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

渤海边的树

本来赫拉特省是哈扎拉族人的聚居区，中将和鲁甘都以为很容易招募到大批圣教军的。可是这里的民众经受了阿共人民政府的救济和细致的帮助后根本不愿意继续参加内战了，避伊朗和统一党的大军如同避蛇蝎，都在阿共领导下实行坚壁清野、堵塞水井撤往公路两侧的山区去了。其实哈扎拉族人是非常和平的民族，主要分布在中部和西部的巴米扬省和赫拉特省。只是由于塔利班政权对他们采取了敌视和屠杀政策，才迫使他们奋起反抗的。他们看到阿共人民政府是真心帮助他们的，阿共中有不少官员都是哈扎拉族人，当然都愿意脱离战争啦。圣教军只好靠伊朗人来补充了，可是这一切是骗不了哈扎拉族人。

　　当然也有一些居民被征入了圣教军，甚至投奔了统一党。在当前混乱的局面中，哪里去作仔细的调查呢，再说现在能征到兵就不错了。他们马上被编入了部队，后来他们中的不少人都发挥了特殊的作用。

　　不过令指挥部中的优素卡勒中将头痛的是，至今已经损失了2万8千人，虽说步兵能马上得到补充，但是那些战死或被俘的飞行员、坦克手、炮兵、防空导弹的操作人员可都不是马上能培养出来的。损失的战机、直升机、坦克、防空系统也都价值不菲，伊朗不像科威特、沙特人口那么少，能靠石油美元过富足的日子，伊朗的财政可是相当困难，两伊战争的消耗太大了。至今伊朗都必须时时提防伊拉克，伊拉克打别的邻国美国都可能干涉，唯独打伊朗，美国只会看笑话。当年伊拉克军对伊朗军大施毒气，罪证确凿，可是美国和西方都视尔不见，不置一词。好在“精神领袖”答应继续投入资金。

　　就在此时，阿赫兹·拉多来找他了。提出的问题还很伤脑筋，原来圣教军司令鲁甘是伊朗人冒充的哈扎拉族人，他独揽大权后，开始组成的圣教军有三分之一的伊朗军人掺入其中，大都是当指挥官。在攻取赫拉特一役中，伊朗人也死了不少，还造成了很大矛盾。后来补充的伊朗人比哈扎拉族人多，鲁甘又改变方针，重新组建了第1 、第2军，第1军第1师和第2军第4师由伊朗军单独组成，他们的装备远好于其余3个哈扎拉族人的师。在攻取阿德拉斯坎一役中，圣教军担任右翼，鲁甘命令哈扎拉族人的师冲锋在前，由第1、第4师押后。这次立了头功的是新加入的第2师、第4师的2个连长，他们在最后的决战中，率先突入敌阵，摧毁了敌军指挥部。而敌军的炮弹都准确地砸在了躲在后面的第1、第4师的头上，造成了他们惨重的伤亡。

　　可是在战后，第1、第4师竟然借口自己死伤惨重，战功应该由他们得，引起了军中的混乱。后来拉多提升了那2个连长，奖励了他们的部队这才算摆平。在攻击图拉克时，那2个伊朗人的师以为上次在后面压阵是上当了，敌军的远程炮火全都落入了他们的头上。现在敌军在节节败退，自然是冲在前面的合算。不料这次敌军的炮火又准确地落在了他们的头上，造成了极大伤亡。鲁甘又责怪其他3个师援救不力，自然又引发了矛盾。在后来又是一批新来的哈扎拉族人的营立了功，鲁甘又横生枝节，说是全靠前几天伊朗人部队的突击才为后续部队攻占敌阵创造了条件。

　　后来伊朗人补充不及了，只得合并成第1师，而这时拉多提出大力提升作战有功的指挥官，并让他们自行招兵，要求伊朗提供更多的精良武器，以鼓舞哈扎拉族官兵的士气。鲁甘又设障碍。

　　气得拉多只能来找优素卡勒中将，指出现在只有通过提升军官来保持士气，而且可以在当地更多地招募到兵员。这些矛盾早已引起这支大军的高层注意，这时中将已经得到总部的指示，伊朗军不再参与圣教军的基层，只担任司令官、参谋长和参谋部的官职。按4个师的编制提供装备和给养。拉多这才气平了。

　　拉多刚准备离开时，副官送来前线的紧急电文，一喜一忧，好事情是攻占了沙赫拉克，坏事情是圣教军总部遭敌军攻击机的猛烈打击，鲁甘丧命。而且圣教军也伤亡不小，立功甚巨的也是圣教军，又是他们的2支部队攻入敌军指挥部，造成守军的混乱。拉多当面向优素卡勒吹嘘，圣教军熟悉这里的地形，这才敢于向敌军发动夜战。要求提升立功最大的杜阿勒为圣教军司令官。中将当然也吹捧了几句，表示与总部联系后再给他答复。

　　这场圣教军内部的争斗虽不为外界所知，却尽在李强的掌握之中。凭拉多、鲁甘之流哪里能招募到如此神勇的军人呢。我军的炮弹没有这些神勇的“圣教军”官兵的指引，又哪里能专门瞄准伊朗人的假圣教军打呢，“打假”也打得太准了。这次干脆把有问题，不肯归顺杜阿勒的圣教军一锅端了。现在圣教军已是杜阿勒及其伙伴的一统天下了，有趣的是他们的装备决不比伊朗军的差，他们可不搞“一切缴获要归公”，他们总是能“缴获”到先进的武器，再说前一阵第1、第4师的伊朗人死伤后，好的武器也都落在了他们的手中。现在他们“立功”会比以前更方便了。

　　拉多离开已是23时，优素卡勒正摇头叹惜着准备去休息。副官又神色慌张地进来报告，曼多赫基地遭袭击。中将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的调度出毛病了。

　　赫拉特 曼多赫基地 7月25日2：00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伊朗军和圣教军在前线有10万大军在激战，每天的消耗十分惊人。当地的灾情严重，阿共撤退时又搞坚壁清野，根本无法得到就地补给。所以伊朗军在赫拉特、阿德拉斯坎、图拉克都建立了庞大的后勤基地，尤以赫拉特以东20公里的这个基地为大。这个占地极大的基地不但储存了大量的武器、弹药、食品、被服等补给品，而且还有战车、火炮、运输车辆等的修理厂，内部还有野战机场、直升机停机坪。中将部署了217步兵师来守卫这个重要的基地，还增加了2个炮兵团给他。而且赫拉特的1个装甲步兵团、2个步兵团、2个圣教军的团，2个炮兵团可随时支持他们。因为赫拉特北方60公里处就是阿共控制的山区了，中将是相当谨慎的。

　　不过晚上，前线部队要求紧急增援兵员，中将权衡再三抽调了217师的3千人，加赫拉城内的1个圣教军的团快速赶赴前线。然后再命1个圣教军团归217师指挥。当然马什哈德随后会派增援部队来的。217师穆希达准将师长虽然不满意，也无可奈何。22：00这团圣教军才从城内启程，可是半小时后，焦急万分的准将接到该团的无线电话，说是车辆被游击队布设的刺钉破坏了轮胎，现在他们在离基地3公里处，团长请基地派车接他们。穆希达气坏了，命令他们立即跑步前进。这团跑过一片低洼地时，发现有一层薄雾从地上腾起，他们也未在意，炎夏季节的夜间有这种现象。可是不久他们都软到在地上了。

　　不过基地西边大门的卫兵仍看到一支跑得七颠八倒的圣教军队伍，涌了过来，前面的人都叫着要喝水。自然有人来领他们到一处营地集合。停在门口2辆师部的吉普车则接了6个圣教军团部的人上车，直奔师部而去。此时已有1千多人进了基地，吉普车刚要驶出人群就发生了变故，4个伊朗军司机和警卫连少尉被刺毙拉下了车，下面有4个圣教军人把外衣一脱就露出了伊朗军军服上来开车，车上又多挤进了4个人。师部前还有一道岗哨，看到是警卫连的车自然是放行，不过车上的人可不放过他们，后1辆车飞出的2枚钢针击中了2个哨兵的喉结，车上迅即下来的2个人扶住了他们进入了岗亭。

　　2辆车直奔师指挥部。尽管已是深夜，师长没有睡觉，当然有大批参谋在忙碌。一个参谋看见有圣教军的上校进来，忙领他们到师长的房间。于是战斗就从那里开始了。读者肯定知道那些假冒的圣教军是我独3师的特种兵了。师部的内部并没有多少战斗人员，当他们控制了通讯室后，外面的警卫连才发现有问题，死伤多人也未能冲入师部。等睡觉的都赶来想发起突击时，外面赶来的我军战士已经从他们的背后反过来歼灭了他们。此时基地内已是枪炮声大作。

　　原来吉普车刚走，刚才还气喘吁吁的“圣教军”突然变成了猛狮。营门口的卫兵首先被解决，大门口的几辆军车可派了用处，搭载了我军官兵就直扑基地内的防空阵地和炮兵阵地，后面有一批“电甲虫”、TJ－1跟进。防空阵地得手后，从北方飞来的一批Z－14、电动黑鹰等立即送来了大批突击队员，直接降落在野战机场和直升机停机坪。伊朗军失去了指挥中心的2个步兵团、2个炮兵团，又是仓猝应敌，其结果是可想而知了。

　　优素卡勒中将接警后反应不可谓不快，他一方面请求马什哈德前来增援，也向刚攻占沙赫拉克的哈米德通报，命令他让机动性最强的114装甲步兵师回援赫拉特。自己直接指挥城内的2个步兵团和1个炮兵团立即增援基地，可是作为防御的炮兵团装备的都是大口径重炮，机动性可不强。步兵团一时并不能得到他们的火力支持，他们在距基地10公里处就受到了低空攻击机的狂猛打击，四周山包上的炮火也倾泻而下。公路已被挖断，成了战壕。这2个团丢下大批尸体往回逃。我军第1陆航集团军也出手了。

　　哈米德也深知曼多赫基地的重要性，严令114装甲步兵师快速回援，该师师长极为谨慎，命令8辆“灰熊”防空导弹车轮流停下警戒低空，他就怕敌军的电动直升机的偷袭。大军在凌晨4时行进到图拉克－阿德拉斯坎之间，突然前方有4架米－24飞了过来，4辆“灰熊”的警戒雷达认出是自己人，自然不会有反应的啦。可是“雌鹿”可不认为“灰熊”是自己人，1架“雌鹿”正好对1辆“灰熊”飞射而下的火箭弹顿时了结了灰熊，而且车上导弹的爆轰也炸毙了不少伊朗军官兵。队伍都是乱了套。这时攻击的主角才出场，8架Q－6、4架改装的AZ－14“空中炮舰”顺着公路狂烈地扫射。另4辆灰熊已经没有机会开机了，远处的我军导引员为这些空中炮舰准确地指示目标。落入我军伏击圈中的114师难逃覆灭的命运。

　　一般认为要围歼一个战斗力很强的装甲步兵师需要投入几倍的兵力，但是第1陆航集团军创造的战例显示，在特殊的情况下可以有更省事的战法。他们这次出动了80个突击小队，每个小队才12人主力是3名导引员，9个人是保卫他们的。如此的“包围圈”当然是很稀疏的，怎么能围住6千多人的装甲步兵师呢。当然能，不过要靠强大的武装直升机群和攻击机群。连续4波的机群攻击，已经向114师头上准确地投掷了1400吨弹药了。接下来在初升的朝阳下，一批电动米－17和电动黑鹰机降了2千突击队员，随同80个突击小队突入到残余的敌军中收拾残局。到25日傍晚，114师已从伊朗军的序列中被剔除了。到夜间伊朗军115师突破人民军的阻截赶到战场时，在照明弹、车灯的照耀下，看到的场景把他们都惊呆了：满地血肉模糊的尸体，战车和导弹发射车都烧成了空架子，在战场的一角有几座帐篷，里面塞满了经初步救治的重伤员。

　　那么伊朗军的空军呢？有，他们出动了，双方还发生了一场空战，在伊朗军来说算是大规模的了，不过对我歼击机3师来说只能算小菜一碟了。原来赫拉特城派出的2个步兵团和1个炮兵团出城不久就被阻截在半路上，到天明也未能突破。优素卡勒急了，请求空军支援。不过伊朗的空军与我军的百战雄鹰实在是差了2个数量级，这首场空战简直乏善可陈。伊朗空军从马什哈德基地出动了24架米格－27满载对地攻击武器，尽管司令官觉得阿共并没有空军，前些时候的战机都是被防空导弹击落的，为了保险还是出动24架米格－29护航。

　　机群刚掠过赫拉特上空就遭到南北多处地面干扰机和低空直升机的强烈干扰，那些米格机的显示屏上一片迷茫，相互间的通讯也被中断了。就在此时从他们后方的山谷中，跃升起48架歼－12M――米格－27的射控雷达是无论如何不能探测到隐藏在山谷中的这款小飞机的。在上空2架歼侦－17的指示下，他们2架夹击1架米格－27，当高空的米格－29飞扑而下时，他们已经逼近到7公里的格斗导弹射程，出手就各发射2枚巨蟒－4M.满载负荷的米格－27哪里能躲避4枚近程导弹的夹击呢，况且它们都进入了俯冲的攻击航线。转瞬间21架米格－27在空中爆炸，只有3架仓猝扔掉炸弹、发射掉火箭弹的高手得以逃命。歼－12发射了导弹立即分南北两路钻入下面的山谷，地面雷达不断向他们指示敌机的信息。

　　伊朗军的大队长急了，指示分兵两路追杀下来。他只知道米格－29的速度、航程、载弹量都优于歼－12一类的超轻型战机，他不知道的是，他是进入了敌军控制的地盘，又没有空中预警机的支持，那些长处在这种情况下是等于零。米格机根本无法在山谷中锁定这些滑溜的小飞机，却被引入了二个陷阱。伊军飞行员正在火冒三丈时，猛然间地面飞起大批的防空导弹夹击他们。这一下他们才如梦初醒知道中计了，立即各施逃命的本事了。大部分向上逃的都被击落了，只有冒险俯冲入山谷作机动的11架，借助地面反射杂波的保护才得以逃生。可是刚摆脱导弹的追杀，又落入了歼－12的追歼。他们在忙于逃命时，我军飞行员却急速拉升到高空，在歼侦－17的指挥下，盯住了各自的目标，又是2架夹击的战术，其余的战机在高空和外围组成了第二道阻截线。能逃回马什哈德基地的只有4架米格－29，有2架还冒着烟。

　　经此空战，伊朗空军才知道什么叫现代空战，那绝对不是战机性能的比拼。

　　25日一整天没有一支伊朗军能突破防线进入基地。直到马什哈德派遣的一个装甲步兵师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才于26日傍晚进入了空空如也的曼多赫基地，仓库、通讯设施、机场跑道、直升机机库等都未遭破坏，只是里面的东西都没有了。除了满地的尸体、仓库内的大批重伤员，也没有人了。不但如此优素卡勒的办公室也换了新主人，他被送交革命法庭审讯去了。

　　原教旨主义政治运动，在鼓舞士气中作用较大，但不能代替军事指挥，更无法统一协调大规模的战争后勤、运输、生活物资补给、战时经济和军工生产。所以占有地利优势的伊朗军，表面上其势汹汹，在李强、冷平治这样的行家看来是漏洞百出。我军就是如此照准伊朗、塔利班二军的要害不断给予猛击，消耗他们的兵员和装备。自己的部队也在作战中熟悉了阿富汗的环境，为下一步的总攻击奠定基础。

　　伊斯兰堡 总理府 8月6日21：00

　　阿里·扎哈曼总理主持的国家安全会议开得很沉闷。印度的海上封锁行动完全打乱了巴基斯坦上层的战略部署。表面上看印度击沉的是中国的商船，实际上也是对巴基斯坦的威慑，印度在克什米尔和印巴边境的增兵和提高动员等级，声称是为了防御巴军在陆地上的挑衅，可是谁能保证“防御”的兵力不会在转瞬间变成进攻的兵力呢？巴基斯坦当然要全面部署防御的措施啦。要命的是这次印度理论上并未对巴基斯坦动手，美国人也不可能出手支持巴基斯坦的。那么巴军有能力在印巴战线与阿富汗同时作战吗？

　　国防部长努赫拉姆询问了，战略部队的准备情况，言下之意是能否利用核武器威慑印度。

　　陆军司令谢什·马利克上将的回答令与会者沮丧，巴军拥有24枚核弹头，而印度暂时没有核武器了。但那是不到最后时刻不能用的，而且凭这24枚核弹也不能消灭印军。而遭受全世界制裁后，巴军很可能最终会被打败。上将的一句话就点明了核武器的作用，“中国拥有相当强大的核武库，可是越军照样敢于挑衅中国军队。台湾同样敢于叫嚣要独立。那些核武器能用吗？”

　　布瓦迪财长还是坚持从阿富汗撤军，他指出，我军无力在这种形势下继续在阿富汗用兵。只有搞好与中国的关系，印度才不敢动手。中国如果能在海上打败印度，那将进一步削弱印度的军力。我国的经济也只有得到中国的帮助才能摆脱困境，美国或穆斯林世界的援助都只能应急，不可能让我国的经济得到真正的发展。

　　总参谋长伊尔斯 上将态度强硬：“现在中国是王刚当政，只会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已经作好准备插手克什米尔事务，强调拉达克地区是西藏的一部分，是英国从西藏手中夺去的。在阿富汗更是投入重兵支持阿共人民军，否则阿共早就****了。我认为现在中国既在新疆遭受土耳其的挑衅，海上航道又受到威胁，伊朗领袖哈鲁纳伊最近已表态不惜一切要把共产主义赶出阿富汗，因此是解决阿富汗问题的最好时机。我们必须投入重兵与伊朗联手一举铲除阿共。”

　　国家安全助理穆格迪曾作为总理特使多次到中国访问，可以说是一位“中国通”，扎赫曼总理很重视他的意见，示意他表态。穆格迪的表态近乎四平八稳：“中国近年来的崛起举世瞩目，其力量往往出乎世人的预料。它的海上力量除了核潜艇，公认是强国中最弱的，可是在巴坦群岛一役，在美军航母集群的庇护下，台湾的海军被打得一败涂地，被大肆吹嘘的 ‘宙斯盾’ 沉入了海底。美海军也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战列舰遭重创，而新锐的武库舰被击沉。在菲律宾他们已经取得了重大的胜利，控制了巴拉望岛、巴西兰岛；在北吕宋和棉兰老岛都稳住了阵脚，菲军、土匪、南方反政府武装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在陆地上，强悍的越南军队去年被打得投降了，那还是中国在与印度激战的同时创下的奇迹。

　　“现在土耳其只是扰乱新疆的开发而已，没有人认为新疆能搞成独立的。王刚已经发誓要报复土耳其，他是不会出动大军去作战的，但是要自保新疆决无问题。王刚完全可以将他的陆军精锐用于阿富汗，不要以为那些险峻的山区会难倒王刚，喜马拉雅山脉不比兴都库什山脉平缓，他们照样在那里击败了拥有极大的地利优势的印度军队。美军的情报指出中国陆军已经拥有了将近3千架电动米－17、电动黑鹰、米－26重型直升机，他们夺取的30多架CH－47也已经开始改装了，中国军方拥有的直升机已经远远超出直升机大国第3位的俄国了。我们在阿富汗针对阿共的行动必须十分谨慎。”

　　空军司令沙旺·瓦依德上将更是直截了当：“空军肯定没有能力对付中国，我们的大多数战机是中国产的，战术也是向中国学的。更要命的是中国已经从菲律宾夺取了十几架比我们的更新型的F－16战机，肯定研究了对付的办法。他们的隐形小飞机连美国人都对付不了，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在阿富汗指挥作战的阿恰奇中将则报告了更惊人的消息：“阿共不但在东西两条战线抗击我军和伊朗军的夹击，而且在我国西南的俾路支省加强了活动。那里的普什图族武装已经拥有大批精良的武器，在最近的几次冲突中那里的警方吃了大亏。我们的人已经难以进入沿海的莫克兰海岸山脉和中莫克兰岭一带。我们必须决策究竟如何对付阿共人民军了。”

　　现在塔利班的军队已经减少到2万多了，怎么也招募不到更多的人了，只能不断以乌尔都人去填充。他们根本也跑不出喀布尔这个圈子，这些天人民军的特工每夜都在神出鬼没地活动，塔利班的主力只得在市内加强增压。物资是不敢大量储存在巴格拉姆基地了，分散储存也不是办法，人民军似乎总能得到信息，抢夺起来更方便了。

　　伊朗军只是表面上风光，现在已经夺取了恰赫恰兰，准备突击中部的巴米扬省。可是他们只能占领一条线，苦头倒吃了不少。尽管伊朗严密封锁消息，可是伊朗军失利的消息很快在阿富汗广为传播，是不可能瞒过巴军特工的。巴总参谋部甚至怀疑，中国人在把伊朗军引入一个巨大的陷阱。

　　最后，扎赫曼总理艰难地决策，还是派遣穆格迪作为特使访问北京共商对付印度的大事，“顺便”了解中国高层对阿富汗战事的态度。应该向他们说明我国在阿富汗的重大利益。

　　之一，兴都库什的红色激流（续二）

　　台北俞府，8月18日，21：00。

　　今天的俞府内外是张灯结彩，俞老的小孙子办喜事，以俞之斌的财力自然办得很体面了。不过此类政治人物家中的红白喜事除了热闹外，当然也是聚会商讨大事的机会。在小客厅中有位置的还是俞老的核心圈子中的人物，“恭喜”之类的客套话早就说完了。又开始言归正传了。不过刚刚了结的伊特巴亚特岛之战，台军的损失太大了，弄得在座的军人都脸上无光。

　　“孙总统对我们军方似乎很不满意，损失的人员装备不说，为了弄回那1百多俘虏和大批军人遗体，又化了大笔的资金。幸好美国人补充的装备基本上没有要现款。”海军参谋长章君严叹惜道。

　　原海军副司令宋治中看得更深：“君严哪，其实这一仗更大的损失是让大陆海军长了经验，而我们却丢了一批经过培训的官兵。大陆所谓的接侨船队实际上不断在为菲共人民军提供补给，以巩固他们夺得的基地。”

　　海军第一军区司令焦来兴中将感慨道：“以往的海战，大陆的潜艇并没有什么出色的发挥，这次可是大出风头了。大陆的运气真好，居然给他们发明了金龙电池。相比之下，德国人的AIP简直是复杂的玩具了。唉！”

　　在座的都有同感。

　　俞老可不这么看：“君严知道金龙电池的储能是一般潜艇电池的1百多倍，那么开初研制时，王刚化了多少钱呢？”

　　在座的都愣住了，谁也不会去想这件事的。在俞老的示意下，林俊彦的刻板声音又在厅中响起了：“原来这是绝密的事，前些时候大陆要推出一批优质的上市公司，搞了个‘南方电池厂’，公布的资产额为280亿元，经美国专家分析，又比对了以往收集的资料，确证该厂是金龙电池的发源地，真正的初始投资额应在350－400亿元。”

　　俞老接着说：“你们不要以为这笔钱化得值得，那是事后的计算。当时在根本没有把握的时候敢于投下如此巨资，那是极为考究决策者功力的。在科技发展史上，决策者重大失策的事例比比皆是。雷达的作用各位都清楚吧，它的作用简直是太大了。众所周知雷达是英国人在二战初期发明的。可是最早研制出样品的却是一个德国发明家，他在桥上作了成功的试验，探测到了驶近的船只。可惜德国的海军部对他的发明不屑一顾，甚至连他的名字都没有留下来。只是留下了一篇报道。

　　“当科学家告诉罗斯福总统他们能研制出一种威力大1万倍的炸弹，当时没有一个正常的军人会相信此事，事实上原子弹中1公斤裂变物资相当于2万吨TNT炸药，那是1比2千万啊。罗斯福总统当然也不相信啦。有的故事说是一位科学家以拿坡仑拒绝修建蒸汽机战船的事例说服了罗斯福。那也是一个重大失策的例子，美国发明家发明了轮船，带了他的发明去见拿坡仑，可是拿坡仑无论如何也不相信大海中的战船可以不依靠风而快速行驶。战史评论家都认为如果拿坡仑接受了轮船的概念并付诸实施，世界史恐怕得改写，至少英国人就不会那么容易打垮拿坡仑的舰队。

　　“事实当然不是那么简单，是美军截获的一份情报，说是德国人也在研制‘超级炸弹’了。罗斯福才毅然决定全力推进原子弹的研制。战后查明那份情报是错误的，希特勒只重视导弹的研制，并未重视原子弹的研制。美国人是有点运气。不过罗斯福的决心是起了极大的作用，据主持研制的格罗夫斯将军后来透露当年为了解决缺少铜来制作线圈的问题，居然把国库中储备的上千吨的银提取出来制作分离同位素用的巨大的线圈。可见美国能研制出原子弹也非幸致。

　　“大陆的幸运在于王刚原来干过国家科委的负责人，所以比较能接受这些有点‘异想天开’的发明。要知道这项发明很可能是失败的。俊彦截获了一份日本的情报，日本人在已经有了金龙电池的样品后，花费了约14亿美元的资金研制出一条生产高能电池的工艺，可惜后来证明至多能生产出储能为金龙电池十分之一的产品，成本还很高，这项成果被废弃了。当年王刚也可能会失败，那就不是经济的问题了，刚上台的王刚很可能被不满他肃贪的政客和军方高层搞下台。”

　　令他们叹惜的是王刚成功了。

　　第4陆战旅旅长邢寅峰准将把话题转到了土耳其：“大陆特种兵竟然能跨越三、四个国家突击3千公里外的土耳其，以恐怖治恐怖，其功力确属不凡。外界哄传的他们在攻占库尔塔兰空军基地时全歼了英军的1500名特种兵，看来不假。那么多大桥、水库被毁，土耳其顶不了多久了。王刚月初发誓一个月搞定土耳其，我还不相信呢，现在看来不用一个月了。”

　　章君严：“而且大陆干的恐怖活动自有库尔德人、伊拉克人出来认帐，美国和北约也无法报复。不过大陆的这一手也是在向我们示*啊，台湾的地域窄小，更没有承受能力。要是对我们的日月潭水库、4个核电站、环岛高速公路也来这么一下，那就不堪设想了。”

　　宋治中不以为然：“俺看，不到万不得已王刚不会对自己人干这种事的。但愿美国人能早日拿到大陆参与恐怖行动的证据。”

　　老实说在座的都在担心，“万不得已”的解释简直太多了。

　　话题又转换到阿富汗战场，第八军团司令许欣海中将感慨道：“大陆的陆军真是神出鬼没，原来世人都在疑惑，伊朗的那支五光十色的大军怎么会进展那么顺利，居然突入阿富汗境内5百多公里。前天大陆的军队闪电般地攻占伊朗的马什哈德，才让人恍然大悟。据美军情报伊朗损失的物资至少价值十亿美金呢，足以弥补大陆前阶段的消耗了。而且伊朗购买的绝大多数是俄罗斯的武器，大陆军队用起来太顺手了。”

　　邢寅峰更是感叹：“大陆的野战军太强悍了，伊朗调集了大批的精锐部队和革命卫队，还有空军的支持至今也未能收复呢。”

　　屏东空军基地司令雷世舟少将插话：“说到空军，伊朗的那点空军连给大陆空军提鞋都不配。开初伊朗空军还组织了二批攻击波，遭到大陆空军的迎头痛击后，早就没有声息了。现在是大陆的电动Q－6、H－6在打击伊朗的部队，那些进入阿富汗的伊朗军现在进退两难了。塔利班早在4天前就不存在了。”

　　宋治中接着道：“那些塔利班没有巴基斯坦直接出兵哪里能抗衡大陆的精锐。其实巴基斯坦出兵也白搭，他们连印度人都打不过还敢跟大陆干哪。”

　　还是俞老拉回了话题：“俊彦得到的情报是，大陆已经与印占克什米尔的独立组织接上了关系，而且借学者的口强调拉达克地区是西藏的属地。今后巴基斯坦别想动那块土地的脑筋了。前苏联的解体使得中国大陆的周边没有强国可以与之抗衡了。现在王刚领导的大陆正如拿坡仑所说的是一头醒来的雄师了，他从俄国手中收回了蒙古，朝鲜、老挝、柬埔寨都落入了他的手中，缅甸的大部分、印度的东北地区，现在的阿富汗都即将落入他的手中，塔吉克斯坦不但交出了沙俄时期占领的中国领土，现在正在滑向王刚的手掌心。

　　“你们以为他只是想扩展陆上的疆域吗？那就大错特错了。王刚与中国历代的君主都不同，包括毛**。他得到朝鲜就把舰队部署到日本海，并用钱买来了自己的日本海基地。他在中印战争中并不以陆上的胜利为满足，而是大力在印度的东北地区搞钦族和克钦族的独立，结果真的搞成了。现在那个隆莱已经变成了大陆的空军基地，他们的战机由此进入孟加拉湾不会受到任何阻挡。他得到老挝、柬埔寨，并策动南越搞独立，目标是南海，他果然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富国岛和昆仑岛。他费了巨大的精力策动菲共闹革命，果然得到了巴坦群岛、北吕宋、巴拉望岛、巴西兰岛和棉兰老岛一部。现在大陆的军方可以从东部来威胁我们了，我们不知道是否来得及在明年7月1日前完成重新部署。

　　“这次王刚化了如许的投入难道只为支持阿共打败伊朗？他瞄准的还是印度洋。很多人没有注意伊朗入侵阿富汗时，阿共的宣告，他们声称‘反侵略战争没有疆界的限制’，就是为了下一步的行动。阿共必定南下攻占伊朗的锡斯坦－俾路支省，这次美国人也无法阻止。伊朗绝对不会让美国人插手的。最后倒霉的不仅是印度，我们也是受害者，也许是最大的受害者！”

　　看着门生不解的神色，俞老继续分析道：“王刚扫清了这些外围障碍，必定会与印度在海上决一死战。王刚作了如此周详的部署，印度海军还有胜算吗？王刚得胜后，我们还有信心阻止王刚登陆吗？”

　　在座的门生除了叹服老将的分析，心头是无比的沉重，台湾是来日无多啊。

　　“我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们消沉，而是希望你们把握大势。一定要最大程度地掌握军队的实权，指挥官的名义可以给台独份子一些，但是指挥权一定要拿在自己的手中，要不惜代价。钱化出去了，还可以赚回来。权丢了、台湾丢了，我们就没有根基了。我们有了军权大陆才会同我们谈。”

　　伊拉克巴格达，8月28日，10：00。

　　这个饱经苦难的城市，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有联合国代表和5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代表参加的“伊拉克库尔德族自治区基本法”签字仪式在国民会堂进行。不过来参加的各国代表的心态与签字双方的心态都大相径庭。美英代表是最勉强的，如此大事居然不是他们主动促成，想想也窝囊，更恼火的是文本一看就知道是中国人推动的，文本简直是“一国二制”的典范。不过既然事关他们口口声声要保护的库尔德族的利益他们也不能推托不来，再说他们两国的石油商还想竞争那块地下的石油呢。

　　俄、法两国作为安理会大国是自然来参加的，他们并无压力。

渤海边的树

作为库尔德族当然是他们长期斗争，付出了极大的代价取得的阶段性胜利，他们有了一块高度自治土地可以按自己的生活方式过日子了。不少人不理解的是巴格达政府怎么会同意签署的。条约规定，库尔德自治区首府设在埃尔比勒，有独立司法权、财政权、自己的货币，拥有的武装守卫边防……简直成了国中之国了。不过条约的首几款给足了中央政府的面子：自治区是伊拉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政府总理必须获得中央政府任命。而且自治区通过伊拉克其他地区进口的货物，中央可收取一半关税，自治区石油出口收入的70％归中央……巴格达的实惠也不少。

　　实际上海湾战争后巴格达已经控制不了北部的库尔德地区，如果想重返那里，不但得耗费财力，现在看来有中国人支持的库尔德人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两伊战争末期伊拉克为了报复伊朗支持北部的库尔德人，居然向库尔德武装施放了毒气，欠下了大笔血债。现在由中国牵线，能达成如此协议已是很不容易了。伊拉克上层还明白，这也是中国对付伊朗的一着妙棋。而任何削弱伊朗国力的行动都有利于伊拉克。伊拉克搞这一手既报复了土耳其当年切断伊拉克输油管，又报复了伊朗当年通过库尔德人搞伊拉克的一箭之仇，现在让土耳其和伊朗去忙吧。

　　库尔德族分布于横跨伊朗、土耳其、伊拉克和叙利亚的库尔德斯坦地区，始终未被周围的民族同化，保持自己独特的生活方式。伊朗的库尔德族占9％，伊拉克的库尔德族占20％，但库尔德族人数还是伊朗多得多，在两伊战争中库尔德问题居然也被伊朗来利用对付伊拉克，而伊拉克则竟然残忍地使用毒气弹对付库族人。海湾战争后美英借口保护库尔德人，在伊拉克北部设置了所谓的“禁飞区”。不过任何人也不要从字面上理解美英的“好心”，土耳其血腥镇压库尔德人时，多次以十－十五万大军越界进入伊拉克库尔德族聚居区烧杀抢掠，美英的战机都视尔不见了。

　　土耳其的库尔德武装抗暴斗争得到我国全力支持后，已经取得了重大胜利。现在库尔德族有了一块合法的根据地形势大为改观。经过争取这里的石油、天然气开采不受联合国有关“伊拉克石油换食品（实际上经一再修改，已经可以换除了武器外的一切日用品了，只是必须被扣下一大笔钱作战争赔偿）”决议的限制，以推动该地区的发展。当然正式大量输出石油还有待于土耳其局势的稳定，才能通过输油管送到地中海。不过我国投资的小炼油厂和燃油电站已经开工，地区经济的发展同样离不开能源工业，当然战争机器也是如此。

　　当天晚上的“库尔德斯坦自治同盟”成立大会在靠近伊朗的苏莱曼尼亚召开，来自伊朗、土耳其、叙利亚和伊拉克的库族领袖们共商武装斗争的大计，他们请来了中国的顾问作参谋。通过土耳其和伊拉克地区的抗暴斗争，他们认定中国是他们真正的盟友，又是唯一真心帮助他们发展经济的国家。会上推举伊朗地区的一位部落长老德姆什出任主席。会议决定，在苏莱曼尼亚设立同盟常设委员会统一领导推进自治的事务，下设军事委员会和经济发展局，分别领导武装斗争和根据地的经济建设，都聘请了中国顾问；加快建立土耳其的库尔德自治共和国的进程，另一项迫切的任务就是抓住当前大好的形势推进伊朗库尔德自治共和国的武装斗争。

　　马扎里沙里夫援阿前线指挥部8月30日4：00

　　指挥部内一派忙碌的景象，这是大战前固有的的现象。到最后一刻参谋部都得注视敌情的变化、天象的变化、我军准备中出现的问题……总部代表金施平副总长、兰州军区司令员许诚上将、政委盛茂田和参谋长骆冬民也在场，他们是昨天到达的，金施平副总长亲自来传达总部的指令，命令启动“激流行动”，发起总攻击的时间定于今天凌晨，总部将全力支持这一关键战役。李强与参谋部人员在对“激流行动”作最后的调整，大战前是必须非常仔细的。不过至今还没有发现需要他们干预的事。

　　八月份，在这片炎热的国土上发生了太多的大事。8月6日印度的海上挑衅并未中止中阿联军对塔利班的打击。总部的命令指出，与巴基斯坦的合作是抗击印度的海上挑衅以及对巴基斯坦的入侵。我国支持阿富汗人民的革命斗争和俾路支普什图民族自治运动的立场毫不动摇。而且解决阿富汗问题更具紧迫感，我们必须牢固掌握通往印度洋的通道。

　　东线，8月8日展开了清除塔利班的战役。我独立6师从北部，人民军第2军一部从南方一举封锁了开伯尔山口，切断了喀布尔地区的塔利班与巴基斯坦的通道。上午独5师又切断了贾拉拉巴德与喀布尔的通道，率先包围了贾市。喀布尔的塔利班总部陷入了混乱，他们当然不肯主动放弃喀布尔这个“首都”，可是这几天夜里市内混乱不堪，连总统府都不得安宁，第1军的2万人根本也抽不出多少部队去增援贾拉拉巴德。

　　9日凌晨，2万中阿联军发起了贾拉拉巴德的攻城战。塔利班只有6千地方部队和2个重炮团守卫这个通道重镇，由于巴军迟迟不出兵，哈贝特尔在塔利班中也没有威信，守军本已人心惶惶，更要命的是联军特种兵已潜入市内。在内外夹击之下，守军土崩瓦解，四处逃窜。到傍晚时分，贾拉拉巴德已被解放。

　　喀布尔的塔利班头目更加惶恐不安，市内谣言四起。第1军虽说是“精锐”，总共只有2万人，还得分兵守卫巴格拉姆基地，第3军是再也没有弄成了。到10日清晨，喀布尔外围和巴格拉姆机场周边已发现敌军在部署围攻。哈贝特尔几乎以哀求的口吻与巴基斯坦总理通话，请求巴出兵来“拯救阿富汗”。扎赫曼的回复很干脆，在目前的国际局势下，巴已无法出兵。巴基斯坦已经为阿富汗尽力了，现在只能依靠你们的坚强决心来抵抗共产主义的入侵。

　　塔利班总部弥漫着绝望情绪，下午4时收到信息，南方攻击坎大哈的第2军落入人民军包围圈已被全歼。消息很快在城内传播，局势更形混乱。

　　19：00，坐困危城的哈贝特尔一伙在总统府内正一筹莫展，突然副官来报，总参谋长已带领8千乌尔都官兵趁人民军尚未合围之际，从东南方向巴基斯坦方向逃窜了。哈贝特尔惊得目瞠口呆，不过20分钟后，一支人民军特种兵冲入了会议厅，结束了他们难熬的时分。哈贝特尔只得下令塔利班武装停止抵抗，喀布尔总算免除了又一次浩劫。那个“总参谋长”率领的人马为避人耳目只带了轻武器，被人民军侦察兵发现，招来陆航集团军的突击部队将他们悉数歼灭。

　　人民军解决了塔利班武装后，迅即在阿－巴边境布防，阿富汗人民政府也迁到正式首都。巴基斯坦使出了最后一招，把滞留在巴境内的80万阿富汗难民全部遣返，以图增加阿共的困难。实际上这是最愚蠢的，让阿富汗人民认清了这些所谓“穆斯林兄弟”的真面目。阿共在我国的全力支持下，在各边境口岸设置了规模宏大的“国民安置接待站”，拉出巨幅标语“人民政府是人民的靠山”、“祖国欢迎你们”，站内有阿中两国医生为他们检查身体、治疗疾病。初步安置后，即由大客车将他们送返自己的家乡或被安置到各地。电视台、电台进行了详尽的报道，每天有多少万难民被巴基斯坦赶回来，又有多少中国的援助物资运进来。

　　喀布尔迅速恢复了生气，不少国家的大使馆恢复了业务，巴基斯坦大使馆只能恢复原样，倒是不必陆战队保护了。有意思的是印度大使馆也恢复了业务，对印度来说任何让巴基斯坦倒霉的一定是好事。日本为了抢占重建阿富汗的商机，也承认了阿人民政府，恢复了大使馆业务。

　　塔利班的崩溃伊朗受到的冲击仅次于巴基斯坦，“夹击”已无对象，自知无法单枪匹马地攻占喀布尔。权衡再三，德黑兰决定已攻占恰赫恰兰的前线部队暂停推进，当然他们也不甘心放弃化了惨重代价获得的“成果”，再说“精神领袖”决定要战胜阿富汗的共产主义。于是8月12日在赫拉特成立了“阿富汗伊斯兰共和国”，由拉多出任总统。不过场景十分凄凉，只有伊朗和拉多“政府”的人参加，记者都只有这两家的。拉多自然要宣读一通“政纲”，那倒一点也不麻烦，只要把伊朗的宪法拿来，把“伊朗”改为“阿富汗”即可。自然要任命一批内阁成员啦，其中最令人瞩目却是杜阿勒出任陆军司令。

　　现在圣教军已经改名为“国防军”，既没有空军，自然陆军司令就等于“总司令”了。国防部长和总参谋长自然是伊朗人。但是这位杜阿勒正是非同小可，现在已经成了拉多的心腹，而且还有一套“伊斯兰革命”的理论，深得伊朗精神领袖哈鲁纳伊的赏识。他又是从基层打出来的，自然受到各支部队的拥戴。最令拉多高兴的是，杜阿勒不但把国防军扩大到5万8千人，而且冒着危险潜入北部地区，招募了3千乌兹别克民兵和4千多原伊斯兰促进会的塔吉克武装。于是拉多让他们分别恢复了伊斯兰民族运动和伊斯兰促进会的名义，如此一来，他的政府又成了“联合政府”。现在伊朗已经通过限制武器装备供应来限制拉多的扩军了，拉多很是不满。现在国防军有3个军，每军4个旅，每旅5个营，好在杜阿勒的部队还缴获了不少武器，尤其是拉多、这位司令和各军长的卫队都是特种兵的装备，一长一短还有防弹背心，临时首都赫拉特的城防部队也装备精良。

　　就在拉多及其主子在兴高采烈搞“政府”时，阿中联军于8月16日凌晨调集重兵，以独3师、独4师和第2陆航集团军的4万大军突然向伊朗的西北重镇马什哈德发起猛攻，这一下把伊朗打懵了。世界上就有这种怪事，伊朗自己入侵阿富汗深入阿境近5百公里，却认为阿富汗不会进攻自己。马什哈德不仅储存了数量极大的武器和军需物资，而且有112装甲步兵师、241、252步兵师，还有3万预备役部队和1万革命卫队，还有大批的坦克和重炮。他们大都驻扎在城东南的营地和桑巴斯特镇，还负责守卫巨大的铁路仓库。在西郊的空军基地不但有运输机，还有战机和直升机，当然也有巨大仓库。令人咋舌的是这些部队大都是为了补充前线损失的，并未全部组成坚固的防御系统。

　　第2陆航集团军是原来中央突击师的底子，擅长搞奇袭。15日深夜他们已经潜入空军基地，作了部署。5：25总攻一开始，首先是机场遭殃。北部哈扎尔马斯杰德山区“滑出”了一批直升机，转瞬间就支持特种兵先遣队，歼灭了飞行员和机场的警卫部队控制了机场。将营地设在机场的241师压到了基地的西端。城东南营地中的伊朗军也遭到围攻乱成一团。最要命的是巨大的铁路库也被敌军突入攻占。原来这两个仓库都有阿富汗“圣教军”（后来改称“国防军”）的代表处，经常有圣教军车队来提取物资的。有这支奇兵作内应，那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吗。

　　此时，伊军城防司令穆比中将的指挥已经乱了套，他并不能指挥所有这些部队，只有252师和5千人的“革命卫队”归他直接指挥，再说现在他在城内的指挥部已经遭潜入城内的敌军突击。直到10：00他才得到德黑兰的任命，指挥全部的驻军，可惜此时的“全部”要去掉1万多官兵了，而且这些部队已经被包围在4块地方，根本无法集中。关键是伊朗军根本就没有一个有效的防御的预案，也没有一个高效的参谋班子来调度。穆比中将搞得汗流夹背也未能搞清自己部队的现状、敌军的部署，这个仗怎么指挥啊。

　　直到8月20日伊朗军才集中了7万大军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收复了马什哈德，损失的单子报到伊军总部令总参谋长拉斯德上将十分的沮丧，那些战机、直升机、坦克、自行火炮、战车等就不用说了，最惊人的是敌军以运油机弄走了1万5千吨航空煤油，以临时敷设的野战输油管和运油车运走了2万多吨柴油。那几天马什哈德电站和机场备用发电机都满负荷发电以满足敌军电动运输工具的电能需求。中国战机掌握了制空权后，出动了大批的H－6、Q－6投掷的弹药量惊人，导致驻扎在马什哈德地区的6万国防军、革命卫队、预备役被歼，是开战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场战役。

　　可怕的是敌军撤走时并未破坏萨拉赫斯的油田和马什哈德及机场的设施，似乎希望我们再装满东西后，可再来夺取。上将知道敌军根本不是被击退的，而是主动撤走的，自己的反击部队并未能歼灭敌军的有生力量。战场的实际明确地告诉他，伊朗军根本不是中国军队的对手。在古代，强盛的波斯军队没有机会同中国军队作战，历史学家只能猜测谁强谁弱，也没有一个定论。不过现在，只要有一点军事常识的人都可以看出，波斯军队的后代不是中国军队后代的对手。可是军队注定是为政治服务的，精神领袖并不认输，他以智者的身份教导军队，伊斯兰革命的精神是无敌的。

　　总参谋部只得让这支追击的部队继续向东方追杀过去，于是双方又在帕鲁帕米苏斯山的北部拉开了新的战场。伊朗军不但攻占了古勒兰、卡拉巴格，而且6万大军一举深入阿富汗境内120公里夺取了库什卡。可是始终未能打通穿越帕鲁帕米苏斯山脉的通道，只能与赫拉特一线的部队隔山相望。拉斯德上将不想背上新的沉重包袱，再三向总统陈述厉害关系，大军才未继续东进。这样一来就有二支伊朗军共16万陷入了阿富汗。

　　李强知道总部的这一部署不但得到了战术上的战果，而且为下一步的战役展开创造了条件。当阿中联军攻占马什哈德时在国际上引起了强烈反响，大多数战略家认为中国是为了攻占萨拉赫斯的油田以缓解后勤危机。由于伊朗入侵阿富汗在先，没有任何理由指责阿中联军的越境反击。伊朗上层只能煽动宗教极端份子掀起反华浪潮，围攻我国大使馆。不过4天后，伊朗军又取得了胜利，事情又作罢了。我国则强烈抗议后，将双方使馆人员都减少到5人，以一个班的陆战队守卫。随着第二支入侵军在阿富汗的推进，伊朗的媒体又唱起了高调，大肆叫嚣“伊斯兰革命是不分国界的”。

　　所以“激流行动”的一切障碍都消失了。而且昨天凌晨，伊朗西北库尔德斯坦省边界的哨所全部被库尔德游击队攻占，伊朗边防军损失惨重。伊朗不得不开始向那里调集重兵，以展开清剿行动。可怜伊朗军能有多少“重兵”来应付层出不穷的变故呢？当第1陆航集团军和56军的突击部队越过边界扑向伊朗锡斯坦－俾路支省首府扎黑丹时，战役的结果已经没有悬念了。

　　伊朗军在俾路支地区并无多少军事力量，在省会扎黑丹只有1个师，加强了2个重炮团。8月30日凌晨，在城内普什图游击队的接应下，我56军的机降突击队直插西北郊的重炮阵地，这2个伊朗重炮团一炮未发就落到了我军手中，其后倒是发挥不错，那个伊朗步兵师连逃跑都找不到方向了。而这边的战斗尚未结束，31日凌晨，第1陆航集团军与陆战6师的突击队长驱5百多公里一举歼灭了恰赫巴哈尔港的伊朗守军，完整地夺取了这一印度洋上的良港。他们当然也得到了普什图游击队的接应。接下来更艰巨的任务就是构筑纵深防御系统，改扩建这一海空军基地。

　　北京国务院新闻中心，8月31日，19：00。

　　受阿中联军昨天攻占扎黑丹，今天攻占恰赫巴哈尔港的刺激，今天中午时分德黑兰的大学生包围了中国大使馆，试图重演当年扣押美国使馆人员的老戏，可惜他们找错了对象。我使馆人员5人加11名陆战队员，立即撤进大楼，以预先准备好的快干水泥封闭了底下的几层窗门，仅在最高一层留一个窗口。内部各层又以各种材料构筑成迷宫。伊朗不以军队，仅靠学生暴徒的话至少要几天才能攻下这座堡垒。学生暴徒冲入我大使馆的胡作非为都被摄录并经隐秘的卫星天线传送到国内。

　　我国政府发表声明，伊朗政府纵容暴徒入侵我使馆，严重违背了国际协议。如果我使馆人员受到伤害，伊朗政府将承担一切后果。

　　在新闻发布会上，我发言人严词指责伊朗政府策动袭击我使馆的恐怖行动，他们将付出可怕的代价。

　　伊朗记者在提问中强词夺理：“中国派遣大军入侵伊朗才激起了大学生的义愤占领了中国大使馆。中国应该先从伊朗撤军，大学生自然会撤出大使馆的。”

　　“伊朗公然入侵阿富汗与阿富汗人民军的反侵略战争，这是伊朗－阿富汗两国间的战争。伊朗政府试图靠几个暴徒袭击我国的使馆人员来胁迫我国改变支持阿富汗人民的正义事业，那是打错算盘了。我国绝对有反恐怖的力量，也有足够的经验。”

　　人民日报记者：“我们使馆人员有危险吗？”

　　“众所周知，根据国际法我国驻伊朗大使馆是中国在伊朗的一块特殊的领土，伊朗政府有责任保证我使馆人员的安全，我国保卫使馆的陆战队员也有权保卫使馆。如果仅是那些暴徒攻击，暂时他们还攻不进去。伊朗暴徒还想重演当年扣押别国使馆人员作人质的事件，那是做梦。如果伊朗军队参与进攻那就改变了事件的性质，我国人民解放军有能力营救他们。伊朗搞国家恐怖主义决不会有好下场。”

　　有土耳其的先例，没有人会认为这是恐吓。现在阿中联军手中有大批的伊朗军俘虏，中国的大军现在就在伊朗的境内，特种兵要突击德黑兰也不是难事。

　　日本记者问：“中国将在夺取的恰赫巴哈尔港派驻海军吗？”

　　“你提错问题了。你不应该忘记，伊朗的精神领袖哈鲁纳伊在7月14日曾‘庄严’宣告，不把共产主义清除出阿富汗，伊朗决不收兵。而现在阿富汗共产党主席领导的人民政府正在组织人民军反击伊朗军的入侵，阿鲁纳主席也严正指出反侵略战争是不受国界限制的。中国是阿富汗的友好邻邦，支持阿富汗人民的反侵略战争是我们义不容辞的神圣义务。”

　　恰赫巴哈尔港，9月4日。

　　8月31日夜间，一支包含了12架“鲁斯兰”在内的庞大运输机群，送来了中型、重型防空导弹系统，岸基反舰导弹、岸防炮等。海军工程兵开始全力以赴地构筑纵深防御阵地、扩建机场跑道、全封闭机库、通讯指挥系统……

　　9月2日清晨，一支庞大的船队靠上了码头，它们几天前一直南方的海岸巡弋，似乎在寻求突破印度海军的海上封锁。2艘油轮卸下了1万吨航空煤油、1万5千吨柴油，散装货轮上卸下了大批的水泥、木材、钢材，3艘货轮则卸下了崭新的建筑机械设备。这些都是从欧洲进口的。还卸下了4艘购自俄国阿尔马兹海军中央设计局生产的“蝎子”级隐身导弹艇，艇长569米、艇宽13米、满载排水量550吨，极速达38节，艇员44人。它不但结构上采用了设计，而且有俄军新一代战斗机才能用的“等离子体隐身术”。它们立即同缴获的4艘大型巡逻艇，开始在近海巡逻。

　　当天，阿卜杜德尔领导的“普什图独立联盟”宣布成立“俾路支自治共和国”人民政府，首都定于扎黑丹。阿富汗人民政府立即承认，并宣布人民军是俾路支人民的坚强后盾。我国也在扎黑丹设立了总领事馆，在恰赫巴哈尔港设立领事馆。一支颇具实力的俾路支人民军很快就建立起来，2个主力军有2万5千官兵，还有5万武装民兵。

　　伊朗上层顿时陷入了混乱，围攻中国大使馆的事极不顺手，大学生已经伤了好多也未能攻进去。即使出动军队也未必能活捉他们，除非用炸弹和重炮加以摧毁，不过那将创造国际交往史的罪恶先例。霍拉扎加总统不敢下此毒手，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再说杀死5名外交官也未必能羞辱中国，现在伊朗就承受了来自联合国和伊斯兰世界的强大压力。经精神领袖的批准，在3日撤销了对中国大使馆的围困。

　　拉多傀儡政权的前景也不妙，16万大军陷入阿富汗不能自拔。尽管现在有5万多统一党为主的“国防军”，伊朗也不敢撤军。前二天刚调集了4万大军准备进入库尔德斯坦地区剿灭部族叛乱武装，谁知俾路支又出了那么大的乱子。阿富汗竟然敢向那里下手，不过那里也确实是伊朗的软肋。经再三权衡，哈鲁纳伊－霍拉扎加集团决定还是首先讨平库尔德叛匪，因为那里直接威胁德黑兰和里海产油区。再说巴基斯坦的俾路支地区也在动乱，看看他们的反应也好。只是加强了邻近俾路支省的霍尔木斯省和克尔曼省的防务、征召了当地预备役。

　　今天上午，一支由坦桑尼亚基地出发的庞大的中国舰队应俾路支人民政府的邀请驶抵基地，其核心是4艘购自FaGuo（BIP19，19000吨级）和英国（LPD，14600吨级）的重型两栖舰，它们都有先进的通讯指挥系统，尤其是法制的2艘可起降“海鹞”攻击机。它们在坦噶基地已经改装了电气、推进系统，提高了航速，由1艘海卫级、2艘江卫III级导弹护卫舰及4艘037M反潜护卫艇的拱卫下连续高速航行了4昼夜。至于有几艘潜艇在海下警戒，就不是美、印侦察系统能知道的了。到港后，两栖舰的直升机全部换成了我军的电动舰载直升机，还搭载了8架改进型的“海鹞III”。这些舰艇还得到了陆基基地升空的海上巡逻机、远程战机、EQ－6、Q－6、“飞豹”的支持。这一切行动，如同一首流畅的乐章在以最快的节奏在演奏。一下子改变了这一地区海上力量的对比。

　　不过人们不至于误会这是为了对付伊朗的反击，当然是为了对付美国人的。美军不但在迪戈加西亚岛部署了第5舰队，有一个航母集群。而且在海湾部署了2个航母集群和一支庞大的舰队，尽管近年来在沙特和阿拉伯国家的要求下缩减了不少，仍是印度洋最强大的海上力量。美军果然派遣海上侦察机和电子侦察机来窥视，不过立即受到我军EQ－6和电轰－6M的干扰。我军展示的实力也令美军不敢轻举妄动。我军的这一部署自然在世界上引起了轰动。

　　印度斯坦时报惊呼，王刚的这一手砸碎了海军方面的美梦，他们不得不将封锁卡拉奇的舰队向东撤了150海里，并加强了空军的保护。本来海军只要防范中国从东印度洋来的反击，所以萨赖达斯上将把航母集群集中在撰他海峡一带。现在他又得防范来自西方的中国舰队……

　　华盛顿邮报的评论还略有点深度……从沙俄到前苏联，俄罗斯人化了百多年的时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也未能打通到印度洋的通道。可是王刚仅用一年时间就办到了，这绝对是个奇迹。也许是前苏联挑起的内战把阿富汗推入了苦难的深渊，而王刚却借助阿共的牌子以救世主的身份受到民众的顶礼膜拜。他以小得多的代价，收获却大得不可比拟。当然中国陆军出色的山地战能力，受到专家的高度评价，经过世界屋脊上实战考验的中国山地师在世界上首屈一指，徒有虚名的印度山地师在他们面前简直像纸糊的。他们在阿富汗的攻势势如破竹，那些北方联盟、塔利班武装同他们差的级数太多了。

　　至于伊朗的那支军队居然能突入阿富汗境内5百公里，起初是令专家迷惑不解，现在终于真相大白，那是为了阿富汗人民军－换了军装的王刚部队可以名正言顺地南下印度洋。现在王刚在伊朗也找到了代理人，在北方有库尔德的德姆什，在南方则是“普什图独立联盟”的阿卜杜德尔。美国只能作壁上观，伊朗绝对不会让美国介入。王刚的这着棋彻底打破了美军的封锁，确保了中国的印度洋航路。卫星照片显示中国的工程兵和工程公司正在全面改建喀什－恰赫巴哈尔港的公路，也许还会修建铁路，他们已经在世界屋脊修建了青藏铁路，一定能修筑穿越兴都库什山脉的铁路。

　　反过来，他们已经在伊朗俾路支的沿岸部署了他们独有的世界上口径最大的406毫米火箭炮，射程约300公里，而像苏－27、苏－30一类的陆基战机可以控制1500公里的范围，现在没有人能轻视中国的战鹰。印度试图对中国封锁卡拉奇港，已无可能，而且这一切不必依靠巴基斯坦的任何支持。中国首次有能力威胁和控制波斯湾的出口。可惜这些仅是美国和印度的想法，伊朗却不在乎，他们最近调集的一支精锐不是投入这一地区，而是赶赴库尔德去扫荡了。更令美国人难受的是，当年美国使馆人员被霍梅尼指使的学生暴徒扣为人质，美国的特种兵营救不成还损兵折戟。这次霍梅尼的传人又指使学生暴徒，试图扣押中国的使馆人员，伤了那么多的暴徒也未抓住一个中国人，而且在中国的威胁下，伊朗只得撤销对中国使馆的围困。世人对此会作什么联想呢？

　　美国在印度洋地区并没有真正的盟国，由于伊拉克新政府推行友好睦邻政策，沙特和阿联酋等国开始要求美军撤出海湾的军事力量。只要美国支持以色列的强硬政府，就不可能在阿拉伯和伊斯兰世界得到真正的朋友……

　　不过2天后美军又得把注意力集中到迪戈加西亚北方的岛国马尔代夫了。

　　9月6日印度趁马尔代夫总统加夫·罗迪在北京访问期间，悍然出兵马累，捧出了一个不知那里冒出来的斯德奎当“革命政府”的主席。

　　国际舆论一片哗然。

渤海边的树

第五章 威镇南洋 第十二节 张网捕象（3）

　　
　　之二 越南巨变（一）

　　阿富汗－中国联军一泻千里攻占伊朗的锡斯坦－俾路支地区，并迫使伊朗解除对我大使馆的围困；在我国的有力支持下伊朗库尔德地区又掀起抗击暴政、争取民族自治的武装斗争，直指伊朗的心脏地区和里海产油区。自然引起了国际上的轰动。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印度又于9月6日出兵占领印度洋上的岛国马尔代夫，这可是赤裸裸的侵略，尽管印度捧出了一个傀儡，自然引起了更大的轰动。马尔代夫独立后，自从英军撤离就一向在印度的控制下，印度为什么要直接出兵占领呢？当然是为了中国。

　　远在印度洋的岛国怎么与中国挂上勾了呢？

　　马尔代夫是由印度洋上1200个低矮的珊瑚小岛组成的，原为英国的殖民地，其最南端的阿杜环礁是英军的海军基地。上世纪六十年代英军撤走，导致独立后的马尔代夫失去了一项重要的收入。前苏联在鼎盛时期曾提出要租借这一基地，一时引起国际舆论大哗，闹了很长时间，在外界压力下，最终马尔代夫宣布不再租借该岛了。马国一向以渔业、航运业和旅游业为主要收入，人口已增长到28万，属全球最不发达国家之一。不过上世纪末又遭飞来横祸，由于地球气温的升高，两极的冰盖开始融化，这又导致了海平面的上升。全球各国都在努力缓解这一危及地球生命的环境变化，科学研究表明，人类的经济活动也是导致升温的一个重要因素。美国耗能的比例是全球最高的，可是美国政府蛮横地拒绝签署可以缓解这一现象的“京都议定书”。

　　海平面上升，首当其冲的是那些大洋的岛国。本世纪初的研究报告指出，首遭灭顶之灾的是太平洋岛国图瓦卢。这个由9个环形小珊瑚岛组成的国家面积28平方公里，最高海拔也不过4.5米，2000年2月18日自然界预演了可怕的一幕，该国大部分地区被逐渐上升的海水淹没，首都的机场及部分房屋都泡在了汪洋大海之中。海平面于2月19日下午5时左右上升至3.2米的惊人高度，低洼地方的房屋全部没顶。2月20日下午5时44分海潮才缓慢退却。本世纪初图瓦卢成为全球第一个因海平面上升而进行全民迁移的国家，本来迁往就近的地广人稀的澳大利亚是最好的选择，图瓦卢总共只有1万1千人啊。可是澳大利亚不但不想接纳图瓦卢“环境难民”，还强烈反对签署《京都议定书》，其理由是，只要美国不签字，这份协议就是一纸空文。后来总算新西兰开始接收这些“环境难民”了。

　　第二个遭灾的将是马尔代夫，它的面积虽然有298平方公里，可是平均高度只有1.2米啊！人口有28万，是图瓦卢的26倍。近年来海平面上升的势头果然如科学家的预言在加速上升。作为马尔代夫的邻国，又是“保护人”的印度只顾扩军备战，丝毫没有帮助马尔代夫的打算。于是马尔代夫总统加夫·罗迪就转向中国求助。两国的专家组呈递给首脑们的方案令罗迪总统大为振奋，要点是：马尔代夫部分最危险地区的人民先分批暂时迁移到海南岛南端的一个区域；我国资助马尔代夫运沙护岸，并建二座海水淡化厂，预计5年后暂居我国的马尔代夫人民可以回迁；我国将取得马尔代夫电讯公司的独家经营权30年，一家我国独资的渔业公司得到15年的捕鱼权，我国建造一座水文气象站资料两国共享。……

　　完全不同于新西兰接收“环境难民”，马尔代夫可以作为一个独立国家继续存在下去，岛国数千年文化得以延续，28万岛国人民不必背井离乡。这当然得到马尔代夫举国一致的赞成，罗迪总统亲率外交部长、经济部长访问中国签署了这一举世无双的协议。而且太平洋岛国基里巴斯、库克群岛等国也深感兴趣，即将组团访问我国，商谈救国大计。可是如此好事却触怒了印度，认为这是中国“扩张”的阴谋。所以悍然出兵占领了马尔代夫。

　　事后，在安理会上罗迪总统悲愤地指出，我们并未与中国秘密谈判，那些条款都是公开的，那么让印度也照此办理行不行呢？

　　印度代表对此不置一词，蛮横的嘴脸在世人面前暴露无疑。

　　台北 俞府 9月8日

　　不过作为“总统军事顾问”的俞老召集的会议并非讨论此类国际上的大事，而是迫在眉睫的抗御大陆“犯台”的部署。会上气氛沉闷，苦无良策应对。

　　事件的导火线是8月27日“立法院”在民独党的推动下，突破了国民党的拖延策略终于通过了“改国号”的提案。本来也只是民独党显示自己实力的一个花招，只要“总统”否决，立法院也无法拼凑到三分之二的票数来强行通过这一提案的。而且外围方面条件也不具备，美日军方当然希望趁中国海军尚在稚嫩时期将其歼灭，可是现在的大局并不利于立即采取行动。据台湾的媒体说，倒霉的是刚好在这一天土耳其“投降”了。于是大陆发出了最强烈的反响。

　　我国政府当即发表措辞强硬的声明，指责台湾当局在***祖国的道路上迈出了最危险的一步，中央政府决不会坐视领土的***。国防部发布命令，全军进入一级战备，为制止***作好一切准备；福建省、浙江南部、广东北部地区进入局部动员状态。不过中央同时下达文件，要求加强经济建设工作，指出对付一小撮***份子的行动不能影响国力的增强。

　　不久，美军的情报源源而来，38军已经移师福建的晋江一带；二个航母集群已经南下进驻浙江的舟山一带；原来为菲律宾撤侨护航的南海舰队主力已移师广东北部的汕头－南澳一带，据说“菲律宾的抗暴形势已经稳定”；2个陆战师、3个陆战旅、最负盛名的“山林师”等都已消失在福建省沿海的崇山峻岭之中，近5万艘机帆船启封后已隐蔽在台湾对面的众多港汊中；……这一切对台军和台湾民众都构成了庞大的压力。

　　台湾的资深人士指出，自从民独党占据了立法院过半数席位以来，台湾民众就把自己送上了火山口。任何“扰动”都可以引起火山喷发。而且大陆已经掌握了绝对的主动，二次巴坦群岛的惨败，使台军明白任何“决战境外”的行动都是自杀。而“等待”解放军来进攻的味道不但是难受，而且是受不了。外资顿时不敢进来，岛上的大企业也不敢投资了，资金外流在加速。奇妙的是大陆却不受影响，没有人认为台湾能打到北京、新疆等内地，而且大陆军工企业的高速运转还带动了一系列企业的高速发展。

　　台湾高层于8月30日在总统府紧急磋商对策，当时除召集了军政要员外，还邀请了民独党的立法院长曹世度、总统资政吕屯奎、民独党主席前总统郑岁卞参加，以示“举岛一致、共御强敌”的决心。总统军事顾问俞老却以身体不适推辞了。

　　尽管接受“总统”的关照，联合情报总局局长方嘉余的报告，仍令与会者感到心惊肉跳：“……土耳其实质上的投降已经初步消除了大陆西部 ‘东突独’ 的大问题，令大陆军方士气大振。情报显示，大陆还策划在土耳其的东端搞一个 ‘土耳其维族自治区’ 以安置那些当年出逃在外的维族人呢，以便完全控制这股力量。美国人最担心的是大陆通过库尔德人的自治来控制中亚和西亚地区，那可是西方的又一个大油罐。……菲律宾方面，雷亚佐政变当局已经遭到国际上的谴责，尽管得到了南方撤回军队的增援，剿共仍无进展； ‘摩洛’ 和土匪武装仍在与菲共、大陆援军、当地自卫武装展开生死搏杀，不过发展的势头似乎已遭遏制。

　　“大陆通过泰国南方‘自治’组织的压力，而且老挝共产党威胁要支持‘泰共’的言论，吓退了泰国上层，他们的小航母只得返航基地，马共自然又可以方便地得到武器物资的供应。现在马共又扬言 ‘新加坡的独立是帝国主义的阴谋，新加坡试图把美军引入这一地区是革命人民不能接受的’ 云云，新加坡民众已经在向政府施加压力要求禁止美军航母使用樟宜基地。因为新加坡是无论如何也经受不起一场战争的，据说新加坡高层已经向中国提出斡旋的请求……”

　　与会者心中明白，大陆在王刚的领导下，三年来抓住机遇来了一阵“发力抢攻”，陆地边界已经没有对手了。通过收回外蒙古，俄国已不可能威胁北京，朝鲜、老挝、缅甸、阿富汗、锡金、不丹已落入王刚手中，塔吉克斯坦、柬埔寨几乎成了盟国，而哈萨克斯坦、吉尔吉斯斯坦都不可能再威胁新疆，印度和越南已经在陆地边界被制服，巴基斯坦在目前的情况下只能依靠中国来抵御印度的威胁。通过菲律宾一战，在南海也建立了一个重要的基地。无后顾之忧的王刚当然可以放开手脚来“解放”台湾了。

　　“大陆实质性的犯台准备中的主力，弹道飞弹M－9、M－11和M－21的发射架已增加到1500个，美军的卫星和‘曙光女神’也无法分辨其真伪，要求我们派遣特战队去辨识。可是当地居民大都已迁走，我方人员难以渗透。大陆空军这些年来在飞速发展，新锐的苏－27系列、歼－10系列已猛增至800架。而歼－7、歼－8的改进型性能大幅提升，歼－8M升限已达到2万4千米，速度超过2.4马赫，我军只有依靠 ‘爱国者II＋’ 来对付；新型歼－7也有上佳的中低空性能，这二款已达600多架，原有型号也提升了战力，数量更是达到900架。不过数量最大的是在美国引起轰动的‘红蜂鸟’－歼－12M，一年内竟然生产了600架，完全是以战时的紧迫性在组织生产的。

　　“不过变化更大的是大陆空战思想的突变，以往专注于战斗机的研制、生产和装备，现在大幅度扭转为重视攻击机和轰炸机。Q－6、EQ－6、H－6M在中印、中越战争中都有突出的表现，引起了美军的震惊。究竟是金龙电池的出现促进了这一转变，还是这一转变恰遇金龙电池的出现，外界是无法知道的，但Q－6的性能超越了A－10‘雷电’却是不争的事实。现在他们在加速生产H－8也即电动图－95，航程、升限和载弹量都大幅度提高。而喷气机推进的JH－7‘飞豹’ 、图－22MC‘逆火’都在性能上有提升。而且它们的攻击武器已经转换成导弹和制导滑翔炸弹。

　　“大陆还在舰载机上狠下功夫，原来只有苏－33一款，现在Q－6H、EQ－6、歼－10H都已开始批产。令人叹惜的是印度人‘送’给大陆60架‘海鹞III’后，已经可以从英国得到这款战机和配件，已经装备了80架，它们可以在两栖舰，甚至在商船上起降。大陆的‘撒手锏’隐形小飞机连美国人也搞不清有多少，只能估计在150－250架，它们的火力、载弹量、航程远低于美军的隐形战机，但对此类特种用途的战机这些并不重要。美军也很忌讳这些隐形杀手。

　　“大陆一向以来战略战术的投送力量不强，现在其战术空运能力经受了中印战争的严峻考验，最近在阿富汗战场上再次显示了惊人的能力。他们拥有了12架可怕的‘鲁斯兰’，每架可装运2－3辆主战坦克或2辆红旗－9远程导弹车。他们的电动伊尔－76、运－8数量猛增，并已经掌握了BMD－3、“电甲虫”步兵战车连同乘员的空降技术。在此基础上大陆把空降军扩建到2个。

　　“大陆的垂直突击力量在中印、中越战争中也有上佳的表演，否则印度的山地师不会败得如此之惨。印度在美国全力支持下组建的世界上第一个陆航集团军也惨败在他们手下。现在他们自己已经组建了2个陆航集团军。大陆军方拥有的直升机数量已经突破4500架稳居世界第二……”

　　郑岁卞疑惑道：“大陆怎么努力也不可能一下子造出那么多的直升机啊？以日本人的工业基础也是做不到的。”

　　“大陆从独联体廉价搜罗了2700架米－8、米－17，美国人提供了170多架 ‘黑鹰’ ，又从印度那里缴获了将近700架。大陆的工厂只要拆除发动机装上电动旋翼就可以了，据说性能还提高了呢。”

　　在座的无不摇头叹惜。看到总统皱起了眉头，方嘉余立即简化了对大陆军事准备的介绍，然后转换到“振奋人心”的报告：“美军已经按我们的要求加速新锐武器的交货进度，F－16已经全部升级为C/D型并增加到320架，F－15又补足到48架，并有24架F－15E ‘鹰’式战机将交付，法制幻影2000－5保留24架，以36架幻影2000－9替代原来的5型机，大陆也无从抗议了。美军的第4个航母战斗群即将加入东岸的特混舰队，舰载机总数增加到400架以上，这些舰载机的飞行员都有实战经验。如此一来大陆将无可能夺取台海上空的制空权，那么他们的直升机群、空降军和登陆舰队根本就不敢进入台湾海峡。……”

　　“对付大陆的战术导弹和隐形小飞机，美国人有办法了吗？”孙总统问道。

　　方嘉余只好避重就轻报告道：“我们已经部署了24套新型的 ‘爱国者III’ 和48套 ‘爱国者II＋’ ，70套 ‘天弓3’ ，在3座超远程预警雷达和E－3、E－2预警机的支持下能有效地抵御大陆的导弹攻击。美军研制的4座 ‘牛眼’ 冲激雷达和7座NVHF雷达已经部署在要害部位，它们都能有效探测到隐形飞机……”

　　以台湾的兵员和武器密度，又有美军航母战斗群的支持，我军若以导弹攻击、夺占制空权垂直登陆和两栖登陆的手段来收复台湾当非易事。不过台军二次“境外决战”遭受的惨败，让我军强大的作战实力在台湾高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在此次会议也不讨论具体的军事部署，而是决定“大事”的。

　　死硬台独份子曹世度作为新任“立法院”院长，自有非凡的见解：“我认为台湾要击退中国的进犯是没有问题的。问题是金、马、东引、乌丘这些外岛，它们已被中国舰队包围，国防部又无打破这一包围的行动计划。我认为应当像当年弃守大陈岛一样，以壮士断腕的气概把那里的军民撤回台湾。”

　　外岛问题一向是台湾“统”、“独”二派争论的一个焦点。台独势力一直要求撤离外岛，与“中国”脱离关系，在郑岁卞出任总统时曾经试图像处理东沙岛、太平岛那样以巡防队替换正规军，在军方内部遭遇阻力也未成功。所以外岛的立法委员和地方长官基本上没有台独势力的份。当然“统”派也非真的要推进统一，只是希望以“统一”的招牌来维持现状，“坚守”外岛也不过是为了保持与大陆的联系通道而已。

　　总参谋长潘国方讥讽道：“曹院长的说法令人难以接受，壮士只有二个 ‘腕’ ，还未开战就自断一腕，还怎么打胜仗呢？敌人未动就自断手腕，将严重打击自己的士气。”

　　联勤总部主任林洛泉也是个死硬的台独份子，是吕屯奎安插在台军高层的又一台柱，另一个当然是李佑民。他自然要声援曹世度：“曹院长不过是个比喻，坚守外岛的确消耗了我们过多的资源。在当今的条件下外岛也是守不住的。我认为弃守是利大于弊。”

　　章君严当即予以驳斥：“林主任应该去研究一下战史和敌情。大陆军方的主流还是认为，应首先攻占澎湖，再以此为跳板进攻台湾本岛，最佳的出击基地当然是厦门。现今金门岛就如一个堡垒堵住了这个基地。如果放弃金门，无疑是给对方进攻澎湖一个便利条件。澎湖有失，台湾何以自保。”

　　潘国方一见曹、林张口结舌，立即予以反击：“我认为当此危急关头，应该立即宣布进入紧急状态，由总统组织统帅部统一调度军事、经济，才能动员民众抗击强敌。决不能任由不负责任之辈扰乱时局。”

　　这当然是国民党的一着狠招，可以借机在军内扫除异己，再借紧急状态法以扫黑、肃贪为由拔除一批地方上的民独党势力。由此保证下届总统选举的胜利。作为台独势力的“精英”，岂会不知其中的厉害关系？

　　吕屯奎老气横秋地斥责道：“国方之说，断不可行。我们不能自贬身价，中国方面并未实施紧急状态，我们台湾岂能自乱阵脚。如此一来气势上就不如对方了。其二，总统未经立法院授权，自行宣布紧急状态的期限是40天，如果中国在这40天内没有动作，总统何以向民众交待呢？”

　　本来这个会是想搞成“朝野联手御敌”的形象，谁知一开始就陷入了不可调和的矛盾之中。

　　吕屯奎的马前卒国防部长李佑民又出奇招：“我认为不能局限在西岸的山前平原与中国军队决战，应该加紧组织山区民众的自卫队。只要组织了50万自卫队，中国就不敢来登陆了。这支武装可以守卫重要目标，防止中国特种兵的偷袭；又可以策应陆军的机动。甚至可以在最危急的时刻与中国登陆部队打游击战。”

　　章君严对这个只知“喝兵血”的家伙嗤之以鼻：“请问防长，我军有把握以游击战样式来战胜大陆军队吗？如果把50万件先进武器散发到民众手中，我们如何加以控制呢？一旦流入黑帮手中岂非徒添乱局吗？”……

　　孙总统心中有数，守卫台湾的最大问题并不是武器的优劣、兵员的多寡，而是士气和部队的实战经验。二次巴坦群岛之战毫无实战经验的台军输得太惨了。不过以台湾的整体实力和美军的支持，虽不足以稳守台湾，但以此与大陆谈判还是可以有所作为的。大陆没有说得过去的理由的话，也承受不起进攻台湾的巨大损失。那些该死的台独份子不但堵死了谈判的路，还以“改国号”之类的挑衅行为刺激中国，简直是在为王刚“解放”台湾制造借口。一想到台湾的内乱，这位“总统”也不由得心灰意冷。

　　“总统”的结语是，大陆方面不动手，我们也不宣布紧急状态；总参谋部按照预案部署防务，秦副总统代表我去外岛慰问守岛的官兵，要加强那里的力量；李防长组织二线的自卫队，为了便于控制，先以十万为限，由各防区的兵团司令部直接指挥，以此来加大防御纵深。最后，“希望曹院长能体谅时局的艰难，在台湾经济没有复苏前，不要让立法院再搞这些给大陆军方制造借口的行动。”云云如此一来当然就四平八稳了。那么平稳就行了吗？

　　台北 俞府9月6日20：30

　　其实这里才是台军的灵魂所在。俞老作为总统军事顾问当然可以召集部分要员商讨军机要务。台海的局势愈益紧张，大陆在海峡对岸已经集结了18万大军，超过了1996年台海危机时的15万大军。大陆军方还宣称，不日将宣布举行“例行”的三军演习。在这种关键时刻，大陆仍能出奇兵一举打通印度洋的通道，攻占了伊朗的俾路支地区。大陆军方由此透露出来的实力，自然引起了台湾军方的震惊。而印度又对大陆“控制”马尔代夫的行动实施了阻击，一举占领了这个岛国，自然意在切断大陆的印度洋航线。台军不得不衡量王刚掀起的这波巨浪，背后有什么更大的“阴谋”。

　　林俊彦的报告当然不会像他的局长那样官样文章，……大陆军方以漂亮的手法占领俾路支后，那2个在阿富汗参战的陆航集团军就迅即隐身了，美军刚刚侦察到他们似乎已部署在广东省的中南部山区。他们竟然能说动伊拉克上层让库尔德人搞高度自治，如此一来，大陆的物资源源地借道伊拉克运往库尔德斯坦，伊朗只得暂时放弃俾路支，调集兵力去剿灭库尔德。

　　第八军团司令许欣海插话道：“美国人不是还在检查进入伊拉克的物资吗？怎么会让武器、弹药进入呢？”

　　章君严说道：“化肥、农药可以制炸药，钢材可以造枪炮嘛。再说伊朗的空防系统在夜间难道能挡住大陆从阿富汗直飞库尔德的运输机吗？”

　　林俊彦接着道：“的确如此，大陆在土耳其一战的收获极为丰厚，据说缴获了80架先进的F－16，都是安装AMC（先进计算机任务系统）的，不久前在菲律宾缴获的16架F－16也是这一款式的……”

　　屏东空军基地司令雷世舟惊呼道：“美国人拖了那么长时间，才算答应为我们的F－16升级。竟然一下子给大陆弄去了那么多。那些土耳其的F－16自然也是通过伊朗领空飞到大陆的啦？”

　　“是的。大陆从菲律宾普林塞萨基地和土耳其库尔塔兰基地缴获的AIM120、小牛、响尾蛇、麻雀等新型导弹比美国人卖给我们的还多呢！不过雷司令官，对你们空军还有另一个坏消息。美军和欧盟军方都在传说，5月份在伊尔库茨克的一场中俄对抗性空战演练中，大陆居然以4：0取胜。……”

　　雷世舟对此倒不以为然：“此类比试一般是考究个人的技战术的，学生偶尔超越老师也不算反常。”

　　“美国中情局可不这么看，事后俄国立即批准向大陆出售最先进的机载雷达，并要求与大陆交流机载雷达和EMS（电子支援系统）的技术。俄国以往一直卡住这些技术对大陆的输出，现在倒过来要求交流这些技术，说明大陆有了重大突破。美军还确认大陆掌握了被动雷达的技术，这是美军 3年前才实用化的技术，现在仍为绝密级的。……”

　　在座的都是行家，如果大陆掌握了被动雷达、先进机载雷达和EMS，那么根本就不必靠飞弹攻击，以他们的实战经验，台军空军哪里还会有胜算呢！台军好不容易弄来的大批反辐射导弹就失去作用了。台军一旦失去了海峡的制空权，这一仗就不用打了。

　　“台湾东部的美军特混舰队已扩充到4个航母集群，美军又发射了6颗侦察卫星，加大了监控海峡的力度。我军的防空系统已经完成部署；海军舰艇大部已移至台岛两端的基隆和高雄基地，以便向外海机动；已经部分动员了预备役。有二项变化，使目前的形势不同以往。一是，大陆以重型舰艇和战机围住了金、马等外岛，但并未采取行动。似乎要把我军的海空军引导过去决战，如果我军没有行动将影响士气，可是到那里去决战，美军不会支持，我军的战机和舰艇都不占优势。二是，大陆在巴坦群岛大肆增兵，在最靠近巴士海峡的亚米岛和伊特巴亚特岛设立了电子侦察站和雷达站，在巴士海峡有多艘打着菲律宾旗号的大型巡逻艇在高速巡弋，使我方无法监视大陆潜艇的海下活动。……”

　　海军第一军区司令焦来兴愤然道：“那个李胖子（李佑民）还要搞什么山区游击战的部署呢。一旦闹到与大陆军到山里打游击战，还会有好吗？”

　　前海军副司令宋治中一言道破：“那帮台独份子哪里懂军事啊，还不是想通过这一手更多地控制地方的选票吗。好端端的台湾就要败在他们的手下了。”

　　俞之斌听着他们的讨论又回忆起4天前在金门岛与大陆高层代表的第一次接触，他与金门防区司令官古英夫两人代表国民党方面。对方是年立青副总理的代表彭长福，挂名是前来金门投资的“福华贸易公司”的总经理，另一位是南京军区作战部副部长史可兴。双方都有渠道证实对方的份量。这种密谈也不必兜圈子的。俞之斌代表台湾军方表示，国民党有能力控制台湾的大局，愿意与大陆政府商讨国家统一的事宜。

　　彭长福则代表年副总理欢迎国民党高层的谈判意向，指出时间已经不多了，必须尽快谈出实质性的结果来。因为外部势力和岛内的分离势力不会给我们太多的时间。国内民众的压力也在猛增，外蒙古已经收回，西藏和新疆问题已经解决，台湾问题必须在明年6月30日之前解决。中央的“一国二制”政策不会动摇，当然不必照搬香港模式，台湾可以保留军队，承担台湾地区的大部分防务，但必须是“倒旗”大联合，岛上必须驻扎解放军，以体现国家的主权。

　　台湾军方目前当然不会接受这些条件。作为初次接触，只是亮明双方的观点而已。不过那位彭先生请他向俞老转达的王刚的话，确实引起了俞老和章君严等人的深思：“台湾历史上从来没有能抗御中央政府的统一，在国际上也没有一个岛屿能成功地抗御大陆的进攻。英国在二战初期能抗御希特勒德国的进攻是个特例，当时希特勒有很大的兵力被东方的苏联拖住了，英国的背后又有同族同文的美国的支持，况且英国的海军也稍强于德国，特别是作战经验。台湾则根本没有那些条件，中央政府目前已无后顾之忧，经济与军事实力，尤其是部队的实战经验是台湾不能望其项背的。美国对台湾的支持是及其有限的，连台湾是个国家都不敢承认呢，难道能指望美国人 ‘誓死保卫’ 台湾吗？我军从菲律宾和土耳其缴获的F－16性能都高于台湾的，这难道还不说明问题吗？”

　　这些道理俞老和章君严等核心人物当然知道，大陆独立建立的军事力量连美国人都承认是世界上唯一能与之抗衡的。解放军连年征战，在在世界上最险峻的高山区和典型的热带丛林区连挫强敌，最近又以特种战争战胜了土耳其，士气正旺、实战经验又丰富。台湾则由于台独势力的破坏，经济和军事都在加速走下坡路。号称拥有先进的三代战机、宙斯盾战舰，可是在巴士海峡一出手就是机毁、舰沉，官兵被全歼。他们只是希望能争取更好些的联合条件。

　　在会上，章君严感叹道：“总统不宣布紧急状态，虽说有不得已的苦衷，不过我们的事难办了不少，否则一下子就可以把军内的台独派清除出去了。”

　　第4联战旅旅长邢寅峰也担心道：“前些年 ‘二鬼子’ 和台独总统当政，军内渗入了大批的台独势力，要彻底清除也非易事。”

　　俞老：“我最担心就是这点。这次无论如何是个机会，一定要把实权夺回来。我之所以留着国防部长、助理、联勤总部之类的肥缺给他们，就是让聪明点的人有一条出路。 ‘打仗’ 不是军队的唯一用处，只要让大陆认识到武力解决要付出极大的代价，而我们有能力清除台独势力控制台湾的局面，就能在谈判中取得最有利的条件，将来与大陆在和平的环境中竞争，经济危机总是要过去的。我们已经与大陆新一代的实力人物接上了头，对方还是有余地的。不过我隐约感到大陆这次并非真的要动手。”

　　语惊四座，众人都露出了狐疑的神色。章君严：“俞老能肯定吗？”

　　“俊彦，你说说越南那边的事。”

　　“我们在老挝、柬埔寨和南越的朋友说，近来突然有大批开发人员涌往那里，其中竟然杂有大陆最精锐的第2陆战师。最近越军的海空军在南沙的活动异常激烈，与大陆的渔轮、商船和巡防舰队冲突频繁。北京政府从8月27日到今天已经向河内发出了七次 ‘严正警告’ 和 ‘最严正的警告’ ，只不过它们都被抨击台独和 ‘解放台湾’ 的消息和评论淹没了。而且大陆把重型战舰撤离了那里，所以周边国家没有重视这些警告。

　　“大陆的一批新锐战机突然从美军的侦察系统中消失，却并未在我们的对岸出现。2个重轰炸机师的战备已经提到最高级别，可是在对我军的作战中它们是不能作为第一波打击力量的，因为这些低速重型轰炸机不可能突破美军舰载机的拦截。它们只能用在那些空防能力较低的国家。”

　　俞老接着说道：“我总感到外面传说王刚是 ‘胆大包天’ ，其实他十分谨慎。他的海军确实在迅速膨胀，但其远洋作战经验尚不能舰队规模匹配。在部署击沉菲律宾护卫舰、与越南、菲律宾海军作战，以及在巴坦群岛海战时，他都以绝对优势的空军、陆军力量保驾。海战是拼黄金的事，王刚小心得很。在目前的台海对峙中，王刚的部署并没有取胜的绝对把握，至多能取得惨胜。王刚不会为了 ‘民独党’ 的一纸空文而拼掉他宝贵的海军。他最好的机会在越南和印度。越南是经不起大陆打击的，我希望印度不要令我失望，能拼掉点王刚的本钱，让我们有更长的准备时间。

　　“你们绝对不要误会我的意思，不能松懈。王刚是头猛狮，如果发现我们容易收拾，就会扑过来的。”

　　河内 主席宫 9月9日 10：00

　　杜政明集团正在紧急敲定“05”行动的调整方案，这将是越军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一次海、空作战行动。这一行动原定于7月19日展开的，由于种种原因，一直推延至今，当然由于多了将近2个月的准备工作，在海军司令阮文平上将看来胜利的基础更扎实了。不过由于对手太强大，在座的诸君在振奋之余心中免不了还是紧张万分。这一战的赌注太大了。

　　那么是什么事情令他们那么振奋的呢？除了俄国的战机和战舰，还有法制的 ‘超级美洲虎’ 攻击机、 ‘海山猫’ 直升机已经到手之外，周边的形势简直是太有利了。台湾独立的行动迫使中国把重型战舰都投向了台湾海峡，而且在这种紧张形势下，中国北方的战舰就别想通过台湾海峡南下了。当年的南沙海战台湾竟然开放了台湾海峡，让中国北方的重型战舰南下导致越南海军的惨败。更有力的外援还有印度，印度不仅在9月6日出兵马尔代夫防止了中国接管这个战略要地，而且在昨天再接再厉出动6万大军登陆斯里兰卡，今天已经把中国支持的贾斯达加总理领导的政府军赶入了西南部的山区，已经占领了科伦坡和亭可马里。（此事的前因后果容后详述）

　　尽管此事遭到了国际舆论和联合国的谴责，但是在美、英的阻击下，联合国未能通过制裁印度的提案。如此一来，中国从欧洲和独联体国家采购的重型战舰就不可能通过印度的拦截。那些重型两栖舰对南海周边国家的威胁实在太大了。当然中国强大的南海舰队还是拥有强大实力的，但是它既要实施对台作战，又要支持菲共的抗战，还能有多少力量来抵御越军的打击呢？

　　“05行动”的方略十分简捷：D日为9月11日，总攻击时间为凌晨5：25.

　　打击的主力为空军，自南到北在新山一、边和、藩朗、金兰湾、绥和、波莱古、岘港等直至内排、安沛基地部署了380架战机，其中有新型的苏－27、米格－29制空战机，有苏－30、苏－24、苏－17、超级美洲虎新型攻击机，当然大多数是进过改进的米格－21－93战机。

　　第一波出击的以攻击机为主，以突然袭击的手法，摧毁中国侵占的太平岛、中业岛、新建成的永暑岛等岛礁上的防空系统和战机，并以优势的空中火力打击中国的舰艇。制空战机主要是拦截中国海南岛和西沙永兴岛、中建岛前来增援的战机。北方内排和安沛基地的战机以远程空地导弹打击白龙尾岛的防空系统，以牵制中国南海舰队的空中力量。第二波，则要加强制空战机的比例，打击中国空军以确保战区的绝对制空权。随后只要在战区保持60－80架战机就足以保持战区的制空权。

　　海上力量的部署更见功力，烟幕是越南的各渔业公司接到了大批外国公司的鱼货订单，于是大批的渔船在南沙的渔场捕捞，越军自然就要出动172舰艇旅的所有舰艇护渔。由此自然会与中国的巡防舰队、渔轮和商船发生冲突。表面上这些渔船、舰艇散布在广阔的海面上，实际上主力战舰组成了3个集群包围了我国的南沙群岛。

　　北部集群实力最强，由2艘现代级、4艘轻型护卫舰为主，并有2艘基洛级潜艇支持，部署在太平岛、双子群礁的北部，现代级上搭载的是2架卡－31预警直升机。任务是截断西沙的援军，切断中国南沙海域舰艇的退路。

　　西部集群是2艘克里瓦克级、2艘别佳III级护卫舰，还有4艘轻型护卫舰，由5艘猎潜艇担负反潜警戒，克里瓦克级上搭载2架卡－31.任务之一是切断昆仑岛来的增援舰艇。

　　南部是2艘克里瓦克级护卫舰、6艘轻型护卫舰，2艘“山高”级小潜艇在海下反潜。任务之一是压制马来西亚海军，防止他们混水摸鱼。

　　越军的20多艘大型巡逻艇、大批武装渔船、登陆艇和补给舰全部出动，以补给为由分布在以南威岛为中心的26个岛礁。上面搭载了126陆战旅的3个最精锐的陆战营。他们的目标是太平岛、中业岛、永暑岛等15个岛礁，他们不必搞什么抢滩登陆，登陆艇中也没有战车，搭载的都是防空导弹、高炮等防空武器。当然在胡志明市、头顿、金兰湾、芽庄、归仁、岘港、海防、鸿基等海军基地的巡逻艇、导弹快艇、运输舰等将支持这次作战行动。

　　越军在南威岛、南子岛、安婆沙洲等岛礁原来也就部署了1个陆战营，现在已经秘密地增加到2个营，并且隐蔽结集了50多架卡－27、海山猫反潜直升机和米－24等武装直升机。垂直突击能力也不可小视。

渤海边的树

如果单看这个部署人们还是难以相信越军以这些力量能战胜我军强大的南海舰队，越军又是凭什么敢于挑衅呢？

　　越军副总参谋长李德梅上将报告的敌情突出了“实力空虚”的本质：中国是绝对不能容忍台湾***出去的，为此甚至不惜撤走原来在巴拉望岛和黄岩岛一带的重型战舰。在南沙海域现在只有2艘新型巡防舰，和8艘导弹护卫艇组成的2支巡防舰队。在太平岛有1艘江卫级改进型护卫舰和8艘新型上海级巡逻艇和导弹快艇。威胁较大的是巴拉望岛普林塞萨基地，那里有2艘江卫级改进型，8艘导弹护卫艇，不过都部署在苏禄海一侧。只是在南沙北方的西沙、黄岩岛有1艘海卫级护卫舰和1艘13000吨级的广州号两栖舰算是重型战舰，不过那是接运菲律宾难侨的。

　　中国在南沙海域空中力量也很弱，在太平岛和永暑岛的机库中估计有24架歼－7，中业岛尚未建成机库，小机场上多数只有4－6架歼－7或歼－12M，普林塞萨机场前些时候遭受美军战斧导弹的攻击，机库正在加固，机场也只有12架歼－10，12架Q－6，主要是供运输舰使用以接收运送来的物资，以及支持菲共在棉兰老岛和南方岛屿的作战。在巴拉望岛南边的巴拉巴克岛的野战机场也可以起降Q－6和歼－7以支持菲共人民军。只是在西沙的永兴岛可以起降重型战机，不过数量也只是2个中队，黄岩岛机场刚启用，部署的战机也只有1个中队。

　　如此看来，中国的这点力量无论如何难以抵御越军的第一波打击。一旦失去先手，在海上是很难扭转劣势的。越空军将实施连续12个小时，6个波次的空中打击，彻底摧毁岛礁上的防空、防御力量。登陆将是轻松的，但是随后的防空任务很重，所以登陆艇、运输舰上都是俄制防空导弹、通古斯卡弹炮合一、中小口径的高射炮。在空军的支持下应该能守住夺回的岛礁。

　　不过范文杰总理还是担心：“中国的战舰是难以高速调度的，但是他们的战机是我军的十倍，那可是很容易调度的啊？”

　　空军司令黎文安上将解释道：“从数量上看是这个比例，不过中国的4千多架战机中作战半径能达到这一海域的新锐战机约为8百多架，但在伊朗的俾路支，中国必须保持相当数量的新锐战机，否则他们集结在那里的两栖舰将被印度空军摧毁。在台湾海峡当然更要保持强大的空军，否则大批的战舰将成为台军的靶舰。如果中国强行让大批重型战机陷入南海，那么印军和台军是不会错过大好时机的，中国将输得更快。”

　　现在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不过杜总书记还是很细致的：“中国接连提出严正警告，是否察觉了我们的准备？”

　　海军司令阮文平得意地回答道：“我们如此的大动作要完全隐秘是不可能的，但是中国人不会想到我们的决心如此之大。因此，在 ‘警告’ 的后面并没有实质性的动作来回应。而且当前的战略态势也不允许他们抽调大批海空力量来对付我们。”他心中还在想，以如此强大的打击力量、严密的部署、良好的时机，想不胜利都难哪！

　　不过人们还是要疑惑，越南化了如此的代价，又冒了莫大的风险，仅是为了夺取这十几个岛礁吗？

　　杜总书记的动员也许能揭开这个谜底：“……同志们，我们的‘05行动’一再推迟，终于等到了最佳的时机，党中央相信经过大家的努力一定能达成目标。我要求在这一阶段尽量减少官兵伤亡，以便展开下一步的行动，那就是一举收复被马来西亚和文莱侵占的那些岛礁，没收他们非法修建的钻井和采油平台。那才是我们整个行动的最终目标。我国将由此成为石油的输出国，我军才能提升装备水平，人民的生活才能得到改善……”

　　之二 越南巨变（二）

　　北京，西山战略指挥部，9月9日19：25。

　　此刻在我国最高的军事指挥部中，作为统帅的王刚亲自下达“雷公行动”的总攻击令，这是我军的首次空袭战役。由于时差，现在是河内时间18：25，越南S形的海岸线开始昏暗起来，大多数海空军基地的越军还在用餐，不过这顿晚餐是难以下咽了。

　　2千年前我国的着名战略家孙子有句名言“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很多人不理解这句话，那时候连飞机的设想都没有，他老先生怎么会想到要到九天之上去制敌呢！意大利人杜黑要过将近2千年才发表“制空权”理论呢。以笔者的理解，孙子是强调攻击者的思绪要犹如天马行空般灵动。不过无论如何他的后代在2千年后，才有机会实施他老先生的壮志。有人可能认为第二次中印战争的初期不是也实施了狂烈的空中打击的吗？不过那时空军还是为了给地面部队开路的。而“雷公行动”只有美军在10年前的科索沃的空袭，或者19年前海湾战争中多国部队的“沙漠风暴”行动可以比拟。

　　我军第一波的空中打击力量将出动20架H─8（电动图─95）、120架H─6M，由240架EQ─6、Q─6、歼─11II为他们扫请地面的越军防空系统，有昆仑岛、太平岛、永暑岛升空的64架歼─7Z为南部的攻击机群护航，海南岛、永兴岛、中建岛升空的96架歼─11、歼─10为南部、中部攻击机群护航；广西、雷州半岛基地升空的64架歼─10为北部机群护航。当然还有3架YJ─14将定位在南沙海域指挥空战，12架SH─6实施远程反潜警戒。

　　不过还有2支奇兵为他们开道呢，24架刚服役的歼─17A在14000米高空瞄准着越南仅有的12座远程预警雷达的天线阵；另一支更惊人，3艘夏级、3艘094型导弹核潜艇，它们潜伏在越南南部海岸外150─200公里海下，携载的96枚巨浪3B导弹瞄准了40个越军的重要目标：防空指挥中心、防空导弹阵地、越南南方的空军基地的塔台、跑道。千万不要以为巨浪3B是什么洲际核导弹，巨浪3是2级固体发动机射程达8000公里的洲际导弹，为这次行动研制的巨浪3B只有1级发动机，最大射程仅600公里，原第2级发动机全部作为战斗部，全重达35吨！可能是世界上最大的导弹战斗部了，由于再入大气层的速度约8马赫，除了光纤陀螺的惯导系统和GPS主动导引头，还有激光、雷达波导引的被动制导。战斗部为子母弹或云爆弹，威力惊人。

　　有6艘041型潜艇在它们的周边海域，届时将升上海面，以携载的防空导弹为核潜艇担负防空警戒。由于我军的机群不久就能到达，越军的反潜能力实在不敢恭维，所以这些小潜艇并无危险。

　　我军还把80枚M─9近程导弹极其隐秘地部署在靠近中越边界的地域，它们的目标是越军在边境指向我国的预警雷达以及安沛、内排、锦普、鸿基、海防等海空军基地。由于射程近，精度极高，足以摧毁这些硬目标。为攻击机的进一步打击扫请道路。

　　当王刚发出中越海上自卫反击战的指令后，完全不同于30年前的那场陆地边界的自卫反击战。在北部越南边境地区没有惊天动地的火箭炮、重炮的轰鸣和火焰，更没有万军齐发越过边界的坦克、军车掀起的滚滚烟尘。及其稀疏地部署在荒山野地的12座预警雷达天线被毁，不会引起越南老百姓的反应。接踵而来的80枚M─9导弹打击的是防空指挥中心、空军基地和防空导弹阵地等目标，对老百姓也没有什么影响。甚至随之而来的攻击机和轰炸机的精确打击，能感觉到的人群也很小，不少人看到机场和军港升起的滚滚浓烟。

　　更不同于30年前的是，几乎越南全境的三军都遭受了狂烈的打击，而中越边境的越军边防部队反而相对“轻松”得多。

　　刘全政大将是参加当年对越自卫反击战的一位营长，王刚则参加了其后的“十年论战”算是抓住了反击战的“尾巴”。他们感到十分欣慰，30年来我军似乎是从“文化大革命”的混沌中猛醒过来，已经恢复了世界强国的地位，有能力来更好地解决这个南部的心腹大患了。精干高效的参谋人员在邢宗强大将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按预案在检查战役的展开，实在是因为这次是我军首次以空袭为主的大战役，而且涉及的战略目标太重要─一举摆平越南小霸，所以邢总长在兢兢业业地关注着战局的展开，不过似乎没有什么事需要他干预的。

　　“刘部长，今天的情况似乎正好与当年翻了个，陆军暂时倒是没事干了。真是有意思。”王刚兴致很高。

　　“是啊，对我军的地面攻击越军也许还可以扛一下，但是空军和海军的全面打击他们是绝对扛不住的。我希望空军能打得更好一些，这样海军就可以得到更好的锻炼了。”

　　“无所事事”的邢总长听到了这句话，也过来了：“刘部长放心，连（祁星空军）司令员已经报来好消息了，越军只有61架战机能冒险升空，被埋伏的隐形小飞机一下子干掉了15架，只有46架升空加上12架巡逻机根本不够我军护航战机分配的呢。我们已经指令空军只要击伤那些越军护卫舰就可以了，罗劲风的舰队正全速赶往战区，那些护卫舰绝对逃不掉。只是想不到30年后又要与越军大干一场了。”

　　邢总长也是参加过当年反击战的老将，所以有此感慨。我国全力支持、指导，费了将近200亿美元的资金和数千名战士的生命，居然养出了如此的一条恶狼，反过身来咬自己的恩人，而且是如此地狂妄、如此地狠毒，这是每一个中国军人和绝大多数民众始终不能择怀的。

　　刘部长以坚定的语气舒展了一位老战士的胸怀：“30年前我军尽管作了最大的努力，然而受制于我军当时的能力和国际环境，没有能伤到小霸的筋骨。去年换了个角度狠狠地教训了他们一下。这次看来能基本解决问题。杜政明买了那么多的舰艇、飞机、导弹正好给我军当靶舰、靶机、靶弹。不过我可不想战后还给他们留下1艘舰艇、1架战机，北方的海空基地全部摧毁。至于南方的基地则尽量保存，南方政府已经答应由我们来用。南方政府也同意不扩大原来的地域，还是以17度线、贤良河为界。受了北方34年的残暴统治，南方人民终于认清了河内集团的本性了。借此机会，我们将让杜政明集团再也没有本钱来向我们挑战。这一下也许可以保有几十年的平安。”

　　邢宗强犹豫了一下，说了他的一个想法：“主席，我作一个大胆的假设，河内如果承受不了这次的打击，换一个领导人，作出一些让步。我们将中止行动，重新与他们建立友好关系吗？”

　　我们吃越南人的亏太大了，他们就是以什么“同志、兄弟情谊”骗取了我国的多少物资啊。

　　王刚沉思着说道：“当年我国支持越南抗击美国的侵略，也是向美军展示了我军的力量，同时极大地削弱了美国的国力，否则其后不会那么容易建立起中美相对缓和的关系。确实我们也应该反思当时的一些做法。中央的态度很明确，观察河内领导集团是否确实转变态度，标准很简单，必须赔偿当年被驱赶的几百万华人的损失，承认我国拥有南沙群岛的主权。在此前提下我国可以与他们保持正常的关系，但决不会给他们一件武器，暂时也不会给他们任何无偿援助。

　　“而我国支持南方人民独立的方针不会变，不会允许河内当局再次向老挝扩张。我们将瞪大眼睛注视他们的行动，决不允许他们再次把越南北方人民绑上他们的战车。”

　　河内，主席宫地下指挥中心，9月9日23：20。

　　我军第一波空中打击约2100吨弹药的精确攻击摧毁了越军的62个重点军事目标，越军高层的感受就只能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了。河内郊外的总参谋部、首都和全国的空防指挥中心都是重点打击的对象。内排、海防、鸿基、锦普等周边海、空军基地遭受的惨重打击更是让越军总部震惊。当空中巡逻的12架战机及冒死从野战机场升空的61架战机，被中国空军护航机群悉数击落的消息传到主席宫深入地下的指挥部时，不少人产生了绝望的情绪。1979年的中越战争后，越军的空防系统在俄国专家的指导下有了很大的变化，不过也无力完全废除当年中国帮助架构的框架。现在机场的塔台、跑道被毁、油库升腾起烈焰，军港内的运输舰、码头、指挥系统、油库均遭破坏。

　　紧急召开的军委扩大会，无人能提出良策，变成了“情况收*会”了，坏消息源源不绝地呈现在与会者的面前。

　　杜政明注视着阮文平：“海军的情况怎么样啦？”

　　上午还口若悬河的海军司令现在说话很不流利了：“这个……这个，11处海军基地已经都遭受猛烈打击，基地防空系统和指挥中心最先遭到摧毁，现在敌军正在逐一击沉港内的所有舰艇，连交通艇都不放过。北方基地的码头、油库等设施也基本被摧毁。前一个小时在海上的舰艇都未遭攻击，后来敌军以诡计引诱现代级大量发射防空导弹，然后击伤了舰上的雷达系统……”

　　我军针对现代级拥有的区域防空系统研制了一款特殊的空射型C803反舰导弹的战斗部，它接近目标时会释放出4个子弹头，其中没有一点炸药，却安装了雷达波反射器，它们飞向驱逐舰时，在雷达屏幕上显示的是重型弹头的模样，区域防空系统以自动模式工作时就更无法识别其真假了，如此一来自有4枚改进型的SA─N─7防空导弹来对付它们，一艘现代级只有44枚射程为35公里的舰对空导弹啊，而且一般来说防空导弹还很难击中这些“在雷达看起来很大，实际上很小的‘导弹’”，甚至能吸引另1枚导弹再次攻击它。

　　“……21：30，敌空军紧接着展开了第二波打击，以攻击机为主，除继续攻击我防空设施外，开始攻击我方的岛礁和小型舰艇，大都是在视距外以滑翔炸弹、轻型反舰导弹实施打击。中近程防空导弹难以拦截，况且敌军都是以强大的电子战机先行强力干扰的……”

　　“海军准备如何反击呢？”杜政明语气严厉。

　　阮文平一愣，“反击”？现在海上的舰艇能逃命保存实力就不错了。他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语调更不流畅了：“……司令部的意见是，舰艇立即撤回基地，在基地防御系统的支持下展开对空防御……”

　　国防部长陈文东一看总书记又皱起了眉头赶紧插话：“不能这么消极。马上命令展开‘05’行动，抢占敌军岛礁后，登陆艇上的防空武器就可展开了。回撤的话，要航行12─20小时，如何抵御空中打击？”

　　阮文平脸有难色地请求道：“要强攻敌占岛礁难度太大，是否让各舰艇立即收缩到我方的岛礁，登陆艇就可快速卸载防空武器。”

　　越军高层看来已经乱成一团了，面对突如其来的狂烈打击一愁莫展。

　　杜政明又转向空军司令黎文安：“当年美军和北约以强大得多的空袭力量打击南联盟，似乎也未能造成如此严重的伤害，我们的防空系统怎么啦？”

　　黎文安心中大叫冤枉，只得耐心地解释：“当时北约是叫嚷了很长时间才动手的，南斯拉夫已经作了充分的准备，而中国是搞突然袭击。最关键的是，美军根本不敢出动地面部队，从6千米的上空如何识别假目标呢？中国出动了大批的特种兵渗入我国，为滑翔炸弹、导弹指示目标，他们还组织强大的直升机突击队来营救跳伞的飞行员。在南方我们的巡逻机已经发现了核潜艇发射潜射导弹的大致位置，可是巡逻机和赶去的4架米格机都被那些该死的防空潜艇击落了。我军的反潜力量太弱了，竟然让中国的核潜艇逼近到我们的海岸线，对它们发射的导弹哪里会有预警时间啊。”

　　他倒是滑溜，一下子把责任推到陆军和海军的身上，自然引起了对方的不满。杜政明岔开了话题：“武耀辉委员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比起南部来，北部的惨况还算好的呢。南方各军区和海军军区的损失报告如雪片般向总部飞来，原来以为中国在南沙海域实力空虚，可是那些从海中飞起的重型导弹绝对不是普通潜艇能发射的，没有了预警雷达的预警，那些俄制防空导弹根本就无从拦截这些重型弹道导弹，反而自己被炸得粉碎，造成的简直是恐怖。不同于北方的是，接踵而来的攻击机和轰炸机并不破坏机场跑道、油库和塔台，而是摧毁战机和机库。军港内的舰艇是遭了殃，但是设施可未受损失。难道是因为中国空军的打击难以达到南方？不久在南方主持基地防卫的武耀辉上将和南方军区司令员阮志立中将的报告让他们明白了其中的奥秘。

　　武耀辉是作为总部代表前往南方部署8个“北方人”主力师协防金兰湾、岘港、头顿、新山一、波莱古等重要的海空军基地，以确保“05”行动的胜利。这一次的调动涉及了很多的敏感问题，也是迫不得已之举。现在这8个师也“享受”与基地的同等待遇，甚至“级别”更高。师级的防空系统遭到首轮攻击机的打击后，又遭到轰炸机的猛烈打击。南方解放军的精锐部队在大批直升机的投送下迅即把他们包围了起来，随之而来的超轻型155毫米、105毫米榴弹炮的火力密度也不比轰炸逊色。

　　武耀辉接到返回河内的命令，可是既不能乘飞机、直升机，也不敢乘火车，因为有消息南越解放军已经在顺化以北切断了南北方的公路和铁路。他只好乘坐装甲车由各军区组织精锐部队逐段护送他回河内。直到第二天上午才到达河内，这一路他不但收听到各方的消息，中国政府在21：00宣称对越南展开了“海上自卫反击战”，让他感到沮丧，这次又让中国抢到前面去了。遭此重击的越军海空力量根本无从实施有效的防御，总部从来没有此类防御方案，在总部那些人的思想深处仍然不认为中国“可以”先动手。好像只有他们“天然”地拥有这个权力。在南方，他的车队接连受到阻截，幸亏护送他的都是高手，而且是多年驻守南方的部队熟悉地形，才一程又一程地把他送到了北方。他们的这支车队刚过贤良河不久，那座桥就被炸断了。他让车队停了下来，默默地回望这条34年前分割南北方的小河，在雨季水势还不小，他的思绪犹如汹涌的激流。

　　他奉命部署了8个由北方官兵组成的主力师，守卫新山一、边和、波莱古、绥和、头顿、金兰湾、芽庄、岘港等海空基地，他接触到的南方官员表面上都显露出不满情绪。在南方军区的会议上，南方军官都一言不发，以沉默了表达自己的愤怒，对耀武扬威的北方上司眼神都明显地抵触。当然总部也不能把南方的高级军官全部罢免，那样的话北方人真的成占领军了，乱子将会更大。刚传出要把4个南方官兵为主的主力师调防到越中、越老边境的消息，这4个师的不少官兵都逃掉了，后来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算补齐了人员，还发放了大笔的安家费安定南方官兵的情绪。武耀辉十分感慨，中央的政策怎么会搞成这样呢？中国人能在南方搅起那么大的动乱确实是有原因的。

　　中国人的空中打击一开始，那8个刚安顿下来的北方师也遭到了精确的空中打击，顿时乱成一团，他们又不熟悉地形，本来是依靠他们保卫基地的，现在反过来，他们竟然连连向南方的几个军区告急。不久即被南方解放军包围，哪里还能保卫基地呢。他在协调时就发现自己也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既想利用南方人的部队去加强那里的防御，可是又不能相信他们的忠诚。那种以为让北方人当指挥官、政治指导员就能控制部队的想法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不少部队一开战，南方战士和下级军官就在混乱中打死北方的上级，然后投向解放阵线的事变，最近已经层出不穷。他为祖国的前途担忧，南北的***看来已成定局。

　　再说，杜政明只好指示驻联合国大使展开“反击”了。不过当年中国几十万大军越境展开反击战后，都根本不理会安理会、联合国的反对，直到1个月后才自行撤军。中国这次根本没有一个战士越过边境啊，而且至今打击的都是军事目标。能说动安理会制裁中国？外长潘国凡实在没有信心。

　　不过杜政明对于在联合国的“反击”中国倒是很有信心：“……与当年不同，关键是美国、英国、日本能支持制裁中国，只要美国人肯出手，没有办不成的事。”他可比他的前辈对美国人有信心多了。

　　不过现在又传来惊人消息：印军原来驻在金兰湾港内的小舰队在金兰湾外的公海向中国的南海舰队投降了。杜政明简直瞠目结舌，中国人是神仙吗？

　　印海军为了威慑中国海军，也为了显示自己“世界第三位海军大国”的地位，以克里瓦克级级导弹护卫舰“阿鲁纳恰尔”号和2艘塔兰图尔I级导弹护卫艇组成一支舰队不但经常与越军搞联合演习，而且常驻在金兰湾，经常在南沙一带巡弋。前些天他们听从越军总部的招呼返回了港内驻泊。怎么会跑到外海去向中国人投降呢？

　　南沙中业岛海域，阿鲁纳恰尔号，9月10日7：00。

　　舰队司令辛哈上校做梦也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在中国军人的押解下在自己的旗舰的餐厅内与自己的部下一起收看中国中央电视台的节目。现在朝阳已经升起，这艘克里瓦克级导弹护卫舰主桅上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在中国军人的操纵下高速向海南岛驶去。整夜未能睡觉的上校，脑海中仍在翻腾昨晚惊险的一幕。

　　前些天越军在金兰湾基地周围明显增加了警卫部队，基地内进驻了大批的战机和舰艇。2天前基地的舰艇几乎是倾巢而出，越军总部请他们暂时驻留在港内，他明白越军要采取重大行动了，自己也乐得休息2天。位于越南南部的金兰湾是世界级的天然良港。其东北距巴士海峡约８５０海里，西南距马六甲海峡约７４０海里，扼控着两洋通道，极具战略价值。越战时期，美国投入大量人力、物力扩建了基地的各项设施，除了增建码头和栈桥以外，还修建了可容纳２００多架飞机的空军基地。１９７２年美国撤离越南时，这些设施完好无损，后来落入了越军手中。

　　金兰湾分内外港两部分。内港四周环山，南宽北窄，长３２公里，宽１６公里。港门朝东，荤兰角、梅梭角紧束航道，宽１３００米，水深２０米，大型舰船可随时出入，可容纳万吨级以下舰船百余艘。外港在内港东面，水域宽阔，面积比内港稍小。出入口称大海口，宽４００米。港内水深一般为１０—３０米，可供航母停泊的锚地有多处。湾内岛屿很多，便于舰船隐蔽，也利于布防。越战结束后，河内由于同我国爆发冲突，加上需要强权保护，乃引入前苏联进驻金兰湾。

　　一九七九年越南政府将金兰湾免费租借给苏联，租期为25年，春天就有一支前苏联海军舰队驶抵金兰湾，以建立莫斯科在苏联境外规模最大的海军基地和中途军用机场。他们在金兰湾建造了一座电子监听站并部署战舰、远程轰炸机及战机，将之转变为莫斯科进入东南亚地区的桥头堡。在最鼎盛的时期，金兰湾基地人员及其家属曾达1万余人。苏联一个战略轰炸机团也曾长期驻扎在这里。前苏联解体后，由于经济困难，基地规模已大大缩小，直至俄军最终撤出基地，但俄军还在基地维持一个专用仓库，以备俄军舰靠岸时可得到补给。不过几十年来越军无力维修，这个庞大的基地已经破旧不堪。到处是杂草丛生，大部分营房已破旧甚至坍塌。6月份来了一批美国人修复了一个专用仓库，其后只是试验了一下通讯设施就封存起来了。

　　印军的这个小舰队也只占了这个庞大的基地的一个很小的角落，印军出钱把这一角整修得稍微象样了一点，有自己独立的营房、仓库。昨天当他正准备前往餐厅时，基地西部的预警雷达和防空阵地响起了连串的爆轰声并升起了滚滚浓烟，基地响彻了凄厉的警报声，顿时一片混乱。当他下达命令，与手下刚登上舰艇，停在港内的2艘运输舰和一些船只被自天而降的炸弹击中，顿时燃起了大火，远处的机场也传来爆轰声。他们甚至看到2架越军战机刚脱离跑道就在低空爆炸坠毁。

　　上校报告印度海军司令部后，就命令舰艇全速启动，不过也不敢直闯外海，越军海军南方军区告诉他，是中国的海空军向越南发起了全面的侵略。他们在南沙海域的舰艇也在抵御侵略军，不过损失“比较大”。他只得下令实施防空警戒，只是雷达都遭受了严重的电磁干扰，好在中国人未攻击这3艘舰艇。但是基地的混乱显示危机在逼近，无奈上校他们终究只是“客人”无力影响局势的发展。果然到了22：00，金兰湾的港区已经换了主人。大批的电动直升机着降在码头区，少数守卫的越军迅即被歼灭。尽管基地外围的炮声、炸弹的爆轰声响成了一片，南越解放军的突击队仍能大批突入码头区，说明北越军已无力守卫了。

　　辛哈等印度官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南越解放军占领了整个军港，忧心忡忡地等待事态的发展。22时30分，港区的指挥塔台向他们发出命令：“辛哈上校，请你立即率领印军舰艇在我军直升机的护送下离开越南领海，在我国领海不得让舰载机升空。署名是越南南方人民解放军海军司令部。”

　　不久1架标志还是越南海军的卡─27就飞临护卫舰上空，命令他们全速离开越南领海。辛哈不敢怠慢，这种时刻争论是毫无意义的，那是政治家的事。凭他的这3艘舰艇也不敢在周边大批直升机的环视下动手。好在本来舰艇就在机动，他们立即在直升机的引领下高速驶离金兰湾，接着离开了12海里的越南领海，到了公海。那架卡─27立即返航，几乎与此同时1架ALH舰载直升机从“阿鲁纳恰尔号”升空，开始警戒搜索。此前上校收到总部的指令让他们全速返回印度基地，通报的敌情称，侦察卫星发现中国的重型战舰已经从南海北部全速南下，而南沙一带海域越军占据的岛礁和越军舰艇大都已燃起大火。

　　可是那架南越的卡─27刚要离开视线，3艘高速行驶印军舰艇如同奔驰的烈马突然被绊马索绊倒，螺旋桨全部被渔网缠死，舰艇发生激烈的晃动。同时那架ALH刚飞到不远处的低空，只见高空几乎垂直飞下的一条极细的红色光链准确地与之汇合，空中爆出了一团红光，那架ALH几乎是当着印军的面连机带人坠入了南海。辛哈上校惊魂甫定，电讯官就惊慌地送入了一份明文电报：“辛哈上校阁下：我军已奉命对印展开海上自卫反击战，你的3艘舰艇已经在我军的控制下，都被吸附了遥控磁性水雷。谓予不信，贵方收到电文3分钟后，我军将对各舰艇先引爆一枚水雷。以后每隔5分钟引爆1枚。为了避免贵军官兵的无谓伤亡，望阁下尽早放弃抵抗。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司令罗劲风中将。”

　　上校这才知道，他们在港内就被中国的蛙人趁乱下了毒手。就在他们仍犹豫不定时，几乎同时3艘舰艇的右舷发生了猛烈的爆炸。“阿鲁纳恰尔”号还稍好些，那2艘护卫艇就惨了。好在预作了准备，炸点又在水线附近，总算在一阵忙乱后初步堵住了漏洞。不过下一次还能如此就没有把握了，再下一次呢？上校收到了海军参谋部的回应，由他全权处理。实际上就是批准了他们投降，上校根本也无从对抗，在强烈的电磁干扰下，他的雷达根本无法锁定远处的那几架直升机。手下报告舷侧的水线附近至少有6枚水雷！上校只得发出投降的电文。

渤海边的树

在这连串的精神打击下，辛哈上校在中国战俘营的一段时间里，写了一本“印中海上冲突的回忆和思考”，现摘录其中的一段：“……当我向前来受降的中国南海舰队副参谋长雷鸿鸣大校交出佩剑时，心中一片茫然。4月份我受命来南中国海指挥这支舰队时，海军参谋长萨赖达斯上将召见我作了一次深谈，他曾经是我的导师。他表示印中的海上战争是不可避免的，去年的印中战争已经让我国高层认识到，想通过陆上的战争来确立印度在亚洲、印度洋的领导地位代价实在太高。印度试图越过西藏制服中国几无可能，向东也难以越过那加山控制缅甸，占领孟加拉国是毫无意义的，那是一个超级大包袱；向西即使制服巴基斯坦也不会有任何实质性的利益。

　　总理和陆军参谋部都已经认识到这一点。要达成这一目标最简捷、有效的手段是如同当年的英国一样，迅速扩建一支强大的海军，首先控制印度洋。中国、日本、韩国等从中东和非洲输入原油、矿产的印度洋航路将捏在我们手中，甚至相当比例的亚欧货运通道也将在我们的控制下，铁路和空运并不能替代海运。我们与中国这个头号死敌必有一场海上恶战，一旦打败了中国海军，那么中国就必须退出占领的阿鲁纳恰尔邦，巴基斯坦也只能向我们屈服……

　　上将向我描绘了一幅美妙的前景，并指出我将是制服中国海军的前哨站。

　　我总算明白了今年海军的开支为什么能超过国防预算的一半，陆军有2个旅转制为陆战旅，而且还把陈旧的“维特兰特”号改建为直升机航母。只是当时我还不明白我们如何会同中国在海上开战，当海军击沉中国的货轮的消息传来后，我知道印中大海战即将来临。遗憾的是我想在印度历史上最伟大的一场海战中为国立功的梦想竟然在金兰湾破灭，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

　　其实那时种种迹象显示，当我军在为印中海上决战全力准备的时候，中国军队向海上转换的力度要大得多，那3千亿海防债券本来应该让我们猛醒的，可是我军的上层视尔不见。不过客观来讲，中国人的谋略确是举世无双，他们的国力也是我们难以企及的。我军是通过缩减陆军和陆军的任务来扩展海军，而他们却是以陆军的大规模行动来改善和保障海军和空军的作战条件。

　　2008年印中战争尚在激烈进行的时候，中国就抓住机遇在老挝和柬埔寨展开行动，将海、空军基地一举南伸到南中国海的南部。实际上把我们的这支小舰队包围了起来。

　　我原来以为越军的海空军力量是南中国海周边最强大的，他们在俄国的支持下拥有400架战机，有现代级、克里瓦克级改进型和基洛级潜艇这样的新锐战舰，还拥有金兰湾、岘港这样的世界级优良基地，在斯普拉特利群岛（南沙群岛）又占有最多的岛礁。到了那里才发现越南的情况比我想象的还遭得多，金兰湾由于无力维修，简直像一个破旧的城堡。我在南中国海巡航时看到的越占岛礁防御设施极差。更遭的是，越南南方在中国的策动下爆发了大规模内战，中国强悍的陆军大量渗入所谓的南方解放军，南方的基地包括金兰湾都在他们的包围之中。中国在老挝、柬埔寨建造的空军和直升机基地根本就贴近越军的各个基地，本来从中国海南岛，甚至西沙群岛的基地到新山一或金兰湾也远达1千多公里，而且战机得越过大片的平坦海面，可是从柬埔寨的鹦鹉嘴地区到新山一基地只有60公里！落在远射程火炮和火箭炮的射程内。

　　所以当中国发动海空突袭时，越南的海空军毫无招架之力。不过在电视中听到中国政府声明说，他们的目标是坚决歼灭越南的海空军及其基地，还是令我十分震惊。我认真地研究过中越作战史。在1979年中国发起的“反击战”中，中方出动8个军24万大军，激战17天，虽然攻占了谅山，但未能重创越军，双方的伤亡数也相差不大。中国刚撤军，越军就返回了，其后还与中国在边境打了十年。双方1988年3月还在南沙群岛打了一场海战，中国虽然得胜可是十分忌讳越军的空中打击力量。20年后中国借助老挝、柬埔寨为战场与越军再决雌雄时显示双方陆军力量对比已经极不对称，越南陆军遭到惨败，最后只得签署屈辱的协定来结束战争。

　　当时还想，中国虽然夺取了昆仑岛，但并不能决定性地扭转双方在南沙海域的力量对比。这次中国想全歼越南海空军谈何容易，可是他们最后做到了。那并不是76个小时的轰炸能奏效的，而是长达十多年的精心筹划才能支持这场海空作战取得胜利。

　　当我听到播音员宣读的另一份中国政府声明：“……由于印度一再拒绝解决印军在公海击沉中国货轮的事件，我军被迫展开对印度海军的海上自卫反击战……”我在想，成为印中第一次海战的牺牲者难道是我的错吗。总部为什么明知小舰队驻扎的金兰湾北部有海南岛，南部的昆仑岛都驻有中国的海空力量，却向中国发起挑衅呢？当中国假手阿富汗人民军攻占伊朗的俾路支省前出至阿拉伯海时，我已经预感到，去年在印支半岛的战争样式又将在南亚次大陆重演。我军占领马尔代夫和斯里兰卡并不能改善我军的态势，反而自己断绝了外来的援助，因为美国也忌禅我军在印度洋的独占地位。后来的实战证明，我军不能独自战胜中国海军，即使是在印度洋上……”

　　广州，广州军区指挥中心，9月10日10：20。

　　这场空袭战按定义是“以空中力量对地面、海上目标打击的作战行动。”但是不同于去年对印军核设施进行的“外科手术式”的空袭，那次行动的影响是及其深远的，但是持续的时间极为短促，目标也极为有限。“雷神行动”的规模则只有1990年海湾战争的“沙漠风暴”和1999年的科索沃空袭战可以比拟。但是这仅是规模和目标上作比拟而已。这些年来军事科学和技术的进步为这次行动提供了更新颖作战平台和指挥思想。

　　近年来在强大国力的支撑下，我国空军包括海军航空兵的装备在数量和质量上都有了惊人的增长，长航程、隐蔽性极佳的电动图─95、H─6M、EQ─6、Q─6、水轰─6，都拥有很强的打击能力，而“逆火”、歼─11II、“飞豹”则具有很强的突防能力。歼─11M、歼─10、歼─8M都有很大的战斗半径，而且可以通过空中加油进一步延长航程，歼─7Z和歼─12M则适合在岛屿、山区部署。而歼─17系列的隐形战机更是空军的一支“撒手锏”，它们的导弹舱内虽然只能搭载1枚250公斤的空地导弹或2枚120公斤的空空导弹，但它甚至可在大白天钻入敌军的心脏实施打击啊！至于预警机、地面协同指挥机、预警直升机更是战区战术网络的机动指挥节点。

　　“沙漠风暴”和科索沃战争向人们证明高强度的战略空袭可以决定战争的胜负，各种高精尖空袭武器对敌方目标的毁灭性打击能有效地挫败对方士气，破坏其战斗力，从而决定胜局。但是此类高技术空袭需要组织严密的战斗保障和作战协同，要组织侦察、电子战、气象等保障服务，以及各兵种、各部队之间的协同。是对我军整个作战指挥和参谋系统的严峻考验。

　　此刻，在这个指挥中心的指挥通讯人员在白向明上将的指挥下兢兢业业、有条不紊地实施协同指挥作业。他们的心中十分踏实，他们的战术系统不仅与北京的西山战略指挥中心联网，拥有庞大支持力量，为了这次行动总部于1周前就发射了18颗近地侦察卫星，可以对战区实施全天候的监视。并不断向这里传送破译的越军电报和截获的军事通讯内容。行动开始之际就有6架“飞天II”超高空无人机定点在战区的3万米上空实施通讯中继。

　　白上将心中十分欣慰，也很感慨。他也参加过当年的对越作战，那时为了突破越军的防线是多么的艰苦啊。其后的特种作战也很艰难。“文化大革命”对军队的破坏是惊人的，不但极大地降低了部队的素质，而且导致常规武器系统的极端落后。歼─17和Z─17在去年的对越战争时就给了他深刻的印象，这么小的飞机，载弹量又是如此之小，可是运用了隐形技术就使它无往而不胜。破坏预警雷达、压制敌直升机，甚至深入敌空军基地攻击敌人的喷气式战机。这次空袭中又发挥了先锋作用，它们可以绕到远程预警雷达的背面去攻击其天线。而Z─17隐形直升机更是厉害，把特种兵直接投送到敌要害部位的边缘为导弹、滑翔炸弹和攻击机指示目标。那些小飞机还有惊人的出动率，它们投掷完弹药后立即返回附近的基地，再次装上导弹又奔向新的目标。

　　我军连续不断地精确打击越南全境的海空军目标，由于近一半是采用被动制导，破坏效果的评价极高。经过12小时5个波次的打击，越空军和防空部队已经基本被摧毁，无能再实施有效的对空防御作战，我军重轰炸机甚至可以抵近河内附近的内排基地以钻地弹摧毁其机库。使越南高层明白当年越战时，如果不是中国的支持他们是根本没有能力同美军对抗的。由于越南在联合国的哭爹叫娘，以及美国媒体搞来美军卫星照片进行渲染性的报道，他们甚至说，现在的越南如同被中国剥光了衣服，在尽情地殴打。中国远程空袭能力向世界展示其能力，引起了很大的轰动。中国在12小时内就初步摧毁了越军的空防系统，而当年越战时，美军直至最后的持续11天“后卫II”空中战役也未能完全瘫痪越军的空防系统。

　　台军当然最明白这一战役显示的解放军的远程突袭能力与他们的关系了。所以当中央政府在清晨6：30宣布：暂停在台湾海峡的“军事演习”，集中海军力量抵御外敌的海上挑衅。今晨7：30，解放军的2个航母集群将依次通过台湾海峡南下，届时向全世界转播这一调动，以显示中华民族有能力保卫南沙群岛。台湾民众和媒体顿时感到轻松了，危机算是过去了。可是言论是一片混乱，有指责大陆耍弄台湾的，甚至有台独份子叫嚣要拦截航母的。不过无论如何台军也不敢在此时挑衅这支令人望而生畏的力量，而台湾民众则与国内民众，乃至全世界的华人一起以激动的心情在电视画面上观看这一壮举。

　　幸亏军区参谋长保证让今天值班的参谋人员都能到航母上去一趟，这才“平息”了当时指挥中心内的混乱。今天是星期三，按理说是一周内工作效率最高的一天，可是遭此“突然袭击”据事后统计上班族迟到率、“病假率”猛增，好在老板和领导大概也在看电视，所以基本不作处理，皆大欢喜。电视导演大显神通，既有空中俯视的镜头，4艘航母和航母支持舰相隔80公里，如同4座巨大的城堡在海峡内高速行驶。外侧是威武的东方级导驱、海卫级导卫在护航，甲板上十分简洁，可是那整齐的导弹发射孔的盖板显示甲板下满是威力无穷的各型导弹。203毫米的主炮都指向东方，似乎在警告任何潜在的挑衅者。航母的甲板上都空空如也，画外音指出战机都升空执勤去了。

　　导演还带着观众（不过主要大概是台湾观众）深入福建的沿海崇山峻岭中，指着隐蔽的东风─15改良型（外销代号M─9），指出它们外销的型号射程为600公里，命中目标的圆周半径为35米，“也许”这些更新型号的精度或抗干扰的能力更强。指出我军的航母受到整个军事系统的支持。台湾军方当然明了这句话的潜台词。导演在航母的甲板上搭载1辆空勤车在飞行甲板上走了一圈，以显示航母甲板的巨大，然后又带着观众升到高处的指挥塔台俯视航母和周围的护卫舰队，景色自然壮观。

　　导演还搭乘了1架Z─1H（电动卡─27）从刚服役的“四川”号航母支持舰上升空，顺便说一下，经过仔细的比较，观众可以看到“安徽号”、“辽宁号”攻击航母都有上翘的滑橇甲板，在甲板上一看十分壮观。而吉林号、四川号航母支持舰不但体积较小，而且只有平甲板，专家指出由于没有弹射器，只能起降“海鹞”、歼─17这类特殊的固定翼战机，主要是起降直升机的，所以定位在“支持舰”这一档。于是关于它们算不算航母的争论算是有结论了。观众又跟随导演去执行反潜任务，看到了磁探仪，直升机还投掷了声纳浮标。观众自然大呼过瘾。美联社讽刺说，中国人化了3千亿元来看这场航母表演。

　　可是南海周边国家的上层可没有这份潇洒了，这二个航母集群刚驶出台湾海峡，最后的辽宁号航母强劲的升降机从下层的机库中把2架彪悍的苏─33举升到飞行甲板，飞行员熟练地把满载导弹的战机滑跃到夏日的蓝天中去，此情此景让他们感到再想染指我南海岛礁和资源，那就有贼心无贼胆了。

　　军区指挥中心与榆林港南海舰队的前指也有宽带联网，可以如臂使指地指挥海上的海空打击力量协同作战。当电视观众正在聚精会神地观赏航母过海峡的壮观画面时，指挥部响起了急骤的警报声，立即在大屏幕的一角，越南安沛西南的一个山区的位置闪起了红光，高空侦察机和歼侦─17同时发现了越军“飞毛腿”导弹的发射架，数量有5个之多！

　　越军为了威慑我国从俄国引进了10枚“飞毛腿D”型地地战术导弹，当年伊拉克曾经把俄制“飞毛腿”导弹改进成射程更远的“候赛因”导弹，在海湾战争中也出了不少风头。俄国人自己改进的“飞毛腿D”近程导弹自然比“候赛因”要厉害得多，射程有500─600公里。但是去年的中南半岛战争后，越军发现原来部署的阵地太靠近了老挝的边境，实际上越军与老挝、柬埔寨开战后已经没有什么战略纵深可言了。从这一射程可以推算越军的目标只能是南宁或海口，不过海口的可能性更低些。我军除了部署必要的防卫力量，当然搜索它们的发射阵地更有效。于是除了卫星侦察，还有歼─8侦察型和歼侦─17在越军可能部署的地域严密搜索。

　　“飞毛腿D”经过改进后，在发射时还是有很大的动静，而且机动发射架也相当庞大，当它们被拖出隐蔽的山洞准备发射时，终于被我侦察系统锁定了。指令立即发往在这一空域待命的2架H─6M、2架Q─6，目标参数也同时送入了导弹的弹载计算机，此时飞机也完成了转向，一声令下8枚“红鸟─2”空射巡航导弹从导轨滑出，拖着尾焰奔向各自的目标。飞机则根据指令继续实施向心攻击，高速奔向目标，另一支搭载突击队员的直升机战斗群也迅即向目标赶去。不久“飞蛇”滑翔炸弹开始降落到越军的发射阵地，WZ─10和WZ─12的火箭弹，机炮也接踵而来。当然突击队的任务是斩草除根了。

　　不过由于地形复杂、越军作了隐蔽伪装工程，还是有4枚“飞毛腿”升空了。它们的弹道参数立即由侦察系统输往防空指挥系统，南宁郊区的“红旗─9B”首先展开了远程拦截，它们的战斗部在阵列固体小发动机的控制下采用迎头拦截的方式。不负众望8枚红旗9导弹拦截了3枚飞毛腿导弹，漏网的1枚在红旗─15防空导弹和GPS（俄制）干扰机的作用下，偏离了弹道掉入了郊外的一个鱼塘。这些飞毛腿成了我军防空系统最好的靶弹，导弹残骸和突击队员缴获的发射架残骸则成了越军攻击我大城市民用目标的罪证。一个隐患被清除。

　　南沙海战并无悬念。空袭战役开始后，我军从太平岛、永暑岛、中业岛起飞了4架有“直升机克星”美名的歼─17，它们就盯住越军的舰载直升机。巡防舰队和岛礁护卫艇的十几架Z─2H升空后，则专门为舰艇发射的C─702轻型反舰导弹中继制导攻击越军的武装渔船、登陆艇。越军果然沉不住气现代级、克里瓦克级上的卡─27，还有1架卡─31纷纷升空，这些驱逐舰和护卫舰已经装上了俄制NVHF雷达，对歼─17的搜索距离有30公里，可是锁定距离小于20公里，而歼─17在14000米高空发射PL─15B空空导弹的射程达15公里，所以越军的舰载直升机只要越出战舰5公里就落入它的攻击范围。到我军的几架Q─6摧毁越军重型战舰的雷达前，已经有5架卡─27被击落。

　　比较复杂些的战斗自然是反潜作战。越军南部舰艇群的2艘“山高”级小潜艇，刚出金兰湾基地就被侦察卫星盯住了，它们的航速慢，又必须经常升上海面充电，傍晚时分被歼侦─17锁定了目标。突袭一开始从昆仑岛出击的2架水轰─6A超低空突入小潜艇所在海域，以声纳浮标和拖弋声纳阵列锁定了这2艘“山高级”，以深弹将其击沉。越军的那2艘基洛级本身是比较老旧的型号，又没有系统的支持，并不能发挥它的优良性能。老式基洛级的大问题是速度低，一次充电后活动范围比较小，更重要的是我军的潜艇已经多次在它们基地港附近设伏，纪录下这2艘潜艇的“声纹”（即它们的噪声频谱）。我军的4艘“宋级”潜艇根据侦察系统提供的坐标范围，开启被动声纳运用频谱比对技术来消除背景噪声的干扰，经过2个小时的搜索，终于从背景噪声中监测出基洛级的微弱噪声。以鱼─5反潜鱼雷将其击沉。

　　越军舰队失去舰载直升机和搜索雷达后，自然只能落入被动挨打的局面。只是因为中央下令空军和海航的战机不得击沉越军“重型”战舰（注意，连那些1400吨级的越南自己组装的轻型护卫舰也列入其中），所以它们才能冒着烟还能在海上游荡。深夜23：00越军各舰队的司令员接到命令，暂时放弃攻占敌占岛礁的行动，掩护登陆艇和武装渔船向自己的岛礁登陆，然后尽快展开防空武器协助防空。那些登陆艇和武装渔船的速度慢，而现代级、克里瓦克级的雷达天线又遭打击损坏，所以我军的巡防舰队和太平岛的舰艇大显神威，利用Z─2H的中继制导，以C702反舰导弹实施超视距打击，海面上顿时爆起大团的火光。直到凌晨4时，那些快艇、登陆艇、武装渔船几乎被打光了，而且中国南海舰队的2支舰队已经逼近了，这些越军战舰才开始返航。

　　此时那些越占岛礁已经开始遭受猛烈轰炸，首先是以高爆弹和空炸引信的炸弹扫平表面阵地，接下来是钻地弹、穿甲弹摧毁其工事。可怜越军并无能力建造厚重的防御阵地，二轮猛炸后26个岛礁上已无一人能逃命了。此时那些越军战舰不逃更待何时呢？可是它们已无处可去了，金兰湾已经被南方解放军攻占，其他南方的基地也都岌岌可危。向北方逃窜当然好，可是那将与我军的舰队迎头相撞，哪还不碰个头破血流啊！

　　夏日的朝阳升起在东方时，中越两军的舰队终于在越南中部海域碰撞了。越军根本得不到陆基空军的支持，只能被动挨打。在150公里开外，我军01攻击舰队的2艘东方级的国产化“白蛉”反舰导弹从CZ─1垂直发射系统中连续升空，在Z─1H中继制导下，这些超音速重型导弹以蛇行航线向越军的现代级战舰发起交叉夹击。这时越舰上的ＳＡ─Ｎ─７“牛氓”防空导弹已经所剩无几，再加上射控雷达天线损坏，那些近防炮也是不济事的。Z─1H报告越舰起火后，东方级又转向其他越舰实施导弹攻击。当我大批舰艇到达导弹射程时，越舰的末日到了。

　　中午时分尚有动力的越舰企图就近抢滩逃命。我舰的舰炮开始发威了，尤其是东方级的203毫米重炮在直升机的指引下，如同重锤砸向越舰。越舰上放下的小艇都被空炸榴弹炸得粉碎。到下午南海舰队完成了中央的指令，击沉了所有的越军在海面上的舰艇和海下的潜艇。然后开始执行更具挑战性的任务，实施对岸基目标的攻击以进一步摧毁越海军的设施和港内的舰艇。01舰队驶往越北方的沿岸，以舰炮为主攻击海防、鸿基、锦普基地的目标，并根据侦察系统的指引以巡航导弹攻击内陆的目标。只见港内残存的运输舰、快艇，甚至交通艇纷纷中弹起火，连一些船台上的半成品也一概被摧毁。

　　我舰队以强大的“天罗盾”系统足以防御越南北方残存的防空系统，越军发射的少量的反舰导弹，由于密度低，而且我军的歼侦─17在上空提供预警，所以全部被天罗盾控制防空系统予以摧毁。比较惊险的是，傍晚时越军一个隐蔽的野战机场4架苏─24升空，它们挂载了重型反舰导弹要执行复仇任务。无奈他们已经得不到地面指挥系统的支持，只能依靠机载火控雷达的制导，这样一来，战机飞得高了，容易遭到天罗盾系统的攻击；飞得低了，雷达的搜索距离太短。实际上它们很快就被侦察机发现，得到预警后“天罗盾”快速锁定4架越机，首批8枚远程防空导弹从CZ─1的发射筒中被弹射升空。

　　不过苏─24仍然在作规避飞行前强行发射了8枚空射型的“白蛉”反舰导弹，夹击我2艘东方级战舰。不过如此低密度的导弹攻击并不能伤害“天罗盾”系统，高速升空的防空导弹和双37近防炮组成的三道拦截线摧毁了越空军复仇的梦想。那4架苏─24依仗其优越的低空性能有2架逃脱了导弹的追杀，不过其后也难逃高空飞扑而下4架歼─11II的导弹攻击。况且它们的野战基地已经遭到东方级上发射的CTF─2的攻击，这款被命名为“铜锤”的近程巡航导弹，射程为600公里，借鉴了以色列“达利拉”导弹的技术，提高了精度加大了战斗部（550公斤高爆炸药），原来是为解放台湾而研制的，这也算是预演。

　　02舰队则以强大的火力协助南方解放军解放南方的海军基地，在傍晚以舰炮攻击越中部的昏果岛，协助南越解放军垂直登陆，由此切断越南北方南下的海上通道。午夜时分，在他们的火力支持下，南方解放军沿原来的十七度线构建了纵深防线，河内已无能通过陆上通道向南方的部队进行补给了。更令河内震惊的是，11日黎明时分2支航母集群已经高速推进到距越南方海岸400公里的海域，舰载机开始出击，歼侦─17H、YZ─14预警直升机、歼─11H和“海鹞III”纷纷升空，前者根据地面南方解放军的请求侦察和锁定目标，后者则向北方的部队发起猛烈打击。航母支持舰上升空的4支陆战队的突击队则担负战场营救任务。即使在我国政府声明暂停对越南的大规模空袭后，航母舰载机联队的任务照常进行，因为那是对“某些继续威胁我军的少量目标”。

　　国际战略家极为重视中国军方的这次行动，他们指出从此以后中国海军将摒弃传统的将海军单纯作为防御手段的运用，海军将成为王刚手中的一支远程突击力量。这次行动也威慑了台湾军方，这2支航母集群可以轻易地穿越巴士海峡，它们在巴坦群岛上的海空力量的支持下能有效地攻击台湾东岸的目标。这将迫使台军拉开防御线，但是短期内要强化东岸的防御系统又谈何容易。

　　越南巨变（三）

　　河内，武耀辉家，9月11日21：00。

　　武耀辉上将在越军中原是少壮派中的实力人物，他赶上了越战的尾巴。1975年进军西贡时，他刚24岁已经是营长了。后来又转战柬埔寨立下战功。他调任总部任职时，中越战争已经结束。不久前苏联崩溃，越南顿时陷入了困境。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开始越南也掀起了一阵“革新开放”的浪潮，与中国的关系进入了一段缓和时期。武耀辉是推进军内改革的激进派曾多次来我国进行军事交流，也交了一些朋友。他对我国的改革开放政策很感兴趣，在主持国防工业系统工作时着力推进军企的改革、军转民。后来又出任总参谋长一职。他在军内有相当的势力，所以杜政明上台后虽与他政见不合把他从总参谋长位置上拉了下来，不过也还要利用他的能力和影响。

　　武耀辉从去年的中南半岛的激战中看出，中国的国力已经提升到越南难以比拟的高度，军力也已提升到鼎盛时期。在这种时候越南去挑衅这个庞然大物无疑是飞蛾扑火。他根本不相信“越空军的距离优势”，中国军方完全有能力解决此类技术问题。至于把自己国家的命运寄托在“台湾独立对中国的牵制”更是危险，中国即使撤出全部对付台湾的海空军来打击越军，难道台军会去攻击大陆？可惜杜政明和军委上层完全听不进他的话。

　　中国把航母调入南海的消息一经证实，越军完全丧失了作战的信心。杜政明又寄希望于联大能通过“制裁中国”的决议。武耀辉和军内的实力人物再也坐不住了，怎么能把国家的命运寄托在此类虚无缥缈的事情上呢？此时的形势已经极为危急。

　　越军的11个海军基地和15个空军基地，在南方的均为中国军队借南方解放军的名义占领或被围困。北方的则悉数被摧毁，连野战机场也所剩无几了，而且空军已空空如也，海军只能面对大海了。更严重的是南北通道已经被截断，南方的部队已经被孤立。

　　紧急调往南方的8个主力师都是装备精良、有很强的战斗力的野战军。可是保卫金兰湾的317师率先被隔离在基地外边围歼，估计已坚持不了多久。他们发来的报告称，来自海上的重炮杀伤力巨大。其余7个师都被分割包围了。南方部队已经大批投诚南方解阵，部队中的北方长官大都被愤恨已久的基层官兵击毙了。南方军区的指挥系统已经彻底混乱，那8个主力师连连呼救，派去的地方部队固然瓦解了。那么原来在南方的主力军呢？去年被歼的第4军“九龙兵团”已经仓促恢复，其中北方人占了25％，比例是很高的了。在兵营里还相安无事，可是1个师被派去支持守卫新山一基地的322师，半途遭遇阻截，刚一开战，大批南方官兵就如同融化在夜色中。那个北方人师长如何指挥作战？官多兵少的部队怎么能作战呢？一下子被南方解放军一支地方部队包围了。

　　可是更另越军总部震惊的还是那4个南方师的哗变。214师被部署在奠边府东边，其余3个师在越中边境，在边界线附近都有一个北方师将他们与老挝和中国隔离，而且师长、政委、参谋长、团长、营长都是北方人。这样的布置当然是万无一失了，这些人甚至可以看成南方的一批“人质”。今晚18：30，这4个师突然同时哗变，显然他们有不为越军所知的联络手法。他们干掉了北方人安插的长官和密探后，迅即向边界线冲击，本来他们不熟悉地形，在越军的阻截和追兵的追杀下肯定是死路一条。

　　越军总部接报后，边界的守备部队自然立即按预定计划展开拦截，还各有一个师实施追击。可是这帮参与围歼的部队立即遭受我军大批重型轰炸机和攻击机的猛烈打击，那些南方部队中居然有大批的激光枪和雷达照射器为滑翔炸弹和空射导弹制导。肯定他们与中国军方有联系，已经接应了中国机降的特种兵加入了他们的部队。越军本来已经士气低落，哪里经得起如此高强度的空中打击。这些部队到了边界，越军的地雷阵已被扫雷火箭弹打开了多条通道。这4个师顺利地出国了！越军当然不敢再追杀了。

　　越军高层的沮丧真是无以复加。武耀辉他们再也坐不住了，国防部副部长黎友和上将、副总参谋长文杰林中将、首都警卫师师长邓珉少将、朱辉加副总理等人，这些都是武的老同事、老部下，朱辉加还请来了党内元老黎德明。他们的话题极为严肃：“如何拯救祖国？”

　　副总长文杰林沉痛地说道：“空军、海军已经没有一架战机、一艘舰艇了，基地设施都完了。而中国除了飞进飞出的特种兵，几乎未派一兵一卒进入北方，而我们倒有4个师跑了过去。这个仗还怎么打啊？”

　　黎友和叹惜道：“中国虽然暂停大规模轰炸，可那二个航母集群照样在南方攻击我们的部队，那些护卫舰艇也以舰炮和导弹加入了打击火力。那里的部队恐怕坚持不了多久了。那里是南方部队打北方的，我们这里是围攻南方的师。今后南北方还能合在一起吗？”

　　朱辉加担忧道：“美国和日本只给了12亿美元，杜政明买军火都不够，还挤占了大批的建设、救灾资金，说是今后能捞回大笔利钱的，现在连老本都赔进去了。现在杜政明与美、英、日、印度在搞制裁中国的提案，印度自己已经受到制裁，同他们搅在一起能搞出什么名堂呢？即使提案通过，能救得了国家？”

渤海边的树

黎德明自然比他们看得远一些：“如果提案通过，那才是我国的灾难呢？”

　　在座的除了武耀辉外，大都疑惑不解。

　　“那个提案能削弱中国国力吗？首先俄国就不会执行，美国人敢跑到中俄边界去核查？日本已明确了，只会参加武器禁运，中国人什么时候买过中国的武器啦？美、英也不会真的执行，他们照样可以通过香港与中国展开贸易。中国在朝鲜、老挝、柬埔寨、缅甸等国建造了大批工厂，不是照样出口吗。杜政明以为至少可打击中国的士气，那能成功吗？相反他们还更猛烈地报复我们，美国人难道会出兵保护我们？”

　　这位元老最后说出了大家的心里话：“必须立即制止杜政明他们的胡作非为了。祖国再也经不起这样的磨难了。我们只有与中国友好才能恢复兴旺，如果不与中国冲突，把资金和精力集中在建设上，我国也不会是这个样子。耀辉，你担起这副担子吧。我再去找几个老家伙给你撑腰。”

　　朱辉加他们举双手赞成，纷纷表态支持。不过武耀辉深知这副担子的份量：“黎老，不是我没有信心。但现在要取得党内一致是太难了，而没有团结一致的力量怎么能摆脱危境呢？”

　　黎德明深情而坚定地表态：“我知道你的难处，杜政明把国家弄成这个样子，已经失去了人心。当然越中两国打成这个样子，要大家的思想转到与中国友好，也非易事。一开始也许不能得到一致的支持，只要你处理好与中国的关系，危机得以缓解，大家的思想就会统一的。除此之外难道还有别的出路吗？”

　　南威岛，10日9：40。

　　我军发起的这场对越海空打击气势非凡，绝对不是当年的西沙、南沙海战可以比拟的，也不是去年的中南半岛战争可以相比的。强大的轰炸机师、攻击机师对越南全境的军事目标实施连续的猛烈打击，尤其是越军依持为骨干的26个海空军基地和精心构筑的防空系统更是打击的重点。我强大的制空战机始终控制着战区的空域，越空军基本上没有作为。我军的2个航母集群更是首次展露丰采，舰载机联队携去年在世界屋脊创造的辉煌业绩，这次回复本来面目后大显神威。不过还有大批的海军陆战队员在南海建功立业呢。其场面之宏大，指挥调度之复杂，实非笔者能仔细描述的，只能摘其几段叙述一下。

　　南威岛是越军侵占的南沙群岛28个岛礁中最大的岛，设有团级的“南海指挥部”，修建了简易码头和短跑道驻有一个陆战营。这个“南海指挥部”辖下的郑和群礁的敦谦沙洲、鸿马岛及柏兰礁各驻了一个加强排，并设有了望塔、雷达站，部署了125毫米火炮，与我军守卫的太平岛遥遥相望。在南子岛及景宏岛上各有1个连，在安彼沙洲也驻有一个加强连。由于准备发起“05”行动，越军又把精锐的126陆战旅的1500人，包括“水下蛙人”大队都潜伏在这些岛礁上。这些就是我军掌握的敌情。

　　当我军第5陆战师A营的骆得海少校率领他的一个陆战连搭乘4架Z－1L、1架电动改进的CH－47D，在4架WZ－10M的护卫下从昆仑岛出发，横越540公里海面抵达南威岛时，还按预案作了充分的战斗准备。可是WZ－10M既没有受到任何威胁，也找不到目标。少校率领队员着降后都是按标准的战术动作展开的，可是在搜索时看到的景象让这些军人都感到震惊。整个岛上已没有一个活人！在地下指挥所的废墟中，他们看到越军建的二层1米厚的钢筋混凝土工事都被我军的钻地弹穿透，然后在内部爆炸的。那些雷达和大炮都被炸离了原来的阵地，可见轰炸的猛烈程度。

　　他们的工作变成了：立即构建野战防空系统，清理废墟，修复简易码头。少校报告的情况引起了上级的极大关注，工程兵部的专家将前来考察后，制订修建永久性防御系统的方案。不过军方明白最好的防御就是进攻，如果听任美军轰炸的话，在此类缺乏回旋余地的小岛是难以组织有效防御的。美军的钻地弹甚至可以钻透6米厚的混凝土呢！

　　东沙岛以西海域10日18：20

　　我军的二个航母集群在特遣舰队司令员罗国海中将率领下，通过台湾海峡后，舰载机纷纷返回到了甲板上，向西南疾驶了近9个小时后到达这里，舰载机联队准备出击了。什么，这里离开胡志明市足有1500公里啊，即使攻击越南中南部的归仁、波莱古也有1200公里的距离呢。美军舰载机联队的作战半径一般为700公里。当然我军的歼－11H、Q－6H的作战半径达1300公里，通过空中加油还可延长。不过更紧要的是，遭受连续24小时猛烈打击越空军主力已基本被歼，再不抓紧，舰载机就没有作战机会了。

　　尽管是夏天，低纬度地带天黑得还是很早。现在已到夕阳西下的时分了。安徽号航母集群是前锋，吉林号为航母支持舰，虽然定义为轻型航母，但实力远超俄国的库兹涅佐夫号中型航母，库舰标准的航空联队有24架SU─33攻击／战斗机，18架卡─27等各型直升机。而安徽号洪学军上校率领的航空联队有24架歼－11H和4架EQ－6H电子战机、8架Q－6H，甚至还可以装备8架战机。在吉林号支持舰上还有联队的直升机中队和特种战机，他们受统一的指挥，不过战机的维护和起降作业是各自独立控制的。支持舰上有2架硕大无朋的YZ－14（电动米－26改装的预警直升机）、2架EZ－1H（电动卡－31）、6架Z－1H反潜直升机－它们都加宽加长了机舱可作为多用途直升机用，还有秘密武器就是2架歼－17H――直升机的克星和4架歼侦－17H－它们可以在重点警戒方向前出上千公里实施防空警戒，当然它们的热成象仪也是探测潜艇的利器。这次只搭载了2架JH－8（海鹞III的改进型），将编入攻击机中队实施对地攻击。

　　只是YZ－14不能下降到机库，而且只能在两端的甲板区起降，一旦在远洋遇到大风暴就麻烦了。当然在离基地2千公里的范围内并无问题，它减载后的航程超过2千公里，可以根据天气预报撤回基地去避风。这也就是我军正在加紧研制YJ－7H舰载预警机的原因。由于航母群是首次投入实战，两艘巨舰都没有满载战机。

　　它们能装备如此多的飞行器，除了电动推进器的应用减少占用的空间外，还是集群整体布局的结果。2艘巨舰上撤除了重型防空武器和反舰导弹，只有一套轻型“天罗盾”系统控制的CZ－1L垂直发射装置和4座双37近防炮。不过这次它们各安装了4套我军最新开发的SP－1“水平发射装置”，它们相当于把一个垂直发射单元横过来放置在舷侧的飞行甲板下面，由于飞行甲板下的封闭式机库高度为13米，这些高2米宽10米的发射箱如同吊在高处的“壁橱”，基本上不会妨碍战机的停放和维护作业。说是“水平”，实际上有一个10度的仰角。它与原来采用发射架或发射臂不同的是不必转动方向，导弹弹射出发射筒后，完全依靠射流TVC来控制方向，如同空空导弹的离轴发射。

　　它可以有效地对付贴近海面疾速飞行的反舰导弹。对于此类反舰导弹，垂直发射系统的有效拦截距离要超过5公里，而近防炮则不超过3公里，SP－1“水平发射系统”正好填补了中间的空白。它的应用是有条件的，必须安装在此类干舷很高的巨舰上。它的研制成功有赖于固体发动机电磁TVC的技术突破。后来它们还安装到战列舰上，成为一款有特色的防空导弹。这是我军一群年轻研制人员的一件杰作。

　　在稍微后面的是霍灵宝中将指挥的辽宁号航母战斗群，什么，中将指挥单个航母群？是的，不过要几年后人们才能理解这一任命的意义，此乃后话。目前霍中将就站在高高的指挥舰桥上，注视着舰载机的升空作业。

　　辽宁号和四川号较后建造，它们修改了设计，直接安装核动力和新型电力系统，结构更显合理。郭珂上校率领的航空联队与洪上校的一样，他们在去年的中印战争中就在罗国海中将的指挥下并肩战斗，建立了殊勋。

　　集群的护卫舰队阵容更强大，刚投入现役的“霍去病”号是最新型059II型导驱，如前所述，舰首是双203重型舰炮，以超厚瓷钢板建造的舰体、局部还以钨网装甲加强极为坚固。全电推进最高航速35节，最大航程1.2万海里／22节。还首批安装了“冷眼IIH”被动相控阵雷达；“天罗盾”系统控制的CZ－1有186枚导弹。还有2艘东方级改进型，它们也去掉直升机机库，保留了飞行甲板和补给、充电设备，增加了CZ－1发射单元。有2艘引进的俄制“无畏”级反潜导弹驱逐舰，都进行了改造，辅以4艘037M型反潜护卫艇，共同担负海上反潜任务。4艘海卫II级导弹护卫舰，都是实力强大的防卫力量。以这样9艘驱护舰群为航母群提供防空圈和内层反潜是可以的了。

　　海下还有2艘超基洛级和1艘改进型汉级核潜艇是集群最外围的反潜打击，前者只能预先部署，后者可以始终伴随集群机动。空中有4架SH－6A实施远程反潜侦察，我军还没有S－3“北欧海盗”一类的舰载反潜巡逻机。2架加油型SH－6Y，升空后一次可以同时为6架歼－11H空中加油，这可以部分弥补没有弹射器的缺陷。

　　1艘新型南仓级远洋综合补给舰“林芝”号，虽然仍为37000吨级，但已作了重大改进，2台RZ－80燃气轮机发电机组，全电推进最高速度28节。瓷钢舰体大大强化了甲板，足以承受电动CH－47D和Z－14M重型直升机的起降。

　　任何人都可以想见建立这支舰队的代价，那么它们将有什么表现呢？霍灵宝航母群的目标是归仁、波莱古一带的地面目标，比洪学军他们攻击的金兰湾－芽庄要近一些，因此，二支联队几乎同时起飞战机。最先升空的自然是支持舰上的2架歼侦－17，它们轻盈地滑行了1百多米就升上了蓝天，真让人羡慕。那架YZ－14的升空就很惊人了，它的8叶旋翼展开后宽达32米，几乎占了四川号前甲板的全宽，不过在强大的电动机全速运转下，直升机还是顺利升空了，不久就在前方的6千米上空开始执行预警指挥任务。1架EZ－1也同时升空担负舰队的近程对空警戒，它只是把平板相控阵雷达收集的信息传输给“天罗盾”和空勤指挥官。至于反潜直升机是一直在轮流升空在集群的前方实施中程反潜，当然即使越军还有潜艇也是无法威胁这支高速航行的舰队的，但是那些美国“朋友”很可能插一手，这是不能不防的。那些SH－6的起降则不必挤占宝贵的飞行甲板，它可以稳定地停在海面上，由补给舰通过小艇、电缆和油管实施补给。

　　现在辽宁号的重型战机开始升空了，这可是首次全副武装带有作战任务的起飞啊。首先起飞的是一对EQ－6，现在的空中编队总是由此类电子战机打头阵的，它们的平直机翼、机翼前的电动螺旋桨非常有利于短跑道的起降。在滑橇甲板的起飞可没有弹射起飞那么复杂，双机在起飞线停稳后，电动机以满负荷运转。得到升空的指令后，飞行员松开了刹车，立即将电门推杆打到超负荷档，电动机可以在短时间内超负荷一倍呢。2台6500千瓦的电机几乎是以1万千瓦的功率在运转，在夕阳的照耀下战机如脱缰野马疾驶，加速度达到0.5G.以如此的加速度滑行200米将可达到45米／秒的速度，加上航母给予的20米／秒的前进速度已经接近了Q－6的起飞速度230公里／小时。

　　如果是从平甲板上起飞那是极端危险的，任何意外都将导致战机掉入海中。英国人发明的滑橇甲板，在前部上翘了12度，对战机的加速影响不大，但EQ－6H脱离甲板时得到了一个向上的速度分量约为13米／秒，所以即使不计机翼的升力也足以让战机沿一条抛物线上升1.3秒，然后再下降。战机在这段时间内至少可增加6米／秒的速度，可以稳定升空了。唯一要注意的是在这一加速过程中，飞行员绝对不允许拉机头仰升，必须保持平飞的姿态。接着是8架Q－6H升空。

　　接下来歼－11H的升空自然要惊险得多，它们以正常重量起飞时，加速度可以达到1G，也即10米／秒平方，但是此类三角翼重型战机的起飞速度要360公里／小时，也即100米／秒呢。此时航母已经打开了泛光灯，把飞行甲板照得晶莹剔透，郭珂上校和他的僚机率先起飞，他们松开刹车的同时打开了加力，以确保1G的加速度。战机猛地前冲，甲板上的工作人员即使戴着耳机，身体也能感受到4台开加力的新型WS－12M的强劲喷射力。1G的加速度把飞行员压在了座椅上，当滑上上翘段时，向下的一股压力也相当大。然后他们就如同一块石头被抛上了夜空中的一条抛物线轨迹。它们滑行200米后的速度达到了62米／秒，加上航母给的20米／秒，因此向上的速度分量达到17米／秒。这足以让它们自由上升1.7秒，如果战机保持平飞状态，那么发动机又可以让它们的速度增加17米／秒。

　　这时新型发动机的电磁TVC发挥了作用，战机一脱离航母，飞行员就操纵喷射气流向下偏转7度（以往美军的A－6海盗式舰载机，发动机的喷管就是向下偏转7度的）以此获得一个向上的推力分量，加上襟翼的偏转，使飞机在保持平飞状态时，能额外地得到总推力的12％的升力。如此一来自然可以增加起飞重量了。所以战机升到这一抛物线的顶点后，略一下沉即被拉起，如同掠水的海鸥开始快速仰升了。

　　不同于弹射升空，飞行员在起飞阶段始终能控制战机。此类滑跃甲板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可以连续升空战机。辽宁号只留下4架歼－11H、2架EQ－6H在甲板上待命，以应付意外情况。天空中20架歼－11H编队后迅即追上了前面的Q－6和JH－8编队向目标空域飞去。怎么能不留对空警戒的战机呢？因为中兴岛基地的8架歼－7Z和4架歼－8M来护驾了。不久黄岩岛的战机也能前来护驾。中央的指令是必须让舰载机联队得到最多的作战机会。

　　郭珂率领的2个小队挂载的是空战武器，其余的都是对地攻击。很快他们与攻击波莱古－归仁地区的地面指挥系统取得了联系。综合地面系统指示的目标和自己的侦察机、电子战机锁定的目标，郭珂向各小队分配了任务，随即导弹、滑翔炸弹、火箭弹甚至机炮都砸向了残存的越军目标。

　　突然耳机里传来歼侦－17H侦察机的呼叫，发现4架越机在向北方飞行。不过此时附近的2架歼－10战机也发现了目标。

　　“报告队长，那2架米格机就在3点钟方向！”

　　“我们升空监视，让舰载机来打。”

　　“凭什么呀？到口的肥肉要让给他们！”

　　“小子，你能到印度洋去打印度鬼子吗？”

　　“嗨……”委屈管委屈，命令还是要执行的。

　　在夜空中要击中贴着山地飞行的米格机也非易事，不过4架歼－11H以性能高超的火控雷达很快锁定了目标，以空空导弹击落了它们。后来他们又搜索到2架雅克－18型教练机，这种低速飞机在山区作低空飞行也是不容易对付的。本来以歼－17H来收拾最好了，可是它们在远处的海面上搜索小艇和直升机。2架歼－11H还是以真功夫把它们击落了。

　　顺利地完成任务后联队开始返航了，他们无一被击落，当然越军也实在没有什么防空力量了。不过有1架歼－11H在对地攻击时俯冲得太低了，一台发动机可能吸入了爆炸产生的异物发生故障了。此类带病的重型战机要在夜间着降在航母上无疑是太危险了。前指指令金兰湾基地立即清理场地，布置了简单的夜间助降装置，指挥这架战机降落。对于舰载机飞行员这已经足够了，郭珂上校亲自护送他到了基地。这是第一架降落在金兰湾基地的我军喷气式战机。

　　夜间在航母上着降也是惊险无比的，不过对这些飞行尖子也算不上难事。由于没有激烈的缠斗，油耗并不高，准备好的加油机也没有用上。回来的时候，是歼－11H先到，然后才是Q－6H.等它们再次在夜空中起飞的时候，就不必担心航程的问题了，因为航母又向目标逼近了2百多公里了。

　　经过近一昼夜的疾驶，特遣舰队南下了1100公里到达了中建岛以西50公里的海域，创下了轻型航母群机动的世界纪录。这里距金兰湾、芽庄才500－700公里，2艘综合供应舰从海南基地补充进来了，支持集群继续打击目标。这自然引起了越军的惊恐了。

　　纽约联合国总部9月13日9：00

　　今天是星期日，照理这里除了游客是不会有什么人的，可是现在却是人声鼎沸。为的是10：00特别联大将开会讨论越南提出的“制裁中国”的提案，当然引起了媒体的极大关注。三天前，越南已经在安理会“控诉”了中国的“侵略”，要求追究中国的战争罪行，制裁中国以制止中国对“弱小”邻国的侵略。中国代表则详细列举了越海空军近期在我南沙海域拦截我国商船、打伤我渔民、炮击我岛礁，并向各国代表展示了越军作恶的罪证。还以卫星照片、缴获的越军文件、越军战俘的讲话录音，证明当时越军正在策划大规模的战争行动，以攻占我太平岛、永暑岛、中业岛等岛礁。我军是被迫展开海上自卫反击战的。

　　此时坦桑尼亚和柬埔寨是安理会的非常任理事国，他们都发表了长篇谈话，指出越南的指控缺乏事实的依据，指出制裁一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是件大事，一定要查明事件的真相。俄国和FaGuo也都要求组织有各方参加的调查团查明情况，再开会讨论越南提案。可是美国、英国强调事情紧急，强行要求投票表决。事情当然不会有结果，实际上除了日本、印度也很少有国家投赞成票的。不过这是个程序，接下来越南可以要求召开特别联大，在大会上再次讨论该提案。

　　我国第二天宣布暂停大规模的空袭。杜政明一下子来劲了，以为我国是害怕制裁。美国更是大展拳脚，又是威胁、又是利诱，投了巨资来为越南拉赞成票。美国本来还想让尼加拉瓜之类的国家参加提案发起国，但越南不干，杜政明当然不想让别国来分享“成果”。

　　千万不要以为美国真的要制裁中国，首先是制裁不成的，俄国、独联体是不会实施的；日本也不会放弃在华巨额投资的回报；FaGuo坚持要确证中国不是出于自卫的目的而动武，才会参加武器禁运；英国的贸易商早就与香港打通了通道；……。那完全是为了借此打击中国的士气，并建立一道最好的非关税壁垒，以此来排斥中国的某些商品。

　　而中国却只是以事实和证据来驳斥河内当局的荒谬指控，并未与美国拼“金弹”。在很多时候真理是难敌金钱诱惑的，所以美联社、路透社等著名国际媒体都证实，美国已拉到了足够的票数，中国肯定难逃被制裁的命运。华盛顿晚邮报的评论指出这不仅是对中国心理上的打击，而且是最好的非关税壁垒。如果中国进行反击，那将陷入孤立的境地，只能关上国门了。迄今与朝鲜、老挝、柬埔寨、缅甸、坦桑尼亚等国的贸易仅占中国贸易总额的很小部分。……

　　在联合国总部内外记者纷纷“拦截”各国官员，询问他们的立场。只有印度代表在喋喋不休地宣传“中国扩张主义的侵略”之类的滥调，日本代表则一本正经地重弹“中国威胁论”的高调，绝大多数的代表都回避记者的采访。突然一个老练的路透社记者发问道，为什么五大常任理事国的代表和秘书长都迟到了呢，而且连“苦主”越南的代表都不见影踪了呢？

　　其他记者都愣了，如同起了链式反应大家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蒙在鼓里的印度、日本代表正要喘口气继续宣传，突然发现听众都没有了，一下子把话噎在了喉咙口。记者们纷纷掏出手机拨打美国国务院、联大秘书处可是根本打不进去。还是美联社记者机灵，他拨通了中国代表团的电话，得到的回答令他大吃一惊：“估计这次特别联大不会再开了，因为越南已经撤回了提案。”

　　他立即向总部发出了报告，自然是抢到了头条新闻。当他把消息告诉同行后，全场一片哗然。这时才接到联大秘书处的通知，秘书长马上举行新闻发布会。日本代表和印度代表也不用进会场了，直接在门口听取秘书长的说明。秘书长脸无表情地宣读了一份声明：越南政府已致电秘书长，撤销了制裁中国的提案，将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与中国的冲突。并希望联大在推进越中和解的进程中发挥作用。我已经就此事与安理会常任理事国进行了紧急磋商，他们都已收到了越南政府同样的函电，中国代表表示已经接到了国内的指令，中国已接受了越方的会谈要求。五国一致同意结束本次特别联大。

　　秘书长没有回答记者的任何问题就返回官邸。记者们的大好文章被腰斩，只好另起炉灶。居然一致认为，这次巨变中损失最惨重的是印度，因为现在只有印度由于入侵斯里兰卡而遭受联大的武器禁运制裁，印度在中国俘获了他们的一支小舰队并宣布展开对印海上自卫反击战后，已经宣布切断中国的印度洋航道，攻击中国的一切海上目标。如此一来，在印中海上大决战中气势上就吃亏了。第二倒霉的居然是日本，因为日本费了如此的心血和金钱，结果越南就因为日本不是安理会常任理事国预先连个招呼也不打就收手了。此事对日本高层打击极大，日本舆论和国民也都唉声叹气。

　　不过后遗症最大的却非美国国务院莫属，原来答应给50多个小国的好处让他们投赞成票的，现在不投票了是否就可以不给了呢？否！这些国家指出，由于他们的立场已经通过各种途径被传开了，有的还是美国国务院捅出去的，他们今后与中国交往时自然要吃亏的。美国当然应该支付“精神损害费”的。后来美国为了长远考虑还是付了钱，不过国会又来找他们麻烦了，民主党议员在追究“援外款项超支”的问题。好在国务院不乏此类“捣浆糊”高手（正式职称是“公关”专家），很快把事情摆平了。

　　不久河内传出消息，那里政局大变，越共中央全会撤销了杜政明、范文杰、陈文东、潘国凡、武国鑫等人的职务，由武耀辉出任总书记一职，政治局换了不少新人。接着国务委员会召开紧急会议，宣布由朱辉加任部长会议主席（总理）、黎友和上将晋升大将任国防部长、文杰林晋升上将任总参谋长等任免事项。越共中央军委也进行了重大改组，一批陆军将领重新控制了空军和海军，尽管除了天空和大海，他们暂时只能赤手空拳了。这一切预示河内的政策将有重大变化。

　　然而南方的激烈战斗并未有什么停息，到15日傍晚，南方解阵宣布解放了南方的全部土地，其推进的速度一点也不比当年北越军队南下的慢。电视台播放了，河内任命的市长向南方人民政府移交胡志明市市政管理权的仪式，阮志庭恢复市长职务。在其后的新闻发布会上阮志庭控诉了河内当局对他的****，并表示将立即进行市民投票决定恢复“西贡”的市名。他说应该是把“河内”改成“胡志明”市，让河内当局牢记胡伯伯的教导，善待自己的人民，善待越南的恩人中国人民。接着南方人民政府宣布已经接管越南南方的全部行政权，将独立行使行政、司法、财政等权限。南方解放军接管南方的防务，并坚决保护南方人民的斗争成果。今后与北方的关系将与河内新的当局谈判解决。

　　9月16日越南南方人民政府与我国签订协议，将金兰湾基地阻借给中国，租期29年，租金每年2亿元。接着南方政府请美、俄撤走了存放的全部设备和物资。后来一位随同美军运输舰前来撤运的美联社记者，描述了他的所见所闻：这个庞大的基地上，越南南方国旗的边上飘扬着鲜艳的五星红旗，这是中国第一个正式的外国军事基地，不同于驻朝鲜的志愿军的基地，那是为了保卫朝鲜的，当然就不存在租金的问题。金兰湾对中国是太重要了，大概是中国海军第一个能驻扎2个航母集群的军港。现在这里到处是施工的队伍，彩旗招展热闹非凡。拥有这个基地的陆基航空兵的支持，不用说南海的周边国家，即使是自吹“能在三天内消灭支那海军”的日本海军也别想插足南海了。当我乘坐的运输舰徐徐驶出金兰湾时，我在想随着中国的崛起，美军大概再也没有机会重返这里了。

　　北京，人大会堂广西厅，9月17日10：00。

　　越南新任总理朱辉加率领的政府代表团正与我国政府展开会谈，在朱辉加边上坐着令一位越共元老阮友毅很令人注目，还有外长范进英、国家计委主任罗晋友和总参谋长文杰林等。对面端坐着老总理、年立青副总理等我国领导人。会议并未出现阮友毅所想象的“同志加兄弟”的热情。

　　武耀辉没有率团出行，表面理由是工作繁忙，实际上是对党内元老与一些实力人物的支持力度不满，对全党未能接受他彻底与中国修好的政策尤为失望。黎德明是身体不好未能成行，由阮友毅自告奋勇来为这个肩负重任的代表团把舵。朱辉加担心，那些元老还沉浸在以往的美好回忆中，以为只要稍微向中国示好就能捞到大把的好处，然后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整可东山再起；他们断然拒绝了武耀辉提出的承认中国对南沙群岛的主权，采取切实措施检讨和纠正当年驱赶华人、华侨的错误政策，真诚地与中国友好往来的政策。在人事安排上也未能全盘接受武的提议。

　　越共中央随即致电我党，宣告结束杜政明的错误政策，立即停止与中国的海上冲突，恢复大使级外交关系，将奉行与中国长期友好的关系。并希望与我党恢复合作的关系共同推进国际共运。还希望我国在越南最困难的时期给予援助。我党中央的回电十分简捷，仅表示愿意接待越南政府代表团。负责具体事务的越外交官员还遇到了大难题，我方官员表示目前不适合为越代表团提供交通工具，并表示只能接待14位来宾，不负担其余随行人员的经费。

　　武、朱二人已经明白了中方发出的这一信号，但阮友毅等人认为只要一接触就能说服中国高层。于是由他出面向俄国求救，波诺马廖夫总统总算答应提供专机接送。到北京后代表团的主要官员住进了国宾馆，其他人只能挤进了越南大使馆，大使馆的经费已经没有着落了，所以十分狼狈。在迎接的国宴上，老总理一般性地表示了欢迎之意，只是听取越方空泛的友谊之词。对阮友毅大吹大擂的撤销联大提案“挽救”了越中关系的话语，更是不置一词。朱辉加的心越来越往下沉了。

　　在今天的会谈前，越方希望能会见王刚总书记，向他递交武耀辉总书记的亲笔信，被中方婉拒了。朱辉加按中央的指示表述了越方的观点，接着就紧张地倾听中方的回应了。

　　老总理沉稳地说道：“我们欢迎贵国政府以和平谈判的方式来解决两国的分歧，也赞赏贵国政府放弃引进外来势力介入双边关系的做法。我军已经停止了反击作战。我们相信只要双方努力，中越两国可以成为和平相处的邻国。”

　　讲话嘎然而止。越方代表简直不知所措，中国的大规模援助呢？停止支持南方“非法武装”的表态呢？朱辉加明白，中国根本不认可越南的“新”政策。坐在他旁边的元老跳了出来，阮友毅曾经会见过毛**主席和周总理，自以为是老资格了，十分不满中国新一代领导人“忘记”了传统，所以口气还蛮硬：“我党已经撤换了杜政明等人，在联合国撤回了‘制裁’的提案，而且长期以来坚持‘一个中国’的立场。希望贵党也能采取相应的行动，撤销对我国南方***势力的支持，并对遭受困难的我国经济以援助。能坚持两党老一辈革命家亲手培植的越中两国、两党的‘同志加兄弟’的情谊。”

　　元老到底是元老，说话的口气就大不一样，朱辉加只得暗暗叫苦。

　　果然在老总理的示意下，年副总理的口气比他更硬：“阮友毅委员（越共的中央顾问委员会一直存在着）是越共的元老，还知道我国克服自身的巨大困难在‘援越抗美’期间，以200亿美元的物资和数千官兵的生命和热血支持越南取得了胜利。这应该算是‘同志加兄弟’了。可是中国人民得到了什么回报呢？对于1979年到1989年的边境战争，阮委员也许可以指出我国也有种种的问题来辩解。那么阮委员在担任国务委员时，越南当政者竟然惨无人道地驱赶几百万世代居住在越南的华人，几乎将他们赶尽杀绝，在怒海飘零者，能存活的不过十之一、二啊。这也是‘同志加兄弟’吗？

　　“越南支持‘一个’中国的政策，我还以为是坚持真理的必然结果呢，原来贵国也是要索取回报的。你们如果认为台湾更能代表中国，尽可以去承认台湾，不过动作还要快一些，因为明年7月1日前台湾就要回到祖国的怀抱了。阮委员提到的贵国在联大的提案，更令我奇怪。难道撤销这种不值一文的东西也要我们予以回报吗？你们完全可以再去试试。你们以为美国人会为了越南放弃他们在我国480亿美元投资的回报吗？去年的回报是73亿美元。给杜政明来向我们挑衅的‘援助’才8亿美元只是九分之一啊。

　　“越南南方人民反抗暴政的斗争是贵国内部事务，我们不干涉。我们是共产党，支持一切正义事业是我们的本分。这是不可动摇的基本政策。我们总理的表态已经很清楚了，是我们推进中越走向睦邻关系的最大的步骤了。我们停止海上反击，与贵国和平相处，你们可以省下多少军费啊。”

　　阮友毅听得脸上阵青阵白的。朱辉加一看事情要糟，赶紧缓和了语气。

　　双边会谈毫无结果。阮友毅还不死心，要求单独会见我党前总书记。在会见中，阮大叹苦经：去年中南半岛冲突时越南的大批粮仓被毁。今年杜政明为了筹措战争经费竟然大量出口储备粮。前几天热带风暴袭击了红河三角洲，而且恰遇中国云南暴雨形成的洪流，河水冲决了堤防泛滥成灾，河内街上都水深及膝。加上领导层在更迭，救灾工作一片混乱。……无非希望中国能立即展开大规模的无偿援助。

　　“我不但同情那些灾民，更想为建立真正的中越友谊尽一份力。不过真正能救灾民的只能是你们自己。你们的政策令我失望。当年越南的领导层竟然指挥越军掉转枪口把枪架在我国援助的大米包上射杀我们的战士，还派遣特工潜入我国，杀害我医务人员，真是残忍那。要知道他们曾经呕心沥血地救治过越军伤病员啊。更不能容忍的是越南政府驱赶华人，致使几百万长期为越南创造财富的华人惨死海上，真是惨绝人寰哪！时至今日对这些罪行你们不置一词，我怎么能相信你们呢？在目前的越共政策基础上，我们不可能建立友谊的。”老书记的话驳得他哑口无言。

　　“不过我也不悲观，中越关系似乎在向好的方向发展。至少两国间可以和平共处。至于救灾，那是人道主义的行动，我国会尽一份力的。……”

　　在朱辉加向王刚递交武耀辉总书记的亲笔信时，王刚总书记表示了向前看的态度，理解武总书记需要时间来调整政策。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有足够的时间等待。并邀请武耀辉方便的时候来北京访问。

　　越共代表团空手而归。不过他们回国后，在中越边境、老越边境我国的红十字会设置了不少施粥所，让进入这些接待营的越难民能喝上一碗营养丰富的菜粥。可是对缓解越南的经济危机于事无补。中国能等待，越南可等不起，倒不是因为越南的历史比五千年短，而是因为面临的都是危急的事。

　　河内无力阻止南方的彻底独立，如此一来，越南的整个经济结构再次被搅乱了。南方的大批北方人开始被遣送回来，那都是些只会弄权的人，政府还必须安置他们。还有大批灾民要安置呢。河内也不敢强留南方人在北方，他们往往是些技术人员，否则河内也不会用他们。

　　那么国际援助呢？美国难道还会援助他们吗？日本则宁肯援助南方，敏感的日商已经看到南方独立后的巨大商机了。FaGuo和俄国倒是给了些象征性的援助，无济于事。那么吸收外资吧！可是任何有头脑的投资商都明白，只要中国对越南北方实施经济封锁，那里绝对不会有商机。

　　武耀辉的努力也只是稍微缓解了尖锐的矛盾，而无力扭转大局。越南高层开始明白，只要越中关系没有根本的突破，国家将陷入危局，一旦民众忍无可忍发生暴乱，那将是北方的灭顶之灾。反华派唯一可投靠的美、日两国明确表示，只要河内不能控制南方，他们不会跳入这个陷阱。到时候南方解放军来一个北伐，难道让他们出兵保护河内？

　　物极必反，到9月29日武耀辉在一批少壮派的支持下，一举逮捕了杜政明等一批反华势力，并秘密软禁了一批强硬的元老人物。在黎德明等几位元老的支持下大规模改组了政治局，把长期在北京避难的原中央委员罗文鸿选入了政治局，后来出任计划委员会主任。并制订了全新的对华政策。几条核心政策对越南朝野是相当震撼：

　　－以国会和政府名义向当年的受害华人和华侨道歉，将在河内建纪念碑追念这些无辜的受害者，以警戒后世。

　　－全面受理受害者的赔偿要求。对愿意返回越南的，政府将给予资助。今后华族居民具有完全平等的地位。

　　－承认中国对整个南沙群岛的主权。

　　－实施全面的开放政策，对来自中国、东盟和世界各国投资给予优惠政策。特别是将与中国协商极大地简化人员往来的手续，开放边境贸易。

　　－呼吁越共南方局和南方解阵和平谈判解决双方分歧，保持国家的统一。

　　经过这番组织人事和政策的调整，越南国会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10月2日武耀辉亲率党政代表团访华。此乃后话，容后细说。

渤海边的树

第五章 威镇南洋 第十三节 南海擒马

　　
　　人们形容现在的地球已经成了地球村，原意是希望“村民”们能够和睦相处。可惜这个地球村中不仅有“超级恶霸”，而且在四方都有一些“小霸”，良善者还是不得安宁。不过现在一处有战事，会迅速地牵扯到四方却是不争的事实。我军在南海的反击战本意就是为了肃清越南这个小霸的作恶工具，确保对印作战时后方的安宁。而印度又很“配合”地弄了那么一支小舰队在那里为越南帮腔，以为可以互相帮衬一下。谁知“难弟”根本就不堪一击，“难兄”也就倒了血霉，白白赔进了3艘舰艇和一帮海军官兵。

　　此事一经宣布，自然在印度媒体掀起了一阵歇斯底里的狂噪。可是印度军方并无应付此类事件的预案，他们想当然地认为越军的行动最不济也能支撑个把月。看来中国海军要得到这些小霸们的正视是件非常困难的事。印度只能发表些不着边际的声明，在联合国跟着越南喊叫一通。因为他们自己就要忙于应付联合国的制裁呢。连续出兵马尔代夫、斯里兰卡虽然痛快地“制止”了中国的“扩张阴谋”，无奈世人都不理解印度的“良苦”用心。

　　9月6日印军以2个陆战营就顺利地占领了马尔代夫，并很快在阿杜环礁部署了一个陆战连，经紧急抢修终于部署了一个中队的LCA。那里不仅荒芜了几十年，而且海平面的升高，使基地的面积缩小、地形更显破碎。要整修出一个野战机场部署防卫力量，时间又是如此紧迫也实属不易。如此一来印海军的陆基力量一下子南伸了1100多公里，直逼美军迪戈加西亚第5舰队的基地。累得美军也紧张了一阵，变得越来越疯狂的印度人的行动是难以测度的。

　　果然9月10日印度6万大军又入侵斯里兰卡，在国际上引起了更大的轰动。

　　斯国“猛虎”呈凶暴。

　　斯里兰卡原来被誉为印度洋上的一颗明珠，绝大多数人信仰佛教。生活十分平和。可是自从“猛虎”恐怖组织发起内战以来，该国顿时失去了往时的宁静。内战持续时间之久，杀戮之残酷，即使在以动乱著称的南亚也是罕见的。“猛虎”组织的基地在北部的贾夫纳半岛，普拉巴卡兰为其最高首领。自1983年成立以来，暴力几乎成为它唯一的反政府手段。20多年来，这只“猛虎”一直在斯里兰卡北部和东部与政府军开战，试图建立一个独立的泰米尔国家。据本世纪初的统计，内战已造成6万多人丧生。2001年3月，英国宣布猛虎组织为恐怖主义组织。印度和美国也早在1991年和1997年将该组织定性为恐怖组织。

　　泰米尔人是斯里兰卡的少数民族，人口不足二成，人力、财力、装备和各方面的资源都远不及政府，为什么“猛虎”组织在屡受重创后仍能卷土重来呢？一个很重要的因素是“猛虎”战士斗志高昂，有狂热的献身精神，两大特点最引人注意：一是战士大多年龄不到20岁，最年轻者仅10岁，而且近半是女性；二是战士不怕死，勇于与敌人同归于尽。被“猛虎”敢死队以同归于尽方式炸死的人数以千计，其中包括斯里兰卡前总统普雷马达萨、海军司令费尔南多和印度前总理拉吉夫·甘地。前总统库马拉通加虽逃过大难，未被炸死，但面部中了弹片，几乎双目失明。

　　“猛虎”战士个个杀人不眨眼。1999年，斯里兰卡北部一个僧伽罗族村子夜间遇袭，全村四、五十口人全都被杀，仅一老人躲在屋外稻草垛中幸免于难。据他说，当晚的袭击者约有20多人，其中一大半是年轻姑娘。他们全都一手持刀，一手持枪。进村后，他们摸黑进入村舍，将尚在熟睡的男女老少一个个砍死在床上。后来有人被惨叫声惊醒，冲出屋外，逃向村边稻田，哪知枪声随后响起，结果是在刀下逃生的，全都死于枪下。老汉看到月色下那些姑娘悍狠冷漠的眼神时，不由得直打冷战。

　　相比之下政府军的斗志则不可同日而语。该国媒体一针见血地指出，政府军全是穷人家子弟，只为领一份军饷养家活口，哪里谈得上为国捐躯。而议会225名议员中，竟然没有一人有儿子或兄弟在前线，那些所谓的资源、人力、武器上的优势都成了空的。怎么能制止“猛虎”的作恶呢？

　　到2008年7月情况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新当选的自由党总统拉纳辛格·普雷马卡吉，年仅45岁，原为国会议员，他提出的政治改革和军事改革的主张，获得了广泛的支持。在他的推动下，国会通过法案，议员和政府高级官员不但必须公布自己的财产，而且必须公布自己子弟的从军纪录。在军队内部则废除从上层人物的子弟中选拔军官的方针，直接从有战功的战士和士官中提拔军官。并提高了士官和战士的待遇。还责令后方军事机关的人员深入前线解决问题，由舆论和国会派员进行监督。他自己不但送儿子上前线，而且动员弟弟参军。

　　当然，他也寻求泰米尔族温和力量的支持，答应给予北部泰米尔地区更大的自治权。在政府军接连取得几次胜仗后，这一政策也开始收效了。

　　然而“猛虎”组织方面也取得了援军。原来在印度的泰米尔族也存在反政府武装，他们在历史上还建立过独立的泰米尔国。与普拉巴卡兰关系密切的贾孟德兰夺取泰米尔反政府武装的领导地位后，决定先支持猛虎组织在斯里兰卡建立一个独立国家，然后反过来利用猛虎的基地支持印度的泰米尔人建立独立的国家。这样一来，猛虎自然更加可以发威了，有谁能分辨印度的泰米尔人与斯里兰卡的泰米尔人吗？斯里兰卡的内战更趋激烈了。

　　普雷马卡吉总统为了平息内乱自然要寻求国外的支持，他首先找的当然是印度。2008年11月他率团访问了印度，不巧的是印度刚在印中边境战争中吃了大败仗，哪里会全力支持斯里兰卡剿匪呢？只是为了显示印度在南亚的老大地位才作了象征性的表态。不过印度上层在事情的深处还另有隐情。印度前总理拉吉夫·甘地曾于1987年派遣印度特种部队前往斯里兰卡参加围剿猛虎组织的行动。结果两头不讨好，拉吉夫·甘地被“猛虎”组织的人肉炸弹炸死。后来试图长期驻留的印军又近乎被不满的斯里兰卡朝野赶回印度，所以印度试图让斯里兰卡长期处于内乱以便他们可以继续控制该国。

　　在这种形势下，斯总统自然想起了中国──这个斯里兰卡的老朋友。我国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曾给予斯国相当数量的援助，也曾援助斯国平息1971年人民解放阵线制造的武装暴乱。中国军队在中印边境战争大显神威，尤其是特种兵劫战机、夺坦克，更是被国际媒体捧为明星，给斯国朝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于是2008年12月总统亲自率领总理、外长、国防部长等要员出访中国。

　　在与王刚主席会谈时，普雷马卡吉甚至请求中国派遣特种兵去斯里兰卡歼灭“猛虎”组织，由他们负责筹措行动的经费。当然他也不抱太大希望，国际上对印军特种部队在斯国的遭遇着实哄传了很长时间。

　　王刚也明白不到万不得已，一国的元首是不会贸然请别国的部队入境的。他斟酌地说道：“我感谢阁下对我军特种部队的高度评价，不过他们并没有外面传闻的那么神奇，更不能作为雇佣兵来使用。老实说，我非常敬佩阁下的爱国精神，能带头让自己的子弟从军，到反恐怖战争的前线去杀敌立功。贵国朝野只要有这种精神，什么‘猛虎’也会变成赖皮狗的。”

　　王刚风趣的话语引起了与会者的笑声，他接着说道：“我们可以向贵国的反恐怖部队提供培训、技术装备上的支持。还可以通过扩大双边贸易和投资等互利的经济交往来加强贵国的经济基础，从根子上铲除孳生恐怖组织的土壤，也是增强打击力量的最有效的措施……”

　　普雷马卡吉感受到中国高层的诚意，这些实在的措施才是剿平“猛虎”的高招。美国曾是斯国最大的援助国，在斯国出口贸易中也长期居首位。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以来，当美国经济向高科技转化，国际贸易竞争日趋激烈后，斯里兰卡对美出口就日渐萎缩。美援也逐渐减少，去年的全球经济危机更令美援降到了象征性的程度，对斯国平叛于事无补。如果没有有力的经济支撑，想加大平叛力度就是一句空话。

　　其后双方谈出了一系列很好的经济合作、军事援助的协定。不过总统心中还有一个疙瘩，他委婉地问王刚主席：“能否请主席阁下介绍一下贵国对斯共革命运动和斯共武装的政策。”

　　这个问题源自斯里兰卡共产主义运动出现的重大变化。

　　擎红旗，战凶魔，斯共展新貌。

　　斯国的共运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受中苏争论的影响很大，共产党组织一再***，形势相当混乱。前苏联的崩溃和东欧集团共产党政权的倒台，虽然让不少人对国际共运的前途产生了怀疑，但丝毫没有改变资本主义压迫、剥削的本质。斯共内坚定共产主义者看到中国的红旗不倒，感到了希望。以沙哈勒·阿尔维斯为首的斯共党员重新组建了共产党，此时已经没有人来同他们争论谁更“正宗”了。阿尔维斯主席多次来华访问，与我党建立了良好的关系。

　　在重建斯共的同时，阿尔维斯完全改变了党的作风。首先是直面国内最大的问题──“猛虎”恐怖组织，他组织好几支工作队深入北部和东部泰米尔族的边缘地区，组织当地群众抗击“猛虎”的屠杀和破坏活动。后来这些工作队结合当地民众组建了游击队和根据地。其中最成功最出名的是德萨纳亚领导的一支游击队，他和其他队长都到中国来接受过游击战和反恐怖战争的训练。阿尔维斯还组织工作队前往南方贫困地区开展工作，不光是在城市搞募捐资助办小学和医疗诊所。还向山区农民传授先进的种植技术，帮助他们从银行得到贷款发展生产；领导种植园的工人与地主、资本家斗争，争取合理的报酬。

　　这些实在的、基础性的工作，使斯共声誉大振，队伍也大为扩展。在议会占有了2名议员，并在北部、南部地区控制了2个地区委员会。自然也引起斯国上层的注目，因为斯共组织民众武装抗击“猛虎”理论上是非法的，而且据情报部门估计斯国游击队的总数约1千5百人，也相当惊人了。可是军方既不能去打击，也没有能力打击这些游击队。

　　所以普雷马卡吉总统在争取中国的援助和合作时非常关心我国对斯共的态度。王刚的表态部分地消除了他的担心：“我党从毛**主席那一代起，始终坚持独立自主地领导中国的革命。我党自身也遭受过外国共产党干涉，所以我们坚持不输出革命。斯共作为贵国的政党有权按照自己的理想发展自己的事业，我们不会干预斯共的政策。同时作为共产党，我党坚持自己的共产主义信念，支持世界上一切正义事业，包括斯共为抗击‘猛虎’恐怖组织的战斗，为贫苦的工农大众发展生产、争取平等权力的努力。”

　　此类问题大概也只能谈到如此的深度了。

　　其后双方的合作进展十分顺利。一大批斯政府军的官兵来我国接受装备和培训，我军也派遣了一批教官和顾问前往斯国工作。我国援助了2艘导弹护卫艇、4艘大型巡逻艇，一批电甲虫微型步兵战车、超轻型榴弹炮、越野车等适用的装备。作为回报我国的“华夏”卫星公司在南部山区奥帕纳凯附近获得一块土地建造卫星地面测控站。

　　我国完全改变了以往无偿援助搞大工程的做法，在北方和南方的贫困地区援建一批小学、乡村诊所，开设的银行以小额贷款支持农户、个体劳动者发展生产。最大的支持还是大规模扩大投资，在科伦坡开设了规模巨大的投资集团公司和贸易公司，在中南部山区投资环保林场、种植园和一批采矿项目；在南端的加勒港投资渔业公司，购买了捕鱼许可证。这些项目得到了斯共基层组织的大力支持，我国的这些公司安排了大批的斯共党员来我国培训。为了保护这些投资和华侨的安全，我方还申办了多家保安公司，合法地拥有一些武器。首批的投资就达10亿元。

　　这一切当然瞒不过印度的情报机关，印度高层除了重弹“斯里兰卡发生的种族骚*损害的总是印度血统的泰米尔人的利益，……”这些老调，又增加了“……这些种族灭绝的行动是印度不能接受的，……”之类的威胁性言论。

　　印度上层和舆论对斯国领导层的不满与日俱增，他们认为这是对印度的“背叛”，一些极端势力甚至认为是趁印度处于困难时期，投向中国；是与印度为敌。并开始与斯国的泰米尔联合解放阵线加强联系，给该阵线主席斯瓦希坦帕以大量的援助，该组织的宗旨可是“建立一个独立的、主权的、社会主义民主的泰米尔国”。并对贾孟德兰的泰米尔独立联盟暗中给“猛虎”的援助也眼开眼闭。印度政府实际上在玩火，其后印度泰米尔人的独立战争在印度南方制造了一场空前的灾难。

　　进入今年6月份，随着各个援建项目和投资项目的展开，我国的移民大规模地进入斯里兰卡。斯国的经济状况由于大批资金的进入有所好转。在普雷马卡吉总统的带动下，不少上层人士在国家存亡的危机关头纷纷动员自己的子弟从军，到军中去建功立业。经过改革的政府军战斗力也大为改观，在我军的指导下成立了特种部队、快速反应部队。这些特种兵都是家人受过“猛虎”残害的军人，由于此类战争的特点，战斗简直是惨烈无比，他们通过垂直突击、地面、海上渗透进入“猛虎”组织控制的区域，摧毁“猛虎”的基地，同样采取斩尽杀绝的做法。有一次，一支特种兵潜入“猛虎”的一个训练营，一举击毙了已被训练得失去人心的1百多个女杀手。

　　而且每次“猛虎”的人肉炸弹炸死平民或官员，特种部队都能增加一批新人，还首次出现了一批女特种兵。应普雷马卡吉总统请求，7月份我军秘密派遣了1架歼侦──17帮助封锁贾夫纳地区的出海通道，阻截印度泰米尔恐怖份子对“猛虎”的援助。我军培训的斯政府军直升机中队的2架电动WZ──11挂载了C702轻型导弹，发挥了重要作用，只要歼侦──17锁定的目标，一枚C702就可以摧毁1艘恐怖份子的小艇。飞行员还多次击沉了试图冲击护卫艇的“猛虎”自杀快艇。

　　8月6日印度击沉我商船挑起中印海上冲突后，感受到了我国建在奥帕纳凯的卫星测控中心的巨型雷达以及在加勒港的渔业公司的威力。印军的计划是切断我国的印度洋航路，把中国的航母集群引入印度洋来加以聚歼的。如果在马尔代夫和斯里兰卡有我军的“钉子”存在的话，事情就难办了。于是悍然改变政策，全力支持斯国的泰米尔联合解放阵线主席斯瓦希坦帕组建“独立军”夺取政权。并通过艰苦的斡旋普拉巴卡兰终于表面上同意“解散”猛虎组织，成为“独立军”的特别行动队。印度情报机关还收买了僧加罗人中的一个败类──议员塔林加姆，让他发表反对政府推行灭绝泰米尔人的行动，试图引发斯国的内乱。可惜几乎无人响应，只因“猛虎”的做法太残暴了。

　　我国则针锋相对一下子加大了投资力度，卫星测控站、渔业基地、山区的采矿场、林场猛然加快了建设进度。进入斯国的人员猛增到1万5千人，大批的施工设备、材料和物资运往各工地。由于“猛虎”组织加强恐怖活动，我国向大使馆增派了一个精锐的陆战连保卫，并运去了4辆改装为警用型的“迅猛龙”装甲车，把125毫米的主炮换成30毫米机炮，外壳漆成鲜艳的蓝色，榴弹发射器内装上催泪瓦斯弹。林场则在抢建好的基地部署了2架Z──9M、2架Z──1L，准备开始作业。那些天科伦坡、加勒、亭可马里港忙得不可开交，都是在卸载挂着朝鲜旗、柬埔寨旗的轮船。

　　当我军从欧洲采购的4艘重型两栖舰停靠恰赫巴哈尔港后，印度海军高层已经由惊慌变成了恐慌。于是赤裸裸地占领了马尔代夫，尽管遭到了国际舆论的谴责，仍不肯罢休。因为他们发现斯里兰卡的问题更大，奥帕纳凯卫星测控站的雷达简直是远程预警雷达，而加勒的渔业公司则是十足的潜艇支持基地。于是决定出兵斯里兰卡以消除隐患，借口简直是信手粘来，毫不费劲。

　　可是印度出兵马尔代夫也是给普雷马卡吉总统最直接的警告，他紧急呼吁中国给予援助，并宣布全国进入紧急状态。我军在9月6日晚立即作出反应，出动了庞大的运输机群，向斯里兰卡抢运一批防空导弹和反舰导弹，我第二炮兵的指战员以疯狂的努力加以快速部署。

　　印度一方面指责斯里兰卡制造紧张空气，一方面却毫不迟疑地于9月10日日凌晨出兵斯里兰卡，自然有泰米尔联合解放阵线出面邀请他们来保护“即将被灭绝”的泰米尔人。可是印度的情报机关实在是太马虎，竟然再次疏忽了中国的援建人员能起的作用。

　　印度军方制订的“海蛇”行动计划的背景是，斯国上世纪八十年代有国防军16万，其中海军、空军各2500人。随着反恐怖战争的加剧，国防军虽然有所扩展，至今也就是2万多人。本世纪初猛虎组织竟然袭击首都科伦坡的空军基地和邻近的班达拉奈克国际机场，毁坏军用飞机、客机13架，并切断了斯里兰卡唯一的国际运输线。而印度已经武装了斯瓦希坦帕的独立军1万5千人，“猛虎”组织有6千精兵，这些力量已经足以抗衡斯政府军。印度再出动6万大军，简直是杀鸡用牛刀了。

　　行动十分简洁，以55万包括上次进入斯里兰卡的那支特种部队在内的陆军精锐在贾夫纳半岛由独立军接应登陆，占领北部和中部地区；另一支5千人的海军陆战队则直接登陆科伦坡，其中4百人的陆战营则直接机降市内战略要地，先行控制斯国的政府部门，以便扶持塔林加姆组建傀儡政府。让印度的入侵更具合法性。虽然这次的行动以陆军为主，但海军参谋长萨兰达斯上将对此次行动寄予很大期望。这次海军将再次在科伦坡给中国以重挫，那些在斯里兰卡煽动共产主义的中国人都将受到“革命法庭”的审判。

　　印度之所以没有出动航母集群和庞大的舰队和空军支持这次行动除了轻敌的因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印度的情报系统截获的情报证实，中国在前些天的紧急空运时，运入了一批重型防空导弹和反舰导弹，部署在奥帕纳凯和加勒港一带。在科伦坡也有一些。如果印度出动海空军，将可能损失一批珍贵的海空军装备，现在遭受武器制裁，弄这些大型武器是很困难的。而大规模的陆军部队和装备则可以通过“亚当桥”，再经过贾夫纳半岛，足以压倒斯国的国防军。那些防空、反舰导弹是无法阻挡神勇的印度陆军的推进的。在计算机上借助博弈论反复推演，这是平定斯里兰卡的最节省的方案。以廉价的陆军来代替昂贵的海空军来完成任务。

　　可是行动实施时与上将的设想大相径庭，本来应该是旅行式的进军变成了一场血淋淋的悲剧。9月10日凌晨4：30，印第3陆战旅的突击营搭载了4架美制“支奴干”直升机、4架米─24D，其余干脆搭乘1架安──12运输机，由4架LCA战斗机和4架ALH武装直升机在高低空护航，从海军南方基地特里凡得琅出发的。海面上的两栖舰队由2艘“阿格拉”级导弹护卫舰、2艘“科拉”级轻护卫舰担负护卫，第3陆战旅的其余4500名官兵分乘2艘大型登陆舰、4艘登陆艇和2艘运输舰先期从基地出发，他们将强行突入科伦坡港区实施登陆，还有预先潜入的“猛虎”份子来接应。

　　从印军的部署来看，他们是小看了斯里兰卡政府军。经过半年多的激战以及中国教官的培训，斯军的战斗力已经有了相当程度的提高，更重要的是他们士气高昂。斯国防部长加亚米达接受了我军培养精兵的思想，组建了3千人的首都警卫团装备精良，并且每个官兵都到贾夫纳半岛厮杀过，那是一个超级练兵场。有4架从我国引进的WZ──10M，在教官的带领下也到战场上露过两手。那些在贾夫纳剿匪的部队也经受了战争的考验，印军入侵一开始他们立即收缩防线向科伦坡靠近，对从贾夫纳登陆的印军层层阻截。

　　他们更小看了斯共在贾夫纳周边地区的1500人的游击队，他们都得到了我军的真传，装备也极为精良。能在那么险恶的地区坚持了一年多的搏杀，岂是那么容易被消灭的？印度侵略军的入侵，让斯共可以亮明旗号，招募了大批的华族居民，自然也掺入了大批的我军特种兵，一下子扩大到3千人。他们主要在斯国中部的瓦武尼亚以东，延河中游，以及加尔奥耶郊外活动。

　　而更要命的是萨兰达斯上将试图抓起来审讯的1万5千中国援建人员可不是好惹的。其中1万工程兵更加全力以赴地构建工事和伪装，他们现在借助先进设备施工进度极快。而5千名海军特种兵则立即吸收了3千斯共党员和外围组织的成员，在南部山区和加勒港一带组成了防御系统。入侵印军触网了。

　　新德里，国防部作战厅，9月11日21：00。

　　索拉雅总理在主持会议，国防部长梅达尔那坐在他左边，二人的脸色都很无奈的样子。陆军参谋长达维尔多上将神色冷峻。旁边的海军参谋长萨赖达斯上将似乎心思重重。负责后勤的德拉尔多中将总是一脸疲惫的样子，说实在的要以如此微薄的军费，来维持如此宏伟的目标真是不易。空军参谋长拉迈蒂上将、内阁秘书拉尔考尔……。军政要员济济一堂，在座的将官似乎情绪不高，索拉雅这位“铁娘子”更是铁板着脸。按说情报局长拉尔辛格刚才的报告应该算是胜利的“喜讯”了。

　　“……第7军和第9军通过‘亚当桥’在塔莱曼纳尔登陆后立即向东南方推进，突破斯国政府军和斯共游击队的层层阻截抵达维勒柏图国家公园。向东方亭可马里进攻的第7军的第59装甲步兵师、第132步兵师以第14轻坦克团为前锋越过崎岖的山路已经逼近了亭可马里郊区，该基地有斯海军的1艘轻护卫舰、4艘巡逻艇和运输舰等都在准备撤离了。向南方进攻的第9军的35000大军也已推进到马霍，……”

　　40小时内，平均每小时推进5公里，成绩也算不俗了，为什么还令这些军政要员愁眉不展呢？原来这位辛格也是先报“喜”后报忧的，而后面报告的要点他们已经大致知道了，原来那支海上突击队已经全军覆没！

　　当时在海军司令部主持行动的萨赖达斯上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这是根本没有可能发生的呀！他全程与“阿格拉”号上的帕德马纳布班少将保持联系，当前锋的2艘科拉级小护卫舰进入斯国领海时，受到1艘斯海军巡逻艇的警告。印护卫舰当即以2发空包弹予以回敬，赶走了那艘巡逻艇。

　　但是大屏幕上迅即出现的景色却把少将脸上的笑容冻住了，他的垂直突击分队发出了紧急警报，甚至来不及通报详细情况就与他失去了联系。幸好有印度使馆的接应人员通过抗干扰极强的卫星指向天线报告：派遣到使馆的电子专家怀疑中国使馆楼所顶上新安装的是被动雷达，他们在突击队不知情的情况下锁定了突击队的战机和直升机。在北郊预定地点接应的人员目睹了4架中国的无尾的WZ──10电动直升机突然出击，首先攻击4架米──24，接着攻击庞大的支奴干，那些直升机怎么能抵挡此类电动武装直升机的偷袭呢，场景惨不忍睹。接下来ALH与WZ──10的近战格斗中，总算击落了1架WZ──10，但4架ALH也被悉数击落。早在去年的边境战争中就证实，ALH的红外格斗导弹对电动直升机是无效的，在此类超低空格斗中雷达波的干扰太大，要锁定此类滑溜的电动直升机真是太难了。这些WZ──10的飞行员绝对是中国陆航的高手。

　　高空的4架LCA战机是被防空导弹击落的，导弹肯定是从被动雷达得到制导信息，直到导弹接近目标时，才打开地面的制导雷达。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LCA根本无能逃脱导弹的夹击。那架安──12最惨了，没有了战机护卫，被突然升空的2架FC──2击落了，最终也未能在仅一步之遥科伦坡机场降落。

　　不过帕德马纳布班少将马上要为海上的战事操心了。当压阵的“阿格拉”号旗舰也进入斯国领海，前面的登陆舰准备释放两栖战车时，海上平静的局面被打破了。领先的那艘科拉级小护卫舰已经接近港口的防波堤了，突然前方高空坠落下来一条红线准确地击中了舰体，随即护卫舰冒出了冲天的火光，可能是引爆了舰上的弹药库。转瞬间火光熄灭了，小护卫舰直沉海底了。“阿格拉”级上的俄制NVHF并不能探测到20公里前方1万4千米高空的歼──17隐形机。

　　这如同是一个信号，接下来港区内2艘神秘的导弹快艇上连续飞起了8枚大名鼎鼎的“白蛉”反舰导弹，奔向各自的目标，目标数据都来自上空的歼侦─17，由于距离是如此之近根本不必中继制导，更绝的是不必搞什么“饱和攻击”，一枚导弹打击一个目标，科拉级、登陆艇、运输舰哪里能经受“白蛉”半穿甲战斗部的打击啊！由于距离近，导弹的大部分燃料都存留在弹体内，大幅度地增加了打击的力度。最惨的是那2艘坦克登陆舰，刚打开舱门准备释放两栖战车，导弹的打击使舰体快速倾侧，转瞬间将那些本来能够浮渡的两栖战车都一股脑儿地带入了海底。由于航程近，那艘6千吨级的运输舰上居然搭载了2千8百个陆战队员，不幸的是“白蛉”击中了它的燃油舱，猛烈的爆炸和燃油的爆燃，把它撕成了两瓣直沉海底。

　　帕德马纳布班少将目睹在他眼皮地下发生的惨剧，那是整个的第5陆战旅啊！总算职业军人的修炼让他强忍悲愤，继续指挥剩下的2艘阿格拉护卫舰。他向总部报告了战况，同时命令防空系统全力戒备，战舰放下小艇营救在海面上挣扎的官兵。阿格拉级是印度最强劲的导弹护卫舰，在上世纪末被冠名为“17”号工程，以5千吨级的排水量其武器装备却基本上同德里级导弹驱逐舰，1座SA──N7──7单臂发射器有48枚导弹呢，还有4座K360近防炮。反舰武器则有4座4联装ＳＳ──Ｎ──２５反舰导弹发射器（外形和性能与美制‘鱼叉’导弹相近，为高亚音速反舰导弹，最大射程可达130公里）。舰首的1门俄制100cｍ59倍径快炮。要命的是导弹和舰炮都不知道目标在哪里？少将没有侦察系统的支持。那么印度使馆的特工和潜伏在科伦坡的“猛虎”份子呢？

　　普雷马卡吉总统2天前就宣布全国紧急状态，昨夜又接到中国的情报得知印军可能有入侵行动，所以科伦坡实施宵禁。凌晨接报印军突击队入侵的警报后，全市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电视台和电台反复广播，命令居民按照预案躲入地下室，但不得涌上街头。首都警卫团的一支特别行动队立即包围了印度大使馆，切断所有的电话线，并在周边的几座大楼开启预设的大功率干扰机，阻塞使馆的无线电通讯。使馆人员也就难以搞心理战了。

　　在市区的要害部位早就加强了警卫力量。2架不久前引进的警用型电动Z─9挂载了特制的减小了战斗部的C702导弹在市区的低空巡逻。80多个潜伏的“猛虎”（前些天已经被抓了20多个）突然出击时，那些“人肉”炸弹、满载炸药的摩托车和小汽车未能靠近目标就被摧毁，只有一辆汽车炸弹撞上了国防部大楼前的路障，猛烈的爆炸震碎了大楼玻璃。大凡这些恐怖份子只能混水摸鱼，没有了人群的掩护，他们就无所用其技了。印度人将他们当作特种兵派用处，绝对是个错误。

　　少将是不知道往哪里发射导弹，但是反侵略的导弹却目标很清楚。2艘阿格拉级护卫舰此时离海岸才20多公里，为了放下救生艇护卫舰只得减速。反击系统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舰桥上的少将只见到科伦坡方向闪现了大片的红光，转瞬间大批的重型火箭弹和大口径岸防炮弹落到了2艘护卫舰的周边。它们都是空炸榴弹，战斗部装填了大批的合金钢珠，顿时在护卫舰的周边低空爆发了空前的电闪雷鸣。这些爆轰波和钢珠对强固的舰体当然不能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那些无法进行装甲防护的雷达天线和光学探测组件就遭受重大的损害，甚至少将所在的指挥舰桥的防弹玻璃都被不少钢珠穿透。

渤海边的树

少将虽未被钢珠击中，不过科伦坡港区内又有8枚C803B升起向它们疾速飞来，更要命的是那4架WZ─10M又挂上了空射型的C803B，分别在科伦坡港的南北，发射导弹夹击。这12枚导弹扑向已经无能反抗的护卫舰，其结果是谁都能想象出的了。前后不过20分钟，印度海军首次的两栖登陆舰队就舰沉海底了，让海军司令部清醒了些，知道两栖登陆战绝对不是儿戏的事情。

　　这一惨败又触发了印军高层的一场“陆海大战”。陆军总部一向是印军最权威的部门，印军不设总参谋长，陆军参谋长就是总参谋长。去年印中战争的惨败，今年在东北战区的平叛战事也连连失利，导致陆军地位的急速下滑，陆军被印度朝野批判得灰头土脸的，达维尔多的位置都要不保了。战略部队要“控诉”陆军的警卫不力，导致核武器系统全部被毁，6架“逆火”都被对方夺走了。海军更是对核潜艇和核航空母舰被毁耿耿于怀，当然还得加上一批“海鹞”飞行员。陆军只得忍气吞声，接受战略目标的改变──到海上去收拾中国人。庞大的陆军今年只分得40％的军费，最大份额被海军夺占了，甚至空军都试图抢占更大的份额呢。

　　真是风水轮流转，海军在斯里兰卡这一战的惨败却又让陆军抬起头来了，现在还得靠陆军去占领亭可马里和科伦坡。陆军在推进过程中损失也不少，至今已有1万多伤亡官兵被送回印度了，但以印度的人力资源能承受这一损失，重要的是他们基本上按计划逼近了目标。陆军当然要抱怨装备太差，武装直升机、步兵战车和自行火炮等都严重不足，这才导致人员的惨重伤亡。

　　达维尔多继续强调：“……中国在斯里兰卡下了大功夫，北方的斯共游击队数量远超情报估计的1500人，而且装备精良，拥有无声迫击炮、自动榴弹发射器和狙击步枪等新锐的单兵武器。现在他们已经完全退入僧加罗人区更难对付了。而泰米尔人的‘独立军’和‘猛虎’的表现令人失望，他们惯于搞暗杀、偷袭，现在斯国实施紧急状态法，国家领导人不再公开露面，就不可能得手了。在与游击队的对阵中，他们根本不占优势，前一阵海上‘猛虎’几乎被歼灭殆尽，20多艘自杀艇连一艘护卫艇、巡逻艇都没有撞沉，还弄得中国人的C701、C702导弹在国际市场极为行俏。

　　“更糟糕的是‘猛虎’为了报复，进入僧加罗区后滥杀无辜，他们的行为都被中国的特种兵摄录下来，现在全世界都在谴责这些做法，还把罪行算到了我们头上。美国人误解了我们的战略意图，以为我们要争夺印度洋的控制权，因此也改变了对我们的态度，目前我们处于比较被动的地位。看来今后要限制‘猛虎’的行动。

　　“我们肯定低估了中国在斯国的力量，我认为派遣军至少要扩大到10万，并加强他们的装备以增强突击力量。这样才能取得压倒性的优势，此类战争绝对不宜拖时间。”

　　海军参谋长萨兰达斯连遭中国海军的二下闷棍，金兰湾的“前哨”──小舰队被“暗算”成了中国的战利品。这次整支两栖舰队被歼，那个第3陆战旅是全印陆战队的四分之一啊！经过多年的努力海军才把上世纪九十年代时只有区区一个团──1千人的陆战队增加到4个旅2万人的规模，那可是冲破了陆军的重重阻力才完成的的壮举，可以说是萨兰达斯最得意的杰作。那2艘重型导弹护卫舰是印度造船业长期努力的结晶，相当于空军的LCA战机、ALH武装直升机，陆军的“阿琼”，开初命名为“17号”工程，首制舰命名为“阿格拉”号，所以称阿格拉级，以5千吨级的排水量，装备了与“德里”级接近的武器系统，确属不易，体现了造船业的进步。当然也延续了印度武器研制的传统，上面的武器系统、发动机连同控制电脑都是引进的，那么设计和制造都是印度人吗？否！都有俄国专家和技师参加。好歹舰体终归是从孟买造船厂的船台上下水的。

　　最令上将痛心的是，舰艇上的官兵大都是送到英国支付了巨额的费用才培养出来的啊！海战完全不同于陆战，当那艘运输舰遭受导弹袭击时舰上的2800名精锐的陆战队官兵无能为力，只能连同他们的装备随舰沉入海底。在陆地上一枚导弹能击中一辆坦克就很了不起了，但是那枚“白蛉”却一下子把一艘巨大的坦克登陆舰连同其上的20辆坦克一起送入了海底！

　　前一阵上将曾策动一些军界的朋友提出印军要成立总参谋部，应该由海军上将出任总参谋长，以体现印军进入了“海洋世代”。现在只好暂时束之高阁了。

　　萨兰达斯只得低调地说道：“为了即将到来的印中海上大对决，我们将继续全力支持陆军尽快平定斯里兰卡的内乱。中国人在岛上的远程雷达站和加勒的所谓渔港对我们下一步行动的威胁太大了。中国人在那里部署的重型防空导弹威力极大，美国人在菲律宾和土耳其都吃了它的大亏，那些反舰导弹的有效射程都大于200公里，我们只能在远处巡逻，当然无法拦截那些挂朝鲜、柬埔寨，甚至泰国国旗的货轮停靠加勒港。希望陆军能尽早完成任务。

　　“海军也遭受了重大损失，希望政府继续加强海军力量。我们已经找到渠道引进直升机部件、舰用发动机和雷达，希望能得到资金，以加快ALH舰载直升机制造的进度，并让2艘阿格拉级护卫舰尽快下水试航。中国人一次就向海军投入3千亿元，对我们的压力太大了。”

　　空军参谋长拉迈蒂上将也有同感：“现在中国民航仍在利用仰光──科伦坡、达卡──科伦坡航线运送大量的补给品，我军又奉命不得攻击民航机，这些客机搭载了去科伦坡接侨民的官员和家人，出来的客机更是满载着侨民和伤员。我们也无法去检查其货舱中的军火。只有等陆军攻占科伦坡，建立了塔林加姆的新政府才能截断这条补给线。”

　　后勤主管德拉尔多报告的情况也不乐观：“俄国摄于舆论的压力也对我实施了武器禁运，虽能通过各种隐蔽的途径供应部分备件、弹药和导弹一类的物资，但不能提供舰艇、战机和直升机之类的大型武器了。美、英、法等国鉴于担心我们控制印度洋，现在严格实施武器禁运，只能通过秘密途径借助第三国买到一些必要的部件。这一切导致采购成本的大幅度攀升。议会的法案，将今年军费扣除相当于50亿元人民币的资金以支付对中国的赔款，这对我们简直是雪上加霜。希望总理能增加军费。”

　　由于他不小心提到了对中国的巨额赔款这件伤心事，遭到了总理的白眼。

　　财长凯林克也是叫苦连天：“在十多年前我们的军费曾经超过了中国，可是中国着力扩大了经济基础。现在进入激烈的对抗时，中国动辄可以拿出几百亿、上千亿的资金来支持军事行动，而我们却捉襟见肘。现在任何扩大军费开支的行动都将导致恶性通货膨胀。希望总理和外交部分能更多地募集侨民的捐款，或动员他们更多地购买即将推出的国防债券。”

　　卡辛达外交部长赶紧推托：“我国出兵马尔代夫和斯里兰卡完全是为了遏制中国的扩张，可是迄今未能得到国际社会的认同。国际舆论甚至强行把‘猛虎’的烧杀抢掠都算在我军头上，为此各国的印侨组织都大为不满，在这种情况下如何向他们募捐呢？我同意达维尔多将军的意见，必须控制‘猛虎’的行动。实际上从科伦坡大使馆传来的信息看，他们只擅长搞暗杀、屠杀平民，在战争状态下，这些特长根本不起作用。斯政府已经限令我们72小时内关闭大使馆，我希望陆军能尽早占领科伦坡。”

　　印度高层都感受到中国高速增长的经济在快速地推升军力的增强，由此带来的巨大压力。然而在座的的将领并没有高招来缓解危机。

　　外长又提出，能否把陆军最精锐的特种部队第57山地师拉到斯国中南部的山地去作战，以加速作战的进程。达维尔多指出，此类攻坚战还是得靠大兵团的冲击，这支6200人的特种部队更适合在东北地区平定叛乱。

　　索拉雅总理也苦无良策，但铁定了打赢这一仗的决心：“海战海战不同于陆战，不会维持很久的。只有高的投入才能保证最后的胜利。财政部要挖掘一切潜力，可以把外汇储备压到最低程度，必须满足军方的需要。陆军自身要挖掘潜力，调最精锐的部队，给他们最适用的装备，人员可以先控制在8万，后备人员可以集中在‘亚当桥’的我国一侧，要保证前线突击部队的满员。空军也要给予支持，一定要在3天内攻占科伦坡，一周内攻占加勒港，然后平定斯里兰卡全境。‘猛虎’的行动现在影响了大局，要严加控制。内政部立即组织5千人的武装警察去保护僧加罗人。塔林加姆的联合政府成立后事情就有转机了。内政部还要组织5千个预备役军人的家庭移居马尔代夫，并强制同样多的马尔代夫人暂迁果阿。这样就可以从马国撤军了……”

　　“中国大规模袭击越南也给了我们机会，外交部要在联合国全力促成制裁中国的提案。否则中国再去欧洲买一批两栖舰的话就麻烦了……”

　　不过战争的进程大大超出了这位铁娘子的预料，她的对手可是位“钢汉”啊！

　　歼灭印军的两栖舰队后，中斯联军全力阻击印军向科伦坡的推进。由于地形的关系，印军难以多路突击，只能组成3支突击集群轮番发起连续的进攻。联军则在马霍──科伦坡的一路上设置了三道纵深的阻击线，挖掘了宽深的反坦克堑壕、多炮位的炮兵阵地和坑道工事。拦阻火力之猛超出了印军的预计。因为科伦坡机场可以源源不断地供给弹药。

　　印第9军以伤亡3万人的代价，化了7天的时间，才攻占了科伦坡机场。切断了这条空中补给线，不过联军已经储备了大批的物资，而且还有加勒港的海上补给线。直到9月19日普雷马卡吉总统才发表文告，宣布率领政府机关撤往中南部山区的奥帕纳凯市，将继续领导军民抗击印度侵略军。还呼吁联合国实施对印全面制裁，以制止印军策动的对僧加罗的种族灭绝暴行。

　　印军得到情报，斯国已经运入了一批中国仿制的俄国“花岗岩”超音速反舰导弹，其最大射程达500公里！印度的舰艇只好在远处巡逻，这哪里能切断加勒港的海上补给线呢。各国的商船和油轮都是在紧靠斯里兰卡南方领海的海域绕行的，当然无法阻挡挂各式旗号的货轮湾入加勒港。印军甚至不敢在那里布雷，万一炸沉商船，造成人员伤亡，那么联合国肯定能通过全面的制裁了。印度入侵军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企图速胜简直是梦想。

　　直到这场战争结束印军也未能攻占奥帕纳凯市，更不用说加勒港了，而印军阵亡官兵的总数则攀升到了5万8千人。

　　吉隆坡总理府9月18日19：00

　　马来西亚的三军统帅理论上是国家元首，实际上指挥权在以哈迪德克总理为主席的国防安全委员会手中。现在哈迪德克正在主持国防安全会议，在座的军政要员有，副总理詹斯里·穆扎法尔、内政部长阿布扎合、财政部长哈迪兹、外交部长泰义哈耶兹、国防部长阿布扎法、总参谋长纳吉耶茨、陆军参谋长邦达莫赫、海军参谋长旺亚莫兹、空军参谋长莫瓦拉等人。以决策事关马国命运的大事：如何应对中国政府上午7时发出的最后通谍？

　　昨天傍晚时分，我南海舰队的多支突击队突然机降马来西亚非法占据的弹丸礁、安彼沙州、南华礁等4个岛礁。在弹丸礁上马来西亚驻扎了1个连的陆战队，他们得到总部的指令是加强戒备，严防中国军队的侵犯。可是此类陆战队从来没有打过仗，即使是剿共也轮不上他们。当他们的防空雷达突然遭受强大的干扰，随即大批的武装直升机已经在他们的头顶上盘旋，在沙滩上着降的6架电动“支奴干”中吐出的6辆步兵战车的炮口也对准了他们的营房。

　　马军连长根本不敢下令开枪，直到我军陆战队员冲到他们面前下了他们手中的枪，才口头上提出了抗议。另3个岛礁上只有1个排的，就更不用说了。我军指挥官指出他们是非法入侵者将被遣送回国，立即把他们集中押解到弹丸礁，由运输机把他们送到了海南岛的营房。马来西亚苦心经营的弹丸礁上有一条1500米长跑道，还从本土运送了土壤过来试图发展旅游业呢，这条跑道倒是派上了用处。前些天我军航母一入南海，岛上的旅游者和平民就赶紧溜之呼也，也就省了不少事。

　　与此同时，航母支持舰上的2营陆战队员分批被投送到马来西亚、文莱在南海的采油平台上，那些壳牌石油公司的雇员大多数是识事务的，乖乖地交出资料暂停工作，其后向我国的南方石油公司移交了属于我国的油井。有几个洋鬼子仗着身强体壮还想耍横，在枪口的逼指下乖乖地放下了手上的管钳等家伙。有一个还在乱嚷，他不知道这些陆战队员在航母支持舰上憋闷了那么多天在强化英语，此时火气正大呢，被一个队员一下子摁在平台的栏杆上，吼出的英语绝对正宗：“再不老实，我可以保证你的公司会收到一份报告，证明你是失足掉入海里的，保险公司会把保险金送给你老婆的。”

　　这些一贯欺软怕硬的洋鬼子都老实了，当然也有不少在心里发誓回去后要报复的。不过当他们事后交待了业务要离开之前，都有一场精彩的节目让他们终身难忘。

　　“你的银行帐户里已经注入了8千英镑，感谢你提供的详细资料和经验。回去后你有权讲述这里的事，但绝对不允许造谣生事。”

　　一些洋鬼子对此嗤之以鼻，哼，回家后还由得了你们？

　　“戴维斯先生，你的夫人丽莎在维拉时装公司干得还不错，3个女儿也都有出息。不过你似乎对第3个女儿娜拉更偏爱，遗嘱中她占了更多的份额。你的纳税纪录可并不好，去年瞒报了12400英镑的应税收入。不过你放心，我们并不想为英国的税务局增加收入。好了，我们对曾经与我们合作的人都是很关心的，并且到永远。我相信聪明人是不会挑战一个国家的，而且这是个强国。”

　　马来西亚在这些大部分是我国的海上油井，每年要开采2700万吨石油和天然气，居然成了石油输出国。文莱苏丹更是依靠相当部分是我国的海上石油、天然气井成了世界上的首富之一，30多万人口的王国的王宫化了几十亿美元造得金碧辉煌。此事自然要震惊马国朝野，不过中国在最后通牒中的诉求并不是追究这些海上油井的归属，而是指责8月7日2艘马海军的护卫舰炸毁我国设在曾母暗沙上的主权碑。

　　通谍的措辞极为强硬：“马海军的114号、116号护卫舰于8月7日凌晨5时许，悍然派小艇登上我国的曾母暗沙炸毁了我国的主权碑。对我国的多次强烈抗议和要求惩处肇事者的照会，至今不作正面回复。中国人民捍卫主权的决心是坚定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们郑重警告马来西亚政府，如在48小时我们得不到合理的回复，中国人民解放军将奉命惩处肇事凶手，并保留进一步追究责任的权利。……”

　　8月7日时，菲律宾国内土匪杀害华人、土耳其支持“东突独”恐怖活动正闹得凶呢，所以那天夜里在南海南端巡逻的2艘导弹护卫舰的舰长才会突发奇想，居然各派了一艘小艇登上了曾母暗沙，炸掉了我国建造了主权碑。所以当中国的海军不强盛的时候连马来西亚这样的小国的军人都可以蔑视中国的主权。马国的海军已经多次干过这样的事了，他们不过在事后听到几声“警告”而已。

　　可是这帮家伙没有想到，我军已经在主权碑上设置了自动报警装置，越过上空的我国侦察卫星接收到了报警信号，太平岛上的1架歼侦－17立即升空高速赶到现场，摄录了2艘马国护卫舰正在接收2艘小艇的罪证，不久1架直升机着降在曾母暗沙的沙州上取证。我国立即以翔实的证据向马来西亚政府提出了最强烈的抗议，要求惩处肇事者，并赔偿我国的损失。

　　马来西亚政府自然以为这又是老一套，于是又大肆宣扬他们拥有南沙的主权，还狡辩此事有待查证云云。以为只要施展“拖”字诀就能把事情搪塞过去。认为自己在南海采油、气已经几十年了，中国也不过口头上“抗议”而已。所以对我国的第二次、第三次“最严正”的警告依然置若罔闻。

　　哈迪德克等人又是凭什么敢于对我国如此嚣张呢？1981年时，马军的总兵力为66万，其中陆军54万，编3个师、10个旅；海军仅6千人，分编6个巡逻艇中队、2个扫雷艇中队，有舰艇50余艘；空军6千人，分15个飞行中队，各类飞机160多架。陆军还有后备队（即地方军）3－4万；海军后备队1千人，警察后备队2万。随着马来西亚经济实力的增强和日益重视南沙南部的海洋资源，马来西亚海军实力增加很快，成为东南亚地区发展势头最猛的海军之一。到本世纪初马军已拥有28架鹰式战斗机、20架米格－29，后来还引进预警机、武装直升机。海军则引进了2艘装备飞鱼导弹的雅罗级护卫舰，2艘小型护卫舰，还陆续装备了27艘重型巡逻艇。海军已扩张到约２万人，拥有各型舰艇６０余艘，飞机１２架。

　　原先马国军方自认海空军在数量上虽不及越军，但是在质量上要高得多，在东南亚不是老大也至少可以称老二。在这些唯武器论者看来只要武器好，似乎军队的“质量”就高，作战经验并不在他们的眼中。因为马军从建军以来就没有打过仗！他们认为更大的优势是距离，马国离中国更远，而且不像越南与中国有陆地相连。再加上美军在二十世纪末的一句赞语：“在十到十五年内中国海军也不能对付马来西亚海军。”把马国头目捧得晕晕乎乎的了。

　　鲁迅先生的“捧杀”论似乎在国际上也找到了实例。一时间马军在南海闹得不亦乐乎，1983年出兵占领了我国的弹丸礁，并引进壳牌石油公司在曾母暗沙海盆大肆盗采我国的油气资源，到上世纪九十年代竟然一举成了石油输出国。经济上居然也紧跟“四小龙”，被誉为“四小虎”之一，反过来又以得到的资金扩充海军，并与越南、菲律宾，甚至印尼为抢占我国的南沙群岛的岛礁闹起了冲突。马军头目们也就头脑膨胀提出的扩充军备的计划自然比菲律宾要宏伟得多。可惜一场“九七金融风暴”同样把这些计划刮跑了。

　　去年8月份开始，马共解放军的再起，我军获得了磅逊港、昆仑岛基地本来应该能让马国头目清醒些的，他们的海空军已经没有什么距离优势了。因为马军的主要基地均在东马，在沙巴、沙捞越并没有象样的基地，在沙巴州的哥打基纳巴卢和纳闽岛的基地是近些年扩建的，驻军并不多。可是要让这些“小霸”接受事实是相当困难的，他们始终认为我国的海军还被台湾牢牢地拖住。如果说我军对越军事目标的毁灭性打击捎带刺痛了印海军，那么对马来西亚军政界来说就如遭晴天霹雳，顿时陷入了惊恐之中。中国的2支航母集群、庞大的南海舰队挟大胜的余威一下子逼到了大门口，怎么不让他们心惊肉跳呢。中国的最后通谍上居然提到了2艘护卫舰的编号，这也是空前的，马海军参谋长明白其中的含义。

　　让马国政要们惊恐的还不住这些。比如现在内政部长哈迪兹的报告：“……9月7日展开的‘铁马’剿共行动一开始，还算顺利，东线3个旅的陆军在3千后备警察的支持下，比较顺利地突破了马共在丁加奴州北部的游击区，但是13日进入吉兰丹州的马共根据地后，形势大变。马共解放军的火力密度猛增，他们沿东海岸山脉修建的纵深工事极为坚固，我军无法攻占，被迫屯兵于哥打巴鲁以南40多公里的巴西富地市一带。如果继续深入的话，很可能被截断后路。而且海军也未能封锁那里的海域，我们是无法在陆路冒险推进的。

　　“西线的2个旅陆军在2500后备警察的支持下，已经逼近玻璃市州。现在被阻截在州边界的巴东色海和瓜拉桑昂一带，马共已经炸毁了那里的铁路和公路，我军已难以继续推进。根本的问题是马共能从泰南的宋卡港获得大量的物资，他们的超轻型榴弹炮甚至比我军的更好，弹药也很充足。而我军却由于游击队在后方的破坏，后勤补给越来越困难。更可恶的是，马共还趁机在中部山区扩大根据地，他们已经基本控制了吉兰丹州，正越过塔曼纳加拉国家公园试图控制丁加奴高地。吉打州的东部也已为他们控制。……”

　　哈迪兹的结论是：“如果不能得到海空军更有力的支持，‘铁马’行动将难以按计划结束。”

　　在这里要稍微回顾一下马共前阶段的斗争历程。马共在去年再次掀起武装斗争的高潮后，发展相当扎实。于去年11月底在宜力重挫政府军，声威大振。又恰遇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美国、欧盟、日本等还可以凭借强大的实力来缓解危机的冲击，但是像马来西亚、印尼、菲律宾之类的国家就难了，原来还可依靠东盟集团的力量了抵挡一下，现在东盟已名存实亡、无可依峙了。它们的经济急剧下滑，这种时刻它们的统治集团连同资本家总是极力把危机转嫁到弱势群体的头上。马来西亚的种植园、庄园的雇工，城镇的工人、雇员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这些国内形势的变化虽然有利于革命事业的发展，但统治阶级的镇压工具－军队也得到了极大的加强，其机动性、火力都有了大幅度增强，而且他们还有强大的外援－美日帝国主义势力的支持。所以马共游击队要获得长足的发展也是极为困难的。不过马来亚共产党在黑暗中不屈地坚持了四十年后，在陈友华主席领导下再起之时得到了我党的大力支持，加之实施了正确的发展路线和方针，发展相当迅速。在泰南四府我国帮助建立的一系列基地里，马共解放军可以得到休养生息、总结提高的机会，源源不绝的武器物资的补给。

　　每次与政府军的生死搏杀都是对马共解放军的考验，也是官兵们建功立业的机会。如马来族猛将玛哈尔·泰也丰在今年5月份解放玻璃市州的战役中，率2个营的解放军在巴色东海市一带阻击1旅政府军的增援部队，激战了48个小时迫使政府军未能寸进。自己身中4弹仍躺在担架上指挥作战，直到援军赶到还合歼了3个营的政府军迫退了敌军。

　　在东线作战的华族名将林加钦在6月初攻占哥打巴鲁海军基地的战役中率3个营的精锐激战16小时，率先突破政府军的西部防线。然后率一支百人的突击队机智地伪装成政府军在混乱中直捣基地司令部夺取了马海军重要的密码机，打乱了政府军的作战指挥系统，为夺取战役胜利立了大功。

　　到8月初马共已经解放了玻璃市州、吉兰丹州，以及吉打州和霹雳州的北部，建立横跨马来亚北部的解放区，并根据形势改组了解放军。组建了第1军由泰也丰任军长，林加钦任政委，9千官兵一式是我军野战军的精良装备，其陆航团是我军志愿人员组成拥有8架WZ－10M、16架Z－9M和2架歼侦－17.在东线作战的第1师和西线的第2师各3500人装备的都是适合山地作战的电甲虫微型步兵战车，超轻型的105、155毫米榴弹炮，PGZ07弹炮合一自行高炮等，排级单位都装备了60无声迫击炮、自动榴弹发射器等武器。每师6个营，每个营的火力都远高于政府军的作战营。2千人的中央独立团更是以特种部队的武器予以装备。解放区的4个州各有1个团3千人的地方部队，装备也相当精良。各个村都有游击队，逐级组成中队、大队和州联队，州联队由中央军委直接指挥，游击队的总数约1万5千多。

　　8月15日在宜力陈友华主席主持召开了马共第十二届全国代表大会，决定以武装斗争为中心，加强了以陈友华为主席的中央军委；建立牢固的革命根据地，培养和锻炼各方面的人才以迎接全国的革命高潮；争取以5年的时间解放马来亚，建立一个民族平等的社会主义国家。号召全党认真学习中国革命和建设的经验以推进马来亚的革命事业。我党、沙捞越共产党、沙巴共产党、老挝人民党、朝鲜劳动党、缅共、阿富汗共产党、越共南方局等都派遣了代表团出席祝贺。

　　随即于16日由马哈吉达教授主持召开了马来亚解放阵线的代表大会，宣布建立马来亚解放区人民政府，由陈友华任主席，邓明中（华族）任副主席，诺利安德任国防部长、陈宏德任外交部长等。大会通过的临时宪法规定，各族人民一律平等，团结一切力量推翻哈迪德克为代表的大地主、垄断资本家的寡头统治，建立社会主义的新马来亚国家。并与各友好国家建立平等的外交关系和互利的贸易，欢迎各国来解放区投资。

　　我国立即宣布与马来亚解放区政府建立非官方的关系，在宜力设立了办事处，解放区政府也在北京设立了联络处，享受大使馆的待遇。我国组建了汉马投资集团公司在解放区进行大规模的投资。并应马共的请求派遣了庞大的军政顾问团前往解放区指导，还派遣各业的专家和医疗小组深入解放区的各地，帮助人民政府展开工作。当然最大的合作还是军事方面的，马共中央把海军交给了我军，双方商定要待马来亚解放后，经济能力能承受之时，再把海军移交给马共解放军。

　　哈迪德克集团感受到了庞大的压力，对中国的抗议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他们在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为中国的唯一合法政府”的同时与台湾当局保持了非官方的关系，甚至有民用航线从吉隆坡飞到台北。唯一的办法自然是在美英“反游击战”专家的指导下彻底地剿灭共产党。于是哈迪德克决定调集大批的陆海空精锐部队在北方地区准备进行一场历史上规模最大的联合作战行动－“铁马”行动：6个旅的3万8千人陆军在8千后备警察的支持下同时向玻璃市州、宜力、哥打巴鲁基地进军；空军的48架F－16D全部挂载对地、对海攻击武器，不但支持陆军的突击行动，而且将以“小牛”反舰导弹封锁哥打巴鲁港以切断马共的海上补给线。唯独海军无法直接支持行动，因为他们太害怕马共（实际上是中国海军）的远程反舰导弹了，他们只能在200公里以外实施反潜巡逻，以防止我军通过潜艇向哥打巴鲁运送补给，马海军怎么会怕成这样，下面会讲。

　　哈迪德克还通过美国的斡旋请泰国出动那艘东南亚唯一的小航母，以封锁北大年、宋卡府一带海域，阻止中国把军用物资运入泰南地区。

　　经过如此周详的策划，马军总部把铁马行动的D日定于9月5日。马军展开了大规模的调动，大批美国的军援物资和武器源源运入马国。这一切当然瞒不过我军和马共的情报系统，我军也展开了针锋相对的动作，第2陆战师的3千官兵融入了马共第1军的第1师，2艘037II型反潜护卫艇、2艘红箭II型导弹护卫艇、4艘电动改进型的上海II级巡逻艇从磅逊港横越泰国湾进入哥打巴鲁基地“移交”给新成立的马共解放军海军，这一切当然引起了轰动。游击队居然能拥有海军？它们怎么躲避政府军战机的打击呢？

　　当年国民党的“重庆”号巡洋舰起义到了解放区，结果还是被国民党的空军炸沉了。不过时代不同了，这些护卫艇、巡逻艇不但艇体小、速度快，而且受到了庞大的防空系统的保护。受到美国空军在巴坦群岛惨遭打击的战例的震慑，马空军未敢轻易地闯入陷阱还算是明智的。

　　泰国在我国的压力下毅然撤走了在泰国湾北大年附近海域的航母群，对外称是航母发生了故障回港检修去了。实际上3百多年没有打仗的泰军当然不想一上来就同世界级的中国军队碰硬的，而且在危机中的泰国经济也承受不了中国的制裁，中国庞大的旅游者队伍和老挝、柬埔寨工程项目的巨额订单都是泰国不能失去的。中国首次拥有了制裁敌对国家的能力。如果再来一个南方的“北大年共和国”、北方的“泰共根据地”那简直是泰国现政府的恶梦了。泰国当然不肯为马来西亚火中取粟啦。而且迫于泰南4府联合的请愿曼谷批准了“北大年航空公司”的开业，8月30日一架该公司从中国引进的电动伊尔－86宽体客机开通了从金边－宋卡的航线，于是马共的泰南基地又多了一条补给线。

　　哈迪德克的恶梦还未结束。难兄难弟菲律宾的剿共作战由于雷亚佐策动土匪和南方“摩洛”武装作乱已经变成了一场种族骚*的灾难。菲共人民军固然被牵制了大批的力量，而且由于剿共的政府军增加到了4万多遭遇了巨大的困难，但是综合平衡下来还是菲共的得利要大得多。中国的两栖舰和运输机不但撤运老弱病残的华人、华侨，也撤运了大批的伤员，还把大批的陆战队员、武器和物资秘密送到各个抗暴的战场。因此菲共和华人抗暴队始终士气高昂。

　　雷亚佐不但遭到国际舆论的抨击，而且不受控制的土匪杀到了美国人的头上，导致美军不能直接支持菲军的作战，损失一大支柱。幸好美军仍在不断地向菲军运送作战物资，才让剿共得以继续进行，不过前景已不为世人看好。最令马军惊慌的是我军已经控制了巴拉望岛的普林塞萨基地和巴拉巴克岛使马海军丧失了大部分的距离优势。

渤海边的树

就在哈迪德克集团犹豫不决的时候，他们得到了二条好消息：中国为了解决台湾问题毅然把重型战舰撤离了南沙海域；美军截获的确切情报是越军即将对南沙的中国守军动手。马军一下子振奋起来了，决定计划不变。而且为了更保险，预先展开海军司令部策划的“金枪鱼行动”：9月1日出动2艘英制奥伯伦级潜艇隐秘地在哥打巴鲁港布雷，以切断马共的补给线。

　　为什么不用空军来执行这项任务呢？说来令人难以置信，耀武扬威要挑衅我国的马国空军，在本世纪初，主要的战机仅是20架米格－29，28架英制的鹰式战机，后来又弄来了24架F－16，米格机增加到24架。最近美国人又给了4架A－10攻击机、24架阿帕奇、6架OH－58D（马军的陆基直升机是归空军管的）。任何人都可以想见，一支不大的空军要使用和维护这些设计思想、制造工艺、电子设备都大相径庭的娇贵的战机是多么的困难了。在2001初总共只有20架的米格机，居然同时有11架必须进行维修了！怎么能靠他们来突击令美军都头痛的中国式的防空系统呢？空军参谋长莫瓦拉中将可不敢冒这个风险。

　　那么海军的海面舰队呢？不是美国人都表彰他们，“中国在十－十五年都不是马国海军的对手吗？”直到本世纪初马海军的主力仍是：德制雅罗级导弹护卫舰２艘（就是到曾母暗沙闹事的护卫舰），均载２座双联装深弹发射器、２座“飞鱼”导弹发射架、１门１００毫米火炮和“黄蜂”直升机甲板；普通护卫舰２艘，均载１座３联装深弹发射器，１座双联装１０２毫米炮和“黄蜂”直升机甲板；８艘导弹艇，均载有“飞鱼”发射架。这次美军又给了2艘斯普鲁恩斯级导驱、2艘佩利级，2艘新港级登陆舰。可是后面的这些都是刚到手的还不具备真正的战斗力。本来海军参谋长旺亚莫兹中将还真想让他们出出风头，可是美军武库舰、战列舰连遭“木制滑翔机”的打击，可把他吓坏了。所以才想出用潜艇布雷这一招。

　　一般的海战理论认为，“潜艇可以在船只来往频繁的重要航道或要冲的周遭水域出没，执行布雷、攻击、干扰海上贸易往来等任务。换言之，一个国家即使只拥有少数几艘相对而言不太先进的潜艇，也可以对他国进行海上封锁，进而发挥区域影响力。”德国潜艇在二战中的突出表现给世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冷战期间前苏联更是把潜艇抬到了很高的战略地位，甚至“要潜艇、不要航母”。把潜艇的作用吹得神乎其技。一时间潜艇似乎成了穷国海军的“撒手锏”，当然不是前苏联的那种核潜艇，那也是玩不起的。

　　于是台湾吵着闹着问美国人要潜艇，越南虽穷也从朝鲜弄了几艘“山高”级小潜艇。东南亚各国也积极采购常规潜艇，此类潜艇更适合在比较浅的水域作业，也是对付同类型敌对潜艇的利器。马海军最为积极，既不像台湾受政治层面的限制，又比越南的钱包鼓得多，出手不凡。自第一艘英制奥伯伦级潜艇于１９９５年服役，到２０００年，已拥有４艘常规潜艇。后来又弄了2艘荷兰潜艇。如果不是“九七金融风暴”，大概还要多几艘呢。

　　不过真的弄起来才知潜艇实际上比泰国搞来的小航母更难伺候。倒不是潜艇有多复杂，而是合格的潜艇官兵极难培养，一名能打仗的潜艇官兵绝对不比飞行员的身价低。二战后空战、海战、陆战都不少，可是有几次潜艇的海下作战呢？仅有的一次是1982年的英阿马岛之战，那也不是潜艇对潜艇的作战，而是英军的“山猫”反潜直升机发现了阿根廷的“圣菲”号潜艇，以深水炸弹和反潜导弹将其重创，使它搁浅在海岸边；５月２日，英国核潜艇“征服者”号以１枚“虎鱼”式鱼雷，击沉了阿海军唯一的万吨级巡洋舰“贝尔格拉诺将军”号。

　　潜艇一入深海那就基本上切断了与外界的联系，任何试图与外界，甚至相邻不远的友艇的联系都会暴露自己。超长波接受机也只能让潜艇在50－100米深处单方面地接受少量的信息，通讯声纳的启动等于是把自己的位置告诉对手。在深海的狭窄舱室里，闷热浑浊的空气、绝对的孤独、压抑的气氛，是对每个置身其间的官兵的身体和心理的严峻考验。至于声纳兵绝对是艺术家，他只能用心体会他听到的一切，以美国的高科技也未能研制出真正的智能声纳，可以描绘出接近真实的战术环境。马军只好为每艘潜艇高薪聘请一位英国和FaGuo的退伍声纳兵来继续教练。

　　在海面上我军暂时还不能直接同马军干，至于在谁也看不见的海下，那就……于是中马海军首先在海下干上了。

　　凌晨时分2艘编号301、302的“奥伯伦”级潜艇驶出了瓜拉丁加奴港，它与哥打巴鲁为马军在东岸仅有的二大军港，为了隐秘出港不久就在阳光即将升起的时候，双双以较大的倾角下潜，按预定方案它们将潜到220米的海下再向哥打巴鲁潜行。谁知入水不久就出了大乱子。那帮马军潜艇官兵虽经英国皇家皇家院校培训也算是“精英”了，可是从来就是在练兵场上玩玩的，突然要他们出生入死地上战场了，而且言明护卫舰不能全程“护送”的（这也不知算什么战术，潜艇执行任务居然要“护航”！如果当年德国的“狼群”都要战舰护送的话，英国皇家海军真要笑不动了），个个腿肚子在抽筋了。更要命的是重金聘请的FaGuo声纳教练死活也不肯随行，薪金加2倍也不干，毕竟钱是要命来化的。

　　于是练了十年的马军声纳兵上阵了，可惜FaGuo人是绝对不肯把真传教给他的，否则怎么能连续当十年的教练呢？再说此类艺术类的技艺也不是靠传授能完全领会的。这位302号的声纳兵在艇长的注视下战战兢兢地倾听着声纳中传来的噪杂的声音，平时似乎还能分辨出其中的奥妙，现在听着简直如同刺激神经的噪音。突然艇体激烈地摇晃起来，如同触到了海底，全艇官兵顿时大惊失色。

　　很多人以为潜艇在海下潜行是一件很爽的事，上、下、左右随心所欲，如同一条大白鲨在海中悠闲地游荡，实际上那是大错特错了。海水受阳光、海流、涌浪等因素的影响，各处的盐份、密度、温度会不同，不少海域的海水会有局部的突变。以致像美国、前苏联这样的潜艇强国都会发生潜艇事故，甚至造成艇沉海底的惨剧。

　　302号艇碰上的是一个海下的冷水团，密度比周边的海水要高，正在倾斜下潜的潜艇撞上它自然会发生激烈的晃动。大惊失色的声纳兵以为是自己的疏忽造成了撞海底的事故，自然紧张万分于是启动了主动声纳。巨大的冷水团遭此扰动有一股冷水被冲激升起，形成了一股水柱。主动声纳波被它反射回来，声纳兵于是大叫：“前方海底礁石！”

　　艇长怎敢怠慢连串下达指令：“排水上浮！上倾15度！……”

　　哪里知道在慌乱中，负责水柜的军士首先去排空前面的水柜，导致艇首上浮，再加上水平舵的作用，整个艇体一下子上倾超过了30度。猛然而来的变化让一个艇员撞到了艇长的身上，把他最后的命令：“减速！”压到了肚子里去了。于是庞大的潜艇以35度的倾角，16节的速度一下子窜出了海面，再重重地落到海上。在初升的朝阳的映照下场面十分壮丽。不过着实把不远处在护航的116号导弹护卫舰舰桥上的指挥官们吓了一大跳。

　　此举也让在14000米高空跟踪的歼侦－17A上的飞行员吓了一跳，“马来亚潜艇要表演空中飞鱼啊！”

　　至于在水下跟踪的2艘宋级潜艇上的声纳员更是惊咤莫明，“好家伙，潜艇居然也能弄出那么大动静，正是好样的！”

　　2艘“奥伯伦”级潜艇就这么一惊一咋地潜行到了哥打巴鲁港外80海里的外海，按预案潜艇只能以6节的超静音航速接近港口，到相距26海里处，通过鱼雷管释放出36枚自行水雷，它们会自行航行到港内沉底，就完成这次任务了。二个马军艇长似乎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不约而同地把速度降到了4节，这样虽然多化点时间保险系数却加大了不少。而且美制水雷最大行程明明有32海里，为什么不能早点释放呢？

　　紧跟它们的“宋级”潜艇的艇长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一见有如此好事，立即计上心来。他们都命令一名蛙人携带上新型水下电动推进器－它可以让蛙人获得5节以上速度，噪音当然比潜艇小得不可比拟，以及便携式声纳前往敌潜艇粘上声纳导引器和一枚遥控水雷。人们不禁要问，何必费那么大事呢，放2枚鱼雷干掉它们不就完了吗？这是万万不能的，功劳必须记在马共解放军的账上。

　　所以9月3日马共解放军总部发布通令嘉奖，表彰2艘反潜护卫艇以长缨－2（CY－2）反潜导弹在哥打巴鲁外海30海里处击沉了2艘政府军潜艇，就不会引起什么纠纷了。这可是二战后首开以反潜火箭击沉潜艇的纪录，其对马军那支幼儿园级潜艇部队的打击是不言而喻的。更有意思的是，一时间我国的南方工业公司涌来了大批的CY－2的订单。

　　不过这一来也更坚定了马军方趁我军在南海兵力空虚的机会讨平马共解放军的决心。

　　9月5日凌晨5：00，3万8千陆军在8千后备警察（相当于我国的武警）和空军的支持下分兵三路直指东路的哥打巴鲁基地、中路的马共总部宜力和西北角上的玻璃市州。马政府军接受了教训，不搞什么垂直突击，以24架阿帕奇、空军中队进行近距离的空地打击掩护三路大军齐头并进。第一天在马共的游击区作战推进还比较顺利，可是总部发现了大问题：东路与中路的二支大军受东海岸山脉的分隔不能互相接应，西路与中路更是受到宾唐岭和中央山脉的阻隔。而马军试图穿越山脉的努力全告落空，游击队在山区的防御极为坚固。如此一来，马共可随时集中兵力打击马军的一部，马军能不紧张吗？

　　9月8日清晨，总参谋长纳吉耶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东路的1万2千马军被马共解放军突然包围了。这支部队虽然基本上还是出发时的人数，不过那是及时补充了2千5百多人的结果。此刻这支士气低落的部队被围在了哥打巴鲁以南60公里的巴西富地镇一带，在他们以南20公里的白德镇刚建成不久的补给基地都被解放军占领了。

　　领兵的吉斯德加少将这次机灵了，立即以T－72坦克、韩国制的K－200A1型装甲车和瑞士制“锯脂鲤”装甲车在外围组成环形工事以等待援兵了，他完全失去了去年进剿宜力时的劲头。从地图上一眼就可以看出马来半岛的东海岸地势较险峻，东海岸山脉的滨海平原非常狭窄，东岸地区人口稀少，经济也比较落后。二战时，日军突然攻占哥打巴鲁基地后，日将山下奉文率领一支不大的部队居然纵扫驻马来亚的英军，所向披靡一直攻到了新加坡，并迫使英国驻军投降，也是有其原因的。

　　对马军来说最快的增援自然是空中火力啦，于是12架F－16C／D挂载着“小牛”导弹、火箭弹等飞速赶来，上空还有4架F－16挂着空战武器压阵，尽管目前马共还没有空军，但有了中国人的支持什么事情都是可能发生的，纳吉耶兹不得不小心。将近白德镇上空时，中队长发现了南郊的马共“防空导弹阵地”，于是命令3个小队轮番俯冲攻击。第1小队发射的导弹、火箭弹和扫射的机炮把阵地打成了一片火海，然后轻松地拉起，第2小队自然接踵而下，就在此时从西面近在咫尺的东海岸山脉和白德镇东郊的隐秘阵地几乎同时弹射出24枚防空导弹呼啸着扑向12架F－16.那个在上空待命的小队总算逃掉了2架，正在拉起和俯冲的却悉数被歼。剩下的6架自然逃之夭夭返航基地了。空军参谋长莫瓦拉中将痛心疾首，原来的48架最精锐的F－16，几天后就只剩下13架了。

　　那么是否该轮到海军出场了呢？否！因为马共解放军的机降突击队已经歼灭了附近海面上最大的大巴兴地岛和利浪岛，而且美军传来的情报显示，马共已在岛上部署了防空导弹和反舰导弹阵地。旺亚莫兹当然不敢去碰硬，两栖登陆之类的作战，只有3个陆战营的马海军还没有认真演习过呢。再说1个营在弹丸礁等岛礁布防，1个营在支持这些守岛部队的沙巴的纳闽岛和哥打基纳巴卢基地驻守，第3个营的西海岸的海军基地红土坎（卢穆特）基地，哪个营也不能动，前些时候为了从红土坎抽2个加强排守卫这二个岛，司令部还争论不休呢。马军的捉襟见肘由此也可见一斑。

　　包围圈中的政府军自然日子难过了，解放军加紧挖掘工事以收紧包围圈。外围则在山上部署155毫米加榴炮居高临下地打击圈内的马军，就是不往里面冲。“巧的”是中路的马军此时接连突破了马共的二道防线，直逼宜力马共总部，当然不能分兵去增援啦。纳吉耶兹上将咬牙将最后一团手中的机动力量，配上5千人的预备役部队，组成一支7千多兵力的增援部队。3个旅的精兵是一定要留驻首都地区的，否则马共弄支突击队强攻吉隆坡，那就完蛋了。可是要等这支凑合出来的援兵到达东南角的哥打巴鲁战区就非要3天以后了，至于吉斯德加少将能否坚持到那时候，就只有企求真主保佑了。

　　哪曾想到，东南亚最强大的越军不但未能如期攻击中国的南沙驻军，竟然在转瞬间就被摆平了，北方的海空军基地悉数被摧毁，南方的金兰湾、头顿基地都落入了中国海军之手。原来马军对我军的距离优势已经不复存在，中国舰队还夺取了普林塞萨基地从西、东两面可以夹击南沙群岛南部的马海军。这一下马军总部才知我军的真正目标了－南沙岛礁和油气田，可是陷入北方剿共的部队甚至舰队都无法回援了。

　　哈迪德克总理自然首先就想到了美军的航母集群，既然中国人打台湾是虚晃一枪，那么那3个集群应该立即前来救火啊。可是有二个原因导致美军航母群拖至昨天傍晚才从台海东部动身：首先台湾当局哭爹喊娘地不让美军离开，因为有“确切的”的情报显示，大陆的陆航集团军、海军陆战队和两栖舰艇根本没有离开集结的地域，大陆军方很可能来一个回马枪攻占台湾。本来2个航母群也未计在两栖打击力量中，大陆仍有足够的实力解放台湾。美军当然不能功亏一篑，还得仔细分析情报。第二个战术方面的原因是美军航母群的消耗极大，当时正等待驻日基地的补给舰队。而且这样庞大的特混舰队要执行新的任务也是必须认真筹划的。

　　既然美军已经出动了那么2天内也应该能赶到的啦，纳吉耶兹却仍然沮丧：“……今天中国外交部和南海海上武警支队联合发布文告称，在南海的南华航道和中央航道发现了大批越军布设的水雷，海军军正在与越方联络并调集扫雷部队准备尽快扫除这些水雷。要求各国舰船暂停利用这些航道。此事很明显是中国人的诡计想拖住美特混舰队，可是越军已经承认当时有不少舰艇，甚至武装渔船都携载了大批的锚雷、沉底雷，由于中国的空袭完全打乱了布雷计划，现在越方也无法提供确切的水雷分布图。只得请求各国舰船暂停利用南海航道。美军已经扫除了一枚俄制水雷，但是海下目标太多，甚至海面上都有飘雷。美特混舰队已经被‘冻结’在西沙群岛西南海域停止前进，在等待驻日基地的重型扫雷舰艇，可是此类扫雷舰的航速都是不高的，不知何时能到那里扫雷呢。不过以为中国人会认真地扫雷，那更是幻想。”

　　众人简直是瞠目结舌，看来美国人是靠不上了。

　　海军参谋长旺亚莫兹中将胆战心惊地说道：“中国的2个航母群已经向马来半岛的东岸逼近，舰载侦察机开始搜索。我们已经把114、116舰撤回了瓜拉丁加奴基地，那里有强大的防空系统可提供保护。”老实说，那些防空导弹一点也不能让他放心。

　　幸好外长泰义·哈耶兹还有一根救命稻草：“中国在占领我们的海上平台的同时也占领了文莱的，我们已经与文莱取得了联络。只要他们答应与我们共同向联合国提案控诉中国在侵略暴行，在美国的支持下就可保证通过制裁的提案，这也许能阻止中国的作战行动。”旺亚莫兹还是心虚，等联大通过提案，中国人的导弹恐怕早就飞下来了。

　　哈迪德克最后强硬地表示：“只要文莱肯联合提案，我们即使损失2艘护卫舰也在所不惜。只要打击了中国的经济，并能把中国的舰队牵制在南海，那么王刚就实现不了解放台湾的诺言，他就只能下台。我们还会有机会的……”

　　可惜马国头目的梦想未能成真。一小时后从文莱首都斯里巴加湾传来的信息如同晴天霹雳把他们的美梦震碎了。

　　斯里巴加湾市 苏丹宫 9月18日21：00

　　文莱达鲁萨兰国虽然面积5765平方公里，约为新加坡的九倍，但人口只有30万（其中华族占26％）可算是亚洲最小的国家了。依靠自身的丰富石油天然气资源，以及盗采我国的油气资源，文莱苏丹居然积累近5百亿美元的个人资产，挤入了世界级巨富的行列。

　　文莱苏丹敢于强行侵占我国4万平方公里海域盗采下面的油气资源，当然不是依仗自己的军队。文莱在独立前建立了一支军队，总兵力是2800人，其中有3百人的海军，1百人的空军。不过在1984年1月1日独立前，文莱是依靠雇佣的1个营廓尔喀步枪队保卫的，每年支付1百万英镑。后来廓尔喀雇佣兵撤走后，就自己加强那支袖珍军队了，空军还弄了中队战机呢。以苏丹的财力其装备自然是不差的，只是其战斗力就只有天晓得了。仅凭这些军队就是再借几个胆苏丹也不敢挑战我军的，是东盟的马来西亚、菲律宾、越南、印尼纷纷抢占我国的南海资源，苏丹这才敢混水摸鱼的。

　　前些天中国以强大的武力从菲律宾、越南收复了被侵占的南沙岛礁，现在又一下子收复了马来西亚侵占的岛礁，而且占领、封闭了曾母暗沙海盆上的全部海上油气平台。为此中国政府给文莱政府的照会指出，文莱长期以来不顾我国的多次严正交涉，非法侵入我国的海域，盗采我国的油气资源。我军被迫采取断然行动封闭了这一海域的油气平台。在划清了中国、文莱双方的海域，清算了文莱非法开采所造成的损失，才会允许双方重新开启这些平台。请贵国派代表来北京商谈相关事宜，早日解决这一问题。……

　　按照1959年9月颁布的宪法规定，苏丹在由他任命的5个委员会咨询下行使职权，现在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王宫里召开的“御前会议”自有其特殊的韵律。参加的有苏丹顾问哈吉兹·伊戈萨，首席部长莫达明亲王，财政官员德杜·方丁，宗教首领穆罕默德·哈吉·巴赫丁等人。

　　此时，苏丹顾问伊戈萨在讲话：“……中国军队的来势很凶，一下子占领了我国的所有海上平台。据壳牌公司的专家说，按中国人对海域归属的定义，将有55％的平台将落入他们手中，而那些恰恰是比较新的平台。我们绝对不能答应。我国虽无能力以自己的军队击退中国的入侵，可以动员民众奋起抗击，还可以呼吁国际社会的保护。安拉保佑文莱，万能的真主。”

　　首席部长莫达明亲王接着说道：“陛下，昨天夜里沙共游击队居然攻占了西马在沙巴最重要的海空军基地纳闽岛和哥打基纳巴卢基地，说明中国的这次行动是精心策划的。中国并未入侵我国，联合国至多也只能调解双方的矛盾，美国人想借中国轰炸越南的事来制裁中国失败了，哪里还能组织大批成员国来反对中国呢？哈迪德克纯粹是幻想。今天沙捞越共产党再次强调文莱与沙捞越、沙巴是一个完整的整体，沙共才是最大的问题。那些游击队冲进来，再加几个人民党的家伙响应一下，联合国也是无法干预的。”

　　莫达明讲的确是苏丹最担心的事。历史上，文莱在十六世纪初最强盛的时期，不但领有沙捞越、沙巴，还远征加里曼丹东海岸、爪哇、马六甲、吕宋等地呢，是十六世纪末才衰落下来的。几乎在英国挑起鸦片战争侵略中国的同时，1841年文莱苏丹被迫把沙捞越割让给英国，后来又将纳闽岛和北婆罗州（沙巴）割让给了英国，到1888年文莱自身也沦为英国的殖民地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争取独立的过程中，文莱苏丹又害怕与沙捞越、沙巴联合在一起了，试图独享文莱丰富的油气资源。文莱人民党的纲领是建立一个包括沙巴、沙捞越在内的北加里曼丹统一国家，在马来亚的怂恿下曾经于1962年12月发动武装起义，起义失败后，他们流亡国外仍在活动。现在苏丹最担心的是与沙捞越、沙巴合在一起了，倒不是他不想恢复祖上的疆域，而是怕沙捞越共产党啊。

　　苏丹顾问有点急了：“阁下，我们可以依靠美国人啊，中国的海空军绝对不是美国的对手。美军的特混舰队正在向这里赶来呢。”

　　“陛下，美国人是万万靠不住的，他们支持以色列人杀穆斯林杀得还不够多吗？当年为了对付伊拉克的萨达姆，沙特和阿曼引进了美军，现在想把他们请走都难了。菲律宾与美国都是基督教国家吧，菲律宾人还是把美军赶走了。再说美国人难道会派兵来同沙共的游击队作战？他们只会在天上乱扔炸弹和导弹。菲律宾的雷亚佐真是个混蛋，台湾人好歹还派了几千人登陆巴坦群岛打了几天恶战，他还骂人家胆小鬼。可是美国人明知自己在乱扔炸弹，却不敢派一个特种兵登岛去侦察，那才是真正的胆小鬼。”

　　台湾军方要是能听到亲王的这番高论，那真要感激涕零了。

　　“哈迪德克就更不可靠了。连马来亚的几个游击队都对付不了，从美国人那里弄来的F－16好象被干掉了不少，前些天连潜水艇都被游击队干掉了2艘，简直是天大的笑话。现在连纳闽岛和哥打基纳巴卢基地都丢掉了，哪里还能来保护我们呢？”

　　苏丹顾问的脸都吓白了，声音都有点颤抖了：“哪还有什么办法呢？”

　　“陛下，我认为我们不能与哈迪德克搅在一起，马来亚从来也没有对我们安什么好心。我们要当机立断寻求中国的保护，只要中国人答应保护我们，别人就不敢来打我们的主意了。我们即使丢掉一半的海上平台，赔掉几十亿美元还足以过富足的日子。可是如果沙共游击队冲进来那就什么都完了。应立即派特使去会见王刚，把问题解决掉并与中国建立友好合作关系。安拉会保佑文莱的。”

　　这个建议极具震撼力，在场的人都寂静无声了。

　　沉思良久后，苏丹发话了：“哈吉·伊戈萨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说吗？”

　　“一切听从陛下的定夺！安拉保佑。”

　　“莫达明阁下，你认为我们文莱只能这样了吗？”

　　“只有陛下才能作出决定！安拉保佑。”

　　苏丹又沉思良久，才作出决定：“莫达明阁下，你就作为特使去北京见王刚吧，只要中国人的要求不超过40亿美元赔款、55％的海上平台，你就可以在北京定了。安拉会保佑你的，全能的真主。”

　　莫达明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即闭目沉思，以示在深刻理解苏丹的指示。

　　又沉默片刻，当苏丹起身时，各人立即起身恭送。然后又去外厅商讨了一番具体事务。

　　第二天，下午3时莫达明乘坐的专机到达北京时受到了隆重的欢迎，他作为苏丹特使受到了政府首脑级的待遇。

　　在与王刚的会见中，莫达明直截了当地表述了文莱的立场：“我代表苏丹陛下向主席阁下致歉，在我国开发油气资源时侵犯了中国的权益。鉴于当时那里的海上疆域尚未划定，希望能得到贵国的谅解。因这一错误造成贵国的经济损失我们负责赔偿，对最终确定属于贵国海域范围内的海上平台将移交给贵国。苏丹唯一的请求是与贵国签订中国－文莱友好合作条约，以保证文莱的独立地位。”

　　在场的的中国官员们内心相当地震撼，强大起来的中国开始被各国承认了。

　　王刚的发言更令他们震撼：“感谢苏丹陛下对我国的信任，作为安理会常任理事国有责任保护联合国成员国的独立地位。关于南沙海域疆界的划分，相信双方本着实事求是的态度一定能搞好的，赔偿问题也不难解决。只是我本人和我国政府对贵国现行的歧视华族的政策很不理解。当今世界上种族歧视的政策受到了普遍的谴责，唯独对华族的歧视政策在不少国家仍在得以推行，特别是东南亚地区的国家。前些年在印尼甚至发生残杀、侮辱华人、华侨的严重事件。我国已经宣布将采取实际行动来为各国的华族争取平等的地位，他们绝对不是可以任意凌辱的种族，他们有强大的母国的支持。

　　“我赞赏苏丹陛下推进中国－文莱两国友好交往的良好愿望。只是我必须得到苏丹陛下的保证，文莱的华族国民能享有完全平等的国民权。在此之前是不可能签订两国的友好合作条约的。我想我的这个要求绝对是合理的。”

　　莫达明为王刚不计小利、看重原则的气度摄服。他是文莱的王族，拥有莫大的权势也深明文莱目前的大势，沉思片刻后：“主席阁下，请相信我们苏丹陛下的开明思想，我想在友好合作条约签订前，我国一定能颁布种族平等的法案。”

　　在这种合作的气氛中，事务级的会谈就比较顺利了。

　　马来亚 瓜拉丁加奴基地 9月20日22：00

　　这是马来半岛东岸中部的一个海军基地，在东岸也就它与哥打巴鲁基地算是象样点的基地了。114和116号2艘导弹驱逐舰在港口内仍在不停地机动，舰上的官兵惶惶不可终日。自从我国发出最后通牒，这2艘本来还在外海巡弋的护卫舰赶紧撤回了这个基地，妄图依靠陆基的防空系统来抵挡我军的空中打击。可是今天凌晨一支马共解放军突击队长途奔袭，以远程火炮和火箭弹一举摧毁了基地的防空导弹和高炮阵地，打破了他们的美梦。

　　2个舰长对炸碑的冲动追悔莫及，现在只好指挥护卫舰在港内游荡，试图依靠自身的防空武器来抵挡中国战机的打击了。正当舰长要命令官兵穿上救生衣以防不测的时刻，海军司令部终于传来了他们企盼的天大的“喜讯”：政府已经同意向中国赔偿毁碑的损失，同时谈判解决南海疆界的划分问题。

　　文莱同意与中国谈判的决定对马来西亚的压力是不言而喻的，再想在联大闹事，简直是毫无意义的。更令哈迪德克恐慌的是，难以预测中国报复的力度。如果像打击越南一样把马军的所有海空军基地全炸光，甚至连带把刚弄来的6艘美制战舰也干掉。到时候就算到联大抗议又有什么用呢？再说那50多个小国还在与美国国务院交涉赔偿“精神损失”呢，美国也不可能说动他们再次反对中国的。政府军还凭什么去剿共呢？

渤海边的树

马来西亚政府被迫接受中国的条件，同时谈判解决专属经济区划界的问题。

　　北京 人民大会堂海南厅 9月21日19：00

　　王刚主席亲自出席了“中国、文莱南海油气资源问题协议”和“中国、文莱元首代表联合声明”。由年立青副总理和莫达明亲王分别代表两国元首签字。

　　协议的文字自然涉及专业用语，不过主要内容老百姓都能看懂：序言部分指出，鉴于历史原因中国的南沙群岛与文莱的海上疆界至今未能正式划定。文莱在开发海上油气资源时侵占了中国的资源。经双方友好协商，决定：

　　――文莱赔偿中国36亿美元的损失。

　　――文莱将现有海上平台约52％移交中国。

　　――所有平台完成划分确认后，各方即可按各自的规划恢复钻探或采集昨业。

　　协议的说明指出，两国的专属经济区的划分将另行签订正式的条约确定。如果其后的划分与本协议有矛盾，则只移交海上平台，不再涉及经济赔偿。

　　联合声明的大意是：中国文莱两国的友好交往源远流长，在初步解决了海上油气资源的划分后，将开创友好合作的新阶段。双方将继续努力拓展广泛的合作领域，并力争早日签订中国文莱友好合作条约，将这一合作进程纳入一个更规范的框架内。

　　这一事件对国内民众的震撼是强烈的，这是一个外国――尽管这个国家是那么的小――对我国海军客观的评价，这支海军已经可以保护祖国的海洋资源了。当海军官兵看到自己流血流汗的奋战为祖国和人民收回了被外国侵占的资源，真是欢欣鼓舞，还有什么比这更鼓舞士气的呢？

　　在国际上也产生了广泛的影响，由于快速地解决了问题，国际反华势力企图借机发难的阴谋破产了。这也是我方决定采用协议形式解决问题的初衷。国际经济专家分析，按照协议的划分比例，应该归还中国的52％的海上平台，在以往采集油气的纯收入约118亿美元，中国只要求36亿之数，是一个向前看的举措。

　　吉隆坡 总理府 9月22日16：00

　　莫达明亲王在回国向苏丹和内阁报告了他的北京之行后，受苏丹的委托又旋风般地飞到了马来西亚，来向哈迪德克总理通报情况。无论如何文莱是在马来西亚的包围之中，那么小的国土还要被沙捞越州的土地一分为二。寻求马来西亚的谅解是至关紧要的。亲王几乎受到了马国朝野的一致谴责，认为文莱在这关键的时刻“出卖”了马来西亚。一个如此弱小袖珍国家居然能出卖马来西亚？从中也可以看出马国的统治阶层已经乱了阵脚。

　　莫达明通报了文莱－中国协商的不少细节后指出，我想这可能是我们能争取到的最好的和解条件了。

　　哈迪德克冷冷地说道：“你也许为文莱争取到了最好的条件，可是你们有没有考虑我们的利益呢？你们的仓促行动造成了我们极大的被动。”

　　莫达明迎着马方普遍敌视的目光从容不迫地应答道：“我们正是最充分地考虑了马来西亚的利益才这么做的。我们作为一个小国，也没有与中国的直接冲突，我们可以拖下去寻求国际社会的同情和支持，也许能迫使中国交还那些海上平台。是不是这样呢？”

　　马国官员都在想，既然如此，你们为什么那么快就向中国人投降了呢？

　　“可是你们的情报人员没有告诉你们，那2个中国的航母集群是停在那里闲逛吗？他们简直是没日没夜地在向沙捞越共产党的游击队运送物资啊！他们的电动直升机连美国人都头痛，你们为什么那么不在乎呢？我们把该还的平台还给了他们，钱也赔了些，他们的舰队没有理由再待在这一带了，危机已经缓解了。至少已经切断了沙共的一条补给线。你们又有什么高招呢？”

　　哈迪德克他们哑口无言，他们何尝不想让中国的舰队早日离开呢，可是有这个能力吗？他们只想到了如何对付中国舰队的狂暴打击，也没有想到办法。可是给莫达明一提醒才醒悟到，在这支庞大的舰队的掩护下游击队可以得到多大的支持啊。

　　不久马来西亚也与我国谈判解决了问题，首先当然是解决炸碑的问题，马国正式向中国道歉，把肇事的2个舰长撤职，赔偿5千万元人民币，并向曾母暗沙运送1千立方米的优质石料供修复主权碑。把被我军扣押的平台65％归还我国，并赔偿我国46亿美元的资源损失。我军立即撤走舰队，并归还划分给马国的平台。笼罩在哈迪德克政府头上的一天乌云似乎消散了。

　　还未等哈迪德克喘口气，沙巴州又传来了惊人的消息。

　　哥打基纳巴卢 9月25日7：00

　　今天清晨在州政府大厦和沙巴州第二大城市山打根的市政府大厦同时由沙巴共产党领导的民族解放军升起了人民政府的大红旗，标志北加里曼丹的革命运动取得了历史性的进展。这一胜利的取得不但对哈迪德克是又一个晴天霹雳，也出乎大多数人的预料。不过其幕后的故事却是惊心动魄，这里也只能作一个简述了。

　　沙巴州在马来西亚处于一个相当特殊的地位，从地理上说，它远离吉隆坡，位于加里曼丹岛的西北角。地势高耸、山势险峻，热带丛林密布，是个展开游击战的好地方。从人口分布上看，到本世纪初人口已达260万，成了马来西亚人口第三位的州，可是人口比例中马来族人仅占第三位15.3％，占第一位的是杜顺族18.4%，第二位是巴遥族17.3％，华人仅占约13％。这里的社会矛盾错综复杂，菲律宾声称对沙巴领有主权，并为此二次与马来西亚断交；印尼也宣称拥有沙巴的一些地区，为此也把官司打到了国际法庭。

　　这里的伊斯兰教徒的比例远高于其他各州，是宗教极端主义孳生的温床。现任州首席部长陶卢丁就是个穆斯林极端份子的总后台，他居然指责哈迪德克是披着伊斯兰外衣的假穆斯林，一再叫嚷要在沙巴全面推行伊斯兰法，煽动对华人佛教徒的歧视和****。沙巴不但有沙共领导的民族解放军，而且有一支名为“沙巴伊斯兰独立联盟”的反政府武装，他们最早是从支持菲律宾的“摩洛”起家的。7月下旬雷亚佐策动土匪和摩洛匪徒作乱时，在国际宗教极端组织的援助下他们大显身手，出动了大批的人马开赴菲律宾南部的穆斯林自治区杀人放火。

　　沙巴共产党主席林穆达是马来族人，但其身上有华族的血统。沙巴共与马共、沙捞越共关系极为密切，尤其是与沙捞越共更是紧密联系，商定胜利后建立统一的北加里曼丹人民共和国。去年8月在我国的大力支持下，沙巴共重新起事，恢复了大规模的武装斗争。林穆达改组了中央领导机关，由郑宏闽（华族）出任总书记，派遣了不少干部到中国学习军事和管理技术。不过相对其他地区他们能得到的支持小得多，而斗争则艰苦得多，不仅要与政府军作战，而且要与宗教极端势力搏杀。不过有一点，共产党不同于那些种族的反政府武装，他们在长期的斗争中在杜顺族、巴遥族中都发展了不少的党组织。到今年3月我军收复太平岛后，情况有了不少的改善，我军的歼－17T隐形机每架次可以为游击队补给300公斤的物资，或运送干部、伤病员。不过更大的变化是在菲律宾事件中出现的。

　　我军在7月下旬攻占巴拉巴克岛后立即大规模扩建岛上的野战机场，电动直升机完全可以突破马军设在沙巴州的稀疏的雷达警戒系统向民族解放军提供更大规模的补给，原来只有9百多官兵的解放军一下子扩充到了2千多人。不过曾友君大将和石一正中将联合策划了一个更绝的计划，他们从中印边境战争、中南半岛战争的不少成功战例进一步领悟了特种部队的作用。东南亚的局势十分复杂，而我军的任务又出奇地繁重，他们不仅要维护我国的主权，而且肩负帮助和保护华人社会的神圣义务。在很多场合光靠正规部队的高举高打是难以奏效的，还必须出奇兵打入到敌方阵营的内部去。海军特种兵部队领受了任务。

　　沙巴共产党总部提供了一个机会，他们的根据地里有杜顺族和巴遥族的村子，于是我军各挑选了50名外形非常像这二族的战士，由周劲健大尉率领秘密进入了沙共根据地，由二族的长老亲自教他们语言和习俗。到7月份他们已经学成“毕业”了，正在设法打入沙巴的“伊斯兰独立联盟”时，发生了菲律宾事件。于是借此机会他们作为“志愿人员”随同伊独联的匪帮潜入了菲南地区。在作战中他们老是有机会立功，其勇猛机智更是在匪帮中声誉鹊起。当别的土匪武装被人民军打得伤亡惨重时，他们却经过“浴血奋战”后都能全身而退。当时那些乱七八糟的**土匪队伍，并不光同菲共人民军打仗，更多的还是自己争夺地盘，抢战利品的相互搏杀，否则菲共人民军还要困难得多了。而在此类内部冲突中，这支部队更是神勇无比，每次都能以少胜多。由于他们缴获的武器多自然可以扩充兵马。

　　而且这位“穆罕默德·阿莫兹”能言善辩，与摩洛及伊独联的头目都能说上话的。在这种大动乱时期，匪徒中当然讲究手下的真功夫。所以一个半月下来阿莫兹已经隐隐然成了伊独联头目哈只·勃杜里的副手。由于我军和菲共人民军的大规模反击，到9月上旬大部分伊独联和印尼特种兵、民兵的人马都撤离了菲南叛乱地区。当时州首席部长陶卢丁预感到沙共的民族解放军会借助我军南下南沙群岛的机会扩充解放区的，而吉隆坡的哈迪德克一味强调马来半岛的剿共，在西马尤其是沙巴只保留了很少的兵力。于是经联邦政府同意沙巴州大肆扩充后备警察到3千5百人，而且他还暗中支持伊独联扩军。雄心勃勃的勃杜里招兵买马一下子把部队扩大到了5千人，不过他不知道其中“阿莫兹”的1千2百人可是我军的特种兵和沙共的解放军。陶卢丁虽然提供了3千件武器也未能填满勃杜里的胃口。

　　于是阿莫兹就策动勃杜里去夺取哥打基纳巴卢基地的一个政府军仓库，当时马军重兵集结在马来半岛剿共，在沙巴总共只有4千多政府军分守纳闽岛和哥打基纳巴卢2个基地，并且支持弹丸礁等岛礁上的驻军。勃杜里看了阿莫兹搞来的基地地图和政府军兵力配置后，非常振奋，据说仓库里有5千多件轻重武器，还有不少轻型战车和大批的弹药，这是为了下阶段剿灭沙巴的游击队的。于是在9月14日凌晨伊独联调集了3千精兵，由勃杜里率队，阿莫兹的手下担任前锋突袭基地南部的一个军火库。战斗是十分惨烈的，政府军的一营守卫官兵被歼灭，伊独联也死伤1200多人，终于夺取了仓库。可是在这关键时刻阿莫兹的手下报告，政府军的坦克部队已经接近仓库了，不远处果然浓烟滚滚。尽管阿莫兹还坚持要炸开库门抢武器，可是老奸巨滑的勃杜里知道难以对抗政府军的坦克车还是忍痛撤退。

　　实际上来的是民族解放军的部队，他们当然没有坦克，只是在一些汽车的后面弄些扬尘的工具造声势的。他们夺取了库里的反装甲导弹、火箭筒和步兵战车阻截政府军的增援部队，并用库内存放的200多辆越野车（阿莫兹可没有把这个情报告诉勃杜里）加快了抢运武器的速度。于是大批的武器弹药落到了解放军的手中，而所有的媒体都报道是伊独联武装干的，勃杜里真是有苦说不出。沙共还大造舆论指责州政府在纵容伊独联武装，将要对华人和基督徒大开杀戒。一时间沙巴州人心惶惶，大批华人子弟加入了沙共，大部分人对政府也失去了希望。菲律宾可怕的动乱教育了东南亚地区的民众，一旦煽起种族冲突那是多么可怕的结局。

　　当我军收复南沙，封闭海上石油平台的大军压境时，沙共解放军在我军特种兵的支持下一举攻占了纳闽岛和哥打基纳巴卢基地，消灭了驻守的2千多马军，控制了这一战略要地后就可以得到我军最充分的支持。陶卢丁还想组织后备警察和伊独联的土匪来顽抗，有了深入内部的阿莫兹这支奇兵，这就成了梦想。这支奇兵还摸清了伊独联的内部情况，所以后来很长的时间里沙巴州也没有宗教极端份子作乱了。

　　完成任务后“阿莫兹”和他的手下也就消失了。沙共人民政府颁布了一系列稳定民心的政策，并立即与我国建立了“非官方”的关系。于是大批合资企业陆续开张，还建立了一家民航公司开辟了海口－哥打基纳巴卢的航线。曾友君大将深知这里将是支持印尼华人的最好最直接的一个基地，所以组织了庞大的施工队伍加紧建设补给基地。

　　哈迪德克不管想搞两栖登陆，还是想借道沙捞越来“收复”沙巴，那都是梦想。沙捞越的解放军有了沙巴这个坚强的基地，解放沙捞越的进程无疑将大大地加快了。

　　新加坡 9月26日

　　我军在南海展开的连串军事行动在全球引起了巨大的震动，感受更直接的当然是东南亚地区。现在的“国际舆论”是一件很怪的东西，以中国这么个大国，又拥有三位一体的核武器，海空军力量也不俗，可是只能靠一些“严正声明”来应对周边国家对南沙群岛和海洋资源的抢夺。这些小国的国力和海空军实力实在是不敢恭维，可就是在南沙一带闹得欢。“国际舆论”似乎见怪不怪，不置一词。一旦中国采取实质行动收复这些岛礁和海洋资源时，那些“国际舆论”又冒出来了，无非是各种调门的“中国威胁论”。不过只要你不理它，干你的事，再把国际共运的大旗挥舞起来，那些“舆论”也就无可奈何了。其实你只要看一下大批的外资仍在涌向中国，就可以明白中国的“威胁”看来并不大，至少对那些追逐利润的资本并未构成实质性的威胁。

　　新加坡是一个华人为主的国家，取得的成就举世瞩目，在东南亚地区财经界举足轻重。他们自然极为关注我军的动向和我国国家安全战略的展开，一些研究人员在地缘政治的研究领域有相当的造诣。今天出版的“海峡时报”题为“中国龙威镇南洋”的长篇评论文章就有相当的深度，摘要如下：昨天马军宣布“铁马”剿共行动在取得“有限战果”的情况下已告结束，这个“战果”真不知道是怎么算出来的，东线的2个旅被全歼，民族解放军已经几乎解放了丁加奴州，瓜拉丁加奴的海军基地已经准备撤离，那里的富豪跑得更快。现在东南亚只有菲律宾的雷亚佐搞出来的种族大屠杀尚在进行中，不过看来也维持不了多久了。在这场南海的系列战中，中国无疑是最大的赢家了，他们不但收复了全部的南沙群岛，还获得了年产2300万吨石油、天然气的海上平台，甚至还得到了82亿美元的赔偿。中国人大已经通过法案，要求立即以这笔赔款建造农村的标准小学，此举自然深得民心。

　　人们不禁要问，一心遏制中国的美国人怎么会容忍王刚取得如此战果的呢？因为王刚的战略部署太巧妙了。从去年初的朝鲜事变开始，当时王刚抓住机遇大胆、快速地部署了重兵，压得美日韩根本不敢动作。从中印战争的结果来看，韩国应该庆幸当时没有动作，否则那条三八线就不知道要挪到哪里去了。中国还趁机把海军部署到了日本海，中国国家安全态势一下子得以舒展。在印巴战争爆发的初期，王刚引而不发，从美国人那里得到了好处，几乎是求着他时，中国才出兵。中国神勇的陆军有了空军的支持，如同高山洪流从世界屋脊冲激而下，横扫印度的整编山地师，让人再次想起了朝鲜战争初期的志愿军。可惜印度可没有当年美军那么大的海空优势，即使后期得到了美国和西方的全力支持也未能挽回败局。

　　在中印战争激战正酣时，王刚居然游刃有余地抓住机会在中南半岛再战越南。无敌的中国陆军再次向世人展现了实力，越军在第二次中越战争中败得太惨了，“越军无敌”的神话彻底破产了。可以预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世界上将没有一支军队敢于在陆地上挑战中国。人们还惊呼中国完全改变了以往对外作战的模式，不但收复失地，还夺取战略要地，而且坚持要战争赔款。不过当时人们还忽略了，王刚还留下了后手，使对手陷入内战而不能自拔。印度的东北地区至今已几乎完全脱离了中央政府而独立，所谓的钦族自治共和国、克钦族自治共和国和阿萨姆自治区完全落入了中国的手中。越南南方则干脆独立了，并且在17度线重新部署了纵深防御，河内再想统一也是白日做梦。

　　到今年人们看到了中国龙入海的惊心动魄的场面。收复太平岛、东沙岛和黄岩岛只是王刚小试牛刀，却极大地改善了他的南海战略态势。海战当然是美国人的强项，可惜在这个问题上却是老虎吃天－无从下口。那么到菲律宾剿共战争开始，中美开始了海上的较量。鉴于是代理人战争，并非是正面比拼，除了自己的谋略还要靠代理人的表现。中国有大批的特种兵和防空部队参与了菲共人民军，而美国则以新锐武器和顾问投入到菲律宾政府军一边。首战的结果显示，在这二项上中国一方强多了，雷亚佐的表现实在是差强人意，以如此的武器、后勤、兵员优势居然败得一塌糊涂。

　　美国决定甩掉邦切，让雷亚佐“自由”发挥，自己出动3个航母群提供火力支持，还拉上台湾军队助战，陆海空三军齐上阵，比起小小的菲共人民军是具有压倒性的优势了，雷亚佐第二次剿共的声势可谓是二战以来最大的了。结果人们都知道了，美军的导弹、战机加上台军比不上中国的特种兵加防空系统。不少人责怪台军作战不力，其实急于“境外决战”的台军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一个旅的登陆部队几乎全军覆没，中国的陆军（尽管名字可能是海军陆战队）实在太强大了。人们不禁要问美军为什么没有派一兵一卒登上巴坦群岛呢？看来美军对中国陆军的研究要比台军透彻得多。

　　不过美国当然不会放过中国，土耳其及时插进来了。当时不少反华势力都为之叫绝，土耳其远离中国3－4千公里，中间还隔着好多国家呢。中国的特种兵和远程投射兵力的能力经受了严峻的考验，在王刚许诺的一个月内就把土耳其打趴下了。现在双方还在落实“土耳其维吾尔族自治区”的有关事宜呢。要是在2个月前有人谈论此事，不被人当作疯子才怪呢。

　　（笔者注：这里以最简略的方式补充说明一下土耳其的情况。自从8月28日伊拉克签署协议让库尔德人半独立以来，土耳其的库尔德独立运动发展极其迅猛，大批的生活资料堂而皇之地源源进入库尔德地区，而武器和弹药则在夜间通过伊朗上空运入。土军刚吃了大苦头，士气还远没有恢复呢，哪里能对付这些“夹杂”了中国特种部队的库尔德人民军呢。库尔德武装已经逐步解放了库尔德地区，建立了自治政权。

　　这时土耳其又碰到了新问题，由他们一手制造的大批“东突独”份子已经无法在中亚几国待下去了，他们通过各种途径涌入了土耳其。土政府则极力将他们堵在国门之外，土耳其的西部地区顿时十分混乱。此时，以布达尔－古朗为首的“东突政府”已经得到了东突各派无可奈何的承认，其他派系此时也无力扭转大局。于是由布达尔出面要求土耳其在西部最荒僻的区域划出一块地区安置这批人，奥多萨总统对这个匪夷所思的提议自然不予置理。布达尔就组织人马控制了土耳其与亚美尼亚、阿塞拜疆、伊朗交界的一块5千多平方公里土地自行建立了“土耳其维吾尔族自治区”，并向全世界公告，还通过各种关系请求美国、欧盟、日本、中亚各国的紧急援助。而中亚各国只要能请走这些“太爷”化些小钱也不在话下，还都掏出了一些钱，并资助愿意迁往这个自治区的维族人。美日、欧盟的一些组织也掏了一些钱。

　　布达尔还以自治区政府的名义去营救出被FaGuo警方扣压的班戈斯日，当时FaGuo政府也被这些家伙搞得昏头昏脑的了，于是就把他们驱逐出境。一时间这个自治区政府名声大振，土耳其政府急了，这不是“国中之国”吗？先是谈判让他们撤销，布达尔指出自治区政府承认土耳其的领土主权，自治区政府的努力是要把这些人限制在这块土地上，这有利于土耳其的利益。在谈判期间继续有大批境外的维族人涌入了这个“自治区”。维布总理急了，扬言要武力解决。布达尔一方面召开了誓师大会，动员民众抗击土耳其的残暴镇压；另一方面则派出元老级人物在国际上奔走，呼吁各国制止土耳其的种族大屠杀。土耳其还没有动手就被宣传得灰头土脸的，一时间舆论大哗。此时布达尔声称已组织了2万民兵准备抗击安卡拉政府的镇压，奥多萨也就未敢动手。

　　更绝的是土耳其亚美尼亚族人的聚居区也宣布组织了自治区政府，8万多亚美尼亚族人占据了将近4千平方公里的土地就与“维吾尔族自治区”紧贴着。土耳其政府在这个时刻又不敢动武，因为中国政府一方面在翻老账大规模宣传奥斯曼帝国当年大肆屠杀亚美尼亚人的罪行，另一方面警告土耳其政府不得对中国侨民动武。被搞得焦头烂额的土耳其政府只得准备谈判解决问题了。从9月20日起安卡拉政府同时开始了与库尔德族、维吾尔族、亚美尼亚族的和平谈判，他们已经难以承受战争的压力）

　　河内当局敢于策划攻占太平岛的行动，当然是美国支持的结果，可惜中国南海舰队先下手为强，一举摧毁了越军的全部海空军力量，促成了河内政局的巨变。更关键的是越南南方趁此机会在中国的支持下再次独立，河内当局今后再想在海上挑战中国已无可能了。

　　在南海舰队压向马来西亚的关键时刻，美军的3个航母群杀气腾腾地扑了过来，但是中国人大喝一声：“水雷！”就制住了美军航母的螺旋桨。中国还可以推说水雷是越军抛洒的，暴跳如雷的美军也没了打击的对象。现在美军排雷快结束了，可惜哈迪德克再也等不到这个时刻了，只得向中国投降了事。

　　现在我国政府又受到了压力，中国政府强烈反对美军航母群使用我国的基地，认为这是东南亚的不安定因素。并且通过马共之口警告新加坡政府，把美帝国主义的战争势力引进新加坡，这是马来亚人民不允许的，那就是把战争引进了新加坡！这是极为严厉的警告了。新加坡是绝对经受不起战争的，那不是国防军的能力问题，而是如此狭小的地域难以承受现代化武器的打击。即使马共游击队弄一架木制滑翔机撞击美国的核动力航母，新加坡还能存在下去吗？

　　经此一系列的海战，中国已经平定了南海。并假手菲共人民军控制了巴士海峡、巴林塘海峡。美国人精心构筑的遏制中国的锁链，已经被砸开了重要的一环。

　　从上述的事例人们也许会误以为这是王刚一心扩军备战的结果，那又大错特错了。事情应该追溯得更远一些，王刚上台后就全力稳定中国的经济，随即又展开了实质性的反腐肃贪，整顿了经济秩序。这才取得了扩军的扎实基础。在大规模用兵之际王刚也没有忘记发展经济，甚至惊世骇俗地与中国人民的死敌日本搞起了“大阪经济合作组织”，这一与虎谋皮的大胆行动，只有当年斯大林与希特勒的“经济合作协定”可以与之媲美。王刚能否驾驭得更好些，那就全看他的功力了。中国还大胆地对菲共解放区进行大规模投资，他们大概也会向沙巴“解放区”大规模投资的。

　　王刚的远征舰队现在可以无后顾之忧地开赴印度洋与印度的海军一决高下了。这次美国人大概又只能作壁上观了，因为印度疯狂的扩张行动已危及美国和西方的石油之路。至于这场本世纪初最精彩的中印海上大对决，谁的赢面更大些呢？我的同事们争执不下，从感情上我们自然偏向中国人，但战争是最忌讳感情成份的。战争女神这次还会偏爱王刚吗？

　　从上述的文章可以看出，新加坡人作为精明的商人能透过表象观察到事物深层次的原因，但是限于小国的视野，还是难以察觉王刚的战略部署。

　　北京 国务院 9月27日10：00

　　中印海上大战在即，国务院却在讨论一项有史以来最大的对外投资计划。孔令俊助理受王刚的委托组织中国银行专家并吸收了不少相关专家制订了一个在阿富汗（包括伊朗俾路支－锡斯坦省）的基础设施投资250亿元的计划，而且还要以此来引导国内继续进行150－200亿元的商业投资。这自然要经国务院各部门首长的审议，此时这些首长大多数已经是高级的管理专家。

　　投资计划涉及建立庞大的综合电讯网（包括了信息高速公路）、从喀什－恰赫巴哈尔港的铁路和高等级公路、电力系统，从马扎里沙里夫－喀布尔－坎大哈的天然气输气管道，大规模的荒山造林、恢复植被的环保工程等等，实际上250亿也拿不下这些超重量级的项目，大都是它们的一期工程，可见这个投资计划的庞大。专家门详细地介绍完计划后，受到了大多数部长的质疑。当然并非质疑计划的本身，对此计划的描述非常科学，计划的结构也很严谨，充分考虑了当地的气候、地形、薄弱的基础设施。

　　问题首先是有没有这个必要，这当然要由孔令俊来回答。孔助理指出，这个规划不是一个纯粹的对外投资，而是我国西部大开发的一个最重要的拓展。我国西部开发比美国当年开发西部的难处在于没有出海口，现在已经扫除了政治上的障碍，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一旦资源丰富的新疆地区有了方便的出海口，那么将大幅度提升其投资环境。相对于几万亿元的投资，这些初始投资并不算高，其必要性却是毋庸置疑的。

　　那么有没有可能实施这些项目呢？当前阿富汗的救灾、救治几十内内战造成的巨大创伤不是更紧迫吗？我国为此已独自承担了16亿元的紧急救灾款。回答还是肯定的，消极的救灾并不能解决问题，只有通过大规模的建设以工代赈才能真正地消除战争创伤。我国上百万建设大军更是建设的核心，也是稳定阿富汗社会的核心力量。至于这些人员的粮食、副食品可以由我国在中亚和乌克兰投资的农牧场供应，也可在那里大批量采购。这些项目的实施将促进阿富汗经济的恢复和发展。

　　为什么不把这些资金投入东南亚地区以获得更高的收益呢？

　　东南亚地区的投资基本上不必由政府来着力推进，各大企业和民间资本会涌向这一地区，那里的华侨众多，移民也会自然地涌去。而阿富汗却不同，只有政府全力推进，并会同阿富汗人民政府解决一系列问题才能引导投资和移民进入那里。这些基础设施投资的回报在初期会少一些，但对长期发展是必须的，否则4－500万我国的移民怎么可能在那里获得发展的机会呢。在三十多年前，西方国家的专家曾经设计了把里海盆地的油气资源通过阿富汗引入印度洋海边的计划，后来政治形势的巨变使这些规划成为泡影。但是现在又具备了实施这一规划的条件，土库曼、阿塞拜疆，甚至哈萨克斯坦的石油都可以通过输油管送到恰赫巴哈尔港，再经海运送到日本、韩国等地。我们创造条件后，国际石油资本会跟进的。那时候投资的回报就大了。

　　当前我国的西部开发、环保方面的支出、高速发展的经济最渴求的就是资金，对东南亚共运的援助和巨额投资，战争的巨大支出，远洋海军建设……这一切造成了我国资金的极度紧张。这么庞大的资金怎么筹措？回答实在令人咋舌：扩大人民币的发行！印钞票。哇，这也是办法？是的。孔助理解释道，现在朝鲜、老挝、柬埔寨、南越、缅甸、坦桑尼亚等国的经济在恢复性地高速增长，对人民币的需求很大。我国采取金龙电池、瓷钢、电动汽车、电动飞机等紧俏的出口产品一律以人民币报价，而且提高美元兑换人民币的手续费，迫使外国的进口商储存大笔的人民币。加以人民币一再升值，国人也很少兑换美元来保值了。这一切为人民币的扩张创造了条件。美国人仗着美元坚挺，至少有5千亿美元在外国人手中。专家测算，外国人将可以拥有1千亿元人民币。这就扩大了人民币的回旋余地。

　　也许扩张的经济也在推动战争的进行。有了扎实的经济基础，保证了南海航道的畅通后，远征印度洋的我国神勇的海军将有怎样的表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