪大眼睛观看这段录像，画面上出现了在夕阳下高速挺进的日本海分舰队的壮丽景象，周边是6艘驱逐舰和护卫舰组成的巨环，4艘神奇的护卫艇在环的中央。阵形整齐得就像在接受检阅。镜头转到了直升机的机舱内，汪宏良拿着话筒，讲解道：“我们现在是在直－1H上，这是根据著名的卡－28反潜直升机改进后，我国自行制造的，最大的改进是采用了电力驱动，在普通的直升机上是无法这样讲话的，你们看我把话筒靠近了驱动电机。”

　　观众只能听到轻微的电动机运转的“嗡、嗡”声。

　　镜头转向了舰队首部的“库尔勒”号，只见它的舰首切开日本海的海水，如同一座庞大的钢铁堡垒，宽体巨舰的线条十分流畅，甲板上装备十分简洁。这时响起了霍司令员的画外音：“这是我军现役最大的059型导弹驱逐舰，满载排水量达1万1千吨。舰首是双管203毫米舰炮，是世界上驱逐舰口径最大的舰炮，使用底排气弹射程将超过100公里。那些园盖下是垂直发射的防空/反舰导弹，我军的垂直发射有自己的特点，采用 ‘冷发射’ 技术，装载密度可大于外军有些直接点火发射的VS。桅杆上的四面体是 ‘天罗’ 区域防空系统的相控阵雷达天线。”电视观众真有点陶醉了，有一位司令员给他们当讲解员呢，对那些先进的装备连连发出赞叹声。

　　“哇， ‘天罗地网’ ，太棒了。霍司令员，它比 ‘宙斯盾’ 还厉害吗？”画外音变成了闵秋芬的女性嗓音了，她简直是在代表观众发问了。

　　“闵小姐的问题还有点不太好回答呢，可以这样说，比起目前美军对外公布或销售的 ‘宙斯盾’ 我们的 ‘天罗’系统要强一些。不过美军新的 ‘宙斯盾’ 型号性能未公布，我就不好评论了。当然我们的专家也在提高 ‘天罗’ 系统的性能。”话语中透出了自豪之情。

　　画外音居然响起了记者们的掌声。

　　“尾部的直升机机库是下沉式的，舰载机着舰后，旋翼收束后就沉入下面的机库，这样就可以有更多的舱面放置导弹发射箱。机库可容纳2架重型反潜直升机，再加上反潜导弹和舰首和舰侧的声纳系统，该型驱逐舰也有强大的反潜能力。”

　　镜头转向了后面的护卫舰，“这是我军目前最大型的导弹护卫舰，与059型驱逐舰一样采用垂直发射装置，也有可容纳2架直升机的机库。同样拥有强大的区域防空能力和反潜能力。”

　　镜头又转向了中间的护卫艇，“我军的小型舰艇在历史上屡建功勋，大家看这艘 ‘红箭二型’ 导弹护卫艇，外形很别致吧，最特殊的是它有一个直升机库，可以搭载1架直升机，据我所知除了以色列的导弹快艇外，这是拥有舰载机的第二款导弹快艇。你们看那架没有尾桨的小直升机Z－2H就可在艇上起降。后面的053型导弹护卫舰和引进的 ‘现代级’导弹驱逐舰就不用我多作介绍了，只说一点，它们的供配电和电气系统都已经用金龙电池改进过了，性能有了不小的提高。舰载机也都是电动的了。”观众听了介绍大呼痛快。

　　镜头及时切回了会议室，霍司令员开始回答刚才的提问：“我舰队是根据中朝政府的协定，接受志愿军司令部的命令集结后，前往新浦基地的。我们舰队将与朝鲜人民军海军共同承担保卫朝鲜东海岸的光荣任务。整个朝鲜海峡都是国际水道，我们舰队当然可以通过对马海峡进入日本海。”

　　央视记者谢成：“外电报道原来迎头冲击而来的韩国舰队，突然偏向你们舰队的右侧，各方专家对此有不少评论。霍司令员能就此事说几句吗。”

　　霍灵宝潇洒地一耸肩膀，语带幽默地说道：“这可能是那位记者先生和专家们制造新闻效果吧。我们的直－9也摄录了这个过程，请大家看一下。”

　　电视画面转换成当时的对马海峡，“讲解员”仍是大校级的：“请看上方是韩国舰队的 4艘舰艇，自北向南行驶，速度28节。下方是我们的舰队。对马海峡宽达46公里，足以容纳几个大型舰队在其中航行。请看，双方即将接近时，韩国舰队向东偏移，我们的舰队则向西偏（实际上我方偏移极少，仅是礼节性的，否则会向日本舰队靠近），这是根据海上左行的避撞规则行事。”

　　画面上我舰队在32节高速偏移时阵形丝毫不乱。后来中外专家给予很高的评价。

　　不过现象的背后确要复杂得多。根据美日韩三方的协议，如果中国舰队走对马海峡，则由韩国舰队首先拦截。若舰艇受损的话，则由美国提供同型或更先进的舰艇，费用由日本承担。这可为日本舰队赢得充足的时间，然后合力扣押“肇事”的中国舰艇，以扩大事态。因此，霍舰队刚转向对马海峡，在北口游弋的韩国舰艇立即加速到28节的最高速度，对准霍舰队撞击而来。我战机和Z－2H发现此事后立即报告总部。王刚主席接通了中韩首脑热线。

　　此时韩国总统金达忠正在国防部作战室与总理张洪瑛、总统国家安全助理朴东来、外交部长崔信平、国防部长李达政、总参谋长刘升洪及三军高级将领紧张地注视大屏幕显示的三八线附近和对马海峡的实况。接通电话互致例行的问候后，王刚直截了当地说：“总统阁下，当我志愿军舰队一进入对马海峡，贵国在海峡北口游弋的一支舰队立即加速向我舰队冲击过来，而在西北方向，朝鲜海峡北口的日本 ‘十·十’ 舰队也转向后，加速向我舰队冲击而来，这让我联想到这是一次日韩联手的拦截我舰队的军事行动。希望能得到总统先生的解释。”

　　听了第一句话，金达忠就打开了小麦克风，作战室的人都可以听到同声翻译的声音。

　　“嗯，主席先生误会了，我想这应该是我国海军的一次舰队的正常调动。不存在韩日联手对付中国的军事行动。”

　　“好，我相信总统阁下的保证。我只想提醒阁下，一旦两国开启了战端，战争的范围就不是单方面能控制的。”

　　“主席先生，这是威胁吗？”金达忠气愤地责问。

　　“总统阁下，我只是重复一个常识。如果没有战争的开端，就不存在战争的扩大。我的话丝毫没有威胁的含义。”

　　金达忠放下电话时已经冷静下来了。会场一片寂静。国防部长李达政刚要说话。大屏幕上方两处闪起了红光。电话铃声也骤然响起。

　　“报告，淮阳－化川里一线的志愿军，一个军4万余众的机械化兵团正快速向金化方向推进。侦察到这一带的电讯量在猛增。”

　　“报告，金川一带的志愿军一个军在快速向开城方向移动。北方的部队也在大规模调动。”

　　“报告，三八线北侧大批志愿军侦察机和直升机加强了贴近分界线的侦察活动。美国的卫星侦察显示，中国东北地区的空军正在大规模调动。有2个集团军正在向中朝边界移动。”…

　　作战室回复了寂静。

　　首先响起的是总理张洪瑛略带颤音的话：“我们的军队做好抗击的准备了吗？”

　　无人能回答这句话。当年仅是北方人民军的一个冲击，就把南朝鲜军打得丢盔卸甲一路逃到了釜山。现在，三八线北侧原有20多万极具攻击力的人民军，又加上了十几万装备了电动直升机，并得到苏－30、苏－27的支持的志愿军。韩国军队如何能抵挡。

　　“在美军的支持下，我们一定能再次把他们赶回去！”国防部长的话，表面上气壮如牛，实际上先就肯定顶不住，只能希望在美军的支持下“打回来”。

　　张洪瑛在执政党中辈分很高，又是老资格的阁僚，气得大声斥责：“这是混帐话。一旦给他们打过来，我们几十年的建设成就毁于一旦，再打回来又有什么意义。日本人远在海峡那边，美国人更是远在太平洋的那一边，他们当然不怕。”

　　场上无人有良策和勇气来“挡”住中朝联军的“南侵”威胁。

　　总参谋长刘升洪嚅嚅而言：“如果我们临阵退缩，日本人会很不满意的。”

　　张洪瑛的火更大了：“日本人算什么东西，让他们自己去对抗中国人好了。总统，快作决断吧。”

　　金达忠脸色铁青，下令：“命令他们作正常规避。”

　　他十分清楚，韩国无力单独对付中国志愿军，美国人只是象征性地增派了不到2000人，美军虽有快速调动的技术，可是等吵吵嚷嚷的国会通过增兵的决议时，大概又得退到釜山去构筑防御圈了。

　　霍灵宝当然不会讲这些背景资料，世界上有很多事是只能做而不能讲的。

　　军报记者邱文琦问道：“观众们很关心，当时3艘护卫艇一下子横停在金刚号面前，还挂起了黑球，哪是怎么回事？司令员能作说明吗。”

　　估计全世界的观众都会紧张起来，转播已到了高潮，万一这位司令来一句“无可奉告” 之类的话，就全完了。

　　“我很愿意说明此事，还可提供一段空中录像。”此言一出，观众们都松了口气，不过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要命的是，事后统计显示，此时各大城市和公路干线，全都发生了严重的交通堵塞。车上有小电视机的车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停在了路边看电视，公交车在乘客的强制下停在商店门口或广场的大屏幕电视前观看实况，交通自然一片混乱。

　　“作为公海的日本海和国际水道的对马海峡，各国的舰船都可以自由通行。我们的护卫艇当然可以自由航行，不过在横越日本驱逐舰舰首时3艇同时故障停车，确属罕见。按照国际海事条例，它们立即挂起了黑色信号球示警。大家请看录像，当时3艘日本驱逐舰以30节的航速向我舰队的左翼疾进，我方3艘护卫艇速度高达35节，应该能很快越过它们的舰首。不幸3艇同时故障停车，但立即升起了信号球示警。”

　　“那、那要是日舰撞过来，小艇上的指战员就危险了。”闵秋芬担忧道。

　　“不会的，大家看静止的图象，当时金刚号离开我们的374护卫艇有620米远，舰首对着艇首后面20米处，完全可以及时避让。大家再看近镜头，我们的护卫艇的甲板上绑扎着2枚水雷，这是准备运到基地去的。”

　　全世界的观众看到这二枚巨大的浑身长满触角的水雷，这才恍然大悟日本人为什么不敢碰那些小艇。金刚号如果撞开小艇，巨大的水雷出于惯性的作用会留在原处，正好落在金刚号的舷侧，一旦左右开弓，它是绝对经受不起二枚特大号水雷的打击的，要是引爆了弹药库或燃油库的话，舰员也必死无疑。小艇停驰的位置也极有水准，日舰如果绕过艇首只有20米还比较容易，可是那将跑到我舰队的后边去了，于是只好绕过40多米的后部。

　　“护卫艇怎么又往后倒了呢？”谢成问道。

　　画面又切换到会议室，只见霍灵宝略带幽默地回答道：“它们的故障没有排除嘛，艇长想前进，结果向后倒了。”记者们哄堂大笑。

　　只有闵秋芬还是忧心忡忡地问道：“万一日舰避让不及，这么大的水雷爆炸的话，我们的艇员不是也很危险吗？”

　　这当然是外行话，日本精锐的“十·十”舰队的舰长如果是这个指挥水平，我们的海军岂不要高兴死啦。大家都以为霍司令员会以“我军海军官兵视死如归”之类的话来回答。可是霍灵宝为她的一颗爱心震动了，她首先想到的是艇上的官兵的安全。

　　“首先我要真诚地对闵小姐的关心表示谢意。不过请你放心，这是训练用的水雷，里面没有炸药的。”大家先是一愣，接着无不捧腹大笑。想到耀武扬威的“十·十”舰队竟然被二枚假水雷吓得望风而逃，怎么不好笑呢。

　　闵秋芬擦着笑泪，树起了大拇指说道：“霍司令员，你太伟大了。”

　　霍灵宝这一下反而不好意思了。这时郑龙友政委赶紧出来打园场了：“闵小姐的 ‘伟大’ 的评价是太高了，不过我们的霍司令员在战术和舰队运作上是有很深造诣的，一心扑在工作上。至今还是单身一人呢。”

　　邱文琦感佩地问道：“霍司令员，您这是 ‘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的胸怀吧？”

　　霍灵宝大感为难，不知如何回答。连打眼色想请汪宏良结束转播。

　　闵秋芬更是忽发奇想问道：“司令员，您是汉朝名将霍去病的后人吗？”

　　霍灵宝倒是立即朗声答道：“这一点，我没有考证过，不过我始终以霍去病作为楷模，也以作为霍氏后人感到荣幸。我憧憬着受命领兵追歼入侵中华的侵略军的那一天。”

　　实况转播结束了。霍灵宝一下子成了大忙人，姑娘们的求爱信雪片似地飞来，那倒可以请郑政委帮忙。闵秋芬在邱文琦的指点下，通过郑政委的帮助向他发起的爱情攻势，看来他是难以抵挡了。

　　令他始料未及的是，他的关于霍去病的讲话，惊动了香港的霍氏富商。

　　实况转播后的第3天，海军司令员亲自陪同一位客人来造访他了，客人是霍氏集团的总裁霍杰书，他可是掌控着上百亿美元资产的霍氏财团的现任掌门人。聂司令员为他们作了介绍，互道仰慕后。霍总裁说明了来意：“家父愿意动员霍氏家族购买1艘 ‘东方级’ 导弹驱逐舰命名为 ‘霍去病’ 号，交给您的舰队，也算我们霍氏家族对海军作的一点贡献吧。”

　　聂司令员接着说道：“霍先生在北京向王刚主席表示了捐资造舰的意向，王主席赞扬了霍氏的爱国强军的义举。还请霍先生到这里来看看。你要好好接待啊。”

　　霍灵宝刷地站起来向霍总裁行了个军礼，以示敬意。霍总裁连说：“请坐！”

　　“我这里可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虽然有些海鲜，也未必能入霍先生的法眼。我想请霍先生随舰去看看日本海，有兴趣的话我再驾机送您到空中去看看。”

　　“太好了，太好了！”

　　“我就不陪了，要去平壤商谈一些事情。”聂司令员说道。

　　由于舰队刚进驻基地要接待王主席的客人，郑政委把还在舰队的闵秋芬也请来作陪客了，以活跃餐桌上的气氛。下午，她也参加了海上巡视。

　　霍灵宝指着浩瀚的日本海介绍道：“现在的日本海沿岸国有俄、日、朝、韩四国，这是极为不正常的历史沿革造成的。在前清时期，我国在乌苏里江和黑龙江以东的江东地区有大批居民在从事渔耕生产活动。沙俄夺取了我国的江东地区后，我国就基本上被逐出了日本海。但是直到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我国在图门江口还有一片土地，就是著名的张鼓峰地区。可是日本鬼子制造了向苏联红军挑衅的张鼓峰事件后，前苏联竟然就占领了这片土地，把我国彻底地与日本海隔绝了。我还在军校学习时专程到珲春市最靠近日本海的那片国土去看了一下，为了到那里竟然要乘船经图门江水道才能到那片村庄。张鼓峰的小山包历历在目，日本海也隐约可见，虽然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闵秋芬看到霍灵宝丝毫没有惆怅之意，眼中闪现的是激情的火焰。

　　“今天我们的国力和军力已远非那时的模样了，我们强大的舰队进来了。日本人不自量力想制造事端阻挡我们的进军，真是痴心妄想。日本人自吹他们的金刚级舰艇新，还从美国人那里弄来了 ‘宙斯盾’ ，那都是20年前的货色了。我们的 ‘东方级’ 舰比他们的更新， ‘天罗’ 系统的性能更好，让我们到空中去看看吧。”

　　闵秋芬以女性的视角比较了这二位霍去病的后人（她坚信这一点），发现在军队熔炉里锤炼出来的霍灵宝更具气质，两眼的神光更足。至于是否是情人眼中的偏见，哪就不得而知了。不过这位闵小姐决心要做一件超过这位百亿元富翁的义举，向霍灵宝的舰队捐1艘航空母舰。她能做到吗？

　　朝鲜平壤1月6日

　　朝鲜各大媒体发表了新的最高领导人朴全哲的署名文章：“丢弃形式主义，开展生产自救”。指出当务之急是利用中国援助的机会，组织生产自救。全国上下要从形式主义的枷锁中解脱出来，要拯救朝鲜民族，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力量。文章在电台和电视台反复播出，同时介绍中国的改革经验，尤其是农业改革的成功经验。苦难中的朝鲜人民看到了生存下去的希望。

　　郝志刚的突击师和各地的志愿军部队一部署好防务，就由随同前来的“中朝友好营”的当地干部和乡民领着部队的部分官兵，前往附近的村子和地方政府与他们建立联系。地方政府已经得到上级的通知，自然很热情，可是许多地方连一杯热茶都端不出来，十分不好意思。志愿军的官兵见到朝鲜人民遭受灾荒折磨的惨象，受到了极大的震动。马上与村干部商量度荒和组织生产自救的计划，可是村里什么吃的东西也没有了，也没有电和燃料。一位营教导员看到村子里有一间大的会议室，想到了一个办法，请村干部把村民集中在会议室里，在房间中间支一口大锅，战士从部队上拿了一个汽油炉，还拿了不少粮食来，在锅里熬粥，那些村民捧着一碗碗热粥，眼泪都流了出来，不少人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喝过这么稠的粥了。房间里也有了暖气。到晚上战士还拿了照明灯来。老村长流着眼泪握着战士的手说，救命的志愿军又回来了，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光明和希望。

　　志愿军总部马上推广这一经验，在救济粮未到的时候，由部队向各村集中提供一部分粮食和燃料。在救济粮尚不多的时候也采用这样的方法，还可以同时解决取暖的问题。这一下可救了不少人啊。

　　朝鲜的媒体对志愿军的义举作了大规模的宣传报道，志愿军的声望直线攀升。朝中友谊重新成为朝鲜舆论和民众谈话的热点话题。志愿军三军在朝鲜初步站住了脚。当时不少朝鲜的部队也都缺粮缺燃料，战士们得知村里能吃得饱，还能取暖，动员复员的时候顺利得多了。

渤海边的树

第三章 朝鲜事变 第三节 风卷残云

　　北京西山战略指挥部1月9日
　　志愿军再次入朝的三个月，是指挥部工作最紧张、最繁忙的三个月。除了要部署战略威慑力量防止美、日、韩国的武装干涉，还要部署兵力以确保朴全哲新政府的安全。必须十分小心地处理掉朝鲜军队中金政直的死党，尽快消除朝鲜政局的内部隐患。一旦他们发难势将影响朝鲜经济的复苏，甚至导致外部势力的干涉。

　　处理崔止钟的第一装甲军成了当务之急。朝鲜国防部官员、朴至忠少将和郝志刚师长一起策划了一个行动计划。急报中央，朴全哲和王刚迅即批准了这一计划。崔止钟下面有四个装甲师，其中有二个师长朴镛治少将和李濒晖少将是崔的死党，装备也最强。有一个师长金炳直少将比较正直些，受到他们的排挤。计划的要点是对他们进行分化瓦解，彻底解除他们的兵权。

　　今天计划行动已经启动，总部的官员紧张地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朝鲜松山里1月9日16：35

　　昨天国防部派员去第一装甲军军部，宣布崔止钟中将已调任人民军副总参谋长，金炳直少将晋升为中将，任军长。这一任命引起朴、李二人的极度不满。接着命令朴、李二人率部赴平壤，以加强首都的防务力量。为了隐蔽这次行动，并指定他们率部队由咸州至大兴，再沿大同江经松山里到平壤。

　　他们虽然也有疑问，为什么崔止钟不亲自与他们通电话？两人在商量时，也猜想是崔刚接任副总参谋长，交接工作太忙。再一想，反正赶到平壤向崔止钟当面一问，就能明白事情的真相，所以很快做好了准备工作上了路。

　　今天凌晨出发时竟然根本不向新任军长打招呼，也可见他们的骄横了。

　　现在他们率领的440辆坦克、120辆自行火炮和280辆装甲运兵车，以及大量军车正行进在大同江边险峻的山区公路，离松山里还有30多公里。突然前面的山坡发生了滑坡，最前面的坦克紧急刹车才避免冲入山泥中，整条车龙只好停了下来。此时狂风呼啸，天上下着大雪，坦克和军车都不敢熄火。不久车队的后面也发生了大滑坡。这些当然都是郝志刚的特种兵的拿手好戏了，这二处滑坡一点也看不出人为的痕迹。经与平壤联系，国防部答应指令松山里政府派人和工具来清除山泥，重新打通公路。

　　朴、李二人也组织部队清障，在这狭窄的山路上有力也使不上，无法展开兵力，天又下着大雪，山坡还在不时地向下掉山泥。过了2小时，松山里政府派人越过路障，请朴、李二位师长和师部的几位军官先去附近的村里休息。他们看到一时也难以打通公路，只好随地方干部越过路障。一看只有十几个民工在有气无力地挖泥，政府官员告诉他们不久会有挖土机来的。他们上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后，被拉到一个村子里，一进一间大屋子就被一帮全副武装的特种兵缴械，然后由军事法庭的军官宣读了逮捕令。不一会天快黑了，停在路上的部队从无线电中听到了二位师参谋长的命令，由地方政府派警察来看管军车，部队则越过路障分批乘车到附近各村子先休息。到了村里，团级以上干部被送到指定地方隔离审查，其余官兵则宣布全部复员。第二天被送回各自的家乡。

　　那些装甲师的官兵一走，两辆推土机就到了，很快清除了路障。那些“警察”－郝志刚的特种兵与朴至忠的部下，把所有的坦克、自行火炮和装甲运兵车集中到一块空地，把车中的燃油全部抽出，炮弹全部装到军车上，电池也取出，彻底解除了这些战车的武装，然后就地封存。对另二个师也采取类似的办法解除了他们的武装，全部复员。消除了新政府的心腹大患。

　　东京首相府1月8日

　　强大的中国海军舰队通过对马海峡时展示的海空军实力，给美日韩三国军方以极大的震撼。日本国民“免费”收看的二场实况转播，给他们以强烈的冲击。霍灵宝舰队以机智勇敢的战术轻易地突破了日韩海军的拦截，令长期以来“十·十”舰队在亚洲无敌的神话也破产了，还让后藤舰队在全世界电视观众面前留下了笑柄，丢尽了日本海军的脸面。自民党内的极右翼派阀扬言要追究防卫厅长官的罪责。宫本诚良首相今天召集“朝鲜事变紧急对策本部”的人马召开紧急会议，为了弄清事情的经过，还把后藤敏夫召来开会。

　　在与会者严厉的注视下，后藤汇报道：“我们摆脱了小艇的骚扰后，还是有机会的…”

　　“你怎么会被那几枚土水雷吓得乱了阵形的呢？”铃木英夫外务大臣责问。

　　“我至今也不相信那是训练水雷，支那人根本不会为了爱惜小艇上的士兵，而冒那种风险。”

　　铃木无言以对，他总不能说中国人会爱惜士兵的生命。

　　“可是我们刚要加速冲击最后的2艘 ‘江卫级’ 护卫舰时，突然遭到中国潜艇在海下发射的主动声纳波的警告。我们事先根本没有得到日本海有中国潜艇的警示。而且总计有4 艘之多。”

　　在首相的严厉注视下，防卫厅长官中村一雄赶紧解释：“我国在对马海峡的海底布设了声纳阵列和磁异探测仪的阵列，本来完全可以及时探测和跟踪中国进入日本海的潜艇。问题是中国的汉级核潜艇经过金龙电池的改进大幅度提高了水下航速，还降低了噪声等级，它们竟然在水下贴近 ‘东方级’ 和 ‘现代级’ 重型驱逐舰一起通过海峡，它们原来的水下航速只有22节，是根本跟不上32节的驱逐舰的。它们的噪声和磁场波动完全被驱逐舰掩盖了。我们是事后仔细分析，并且比对了巴士海峡和宫古水道的跟踪资料才在电脑记录中发现它们的痕迹。那2艘 ‘超级基洛级’ 潜艇则是通过浓雾弥漫的朝鲜海峡进入的，它们一反常规竟然贴近海面潜航，而且借用了那股暖流的推送，朝鲜海峡水深达210米，海底的磁异探测仪就只有极微弱的信号，被掩盖在环境噪声中了，让它们偷偷地溜进了日本海。”

　　后藤继续报告：“当时我指令2艘春潮级潜艇和反潜军力进行侦察跟踪，可是经过改装的中国新锐攻击潜艇多次成功地摆脱了对方的跟踪，还好几次出其不意地潜到我潜艇的侧后方，向它们发出主动声纳的发射波，“嘭、嘭”的撞击声，在正式的战斗中，这就意味着它们将遭到鱼雷攻击的灭顶之灾。”

　　我改进型核潜艇和潜艇着实把那些傲慢的日本鬼子惊出了一身冷汗。一向看不起中国核潜艇的美日海军的驱逐舰、反潜直升机和反潜飞机起先还勉强跟踪着二艘改装后的091型汉级攻击核潜艇。一开始，这里的监控人员也大惊失色，声纳接收到的是电动机推进的频谱，还以为是柴－电推进的常规潜艇，可是各方面的信息综合显示，它们绝对是核潜艇，最高航速达30节的金刚号根本就跟不上。而噪音的量级比以往的汉级核潜艇大幅度地下降了，这一切都显示中国的核潜艇技术有了跳跃式的进步。当它们双双关闭反应堆，仅凭电池快速推进后，一下子就在反潜直升机和反潜飞机的声纳屏幕上消失了。瞠目结舌的声纳员想破脑袋也想不通，核潜艇竟然可以在深海关闭反应堆，还能高速潜行。这些情报也被锁进了防卫厅和美国中情局的保险箱中，军方则在全力以赴地研究原因和寻求对策。

　　“我们得到的空军支持也不理想，他们根本没有能扰乱中国舰队的阵形。当然我要向天皇请罪，也请求给予处分。只是恳请让我能继续留在海军效力。”

　　宫本首相倒是很大度，还安慰了他几句：“后藤君，不必自责，你已经尽了力。这次我们未决定正式对中国动武，让他们占了大便宜。否则以 ‘十十’ 舰队的火力和自卫队高素质的官兵，不用多久就可以把这支刚离开摇篮的中国远洋舰队送入海底。你先回去休息吧。”

　　“哈依！”后藤鞠了个90度的躬，离开了会场。

　　“首相，我们防卫厅太大意了。这些支那人居然把当年 ‘土八路’ 的 ‘地雷战’ 那一套搬到海上来了，真是太狡猾了。”中村一雄假惺惺地自责道。

　　“中村君也不必自责，那些记录都需要下功夫研究。中国人在武器研制中到底依靠金龙电池有了那些提高，我们也好制订应对措施。他们的战机有什么变化吗？”宫本首相问道。

　　“那些电动直升机的改进确实惊人，俄国的卡－31预警机原来的空中巡逻时间只有2.5 小时，这次我们记录到电动卡－31留空时间都在7小时，检测到的雷达信号也比原来的强得多，因此它的探测距离肯定扩大了不少。在远处的美军预警机记录了这些苏－27的航程是 4000公里，苏－30的航程是3000公里，美国军方才有点放心了。金龙电池是无法用到喷气机上去的，不过他们在低速的巡逻机和运输机上完全可以用上的。美军也在严密注视。”

　　其实这些战机接到严令，不得暴露实力，而且从沙里院基地从公海上沿韩国海岸飞大半个圈子到元山基地也不过1600多公里，用不着延长航程的。

　　三浦政副首相提议道：“我们应该引导媒体加强 ‘中国威胁论’ 的宣传力度，力争国会提高军费支出的比例。淡化对马海峡事件的影响，指出专家分析录像后，肯定水雷是真的，是中国海军残忍的以士兵的生命为代价，企图爆破我舰艇。我们自卫队的舰艇为了避免事态扩大紧急作了规避操作，才救了那些小艇上的中国海军官兵。”

　　宫本批准了这一行动。愚蠢的日本鬼子以为别人与他们一样笨呢？真是越描越黑。

　　韩国青瓦台总统府1月12日

　　事变发生的一周后，年立青副总理作为中国国家主席的特使秘密飞赴汉城，向韩国政府解释中国的立场。可以预期会谈的气氛将是十分激烈的，结果也是难以预料的。

　　秘密会谈在青瓦台总统府举行。中方以国家主席王刚的特使年立青副总理为首，主要有外长章士兴、国防部副部长何立清上将等。韩方是金达忠总统、总理张洪瑛、外长崔信平，国防部长李达政，总统安全助理朴东来等。

　　“中国这次出兵北韩，造成了三八线南北的再次对峙，破坏了南北的军事力量的平衡，毒化了朝鲜半岛的和平气氛。我们对此极为不满。希望特使先生能作出合理的解释。”金达忠总统铁青着脸，抛出了一篇火气十足的开场白。

　　“首先我要指出，南北朝鲜的军事力量原来就是不平衡的，1958年中国人民志愿军从朝鲜北部撤走后，美军至今仍有16800人的精锐部队驻守南方，并且储存了大量的装备，可在 24小时内把兵力增至3个全装师，36000人的水平。这次中国人民志愿军再次进驻朝鲜北部，根本没有破坏任何军事力量的平衡。朝鲜半岛南北对峙已经50多年，原因是众所周知的。

　　“中国人民志愿军再次入朝，正如我国政府声明所指出的，完全是为了稳定北方的局势。当前北方的形势，总统先生应该是很清楚的，这第二次的连续多年的自然灾害，已经饿死了近百万人。我国已经接收了一百多万朝鲜北方的难民，为拯救朝鲜民族承受了巨大的压力。金政直直接控制着北方的110万军队，他的突然去世，使这支可怕的力量一下子失去了约束，如果处理不当，其后果是难以想象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的部署，支持了朴全哲领导的北方新政府，将逐渐消除这股力量。希望韩国方面能够理解。”年副总理的讲话义正词严，立论准确。

　　“我们韩国也完全有能力确保北方的稳定，用不着中国出兵。”韩国国防部长李达政口气强硬，其实他一点也不自信。

　　“总统先生，事情决不是那么简单。北方的经济确实是糟到了极点，但这110万军队的装备和供应还是基本有保障的。南方的军队如果去接管北方政权，由于半个多世纪的***，南北双方歧见之深是明摆着的，势必会发生剧烈冲突，你们将付出多大的代价啊。你们的48 万军队有把握在短期内取胜吗？如果你们想借助外部力量，那么由此造成的后果更是不堪设想。”年副总理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看着李达政的尴尬神情。说实在的，如果韩国真有本事可以决定性地压倒北方，早就不用坐在这里同中国人商谈了。更不必靠16800个美国兵为自己壮胆了。

　　“如果你们想等到北方内乱大起，因自身冲突造成力量削弱，再出兵北方收拾残局。那么北方人民将遭到多大的牺牲啊。那不也是整个高丽民族的巨大损失吗？我想总统先生和各位也不会那样想吧。”

　　金达忠只好点头承认不会那么做。其实这正是韩国多年来策划的“北进行动计划”的核心。接下来年副总理作出了反击：“总统先生，我们也对贵方的政策很不理解：在当前北方的大批老百姓处于死亡的边缘的关键时刻，你们连原来答应的援助物资都停止发运了。这究竟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我们并不是停止援助，只是鉴于局势混乱，运输人员的安全没有保障，所以暂时停止了。今后我们还会根据情况扩大援助规模的。”崔信平外长想含混过去。

　　“再说我们也得不到保证，能把援助的物资直接送到灾民的手中。”国防部长李达政的话更是暗示，这些物资还可能落到你们志愿军的手里呢。

　　“请总统先生和各位站在整个高丽民族的大局出发考虑一下，现在北方已经出现了转机，却又处在最困难的时候，正是救灾如救火啊。如果南方见死不救，将来怎么向后世交待。至于我们志愿军的供应是绝对有保证的，我们的战士看到驻地周围灾民的苦难，还把自己的一部分口粮救济他们呢。中国和高丽民族历来关系密切，我们也不是没有能力单独援助北方渡过难关。在这决定南北关系今后走向的大问题上，请总统尽快决断。”年副总理严肃地向对方点明了利害关系。

　　金达忠总统赶紧说：“我们将立即启动援助安排，并扩大援助规模。具体计划会通报贵国，还请贵国帮助，以提高效率。不过贵国军队的介入，是否要保持高丽民族南北***的局面呢？”

　　“王主席让我向总统转达一句话，中国遭受外来势力的干涉，形成了***的局面，我们完全理解一个民族被***的痛苦。我们将全力支持高丽民族南北统一的大业。我们也一贯重视与韩国的友好关系。这也是王主席派我来的真实用意。我相信外来势力，尤其是日本军国主义者破坏中韩友好关系的阴谋决不会得逞。”年副总理的真诚话语消除了韩国方面的疑虑。

　　年副总理接着揭露：“当年日本军国主义者由于朝鲜战争的爆发，在经济上获得很大好处，例如，当时三菱公司行将倒闭，却接到了一批美军卡车定单，得以起死回生。而且在政治上，日本也捞到了很多好处，使其进一步逃脱了惩罚，其军国主义势力得以生存，军事力量得到恢复。朝战后的东亚局势使得美国不仅没有对日本在二战中的罪行进行惩罚，反而全力在经济政治上扶持日本。他们现在又想在朝鲜半岛挑起事端，他们考虑了韩国将遭受的惨重损失了吗？我无意在此影响韩日关系，只是谈些自己的想法。”

　　何立清上将向韩方介绍了志愿军三军的部署，也介绍了朝鲜方面正在大幅度裁军的情况。指出中朝双方的军事部署完全是防御性质的，不可能实施攻击行动。但也指出在全国人民和全军的支持下绝对有能力对付任何势力的挑战。对这一点，在座的韩国人内心里是最少疑问的。

　　当年的朝战老将“联合国军”司令李奇微将军对南朝鲜军队的评价，可谓入木三分： “南朝鲜军队缺乏得力的领导。他们在中国军队的打击下损失惨重，往往对中国军队有非常的畏惧心理，几乎把这些人看成了天兵天将。脚踏胶底鞋的**士兵如果突然出现在南朝鲜军队的阵地上，总是把许多南朝鲜的士兵吓得头也不回地飞快逃命。.....他们没有秩序，丢掉武器，没有领导，完全是在全面败退。 ‘我们只有一个念头---逃得离中国军队越远越好。’ ”

　　几十年来韩国军队从未打过仗，只不过引进了几件美制的先进武器可以略微在外人面前吹吹，可是在当年的老对手面前只能老老实实。否则只要反问一下，当年美国人不是把他们最好的武器交给你们了吗？如何回答呢。

　　对中方提出今后加强双方的军事交往的设想。韩方表示欢迎。

　　接着双方就韩国对朝鲜援助的框架进行了磋商。还交换了中韩进一步友好交往的看法。年副总理的这次出访缓解了韩国的对立情绪，由于韩国对中国的态度的大转变，别的国家，尤其是日本就难以说三道四了。当然在他的背后强大的军事实力支持才是决定性的，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敢于在陆地上挑战中国强大的军力。

　　事后韩国向美、日通报了这次会谈的要点，美日双方也拿不出什么有效的对抗措施。韩国的援助物资开始大量地运入北方，缓解了中国的压力，尤其是运输方面的压力。由于韩国内部党派的纷争，以及美国和日本方面的压力，后来韩国的援助就越来越少了，不过那时候朝鲜已经渡过了最困难的时刻。

　　中韩合作开发电动汽车的项目丝毫未受影响，在全力推进。

　　由于志愿军的重返朝鲜并未对韩国和驻韩美军造成真正的威胁，而且朝鲜军队不久就实施了大规模裁军，在某种程度上还缓和了朝鲜半岛的紧张局势，美国虽然于6日紧急空运了 1600名紧急反应部队加强驻韩美军，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国会也不可能通过派遣十几万大军的决议，也只得接受志愿军进驻这一事实。

　　平壤人民议事堂 第一会议厅1月10日9：00

　　这次志愿军入朝是大规模的行动，陆海空三军总兵员近15万之众。而且最乐观的估计驻扎时间也在5年，朴全哲主席等朝鲜领导人希望至少驻军十年以上，以减轻朝鲜的军费开支，缓解经济困难。因此，尽快确定志愿军驻军的地位，安排好驻军及其家属的生活是十分重要的大事。昨天以国防部长刘全政为团长的中国政府代表团与朴全哲主席为首的朝鲜政府代表团进行了第一轮深入的讨论，以中方提出的文本为基础草拟了一份志愿军驻军协定草案。要点是：

　　1、志愿军官兵和家属遵守朝鲜的法律，在基地内还受到军纪和行政纪律的约束。这一条至关紧要，彻底划清了与驻韩美军的界限，美军在韩国是享有有治外法权的。

　　2、驻军的开支完全由中国政府支出。等于是对朝鲜的无偿援助。

　　3、驻军在基地内的活动，除了军训和演习等军事活动，不得破坏朝鲜的自然环境。

　　4、驻军在基地内有独立的指挥权和行政管理权。

　　5、朝鲜政府对驻军的军车、装备、物资给予免税，对家属的进出给予方便。

　　……

　　表面上看我国的支出很大，仔细分析的话，并非如此。这3个集团军和空军、海军在国内也要国家养的，人员支出方面差别在于，王刚坚持给志愿军指战员高额的驻外津贴，人均每年为3万元，“一定要让志愿军过体面的生活”。这一项为每年45亿元。这些部队原来就是甲类部队，其他的战备、训练费用的支出增加并不多。他们的基地均为原人民军的基地，基础很好，改建费用专家测算为55亿元。因此第一年增加支出约100亿元，以后每年增加50 亿左右，这是不可能拖垮国民生产总值为22万亿的我国经济的。

　　而且，这些部队的原驻地都可以转为民用，国内的地价近年来由于经济的高速增长也在飞速增长，专家测算这些土地，尤其是机场和港口设施，政府至少可取得80亿元的转让金，每年还可以增加税收40－50亿。随着朝鲜经济的复苏，东北地区的经济发展速度还会加速，可以取得一大块朝鲜的外贸份额。

　　朴全哲主持了今天的政治局扩大会议，朝鲜方面极为满意商定的条款，还指令铁道部尽快制订向志愿军提供军列的计划。有了志愿军的支持，军方认为短期内可以削减一半军队，将大幅度减少军费支出。朴全哲指出：“中国在维持 ‘中朝友好营’ 时，已经支出了大笔的经费。现在又要负担巨额的驻军费用，不应该再要求他们提供大笔的无偿援助了。我们的经济又处于极大的困难之中，一条路就是压缩军费开支，3个月内必须复员55万，在年内还要进一步压缩。原来军团的基地交给志愿军使用，今后我们经济强大了，军队可以再扩充，我们当然不能忘记统一祖国的大业。我还要与王刚主席商量，请他们再贷一笔款来妥善地安排部队的复员。”

　　不久，中朝双方就签署了志愿军驻军协定。出乎意料的是每个志愿军集团军可以得到2 个原人民军军团的营地，还包括不少训练和演习的场地。朝鲜国防部的打算是先交给志愿军使用，等今后人民军恢复现在的建制时就可以接管过来使用了。一旦荒废了，再恢复是很化钱的。他们时刻不忘统一的大业呢。

渤海边的树

朝鲜淮阳地区42军基地1月11日

　　当然，进一步降低驻军的费用，提高驻军和他们的家属的生活水平，也是急需研究的问题。军委派遣了木牛工程局局长马兴中少将率领一个专家组随同政府代表团前往朝鲜各志愿军基地考察，并提出基地改造方案。出国前，王刚、刘全政部长和孔令俊助理接见了他们。刘部长开门见山地指出：“我们政府代表团去是谈对朝鲜的援助，你们的任务去考察如何利用基地的土地资源产生效益，以减轻国家的负担。你们在国内搞得很有成绩，各边防基地纷纷为你们请功呢。当然，在朝鲜基地组织生产有难度，不能影响战备和训练。因此你们的收益，预先要打掉些折扣的。”

　　孔令俊接着说道：“你们也不要放松国内的这一块，你们积累的资金仍可用在扩张国内的生产规模，政府可以另拨资金启动志愿军基地的项目。投资由国有资产管理局支出，牧场、农场、暖棚都要采用先进技术，投资虽然高些，收益也会高，而且可以推动朝鲜农业的技术进步。”

　　王刚强调指出：“孔助理是经济专家，他的意见很重要。我们在国外就是要展示我国的先进技术和经营管理技术。在朝鲜前领导的引导下，不少朝鲜高层人士很看不起中国的技术，崇拜俄国。这次他们的高级军官看了我们战备服气了。以前他们还看不起我们的经济，尽管自己搞得一塌糊涂。后来看到俄国经济的崩溃，而我国经济却持续上升，才来找我们。当然现在的朴全哲主席对我们非常友好，但不少中上层干部还不一定接受他的观点。我之所以坚持要大幅度提高志愿军的津贴，就是要他们展现我国人民不断提高的生活水平。现在每个师每年掌握1百万元的交际费，团是50万，营连也给了不少。让他们在与朝鲜军政人员交往时可以 ‘阔气’ 些。

　　“志愿军也严禁搞经商，你们派去的人，表面上可以作为志愿军的后勤人员，但必须完全独立经营。要尽量招聘家属，可以提高志愿军家庭的收入。还可以招聘朝鲜人，当然要通过当地政府。我们不搞前苏联驻外基地的那一套，不要把基地完全封闭起来，要相信我们的指战员能搞好与当地人民的关系。”

　　马兴中少将认真领受了最高领导的指示，心中十分感慨。共和国的最高当局始终坚持 “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总路线，现在终究没有爆发战争，这才是强军的根本出路。

　　他率领的专家组已经忙碌了2天了，大致已经在基地转了一圈，那可是借助了直升机和电动军车才能做到的。这里原来是朝鲜人民军第3军团的基地，还包括附近很大的一块战车和火炮的演练场地，占地面积很大，足有130多平方公里。马少将和专家们都极为感慨，这里是朝鲜的南部靠近三八线，光照和雨水条件都很好，可是朝鲜前领导认为这里是前线，在不大的区域里集中了20多万机械化部队，每个军团都占地很大，以便部队的展开，每辆坦克、每门火炮都构筑了几个阵地。这就挤占了大批的农田，农业怎么会不受影响呢。看来这也是朝鲜农牧业的致命伤之一。

　　基地原来就有严密的隔离设施，只要挂一块志愿军驻地的牌子，从朝鲜国防部拿到基地的文件和图纸就可以规划了。谁知今天又接到司令部的指令，42军今后还要接管北边第4军团的基地，正令马兴中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军长洪怀仁少将给他释疑：“朝鲜军方认为部队大批复员后，空出来的基地让志愿军保管更保险，今后东山再起时可以很快收回基地，用于 ‘统一’ 大业呢。”

　　专家组的初步方案是，首先启动10公顷自动化温室和塑料大棚的项目，让志愿军及时吃到新鲜蔬菜。300公顷粮田饲料田和3000公顷灌溉牧草的喷管和滴灌管道的施工必须在冬季采取特殊措施完成，以便春季来临时能发挥效益。我们将引进优良的牛种和奶山羊，以提供大量的牛奶、羊奶和牛肉。利用从国内采购的饲料添加剂，可以建一个饲料厂生产饲料来养猪，我们的指战员还是比较喜欢吃猪肉。由于基地的电动武器的耗电量巨大，当前朝鲜的电力供应比较紧张，我们将建一个燃煤的高效率热电厂，前期可以从国内运煤来。其实朝鲜的煤矿还是很丰富的，可以相信只要政策理顺了，煤产量很快就会上升的。我国建设热电厂的技术力量很强，建设周期很短。除了向住宅、营房和暖棚供暖，还可以利用其低温热水全年养鱼呢。如果再加上一个基地，把能利用的土地全部利用起来，足以供应驻军和家属的全部需要。这些工程以及今后的经营可以吸收大批的员工。首期的投资也就是4亿元左右。

　　马少将率领专家组又马不停蹄地考察了其他的基地，看来潜力都很大。空军和海航的基地同样可以大面积种植优质牧草，埋设管道实施喷灌，即使有战机起降的强烈噪音，只要给牛戴上耳机放送轻音乐，它们照样可以在电围栏中安祥地吃草。初步推算不但可以满足二十多万驻军和家属的需要，还可以向市场供应一部分。当然可以为本地居民提供不少就业岗位。

　　平壤志愿军司令部1月23日

　　志愿军司令员葛兴军上将曾经在驻朝鲜大使馆出任过武官，不过已经多年未到朝鲜了。这些天他可是忙得没有停过，不但要与朝鲜上层领导商讨志愿军进驻的具体事项。还要去各志愿军的驻地去实地了解情况，解决问题。他在司令部里接待了马兴中一行，听取了马兴中和专家们的汇报。

　　他心情沉重地说道：“朝鲜的情况糟到这个程度，我也是没有想到的。我们的司令部是人民军总参谋部腾出来的一处机关的营房，也是暖气不足，电灯不明。现在都是靠国内运来的电池提供电力维持的。可想而知老百姓是怎么过日子的了。当年前辈志愿军就无法得到就地的后勤供应，那可以说是战争的缘故。看来我们也不可能得到就地的后勤供应了。”

　　１９６０年代初，中国的“自然灾害”时期，不少在中国的朝鲜族人纷纷移居北朝鲜。１９８０年代中国改革开放后，朝鲜开始批判中国的改革开放政策，中朝关系渐渐恶化，朝鲜转而奉行对中苏等距离外交的政策。苏联解体后，朝鲜经济受到了致命的打击。进入１９９０年代以来，由于没有了苏联的援助，朝鲜经济开始年年出现负增长。据各种消息来源推测，目前朝鲜的工厂开工率还不到４０％，农业更是年年歉收，经济已濒临崩溃。由于和中苏两国的关系都不太好，朝鲜进入了自力更生时代。此后，北朝鲜的人民生活水平日益下降，生活物质日益缺乏。而现在，在黑市（中国丹东）朝币与人民币的比值是20：1！（也就是说按朝鲜人月工资120元朝币计，每人每月挣6元人民币）。

　　衣服是实行配给制，工人一年发两套工作服，一般干部、技术人员每三年发一套西服的布料，中级干部两年发一套西服的布料，中、小学校的学生大约每隔二年，在金日成生日那天赠送一套校服。由于中、小学生发育较快，隔两年发一套的校服很快就变得太小，家长们不得不在裤子，袖子上接一块布来加长。鞋，由于国家不免费提供，成了朝鲜人最大的问题。每人每年发一双鞋的购物券，但由于鞋的质量太差，两、三个月就穿破了，只好去黑市上买高价鞋。当然干部以及干部的子女们可以穿到较好的鞋，所以在朝鲜只要看看脚上的鞋就可以大致判断出一个人的身分。

　　多少年来，朝鲜政府一直宣称朝鲜是地上的人间天堂。可是苏联瓦解后，失去援助的朝鲜陷入了饥饿的困境，目前人民的口粮供应每天只有二两左右的玉米和一些土豆，还不能按时供应。这点口粮是无法维持生命的，有钱的人还可以从黑市买高价粮。但是无钱无势的人只好去挖野菜，吃树皮。朝鲜的中央电视台则无耻地宣称根据科学研究结果，少吃饭有利于长寿，野菜更是营养丰富，多吃有利于健康。平壤等大城市的粮食情况还比较好一些，中小城市、偏远地区则情况比较糟，饿死者不断出现。虽然老百姓陷入饥饿的困境，但高级干部们却有特供，吃饭没有问题。高干们则过着豪华奢侈的生活。近些年来朝鲜出现了自称为生活调查委员会的盗窃集团，专门行盗富裕的干部家庭，盗完后还要留下生活调查委员会的纸条，颇得老百姓的赞赏。

　　住房的最大问题之一是停电。由于能源不足，平壤每年的停电次数为２００次左右，而且由于电压太低，不加装调压器许多家电就无法使用。为了节电，电熨斗、电炉等耗电较大的电器被禁止使用，违反者要予以处罚。高速公路上平均２０分钟才有一辆车通过。由于燃料奇缺，地方的汽车不得不在后面拖一个烧木炭的煤气发生炉，发生的煤气代替汽油作为汽车燃料。

　　专家组这些天在各处奔走也深切地感受到问题的严重性。田里很少有开耕的痕迹，偶尔经过的市镇，不经提醒你是不会想到那是城市的。看到这些，他们更深理解什么叫‘造孽‘。进平壤至少过了两个关卡，因为首都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入夜，朝鲜首都平壤进一步显示了它的举世无双---一片漆黑。连主干道‘统一大道‘上也不亮一盏路灯！他们下榻的饭店正对面的高层居民楼透出了昏暗的灯光，而饭店侧旁马路对面的居民楼里则依然摇曳着点点烛火，真不知这些人是怎么爬回他们那高高在上的家的。

　　由于电力不足，他们见到的酒店（包括最高级的高丽饭店）的大堂、过道都是昏昏暗暗的，不时还会停电；房间里的电话纯粹是个摆设。入住酒店后他们被告知，会在某个时间段供应热水，但实际情况却是：几天来从来没有在任何一个时间段里享用到所谓的热水。他们只能到大使馆去洗澡。

　　二十世纪末及现在，这二次重灾朝鲜饿死的人数要超过300万。朝鲜人口不过２２００万（这是多年前的统计，现在究竟还剩多少就不得而知了），却建起了一支１１０万人的军队，巨大的军事支出成了朝鲜经济发展的严重障碍。

　　葛司令员同意专家组的初步方案，提议先搞几个温室，让指战员先吃上新鲜蔬菜。大项目可经认真设计后再开工建设。基地的家属区可以更加开放些，一些生产和服务行业可以引进民营资本，以减轻政府的压力。对引进朝鲜民众进基地务工的设想很感兴趣，等于是以工代赈，可以缓解他们的困难。

　　在中央的支持下，基地的各项设施的建设进度很快，这些年来国内的工程设计施工力量得到大批工程项目的锻炼成长很快。3个月后，在初春时节人大常委会组织了一个志愿军的慰问团，赴朝慰问指战员和视察他们的生活情况。他们一到42军的基地大为惊喜，简直像到了一个生态农业开发区了。

　　拜当年人民军工程兵所赐，军营、战车和巨炮几乎都隐藏在地下，现在安装了半导体空调系统，地下兵营空气新鲜、干燥，灯火通明。一位委员提出疑问：“这是否会造成战士日光照射不足？”引来了哄堂大笑。慰问团的军事专家告诉他，战士们整天在野外执勤、操练怎么会光照不足呢？

　　一些委员奇怪大批的空余地下营房中都是香菇、蘑菇等食用菌类作物，就问陪同的军政委：“你们的战士还会养殖蘑菇？”

　　“报告各位委员，这里的农牧场、工厂和商店等都是以国营 ‘淮化’ 公司为主的各家公司经营的。我们是野战军，战士们的任务就是战备操练。战士每月的勤务时间仅8小时，只有退伍前半年才提高到30小时，可随个人兴趣或公司的需要选择一门专业技术学习。基地的学校和家属区的公立医院是政府办的。这里是备用营房、炮位和车库，一旦需要这些养殖箱可以很快转移。已经演习过了，公司即使受些损失，也不能影响战备和作战。”

　　在基地的各处都可以看到打机井、埋设输水管道的施工队，不少地方已经开始实施喷灌了。“淮化”公司经理黄明其向慰问团的委员们介绍，这里的牧草都是优质牧草，采用喷灌既节水，又不影响战备。只要把喷头设备拆除，坦克也压不坏埋设的管道，其实坦克对地面的压强比人走路的压强还小呢。那些耕地上覆盖的都是会自然降解的塑料地膜，已经下种了。温室和塑料大棚内是瓜果蔬菜满棚满架。黄经理得意地说道：“这是我们调集力量赶工完成的，及时为部队和家属提供了新鲜蔬菜和瓜果。全部完工后，面积可达13公顷，除了供应部队和家属，还可以外供。我们向部队按调拨价供应，可略有盈利。向家属区的市场供应则随行就市，价格略优。市场内的民营公司和个体户可以从别处进货的。运出基地向市场销售，要向朝鲜政府交税，而且绝对不能使用军车。我们的运输车辆都是交了养路费，办了许可证的。

　　慰问团看到被服厂、商场和餐厅等单位有不少朝鲜女工，很感兴趣。黄经理解释道： “我们在这里可不是独家经营，还有不少民营企业和个体户。基地管理处允许我们招聘当地的员工，其实在基地里边也有我们招聘的朝鲜农民，在指导和工作，当然都要经过当地政府的审查。朝鲜政府极为支持，解决了一部分就业问题，还增加了外汇收入，人民币现在可是硬通货啊。”

　　一位委员感慨道：“我们的驻军与当年前苏联在东欧各国的基地确实不同，志愿军并未被隔离起来。前一阵志愿军是救灾，现在更是为他们谋长期的福利。我们一定能牢牢地站住脚。”

　　事情还不止于此，由于朝鲜的大裁军，我国的不少大公司闻风而动，通过各种关系与朝鲜政府洽商购买各个空的军团营地的使用权。朝鲜政要还未遇到过这种事，经多次内部磋商，决定先把靠近中国边界的第10军团和朝俄边界的第9军团的基地的使用权竞标出让，向中国、俄国和韩国的企业发出标书，由于俄国和韩国的企业都认为朝鲜的经济政策不明，都不敢高价竞标。所以在前些天都被我国企业得到。朝鲜新政府得到了50亿元人民币的收入，大大缓解了行政经费的困难。

　　东京首相官邸1月24日10：00

　　此时志愿军三军的部署大体已完成，部署在新浦军港的那支强大的舰队已到港，这是第一支常驻日本海的中国舰队。昨天已经派出舰艇展开战勤巡逻，它们受到了陆基远程战机的保护。日本联合舰队如同芒刺在背、骨鲠在喉。

　　宫本诚良首相再次紧急召集阁僚、军部和联合舰队商讨对策。

　　事实上的海军司令――联合舰队司令官奥野永力大将首先汇报在这次事变中收集的情报：“中国在日本海部署的这支舰队的实力不容低估，其主力1艘 ‘东方级’ 导弹驱逐舰，1艘俄制现代级导弹驱逐舰显然已经改造，上面搭载了2架电动直升机――它们在我军的热成象仪上不生成图象，机动性也异乎寻常。对我军的威胁是显而易见的。中国的1艘中型航母、1艘直升机航母前年已经下水，去年经过大修再次投入了紧张的舰载机训练。另2艘同型的航母也于去年10月下水，正在舾装，它们的投入现役将会快得多。美国的卫星侦察已经证实，去年底他们的苏－33舰载机成功地进行了夜间着舰起降飞行。我们在海面舰艇方面的巨大优势将不复存在。

　　“反过来，中国的潜艇优势却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次在朝鲜海峡我们调集了大批的反潜力量，还借助海底布设的固定式声纳阵列和磁异探测仪也没有能实时发现中国 ‘超级基洛’ 级潜艇的踪影，它们肯定是借助黑潮暖流的推动进入日本海的。只是后来仔细研究了电脑记录，才发现了它们的行踪，当时由于中国舰载直升机的干扰也是无法进行定位跟踪的。原来俄国基洛级潜艇每天必须进行一次通气管航行，以进行充电，它们的速度又慢，所以只要圈定它们一天内能到达的范围，事后还是比较容易跟踪的。可是后来再也没有能跟踪它们，专家们指出，如果全部换装了9千瓦·小时/公斤的金龙电池， ‘超级基洛’ 潜艇根本在40天的全程中不必使用通气管航行。这就太可怕了。”

　　与会者无不为之震惊，奥野永力接下去的话则令他们不寒而栗。

　　“中国在事变之初，就紧急出动了导弹核潜艇对美国实施核威慑。在青岛外海的1艘夏级导弹核潜艇和1艘汉级攻击核潜艇全速驶向宫古水道，广州的2艘则驶向巴士海峡。我们会同美国和台湾出动反潜力量全力进行跟踪监视。以往这是很容易的事，中国的这二型核潜艇的噪声之大原来是世界级的。可是这次，潜艇噪声至少降了40分贝，而速度却提高到33节，这二者居然给他们同时做到了，这样一来水面反潜舰艇虽然能跟上，但高速航行时自身的噪声干扰使声纳无法正常跟踪了。更惊人的是，他们首次在核潜艇上采用了电力推进，在快接近海峡时竟然关闭了反应堆，这是美俄二国也办不到的，仅靠电池的电力来推进庞大的核潜艇，真是匪夷所思。噪声立即降到95分贝左右，由于海峡处的海底地形复杂、海面风浪又大，海下的背景噪声就到95分贝，正在跟踪的SH－60、P－3和PS－1全部失去了目标。

　　“后来美国海军出动了最精锐的 ‘海狼’ 攻击核潜艇继续搜索追踪，结果肯定不太妙。事后给我们的回复是 ‘曾经发现过中国核潜艇的踪迹’ ，这算什么话。事实上中国的核潜艇一进入浩瀚的太平洋暖水盆地哪里还搜索得到呢？我们的春潮级就更不是他们的对手了。这2艘夏级核潜艇共有24枚巨浪2B型潜射导弹，这是前些年试射成功的巨浪2型改进型，射程已提高到8000公里，弹头也发展出分导的3弹头。美国的西部将在它们的覆盖下，美国的NMD根本就是空架子，哪里能抵御它们的齐射呢？那2艘汉级各有18枚鱼雷也可以改装潜射型的C803巡航导弹，它们的射程在1200公里，还不知道经金龙电池的改造后延长到多少呢？在这样的核威慑力量面前，我们根本不能指望美国肯牺牲自己来保护我们了。我们只能靠自己了。”

　　防卫厅长官中村一雄说道：“奥野君也不必过于担心那些威慑力量，那是轻易不能使用的力量。中国有了核武器不是照样只好忍受越南、菲律宾、马来西亚这些小国随意侵占南沙吗？我更担心的是中国军方所展示的常规力量的进步。我从情报中看到，**陆军也装备了电动直升机。**是去年9月开始公开金龙电池的，他们肯定早就策划军用计划了，否则不可能那么快就改装出电动直升机的。海军方面在高能电池开发方面有什么进展吗？”

　　日本海军十分重视反潜力量，潜艇当然是重要的反潜武器，可是受制于宪法的限制不能搞核潜艇，所以投入了很大的力量和资金开发高能电池，在AIP（燃料电池）技术上相当领先。受到中国金龙电池的冲击后，日本政府和军方更是把希望寄托在海军研究力量的身上。

　　奥野永力叹了口气：“这款电池太特殊了，与以往的金属电池差异太大，海军在筑波研究所的项目组至今还拿不出一个进度计划来。美国人也多次来寻求合作，看来他们也还没有眉目呢。我们的专家不愿意与他们合作，以往多次与美国人的合作项目我们都是吃亏的。我们要求大幅度增加研究经费。”

　　“我们一方面要投入力量研制高能电池，还要投入大力量预先研制使用这些电池的武器，哪怕先用电线向它供电。这样不但可以缩短电动武器的开发周期，而且可以评估**的电动武器究竟有什么特点。只是全面铺开的话经费要大幅度追加。”中村一雄的打算更全面。

　　“这次**是怎么说动韩国的？他们不但不强烈抗议，反而还向北方提供了粮食和燃料援助。昨天还要求我们立即加速那2座轻水反应堆电厂的进度呢。”三浦政副首相又把话题拉回主题，他是向铃木英夫外相发问的。

　　“12天前王刚派了年立青副总理秘密访问汉城，其后韩国就开始向北方运送援救物资了。从目前收集的情况来看，入朝的中国军事人员的部署已经结束，总数在15万左右。而北方已经开始动员军队复员了，也许**作出了什么保证让北方大幅度削减兵员。不过说实在的韩国也无力制止**的驻军，美国人根本就不会在那里同中国人在陆地上发生冲突。一周前驻韩美军从16800人增加到近2万人，完全是做样子的，靠他们能阻止**军队的进驻？在这种情况下韩国也只能如此了。”

　　三浦政愤愤不平地说道：“美国人是绝对靠不住的，首相多次提议联合采取突击行动控制平壤以组建一个民主政府，肯定能得到饥寒交迫的北方民众的支持。难道中国人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出兵拯救祸国殃民的金政直政权吗？美国人就是怕**，结果还不是被**逼到了三八线。”

　　首相倒是很平静，他的问题也有点特别：“田川君，你们通产省研究了金龙电池对经济的影响了吗？”

　　通产大臣田川敏夫回答道：“中国人的这项发明对经济发展的作用可以说是贵不可言，尤其对中国。中国的煤炭储量极为丰富，可是石油储量就很不乐观了，近海油田的开发受技术和政治因素的影响，进展不大，新疆的石油又远离消费中心。去年为了应付经济的高速增长进口了1亿吨石油。中国与韩国搞的电动轿车的合作开发只是一个项目，自己已经开发了大客车，货运车辆。电动车辆的优势就不用我多说了。有人会说中国人那里能增产那么多电呢？专家告诉我们，只要有足够的煤，不用建一个电厂，发电量就可以增加到3倍！因为没有储电手段，我们的电厂三分之二的能力是放空的。”

　　在座的人无不为之动容。这是多么惊人的节约啊。

　　“由于大电网不再是必须的，中国人正在着手撤销电管局以提高效率。我们在上海的不少合资的大酒店已经拆除了备用发电设备，安装了储电系统。专门在深夜储存电能，用电高峰时再释放出来。据说医院、银行、高层大厦都在计划换装储电系统，既节约电费又安全。至于通过向外出售电脑、手机、随身听，甚至剃须刀用的电池所能获取的外汇，只取决于**肯拿出多少资源作外销。美国的一个专家把它比喻为比美元还硬的硬通货，由此可见其作用了。”

　　与会者都对此表示了忧虑。最后由宫本作了总结：“我们必须面对这一严酷的事实，紧急动员起来。防卫厅立即根据新的形势调整对策，要把朝鲜看作是**的一部分，**的部队已经部署到三八线了。我们有充分的理由增加军费开支，但是要把高能电池的开发划作民用，海军原有的研究人员只要换一下服装就行了。电动武器的研制立即全力展开，同时组织人员研究它们对我们的防御系统的威胁。王刚的可怕并不在于他全力扩充军备，而是全力发展经济。他以铁腕扫除贪污份子后，建立了健全的经济秩序，又抓住各个机遇为经济注入活力。据可靠的情报，在**的军队里仍然有大批的燃油车辆在运行，但是他还是拿出了相当数量的金龙电池换取外汇，推动民用。

　　“这次中国军队再次跨出国门，意义非同寻常。显示了新的领导层维护国家利益和防务的决心，也暴露了他们的野心。这次行动决不是临时指挥的，绝对是动员军内精英长期策划的结果。不过这也让我们早日警觉。拜托诸君多多努力，我们也不能被动地反应，要多做台湾方面的工作，夜长梦多啊。我们必须尽早把台湾弄到手，这将比北韩有用多了。王刚要是敢于在海上同我们大日本的海军和美国海军较量，我们将把他的海军掐死在摇篮中。”

渤海边的树

第三章 朝鲜事变 第四节 朝鲜的春天

　　朝鲜已经崩溃的经济在中国的全面支持下开始复苏，并重新走上了与中国最紧密合作的道路。新政府在电台、电视台和各种报刊上，大力宣传中国的援助物资源源不绝地运抵各地，送到欢天喜地的灾民手中。电视画面上经常出现威武雄壮的志愿军形象，有了他们才能大批复员人民军，降低军费开支，农业生产才有了生力军。朝鲜人民通过媒体知道了许多真相，中国长时间来在各方面大力援助朝鲜，而前政府隐瞒了这些事实，还不断做出对不起中国的事情。这一切都令朝鲜人民和普通干部十分震惊。不久政府又宣布恢复使用汉字，那些前政府推行的文字并不能充分表达复杂的内容，又隔绝了历史。政府还在学校里大力推广汉语学习，以进一步加强两国的联系。
　　平壤人民议事堂第一会议厅1月11日10：00

　　朴全哲主政后，在中国志愿军的支持下清除了崔止钟，瓦解了他的的第一装甲军，不但消除了最大的一个隐患，而且震慑了一些妄图出来夺权的金政直的死党，初步稳定了大局。接着又在朴至忠少将的支持下处决了几个在暗中活动的反动份子，平壤在表面上平静下来了。首都第二警卫师已被解散复员，这样在首都外围的警卫师全部掌握在新政权的手中了，他们还得到了我中央突击师的支持。这些天朝鲜的各地方政府纷纷致电中央，表示坚决拥护朴全哲为最高司令的党中央。实际上地方政府对灾情有更深切的体会，对志愿军入朝后的变化也看得最清楚。

　　今天的朝鲜劳动党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首先由朴全哲宣布：“由于第二经济委员会（相当于国防工业委员会）委员长安德根、中央组织部长蔡恒才、国安部长金善政、总参谋长白东瑛和第一装甲军军长崔止钟在国家最困难的时候进行反党活动，现已被处决。这次会议将要补充3名政治局委员，2名政治局候补委员。我首先提议恢复李仁洙、蔡景根和许东斌 3位同志的党籍，他们是遭到诬陷和****被迫去中国避难的。还有不少同志都是对出于对国家和民族的忧患提议实施经济改革才遭到不正确的处理，我们应该恢复他们的工作。”

　　实际上朝鲜的不少高层领导对金政直的错误政策给朝鲜人民带来的灾难是看得很清楚的，只是稍有不满就可能遭到横祸。李仁洙是原国安部副部长，蔡景根是国防部副部长，许东斌是组织部副部长，他们多次建议进行经济改革，结果险遭不测，总算躲入了中国。在中国他们受到了很好的款待，也亲眼目睹了中国经济的巨变，深切地体会到只有改革开放，只有同中国友好往来朝鲜才有救。他们都很支持朴全哲，与他的交往很深。这也是金善政攻击朴全哲的把柄，只是金政直出于自己的考虑才没有动朴全哲而已。提议获得了通过。

　　朴全哲接着说道：“在前几天李仁洙同志协助接管国安部后，查获了金善政背着中央私自指使手下整理了大批中央领导同志的 ‘黑材料’ ，还搜出他的私人日记，其中也有大批的整人的材料。许东斌同志在协助整理金政直委员长的遗物时也发现了金善政递交的 ‘黑材料’ ，委员长在不明真相的情况下也记入了自己的笔记本中。他们提议在政治局的监督下全部销毁这些材料，请大家审议。”提议自然获得了一致通过。忙碌了一阵后会议继续进行，与会者似乎都有了轻松的感觉。这一举措极大地稳定了大多数委员的情绪，也赢得了他们的好感。朴全哲再次提议：由李仁洙接任国安部部长、许东斌出任第二经济委员会委员长 2人增补为政治局候补委员，蔡景根接任中组部部长转为政治局委员，朴至忠晋升为中将出任总参谋长兼首都卫戍区司令官，…

　　这些人事调动都顺利地通过了，朴全哲新政权有了组织上的保证，新的政策就能迅速地得到贯彻。这也是朴全哲的政治决断，为朝中两国的紧密联系奠定了基础。会议确定了近期的大政方略：

　　——经济上全面地向中、俄两国开放，争取吸收更多的外资。由政务院组织实施。

　　——大规模缩编部队，力争在3个月内将107万人的部队复员转业掉57万，复员的战士要分给一部分粮食让他们能安心搞生产。在1年内再缩减为25万，使留下的部队给养更有保证，官兵的生活也能得到改善。由国防委员会组织实施。

　　——农村立即参照中国的经验实施分田到户的责任制。今年免征农业税。

　　——工商业也要进行改革，小企业可以率先试点。允许个人经商和经营一般小企业。

　　朴全哲在会议结束前，还不加评论地提出了一项提议：“经李仁洙同志的查证以委员长的名义在瑞士有一笔21亿多美元的存款，在当前国家经济极为困难的时刻，我建议立即动用这笔款项进口救灾的生活用品和恢复生产的原料。”

　　与会者怀着震惊一致通过了这项提议，在大批国内人民靠吃树皮草根渡日的时候，前最高司令官竟然个人在国外有这么一笔巨款，怎么不发人深思呢。

　　这次会议极为重要，给朝鲜的经济注入了活力。

　　平壤政务院会议厅1月13日

　　朴全哲主持了今天的重要会议。首先代表劳动党中央宣布了一批人事调动的名单，不少岗位的负责人被宣布隔离审查，一些关键的岗位安排了从中国返回的干部。这一调动为政务院带来了活力。会议研究了这些从中国回来的干部和政务院中有志于改革的干部共同推出的一个方案。由于时间的限制，方案还比较粗糙些，会议决定先推出试行，今后根据实际情况再充实提高。方案的要点是：

　　——朝鲜向中、俄全面开放，大幅度简化人员和生产资料、设备的出入境手续。在投资或合资企业的税收和审批手续上提供优惠和方便。在严格的控制下也允许南朝鲜来合资办企业。

　　——农村立即组织实施单户承包的责任制，要求各地务必在春天到来之前分田到户。公开宣布今年免征农业税，鼓励农民先种一茬短生长期的作物。并由政府贷款从中国采购一批新型的无污染的地膜分给农民，以尽快地得到收获渡过春荒。

　　——率先在2个煤矿和2个电厂试点与中国合资改造和经营。邮电部则立即研究方案与中国合资改造电讯系统。

　　——经济中最活跃的成分－商业的步子可以迈大一点。小商店可以出售或租赁给个人经营。为数不多的几家大旅馆可以请中、俄的旅馆集团承包经营。

　　这些决策是很大胆的举措，大大加速了朝鲜经济的复苏。在其后的实践中，韩国的企业虽然资金充裕，但疑虑重重始终也没有大的动作，错过了大好时机。俄国的企业虽然有波诺马廖夫总统的推动，但是一则缺乏资金，二则也不善于在东方如此复杂和落后的环境中开拓，基本上也没有象样的参与。大部分是开设一些办事处，接受俄国设备的维修和提供备品备件的业务。

　　中国的参与程度则完全不同，首先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在国务院的主持下各大商业银行筹措了150亿元的“中朝经济合作援助基金”，由政府担保。专门向各个经过审核的投资或合资项目提供低息贷款。从基层来说，中国刚刚走过改革开放的发展之路，那些个体经营者和民营企业家在刚刚起步的朝鲜的改革开放环境中简直是如鱼得水、驾轻就熟，他们的参与极大地活跃了朝鲜的经济。由于天灾人祸，朝鲜的人口足足减少了近200多万。为了更快地发展经济，朝鲜政府采取优惠措施，大规模吸收中国高素质的移民。这一措施得到中国政府的全力支持，也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国内的人口压力。只是采取了严格的组织措施，只有培训合格的人员才能有组织地去承包开发土地。去合资企业工作的人员也经过了相应的培训学习，并经考核才可上岗。即使去经商也必须进入合法的商场，或经当地政府批准建立的商业街，并经过严格登记审核。一系列的措施避免了朝鲜经济向市场经济转轨时出现混乱，深受朝鲜政府的好评。

　　中朝还合资改造了朝鲜极端落后的电讯系统，以中国制造的程控交换机为核心，以先进的光纤为主干，建立了大容量的电讯网。并按照中国网络系统模式，初步建立了计算机网络系统。中朝合资的“朝鲜电讯公司”取得了15年的专营权。一开始朝鲜方面的领导干部很不理解交换机的容量为什么要选择那么大，因为在朝鲜一个村才有1台电话，城市里也只有大干部家里才有电话。至于公司要开拓无线电话手机的业务，更是让他们惊奇。经过大量的解释工作，并以中国电讯事业发展的实例来证明才算得到批准。不过他们的心中始终不相信这种经营能获利。由于大批中国移民的进入，以及合资公司的纷纷开张，原来连电话都是稀罕物的朝鲜，电话手机、传真机、无线上网的手提计算机的拥有量直线上升。那些与纯朴的朝鲜姑娘结亲的中国小伙子，在丈母娘家安装电话的时候，邻居们都来看稀罕。在农村的更是成了全村的大事呢。

　　在中国的全力帮助下，朝鲜将可以安然渡过人祸制造出来的“天灾”。

　　平壤人民议事堂第一会议厅1月14日10：00

　　今天朴全哲这位身兼三职的朝鲜最高司令官主持国防委员会会议，将决定部队的缩编工作。对朝鲜部队的缩编是件大事，事先朴全哲委员长与王刚通了长时间的电话，并同部队的支持改革的高级军官进行了磋商，还请国防部长李健雄大将组织参谋部人员策划方案，有几次还请了志愿军的高级将领共同商讨。

　　经过中朝双方的仔细的测算，朝鲜人民军将进行了大规模的精简：第一步，在3个月内总兵力降到了50万人，争取到年底进一步缩编到25万。陆军组建6个精锐的主力师，把直升机直接配置到师的陆航兵团，中方答应为他们改装直升机。空军只保留了40架米格－29，以及35架米格－23、苏－24对地攻击机，以及80架较先进的运输机等辅助飞机，中方答应帮助对这些飞机进行电气系统的改造。海军也封存了不少舰艇，服役的舰艇也进行了改造。这将可大幅度节省军费和燃料消耗。与15万志愿军一起足以守卫三八线。而韩国的兵力经过多年的裁减从最高峰的69万降到了48万，虽然还大大地超过中朝双方的兵力，但远远不足以对北方发动进攻。为了说服朝鲜的高级将领，朝鲜国防部组织他们观摩志愿军三军的军事操练和小规模演练。

　　那些朝鲜的海空军高级官员，原来很有傲气，以为中国只不过是买些俄国的现成武器而已，等他们看到中国自己生产的那些战机，尤其是那些强劲威猛，又几乎是无声的电动武装直升机时，简直是惊呆了。这才知道中国能制造出一些世界上最先进的武器。中央突击师陆航兵团展示的强大突击能力令他们知道当今武装力量不再是靠数量能解决问题的了。那些海军将官登上中国国产的新型战舰，看到焕然一新的电气系统，那些重型反潜直升机的高速、长航程、装载的大量的声纳等探测设备和令人生畏的反潜武器令他们矫舌难下。虽然对官兵豪华的生活居住设施颇有微词，不过心底里也知道保持官兵良好的身体素质和精神状态是非常必要的。我军的情报系统还向他们展示了从美国中央情报局截获的关于朝鲜导弹部署，以及朝鲜导弹的技术弱点，让他们十分震惊。也促使朝鲜军方后来决心改用中国的电脑系统。后来不少人都心服口服地在中国接受训练。

　　会议的进展还是比较顺利的。决定动用三分之一的军用储备粮给这些复员转业官兵带回去，以支持他们顺利地转入生产领域。留下的部队也能得到较多的配给。制订了安全地封存大批武器装备的措施。

　　还决定对庞大的朝鲜国防工业系统进行了大规模的军转民的改造。保留下来少量的军工厂，大幅度地进行技术和管理的改造，以提高效率。还和中方合作拓宽了原有的武器出口渠道，由中方提供技术和金龙电池改造了大批封存的坦克、自行火炮等武器出口，以换取外汇。

　　这次会议的决定对朝鲜经济的复苏极为有利。一方面极大地减轻了军事开支的压力，另一方面大批的复员军人充实了农村的劳动力，大批拥有较先进设备和技术力量的军工厂转为民用生产提升了朝鲜工业的技术水平。

　　后来实施过程中，部队的缩编进度大大地快于计划，50天后就完成了57万官兵的复员转业。原因是战士们知道家乡在搞分田到户的承包责任制，都想早一点回去在自己的田里筹划春耕的事，一年之计在于春嘛。况且复员之际还可以得到不少粮食和军装、衣被对家里不无小补啊。那些整编制撤销的部队固然解散得很快，就是缩编的部队复员的也快，他们一走，留下的人伙食都能改善不少呀。第二阶段的缩编同样地大大超前完成了，因为部队缩编后的效果是明显的。同时朝鲜军方高层的思想也有了质的变化，一旦整个军事系统的目标由军事进攻转为军事防御，那么只要25万兵员能在志愿军的支持下完成防御就足够了。今后经济发展了要扩军那还不容易吗？因此到10月份就完成了再裁军25万的任务。

　　朝鲜原有3500辆各型坦克，实际上在朝鲜根本缺乏展开大规模坦克战的地域，所以经研究决定只保留660辆比较新型的T－90、T－72坦克等，以及500多辆自行火炮。淘汰掉太落后的，对其余的约1500多辆T－62等各型坦克和大批自行火炮、装甲车等，还有那些飞机和舰艇，与中方商量向国际市场推出。

　　我国的北方公司在处理这笔巨额交易时，充分体现了商业头脑。他们首先请朝鲜的经营人员自己向国际市场推销，朝鲜以往主要是靠出口武器来获得硬通货的，所以有较强的推销力量，只是由于淘汰的武器都是些陈旧的型号，根本买不出价。然后我方以高出外国报价 5％的价格，支付现款买下了这批武器。朝鲜方面得到12亿美元的现金当然极为高兴。

　　这些装备运到国内的工厂，全部以金龙电池加以改造。东北地区的兵工厂忙得不可开交，三班倒地干这批活。军方采购了一部分装备部队，一部分作为培训或靶标。另一部分在国际市场推出，当然十分抢手，也卖了个好价钱，而且是优先供应友好国家，美国、英、法和日本都出于各自的目的也高价进口了一些，换回了一大笔珍贵的外汇。当然出口装备上的金龙电池都是低档的，还加上了不得转卖等条款，而且对电池今后的更换也作了限制。

　　第二经济委员会在许东斌的主持下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大多数的军工厂在中方专家的帮助下都迅速地转产国内急需的民用产品，由于这些厂的设备和技术相对比较先进，也提高了朝鲜工业的总体水平。

　　台北俞府2月8日

　　今天是中国农历鼠年的大年初二，俞老的学生、部下和晚辈来拜年的不少。热闹了一番，他的核心圈子就开始秘密聚会了，话题自然就集中在朝鲜事变上。当年的朝鲜战争可以说台湾蒋介石集团的得利最大，当时国民党政权在台湾已是摇摇欲坠，金门小胜吹得震天响，但无论国内国际，共产党，美国，还是国民党内部许多人，都毫不怀疑解放军在认真准备后可以拿下台湾。美国对蒋已经完全失望，官方称其防御圈从日本到菲律宾，却把台湾划在其外，蒋介石极为依赖的美援已停了。当时公认的说法：美国已经抛弃了蒋介石。岛内人心浮动，秩序混乱，国民党达官要人携金带妻争相跑到美国、香港，‘国军‘兵团司令跑到菲律宾当中学老师。朝鲜战争爆发第二天，蒋介石在南朝鲜的大使就发电报告此事并作了有见地的分析，称这对台湾是个好消息。蒋也兴奋异常。杜鲁门立刻下令第七舰队封锁台湾海峡，大批美援抵台。国民党政权这才得以起死回生。

　　当此次朝鲜事变的消息一传出，台湾的媒体震惊之余十分混乱。台独倾向的媒体兴高彩烈，认为志愿军入朝必将导致中美再次冲突，自然会消耗大陆的军力和国力，使他们更难 “武力犯台”。美国也许会再次派航空母舰来封锁台湾海峡，还会恢复正式的台美关系呢。可是CN*和中央电视台的二次实况转播粉碎了他们的美梦，大陆海军的形象在台湾民众的心目中大为改观，这是最令他们担忧的。事后日本媒体大肆宣传中国的护卫艇上的是真水雷，中国在搞“人体炸弹”，只有台独份子跟得最起劲。不少专家指出，如果是真水雷，中国也没有去冲击日舰，怎么是“人体炸弹”。即使日舰撞上去也会把小艇撞开，这种磁性水雷的引信要过一会儿才起作用，炸的是日舰的中部或后部，小艇的艇员只要穿上救生衣就没有危险了。

　　舰载电动直升机的剽悍形象对台湾军方的震动更大，美日专家指出，如果设计一架新的直升机要涉及许多关键技术的话，那么仿制或引进技术制造定型的直升机的话，仿制机身仅是结构设计并不难，旋翼的铰链控制机构的仿制有点难度，但也不难解决。真正的难度就集中在发动机和减速机组上了，当年中国仿制FaGuo “超级大黄蜂”的Z－8重型直升机就卡在发动机上，生产了12架后基本停止生产了。这次中国舰队挺进日本海的行动中出现了大中小各型电动直升机，说明他们已经解决了电动机的减重设计，再以金龙电池来驱动就一举解决了二大难题。中国将很快成为直升机－至少是运输型的直升机的生产大国。更突出的是，原来俄制卡－31预警机的巡航时间只是2.5小时，因为相控阵雷达的耗电量是很大的，现在居然延长到了7小时，可以推想卡－32类的运输型可以把航程延长到2000公里左右，足以在台湾海峡飞2－3个来回了，海峡再也不是屏障了。

　　台湾军方和台独份子都想到了他们的后台－美国人，在跟着日本人喧嚣了一阵“中国威胁论”后，自然要求美国提供更多的先进武器。以前，在军售问题的限制是政治性的－美国保持两岸军力“平衡”的意愿，现在又产生了更大的问题－钱！近年来大陆抽紧了经济的绳索，在严打下走私被基本杜绝了，台湾的电脑产品彻底被逐出了大陆的市场，而且一些最著名的大企业已经迁到大陆去经营了。两岸贸易下降到最高峰时的10％，而且是台湾的逆差。由于政局动荡，精明的国际大财团都看出王刚收复台湾的坚定决心，谁也不肯对台湾作长期投资。在世界市场一片利好的情况下，台湾股市却连连下挫，经济规模大幅缩水。而且美国售台武器一向要高出售其他国家的1－2倍，如果从英、法引进更要高出2－3倍，这是由台湾的地位决定的。现在哪里来那么多钱啊？

　　在座的议论了一阵后，海军参谋长章君严说道：“**海军的进步真不小，连小小的导弹快艇都搭载了舰载机。”

　　台第八军团司令许欣海中将：“那么小的1架直升机能顶什么用啊？”

　　“许司令，你可千万别小看这架1吨级的小直升机。现代舰艇最高速度也就35节，直升机是它们的5－6倍，这就大大扩大了舰艇的搜索范围。舰艇上的雷达受地球曲率的影响，对海面目标的探测距离也就50－60公里，现在的反舰导弹虽然能发射到100－200公里，如果没有中继引导的话是无法击中目标的。这架小直升机就能担当此任。美国专家分析了它的形状，指出它能停在海面上，因此能投放和回收声纳浮标，执行反潜任务，自然也能执行救助、少量的垂直补给任务。日本人的 ‘八·八’ 、 ‘十·十’ 舰队后面的 ‘八’ 、 ‘十’ 指的就是直升机数量，把1架十来吨的直升机与万吨级的导弹驱逐舰相提并论，可见舰载直升机的重要性。”

　　“君严兄的见解极是，可怕的是这些直升机还没有红外特征。我们的单兵防空导弹和 ‘捷羚’ 轻型防空导弹全是红外寻的，根本对付不了它们。”第4陆战旅旅长邢寅峰准将感慨道。

　　海军第一军区司令焦来兴中将说道：“美国人怎么不搞雷达制导的轻型防空导弹呢？”

　　屏东空军基地司令雷世舟少将解释道：“直升机都采用贴地飞行，中远程重型防空导弹无法对付它们，单兵肩射导弹的弹体都很小，不可能装1部雷达，采用被动雷达跟踪，要有人操纵1部雷达跟踪它。在台湾这样复杂的地形也非易事，再说雷达波也会暴露自己引来反辐射导弹的打击。”

　　章君严又说道：“媒体上沸沸扬扬的 ‘真假水雷’ 的争论是典型的炒作。**潜艇的改进对我们才是致命的，事变一开始他们就派遣了二支战略核潜艇舰队，在我们和美日三方的眼皮底下穿越了巴士海峡和宫古水道，一进入太平洋中部的暖水盆地就不见影踪了。美国难于采取实质性行动，与它们的威慑很有关系。美军原来设想要一直跟踪它们，并向世界发布它们的位置来打击**核潜艇官兵的士气。以前美军根本看不起的 ‘汉级’ ，不但把速度提高到32节，而且噪音等级已经降到接近 ‘海狼’的水平。”

　　焦来兴惊呼道：“这怎么可能呢？这可涉及好几项先进技术啊。”

　　“你要知道，这么庞大的核潜艇，居然可以关闭核反应炉，仅凭电池来推进，你就能理解了。”

　　“又是这该死的金龙电池，难怪**严禁向台湾输出呢。”

　　俞老问道：“俊彦，美军后来对那4艘**核潜艇有什么说法吗？”

　　情报系统高级主管林俊彦答道：“只是说 ‘海狼’ 还在搜索。美日在仿制金龙电池方面也没有什么进展，日本人不肯与美国合作，都在单独搞。”

　　“俞老，您对朝鲜事变怎么看？”章君严问道。

　　“你们的担心都很有道理。**一向对武器系统保密甚严，此次一反常态向世人展示了他们的精锐舰艇和舰载电动直升机，说明他们对自己的技术领先极有信心。你们注意了 ‘东方级’ 的舰炮了吗？203毫米啊！只有美国 ‘依阿华’战列舰的406毫米巨炮才能与之媲美。大陆直到 ‘旅海’ 级的167舰的舰炮也只有100毫米，引进的俄制 ‘现代级’ 才是 130毫米。203毫米巨炮的射程超过100公里，在海战中它的作用并不大。最大的作用是压制岸基火力，打击陆上目标，它的弹丸可以超过150公斤，破坏力十分惊人。**已把海军转向远洋攻击型了，它们的首要目标是哪里呢？”

　　在座的自然心中有数，俞老不愧为海军前辈，分析极为精到。

　　“**核潜艇的跳跃式进步足以威慑美国。不说新的 ‘唐级’ 、 ‘周级’ ，这次出动的改进型 ‘汉级’ 、 ‘夏级’ ，这是美日分析了全部的磁探仪和声纳信号记录才确定的，它们性能的改进是惊人的。 ‘夏级’ 的 ‘巨浪II’ 导弹以8000公里的射程和多弹头分导技术，从太平洋暖水盆地发射，可覆盖美国全境。美国的NMD只不过是个幌子，哪里能对付这么多导弹呢？

　　“志愿军进驻朝鲜后还将全面压制日本，这也是日本反响如此激烈的原因。由于俄国的衰落，日本只要在 ‘四国’ 岛和朝鲜海峡对付**的导弹攻击就可以了。现在**在朝鲜有了海军基地，可以堂堂正正地在日本海部署核潜艇和常规潜艇了。日本海不同于黄海和东海，海水极深，海流复杂，对潜艇的活动极为有利。它们的潜射导弹不但可以近距离攻击日本，从日本海北部以8000公里的射程可以打击美国的阿拉斯加和西部的大片地区，就不必冒险穿越海峡进入太平洋中部了。

　　“这一事变对日本人的另一打击是嘲弄了日本的 ‘周边事态法案’ ，对这么大的周边事态，日本人能做什么呢。陆地上就不用说了，海上自卫队在对马海峡又闹了那么大的笑话，大吹大擂的 ‘十·十’ 舰队被**当猴耍。”

　　“俞老，**这次也是占了不能真刀真枪开打的光，再说韩国也太软，关键时刻退缩了，否则**也不能那么神气的。”

　　“君严啊，你还是看得不深。俊彦得到的情报，韩国是被王刚吓退的，他们怎么敢冒陆上冲突的风险呢？美国卫星的情报显示，当时2个军的志愿军向三八线进逼，韩国人单独根本顶不住。美国只空运了1600人就不见下文了，怎么能怪韩国呢。如果台湾海峡是一条三八线，那帮 ‘台独’ 份子会这么猖狂吗？你以为日本舰队不想开打吗？当时他们受到了**潜艇的警告性模拟攻击，这才住手的。一旦大陆武力犯台，日本的行动肯定受到牵制。

　　“我们要加紧控制军队，到紧迫的时节才会有主动。君严，你要加紧控制海军。世舟，你们空军要注意，那个 ‘二鬼子’ 又想伸手了。再小心地制造二次事故，干掉几个利禄薰心的 ‘台独’ 头子的宝贝儿子。南方现在在我们手中，澎湖、金马要确保，志宏、英夫和义平你们的担子重，缺钱活动的话，可以找宋司令和之斌他们。现在他们已经扩大了在岛上的投资，办事方便多了。”

　　澎湖防区司令官刘志宏少将、金门防区司令官古英夫少将和马祖防区司令官许义平上校连声答应。“正平”贸易公司总裁宋治中是原海军副司令为人十分豪爽，山东口音很重： “俺们在金门做生意，两岸往来方便了些，利润还是不错的。当然要支持你们啦。”

　　这些天吕屯奎走上层，郑岁卞他们则在立法院大吵大嚷煽动引进更新的美国武器。由于经费有限，三军争相抢占份额，闹得不亦乐乎，一时半会也不会有结果。可是没几天，空军就出了个大事故。

　　春节一过，台湾空军就加强了活动。民独党秘书长尤伯当的儿子和另一个常委的儿子都在空军服役，经他们的老子的活动，得以首批去美国培训F－15A战机，那可是好不容易弄来的重型制空战机。回台后，在几次空军的飞行表演中以其花哨的动作大获台独媒体的好评，一时被誉为“空中双杰”。2月14日他们驾机执行例行的巡逻任务，在返航着陆时竟然撞机坠毁，由于高度太低，跳伞不及，结果机毁人亡。台“国防部长”李佑民的脸都吓白了，立法院的民独党强烈要求彻查空军的责任。在台湾空军专家会同美国专家联合调查事故原因后，空军专家认定是该批F－15A本身有缺陷，后来在F－15C中加以解决的，可是美方限制该型战机的售台。美国专家则指称是飞行员临机处置不当，而且地勤维护也有缺陷。不过也承认该型战机不适宜在台湾的高温高湿度的环境使用。台湾民众一片哗然，纷纷指责政府和美国人漠视台湾青年的生命。当然也吓得不少台独“精英”打消了想当飞行员的念头，出风头固然重要，丢性命却太不值得。后来不顾中国政府的反对台湾得到了F－15C，也算是这二个台独“双杰”的一点“贡献”吧。

渤海边的树

第三章 朝鲜事变 第五节 友谊树常青

　　中朝两国人民几个世代用鲜血凝成的友谊不是几个独*者能切断的。朝鲜上层领导的巨变为两国的友好关系再次奠定了坚实的基础。这一次不再是搞单方面的所谓“无偿援助”，而是以双方的利益和共同发展，以巨大的人员和干部的交流来加强连接的纽带。
　　鸭绿江畔1月17日

　　暂住在“中朝友好营”的朝鲜避难居民时刻关注着国内的形势。随同志愿军先期回国的一部分居民传来了国内形势好转的好消息，他们在电视上、报纸上也感受到了新政府的政策有了重大的变化，国内即将开始推行分田到户的联产承包制的消息更是刺激了他们。即使现在还是严冬，也丝毫不能阻挡他们回国的步伐。从今天开始他们就陆续回去了。

　　为了更好地发挥“中朝友好营”返乡朝鲜居民的作用，中国工商银行以政府贴息方式贷款在他们回国前，给每个人、至少每家人买了一辆自行车，再让他们可以买些粮食、种子、小农具带回去。老人和妇女孩子乘车先走。不少青壮年神情振奋地骑着驮满了物品的自行车，组成了浩荡的车流通过鸭绿江大桥打道回府了。逃出来时是一无所有，回去时却满载而归。这一大批回乡的难民成了最好的宣传队，也是朝鲜经济改革的生力军。朝鲜人民的诚实令人赞叹，三年后近百万份贷款奇迹般地无一份拖欠地归还了中国工商银行。

　　朝鲜新政府发布了一系列文件，不遗余力地推行联产承包责任制，把农业社和农场的土地分到了每户农民的手中。57万复员军人回乡后兴高采烈地在自己承包的土地上辛勤劳动，看到了充满希望的美好前景。国营经济也全面推行改革开放的政策，回国的朝鲜干部发挥了重要作用。当然暂时也只能与中国开展全面合作，朝鲜成了中国的一个新的大市场，中国的商业银行纷纷开设了分行和营业所，在朝鲜元稳定币值之前，人民币成了百姓手中的硬通货。不少国有企业改制为朝中合资企业，生产走上了正轨。朝鲜经济到春天时，终于恢复到可以稳定发展的水平。

　　三八线3月5日

　　这是一条神奇的“线”，存在至今已有50多年了，它的两侧是5公里宽的非军事区，由于长期无人在此活动，只有武装警察在安静地巡逻，这里成了野生动物的天堂。今天在韩国一侧巡逻的警察惊奇地看到大批穿着工装的人员在停战线对面不远处忙碌不停，一批人在用轻质建材造房屋，拖拉机在平整和翻耕田地，还有一批人在搭建温室的钢架。他们用望远镜一看果然都是中国人。他们已经得到通知，有一批中国人将进入非军事区进行农业开发。这并不违反任何协定，他们是来种地的，不过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原来，木牛工程局的马兴中少将不但与专家组策划了各个志愿军基地的后勤生产设施的建设，而且动员整个局积极发挥作用。他又亲自挑选干部、工程队和生产经营人员，火速赶往志愿军的各基地。副局长钱力则在国内大力招兵买马，不但要恢复原来的力量，还要扩大规模。王刚和中央军委非常重视他们的工作，尤其是在新疆的和田基地和内蒙古的牧业基地。现在，在东北地区也建立了不少生产和培训基地，政府规定要进入朝鲜务工、务农和经商的个人必须经过这里的培训考察，取得证书后，才能入朝短期或长期工作。

　　马兴中又研究了各种资料后觉得三八线北侧的非军事区也可以大有作为，还亲自去那里进行考察，然后向军委打了报告，指出那里有大批可开垦的荒地，那是朝鲜的最南部，气温较高，人为荒芜了半个多世纪的沃土，经过辛勤劳动，一定会得到最丰厚的回报。可以与朝鲜政府协商，将那里大部分可开垦的荒地，交由中国农民承包开发。可以先种植一茬短生长期的作物，协助灾民尽快度荒。还可以定购一批暖房设备抢运过去，在短期内就可投入蔬菜的生产。

　　中央采纳了这一建议，经协商朝鲜政府给予承包农民三年免税优惠。此事韩国方面也无从反对，既可以缓和军事对峙的气氛，又不用担心这些中国农民对韩国进行“渗透”。经过木牛工程局组织挑选、严格培训，5万中国农民开进了非军事区，开始了大规模的垦殖。还建起了不少温室和暖棚，很快就开始向志愿军提供新鲜的蔬菜，大受官兵们的欢迎。实际上为了向这批农垦人员提供服务，还有大批的人员办理了进入非军事区的证件后，去开设商店、理发店、饭店和邮局，甚至供电、电讯等第三产业。一时间非军事区热闹非凡，搞得热气腾腾。真让南北朝鲜的巡逻警察们惊咤不已。

　　这批中国农民、工人和经商的男女极端地不成比例，这就引起了一件极为有趣的的事。他们见到周围的朝鲜人民的苦难，纷纷伸出援助之手送粮、送衣物。那些来朝鲜寻求机会的年青人都是些比较肯干好学的，学习新的语言是很快的，尤其是有迫切愿望时。不少朝鲜姑娘和这些有冲劲的中国青年萌生了恋情。朝鲜的男女比例正好与我国颠倒，姑娘远多于小伙子。对青年人的跨国恋爱和婚姻政府是不能干涉的啦，现在是开放的时代嘛。

　　入朝的志愿军更是以男青年居多。志愿军司令部决定不搞封闭式军营，为了搞好与当地居民的关系，部队领导也常常招待居民来营地搞联欢，在基地的农牧场、家属区的工厂、商店和服务行业也有大批的朝鲜员工。在这样的来往中，不少朝鲜姑娘与部队的小伙子一样会萌生情意，尤其是郝志刚突击师的那些英俊的、充满阳刚之气的特种兵，更是受到朝鲜姑娘的追求。陈玉山是中央突击师的“老”兵了，现在机械化步兵团任副班长，今年28岁。已多次延长服役期，下半年就要复员了。他身体壮实，心细好学，平时不声不响一心扑在工作上，是出了名的老实人，虽无突出表现，却经常受上级表扬。他家住天津郊区，家境并不富裕，村里的姑娘大都去城里找机会了，连男青年也走了不少。他母亲成天为他娶媳妇的事操心，可是现今要娶一个媳妇谈何容易，老姐妹告诉她没有十来万元是“下不来”的，把老俩口愁得不得了。

　　陈玉山可一点也不着急，准备复员后务农，按规定他现在每月有30小时的学习的时间，他就去暖房和塑料大棚劳动，认真地向农艺师学习。实际上在空余时间他也常去那里帮忙，农艺师很喜欢这位勤奋好学的小伙子。不过他还引起了另一个她的喜欢。暖房和大棚的果蔬收摘是很耗人工的，因此农场招收了很多的朝鲜员工。朝鲜经二次重灾的磨难，当然主要还是独*者的祸国殃民政策的荼害，至少死了200万人。也许是女性的生理韧性较强的缘故，所以朝鲜的女性比例更高了。来基地务工的女性占了绝大多数，李红玉就是其中的一个，她特别注意好学务实的陈玉山。经过一段时间的共同劳动，他们的友情将要有一个新的突破了。

　　陈玉山牢记指导员所说的“外事无小事”的道理，把自己的情况向指导员作了汇报。指导员思想还是很开通的，同他说，如果能等到复员后，就没有什么问题了。陈玉山告诉他，李红玉的哥哥在部队上执行任务时牺牲了，父亲已经快不行了，她的母亲希望能让老伴看到唯一的女儿成家有了归宿，好安祥地离开这个世界。指导员立即上报了这个情况，这可是部队上的第一例，领导就逐级向上级请示。谁知直到中央军委，下来的答复只有四个字“顺其自然”。郝志刚虽然思想有点不通，还是很重视，对方到底是位烈士家属嘛。婚礼自然十分隆重，陈玉山把父母亲也接来了，现在来一趟朝鲜可是太容易了。老俩口十分喜欢这个大眼睛的朝鲜媳妇，送了大批首饰、衣料和化妆品，还有给亲家的大批礼物，整整3个大箱子。再加上师里送的礼物，把村子里的人看得眼睛都看直了，他们哪里见过这么些令人眼花缭乱的稀罕东西啊。他们的婚礼轰动了周边一大片地方。为了工作的方便，李红玉家装了电话，这又引起了轰动，村长和道（大概相当于我国的县级的单位）的委员长还一本正经地请示了上级，上面回答道：“现在个人已经可以自费装电话了。”这还令他们大惑不解呢。

　　后来在李红玉和她的中国婆婆的帮助下，一大批中国小伙子与朝鲜姑娘结了亲。当然也包括了不少陈玉山的战友。郝志刚的中央突击师一下子被朝鲜姑娘“俘虏”了二个营！后来郝志刚被紧急召回北京时，还气呼呼地对王刚说：“好不容易培训出来的一个特种兵连，还有其他兵种的，足有1个营的人只好留在朝鲜了。因为他们的妻子是家中的独生女，不忍让他们的老父母孤独地生活。只好与63集团军换了一个连。真是便宜了吴致经（63集团军军长）这家伙。”

　　王刚笑了笑对他说：“那回来的另一营人数不是多了一倍吗？不过是一营娘子军。小郝你想一想，那一营与朝鲜姑娘结了亲的官兵，就算一直留在朝鲜，他们能容许再出一个与中国为敌的独*者吗？我们要以战略眼光看问题嘛。”

　　当然，事情也不是单方向的。不少来中国打工的朝鲜小伙子，以他们的勤勉和诚实也有不少赢得了中国姑娘的爱。朝鲜的媒体对这些跨国联姻大加赞扬。其实由于两国边界的开放，人员往来也只是凭身份证登记一下，发一张居留证就完事了，几乎是通行无阻。

　　2年后居然有250万中国的居民有组织地进入了朝鲜参与了各项事业的开发，兴办了大批的中小企业，承包了不少的家庭农牧场。也有大约50万朝鲜人进入中国找到了工作。所谓树挪死、人挪活。大家都找到了出路。这一举措对朝鲜经济的复苏的作用是不可估量的。我国的农民经过了改革开放的全过程，在朝鲜这块改革开放刚起步的土地上正是如鱼得水。他们进入朝鲜一般还带进去大批的资金和产品的营销渠道。我国政府严格控制了入朝人员的素质，并把他们以各种方式组合起来，加强自律，遵守当地政府的法令。灾情严重的朝鲜得到这批生力军的支持，经济恢复之快出乎了两国高层领导的意料。

　　另一方面，中国的经济，尤其是东北地区正处于高速成长期，朝鲜的不少青年在中国也很容易找到合适的工作，他们的勤勉和严格遵守劳动纪律的敬业态度深受聘用单位的好评。他们挣到的大笔外汇也有助于解决朝鲜外贸平衡。

　　由于措施得力、政策导向正确，对朝鲜的援助不仅没有拖累国内经济的发展，反而成了我国经济发展的又一个强大的推动力。真正的赠与性的援助仅限于救灾的粮食和衣被，政府的采购实际上还刺激了农业生产和纺织业的生产。而且联合国的不少援助物资也是从中国采购的。更大的推动作用在于我国的不少产品在朝鲜市场上找到了出路，朝鲜工业的改造也推动了我国机械工业的发展。由于朝鲜是一个正在恢复和扩展的市场，合资企业投入的大笔资金将获得很好的收益。

　　北京南苑招待所3月4日

　　这是**中央的一个招待所，现在已经全部腾出来接待朝鲜进修干部。由于多年来金政直的独*统治，培植了相当一批亲信干部。为了新政权的稳定，朝鲜劳动党中央断然处置了一批妄图作乱的份子。不久前王刚请年立青副总理出面与朴全哲委员长协商，可以把一部分思想上还不适应新政策的朝鲜干部送到中国来进修，让他们有一个适应转化的过程，也可以避免他们对新政权的干扰。这一建议得到了朴委员长的同意，实际上挽救了一大批朝鲜干部。

　　今天中联部布置了盛大的欢迎会，欢迎第一批到达的134位朝鲜干部和他们的家属。他们中的大多数从心底里感谢中国领导人救了他们，其中的不少人后来为中朝友谊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两国政府在各个层面全力推进各方面的合作，为两国人民的友谊树常青培植了肥沃的土壤。

渤海边的树

第三章 朝鲜事变 第六节 眺望日本海

　　日本海海滨珲春市滨海区4月7日
　　随着入朝的志愿军已经稳定在15万，部署也已到位，而朝鲜人民军竟然一举裁员50万，而且仍在动员复员。美日韩宣称的“南侵”的谣传不攻自破，朝鲜事变的热点终于冷却下来了。可是4月初出现的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又触动了日本人的神经，就像再次被捅了一刀的猪，又开始嚎叫起来。

　　到三月底，中朝俄三国多年来合作的，主要由中国出资36亿元的图门江口第二阶段开发工程胜利完成，不但大大地改善了图门江的入海航道，而且把原来堆满卵石的河滩、海滩，整治成良地，经协商中国取得了日本海沿岸7公里的海岸线和一块4.2平方公里的土地（被命名为珲春市滨海区），成了日本海沿岸国。在俄国和朝鲜的支持下，还申请加入日本海沿岸国理事会。本来这完全是中朝俄三国的事，可是在美日的煽动下，韩国的媒体狂呼朝鲜政府 “***”，“出卖了高丽民族的利益”…。右翼团体还组织了一批人到中国大使馆示*游*，抗议“中国侵占了高丽民族的土地”。日本则大肆叫嚣“中国把尖刀对准了日本的心脏。”

　　这么一块小小的土地的置换为什么能掀起如此喧嚣呢？因为这改善了中国不利的战略态势。如前所述，自从前苏联占领了张鼓峰地区后，我国失去了日本海沿岸的最后一块土地，被排挤出日本海，失去了通往日本海的通道。不但经济上损失极大，东北的北部地区失去了出海的通道，只得绕道南部的大连、营口等港口。在军事上，虽然军舰和潜艇理论上能进入日本海，但得不到后勤支持，是没有实质性意义的。珲春市滨海区的建立，大大缓解了这些问题。而且我们在图们江的河口有了这块领土，图们江下游这段水道就成了三国共管的航道，其上空自然也成了共有的空域。从此我军的舰船、飞机就可以自由通过这里进出日本海了。这怎么不让日本军国主义者狠得咬牙切齿呢。可是正是由于日本在二次大战中向前苏联在张鼓峰地区挑衅，被红军打得落花流水，竟然把张鼓峰地区“让”给了苏联，这才导致中国失去了日本海沿岸地区。日本鬼子对我国犯下了如此罪行，现在居然还振振有辞地指责中国“威胁”日本。不过这也加深了我国人民对“落后就要挨打”的真理。

　　中朝政府立即驳斥了韩国媒体的谬论，指出图们江河口的整治极大地改善了中朝俄三国在这一地区的投资环境，原来的江流在这一带徊环曲折，整治后拉直了河道极大地改善了航运条件，但是原有一些的河道成了陆地，有的地面则成了新的河道，三国的土地自然要作一些微调，中国并未得到额外的土地。韩国右翼势力的挑唆是站不住脚的。韩国的媒体还毫不顾及历史，当年中朝划界，应当时朝鲜领导人的强烈要求，我国同意把白头山一带约3000平方公里的土地划入了朝鲜的版图，只要比照二个不同时期的地图就可以明了。这次土地的微调完全是中朝俄三国的事，根本没有韩国等外国势力插手的余地。韩国媒体口口声声称“维护”高丽民族的利益，可是当北方遭遇重灾时，你们又在干些什么呢？驳得韩国政府哑口无言。

　　俄国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也希望有中国的力量出现在日本海，对日益猖獗的日本势力将是有力的牵制。况且在这次调整边界线的协议中，俄国只是减少了0.4平方公里的乱滩地，却得到了11公里长的优良的图门江的岸线。一旦图门江口地区的经济活跃起来，陷入困境的俄国远东地区的经济状况也可得到发展的机会。后来他们果然得到了很大的好处。

　　珲春市滨海区距海参威的直线距离不过150公里，也是一片不冻的海域。条约一生效，立即在这片土地上，掀起了建设的热潮。全国最强的设计和施工力量云集在这4.2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实施高强度的建设。今天是北门港开工建设的喜庆日子，短短2个半月就拿出了初步设计的图纸，实在是惊人。当然这仅仅是外围设施的奠基仪式，真正大规模的建设要到秋天才能展开。同时开工的还有中国青年旅行社投资建设的青年自助旅馆大楼。自从协议公布后，大批国人要求旅行社组织到中国人自己的日本海海滨来领略自然风光。对青旅捷足先登批租到一块风水宝地，各大旅店集团十分羡慕。纷纷提出申请。后来只有中华总工会和中华海员协会得到了两幅土地建设也对外开放的旅游宾馆。因为这块土地实在太珍贵了。

　　广大的东北地区有了一条便捷的出海通道，整治后的图门江入海航道水深流急是中朝俄三国的界河和共有的航道。经与朝鲜政府签订协议，由我国将出资建设通往滨海区的公路和铁路，朝鲜将极大地简化过境的手续。

　　这块宝地对军方的意义是不言而喻的。不久这里将建成为一个优良的军民两用港。我国第一次在日本海有了海军基地，将直接对日本构成巨大的威慑。我国的远程战机从珲春附近的基地起飞，完全可以为日本海上的舰队提供有力的空中支持。滨海区也将建设小型机场和直升机机场，平时作为民用，一到战时就是重要的前线出击基地。

　　珲春造船厂工地4月11日

　　这个位于珲春河与图门江交界处的造船厂原来是修造江船、渔船的“珲春船舶修造厂”，由于江中的鱼儿越来越少，船厂的经营很不景气。滨海区的设立一下子把珲春市变成了“临海”的重镇了，甚至可以说是重要的海军基地了。中央军委决定在这里建设重要的舰艇建造基地，专家论证的结论是采用重型破冰船后，从船厂到海口这一段的航道几乎全年可以通航。现在我军在朝鲜东海岸部署的舰艇都要通过对马海峡，很容易受制于日本、美国和韩国。

　　今天在这里举行了“珲春造船厂”的挂牌仪式，场面十分壮观。云集了国内重要的舰艇制造业的巨头，有上海造船厂、大连造船厂、武汉造船厂的高层领导，还有国内著名的建筑集团的头头。珲春市的领导层原来做梦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北方的内陆城市居然会变成巨大的造船中心，既是兴奋又深感责任重大。后来他们多次前往大连和上海考察，学习如何组织地区的各行各业支持造船业，反过来以造船业的发展推动地区经济，把这篇文章做得很出色。

　　在仪式后的实质性讨论时，年副总理和海军司令员聂海青上将亲自出席，显示中央和军方极为关注这一舰艇制造中心的建设。年副总理传达了王刚主席的指示，这一重要基地的建设要依托地方各行业的支持，务必不要搞成一个封闭的小社会。也要紧紧依靠老企业的支持。要调集各家的精兵强将，还是要发扬全国一盘棋的精神，要依靠社会主义的优越性。年副总理要求建设单位要有紧迫感，要立下军令状按进度交出优质工程。要以先进的手段做好设计、施工和监理的管理工作。

　　这里首先是制造新型的全电推进的海南级舰队反潜护卫艇、红箭二型导弹护卫艇、T43 二型扫雷艇和黄级导弹快艇等小型舰艇。建造好船坞后，将建造全新设计的秦级全电推进超级常规潜艇，它以2000吨的水下排水量就可以装载“基洛”级的全部武器装备，噪声水平低于基洛级。它首先在这个新建的造船厂制造，说明了中央对中国日本海舰队的极大重视。中国军方很清楚，中日必将在日本海有一场恶战，准备工作越早越好。还将在这家造船厂建造最新型电力驱动的海卫级导弹护卫舰。军方将充分利用这里的优越的地理位置，为即将组建的中国日本海舰队提供强大的空中打击力量。这段河道的两岸将耸立起一座大的河港，可以充分利用图门江这条炸不断的水上通道向滨海区基地提供后勤支持。

　　东京联合舰队司令部4月15日

　　受到中国珲春滨海区设立和珲春造船厂大规模扩建这二条消息的刺激，宫本首相今天在这里召集核心阁僚、军部大员商讨对策。

　　“中国再次利用朝鲜事变，竟然在日本海滨得到了一块基地，对我国的威胁是不言而喻的。我们必须有周全的应对措施。”宫本的开场白很有点危机感。

　　在首相的示意下外相铃木英夫首先发言：“这次图门江河口重新调整边界，几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完成的。出乎我们意料的是俄国的态度有了极大的变化，原来俄国始终对张鼓峰地区不放手就是不给中国一个通往日本海的通道。当然这次俄国并未吃亏，仔细地核查后可以看出俄国减少了0.4－0.5平方公里的乱滩地，但是得到了一段优良的岸线。韩国也没有着力的反对，一来中国在当年与朝鲜划定边界时朝鲜确实多得了上千平方公里的土地。二来韩国自身一直强调与北韩是二个国家，反对过头岂不成了干涉内政了。这次图门江河口地区改造中国竟然投资36亿元，原来多次受到中国经济界的批评，现在能有这样的收获可能当初也无法预料的。中国已经提出加入日本海沿岸国理事会了，我们也没有理由反对。对王刚这种咄咄逼人的政策我们必须有反击的措施了。”

　　联合舰队司令官奥野永力愤然指出：“朝鲜落入中国的手中，对我国的威胁越来越明显了。虽然志愿军在新浦军港和海州港驻有舰队，那终究是临时性的，现在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部署舰队了。这将牵制我们多少力量啊。不要以为这块4.2平方公里的弹丸之地作为海军基地没有回旋余地，实际上它仅是巨大的珲春基地的一小部分，以炸不断的图门江作为联系通道。一旦日中发生冲突，对它的后方我军是无法攻击的，难道把我们的战机和导弹越过俄国或朝鲜实施攻击吗？而中国人造船厂制造的舰艇可以源源不断地通过图门江进入这个前方基地，战机也可以名正言顺地通过图门江上空的走廊，而且完全可以借道穿越北韩的领空，事后只要他们双方否定，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才是这块小基地的优势所在。

　　“中国东北地区拥有巨大的空中打击力量，原来是用来对付前苏联的，现在通过这条走廊全部用来对付我们了。这就导致日中一旦冲突除非我们立即攻击朝鲜，否则我们将非常被动。可是这样一来，势必将韩国拖了进来，这又会牵涉到驻韩美军。这将导致局面的复杂化，这是中国人最欢迎的事。中国人化36亿元买到的不仅是这块弹丸之地，而是极大地改善了日中冲突时的态势。

　　“俄国人确实得到了一段优良的岸线，可以在这一地区的发展中得到经济利益，但更主要的是想借助中国的力量来压制我国。俄国人在北方四岛的问题上始终受到我们的巨大压力，他们的远东舰队受到我们的封锁，所以他们乐于看到中国舰队介入日本海，可以减轻自己的承受的压力。中国最近正式发文取消了 ‘北方四岛’ 的称谓，一律称之为千岛群岛，改变了对 ‘北方四岛’ 的态度，明确支持俄国对 ‘北方四岛’ 的主权，自然使中俄关系进一步密切起来。

　　“实际上美国人受到的威胁最大，他们的16800人的驻军，在这次危机期间扩充到了近2 万人。现在危机刚平息，美国国会又在吵着要撤军了。那16800人的 ‘象征性’ 力量是最危险的，一旦发生冲突，中国人会给你时间运送兵员？那一点兵怎么是12万志愿军陆军的对手呢？这些美国人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思考问题的。他们今后一定会后悔当初没有同我们联手拿下北韩的。

　　“韩国人更是笨蛋，竟然资助大量的物资帮助朝鲜渡过难关，还逼迫我们和美国履行朝美框架协议，向朝鲜提供大量的燃油，并完成了两座轻水堆核电站的建设（实际上是美日韩一直拖延它们的竣工）。这实际上是帮中国人一个大忙，竟然不知道中国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自己。

　　“中国人已经这样在威胁我们了，通产省和外务省居然还在搞什么 ‘日元贷款’ ，这不是在帮助中国增强国力吗？”

　　通产大臣田川敏夫赶紧解释：“中国并未在那里建海军基地，在建的是民用港口。还大力宣传在建的青年之家旅社大楼，在组织民众去旅游呢。至于珲春地区的发展本来就是中俄北韩联合开发图门江地区经济的一部分。我们如果以此为由取消 ‘日元贷款’ 对方反而会指责我们把问题军事化了。我们现在对贷款项目的审查是很严格的，全部都是与环保有关的。这一点请奥野君放心。我认为让中国人专注于黄河、长江这样的大型水利项目，可以放慢他们军力的扩张，为我们赢得时间。”

　　谁知这又引起了防卫厅长官中村一雄的反感：“田川君，王刚是一名军人，他搞三峡工程的补充项目完全是为了消除中国军事系统中最大的隐患。本来三峡大坝是台湾和我国手中最有力的一个武器，可是只要荆江河段截弯取直、拓宽河道的工程和宜昌市、葛州坝防护工程一完工，他们就不怕小型溃坝的威胁了。任何常规武器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摧毁2800万吨钢筋混凝土构筑的三峡大坝，我们瞄准的是大坝上的3个钢结构的深槽，导弹和重型制导炸弹可以从水库一面摧毁这些钢结构。台湾有特工潜伏在库区，到时候也是瞄准的这些钢结构。可是这些钢结构即使瞬间被摧毁，也只能造成12万立方米/秒的超级洪水。中国人已在实施各项削减流量和加快堵口的措施，任何人想连续不断攻击这块严密设防的地区也是不可能的。我们也不可能以核弹去摧毁大坝，对核大战的承受能力大陆比我国不知要强多少倍，更不用说台湾那个小岛了。”

　　三浦政副首相说道：“我们也要给他们制造大麻烦。这次三木健干事长联络黑龙会在台湾搞得很漂亮，民进党已经和建国党合并成立了民主建国党，实力大幅度增强。并且动员了不少企业组织民主青年会作为它的外围组织，大批企业已经编制了黑名单，任何国民党的支持者都将被列入黑名单，这些企业不会录用他们。这些企业还将对不支持台独的小企业施加压力。下次台湾大选肯定能把政权夺回来，并且马上宣布独立。”

　　铃木英夫连忙说道：“那大陆肯定要动手了。”

　　“就是要他们动手，美国人到时候肯定不能袖手旁观，加上我们大日本的海军，一下子就能把王刚的那点海军干掉，他还能不被赶下台啊。中国一旦动乱，就是我们的机会了。我们还联络了土耳其的突厥斯坦联盟党，他们以往多次在中国成功地煽起了暴乱。这次我们和美国人联合给他们提供了大笔资金和精巧的装备，他们准备与新疆地下的东突厥斯坦独立运动一起策动一次大的起义。即使不能成功，只要事情闹大，美国人将联合世界上的民主国家一起对中国实行全面制裁。我们决不能让中国人顺当地搞什么西部大开发。中国一旦强盛起来，亚洲还有我们的位置吗？”

　　在一片叫嚣声中，日本的军界精英和元老们决心以一切手段策划着一个个的毒辣的计划，矛头直指中国。

　　宫本首相最后总结道：“我们要借这个机会激励国民加强自己的国力军力，也要提醒周边国家警惕中国的威胁。更可以向美国要求新型装备，多年来我国的武器研究受到了太多的限制，暂时还要靠美国人。更主要的是要求美国放宽对自卫队装备的限制。不过终有一天我们要挣脱美国和中国 ‘合作’ 套在日本身上的枷锁，放开手脚大干。对台独和新疆的事要抓紧办，千万不要大意，化再多的钱也要把台独搞成，到那时候这些投资不是加利息还回来了吗？”

　　珲春市滨海区5月4日

　　在市长和市府官员的全程陪同下，香港长恒工程集团的专家组和东北第一建筑工程公司的专家们在滨海区和珲春市各处进行了一个月的详细考察和策划，初步制订了一个填海造地的方案。香港的填海造地是很出名的，在高地价的刺激下，香港的工程公司在海边填筑出大幅的建筑用地，长恒是其中的矫矫者。专家们意识到背后有军方的强大支持，他们是在直升机、高速护卫艇和履带越野车的帮助下，才能在这片乱滩地上如此高效率地工作。他们连 “五·一”节都没有好好休息，只是参加了市政府的“五·一”节联欢晚会。香港客人看到整个滨海区成了一个超级大工地，滨海区位于图门江口的西岸，对岸是俄罗斯的名叫哈桑的小城市，西面又濒临一个小海湾，南边就是辽阔的日本海，北面与朝鲜的洪仪里相邻。现在 1400米长的江岸已初步建成了顺岸码头，在江岸的尽头已向江中建了一段500米长的透水型防波堤，既可以抵御日本海的风浪，又可让江水透过堤下的孔道向海里宣泄。小海湾的发展余地不大，只能作为游艇的码头。潜力最大的是，一方面延伸江岸，另一方面在西南角向日本海构筑一条突堤，双方再环抱起来形成一个巨大的海港，其中的一部分还可以填海造地，以扩大陆地面积，4.2平方公里实在是小了点。

　　专家们的考察结果令人振奋，这片土地是河口地区，有相当宽度的滩涂地，这段面向日本海的海岸直线距离是3.2公里，专家们提出的1号方案，岸线可以向海中推展2公里，陆地面积可增加6平方公里；2号方案，岸线则可推展4公里多，可增土地约13平方公里，但施工量要增加到4倍，费用则至少增加到5倍。而且为了确保7平方公里的港池，江岸、向海中伸出的突堤和防波堤工程量都要大幅度增加施工量和费用。港池的基底都不错。

　　中央批准了2号方案，同时确定了整个滨海区的规划：构筑一条120米宽的江堤，向海中伸出5.4公里，在端部向江中筑一条1200米长的透水型防波堤，在这条防波堤的反方向，向海中再筑一条防波堤与西南端伸出的海堤和防波堤圈出一片港湾。图们江的港口作为滨海区的民用港，人造海港作为军港，小海湾则建设一个游艇码头。一条近3000米长的跑道直插海港，就如同当年香港的启德机场的海中跑道，对技艺高超的重型战机飞行员这根本算不了什么。滨海区有了整体规划后大大加快了建设的速度。填海造地的土石方全部从图们江边的山包上挖取，大批的驳船把土石运至滨海区的码头，由皮带机输送到工地。高潮时每天的填土量竟然高达4万立方！而滨海区原来的一座40米高的小山包却一块土都没有用来填海，山顶建了一座巨大的超视距远程雷达，山坡上建造了一座功率巨大的长波电台，以指挥日本海中的我军潜艇。这样一个海空军基地确实如同一把尖刀对着日本的心脏――本州岛。

　　国内有的人对此很不理解，既然有了现成的新浦军港，为什么还要耗费巨资建造这么一个“袖珍”基地。有的人还认为花费了36亿元才换来了4平方公里的乱滩地，也太划不来。这都是些误解。新浦军港那是朝鲜的，只能用于保卫朝鲜，抵御对朝鲜的侵略。假如我们与日本发生冲突，而朝鲜又保持中立，那么我们就不能使用该基地。而且一旦志愿军撤离朝鲜，我们又将失去在日本海的立足点。这个基地也决不是“袖珍”的，它是珲春基地的一部分，可称为前沿基地，它通过一段经过整治的优良航道就到了珲春市，这十来公里的水路对于高速舰艇只要十几分钟就可走完，如果是战机就更快了。整治图们江航道的意义当然不仅是为了置换这4平方公里的土地，这对整个东北地区经济的推进是不言而喻的。

　　根据我国的法律我国的领海宽度是12海里，而且根据国际海洋法我国将在日本海中拥有 200海里的经济专属区，这一切涉及多少平方公里啊？不久，我国的海岸武警支队就开始在这一海区开始巡逻，以保卫我国在日本海的海洋权益。并宣布组建了日本海舰队，与新浦基地的志愿军舰队互为犄角，开始在日本海频繁活动。搅得日本海上自卫队坐卧不安。

　　中国对这次朝鲜事变的处理方式，给周边国家和世界各强国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日本受到的震动最大，中日两国的领导人和军界精英都深知中日大决战是势在必行，都在暗中全力以赴地为这一天做准备。这次中国一下子把军力推进到三八线，又在日本海沿岸取得了一块宝贵的领土，以建立一个强有力海空军基地，名正言顺地在日本海部署强大的海空军力量。这对日本军方的威慑是不言而喻的。

　　三个月后，当朝鲜劳动党中央和政府经过大改组，新政策也得以顺利推行，经济已开始缓慢恢复。祸国殃民的大独*者金政直，不但被不光彩地送进了坟墓，不久就被认清其真面目的朝鲜人民彻底唾弃。事变的轰动效果、戏剧性的发展均已成为过去，各国开始分析和总结这一事变的影响。

　　美国中央情报局的关于朝鲜事变的一份秘密报告，其中有几段颇为精彩：

　　“王刚首先稳定了军方，又在军方的全力支持下，以雷霆万钧的铁腕扫除了积习已深的官场贪污腐败之风，再以反腐败省出来的巨额经费推动经济发展和增强军力。中国人在这个世纪之初，居然发明了金龙电池，又会发现一个巨大的纯金矿，对王刚来说简直是有如神助。中国的经济实力得到了强有力的增长。在此背景下，王刚在事变之初就发兵突入朝鲜，一下子把朝鲜纳入了中国的势力范围。可以肯定中国的行动是有预谋的，否则不可能如此迅速而准确地作出无暇可击的部署。可以预言，即使事变的领导人想倒向韩国，也将被王刚断然制止，尽管付出的代价会大得多，但决不会动摇他的决心。…

　　“中国三军在处理这次事变的军事行动中，显示的实力大大超出了我们的估计，收集的情报足以供我们仔细研究很长时间。我们必须尽快作出判断。中美近年来结怨甚深，对这个潜在对手判断的失误，将给我国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

　　“这次是王刚亲自指挥的一次大演习，使中国第一次主动地把军事力量扩展到国门之外，标志了中国领导层军事战略思想的重大转变，开始采取了更有进取心的外交政策。受到成功鼓舞的王刚，下一步将把实战对象指向谁呢？”

　　俄国在事变中遭受了微不足道的损失，朝鲜聘请的俄国军事专家和技师基本上遭解聘，基本上得不到武器订单了。可是得到的利益是极大的。否则让美国人占领朝鲜的话，俄国就要直接面对美国军事力量的威胁，因为朝鲜与俄国有16公里的边界呢。这次他们又是未出丝毫的代价。

　　朝日新闻的评论员的文章真可谓一针见血：“在上一世纪的朝鲜战争中，最大的赢家是前苏联。前苏联没有直接出手，而它的头号死对头－美国却受到了沉重打击，其东方的战略态势得到了明显的改善。由于美陷在朝鲜战场，削弱了它在其他战略方向的力量。美的全球战略和国际声望受到严重打击。以苏联为首的社会主义阵营在长达四十多年的与资本主义阵营的对抗中赢得了一个重要的回合。而苏联是在没有付出重大代价的情况下捞到这些好处的。另一方面，朝鲜战争打消了中美在相当时期内接近的可能，使得中国更靠拢苏联。”

　　王刚从战略层面分析了处理这次朝鲜事变的意义：外交政策必须与国家的战略利益紧密结合，不但要抓住机会，甚至可以创造机会。一旦机会来临，则要以果断的行动来实现战略目标。这次在王刚的领导下成功地处理了突发性的朝鲜事变，极大地改善了我国所处的不利的战略态势。也大幅度地提高了王刚在军内和高层领导中的地位。中国的高层领导为此反复探讨了建国以来外交政策的成败得失，中国的外交政策将有新的突破。

渤海边的树

第三章 朝鲜事变 第七节 印度洋畔

　　三月下旬，外交部礼宾司的一份报告引起了王刚的注意，报告的大意是，坦桑尼亚人民党主席姆尼拉来华访问，要求会见王刚主席。姆尼拉是在清华大学毕业的，近些年来被坦桑尼亚媒体誉为政界的一颗明星，称赞他勤奋好学、实干精神很强、有远大的抱负。认为他极有可能在四月底的大选中获胜，成为新任总统。姆尼拉对我国极为友好，这是他的第四次访华。他在清华大学的同班同学宋立强现为39集团军117师师长。
　　王刚看了报告后陷入了沉思，然后让陈东兴主任请来了年立青副总理、章士兴外长、刘全政部长和宋立强一起商谈。章部长首先介绍，这次是中央外联部负责接待的。姆尼拉带来了他的影子内阁的主要成员，其中有二位是在中国的大学里毕业的：国防部长达里多夫和工业部长米勒卡姆。当年我国不但援助坦桑尼亚修建了坦赞铁路，还为他们培养了不少人才。至今还有管理和维护人员在坦赞铁路工作呢。

　　刘全政部长说道：“坦桑尼亚与我国的关系一直是比较好的。我们的舰艇也时常利用他们的港口设施。我们还帮助他们培养了不少军事人才，达里多夫就是其中的一个。”

　　宋立强少将回忆道：“姆尼拉是一个大部落酋长的长子。他的父亲很开明，让他走出国门多学本领，将来接任酋长后，可以把部落领导得更强大。他在大学时很好学，也很重视锻炼身体，很有抱负常对我说回国后要把坦桑尼亚建设成为非洲的强国。对中国乐于帮助穷国很感慨。暑期常与我们中国同学一起游历我国各地，与我也很合得来。我很爱学习军事知识，在一起旅游时常常向他讲述中国的历史地理，以及历史上的著名战役。他也很感兴趣。”

　　王刚谈了他的想法：“我国在坦桑尼亚的投入不少，光一条坦赞铁路实际支出就超过6 亿美元；为他们培养了不少建设和军事人才，说明合作的基础也很好；现在与我们有较深关系的的人，非常可能成为最高领导，这又是一个很好的机会。那么现在最重要的是确定我们的目标，并制订切实可行的措施以确保目标的达成。

　　“坦桑尼亚的战略地位对我们来说是十分重要的。在当今的世界上，要建立一个可靠的防御系统，尽管以我国的巨大面积也是远远不够的，要进行卫星发射后的跟踪、远程导弹试验、建立快速空间监视系统、建立自己的GPS（卫星定位系统）、自己的卫星全球手持电话系统等等，仅靠在大洋上飘浮的测量船是远远不够的。我们的目标就是与坦桑尼亚建立紧密的战略同盟关系。

　　“要达成这一目标，必须有一系列的有力措施，仅靠给钱是行不通的，仅依靠与姆尼拉主席的友谊更是危险。只要美国人看出我们的目标，必然会来搞破坏，来一下雇佣军入侵，发动政变，经济上搞封锁，等等，他们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们的投入就将全部付诸东流。我们必须有周全的措施，把工作做在美国人的前面，才会有足够的力量来保持这一同盟。我初步设想如下措施：

　　——我们要精心帮助姆尼拉的领导集团设计增强国力和军力的政策，并帮助他们实施

　　——我们对坦桑尼亚的援助，将要求建立一个联合的海军基地，我们不会要求特权，只要军事上的自主管理权；建立一个空间监视站和远程雷达基地。

　　——围绕这二个基地，通过承包土地开发、合资开厂，大量派遣经过训练的移民，以建立保卫力量的基础

　　——通过开设合法的保安公司和侦探社把特种部队部署好，这是保卫力量的核心。

　　——独资帮助坦桑尼亚建立电讯、网络系统，由于现在他们的系统极弱，投资不会太大。这是保卫力量的神经系统。

　　——通过合资或独资办商业电台或电视台，可以掌握一部分舆论

　　——以俱乐部、华语学校等各种公开的组织形式把华侨和华人严密地组织起来。这样可以密切的监视反华势力的动向，把一切反华活动扼杀在萌芽状态。

　　“有二点要多下功夫：一是要教育移民和工作人员紧密团结，并严格遵守当地法律，多为当地居民做好事。二是一定要让他们依靠自己的才智和辛勤劳动过上富裕的生活。驻坦大使馆要建设好，使之成为堡垒和指挥中心。要很好地规划设计，进行装备，配备最精良的人员。

　　“我们的“银河轮”就是在印度洋遭到美国海军拦截，被迫接受非法检查的。印度在未来与我们的冲突中，也很有可能在印度洋搞我们。没有周全的准备，就会吃大亏。我们应当很好地利用这一机会，当然这一切还取决于姆尼拉的态度，因此做好他的工作极为关键。”

　　王刚的战略思想给大家很大的启迪，一起又商量了不少细节。

　　章外长提出，姆尼拉为了扩大影响，他的班子里人员是比较杂的，明天的正式会见，最好从战略角度，商谈一些原则问题。然后宋立强少将以同学的名义邀请姆尼拉、达里多夫和米勒卡姆三人聚会，与主席进行秘密会谈。

　　刘全政部长接着说：“干脆会谈后，请他们观看117师的军事表演和海军、空军的表演，让他们增强对我们的信心。章外长就为其他人安排些精彩的节目，做好配合工作。”

　　人民大会堂的山东厅3月24日

　　王刚在章士兴外长和中联部部长卓洪欣的陪同下会见了以姆尼拉主席为首的坦桑尼亚人民党访华代表团。王刚首先对代表团的来访表示了欢迎。姆尼拉主席感谢中国长期以来对坦桑尼亚的无私援助，也祝贺中国这些年来在经济建设中取得的举世瞩目的成就。

　　王刚真诚地表示，我国的发展也很曲折，有很长一段时期并不顺利，因此只能对坦桑尼亚的发展作出力所能及的有限的支持。现在经济发展得比较快了，国力也增强了，可以做更多的事了。坦桑尼亚的发展最主要的还是靠本国的领导人和人民的努力奋斗。对这些年来坦桑尼亚取得的稳定发展表示祝贺。

　　姆尼拉谈起当年在中国的留学生活，发自内心地称赞中国人民的情谊，并谈到与中国同学在各地游历时，见到劳动人民艰苦奋斗的情景。感慨在正确的政策指导下终于换来了丰硕的成果，这次一路上看到的变化，真令人振奋。

　　达里多夫补充道，中国在最近的支持朝鲜的行动中表现出来的军力，令头号强国美国都十分震惊呢。中国强大的军事力量也在飞速增长啊。

　　客人们请王刚主席介绍中国发展成功的经验。王刚再三表示，自己的介绍或者其他中国同志的介绍都只能供朋友们参考。最重要的一条就是结合自己的国情制订正确的决策。世界上比我们强大的国家不少，比我们富裕的国家更多，他们的成功都有宝贵的经验，可是照搬到中国来的话一定是失败，这也是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才认识到的呢。我国经济的最大特点是由于错误的政策造成人口增长过快，经济发展受到很大影响，人口素质总体上就难以提高。我们足足化了十几年的努力，并将提高人口素质、控制人口过快增长定为基本国策，据专家研究到上个月我国的人口已经达到“零增长”。这样，经济的发展才不会被人口增长 “吞没”，每个儿童的教育经费可大幅度增长。

　　王刚又介绍了我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及其实施的情况。不但引进了先进的技术，也引进了先进的管理思想。还介绍了反腐败和行政结构改革的情况。他真诚地表示，谈的许多都是教训，可我国的经济就是这样在与错误和失败的斗争中得到了发展。

　　他在介绍军事力量的发展时指出，由于我们不愿意向超级大国屈膝投降，我国在发展的道路上每一步都受到帝国主义和霸权主义的阻挠和设置障碍。我们搞提高人口素质、计划生育，他们说不符合他们的“人权”标准；我们本来是关贸总协定的创始国，但他们设置种种障碍不让我们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就是怕我们强大。在我国的周围设置反华包围圈。我国的几代领导人可以说是被迫化了巨大的精力，建立了一支可观的军事力量，才保住了我们的独立地位。是霸权主义者特别恨中国人吗？不是的，他们要把全世界不愿屈服的国家统统压服。你们对非洲的情况更熟悉，那个国家稍微不如他们的意，就会出动雇佣兵、挑起部族冲突，甚至公然出兵干涉，在索马里不就是那么干的吗。

　　二十世纪末对欧洲国家南斯拉夫的轰炸屠杀，更是他们霸权主义的彻底暴露。世界上大多数国家是多民族的，不同民族难免会有不同意见，甚至发生冲突，其实同一个民族内部也会发生冲突的，否则那些全副武装的美国警察是干什么的呢。但是超级大国说只有他们有权决定那个国家的政府违反了“人权”，而且立即可以派飞机来轰炸你。所以每一个想独立发展的国家一定要建立可靠的国防以保护自己。发展中国家还要紧密地联合起来，我们虽然比较穷，力量也弱一些，但抱成一团的话，力量就大了，超级大国也就不能为所欲为了。”

　　王刚所说的这些血的教训和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把客人们带入了沉思。他真诚坦率的态度给姆尼拉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当天晚上宋立强以老同学的身份到姆尼拉下榻的宾馆拜访了他，二位老朋友见面自然是十分高兴，姆尼拉把达里多夫和米勒卡姆也请来一起聊天。在无拘无束的谈话中宋立强看出他们三人的关系十分密切，达、米二人也是对中国近年来的高速发展十分钦佩。后来宋立强提出请他们明天去他的117师，只是表示以同学的身份不能请他们全团去。达里多夫马上说，章外长已经安排了明天的活动，我还是对军事方面感兴趣，我们三个明天去部队看看吧。姆尼拉表示同意。

　　天津西郊3月25日

　　章外长把其他人带去参观郊区的几个乡县办的经济开发区，以及农民集资办的度假村等多种经营的企事业。足够他们忙一天的。

　　宋立强亲自开车来接了姆尼拉三人直奔117师驻地。接下来他们看到的一切，令他们震惊不已。尤其是达里多夫既然被选定为未来的国防部长，也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多次参观过美国、英国、FaGuo，甚至俄国的部队表演，但117师是39集团军的快速部队，是一支突击力量，他们的表演精彩之极，尤其是直升机突击队的表演更是特别，他们见到那些无声无热的直升机时，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它们发射的猛烈火力，和无可比拟的机动性能，都给他们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宋立强向他们解释了电动直升机的优异性能，并亲自驾驶了一架直－11M，带着他们上天转了一圈让他们体验了一下。电动坦克和装甲运兵车的性能也令他们赞叹不已，达里多夫也进去体验了一下，更是惊讶坦克居然能达到轿车的环境。

　　中午休息时，宋立强告诉他们王刚主席还想同他们再深入地商谈一下两国今后的合作的事宜。姆尼拉还没有来得及答应，达里多夫赶紧说道：“你不说，我也会要求姆尼拉主席请求再次会见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在下午的会见中，姆尼拉他们三人十分激动，感谢王刚主席让他们见到了中国军队的实力。王刚还对宋立强说，你没有对姆尼拉主席他们留一手吧。宋立强连连否定。大家都笑了起来。双方又深入地交换了对中坦合作的看法。

　　王刚指出中国是最重信义的，只要双方有合作的诚意，我们将尽一切力量支持你们。你们已经看到我们也有能力顶住霸权主义者的干涉。等一下如果诸位有兴趣的话，我还可以安排你们去空军和海军去参观一下。姆尼拉三人连连点头。

　　王刚再次强调军队的发展一定要与国力、经济发展的程度相适应。举了俄国的例子说明，由于经济的极度衰弱，那么强大的军力都无法得到发挥。

　　姆尼拉主席请王刚主席介绍中国现在的对外援助的政策。

　　“我国的历届领导都很重视对发展中国家的援助，尽管我们自己也是一个发展中的国家。我想你们三位在中国生活了一段时间，看到过许多非常落后的地区，那里是极其需要发展的资金。我们还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援助了不少友好国家。只是长时间以来把援助理解为 ‘‘无私援助‘‘ ，又把 ‘‘无私援助‘‘ 变成了 ‘‘无偿援助‘‘ 。这些不正确的理解在不少时候造成了适得其反的结果。当时对阿尔巴尼亚的大量的无偿援助，他们一点也不珍惜中国人民省吃俭用送去的物资，把优质钢管去做电线杆，谁也不会对白送的东西当一回事。他们自己什么也不努力，也不重视生产。一旦中国无力再这样做的时候，经济一下子就垮了。越南人把中国送给他们的大米袋当沙包袋，调转枪口来打我们。那当然是一些极端的例子。其实即使对朋友的援助时也应该平等相待，紧急的时候可以赠送些应急的物资，但是长期的就应该帮助朋友提高生产的能力，并且是互相往来的，这样做才是有效的。也只有这样才能保持长久，也是对朋友的平等相待。

　　“举个例子来说，要制造一架优良的战机，是要投入很多资金的，如果白送出去，飞机厂怎么维持下去呢。长此以往这个飞机厂还有什么力量去研究更好的飞机呢？其实要成为真正的朋友长久的朋友，就要打好基础，通过大量的往来，做到互通有无、合作互利，才能真正地紧密团结。中坦双方的合作的基础是很好的。只要我们双方以诚相待，我们将全力支持你们独立自主地把坦桑尼亚建成非洲的一个强国。”

　　王刚的坦诚再次赢得了贵宾们的首肯。宾主双方进一步商讨了各方面的合作前景，谈得十分融洽。

　　临别时王刚握着姆尼拉手说：“我相信您一定成功，也请您相信我们的诚意和能力。中国永远是你们最可靠的朋友。”

　　这是姆尼拉从政以来，第一位大国的元首这样真诚平等的，与他朋友相待。他的心中不由得涌起了一股激情。

　　坦桑尼亚达累斯萨拉姆（5月7日）

　　在4月22日的大选中，姆尼拉如愿以偿地以高得票率，当选为坦桑尼亚的总统。等到高兴过后，前任政府向他交底，进行移交政权时，他的领导班子全都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由于人口增长率高达2.8%，多年来经济增长几乎与之完全抵销。粮食只是勉强维持自给，外债高筑，经济发展的资金极度缺乏。外资流入非洲地区的本来就不多，流入坦桑尼亚的就更少了。它北部的肯尼亚自然条件比较好，而南部的赞比亚则资源比较丰富，人口增长率又低，吸收的外资都比坦桑尼亚要高得多。

　　政权交接很顺利，今天是总统就职仪式前的最后一次新班子会议。主要是听取新外长里拉希达的欧美之行的成果。这位新任外长出访时信心很足，他是在英国的大学就学的。与会者一看他沮丧的脸色，不问可知情况不妙。他汇报说，在代表团的一再说明和努力下，美国和欧盟都只答应给1000万美元的援助，而且是指定用于环境保护项目的。我们提出的扩大电力生产和电讯基础设施的项目他们一概不予考虑，只是推托说如果找到厂商愿意投资，可以考虑部分政府的出口信贷担保。可是根本没有一家有实力的厂商愿意投资，甚至参与部分投资都不感兴趣。

　　同行的工业部长米勒卡姆气愤地补充道：“有些厂商甚至根本不愿意接待我们，傲慢地说我们根本没有发展到那一步，不需要大电厂，更不需要先进的通讯系统。那些官员虽然表面上客气些，可是表达的意思还不是一样吗！那些富国，虽然富，但要他们帮助穷国，可比登天还难呢。”

　　姆尼拉说道：“我们的竞选纲领是要让我们的祖国——坦桑尼亚摆脱贫穷落后的状况，把她建设成为一个工业化的强国。我们怎么实现这个计划，怎么跨出第一步呢？各位还有什么高见呢。”

　　会场陷入了沉默。米勒卡姆说道：“我们应该争取中国的帮助，在世界大国中，只有中国能平等地对待我们。曾经为我们做了那么多事。”

　　里拉希达说道：“中国这一、二年才恢复了经济增长，刚刚又在朝鲜作出巨大的投入，还有力量援助我们吗？再说当年中国化了那么大的投资帮助我们建设坦赞铁路，我们还没有全部偿还呢？他们还会投资搞这种回报周期很长的基本设施吗？”

　　达里多夫激动地说道：“说起中国的援助，他们在军事方面也给了我们不少援助。他们确实也有困难，可是我们也只有试一下了。不过我们不应该再要求什么 ‘‘无偿援助‘‘ 了，如果因为我们的拖累再把中国搞跨了，我们就更没有可靠的朋友了。我们并没有遭受灾害，只是在努力发展经济，与中国的合作应该对双方有利，这样才能长久。我们自己也能学到本领。”

　　大家都表示应该加强同中国的紧密合作，要做到互利互惠。

　　姆尼拉总统决定：“我亲自去邀请王刚主席来参加仪式，各部门立即准备与中国谈判的合作项目。一定要注意互利互惠，要搞得扎实。”

　　第二天中坦双方宣布王刚将率领代表团出席姆尼拉总统的就职仪式，并对坦桑尼亚进行正式访问。消息引起了轰动，因为这是王刚的第二次出国访问，居然是跑到遥远的非洲来参加一个并非重要的国家的总统就职仪式。

　　二天后，当王刚来到坦桑尼亚，踏上非洲的土地时受到的热烈欢迎，简直到了狂热的程度。因为没有一个大国的领袖愿意为这样一个非洲穷国总统的就职仪式“浪费”时间。周围的国家首脑只是出于礼貌前来出席就职仪式。这时听说中国国家主席要来出席，居然又多来了几个，因为王刚婉辞了他们的访问邀请。这一下姆尼拉总统更有面子了。亲自去机场欢迎，又举行了极为隆重的欢迎仪式。在就职仪式上，安排王刚在最显眼的位置上。

　　许多非洲国家的元首纷纷要求与王刚主席会见，王刚与他们一一见面，商讨进一步发展双方的友好关系。直到来坦桑尼亚的第三天，才得以参加中坦的最高级会谈。坦方要求中坦双方联合投资在东北部的坦噶港附近和北部大湖区的产棉区大城市姆万扎附近各建设一个30 万千瓦的大电厂，不但可以缓解这二个地区的电力紧张，还足以推动这二个经济重地的发展。第三个大项目就是全国通讯系统的改造，这可以为吸引外资创造有利的投资环境。这三个项目都需要巨额资金，而坦桑尼亚根本就没有资金。前二个项目双方各出资50％，坦方的想法是以电厂的土地作为一部分投资，其余的作为中方的贷款。第三个项目请中方投资建立坦桑尼亚电讯公司，坦方给予15年的经营权，15年后公司资产全部无偿交付坦方。

　　中国的专家组早就从大使馆得到了资料，对这几个项目研究后认为，坦方的专家是很有眼光的，新一代的领导人也是有魄力的。西方的公司由于对坦桑尼亚的经济发展没有信心，当然就不愿意冒险投资了。可是只要我们有计划大规模投资坦桑尼亚的各项事业，就成了最有利可图的事业了。至于坦方的投资要我们贷款，可以提出以联合建立海军基地，我们租借一部分，一部分贷款以租借费用抵扣，空间监视站和远程雷达站的租借费也是这样处理。这样电厂开始供电，坦方就可以得到收入，以支持其他项目的实施。大使馆和专家组都认为坦桑尼亚的投资条例是相当宽松的，土地可以租借，甚至可以购买用于开发。就是投资环境太差，所以外资很少进入。我们可以从投资小农场、小牧场，中小型工商企业入手，风险不会很大。

　　王刚在预备会上指出，专家组的分析是准确的。我们既然要干，就要下最大的决心把这个最大的外援项目搞好。海军基地和空间监视基地一定要落实，尽快投入使用，其他项目围绕这二大基地进行。

　　有了周全的准备，会谈相当顺利。中方同意基本按照坦方的方案签署协议，还特别提出合资的电厂建设要请国际上著名的咨询公司监理，从设计到施工的全过程，以保障质量。电讯公司应该同时经营网络的业务，完全按照中国的最安全的网络模式建立，中国还将投资建设电脑厂，以推进坦桑尼亚的高科技事业。姆尼拉为首的坦桑尼亚政府成员都十分感动，感受到中国人的坦诚和实干精神。王刚一再表示中国对坦桑尼亚的发展很有信心，这些投资一定能为双方带来丰厚的回报。对中方提出以二个基地的租借费来抵扣中方的贷款，坦方完全同意，双方同意就此事签订秘密协议，以免引起其他国家的误会。会议结束时，姆尼拉总统，紧紧地握住王刚主席的手，感谢他的支持。王刚则请总统多多关照这几个项目的实施，对存在的问题可以直接电话联系。

　　中坦协议一公布，引起了极大的轰动。坦桑尼亚的舆论当然一致叫好，这三个项目可以极大地改善投资环境，推动经济发展。邻国的舆论也为之叫好，认为对整个东部非洲的经济发展也是有推动力的。

　　可是欧美和日本等国的舆论，几乎一面倒地挖苦讽刺。美联社的评论是：“这三个项目将再次把中国拖入一个无底洞。中国人这么快就忘记了坦赞铁路的教训，真是令人惊讶。”

　　英国人的结论更绝，大概是因为他们对这块前殖民地更了解些：“中国人居然要在这么一块现代科技的荒地上，建设大电站，甚至要推销先进的电脑和网络系统，还不如去向爱斯基摩人推销电冰箱呢。”

　　日本人的评论也是够辛辣的：“中国人刚刚在邻近的朝鲜投入了巨资，马上就跑到遥远的非洲去冒险淘金，难道中国又发现了第二个 ‘‘黑水洞‘‘ 金矿了吗？”

　　印度的舆论比较复杂些，少数媒体和政治家认为中国人在印度洋周边地区得到了一个立足点，应该引起注意。可是马上被大多数资深的政治家和评论员的乐观言论淹没了，他们认为这种消耗国力，又不可能有结果的项目，只会以失败告终。对印度绝对是一件好事。

　　这些言论进一步擦亮了姆尼拉总统和坦桑尼亚人民的眼睛，坚定了与中国紧密合作的决心。各个项目全面铺开了。即使是其后的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也丝毫没有影响项目的进度，姆尼拉总统十分满意，再次感受了中国人对承诺的重视。

　　王刚在遥远的非洲布下的这步棋，到底能发挥多大的作用呢？不过还没有容众多的舆论广泛讨论，就被另一件大得多的事，把世界舆论一下子吸引过去了。

　　5月10日星期六凌晨5：35太阳刚刚升起在印巴边界和克什米尔的停火线上，背着阳光的印军，以强大的空军打击力量为前锋，地面上以重型坦克为先导，在长达一千多公里的印巴边界和克什米尔印巴的军事停火线，向迎着阳光的巴基斯坦守军发起了全面进攻，第四次印巴战争揭开了战幕。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