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狮》

渤海边的树

今天在测试中心的试验场上，首先试验了找出来的陷阱和病毒，让部队的首长和指战员们清楚地看到了，掉入“陷阱”和病毒发作的严重后果，远在几十公里外的一台小小的信号发射机发出的一串电波编码，立即就让庞大的直升机像脱缰的野马的乱来，没有准备的话肯定是机毁人亡。另一架装上了清除了这些隐患的综控系统的“海鹰”，面对电子攻击却毫无反应。海军可以比较放心地使用这些“海鹰”执行任务了。

　　进而破译组再接再厉又把“海鹰”的整个电脑综控系统搬到了我军的电脑之中，他们仅仅化了３个月时间又漂亮地完成了这些任务。美国的“海鹰”也装上了一颗“中国心”。其中费时最长的并不是移植程序本身，那只化了不到２个月的时间，而是把检修电脑的检修程序移植到我国的“飞龙”电脑。这些检修电脑主要并不是检修综控系统本身的，而是检修机载设备、发电机、燃油系统、电气系统的，这是直升机维护工作的一大利器，有了它可以大大加快“海鹰”的检修速度，提高在航率。这个小组实际上是与破译综控系统同时进行的，因为这项工作涉及大量仪器、电气设备，工作量更大。幸亏情报局把那４个美国技师的电脑资料全部留下了，专家们又把他们每次的排障操作记录下来了，这才加快了破译的进度。

　　他们还有了二项非常重要的额外收获，一项是获得了ＧＰＳ卫星定位系统的最新军用码，精度可以达到０２米。原来的“海鹰”上当然是军用ＧＰＳ，但美国人将它换成了“高精度”的民品，定位精度仅３米。海军也装了一个我国自行开发的军用ＧＰＳ系统的终端，精度为０７米。破译组的专家在美国技师的电脑中找到了检修美军ＧＰＳ的程序模块。后来电子战部的专家，根据这些资料开发出了美军标准的ＧＰＳ终端，当然不但加装在“海鹰”上，其他部门也利用了这一成果。更厉害的是还据此开发出美军ＧＰＳ的干扰机，由于针对性强，发射功率小，而作用距离大。以前使用的干扰机只是针对接收频率的，效率低得多。

　　第二项收获是，根据美国技师长期积累的资料，确定了最有效的备件定购清单，不用美国人推荐的备件清单，节省了大量的外汇。美国公司的专家都十分吃惊，以往日本、英国、澳大利亚等国都是用的公司推荐的清单。不少备件多少年也用不完，而一些备件还得紧急采购――这就意味着多化钱，还耽误时间。

　　当然，从长远来看更大的收获还是，掌握了美国反潜直升机的先进设计思想。我们的条件更好，还可以与俄国的技术比较，以设计出更先进的反潜直升机，而且我们有金龙电池。等我国自行研制的“海魂”舰载反潜直升机在海空飞驰时，令全世界的同行都刮目相看。

　　“海鹰”的故事还有二个尾声，要简单地交待一下。我们是７月１６日得到这批从关岛仓库中提出的直升机。美国人７月３０日就把“海鹰”所需的金龙电池的形状尺寸和性能要求的技术资料送来了，并根据我们的要求提供了供配电系统的改造图纸。这一改造可以拆除发电机、蓄电池和复杂的稳压装置，以金龙电池为中心的供配电系统十分简洁，可靠性大幅度提高，更可贵的是全机可减重２８０公斤，当电池充满电能后，飞行的全程又至少可以节省２００公斤燃料。美国人得到的实惠是不少的。不过我们不能得到节省燃料的实惠，因为我们进一步用电力驱动代替了二台涡轴喷气发动机。８月２９日我方就向美方提供了４８套电池，并在美方专家的指导下，于９月下旬先后完成了２４架“海鹰”的改装工作。

　　我方得到的这款“海鹰”，日本、马来西亚等国，以及台湾也有，破译组针对我们找到的陷阱和病毒也设计出相应的控制措施，甚至自己也研究出一些病毒，可以攻击这款直升机。即使美国人对各家的陷阱会有差异，这些办法综合起来总有一项能奏效的。后来的实战证明果然如此。

　　当然新型“黑鹰”的隐患也被排除了，后来同样换上了“中国心”――“飞龙”军用电脑。

　　由于我军是化巨资和投入巨大的技术力量彻底破译其核心技术，所以在２００９年１月中，“海鹰”就彻底地脱胎换骨，换上了电动驱动系统，当然也换装了半导体空调系统、“探针”热成象仪，其飞行性能超过了美国最新型号的海鹰，探测设备也有些超越。

　　哈尔滨直升机厂试飞场 １０月１３日

　　“飞雷”工程局仿佛注定要大规模扩张似的，刚接到上述二项任务。不久海军陆战队的勇士又夺取了２４０架FaGuo的“虎”式反装甲直升机，这又是一批价值连城的装备，当然还包括一批FaGuo教官。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我国引进了“虎”式直升机的技术和几架样机，不过FaGuo人只能给ＨＣＰ多用途型。其驾驶员在前舱，射击员在后舱。瞄准具在机身的顶棚上。这次缴获的可是ＵＨＴ反装甲型。射击员在前舱，驾驶员在后舱。其精华之处的瞄准具在旋翼轴的上端。主要武器为８枚“崔格特”发射后不管的反坦克导弹，射程达５００－８０００米。也可挂载其他空空导弹。二者有８５％的相同部件。后者攻击能力要高得多了，当然是指在我军这样的强军手中。况且我们已经得到了大批的“崔格特”导弹。

　　其经过与“海鹞”的简直如出一辙，FaGuo航宇公司为了营救３４名FaGuo教官和维护人员，向政府也施加了压力，其实FaGuo政府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同意：――FaGuo教官和技师由我国哈尔滨直升机集团公司出面聘请，进行８周的教学。但是他们的电脑全部留下，由FaGuo公司再送来３４台同型电脑，由我方人员按教官和技师的指点，把缴获的电脑中的资料复制到这些电脑中去。这点是法方最心痛的，也无可奈何。

　　――双方合作改进“虎”式的供配电系统，我方供应一定数量的专用金龙电池。法方最心动的就是这条。由于“虎”式机一再推迟服役时间，已经丢失了大批的订单，这一招也许可以为它带来订单，当然配金龙电池的“虎”式出口必须得到我国的同意。

　　――法方向我国转让顶置瞄准具和“崔格特”导弹的生产技术。法方也无异议，崔格特的销路并不理想，原先的大客户－英国军方撤销了定购的承诺，对它打击很大，再说中国已经有了大批现成的崔格特；顶置瞄准具也是如此，当然我方承诺不向第三方提供此技术。北约也无从反对了。否则中国可以用成品和掌握的资料去向俄国换取其他技术，也是令北约头痛的事。

　　――法方将按我方的清单优惠提供２套模拟培训机和一批备件。

　　一大批陆航兵团的飞行员在FaGuo教官的精心指导下，利用模拟机和直升机学习飞行和射击训练。由于座舱的位置不同，以及攻击对象不同，ＵＨＴ型与ＨＣＰ型差距还是不小的。工程局自然又成立了“虎”式直升机项目组来破译其核心部件――综控系统的电脑软件，他们就在哈尔滨直升机厂工作，这里可以得到直升机专家和高级试飞员的支持。这一组条件比其他组优越些，因为有大批现成的资料和教官、技师们的电脑，可供试验的直升机也多得多。而且原来已经引进了“虎”式的技术，不过当时FaGuo人也没有提供软件的源代码和程序资料，ＵＨＴ的控制系统又比ＨＣＰ的确实复杂得多。

　　项目组在各方的全力支持下，经过３个多月的苦战，今天就可以试验去除了软件中隐患的“虎”式直升机的试飞，同样采用对比试验，FaGuo人设置的“陷阱”也不少，看来“先进”国家都有这一手来控制他们的客户，高技术武器是绝对不能依靠引进的。王刚确定的以更大的投入来消化引进技术的政策再次被事实所肯定。只是法德的系统设计师，更倾向于把控制下移到电气系统，这虽然增加了开发和调试的工作量，很可能这就是“虎”式迟迟不能批量生产的原因。可是一旦开发成功，系统就相当“坚固”，反应速度也快一些。它使用的电脑也是专用的，成本虽高，但不受病毒侵扰。这批“虎”式反装甲直升机可以放心地交陆航兵团使用了。

　　只是晚了一个月，这批直升机又陆续投入ＷＺ－１０Ｍ的生产线改装了电动驱动系统，被称为ＷＺ－１０Ｆ，与ＷＺ－１０Ｍ不同的是，它有一个以单独的小电动机驱动的涵道式尾旋翼。ＷＺ－１０Ｍ的生产线也按ＵＨＴ的设计作了改建，换装了新型的顶置光电瞄准具，当然保留了“探针”、“天眼通”。它各方面都超越了“虎”式ＵＨＴ。我国的轻型武装直升机有了新的突破。

　　河南某地坦克试验场

　　可是“飞雷”工程局不得“安宁”，特种兵几乎同时给他们送来任务了。不过这次可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他们受命组建项目组去破译“勒克莱尔”主战坦克的电脑主控软件。这款著名坦克被誉为“电脑坦克”，它的双向稳定系统，允许它不管白天黑夜都能在以５０公里/小时速度行进时，每分钟发射６发炮弹，准确率还极高。由于我军掌握了最有力的王牌――那２４名FaGuo贾特公司的维护指导人员，贾特公司只好答应派遣教官，提供教学大纲；出售２套模拟训练机、全套的维护资料，并留下维护指导人员的电脑；按中方提出的清单提供一批备件。贾特公司无论如何不肯提供综控系统的源程序，只是在中方答应提供金龙电池改造勒克莱尔的供配电系统后，双方才达成协议，法方提供一系列的通讯、发动机控制、火控系统和探测仪器的接口程序模块的资料，以便中方连接自己的设备，中方提供一定数量的专用金龙电池，双方都不得向第三方转让。

　　这个项目组的工作极为艰苦，他们经过６个月的时间终于圆满地完成了任务，破译了勒克莱尔的综控软件，彻底清除了系统中的陷阱。前线的坦克师可以放心地使用这款主战坦克了。又经过４个月的努力，与电力驱动项目组几乎是同步完成了综控软件的移植工作，在２００９年中，第一辆装上国产电脑，又装上了电动机的勒克莱尔通过了测试，性能全面超越了FaGuo的勒克莱尔。

　　当然，勒克莱尔坦克本身的先进技术也被移植到我军正在研制中的新型主战坦克中去了。这４６０辆的模块装甲，也先后换上了钨网装甲，防护能力也超越了原先的。还换装了“探针”热成象仪，半导体空调系统等。

　　读者都知道其后“飞雷”工程局的专家们，还得忙于对付“阿帕奇”直升机、Ｍ１Ａ１坦克等等。

　　在２００８年一年之内，我军在软件研制上总共花费了７５０亿元（其中包含了大量的外汇），人员开支占了三分之一，这么高的比例，在我军军工企业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用这些钱可以买多少部队急需的战机、战车和舰艇啊。不过这么多的专家和工作人员，以及装备的大批的珍贵的计算机、测试仪表等设备，什么看得见的东西也没有生产出来，只是产生了巨量的由“０”、“１”构成的代码。可是全军上下都高兴地接受了这个事实。除了王刚这位主管过科委工作的最高领导起了推动作用外，我军上下的总体素质的提高也是主要的。

　　那么印度为什么不这样干呢？这也是所谓的知易行难。其实谁都知道掌握引进的高技术武器的核心技术的重要性，问题是实施起来技术上难度极高，费用又极高，风险也极大。软件业的专家都知道，要破译别的公司编制的庞大的应用软件，费用将是编制方的几倍。难点，如前所述就在于软件中包含的专业技术。至于费用，并不与武器的数量有关。例如，我军购买的２４架“海鹰”化了２４亿美元，破译组初步核算化了６亿元，再加１５００万美元的外汇。这还是有了那么多机遇，还以金龙电池作代价，才得以成功的。至于“海鹞”、“虎”式直升机、勒克莱尔坦克等，之所以能在不长的时间掌握它们的核心技术，更是由于我军的特种兵抓获了对方的技师后，迫使他们的制造公司提供一定的技术秘密，才得以成功的。当然如果我军没有一流的航空专家和坦克专家参与，没有强大的设计制造能力，也是绝对不可能成功的。最根本的还是要有王刚这样的战略家下定决心，然后以最大的努力组织实施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还有一点，印度人没有压力，所以也就没有动力，美国人或英国、FaGuo人当然不会真的陷害印度人，只不过要控制他们而已。我军则面临生死存亡的抉择，现在已经不是当年那样，缴获了一支日寇的三八大盖拿起来就可以投入战斗了。我军突击队员冒着生命危险夺取的“海鹞”，你并不能飞起来就去战斗，否则遇到美国鬼子，你就会机毁人亡。这就迫使我军投入巨大的人力物力去解决问题。这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现代版故事。

　　头脑间的战争也不都是要化大钱的，下面的故事告诉我们，一些中国人是如何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为国家赚取大笔外汇的。

　　伦敦 金属交易所 １１月１４日

　　这是全球最大的有色金属交易市场，每天进行着巨额的交易，当然数量最大的是期货交易。期货交易的本意是为了平抑物价的，可是在其中进行期权交易，捞取差价的大有人在，现在已经成了一种投资行为――实为投机行为。中国有色金属总公司也是一大主顾。受纽约股市１１月３日“黑色星期一”大崩盘的影响，这里的各种金属材料价格狂跌，印度本来准备第三次大量抛售黄金来筹措资金的，吓得也停手了。金价已经跌到了４２０美元/盎司，年中时还高达５５５美元/盎司呢。

　　不过引起交易所主管注意的并不是这点，他们全都被中国大手笔的吸纳铝所震惊。多年来中国年铝锭出口近４０万吨，铝材的进口约４５万吨，基本平衡。可是一周来中国有色金属总公司通过他的各代理商，吸收了近５００万吨的期货！此时铝锭ＦＯＢ价（离岸价）从１２天前的１５００美元/吨跌到了１３５０美元/吨。通过他们无所不到的周密调研，中国居然还在现货市场上以低价搜购了加拿大、俄国的大量的铝锭，总量达８０万吨之巨。而且购买了澳大利亚、牙买加主要铝土矿的股票，对牙买加的二个大铝土矿已接近控股的程度。

　　今天发表的调研报告引起了各方的关注，这是交易所为稳定市场的责任所在。令分析家迷惑不解的是中国为什么购买这么多的铝，铝的全盛时期早已过去了，１９９９年世界铝产量将达到２２６４万吨的高位后，近年来增长并不多。塑料、合成材料、不锈钢和高强度钢材在不断地挤占铝的市场。铝制的饮料罐几乎被超薄深冲钢罐全部替代，废钢罐很容易收集受到了环保人士的支持。不少飞机，尤其是小型飞机大量采用了合成材料。装饰材料更多地采用了不锈钢。连农田用的铝管大都被塑铝管代替了。

　　结论是中国人在搞投机，以筹措资金，由于中国至今仍拥有大量的外汇储备，他们正从美国的政府债券市场大规模退出，所以到伦敦来寻求机会。美国政府的结论也是如此，他们的侦察手段更高超，发现不少铝锭运送到海南的榆林港、广州、上海，天津等地，这些地方根本消耗不了那么多的铝锭，自然是利用这些地方便利的运输条件来囤积和转运。经查大量的期权在二个月后到期，在中国的推动下，不少投机者大胆跟进，铝价升了４０美元/吨，在这危机时期也算是不错的收益了。连铝土矿、制铝公司的股票都有所上升。中国果然价升后就停止收购了。

　　一个半月后，美国、英国和加拿大等国联手抛出了大批的战略储备铝，一下子把市场的铝价打下了１２０美元/吨。这一下，投机者惨了，他们只好“割肉”交割了。期货市场的铝价更是下挫了１３５美元/吨，市场人士认为中国人这次输惨了。将近３５０万吨的期货要损失９５美元/吨，那些铝锭的损失也不小。加起来近５亿美元没有了。纽约时报评论说，中国刚退出稳妥的美国政府债券市场，试图在投机中获取更大的收益，却遭当头一棒。这也许能给他们一点教训。

　　可是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中国全部签下了合约，并趁机低价收购了１２０万吨的现货，还再次趁低吸纳了５００万吨的期货。引起了极大的震撼。中国人发疯了吗？一周后，事情有了答案。中国宣布，将研制的新型材料“瓷钢”投放民用市场，公布的瓷钢Ａ/Ｂ的性能在全世界引起了轰动，它的质轻、高强度、耐腐蚀特性，将可以替代钛合金、不锈钢、铝材和钢材。虽然中国并不转让瓷钢的生产技术，但是准备有条件地出售瓷钢材料。他们向各大刀具厂商发送了自刃磨钢带的样品，展示了瓷钢生产的集装箱和饮料罐（它不像其他瓷钢，是带微弱磁性的）等的样品。它的主要成份是公开的，铝占了３０－７０％，人们这才明白中国为什么要买那么多的铝。不过既然中国人能研制出来，更先进的美、英、日等国自然也能生产出来的。顿时市场上铝价恐慌性地猛升，美国等想停止抛售，手中已无存货，追悔莫及。人们也许要问这期间中国“买”进了１２００多万吨的铝涉及２００多亿美元呢，能拿出那么多美元吗？这涉及期货的操作了，签订期货合约只要付较少的保证金，即使签订购货合同，也只开具信用证。要货离岸，甚至到岸才正式交款的。因此涉及的现金远不到此数。当市场铝价推高了２００多美元时，我方才抛出了３４０万吨的期货合约，赚取了大笔的差价。当然经过这样的操作，我国控制了大量廉价的铝原料。伦敦的专家估计中国总共获取了１９亿美元的收益。这就是智慧的力量。

　　当然，王刚从来不赞成搞投机和冒险，他的战略部署都是从各方面做了充分准备才出手的。在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中的连串胜利都不是靠冒险得来的，每前进一步都显得很扎实。这次的行动，是由孔令俊助理一手策划的，完全没有冒险的成分，中国发展瓷钢生产需要大量的铝锭，这是基础。生产出的瓷钢销路绝对没有问题，很快就能把资金超量的回收，这又为后续的支出提供资金。这是利用机会的典范。其后由于各个铝厂的增产，铝价又在新的基础上恢复了平静。人们也许还有疑问，在经济危机期间瓷钢产品怎么会有销路呢？其实，每次经济危机都是先进技术和材料大展身手的最好时机，因为危机迫使人们降低成本，如果瓷钢板比镀锡薄板便宜，而且更轻，尽管饮料罐的总体消耗量少了，但是淘汰的是那些镀锡的钢罐。集装箱也是如此，瓷钢制的集装箱轻，就可以多装货物，不会生锈，就降低了维护费用，延长了寿命，那么没有人会去买普通钢的集装箱，甚至会提前淘汰那些集装箱，用瓷钢箱来代替。

　　是我国科技人员的智慧劳动，发明了这样的新颖材料，为经济发展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渤海边的树

第四章 南亚斗魔 第二十二节 外科手术摘毒瘤

　　
　　中印边界反击战进行到第四个月，在西线的大规模反扑遭到惨重的失败以后，印度的政军界和舆论陷入了空前的沮丧和混乱。长期以来印度的战略家与西方的战略理论一致认为：印度的巨大人口构成了强大的陆军的基础；可以支持战争高强度消耗的印度平原离前线是那么的近，通往前线的公路和铁路系统密度既高，质量也相当好。而中国的人口密集地域和经济中心远离中印边界，西藏的２４０万人口和贫乏的资源和可怜的工业基础，根本不足以支持现代化的战争；而西藏高原的极端恶劣的自然条件和由脆弱的公路系统（没有一公里的铁路）作为支柱的后勤系统，根本不可能支撑高强度战争的巨大消耗。在较长时间的高强度的战争中，印度必胜。可是西藏高原和山麓地区的雨季并没有帮助印度摆脱失败的命运，印度和西方的战略家们陷入了迷茫。

　　其实这个理论在一般情况下并没有错。只是这些战略家忽略了二件大事：－首先是忽视了技术进步的力量。据专家测算，电动螺旋桨重型运输机的吨公里运输成本降到了原来的三分之一，电动直升机的运输成本与涡轴发动机直升机相比更是降到了五分之一，这完全改变了传统的后勤概念。二十世纪中期，西方的战略家曾嘲笑过斯大林，说他只是一个陆军士兵，不懂空军的作用，因此西方的“柏林空运”取得了胜利。现在中国的空运能力超越了当年美国人的好多倍。

　　－第二点是忽视了人的精神力量的作用。中国人民和军队受了那么多年的压抑，一旦以正确的战略部署，果断的战役行动将其释放出来后，必然势不可挡，将冲决一切所谓的“钢铁防线”。

　　新德里 ９月１０日

　　印度时报头版刊登了印度议会的副议长拉齐.贾尔登的文章提出以核武器与中国进行决战。一开始，舆论和政治家都被镇住了，动用核武器可不是一件小事，这将完全改变战争的性质，然而不久后却不顾后果地纷纷附和，一位评论员在电视上慷慨激昂地，指责政府太“软弱”，为什么不用最有力的核武器教训傲慢的中国人。

　　其实在使用核武器这个问题上，政府、军方，甚至西方的舆论都是一致的，印度绝对不可能在与中国的核对抗中取得胜利。一方面在核军备上印度比中国差得远，不管是质量还是数量；其二，中国的政治经济中心远离中印边界，而从边界到印度的首都只有几百公里。

　　这时印度政府却采取了无可挽救的错误政策，不正式表态反对使用核武器。９月１６日政府发言人反而暗示有可能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使用一切手段来进行反击”。这一下，引起了全世界的惊慌。

　　中国军方的精英小组早就制订了一个摧毁印度导弹核武器系统的行动计划。当时印度已经完成了二十世纪末期的核计划，拥有１２座核电站、２座核燃料后处理厂、１２座重水厂、８座生产核武器用钚材料的反应堆、２座铀２３５的浓缩厂，以及一批研究机关、试验基地、远程导弹生产厂、导弹燃料厂；还有４个导弹和核弹头的储存基地，及几处地下发射井和４辆导弹发射车；去年才开始试航的第一艘核潜艇，目前停泊在孟买军工造船厂的船坞中，正在抢修其反应堆。它们是印度地区霸权主义的最大本钱。这一切目标合计是９７个，散布在印度各地，最远处离边界有２７００公里。我们至今仍强调这是一场边界冲突，对远处目标的攻击，缺乏依据。

　　印度舆论和政界的这一阵喧嚣，为我们实施行动计划提供了最有力的依据。军委决策立即实施“天刀行动”计划。行动的要点是：－为了保证打击效果，对９７个目标组织强大的突击力量，一举全歼。

　　－经侦察和收集的情报，印度的导弹、核武器的研究机构，在星期一９：３０时人员最集中，而且不少研究机构在新德里的郊区，为了准确打击，减少平民伤亡，出人意外地把总攻击的时间定为９月２２日星期一北京时间１２：００（新德里时间９：３０），虽然增加了攻击的难度，但可以取得最好的效果。

　　－印度的一个铀２３５扩散厂、２个核武器库，以及导弹燃料厂等１２个目标在离边界１０００公里的范围内，又隐藏在山沟里，决定用直升机运载突击队，并辅之以武装直升机予以彻底摧毁。

　　－印度南端的３个生产核燃料的反应堆，则由潜艇动用潜射巡航导弹摧毁。

　　－９月１１日发射了新的侦察卫星，把印军的４辆导弹发射车的动态情报源源送回前指。

　　从９月１０日开始，我国政府发表措辞极为严厉的声明，指出印度上层领导居然不顾后果地煽动核战争，这是极为危险的。如果印度政府敢于把核战争付诸实践，那么必将沦为历史的罪人，也将把印度人民推入深渊。

　　针对印度政府１６日的威胁，不但再次发出严正警告，而且致函联合国秘书长和安理会常任理事国的首脑。要求他们谴责印度政府不负责任的态度。不过各国政府都不把印度人的话当作一回事。认为这是为了鼓舞士气。各国首脑当然不会去谴责印度，不过纷纷要求印度政府明确承诺不使用核武器。印度政府则支吾其词，强调根本没有说过“要”使用核武器，但是始终不肯正面承诺“不”使用核武器。

　　二十世纪末印度从俄国租借了６架图－２２Ｍ３“逆火”战略轰炸机，搭载的减射程Ｋｈ－６５（１０００公里射程）导弹，印度也研制了核弹头。自豪地号称拥有了“三位一体”的核打击力量。不过在此之前，我军的特种兵已经拔掉了这颗毒牙，他们再次立下殊勋。

　　孟买 东郊空军基地 ９月７日，星期日，２：００

　　孟买是印度第一大城市，包括郊区有１３００万人口，天然的深水良港，有印度最大的海空军基地，又是重要的舰艇制造中心。市东的特朗贝是是印度最重要的原子能研究中心。我军刚在西段边境取得大捷，印军前线部队陷入了空前的混乱。孟买东郊巨大的空军基地各处例行飞行任务十分繁忙，唯有戒备森严的西南角十分平静，这里是印度战略空军司令部直接控制的６架图－２２Ｍ３“逆火”的驻扎处。

　　印军十分谨慎地将这款战略轰炸机置于远离前线１３００多公里的基地，它不用空中加油也可执行西部战线远程轰炸任务。印度也是采用防区外精确轰炸，除了使用ＳＳ－２５０（空射型“普里特维”导弹，射程２５０公里，可带核弹头）外，还紧急引进了南非制造的新型“猛禽”ＩＩ型滑翔炸弹。“逆火”在１３０００米高空投掷时，有效射程达７０公里，末段电视制导使它圆周半径小于５米，现在也可采用红外寻的头；杀伤或穿甲弹头重５５０公斤。它采用一个风力发电机供电。

　　原来印军也非常注意巴基斯坦方向的警戒，这里离开巴基斯坦边境小城伯丁也有７５０公里，自从印巴停火后，长久无战事，也就放松下来了。

　　３小时前，１２架首次投入实战的Ｚ－１７和４架歼－１７就从伯丁秘密起飞，它们并未直飞孟买，而是绕过古吉拉特邦在阿拉伯海的西南方向进入孟买空军基地的警戒圈。

　　这里要特别介绍一下Ｚ－１７，它们是南昌直升机研究测试中心的一群年青人的创意和杰作，他们没有走美国人发展“科曼奇”的老路，我国的雷达波隐形涂料还不能与美国比，他们与歼－１７项目组同样以金属材料做骨架，然后涂复各种国产隐形涂料，外面的蒙皮以透射雷达波的合成材料制作。由于我国直升机的研制能力比固定翼飞机的低得多，他们遇到了更多的困难，研制周期比歼－１７要长。不过歼－１７的成功也让他们得到了更多的启迪。使他们明确了方向，决心走超轻型的路子。

　　他们的最大用户特种兵部队的代表提出，一般的秘密精确打击任务和战场的侦察任务可以利用歼－１７完成，直升机的航程和速度是无法与它们相比的，但是歼－１７Ｔ要完成运送少量突击队深入敌后的任务却很困难，因为必须为它们寻找降落的场地，尽管只要很小的地方。于是经过深入讨论，总装备部向项目组下达了新款隐形直升机的任务书，要点是：具有雷达/红外/目视隐形功能，能突破敌军的雷达探测，向敌后７００公里运送２名突击队员或２５０公斤物资。并借用歼－１７的威名，命名为Ｚ－１７。

　　项目组可以充分利用新型的镁钠合金作骨架；又利用了刚研制成的超导材料制作的电动机；旋翼采用碳纤维玻璃钢作骨架，再以合成材料缠碳纤维加强筋作蒙皮。前三点起落架可收入机腹。机腹的要害部位以内含钨晶须的镁钠合金装甲板保护，驾驶员座椅也以这样的装甲材料制作澡盆形装甲，当运送物资时可以撤去底部的５０公斤重的装甲板，以多装物资。此时已经考虑让体形轻小的女飞行员来驾驶这款直升机，她们的装具、防护装置和体重，至少可以减重４５公斤。这对超轻型直升机是有意义的。当然对于女战士深入敌后执行作战任务不少人是有顾虑的，支持者则认为驾驶电动直升机的体能消耗小，Ｚ－１７隐形性能极佳，又是执行运输任务，如果运送突击队员则还可以得到保护。后来军委批准了这个计划。使得我军女英雄的数量倍增。

　　最后出现在郝志刚等“老”（并非年纪老，而是指经验丰富）突击队员面前的Ｚ－１７简直让他们着迷，气动外形极佳，完全不像“科曼奇”那样像六角形的石头。采用无尾结构，依靠较粗尾梁的外壳的转动，在旋翼气流的劲吹下产生的侧向推力来平衡驱动电机的扭力。涂着歼－１７一样的眩目的涂料，近看似乎流光溢采，只要升到空中，肉眼就很难跟踪它了。最大起飞重量才１２５０公斤，连驾驶员可乘３人，最大速度４２０公里/小时，巡航时速２８０公里，航程可达２２００公里。实用升限６５００米。由于没有伸展的机翼，它们的雷达截面比歼－１７还小得多，而且ＶＨＦ甚高频雷达也很难探测到它们。

　　当试飞员驾机升空时，连听惯了电动直升机轻盈声音的这些行家，都感叹噪音又降了不少。一升入空中不久，他们就看不清它的身影了。做了几个特技动作后又回到了他们的面前。郝志刚自然想亲身体验一下，只见直升机上下来了一个身高不过１.５米左右的纤小美貌的女飞行员，走过来站到这些彪形大汉的面前，更显得娇小玲珑，把他们吓了一跳。女飞行员倒是落落大方地走到郝志刚面前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说道：“中尉何丽虹，请首长多提意见。”

　　郝志刚急忙还了个礼。马上扭身对总设计师说道：“罗总，你们搞的什么鬼啊，怎么让小姑娘试飞。”他与罗立坤也是老熟人了。

　　罗总笑着对他说：“这些女飞行员也是项目的一部分啊，她们动作细腻，耐久力决不比男同志差的。由她们来驾驶，至少可多载４５公斤物资呢，这可是一架超轻型直升机啊。”

　　“可是我们是要深入敌后的啊。”

　　那边可热闹了，那些特种兵们都想与这位漂亮的女中尉套近乎。何丽虹倒是很大方，与他们一一握手，并请他们多帮助，说是以后要与他们一起作战呢。那些男子汉自然希望与这位美女并肩作战啦，以后可以大大地施展英雄救美的真功夫。不过何丽虹听到郝志刚的话后，急忙“突出重围”来提抗议，“郝将军，你可不能看不起女同志啊，我们保证能完成任务。”说着说着眼泪都含在眼眶里转了起来。

　　那边的一个郝志刚的老部下赶紧过来帮腔：“头儿，没事，出击的时候有我们呢。还能让印度鬼子碰到中尉？”

　　“有你什么事啊，少插嘴。”

　　“是！”

　　罗总在郝志刚的耳边悄悄地说道：“这是王刚主席批准的。”

　　郝志刚马上对何丽虹说道：“好，欢迎你来，和大家一起好好干。”

　　“是！”何中尉和队员们都高兴得眉开眼笑。

　　罗总接着说道：“大个子也是能驾驶的，只要调整一下座椅就可以了。机头有小型相控阵搜索火控雷达，下面机舱内有一挺７.６２毫米的航空机枪，备弹５００发。装备了高性能的‘天眼通’雷达告警接收机、‘探针’热成象仪、夜视仪、ＧＰＳ、电子地图、地形跟随雷达、自动驾驶仪等先进设备。驾驶员前的面板上是二台彩色平显，一台显示直升机和监控仪表的状态，一台显示战术环境和电子地图。也可显示 ‘探针’ 热成象仪探测到的目标的图象。机舱内可装上座椅搭载２个人，撤去座椅可运送２５０－３００公斤物资，这要视是否需要机舱的装甲防护板。”

　　郝志刚他们试飞后，都极为满意。我军特种兵又拥有了一件克敌的利器。

　　却说这次，杰出隐形性能保护了它们，４架歼－１７在１万米的高空担任警戒任务，１２架Ｚ－１７搭载着我军１８名特种兵和６名飞行员无声无息地潜入了“逆火”的驻地。１个小时前这６架逆火刚执行了一次轰炸任务返航，一阵忙乱后基地完全沉寂下来了。这支突击队是由１５空降军的特种兵团长杜靖上校指挥的，他们最大的特点是对空军基地的运作十分熟悉，连同６名Ｚ－１７的女飞行员，共有３０名队员。６名空军的飞行员经过俄国的培训，可以驾驶“逆火”飞行，当然也可以执行一些突击任务。

　　现在队员们已经接近了值班室外的警卫和飞行员待命室外。就在即将发出出击命令的时候，杜上校第一次涌上了一阵紧张的情绪。他执行过多次远程出击的突击任务，可这次是危险加重任哪。印军当然也知道这些战略轰炸机的价值，保护措施极为严密。出击计划只有空军参谋部知道，每次出击都有大批战机护航，并尽量通过自己的防空导弹阵地。我军多次出动了歼－８Ｍ、歼－１１Ｍ伏击、突击均未成功。为了策划这次行动，前指参谋部已经谋划了３个多月了。

　　我军总装备部早就向俄国提出引进“逆火”图－２２ＭＣ轰炸机，俄国国防部不便断然拒绝，以免得罪中国这个大主顾，但迟迟不予批准。这款轰炸机的机翼外段的后掠角可作２０－５５度的变化，是１９７４年正式服役的，至今已３４年，但其优越的低空突防和高空突防能力仍是一款攻击力很强的战略武器。尤其是“逆火Ｃ”机身更流线型，转场航程提高到６８００公里。“逆火”的制造公司则在努力争取成交，我军还自费派遣飞行员去培训，这次参与行动的飞行员就是经过俄国培训的。而且还同制造公司谈判以金龙电池改进逆火的供配电系统。

　　我国的电子战专家则通过网络始终跟踪着图波列夫公司派往印度的维护专家，了解这些飞机的状况，而且可以知道它们出击的时间，因为每次出击都需要俄国人做特定的维护。８月份的一天，电子战专家在一次夜袭中借助印空军的终端钻进了印军战略空军的电脑系统，下载了孟买空军基地的详细地图和警卫情况。由此制订了突击计划，并制作了模拟的环境进行了多次的演习。

　　昨天从俄国专家与厂部的联系中获悉今夜印军的逆火机群将出击。于是连夜把突击队秘密运送到巴基斯坦的伯丁郊外的一处军用仓库中，侦察卫星严密注视着孟买空军基地。这支突击队几乎与印军的“逆火”机群同时出动，不过它们的速度低得多。所以在“逆火”返航１小时后才到达这个基地。

　　刚才“逆火”机一着陆，马上被逐一拖入坚固的机库，俄国技师和印度技师一起作了例行检查，并立即加注了燃油，重新装上了导弹和滑翔炸弹。动作十分熟练，当然也十分疲劳。留下１０个值勤的地勤人员后，俄国人和其他技师都赶紧回去休息了。这６个机库一字排开相互间隔２０米，是半地下式的。厚重的钢门朝西对着一条滑行道，现在紧闭着。门口都有一辆重型拖车，随时准备把轰炸机拖出机库。机库内部十分宽阔，“逆火”即使收缩机翼，翼展也有２３.４米呢，后面有一条相当宽的通道把它们连了起来。有防火移门可以把机库相互隔开。通道一端延伸到一个巨大的弹药库，而这个库的尽头还有一道厚实的钢门，里面就是放置核导弹的小库。另一端是维修备件仓库。通道的中间有一条岔路直通后面的飞行员休息室、地勤人员休息室和警卫室。不过这里内部警卫是极为稀松的，因为要到达这里已经要通过好几道警卫了。

　　此时在待命室里有２４名印军飞行员（每架轰炸机要４名机组乘员）在躺椅上闭目养神，他们都知道不可能马上起飞的，飞行服都放在边上。只是现在处于非常时期，根据条令必须随时准备出击而已。他们刚听到外间警卫室发出一声异常的响动把眼睛睁开，就见６个高大的身影冲了进来，手中的微声冲锋枪立即吐出了火舌解决了这２４个印军飞行员。杜上校则亲自率８名队员同时冲入地勤人员待命室，击毙了４个妄图反抗的，另６个人马上老实了，当他们见到满室的空军尸体时完全屈服了。突击队已经控制了这处基地。

　　３个印军地勤领着１０名特种兵进入维修库，电子战专家立即通过库内的电脑进入了维修数据库，下载了大批的“逆火”维修资料，并拿走了他们的十台维修手提电脑。他们还突破了基地的主服务器的“防火墙”，不但下载了资料，还向它植入了病毒，等必要时可以令其短时间的瘫痪，他们还钻入了基地电话的程控交换机，也植入了病毒，然后等待时机激活它，就能短时间中断基地的电话通讯。

　　其他人忙着选择最重要的工具、仪器和备件打成包，连同多余的飞行服一起送入“逆火”的座舱内，加以固定。因为每架飞机现在只有１名飞行员，可以搭载一些物品。本来需要４人机组执行任务，但这次只需把飞机起飞后飞到西安基地降落即可，降落时已是白天了，不会有问题的。飞机有印军的识别器不怕拦截的。

　　另一组人则在另一头的弹药库忙碌，把炸弹、导弹都堆到内部小仓库的门口，放置核导弹的复合装甲仓库门只有收到总理给出的密码才能打开，但是它绝对抵挡不了几百吨炸药的爆轰。他们在引爆导火索之前还将打开加油阀门，让航空煤油来加强破坏效果。

　　打开机库大门的时候，他们用遥控器引爆了基地东北角的油库。原来，他们飞来时，１架Ｚ－１７单独降落在油库中４个巨大的储油罐的中间，油库当然是防卫的重点，但在它的中间反而十分安静。特种兵在钢罐上粘上了好几个无线引信的炸弹。然后再与队伍集合的。孟买基地的东北角立即闪出了红光，不少地方响起了凄厉的警报声。好在这里还是十分安静，６扇巨大的钢门缓缓打开，特种兵驾驶着６辆拖车把满载的“逆火”拖出了机库。

　　刚到滑行道，地勤人员就打开了跑道灯，飞机启动了发动机，顿时掀起了一阵狂涛。塔台上立即问飞行员接到什么命令，怎么准备起飞了。我军飞行员“理直气壮”地质问他们：“你们怎么会没有接到命令呢？”

　　塔台再想与司令部联系，可是程控交换机的病毒已经发作，导致整个基地的电话联系中断，指挥系统乱成了一团。塔台指挥官眼睁睁地看着６架“逆火”依次升空，他只得派人开汽车奔司令部汇报。还没有等到电话通，就见机库那里闪起了一团巨大的红光，指挥官未能听到爆炸声，因为狂暴的爆轰波摧毁了６００米外的这座高耸的塔台。其后，库中的核弹头虽然没有引爆（只有按照复杂的引爆程序起爆才能引起核爆炸），但是其包含的大量的核材料在爆炸所形成的小蘑菇云中升起，大量航空煤油的爆燃将它们推升到更大的高度，大部分散落在这个庞大的基地。印军防化兵化费极大的力量来清理核污染，这又导致基地人员的恐慌。很长时间，这个基地都难以正常使用。

　　后来事态的发展，印度政府发表声明强烈谴责我军扩大冲突范围，攻击了远离边境的大城市－孟买。还把事情闹到联合国。美日等国还跟着鼓噪了一阵。

　　我国政府严正指出，印军多次动用孟买基地的战略轰炸机对我军阵地实施狂轰烂炸，造成我军指战员的严重伤亡。我军当然要消除这一威胁我军战士的祸源。联合国无非是希望早日结束冲突而已。

　　对我军极为有利的是：俄国国防部终于同意向我国出售“逆火Ｃ”轰炸机及其备件，双方将共同以金龙电池对“逆火Ｃ”进行供电、电气系统的改造。我军感兴趣的是其可变后掠翼装置以及其大功率发动机技术。

　　印度高层并未从这一打击中接受教训，竟然再次发出核威胁，终于导致我军更严厉的打击。

　　新德里 ９月２２日

　　今天是星期一，这是一个印度次大陆典型的阳光强烈的炎炎秋日，此时雨季已近尾声，天气反而更热。昨天彻夜地在印度各地响起的空袭警报，把军人和老百姓搞得疲惫不堪，结果发现都是子虚乌有的“空”袭。

　　６：００太阳一出，警报声才全部平息。电台、电视的评论员都责怪空防系统神经过敏。印度北部从东到西有７个远程预警雷达站，实施对我国和巴基斯坦的防空警戒。它们受到俄制Ｓ－３００ＰＭＵ和安泰－２５００防空导弹系统（注１）保护的，它们是专门研制来对付巡航导弹和中近程弹道导弹的，我军的ＤＦ－２１以１２马赫的高速也将落入安泰的打击范围。总部当然不能动用速度更高的ＤＦ－３１，万一发生故障落入印度境内那就暴露了战略核武器的秘密。但是这些先进的防空系统也有其弱点，每套（一个营）有一部９Ｃ１５Ｍ２型圆周扫描目标搜索雷达，一部９Ｃ１９Ｍ扇面扫描目标搜索雷达，是它们的“眼睛”，也是系统的“命门”所在，只要打掉这对眼睛整套系统就基本瘫痪了。

　　今天凌晨２：００我军出动了２８架歼－１７，每个小队对付１套Ｓ－３００或安泰－２５００，每２架对付１部搜索雷达。我军也引进了这二款俄制防空导弹，飞行员都对实物反复进行了模拟攻击练习。侦察卫星不断向它们发送这些搜索雷达车的坐标。他们凭借歼－１７超卓的隐形性能，它们不同于Ｆ－１１７而拥有优良的气动性能，而且对任何方向的雷达，包括预警机和卫星雷达，其反射截面都小于０.０１。在深夜超低空轻易地突破了印军的防空系统，深入到那些防空系统的南面。大凡预警雷达只对进入国境的目标实施搜索跟踪，而忽略反方向运动的目标，这是提高效率的必然措施。

　　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他们同时对目标发起了攻击，每架歼－１７的机舱内有二枚特制的轻型反辐射导弹，他们以交叉火力发起攻击，每辆搜索雷达车遭受了４枚导弹的攻击，保证摧毁了它们的雷达天线，有的导弹车都被摧毁了，在短期内是无法恢复的。歼－１７全部安全返航。然后大批的ＤＦ－１５Ｍ战术弹道导弹（注２）和长风－２型空射巡航导弹（注３）接踵而至，它们对Ｓ－３００、安泰－２５００的指挥车、导弹发射车、预警雷达的天线、指挥所，机房逐一进行准确打击，对印军伪装部队设置在周围的大批极为逼真的假目标却视若无睹。印度北部的预警系统一下子都瘫痪了，无从再发警报了。

　　之所以能取得如此成绩还有特种兵和我军科研人员的功劳。在黎明前还有一批特种兵由歼－１７Ｔ秘密运送到这些远程警戒雷达的附近，他们携带了目标指示设备。他们在远处以激光测距仪精确地测定目标的坐标，然后发送到３００００米上空的“飞天”侦察机上，然后向弹道导弹或巡航导弹转发，以引导导弹准确地打击目标。一旦目标被摧毁，就立即上报，防止浪费导弹，如有导弹被印军防空系统击毁，他们又可以引导其他导弹继续攻击未受打击的目标。受过严格训练的特种兵当然不会受那些假目标的迷惑。

　　印军有二架预警机在东西线上空，一架在首都北部上空，这三架空中的预警机都是在离战线后方约３００公里处一个固定地点的上空沿“８”型航线巡航。在黎明时分同时遭到了强大的干扰，正当机上的监控人员在采取一切措施消除干扰的时候，埋伏在它们正下方地面上的我突击队员发射的地空导弹准确地击中它们，空中绽开了三朵火球，在白天的天空中很快化为一团白烟。由于预警机远在新德里北部６０公里的上空，并未引起市民的警觉。各空军基地警报声声，大批战机准备紧急升空，可是得不到敌机的丝毫情报，军用网络突然遭堵塞完全瘫痪，一时空军司令部十分混乱。

渤海边的树

袭击乌贾因地区的一个导弹生产厂的我军远程战机最早起飞，贴着复杂的地形，一一绕过根据侦察卫星和高空侦察机标定的印军防空雷达，隐蔽地接近目标。其他攻击机群根据目标的远近和攻击的机种，先后起飞，隐蔽飞行，快速地接近目标，几乎都是于当地时间９：３０到达了目标上空。在今天之前，中国空军虽然经常越过边界实施攻击，但很少超过３００公里。所以新德里和那些远离前线的目标地区军民，根本没有思想准备。有不少在田地里的农民虽然看见一群飞机掠过，也没有引起他们的注意。

　　新德里东郊的四个研究所的研究人员都端坐在大楼内，或在各试验室里忙碌。让人不可思议的是，政府虽然宣布了全国总动员，由于战争始终集中在边境一带，后方的人只是在电视和报刊上看看战争，一点也紧张不起来。星期六、日不少政府机关和公司照样放假。这四个研究所算是军事机关，周六不放假，周日照样放假的。不少心理学家指出，由于周末的休假，周一的工作效率不会太高，工作人员的思维还不能“提速”到正常水平。而几乎所有的机关都会要求员工周一到单位集中，以便布置一周的工作。

　　当中国战机的精确制导炸弹和大量的火箭弹击中这些研究所时，那些印军的科技精英还没有来得及问出：“怎么啦？”就全部丧生火海。重型穿甲弹在巨大贯穿力的作用下，把深入地下好几层的地下室内的仪器和珍贵资料全部变成了废墟下的埋葬品。由于是白天，目标十分清晰，轰炸对周围的民用设施没有造成明显的破坏。新德里的防空系统的制导雷达同时遭到歼－１３ Ｍ（苏－３４战斗轰炸机的国产改进型）的反雷达导弹和火箭弹幕的狂暴打击，根本无法组织有效的防御。

　　十分钟后，在新德里市民的仰望中，中国的战机潇洒而去，匆忙起飞的印军战机连它们的影子都追不上。

　　注１：安泰－２５００是一种机动式多用途反导弹和反飞机防空系统，俄制新一代防空武器系统。是当今世界上唯一一种反导弹反飞机多用途导弹系统。它能有效地杀伤２５００公里距离以内起飞的弹道导弹，也能对付各种类型的气动和气动弹道目标。它能同时攻击２４个气动目标，或者同时攻击１６枚有效雷达反射面积为０.０２平方米以下、飞行速度为４５００米/秒以内的导弹。安泰２５００防空导弹营包括一部９Ｃ１５Ｍ２型圆周扫描目标搜索雷达，一部９Ｃ１９Ｍ扇面扫描目标搜索雷达，一部９Ｃ４５７型指挥车，４部９Ｃ３２Ｍ型多通道导弹制导站，２４部９Ａ８３Ｍ型导弹发射车，２４部９Ａ８４Ｍ型导弹发射装填车，４８枚９Ｍ８２Ｍ型导弹，９６枚９Ｍ８３Ｍ型导弹。

　　注２：ＤＦ－１５（出口编号Ｍ－９），射程６００ｋｍ，固态燃料导弹，卫星定位中途导引。具备主动与被动突防辅助装置，弹体紧随已分离的弹头，以颇大的红外目标诱骗拦截导弹。

　　注３：“长风”的空射巡航导弹，射程５８０公里。１９９７年列入我军战斗序列。是我空军第一种空射巡航导弹，是俄制Ｋｈ-６５ＳＥ型巡航导弹的国产化型。

　　中央邦 博帕尔 远郊

　　郝志刚师的特种兵们可没有那么轻松了。在大批武直－１３Ｍ（电动“短吻鳄”）和武直－１０Ｍ的掩护下，直－１４Ｍ则运载突击队员，共有１４支小分队攻击印度本土的核设施。每个小分队还配有２架武直－１１侦察直升机。在清晨６点前后就隐蔽启程了。

　　最远的一支小分队由崔卫东少校率领，要赶到８５０公里外的博帕尔市南方的一个隐藏在温迪亚山脉的深山峡谷中的核导弹仓库。他们的机群贴着山沟，有时还要掠过一块块平原，由于是无声无息地掠地飞行，又是按照侦察卫星和高空侦察机选定的路线，避开了印军的设防地区，所以没有惊动任何人。几乎也是９：３０到达了目标所在地域。导弹仓库所在的山沟，山头上有防空导弹和高炮阵地，沟口有一个团的守卫部队，导弹和核弹头分别藏在二个在悬崖下挖的山洞里，有一条公路可供导弹运载车通行，山洞各有二道６０吨重的大门，据说原子弹在洞口爆炸也损害不了仓库内的导弹核武器。用战机或巡航导弹确实很难摧毁它。

　　这支突击队的２架武直－１２Ｍ，突然升空以全部的火箭弹扫射山头上的防空阵地，这个阵地上的印军不像前线的士兵，他们从未吃过这些“无声飞雷”的苦头，当二架庞大的直升机无声地升起突然降临到他们的头上时，他们的惊愕之情是可想而知的了，火箭弹以及被击中的导弹和高炮的猛烈爆炸把他们送到神那里去了。另二架武直－１０同时把二枚破路弹（原来是用于破坏机场跑道的），扔到沟口的公路上，严重地破坏了进沟的道路以阻止守卫团的坦克和装甲车冲进来。一架直－１４Ｍ则在仓库附近的一块空地上降落，机上的５０名突击队员一下直升机就向二个山洞仓库的大门猛扑过去，同时另一架直－１４Ｍ把机上的突击队员分别送往山沟另一侧的有利地形防止守卫团冲入里面的仓库区。

　　冲击仓库的突击队员一见到印军的守卫就一边扫射一边冲向二个仓库大门。这时仓库的守卫人员已乱成了一团，拼命向打开的第一道大门内冲去，但他们如何跑得过猛虎下山般的特种兵呢。突击队员冲进去后消灭了门内的印军，一直冲到紧闭着的第二道钢门前。这道门的启闭装置是在门内的，里面倒是没有射击孔，大概设计人员也没有想到要让里面的人来作最后的抵抗。突击队员迅速在钢门上吸上高爆定向炸药，然后退出洞口。此时在沟口一带防御的突击队员已经与冲入山沟的印军展开了激战。印军是沿着公路冲过来的，而我军则在山沟的另一边的高地上隐蔽地以枪榴弹和机枪火力有效地进行阻击。二架武直－１２Ｍ和二架武直－１０Ｍ则在武直－１１Ｍ侦察直升机的指挥下，与印军守卫团的４架武装直升机展开了激战，以性能和火力上的压倒优势，１０分钟不到就干净利落地全歼了这４架直升机。

　　再说退出大门的二组突击队员隐蔽到安全的地方，就以无线电引爆了高能定向炸药。又等了１分钟确认导弹没有被引爆，突击队员在强光灯的照射下，再次冲入硝烟弥漫的内门一看，定向炸药果然只是把第二道钢门炸出了一个洞，并且把门内的印军全部震死了。他们迅速地装上了大量的高能炸药和无线电引信和５分钟定时引信，然后撤离到武直－１４Ｍ上。在武直－１１Ｍ侦察直升机上指挥的崔卫东营长命令４架武装直升机向印军守卫团猛攻，以掩护武直－１４Ｍ撤离在高地上防守的队员。全体队员登机后，机群迅即撤离，崔营长亲自启动了引爆装置。二个山洞口立即喷发出烈火和狂烈的冲击波，在山沟中横冲直闯迅即淹没了冲入沟中的印军。从第一枚导弹射向印军的防空雷达，到引爆库存的导弹，整个行动只化了１９分钟。突击队员是３名重伤，８名轻伤，全部返回基地。

　　其他１３支突击队的情况也大致如此。

　　特里普拉邦 明苏达地区 ９月２２日 ６：３０

　　特里普拉邦是印度阿萨姆地区的一个小邦，它的一大部分土地深入孟加拉国。明苏达地区在邦首府阿加尔塔拉市的西北边，是崇山峻岭中的一个特区，在地图上是找不到的。那可是印军新成立的战略火箭部队的专家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找到的一块宝地：那里终年云雾缭绕，很少有晴天，侦察卫星和高空侦察机难以获得地面的图象；有一条绕过７座山峰的２００多公里的等高线，既降低了公路的造价，又有利于导弹运载车的快速机动；那些山体的基岩十分坚硬，有利于构筑隐蔽导弹运载车的洞库；搭载射程２５００公里、有效载荷１吨的“烈火”中程导弹的发射车在机动区的任何一点都可以攻击拉萨、昆明、成都、重庆、西安等中国的重要工业城市。

　　印军耗费巨资修建了这个机动导弹发射基地，并在机动公路上方架设了角反射体，为战略火箭部队的首个发射大队的４辆运载发射车挖了５个坚固的洞库，还有１２个洞库正在施工，当然这里会部署更多的导弹发射车。印度以中国和巴基斯坦为自己的死敌，他们不惜工本地研制和部署战略核武器就是冲着中国和巴基斯坦的，但他们显然只是把近程导弹对付巴基斯坦。

　　基地的外围是精锐的２４师在守卫，该师有２个Ｓ－３００导弹营部署在基地的北部和东部，当然防卫中国空军的袭击是主要的。也设置了环形的雷达站，不过在这样的山区不可能扫射到每个角落的。他们的防卫都是部署在曲曲弯弯的环状机动公路的外围，在基地西边的入口处是２４师巨大的营地，还有１４个警卫据点，一条可以通行装甲巡逻车的巡逻道把它们和雷达站连接起来。在巨大的环内只有３处建筑群，一处是洞库群，用以储存导弹，核弹头和常规弹头，不过现在只有一个洞库已完工，里面也只用了一个角落；一处是技术中心，这里也是基地的司令部，洛伽巴勒上校是这个基地的最高长官，不过他的手下可不多，３０多个技术人员负责导弹和核弹头的维护和测试，４辆导弹车的驾驶和操作人员的驻地也在这里，总共也只有一百多人，旁边有一个小机场可供轻型飞机或直升机起降；另一处是战略火箭部队的警卫连，只有他们的巡逻车和运输车能在机动公路上行驶。外面的物资都要卸在２４师的营地，再由他们去转运进来，即使导弹和核弹头的运输车，也要在入口处换上警卫连的战士将它们驾驶进来。防卫是够严密的。

　　卢军长与总参电子战部的专家调阅了历年了收集的关于这个基地的资料。通过少有的几个晴天的多光谱照片、卫星和宇航飞船的侧视雷达的图象，得到了基地公路、外围巡逻道以及外围的防御阵地和内部设施的地图。但是更细致的信息还是来自于电子战勇士通过入侵印军网络截获的资料。获得了基地的防御系统的部署图，警卫人员值勤安排等。一份报告引起了卢军长的注意，报告列出了基地网络系统的布线图，把与外部网络的通道归并成一个，以值班人员进行监视，加强了网络安全。布线图显示在基地的入口处的警卫岗哨就有一个内部终端，而资料中显示夜间只有２个警卫，每４小时换一次班。还有一份关于４天前基地的电话总机事故的调查报告，事故导致与总部的通讯中断，引起了惊慌，现已查明是修改程控交换机设置造成的。

　　今天凌晨０：００一支庞大的突击队在夜暗的掩护下从瓦弄附近的基地起飞，由第１军特种兵２团团长魏正明上校率领，这是第１军参战以来实施的规模最大的一次突击行动。有１２架ＷＺ－１０Ｍ、２０架ＷＺ－１３实施火力支持，１０架庞大的Ｚ－１４Ｍ， １２架电动卡－３２、１２架电动“黑鹰”，还有８架Ｚ－１７隐形直升机，搭载着１４００名突击队员和一批“电甲虫”、ＴＪ－１装甲车对明苏达核基地实施打击。

　　第１军的突击队在野人山中直奔南方而去，然后绕道孟加拉国边境的险峻山区到了明苏达基地的西南方，印军警戒最薄弱的方向。２：３０时２架Ｚ－１７首先穿越空隙很大的雷达警戒圈，直奔环形机动公路东部入口处的警卫室而去。２：５０就把４名特种兵送到距警卫室２５０米处，然后又升到空中必要时，可以提供火力支持。特种兵很快就逼近到紧闭的门口，拔出了飞针，他们可以看到玻璃窗内的２个印军士兵。３：００一辆吉普车载着２个印军来换岗了，警卫室的门刚一打开，一蓬飞针向他们劈面飞来。他们夺取了一个关键的部位，其中２名电子战专家，立即扑向了那台终端。他们熟练地接上了一台“飞龙”电脑，启动了“金针”软件包，操纵那台终端通过网络不久就突入了基地战术网络的最高层，首先修改了电话程控交换机的设置，把总部给洛伽巴勒上校或值班室的电话都接到了这里，切断了基地对外的联络，然后修改了各项设置，把网络也如法炮制。

　　他们完成这些工作时，基地已经悄悄地变了样：５个洞库只有４个停放了导弹运载车的有岗哨值班，都在换岗时被我特种兵击毙了，这个基地是很阔气的，吉普车多得很。一架Ｚ－１７降落在那个小机场，发现根本没有人，只有１架卡－６０停在那里。向魏正明上校报告后，２名特种兵立即去机场入口处警戒，不久大批直升机穿越Ｚ－１７侦察好的印军雷达的盲区，几乎是贴地钻入了基地，然后直奔小机场。机降后，大批突击队员由无声无息地电动装甲车运送到基地内的三处营地，以牛刀杀鸡的雷霆之力，基本上以冷兵器歼灭了基地的警卫连，即使无声冲锋枪的声音也绝对传不到外面的２４师那里。只有值班室的印军少校和洛伽巴勒上校的副官有机会抓起电话给２４师，可惜电话都转到了入口处警卫室的我军特种兵的手中。

　　控制基地后，魏上校组织人员，首先破解那架印军卡－６０的敌我识别器中的应答码，我军已经透彻地掌握了这款直升机的主控电脑和敌我识别系统。这组珍贵的信息立即传递到了前指，当然这些进入基地的直升机也全部灌入了这组应答码。同时按照基地主电脑系统中储存的控制密码打开了洞库的门，把４辆导弹运载车都集中到测试中心，再把洞库中储存的核弹头和分解的导弹作了安全处理，装上了Ｚ－１４Ｍ直升机，技师们都在忙着拆卸这里的仪器和设备，连运载车上的贵重设备都装上了直升机。我军的电动直升机还抓紧时间利用基地的电站给直升机充电。

　　绝妙的是，这种绝密的基地周围没有人会来与你联络，直到９：００时印军东北战区传来了通报，称北部地区的预警系统已遭破坏，让他们全面戒备云云。２４师的值班参谋也因此打来了电话询问，这里的“值班参谋”反而傲慢地请他们注意外围警戒。今天这里也是云雾弥漫，２４师的警戒雷达和防空导弹阵地的搜索雷达忙得不可开交。

　　９：３０攻击时间一到，基地内的１２架ＷＺ－１０Ｍ、２０架ＷＺ－１３Ｍ大显神威，连串的导弹和火箭弹透过雾气打得２４师防空导弹阵地变成一片火海，那些环形设置的警戒雷达和印军的警卫据点如同被点名一样逐一变成了火团。我军东线的空军精锐尽出，他们都装载了东线印军的敌我识别应答码（这串码在西线是不管用的），印军战机被打得晕头转向迅即被逐出了空域，我军牢牢地掌握了战区制空权，在空军的护卫下，满载着印军“烈火”导弹和核弹头等部件，以及印军导弹核武器专家的重型直升机安全返回了天鹰基地。４辆庞大的导弹运载车也被解体减重后，由Ｚ－１４吊运回去了。他们这组的收获最大。

　　此时隐蔽在缅印边境野人山谷的另一支Ｚ－１４、米－１７直升机队，他们既有印军识别码，又有Ｑ－６帮助摧毁沿途的印军防空阵地，直飞明苏达基地准备接运突击部队。那１２００名突击队员可没有闲着，２００多名爆破专家正好利用印军工程兵储存的准备今后开洞库的炸药，以及自己带来的炸药在彻底破坏这个基地的设施和带不走的设备。

　　近千名队员在魏上校的指挥下，驾驶着武装直升机、装甲车，还招来了Ｈ－６重型轰炸机、Ｑ－６攻击机包围住印２４师的营地，发起了猛烈的打击。前指命令他们一定要全歼这支印军精锐，为今后在这一带开展游击战打下基础。２４师虽然有１２０００多人，在师长的指挥下也从初期的打击下清醒过来，进行了顽强的抵抗。可是他们没有空中火力的支持，防空导弹、高炮和重炮都在初期已经被摧毁，那些导弹最惨，不但一枚也没有发射，它们自身的爆炸还炸伤了不少自己人。

　　反之，我军的突击队不但指挥武装直升机群和攻击机准确地打击印军目标，而且利用直升机机动到印军阵地周围的山上，居高临下以迫击炮、超轻型榴弹炮发射大量的空炸榴弹杀伤印军。不久２４师指挥部被Ｑ－６摧毁，印军更是乱了套。魏上校不失时机地命令各分队驾驶“电甲虫”和ＴＪ－１火力突击车向印军发起猛攻。印军既失去了指挥，又见自己人死伤累累，早已失去了斗志，在各处纷纷停止抵抗、缴械投降。一支突击分队冲入２４师师部，也只有几个副参谋长、参谋了，让他们发出投降的指令，战场上响了３个小时的炮火终于停了下来。从首府阿加尔塔拉派遣来的增援部队只是些地方的守备部队，刚进入山区被几颗炸弹一扔，就吓得不会动了。

　　不过印军的所谓精锐部队２４师，也是以前第三次印巴战争时，在攻击东巴（现孟加拉国）时有过显赫战果。已经３０多年过去了，现在不过是装备精良，训练强度较高而已。由于守卫这个重要基地，反而根本没有一个人打过仗，而且这里远离激战的前线，他们甚至连敌人的炸弹、枪炮声都没有听到过。哪里是久经战阵的我军特种兵的对手呢。魏上校只让把中尉以上的军官１００多个带回去，但是让仔细地收集武器装备带走或销毁，不让它们落入地方部队之手。第１军的特种兵团如同一阵龙卷风，摧毁了一个印军的核基地，歼灭了一个精锐师，还卷走了它们的精华。经此一役第１军威名远扬。

　　印度刚刚建成的６个导弹发射井都被准确地击中，其中３个井中已经装载的导弹也一并被摧毁。惠勒岛的导弹试验基地被炸成一片火海，一批技术精英连同他们辛勤积累的资料，伴随着昂贵的测试设备全部付之一炬。

　　攻击最远的贝汉布尔地区的二座用于生产核武器级核材料的反应堆的是一小队４架歼－１１ＩＩＭ战机，他们完成攻击任务，并得到侦察卫星的核实后，迅即飞向孟加拉湾的指定海域上空，与８架战机护航的二架ＹＹ－１４Ｍ（Ｙ－１４Ｍ改装的加油机，一次可为３架战机加油）会合，加注了燃油后，一起穿越印缅边界的山区，接应的空军部队为他们打开了一条安全的空中走廊，他们全部安全地返回了基地。

　　攻击孟买舰艇制造厂的８架歼－１１ＩＩＭ，是从巴基斯坦的卡拉奇附近的海岸入海，贴着海面掠海高速飞行，绕到孟买的西南方，然后，４架直奔那艘核潜艇，轻易地突破了印度的对空警戒线，不过也是出其不意的缘故。当时大批的核动力专家和技师正在艇内外紧张地工作，大部分人是在更换反应堆内损坏的燃料棒，突然响起的凄厉的警报声，反而弄得现场的人不知所措。几乎同时倾泻下来的重型穿甲弹、高爆弹和大批火箭弹，不但彻底摧毁了这艘核潜艇，而且歼灭了所有在场的核动力专家和有经验的专业技师。

　　另４架攻击机的目标则是船厂另一边的一个全封闭的神秘厂房，里面放了２座改进型的核潜艇反应堆，那是准备安装在尚在船台建造中的航空母舰上的。印度海军得知中国建造了２艘核动力航空母舰后，决定第二艘自制的航空母舰也采用核动力，此刻正有大批专家和技师在进行系统调试。我军的电子战斗士从印军网络上搜寻到了这２座反应堆的下落，并经过卫星侦察核实。这２座对于印军无比珍贵的舰用反应堆连同那些核动力专家顷刻间化作了一朵徇丽的蘑菇状烟云。由于核反应堆被炸毁时大量放射性物质散落在厂区，这个印军最重要的舰艇生产基地算是彻底毁了。船台上的那艘航母，我战机根本没有碰它，不过很多年后，才有印度人来处理这个硕大无朋的钢结构。

　　这次“天刀行动”是对我军远程突击力量的一次严峻考验，出动战机４２８架，其中１９６架直接实施对目标的空中打击，２３２架参加掩护行动。出动武装直升机２４８架，直接实施空中打击的是１５０架；另有６０架参与由重型运输直升机２８架和６４架多用途直升机组成的１４支突击小队，以提供火力掩护；还有３８架参加营救队，作为８支营救队的火力支持力量。最远的打击目标距基地将近３０００公里，首次出动了空中加油机在战区上空为实施超远程空中打击任务的战机进行空中加油。至于印度事后向缅甸政府提出抗议，说这批战机和加油机利用了缅甸的领空。但遭到了中缅两国政府的断然否认。

　　有２６００多名突击队员直接参加了突击和破袭行动。整个行动印度本土地区于当地时间１０：００左右就陆续结束，东北地区直到中午时分才结束，中方只是损失了４架战机，３架武装直升机和１架多用途直升机，而且大多数是在回程时损失的；由于营救队员的努力，毁损战机的人员绝大多数被救回了基地。人员损失之少令人惊讶，军委要求反复核实，结果得到了证实。

　　这次突击行动的规模之大、组织之严密，协同之精确，堪称突击行动之典范。经总结整理后，编入了军事院校的经典教案。

　　这一行动在印度和全世界引起的震惊是可想而知的。印度电视台的画面上，出现了索拉雅总理面对印度军事科技皇冠上的宝石化成的废墟泪流满面的镜头。晚报和各家电视台的镜头纷纷显示各重要的战略武器基地化作火海的报道和镜头，当然不少基地是不能报道的。

　　联合国 ９月２３日

　　印度当即在安理会提议召开紧急会议，当时印度、巴西、埃及、南非和德国已是安理会中无否决权的常任理事国。要求通过对中国制裁的决议。

　　在安理会上印度代表希蒙里斯“控诉”了中国军队全面扩大冲突，以突然袭击的手法轰炸了印度的全境，使印度蒙受了极大的损失，是赤裸裸的“侵略行为”。为此印度要求安理会立即通过决议全面制裁中国。并向各代表团散发了大批遭到袭击的建筑物废墟的照片。

　　中国驻安理会的常任代表秦立志充满自信地走上了讲台侃侃而言：“我首先要作一个补充，我军摧毁的目标远远不止希蒙里斯先生列出的７４个，而是９７个研制、生产、储存和发射导弹核武器的目标。等一下我们会提供这方面的资料，各位尊敬的代表还将得到我军缴获的这些目标作为印度非法拥有的核武器的证明文件。”

　　秦代表义正词严地指出，印度政府违背历时潮流，不顾国际社会的强烈反对研制了核武器，因此安理会和联合国从来没有承认印度是核国家。近来印度政府官员、议会的议员更是极端危险地在印度的媒体上威胁要对我军实施核打击，这是国际上首例以核武器威胁冲突的另一方。我国政府为了保护我国的军人免遭印度的杀伤力巨大的核武器的攻击，采取了断然措施消除了这一国际社会的“核毒瘤”。我军为了最准确地摧毁这些核武器基地，选择了极为困难的白天实施打击行动。我为我国军人的能力感到骄傲，他们百分之百地精确地摧毁了这些目标，而基本没有伤害到平民。我要请问希蒙里斯先生，你能拿出象样的证据证明印度的平民遭到重大伤亡吗？“

渤海边的树

秦代表的发言把印度代表希蒙里斯驳得哑口无言，气得脸色阵青阵白。

　　接下来美、俄、英、法、日等国的代表也只能表示希望冲突的双方尽量克制，尽早通过谈判解决分歧。因为谁也不希望存在一个时时挥舞核武器的国家。巴基斯坦的代表自然是欣喜若狂，在发言时强烈谴责印度挥舞核武器，试图以核武器威胁冲突的另一方。在国际上开创了极为恶劣的先例，中国以“外科手术”式的精确打击彻底摧毁了印度的核武器，是为国际社会做了一件大好事。巴基斯坦在印巴冲突最困难的时刻也从未威胁过要使用核武器，完全有资格斥责印度代表。在安理会上没有什么国家支持印度的提案。

　　印度人虽然根本也不指望通过他们的提案，但是也没有料到会遭到这样的冷落。他们的失望之情溢于言表。他们不知道，挥舞核武器是国际社会最忌讳的事，即使日本极不希望中国获胜，但也不敢有一点点同情印度的表示，因为他们是唯一遭受过核打击的国家。在印度的提案成为废案后，中国提出了一个针锋相对的提案，要求安理会通过决议，对任何进行核威胁的国家，联合国将自动对其实施全面制裁。这一提案得到了不少国家的支持，安理会将进行深入的讨论。印度的行动完全是偷鸡不着反而蚀了一把米。

　　印度国防部和国际军备控制专家的调查报告的结论倒是比较一致的：印度在战略核力量方面至少倒退了１５年。损失最惨重的自然是那批军界科技精英，那可是好不容易挑选培养出来的科技尖子啊。在这次打击中连同他们的经验和珍贵的资料一起被埋葬了。这次行动还是把印度推向谈判桌的一大动力，“迫使印度去争取最体面的投降”（印度时报的辛辣言词）。

　　国际上强国真正关心的还是在这次“外科手术”式的精确打击中，中国所显示的军事实力。相比起来美国人名嘈一时的突击利比亚、苏丹、阿富汗的拉登基地的行动，只能算小儿科级的水平。美国中央情报局交给总统的报告指出：－中国摧毁的这９７个导弹核武器目标与美国掌握的资料基本吻合，说明中国的情报系统的效率极高。

　　－这些目标几乎散布在全印度２５０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中国的打击力量几乎同时在在当地时间９：３０展开突袭，其远程打击力量的组织协同能力已达到很高水平。

　　－中国的远程空中打击力量第一次在战区上空实现了空中加油作业，和陆军的远程垂直突击力量给世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中国的潜射巡航导弹的射程和精度一直是个谜。事后收集的资料证实有６艘中国潜艇参加了攻击，估计其中有４艘核潜艇，向印度南端位于特里凡得琅、本地治里、坦加武尔附近的３个目标共发射了３６枚潜射巡航导弹，是在目标以外７００－９００公里处发射的，精度估计为３０米的圆周。

　　－印度公布的的战果，即使夸大了若干倍，也实在是少得可怜。反衬出中国取得的巨大成功。

　　深切感受印度地区霸权主义气焰的缅甸舆论的评论也很中肯，仰光电视台的军事评论员指出，中国的“外科手术”式精确打击是世界上的第一例，美国和前苏联都想对中国实施“外科手术”式打击，但仅限于“想”，而中国则“干”了，不但摘除了印度洋地区最危险的“核毒瘤”，而且妄想称霸印度洋的印度海军在这次打击中损失也极为惨重，核潜艇变成了危险的核垃圾，那艘核动力航空母舰的空壳尽管中国人没有碰它，印度人也没有能力去把它移到其他船厂去。印度洋周边的国家也许可以稍稍松口气了。

　　印度经此一役，再也不敢侈谈任何“教训”中国的招数了。新德里的一家报纸提出利用印度海军的优势对航向巴基斯坦港口的商船展开攻击行动，以堵截西线中国军队的供给，用优势兵力把中国人赶回去。报社立即遭到政府的申斥“违反战时新闻管制法”，差点被查封。报社社长立即作出了检讨，并处分了那个记者，此事才算了结。因为美、俄的侦察卫星都已在印度洋发现了中国攻击核潜艇的踪迹，印度完全明白，此时的印度海军的反潜力量和十几艘潜艇，根本无法压制远道而来的中国的攻击核潜艇。一旦发生海上冲突，会把３支力量还很微薄的航母集群都搭进去。

　　这次打击还震慑了日本和台湾的***势力，其余威还解决了另一问题。

　　我国政府就日本宣称将在二艘航空母舰上安装核反应堆装置一事，发表严正声明，指出日本政府不顾亚洲和世界爱好和平人民的反对，悍然研制了航空母舰，严重威胁了亚洲地区的安全。最近更是制造舆论要在这二艘航空母舰上安装核动力装置。我国政府郑重向全世界宣告，日本一旦拥有核动力航空母舰就是拥有核武器，我国将不再视日本为非核武器国家，日本政府将为此承担一切后果。

　　同时，我国政府与美国交涉指出，如果美国为日本的核动力航空母舰提供弹射器，我们将认为美国是为日本提供核武装。我国将不再遵守导弹技术控制协议的义务。

　　这二项行动，在全世界，尤其是日本引起了轩然大波。中国刚刚向世人展示的的远程精确打击力量，是声明背后的实力。尽管日本极右翼势力和美国的右翼势力大叫大嚷了一番，指责中国是狂妄的威胁，尽管不少政客狡辩说，核动力不算核武器，可是那些政客却不得不认真地考虑后果。日本是世界上唯一遭受过核武器打击的国家，比任何人都知道核战争的后果，民众反对核武装的力量极大，中国政府的强硬声明打消了尚在犹豫的人的幻想。舆论和反对党掀起了强大的反对运动。韩国、朝鲜和东南亚国家的反对声浪也一阵高过一阵，韩国政府声称，一旦日本拥有核动力航母，韩国将与日本断绝一切军事往来。朝鲜的反响更为强烈，声明一旦日本拥有核武器，朝鲜将采取一切手段来武装自己。

　　美国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一旦中国不受约束，向伊朗和伊拉克转让远程导弹技术，其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且他们已经没有特别的经济和军事手段来控制中国。再说他们也不愿意看到一个过份强大的日本。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在２７日通过国务院发言人答记者问的形式，表示美国从来没有考虑过向日本的核动力航空母舰提供技术支持，而且据美国政府所知，日本也没有决定在航空母舰上安装核动力装置。

　　这样一来，日本政府只好表示，他们根本没有决定在航空母舰上装置核反应堆，那些仅是猜测。在记者的一再追问下，明确表示这二艘航空母舰不采用核动力。实际上由于他们的火箭助推器在近期内还没有把握成功，而他们的航母系统就是按照弹射器方案设计的，舰载机日产的Ｆ－２Ｋ和美制的Ｆ/Ａ－１８Ｅ/Ｆ都必须弹射起飞。美国如果不提供弹射器，那么航母只能当直升机母舰了。但是他们也是留了一手，现在安装燃气轮机动力，将来可以改装核动力。

　　我国政府对此发表声明，指出日本政府迫于全世界人民，尤其是遭受过日本侵略的亚洲国家人民的强烈反对，也迫于深受核武器之害的日本本国人民的强烈反对暂时停止了核武装。我们将继续警惕日本军国主义者的动向。发动宣传运动继续抨击日本军国主义的复活，揭露日本欺骗周边国家，原来宣称是２５０００吨的轻型航母，实际上却是３６０００吨的中型航母。并且既然设计中是采用核动力的，是在世界人民的反对下才不得不改为常规动力，那么今后还是可以改回到核动力的。因此全世界人民都要擦亮眼睛，注视日本军国主义者的动向。

　　日本的这一试探气球破裂了，其后果除了政治上遭受打击以外。航母制造本身也受到了影响，原来已经准备安装核反应堆了，从核动力的配置转换为燃气轮机，结构上的变动也不小，必须增加巨大的进气口，装置烟囱排出烟气。后来服役时间推迟了３个月，这还是因为原来的设计已经留有余地才能如此。今后要改为核动力也非易事。后来日本军方继续改进了那４座反应堆，加大了它们的输出功率，准备安装到下２艘更大的航空母舰上，此乃后事。

　　狙击战

　　自从我军的“天刀”行动摧毁了印度的战略核力量以后，印军已无力发动象样的攻势，双方的大战役已是乏善可陈。地面的战线相对稳定了下来。但是交战双方的搏杀却以另一种方式激烈地展开。狙击战是其中的一种形式。

　　其实早在我军攻占现今的战线基本上采取防御战术以来，我防御部队就在全线开展了狙击战。战后统计，从６月下旬直到停战，我军的狙击手共毙伤印军１２０００多名，相当于一场大战役的歼敌数量。本来印军的整编山地师中也有大批训练有素的狙击枪手，可是在战争初期我军的连续高强度攻击下，１２个整编山地师以及不少精锐部队全军覆没，他们没有机会发挥。从６月２６日后，印军虽然得以集中主要兵力到中印边境战线，但那些部队已远不能同我军士气不断高涨、实战经验越来越丰富的正义之师相比。

　　有一首战歌唱道，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现在也只有那些狙击手能做到了。据统计，在前阶段的战斗中，步兵战士平均要１２００多颗子弹才能毙伤一个敌人。各狙击分队的队员当然都是神枪手，但仅仅枪法准是不够的，他们装备的狙击步枪是经过特殊加工的，可以看作一件艺术品，瞄准具也是高精度的，有昼用、夜用的。每颗子弹的弹头和装药都是精确称量过的，以保证射击的精度。每名狙击手都有１－２名助手，以帮助挖掘掩体、备用掩体、制作掩蔽网、运送装备等辅助工作。狙击手则要选择狙击的地点、目标、射击角度、撤退的通道，虽然有瞄准具和激光测距仪的帮助，还得根据气温、湿度，目标的移动速度来调整瞄准线，必须１枪中的，大多数情况下，他一次只有１枪的机会，必须立即转移阵地。前沿阵地的印军被压制得根本不敢活动了。不久印军也展开了狙击战，于是双方的高手斗智斗勇过起招来。

　　狙击战也不是光动枪，双方还以移动方便的迫击炮的曲线火力攻击对方的狙击阵地。有时狙击手的一声枪响，会引起双方的一场炮战，以打破战场的寂静呢。

　　中央突击师的特种兵一投入狙击战就出手不凡，他们居然深入到敌军的阵地后去开展狙击战。他们得到了一种新式的单兵微型直升机－“青鸟”。我国在本世纪初引进了几架单人“火鸟”微型直升机，它的二个特点吸引了军方的注意：一是可以拆卸后可放入一个０.５米直径，１.５２米长的圆柱型容器内。单人又可以很容易地把它装配起来。二是操纵极为简单，称为“单杆操纵”。美军是用来空投给跳伞降落在敌后的飞行员逃生的。我军考虑用来装备特种兵，不过成本很高要５万美元，噪音也比较大。自从金龙电池发明后，微型直升机的项目重新启动。到今年５月装有金龙电池和电力驱动的单兵微型直升机“青鸟－１”型，终于通过了安全测试。它没有座舱，靠人的双腿作起落架，配上２５公斤金龙电池全重才６０公斤；最大平飞速度１８０公里/小时，航程竟达５５０公里。之所以化了那么多时间，在于雷达隐形的要求，设计人员研制了隐形螺旋桨，所有的管件都涂了吸波涂料再复上合成材料，乘员的武器等金属物品都要装入专用的隐形盒中。

　　特种兵的狙击准备工作就比较复杂了，要分析卫星和侦察机收集的资料，选择一些山区公路的险峻地段设伏，夜间由直升机隐蔽地把他们和“青鸟”送到公路对面的山上。他们装配好“青鸟”并隐藏好，就寻找有利地形挖掘掩体把自己也隐蔽起来等待机会。当印军有孤单的军车高速驶向山嘴要拐弯时，以带有消音器的狙击枪一枪命中驾驶员，军车就会冲入深沟。车辆行驶在山谷中时的轰鸣声完全把微弱的枪声掩盖掉了。即使有别的军车经过发现也会认为是车祸。因此在一个地点，狙击手能干掉好几辆军车。后来他们也从后方攻击车队的最后一辆车，效果也很好，机会就更多了。当然也不能太贪心了，必须见好就收，乘上“青鸟”在夜色的掩护下回家。

　　最成功的一次是狙击战机。第１军的特种兵仔细研究侦察机的摄影资料，发现英帕尔附近一个空军基地跑道的末端不远处在雨季是一片沼泽，里面水杉树和灌木丛生，但其中有几小块略高的岗地。在８月初的一个晚上，二架歼－１７Ｔ各搭载了一名突击队员和一个装了“青鸟”的圆筒，飞行了４８０公里降落在这片沼泽地里最靠近机场的一块小岗地上，帮助他们卸下装备后，歼－１７Ｔ就返航了。二位特种兵立即在几颗水杉树间的空地上装配好“青鸟”，又架好了二支重型狙击步枪。基地的飞机不断在他们的头上轰鸣着掠过，他们戴上了飞行员用的通话器，因此仍可以对话，他们必须同时开枪以提高命中率。他们先是练习瞄准、模拟射击了几架，并未实弹射击。然后在林地中休息了一下，以便集中精力。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一架倒霉的ＬＣＡ战机，在跑道泛光灯的映照下，他们清晰地看到了飞行员的头影。飞机刚离开跑道，二枚穿甲弹准确地从侧前方穿进了驾驶舱。在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中，再响的枪声也是听不见的。只见飞机还往上冲了一下，立即一头栽入他们身后的沼泽中，居然连火光都没有，可见是陷入了泥潭中。他们刚隐蔽起来，基地方向马上有２架卡－６０掠过他们的头顶飞到出事地点，ＬＣＡ是没有０－０弹射座椅的，在这种时刻出事飞行员确实无法逃生。基地也只好当作事故上报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飞行。那２架卡－６０仍在低空巡逻，不过它们总是在沼泽地南边１０多公里的丘陵地上警戒，印军知道“中国零式机”都是在崎岖的山地中最活跃。

　　二名特种兵从望远镜中看到了一架伊尔－７８空中加油机准备起飞了真是喜出望外，立即装上了燃烧弹。庞大的机身加上强力的发动机的运转，他们即使戴着耳机也感受到地面的震颤，飞机就像要压倒他们似的。一声令下，２枚燃烧弹直接钻入了机舱的大油箱，这架飞机又飞行了２公里才在空中爆燃。基地的塔台没有听到飞行员的异常报告，雷达上也无导弹攻击的迹象，卡－６０也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架继续在山地搜索，另一架迅即飞往出事现场。

　　基地的忙乱是可想而知的，这次事故可太大了，东北战区空军刚调来１架准备试验夜间为预警机、警戒巡逻的苏－２７等空中加油的。闹了一个小时才恢复正常飞行。二名特种兵在印军起飞的战机掩护下，驾驶着“青鸟”掠地低飞，一直向东到了印缅边界一带的山区才折向北飞回基地。

　　对于这类行动是否算狙击战，是有争议的。有的专家认为应该纳入突击行动，但是大多数专家认定是狙击战，因为符合“由狙击手埋伏在隐蔽阵地，等待目标出现后，予以摧毁。”的原则。我军展开的阵地狙击战既消耗了印军的军力，还给防御线上的印军以巨大的心理压力。战后的研究报告对边界反击战中的这支奇芭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注１：１９９９年推向市场的“火鸟”微型直升机，售价在５万美元左右。全机拆卸后，可放入一个０.５米直径，１.５２米长的圆柱型容器内。单人可以很容易地把它装配起来。操纵极为简单，称为“单杆操纵”。

　　有Ａ型，无座舱，靠人的双腿作起落架；Ｂ型，有极简单的座舱。

　　旋翼直径５.４９米，桨叶弦长０.１５米，尾桨直径０.７６米；全长２.４４米，宽１.２２米（桨叶折叠时），高（至桨毂顶）２.１３米。

　　空重 Ａ、５９公斤，Ｂ、７５公斤。最大起飞重量２４９公斤。此时的最大平飞速度，Ａ、１７７公里/小时，Ｂ、１６９公里/小时。航程均为３２公里。

　　萨地亚 第１集团军司令部 ９月３０日

　　第１集团军的卢国基军长自从自从受命接管东线东部的防线以来，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地工作，一心一意要带领全军创下惊人的业绩，以不辜负“第一军”的美名。他时刻牢记王刚主席代表中央的嘱托。那是他离开北京前一天，王刚和刘全政部长单独接见了他和政委戚振国少将，在座的还有曾司令员。

　　王刚开门见山地对他说：“我军总体已经转入防御阶段，你们的那段防线将受到东线印军的最强烈的冲击，印军在兵员、主战坦克、后勤方面都有很大的优势，不过我们并不担心这一点。对你们来说有一项特殊的任务，那就是全力支持阿萨姆地区游击队的武装斗争。当年印度政府直接挑起了西藏的武装叛乱，我军平叛牺牲的战士，甚至被打死的叛匪都是中国人啊。他们又长期公开支持西藏叛匪，造成我国多大的负担啊，还严重损伤我国人民的士气。这笔血债我们今天一定要讨回。我国将公开支持阿萨姆地区各族人民的抗印武装斗争，不过真正顶用的还是你们的作战行动。

　　“前阶段已经打下了一个扎实的基础，阿萨姆邦的游击队已经动起来了，克钦族游击队也干得不错，钦族游击队也动起来了。前指已在中联部和外交部的支持下成立了特种作战指挥部指挥和协调阿萨姆地区游击战争。你军要让游击队向南方伸展出去，那里的地形最适合开展游击战，支持游击战可不受战线的限制。我军现在还可以出动空军和陆航兵团打击印军的清剿部队，只要一天不停战，我们就可以这么干。如果还不能支持游击队取得最后的胜利，我们将愧对我们的先辈。印度人拖不了多长时间了，战争会停下来的，你们要抓紧时间，首先把阿萨姆步枪队全部干掉，为游击队的最后胜利打下基础。然后把印度人逐出阿萨姆地区东南部的４个邦，最后在阿萨姆平原决战。我们的最终目标就是支持成立一个对我国永远友好的阿萨姆共和国，彻底消除印度霸权主义者对我国的威胁。让印度统治者吞下侵略中国，***中国的苦果。

　　“当年彭德怀元帅在抗美援朝战争取得胜利后，向全世界宣告：‘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这一代人将以自己的战绩向全世界宣告：‘那个在侵略中国、损害中国人民利益后，可以不受惩罚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在座的人无不热血沸腾。在现代损害中国，甚至侵略中国而不受惩罚的事例太多了，应该结束这种状态了。

　　王刚针对第１集团军讲了一段话：“由于历史的原因，第１集团军的名头似乎不太响亮。希望你们抓住这次历史机遇，建立殊勋，无愧于 ‘第一’ 这个称号。”

　　刘部长接口道：“你们要牢记王主席和中央的期望，打出第一军的威风来。有什么要求可以向曾司令员和总部提出来。”

　　卢、戚二人刷地起立朗声道：“一定完成任务。”

　　他们接管４６军的防线后，装备也得到大幅度加强，４６军的重型装备全部留给了他们，现在他们拥有４百多辆电动主战坦克，２００多辆１５５毫米自行榴弹炮和１２０辆ＴＪ－０７“迅猛龙”轮式坦克歼击车，扩编为２个坦克师。强大的陆航兵团拥有１４０架各型电动直升机。当然与东线印军的坦克集群相比差距还很大，考拉尔德中将在迪布鲁格尔－利多以东的这一战线集中了将近８００辆主战坦克和４００多辆１５５毫米自行榴弹炮和大批重炮，他始终对坦克集群的攻势作战抱有信心，当然他也全力加强了防空系统的力量，特别是装备了大量的光电瞄准的短身管高炮以对付我军优势的武装直升机群，这可是越南人再三向他们推荐的战术。当年在越战中我国入越参战的高炮部队就是以这一手来克制美军的直升机群的，现在越南人居然以此战术来“教导”印度人了。

　　双方在这一线展开了大规模的坦克大战，第１集团军继承了第一批作战部队的优良传统，以计谋、技巧和凶悍的作风，时而把印军放进来加以围歼；时而又展开正面对攻，然后以武装直升机群包抄印军坦克集群的后路。那些短身管的２５毫米高炮，且不说火力根本不能有效地摧毁ＷＺ－１０、ＷＺ－１２等重装甲武装直升机，更对付不了Ｑ－６的厚重机腹装甲，它们大多数都在我军远程炮火的打击下被摧毁了。要是我军直升机深入敌后，那么如果印军有探测贴地飞行的电动直升机的手段，这一招还可能有点用。印军的坦克集群在冲击我军防线时，纵深不会超过２０公里，否则火力密度将下降，坦克炮的有效打击距离只有３－４千米。而我军的加榴炮的射程在３０－４０公里，火箭炮的射程更要远得多，它们虽然不能打击坦克，但以空炸榴弹可以打击伴随步兵，当然也可以打击那些没有防护装甲的高射炮。

　　在一个半月的高强度坦克大战中，第１军在空军和友邻部队的支持下，击毁印军２２０辆主战坦克，还缴获了９４辆；摧毁自行榴弹炮、步兵战车在３００辆以上。号称“西线猛虎”的考拉尔德被打得都没了脾气。第１军则在这连串的硬仗中打出了名气，打出了威风。但这些硬仗大都是在军参谋长余孟和大校的指挥下进行的。从西线大捷后，印军的攻势立即减弱了。

　　卢军长和戚政委几乎把全副精力都投入到主持特种战争上去了，最突出的当然是敌后的游击战。他们请来了中央突击师的不少好手来当短期教官，又请了前指特种作战指挥部的一个常驻小组来协调和指导，还不远万里请来了北京和上海的外语专家，以及缅共的同志来教那些即将深入敌后的特种兵，不但教克钦族语、钦族语，还要讲解他们的生活习惯、特殊的嗜好。他们把第３师的特种兵团根据任务分为特种兵１团和特种兵２团，１团将基本以班为单位分散在各支游击队中，既要当教练，还要带他们打仗，当然所谓的分散主要指地区上分散，先进的通讯设备使他们的每个班都掌握在团、师、军领导的手中。不少受过训练的特型战士，连缅共的同志都难以把他们与当地人区分。他们除了协助游击队消灭印度地主的武装和小股的阿萨姆步枪队之外，最重要的就是摸清步枪队的主力的动向。一有机会就招来特种兵２团，将他们围歼。

　　此时，阿萨姆步枪队在所谓“阿鲁那恰尔邦”的５个营已经被全歼，印度人也就不恢复了，在印度政府和陆军的支持下，另外６个邦全部恢复了每邦５个营，并组编成一个旅，装备还得到了加强。以前他们对付克钦族和钦族的游击队可谓得心应手，只是不能“根除”而已。当他们遇到得到我特种兵加强的游击队，却是碰得头破血流。就像一把大锤可以砸开一块水泥块，但砸在钢筋水泥上却可能反弹回来砸伤抡大锤的人。如前所述，在伽兰特村的战斗是个典型的战例，在我空军和特种兵２团的支持下，一举歼灭了２个阿萨姆营，还击落了旅部陆航大队的１２架武装直升机。

　　钦族在米佐拉姆邦和曼尼普尔邦展开的游击战吸收了其他地区的成功经验，一下子就如火如荼地展开了。４０多支游击队自东向西，踏踏实实地在推进，那些地区印军的精锐部队较少。那些邦政府就组织本邦的阿萨姆步枪队进入山区清剿游击队，第１军的特种兵与游击队来了个照单全收，逐一予以歼灭。这一下这些位于后方的邦政府就大为恐慌了，山区有几十万印度族的难民涌进了英帕尔和艾藻尔二个首府，也造成了混乱。他们只好请求陆军派遣正规军为步枪队保驾，其实这是徒劳的，印军也不可能派遣一个师或者一个团去攻打一个村子中的一支游击队。

　　米佐拉姆邦 古哈姆村 １０月８日

　　这是山区的一个大村落，座落在一个山谷中，由三个自然村组成，人口有７００多，就在隆莱市的东南４０公里处，离开印军的伤心之地隆莱基地不远。４天前一支钦族游击队，在夜间展开袭击，以迫击炮轰开了村子的寨门，随即歼灭了印度族地主组织的护村武装。还逮住了一个双手沾满了钦族人血腥的地主，当着村民的面处决了他。并宣布没收印度族强占的土地和地主的全部财产。一时间轰动了整个米佐拉姆邦，那些去投靠隆莱和邦首府艾藻尔的亲戚的村民更是把事情经过传得沸沸扬扬。邦政府决定请驻军１３１师协助步枪队平叛，东北战区司令部同意了。邦政府首席部长斯卡姆十分振奋，指示步枪队的第１旅旅长一定要彻底歼灭这股叛匪，以振奋士气不振的步枪队。

　　可是实施起来麻烦大了，首先谁来指挥，后来总算战区下令１３１师参战的部队接受步枪队的指挥，步枪队出动一个营，１３１师出动１个加强营，加强了一个炮兵连和４辆１２２毫米自行榴弹炮，由步枪队第１旅的参谋长拉贾姆中校统一指挥。庞大的正规军出动时目标大，游击队可以预作准备，我军的网络勇士也截获了印军这支联军的作战计划。印军将分兵三路进攻古哈姆村，并由１３１师的２架ＡＬＨ侦察直升机巡逻，协助３个排封锁住这三处出口，务必全歼这支钦族的叛匪。

　　信息迅即集中到第１军军部，卢军长不但组织特种兵团集中兵力歼灭这支印军，而且请求空军做好拦截印机的准备。果然不出所料，印军的这二个营，在进村的路上就被大量的地雷炸死炸伤不少，印军的工兵只会排除地面的地雷，而且已经被我工兵埋设的诡雷炸伤了不少，而挂在树上的雷，埋在水沟里的地雷造成了更大的伤亡。我军当年在老山前线与越南人展开了一场大规模的地雷战，创造了种种匪夷所思的布雷方法，现在又一次得到了实践的机会。炸得印军晕头转向。１３１师的加强营无法可想之下，居然采用扫雷火箭弹来扫雷，简直又是一场灾难，那种玩意儿可以在敌人阵地前的雷场中为坦克或冲锋的步兵开辟一条短时间的安全通道。可是在这山区，山路曲曲弯弯，每发扫雷火箭弹根本就扫不了多长的通道，更要命的是山路本来就很难走，在这雨季刚结束的时候，这一炸山上崩下了不少大石块，路也给炸得坑坑洼洼。那些军车行驶起来犹如小舢板，车上的人怎么受得了。本来预计中午就能攻占古哈姆村的，可是经此一折腾，直到天擦黑才到达山谷口。

　　按照１３１师的那位加强营长的意思，要先进行炮火准备，向村子里炮轰一番，再分别向各村发起攻击。把那几个跟来的地主吓坏了，这还不把他们的一家一当全毁了吗？幸好拉贾姆中校下令只让炮兵做好准备，然后以装甲车掩护步兵向各村攻击前进，只有发现强敌，再以大口径火炮进行精确打击。在黄昏的暮色苍茫中，印军发射了几枚照明弹，就在装甲车的掩护下，他们向空中开了几炮，还打着枪以壮声势。一看村子里静悄悄的，很快就停止射击向村口快速推进。就在前头的装甲车快要进村时，只见村中飞出了反装甲导弹，它们都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同时无声无息飞出的大批无声迫击炮弹在印军步兵的头顶上空纷纷爆炸，打得他们哭爹叫娘的。中校赶紧命令他们后撤，准备实施炮击。

渤海边的树

突然在山口那里警戒的２架ＡＬＨ直升机在空中突然爆炸了，同时在三个山谷口那里响起了一阵猛烈的枪声和爆炸声。中校赶紧与在山口实施封锁任务的那３个排联系，可是一点回应都没有。他感到不妙了，就在此时他集中了２个营的８门１２０毫米迫击炮，４辆１２２毫米自行榴弹炮和十几门８２迫击炮组成的炮兵阵地，遭受了四面八方射来的１２０、８２和６０迫击炮的攻击，那些迫击炮被悉数摧毁，只有４辆自行榴弹炮有装甲保护，还在射击，但很快遭到空中射下来的导弹的攻击，导弹几乎垂直击穿了它们薄弱的顶部装甲。那可是歼－１７的杰作。中校一见情况不妙，命令二个营分别攻占一个自然村，然后组织火力互相支援。可那也不是容易的事，他们在慌乱中又踩响了不少地雷，在蜂拥挤进村口的时候又遭到了大批３５毫米自动榴弹发射器的猛烈打击。等进入空无一人的村里，都只剩一半的兵力了。还有几辆装甲车可作为突击火力，迫击炮可只剩下６０炮了。中校只好请求旅部和１３１师来增援，首先要求空运一些重武器来。

　　邦政府和１３１师都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他们肯定游击队有中国军队的支持，已经变成了作战行动。考拉尔德中将命令１３１师立即包围古哈姆村，战区将出动空军给予火力支持，要求他们全歼那里的中国部队，尽量抓几个活的，可以揭露中国人挑动叛匪武装叛乱的阴谋。于是夜空中我空军战鹰长驱６００公里毫无畏惧地与印军展开激战，夺取了制空权，阻止了印军攻击机的出击。

　　第１军陆航兵团的歼－１７战机伏击了企图为古哈姆村印军运送１２０毫米迫击炮和１０５毫米榴弹炮的２架米－２６、２架ＣＨ－４７，一举把他们击落，然后双方又展开了武装直升机大战，既要抢夺跳伞的飞行员，又要争夺低空制空权。我军的庞大的直升机群是从那加山中突然钻出来的，１３１师根本就没有想到会在距前线６００多公里的地方遭遇到这么多的中国武装直升机群，他们那支只有１２架直升机的陆航大队一下子被全部报销了。当然那些跳伞的飞行员不论哪国的都被营救队抢走了。正在向古哈姆村进发的那个１３１师的加强团更惨了，遭到大批Ｑ－６和武装直升机群的猛烈攻击，死伤累累，只得拖着伤员、载着运尸袋狼狈撤走。那些躲在古哈姆村的步枪队和１３１师加强营亲眼见到那些增援的直升机悉数被歼的惨象，顿时信心全无，在游击队和陆航兵团的联合打击下，举起白旗投降了。

　　那些钦族游击队简直高兴坏了，这是印度正规军第一次向游击队缴械投降啊。印度人根本不相信那些“土著”（他们早就忘了当年英国殖民主义者也是把印度人称为土著的）能掌握那么先进的武器，更不用说掌握先进的战术了。其实当一个人类的群体到了生死存亡关头时，可以爆发出巨大的能量。那些钦族游击队员几十年来被印军压得抬不起头来，大批的族人遭印军的残杀，一旦看到胜利的希望，又得到名师的指点，甚至还亲自带领他们打了一系列的胜仗，他们士气之高，技战术提高之快，实在令人咋舌。

　　利多 空军基地 １０月１８日

　　此时，雨季已经过去，中印双方已经开始停火谈判（详见下节），不过双方的战斗可丝毫也没有停歇。按照印度时报的说法：“冲突地区的雨季已经过去了，军方已经对胜利不抱希望。只是冲突仍在 ‘惯性’力的作用下仍在进行着。中国人肯定是在 ‘以战迫和’，而我军则是在争取一种 ‘体面的投降’…”

　　地面上只是不断响起狙击步枪的清脆的响声和断续的炮声，在晴空万里的干季印军似乎也没有信心发起地面攻击，尽管在坦克的数量上印军仍占着巨大的优势。考拉尔德中将经过这段时间的激战终于明白，中国人并不是西线的巴基斯坦人，仅仅依靠坦克的数量优势根本无望取得地面战争的胜利。

　　在空中双方可没有什么战线的限制。印军也经常派遣多股的偷袭机群利用山区的地形深入我军后方，袭击公路上的车队，甚至公路本身，还有我军的各个基地。只是在我军由侦察卫星、预警机、歼侦－１７、远程预警雷达、对空警戒哨所的联合警戒下，印军的成功机会很小。在后方的反空袭战中，“冷眼”被动警戒雷达大显神威。现今的战机（包括直升机）上的雷达告警接收机性能越来越高，美国的一些重型战机上的已经接近电子战机上的电子支援系统（ＥＭＳ），它们可以向飞行员显示敌军雷达的坐标、对自己的威胁程度（在搜索、已被跟踪、已被锁定），飞行员就可以据此决定采取规避行动，还是开干扰机，甚至发射反辐射导弹。“冷眼”并不发射电磁波，敌机也就无从得知对它的监视。至于辐射源根本就不用发愁，双方的远程预警雷达、预警机，还有我军伪装部队设置在各个山头险要处的大批“微波炉雷达”在不时轮流启动，它们不但是强大的辐射源，而且它们发出的都是密集的“锁定”脉冲，搞得印军飞行员晕头转向，如果发射反辐射导弹或者开干扰机，则彻底暴露了自己。

　　至于印军超低空钻山沟飞行的涡轴发动机驱动的直升机，其强烈的噪声和红外特征是任何防护装置也无法消除的，只是将其减弱到一定的程度，我军除了在一些山谷设置声频探测器监视外，主要是出动歼侦－１７以“探针”热成象仪监视，这款小飞机一次升空可以在空中巡逻１０个小时，耗费极小。所以漏网的印军直升机极少。

　　前印军在利多的空军基地现在成了第１军的特种兵团的基地，他们借助于歼－１７、歼－１７Ｔ和电动直升机，又有敌后游击队的帮助，一直活跃在印军的后方，除了空军，他们是又一支不受战线限制的作战部队。现在有了１２架Ｚ－１７隐形直升机，更是犹如神筑。有人将它与“科曼奇”作一番比较：

　　ＲＡＨ－６６“科曼奇”被吹嘘为２１世纪战斗直升机，由美国陆军飞行局和波音公司等联合开发。据说以“隐身杀手”的名头创下４项世界第一：第一是对雷达探测隐身。新的技术措施，使它的有效雷达反射截面为一般直升机的１%。还可加装雷达干扰器，使敌方探测雷达失灵。

　　第二是对红外探测隐身。它把红外抑制技术综合运用到机体中，使排气温度明显降低，从而保护直升机不受热寻的导弹攻击。

　　第三是对目视隐身。“科曼奇”采用双座纵列式座舱，机身细长，武器内藏，起落架可收起；座舱采用平板玻璃，能有效地减少阳光的漫射；全机表面采用暗色的无反光材料，以减小直升机反光强度。

　　第四是对音响探测隐身。对音响探测隐身采取了有效措施，新式尾桨减少了桨叶间的气动干扰，可降低噪声６０%。

　　这４项上，电力驱动的Ｚ－１７，绝对超过了它。它的机身只及科曼奇的三分之一，而且是全方向的雷达隐形。它是无尾翼的就不存在尾桨噪音。

　　“科曼奇”的机体不大，重量只有３３９２千克，但仅内武器舱和短翼武器挂架就能携带约１６００千克重的导弹或火箭，几乎达到机体重量的一半。不过一旦装上短翼就大幅度降低隐形性能。这方面Ｚ－１７由于运用目标不同无法与之比较，以９００公斤的重量（包括电池），装备了１挺７.６２毫米航空机枪，可搭载２名全副武装的特种兵或３００公斤物资，也很可观了。

　　“科曼奇”装有先进的航空电子设备，具有在昼夜恶劣气候条件下侦察作战的能力。这些任务由歼侦－１７执行比它可强多了。科曼奇机上先进的导航与目标瞄准系统能在夜间提供高清晰度战场红外图像，这一点Ｚ－１７并不逊色。

　　Ｚ－１７在航程上远超科曼奇，气动特性也远胜于由截面构成的多棱体的科曼奇，因此最高速度和实用升限二项也略高于科曼奇。

　　至于印军根本就没有能与之相比的装备。

　　不过更令特种兵小伙子高兴的是随机而来的２６名美女飞行员，这一下他们乱七八糟的住所顿时干净整洁起来，自然行动和语言上也马上变“文雅”了。军营里顿时热闹起来，充满了欢乐的气氛。大家千万不要以为特种兵都是高大的彪形大汉，且不说那些专长电脑网络战的特种兵，就是那些加入钦族游击队，化装成钦族队员的特种兵都是选体形瘦小的，不过他们的功力可一点也不小。随着游击战不断向南方推进，他们在南方的不少根据地建立了十几个直升机出击基地，但规定Ｚ－１７白天必须返回利多基地。特种兵团的战斗任务越来越重。女飞行员与特种兵们在战斗中结成的友谊也越来越深。

　　不过战争就是残酷的。今天凌晨，驾驶１０８号Ｚ－１７返航的徐丽芳中尉，在隆莱附近为了躲避上方的２架ＬＣＡ巡逻机，按备用航线超低空掠过一个山口时，遭到袭击身负重伤。印军前些天在这个通道布设了一个反直升机地雷场，从美国引进的反直升机地雷系统是一个集多项高新技术于一体的现代化高技术群常规兵器，主要由引信和战斗部组成。反直升机智能雷引信是雷弹系统的中枢，它完成探测目标、跟踪、定位、瞄准、通讯、指挥控制等多项功能；战斗部完成对目标的攻击任务。直升机的最低飞行高度大多在１５ｍ左右。海湾战争中，美制ＡＨ－６４Ａ武装直升机就以１３ｍ的高度贴地飞行越过伊沙边境的。

　　雷弹系统依靠探测直升机的声辐射和光辐射特性来确定目标的。直升机声辐射主要由螺旋桨噪声、尾桨噪声和发动机噪声等声源组成；噪声谱由离散线谱和宽带连续谱组成，采用目标识别技术可以把目标声源从各种干扰噪声中识别出来。光辐射特性主要影响红外目标识别和抗干扰能力。由于直升机热源与背景有比较明显的区别，目标识别相对比较容易。这款反直升机地雷的被动式探测装置的作用距离接近２００米，当探测到目标时，雷弹系统把目标与特定的目标信息或直升机的数量相比较；当第一架敌机进入第一个反直升机地雷控制区域时，地雷进入延时起爆状态，直至最佳数量的直升机进入雷场，作战开始实施。采用的是同步起爆多枚集束自锻弹丸（ＥＥＰ）战斗部，战斗部最高可以弹射到１５米低空，威力足以在１００米的距离上贯穿武装直升机的底部装甲。

　　每枚２０公斤重的智能地雷还以网络串联起来，并与相应的目标探测系统、数据传输系统、调配系统、空防指挥系统及机械火力控制系统、军事战术指挥和控制系统相连接，还具有双向通讯能力，可提供雷场状态和敌方情报，使智能雷成为战场侦察的一部分。

　　本来这款地雷对Ｚ－１７是无能为力的，可是当它以低速在１５米低空通过雷场时，恰巧被值勤的印军发现，他见报警器没有起作用，就以手动方式起爆了直升机下方的一组４枚地雷。４枚反直升机地雷被弹射到１５米的空中爆炸，１枚在右前方爆炸的地雷造成了最大的伤害，不但重创了直升机，并炸伤了中尉，在侧后方爆炸的３枚，弹丸被钨网装甲板挡住了。面对突发的危险，右半身中了数片弹片的徐丽芳中尉，在昏迷前挣扎着以左手够到报警指示按钮，按下了报警器――我军的预警机也无法跟踪Ｚ－１７的，报警器以极短的编码报告了直升机坠毁的坐标，并处于待命状态，当营救分队找到附近，发射无线电搜救密码时，报警器就会发射应答码，帮助营救人员定位。她还竭尽最后的一丝力量拉起了机头，让直升机滑向右前方的深谷中，不能让这架绝密的隐形直升机落入印军之手。在这关键时刻显示电力驱动的优点，它没有输油管路，不易起火燃烧。由于没有负载，坠地的冲击也较小。我们的女英雄就昏睡在侧翻的小直升机中。

　　这次她是随队执行一项重大的突击任务，当时孟加拉国政府不顾我国政府的一再警告，继续让印军通过吉大港向东北战区转运大量的战争物资，从吉大港到阿萨姆的重镇隆丁有铁路相通，阿萨姆步枪队的总部就设在隆丁。我军决心切断这条运输线，经侦察这条铁路在进入印度前有一座大桥跨越一条深邃的峡谷，在进入印度境内后有一条支线到锡尔杰尔，干线则在锡尔杰尔的西北跨越一条山间急流后，曲曲弯弯地奔向隆丁。今夜第１军的二支突击队将同时爆破这二座大桥，徐丽芳中尉的Ｚ－１７搭载了汪明成上尉－她的好朋友及另一位特种兵，他们都化装成钦族游击队员，她的一个伙伴驾机装置了２５０公斤的高爆炸药和各种爆破器材，这些器材全部是缴获的印军物资。她们驾机沿印缅边境的野人山向南飞到缅孟边境，再绕到孟印边境的那座峡谷大桥。我国桥梁专家根据侦察的资料已经找到了大桥的“命门”，只要２００公斤的炸药就可以将它炸塌。

　　二位女英雄借助Ｚ－１７的优越性能，直接把特种兵和爆破器材卸在桥下，没有惊动那些孟加拉国的大桥警卫，就立即返航了。因为特种兵设置这些炸药和引爆器，要化不少时间，而且行动计划要求他们同时炸毁一列运送印军坦克的军列，我军已经掌握了这列军车的大致时刻表，可是孟加拉国的铁路误点率实在太高，没有人能知道它何时通过这座大桥，他们必须等待。在这荒僻的山林中找一个隐蔽点是太容易了。当汪明成上尉和战友在３公里外的一处荒山的隐蔽点，用夜视仪看到那列运载着２１辆坦克的军车行驶到大桥中央时，同时按下了无线遥控引爆器，当沉闷爆轰声传人他们耳中时，大桥和军列都已坠入８０米深的峡谷。

　　他们发出得手的信号后，锡尔杰尔附近的大桥也在爆轰声中坠入了遄急的河水中。印军东北战区的大动脉被切断了。第１军在特种战争中再建奇功。第二天，印度和孟加拉国的各大媒体都接到了“孟加拉统一运动”的电话，声称他们的这一行动是为了打击至今“占领”着西孟加拉的印度殖民主义者。信不信只好由你了，反正请来的美国专家也只找到印度产品的痕迹。

　　由于任务于当地３：４０就完成了。在古哈姆村东南３５公里处的“金丝猴”出击基地（因基地的人看到过附近山林有金丝猴而得名的）待命的一架Ｚ－１７不久就飞到这里接他们了，此时效率低下的孟加拉国援救人员尚未赶到坍塌的大桥呢。

　　“小李，怎么是你来啦。”汪明成一见不是徐丽芳就轻声问道。

　　小李头也未回轻轻地答了一句：“徐姐有事儿。”

　　汪明成也未在意，他还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小李把他们送到金丝猴基地，汪明成他们赶紧到营部去汇报，他觉得气氛有点不对。营长请他们坐下，教导员还给他们沏了二杯茶呢。营长听完了他的汇报，没有像往常那样兴高采烈，而是沉痛地对他说：“徐中尉被印军的防空武器打成重伤了。”

　　汪明成只觉一股热血冲上了脑袋，腾的一下跳了起来：“中尉怎么啦。”

　　“在空军的支持下，营救队经过激战把中尉救回来了，Ｚ－１７也被吊运回来。军部刚来电话，说中尉已经基本脱离危险。这件事惊动了军首长和前指的首长。前指命令我们去出事地点侦察，搞清楚印军是如何探测到并击落Ｚ－１７的。我们正在组织力量。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去利多的医院代表我们营去探望中尉。你们的突击太成功了，前指的嘉奖令已经下来了。”

　　汪明成已经沉静下来，问明了出事的地点后，对营长说道：“徐中尉反正由医生治疗。那个地方我熟悉，还是让我率队去完成任务吧。”

　　“前指的命令是要查清情况，并不是炸平那里。任务很艰巨。你又刚长途奔袭回来。”

　　“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营长和教导员交换了一下眼色，终于同意了。

　　“我想与军长通个电话可以吗？”

　　汪明成获得过１次一等功，２次二等功，军长多次接见过他。

　　“报告军长，我是三营的汪明成。”

　　“哦，小汪吗，有什么事吗？”

　　“我…我有个请求，徐中尉很喜欢康耐馨花，您能否帮助买几支浅蓝色和粉红色的，送到医院。…钱我出。”

　　“噢，你很了解小徐的爱好嘛。你放心，一定替你办到。”

　　在战区各色野花倒是不少，可是这类栽培鲜花，而且是指定的康耐馨，又非得浅蓝色、粉红色这到哪里去找。云南省军区接到第１军的急电是６：２０，这里还是一片漆黑呢（由于时差关系，昆明要到北京时间７点多才天亮）。昆明最大的花店－“迎春花市”的值班经理听到门铃声，打开大门吓了一跳，只见一名少校站在门口，后面停着一辆军用吉普车。当得知是需要鲜花慰问解放军伤员时，她精心插了一个花篮，５支浅蓝色、５支粉红色的康耐馨在各式花草的衬托下鲜艳夺目。

　　１０：００当汪明成上尉踏进病房时，只见灿烂的阳光里，人面鲜花相映红。徐丽芳头部的右边被雪白的纱布包扎得很严实，露出了一对大眼睛和左耳。看到他进来，略显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由于右边脸颊的伤口，只能轻微地说了声谢谢。汪明成强忍悲痛，安慰她：“你的嘉奖令已经颁发了，军长都要来慰问你呢？”又说了些宽慰的话。

　　过了会儿突然徐丽芳的眼眶里浮现出泪花，汪明成吓了一跳。忙问怎么了。一见徐丽芳要讲话，知道她说话困难，就把耳朵凑近了她的嘴。

　　“给我拿面镜子来。”

　　就在此时，房门被推开，进来了徐丽芳的２个伙伴，姑娘们一进来自然热闹了。尖嘴的小李笑道：“这么亲热啊，汪大哥要不要我们回避一下呀？”

　　徐丽芳的脸上马上升起了一朵红晕。汪明成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徐讲话有困难，我是凑近去听她讲话。她要一面镜子，你们有吗？”

　　小李没搭他的话，“汪大哥，你真有本事，哪里弄来这么漂亮的鲜花献给我们的徐姐。明天也给我们弄一束吧，你可不能有偏心啊。”

　　“这可是卢军长送来的。”

　　“卢军长能知道我们徐姐喜欢康耐馨、喜欢浅蓝色吗？”

　　“这、这…”

　　这时护士进来干涉了：“时间到了，别妨碍伤员休息了。”

　　只好过去告别，徐丽芳对汪明成动了一下嘴巴。聪明的他已经体会到意思，立马保证道：“明天一定给你送面漂亮的镜子来。”

　　可是走到走廊上他马上遭到了二位姑娘的埋怨：“你怎么能答应这事呢，要是徐姐看到自己的脸这样，精神还不受刺激啊。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可是、可是我已经答应了呀。”

　　“那也得想办法，否则出了事我们可不依你。”

　　从来不怕难题的战斗英雄，这一下不知所措了。不知读者有什么好建议。

渤海边的树

第四章 南亚斗魔 第二十三节 再展丰采

　　
　　我军在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取得的连串胜利不仅收复了大片国土，而且推动了全军上下进行战略、战术改革的步伐。王刚是首次以全军统帅的身份在指挥这支伟大的军队，他没有被丰硕的战果迷惑。印军在这场战争中自封的“世界第三强军”桂冠被打得粉碎，与王刚心目中的对手－日军和美军－差得太远了，必须抓住这个机会把解放军推到更高的层次。

　　**** 和丰院 ８月２８日２０：００

　　我特种兵和陆航兵团一举歼灭入侵万象的越军陆战队的突击队的消息，更是充实了王刚的思想。他今夜约了邢宗强总长和曾志清中将讨论组建精兵的设想，刘部长要在总部坐镇。邢、曾二位也属军中“少壮派”，年纪刚过５０岁仅比王刚略大些，已经坐镇总部，可见解放军的年轻化还是有成效的。邢总长原为沈阳军区司令员，任上十分重视部队增强火力和机动能力，对多兵种协同作战有很深功力，作风果敢、强硬。２００６年初出任总长后，多方推进多兵种合成作战体制的建立和演练。曾志清中将在成都军区工作一段时间后，即进入总部工作，熟悉部队的人事和业务的运作，也是２００６年初出任军委秘书长的。他们都很受老将军的赏识。王刚需要适当的争论和辩驳来完善自己的设想。

　　他开门见山地说：“我已经脱离部队多年，你们一直在部队工作，又在总部工作多年。想请你们来讨论，甚至争论一番。

　　“我们部队已减员至２５０万，断然减掉了演员、作家、体育的官兵，军费已回升到较合理的水平。经这次中印边境战争和援助老挝的抗越战争的检验，对部队的战斗力全国上下都还满意。仔细分析的话，中央突击师、第二陆战师和空降军，这几支精兵发挥了突出的作用，而且各集团军也是陆航兵团和特种大队成了中坚力量。我认为我们应尽早组建陆航集团军，增加陆航兵团。你们怎么看？”

　　邢总长两眼发亮：“太及时了。自从世界上第一架电动直升机在我们手中诞生以来，一年中在中央的大力支持下，我国的直升机工业已初步走上了轨道。哈尔滨、昌河和南昌三家直升机厂改建的三条生产线已经投产，开始批产ＷＺ－１０Ｍ、Ｚ－１５（卡－６０）、Ｚ－１４（米－２６）；而且各有一条生产线在改造‘黑鹰’和米－８、米－１７。冷平治提出的这一招太绝了，居然一共从俄国、独联体国家和东欧搞来了２７００架米－８、米－１７，再加上从美国人那里弄来的１７０多架黑鹰，这可是很可观的。现在这些厂的改装生产线越来越熟练地在加速改装。成都和西安飞机厂各一条电动直升机的生产线也将投产，届时将生产Ｚ－８Ｍ和ＷＺ－１０Ｍ。武汉的直升机厂正在试制超轻型的隐形直升机，那是在Ｚ－２Ｈ‘海燕’基础上研制的。总装备部的专家断言到年底我国肯定是世界上最大的直升机生产国。陆航集团军有了最重要的基础。

　　“总装备部按照陆航兵团的需要，并根据现有直升机的运载能力研制的一批可以机降、空运的装备大都已研制成功。

　　－可搭载Ｚ－１４的战斗全重２２吨的Ｔ－０８Ｌ轻型电动坦克，体积小又采用了瓷钢和钨网装甲，等效装甲强度竟然接近Ｔ－９８，装备１门新型１０５毫米坦克炮，有相当的火力强度。

　　－在ＰＬＺ４５－１５５自行榴弹炮的基础上采用瓷钢减重，并进行了减后坐力设计，研制成功战斗全重２２吨ＰＬＺ０８－１５５自行榴弹炮。这款超轻型自行榴弹炮有很强的火力。

　　－红旗－１７（俄制“道尔”的国产型）防空导弹原来履带车总重达３４吨，采用瓷钢和金龙电池电力驱动，并经轻量化设计后，减重到２２吨，并且体积也缩小了不少，可以用Ｚ－１４搭载了。命名为红旗－１７Ｌ。

　　－９５式ＰＧＺ９５弹炮合一自行高炮本身就是用的ＰＬＺ４５的底盘，原来战斗车和指挥车的战斗总重就是２２.５吨，经轻量化设计减重到１８吨，主要是缩减了宽度和未打开雷达天线时的高度。１架Ｚ－１４搭载１辆ＰＧＺ９５还可携带大批弹药。

　　－“电甲虫”微型步兵战车经瓷钢和钨网装甲改进，减重到５.８吨，Ｚ－１Ｌ（电动卡－３２）可以搭载。

　　－电动“黑鹰”、米－１７都可以搭载瓷钢制造的超轻型１５５、１０５毫米榴弹炮。和ＴＪ－１火力突击车，由于采用“北斗”卫星定位系统，散布在各处的火炮可以组成一个炮群统一指挥实施密集射击。

　　“冷平治上校设计的陆航集团军的配置是：８０架Ｚ－１４，可搭载４０辆Ｔ－０８Ｌ坦克、２４辆ＰＬＺ０８－１５５自行榴弹炮和１个团的１６辆红旗－１７Ｌ防空导弹车或ＰＧＺ９５弹炮合一自行高炮６０架Ｚ－１Ｌ搭载６０辆新型‘电甲虫’

　　“１２０架电动‘黑鹰’或米－１７，搭载ＴＪ－１火力突击车和１０５、１５５毫米榴弹炮和炮兵１４０架Ｚ－９Ｍ搭载１２０、８２、６０迫击炮和战士４０架Ｚ－１５（电动卡－６０）执行武装侦察、电子战、空中指挥１００架ＷＺ－１０、ＷＺ－１２、ＷＺ－１３等武装直升机８０架歼－１７、歼－１７Ｔ、歼侦－１７执行特种任务这样，第一波就可以把一个装甲步兵师投送到７００－１０００公里远处，三个波次就可以把全军远程投送出去。

　　“以现有的装备就可以装备一个陆航集团军。只是这样的陆航集团军所需费用太高，而且大量组建的话整个国防工业都得改建，这又得耗费巨资。现在还有１万４千多亿的所谓 ‘私人存款’ 无人领取，只要一小部分能转为军费就没有问题了。”

　　王刚笑道：“很多人都在动这笔巨款的脑筋呢。说起来这也是十几年来人民创造的财富，被一些不法份子占有的，现在他们摄于刑法的威严不敢来取了。当然可以取一部分用于增强军力。”

　　“那太好了，我可以在２年内组建５个陆航集团军。”

　　“邢总长也别太着急，钱可没有那么多。孔助理认为，绝大多数约１万亿元将用于冲抵各大商业银行的坏账，这也是前些年混乱的经济秩序造成的恶果，我们只有吞下这颗恶果，理顺了我国的金融秩序，才能为经济的持续高速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还是先组建２个陆航集团军吧。其实钱还不是最主要的问题，关键是干部，我们可以削减掉３个乙类集团军，把优秀干部集中起来组建一个甲类集团军。把现在的甲类集团军中基础好的，改二个为陆航集团军。你看怎么样？”

　　邢总长倒吸一口凉气，这个“买卖”好象不合算：“这样会削弱总体军力的，我们今后还必须在藏南收复的领土上驻扎重兵呢。”

　　曾秘书长倒不是这么看：“这倒不用担心。３个军的少量陆航大队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满象样的陆航兵团了，再把优秀干部组合好，就产生了一个甲类集团军了。至于收复领土上去的移民大都是经过木牛局培训的年青人，可以加强预备役部队，一旦有事很快就能组成几个师。平时不必维持大量的驻军。我们在那里完全可以借用前苏联红军的 ‘第二力量’ 制度，在独立师中设置特殊的副师长、副参谋长、副团长等，直至副排长。一旦局势紧张，他们拉出来作为骨干立即就把预备役军人组成一个新的师，这些干部长期共事很快就能协同带出一个作战师来。那里的民兵组织再加强一下，印度人未必敢再次动手。”

　　王刚极为赞同：“前指的年副总理感到最不够用的是木牛局的农垦战士，在老挝、在坦桑尼亚的各农牧林场、开发企业都在拼命争取多要些，而那个马兴中少将办事又极认真，死活不肯降低标准，２年来拼死拼活才输送出２０多万合格的 ‘绿色战士’ ，据说现在基础扩大了，今后一年能培训出３０万。我在想如果能把大批复员转业军人动员进入木牛局的各基地，肯定能加速这支队伍扩大。想一想如果我们有一支３５０万 ‘绿色战士’ 可以作为地区开发的先锋和骨干，他们可以率领多少移民去开拓啊。他们随时可以转化为可观的战斗部队，邢总长不会再担心兵员不够了吧。他们的林场还拥有不少直升机呢，战时他们至少可以驾驶多用途直升机吧。现在马少将正在聘请法律专家研究木牛局的管理体制，我军不准经商，他们却既在接受国家的大量投资，又产生更大的利润，必须有一个有效的管理体制。”

　　邢、曾二人连连点头，任何好事也必须有严格的法律监管。

　　“还有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我们的特种兵在反击战和老挝万象保卫战中屡建奇功，多次打击印军的预警机，夺取 ‘海鹞’ 、虎式直升机、勒克莱尔坦克，简直是战争史上的奇迹。当年国民党当 ‘运输大队长’ 把美制武器源源不绝地送到我们手中，现在印度人也干得不错。郝志刚出色地完成了二项使命。我们在特种兵身上是投了巨资，为他们装备了俄国、德国、以色列进口的和国产的手枪、突击冲锋枪、枪榴弹，世界上最好的国产 ‘护神’ 牌防弹背心、战术背心等，还有电动直升机、隐形小飞机、袖珍电动摩托车等都完全满足他们的需要。至于培训他们的钱化得就更多了，以前人们说飞行员是黄金堆成的，那么现在的特种兵是白金、钻石堆成的。真正合格的特种兵绝不会比飞行员多，其中的尖子就如同 ‘空中英雄’ .他们没有辜负军委的期望，真正成了我军的 ‘威力倍增器’。不过至今我们的特种兵都是作战术运用。现在各国都在组建特种兵，印军的特种兵通过地面渗透也破坏了我们的一些野战机场、公路、农牧场什么的，并没有大的作为。印军都是职业兵，只是勇气和智谋都不够，我看印军高层也没有太重视。可惜印军并不是我们的真正对手，我军的真正对手是美军、日军。”

　　这时王刚双目射出坚毅的目光，他接着说道：“美国把战略重心移到东方，把主要矛头对准了我们，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在反击战中取得的胜利越大，他们对我们动手的时间会越早，打击的力度会越大。我始终在思考一个问题，如果美国人再次轰炸我们的大使馆，诸如伊拉克、伊朗、坦桑尼亚的；如果美军再在印度洋、大西洋拦截我国商船搞搜查；如果美国人再煽动印尼、菲律宾和马来西亚等国残酷杀害华人华侨，掀起反华排华的事件。我们怎么办？”

　　邢、曾二人陷入了沉思，这些事件完全可能发生。如果我们没有有效的反击手段，那么由中印边境反击战胜利激发的军民士气将一下子被打入深谷。如果正面与美国及其仆从国冲突，将不是军力能承受的，我军在相当长的时期内还缺乏远程投送大量兵力的手段，更缺少远程后勤保障能力。特种兵确是一支奇兵。

　　“我军必须以战略运用来组建特种兵部队，这一兵种或军种不同于其他兵种，实战经验和勇气是他们的打击力的最重要组成部分。这是目前我们能胜过美军的少数领域。暂时我们还不能同他们比拼航空母舰、远程隐形轰炸机、战略导弹。每个特种兵的装备和培训经费相当高，但总体的经费不会大于一款新型战机的研制费。他们要率先打出去，以前老百姓都有办法非法移民出去，在国家力量的支持下，他们应该能在目标国站住脚，打下基础。一旦有事，他们就可以接应我们投送出去的特种兵分队，用点穴的方式给敌国以严厉的打击。郝志刚告诉我，以目前的装备就可以把数百名特种兵投送到１０００公里远处，如果采取特殊措施，可以达到２０００公里。在敌人的要害部位可以造成相当的程度的打击。你美国人派隐形轰炸机炸我的大使馆，我就派隐形的特种兵炸你的大使馆，杀你的外交官，自有恐怖份子来‘承担’责任。你要煽动杀华人的排华浪潮，我就给你的经济以致命打击，杀掉那些指使者。以杀制杀。

　　“总参立即制订一个方案，根据反击战的进程，适时地把架子搭起来，再让他们在实战中锻炼本事。宜早不宜晚，美国人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看来总参要忙惨了。”

　　“主席请放心，能忙出名堂来，忙出战斗力来，大家都高兴。”

　　沙拉湾 ９月１１日 １０：００

　　越军付出了极大的代价，终于控制了这个老挝南方的重镇――沙拉湾省的省会。在广场上召开场面惨淡的老挝“革命政府”的成立庆祝会，由出任“革命政府”主席的苏明达主持了大会。只有越南人出席了大会，并宣布正式承认苏明达政府，断绝了与万象政府的外交关系。只有少数敢于冒险的西方记者来现场采访，因为越南人费尽心机也只能控制沙拉湾周边很小的一块地盘。大家都怕老挝人民军飞来一顿炮弹就小命玩完了。会上居然还成立了一支“老挝革命军”呢。

　　老挝政府立即与越南断绝了外交关系，开除了苏明达的党籍，并发布通缉令。老中联军早已为他们准备了最精彩的“献礼”。

　　在整个老挝战场上，这二周越军可是输惨了。８月２９日凌晨我军发现越军准备撤出陆战旅，季中将急了，他没有想到越军怎么会这样不经打。他心中装着王刚主席的嘱托，他离开北京前，王刚与刘部长单独接见了他，王刚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们只要依靠老挝同志绝对能击退越军的进犯，但这是很不够的。你的主要任务是建立能压制越南海军的基地，如果有越海军参战，一定要狠打，能早日削弱越海军的力量，你们就立大功了。

　　季中将立即下令２７军、４４军的陆航兵团和特种兵团全力堵截越陆战旅，严令不准放走一人。陆航兵团出动了６４架武装直升机群，２４架Ｚ－１５和４８架Ｚ－９也装上了火箭弹和炮弹，狂攻这三个旅。１３２和８１快速师火速推进到骄诺山口一带，阻截越１８４师和３２５Ｂ师的接应部队。经过一天的苦战，越军的３个陆战旅只剩下一半的兵员了，也没有能与接应部队会师。

　　越军总参谋部急了，严令进入上寮和中寮的越军阻截中国军队的调动，预定进入下寮的３０２师和特工３、５团也先投入接应的行动。在１６：３０时命令陆战旅放弃重武器，以小分队形式突出包围圈，并命令天黑后出动空军攻击敌军的阻截部队。哪里知道季中将也想到了这一招，经与拉萨前指联系，将于天黑后，出动４０架Ｈ－６和６０架Ｑ－６组成二波攻击机群，对越陆战旅和接应部队实施猛烈的空中打击，在昆明一线的战机则通过老挝和缅北地区进入老挝为攻击机护航，夺取战区制空权，陆航兵团组织了４支战场营救分队。

　　３０日晚１９：３０在老挝中部发生了中越二国的第一次大规模空战。在１９：００时我军的歼侦－１７和低空卫星发现越军的河内、边水和岘港基地有大批战机起飞，直奔老挝方向，我军已经升空的战机立即开加力前往截击。越军出动了３６架米格－２１－９３和２４架米格－２９护航，２４架苏－２４和２４架米格－２７则实施攻击任务，负责全力打开陆战旅撤退的通道。我军则第一波就出动１２架歼－１１、２４架歼－８Ｍ、４８架歼－７Ｍ，第二波则由拉萨前指调动３６架歼－１１、３６架歼－１０，以优势兵力夺取战场制空权，我军的决心出乎越军的意料之外。

　　在第一波空战中，以２１：７的大比分击退了越军战机，还击落了１２架越军的攻击机，使他们根本无法实施对地攻击。迫使越军提前出动第二波战机，可是在我优势兵力的打击下根本无法推进到前线，又损失了１８架战机，被撵了回去，越南空军已几十年未打仗了，哪里能同我军经过中印边境战实战考验的百战雄师抗衡呢？在其后的老挝战争中越军再也不敢大规模出动空军了。赶走了越军战机后，我攻击机群立即抵达，Ｈ－６在防区外实施攻击，大批“飞蛇”炸弹砸到越军陆战旅和２个师的接应部队的头上，几十年后越军又尝到地毯式轰炸的味道。Ｑ－６则在低空反复以机炮和火箭弹打击越军的炮兵、高炮阵地。山头上的各式迫击炮、榴弹炮也不断把炮弹倾泻到越军头上。

　　在这样猛烈的陆空火力打击下，经过彻夜的苦战。越军的３个陆战旅仅有１千人多人，并且只有１个旅长狼狈地逃回了越南，保证他们今后做梦也会惊叫。二个接应的师也损失惨重。其他各处的越军也遭受了惨重的损失。尤其是企图封锁中老边界的３２７师，在夜间遭受了在老挝的２７军和在我国一侧的４４军地面部队的夹击，几乎是全军覆没。

　　越军的唯一收获就是我军撤除了骄诺山口和穆嘉关的封锁。越军在其后只得不断增派部队进入老挝，我军就是在争取在老挝的内线作战，可以锻炼经过改组的老挝人民军，而且可以充分利用我军拥有强大的垂直运输能力的绝对优势，还能减少我军的伤亡。在２８日夜间的空战中我军只有２名飞行员在空中中弹身亡，其余均被营救队救回了。而且俘虏了４３名越军飞行员，对于越军来说等于又损失了几十架战机。这就是内线作战的好处。

　　经过半个月的战争磨练，老挝已经组建的２个主力旅，形成了一支打击力量，在各个省都建立了有相当战斗力的守备团。常驻老挝的２７军和不时进入老挝参战的４４军和３９军，在这崇山峻岭中与老对手越军打得不亦乐乎，他们时刻记住军委的指令，要在这个与台湾最相似地形中锤炼山地战的经验。让越军扶持的老挝傀儡政府上台也是我军的预谋，越军必定会调集重兵保卫，给我军创造了聚歼的战机。当然，在政治上也进一步暴露了越南领导人的野心。

　　越军为了保住这个傀儡政府，调集了３０２师，特工３、５团（已经补充，都又满员了），又增加了３７２师，甚至把老牌的２４２海岛守备师也调来了。把刚培训出来的６０辆ＢＭＤ伞兵战车，装备了４０架新型米－２４和２０架卡－６０武装侦察型直升机的陆航一大队，都调派给他们了，还有３１７师和４０４师在越南一侧保驾呢。

　　我军通过严密的侦察手段已经基本掌握了越军的部署，季中将会同人民军总参谋部作出了周密的部署。越军以为封锁中寮地区，就切断了中老联军前往下寮的通道。实际上原来留在下寮地区的老挝人民军，经联军派遣的指挥和增援人员重新组成了沙拉湾省、阿速坡省和占巴塞省的三个守备团，抗击入侵越军。越军只能控制沙拉湾市及周边地区，阿速坡市和占巴塞省的省会巴塞市都还在联军的控制下。从９月８日以来的３个夜晚，又利用大批电动直升机把８１师和１３２师的特种兵团运送到了围歼越军的战略位置――沙拉湾市的东边，隐蔽待命，并通过民航货运班机把一批装备从万象经过泰国运到阿速坡市。今天夜里就给苏明达傀儡政府及其护驾的越军一个致命的打击，能有这个把握还在于有中央突击师和第１６空降军的参与。

　　中央突击师刚参加了与印军的一场大战，２天前又奉命配合这一行动。昨天夜里已由特种兵团团长董启星上校率领了先遣人员前往沙拉湾省的秘密基地熟悉情况，中央突击师的任务很重，要在亚灵－达隆一线切断越军内外的联系。让２７军、４４军和第一次参战的第１６空降军的部队可以围歼沙拉湾省的越军。

　　９月１１日晚的战斗令参战的越军终身难忘。天刚黑，我军大批直升机穿梭飞行把中央突击师、１３２师的其余部队运送到位。空降４６师和老挝人民军的第１旅由电动运－８、运－１４直接运送到占巴塞市的机场，他们将从西边攻击沙拉湾地区的越军。这么繁忙的快速调动，并没有被越军发现，这也得益于这些直升机和运输机既不发热又不发声，大批军车的运动同样没有惊动越军。老挝的老百姓不会去向越军报信，还在政府组织下为联军带路，报告越军的动静。一直忙到第二天的２：００，攻击部队基本到达了出击的位置。万象的总部下达了出击的命令。

　　顿时在沙拉湾省的各战场掀起了战斗的狂涛。首先是我１３２师的特种兵团和老挝第１旅联合突进了沙拉湾市，猛攻越特工３团和５团，越军做梦也没有想到联军的打击会来得这么快。越军顶不住了，只好呼救。可是在西部的３０２师遭到了第４６空降师的猛烈打击，在南部的２４２海岛守备师则遭到了８１师的打击，市东的３７２师则更是遭到了中央突击师的凌厉攻击。我军完全堵住了越军回城的通道。越军新装备的第一陆航大队哪里是中央突击师的百战雄兵――陆航兵团的对手，那６０架米－２４、卡－６０简直是被他们当成了靶子，他们拥有的歼－１７本来就是武装直升机群的克星，那些越军飞行员又只是“速成班”里刚毕业的，在初次碰到的激战中，技战术被忘得一干二净，只有１５分钟就被歼灭干净。我军的营救队简直成了捕俘队，把那些跳伞或坠机逃生的越军飞行员几乎都抓了起来。

　　接下来低空成了我军的天下，与地面上的“电甲虫”上下夹击越军。越军再次领教了现代化兵团的威力，只好收缩战圈实施防御，向国内呼救。

　　我军运输直升机和运输机还在忙个不停地向各处运送部队，继续增加战场上我军的力量。

　　在广南－岘港省的滨江市西北和达涅市集结的越３１７师、４０４师立即向老挝运动。可是在这一带连象样的山区公路都没有，只能沿稍加整修的山路快速推进。一进入老挝境内他们很快就动弹不得了，遇到了阻击的专家――中央突击师还会有他们好受的吗？越军是分路挺进的，因此在路上被截成了好几块。每一块都在山中前进不得，后退也不成。３１７师的罗文辉大校命令组织步兵分队翻越大山，并让炮兵在山路边上构建阵地实施火力掩护。问题是炮兵要在蜿蜒的山路边组织有效的炮火支持也非易事。那些步兵分队很快被直升机上的夜视仪、热成象仪发现，于是被逐个歼灭。

　　我军首先是围歼沙拉湾市内的２个特工团，到黎明时分就完成了任务。于是留下人民军第１旅处理市内的保卫和肃敌的任务，１３２师会同第４６空降师开始围歼３０２师。天亮后，我军撤出了陆航兵团的武装直升机，留下歼－１７在空中实施警戒任务。越军丝毫也没有觉得好过些，那些各处山头上倾泻下来的炮弹造成的伤亡并不比直升机上飞下来火箭弹少。中寮地区的４４军的１３０师和１３１师也向越１８４师和３２５Ｂ师发起了猛攻，迫使他们留在原地无法南下增援。越军总部紧急调动了６个主力师向下寮地区增援，可是老挝险峻的地形给他们出了难题，重兵器很难在那里机动，可是只带轻武器，哪么又怎么对付那些直升机支持的精锐部队呢？

　　万象 ９月１２日 ９：００

　　老挝政府此时发布文告，要点是：与越南断绝外交关系，全国总动员抗击越军的大规模入侵；请求中国派遣志愿军帮助老挝抵御越南侵略军。

　　与此同时，我国政府发表声明，应老挝政府请求我国志愿军三军已进入老挝各战区协助人民军抗击越军的侵略。

　　中央军委发布命令任命林国平上将为中国人民援老志愿军司令员兼政委，命令志愿军三军指战员协同老挝人民军把越南侵略军赶出老挝，维护老挝的领土完整和主权。

　　９月１５日，老挝国家主席凯齐再次访华，与中国国家主席王刚共同签署了“中老友好互助同盟条约”。条约的要点是：中国有义务保证老挝不受外来的侵略；中国帮助老挝人民军实施现代化；老挝为中国驻军提供军事基地。…

　　条约引起了国内外的巨大轰动。等于向国际上宣示我国将与一切友好国家结成同盟，以改善我国的安全态势；也表明了王刚制订的中国的全球防御战略迈出了坚实的一步，已经跨越了狭隘的中国本土防御战略。尽管美日和西方各国的高层领导和的战略家们在惊呼中国为打破美国设置的封锁链重拳出击。然而无不叹惜王刚选择的时机实在太好了，越南入侵老挝的事实使任何人也无法谴责中国的正义行动。

　　在当晚的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有外国记者问道：“老挝并不临海，怎么志愿军有海军。”

　　发言人风趣地回答：“这你要去问越南人了，他们为什么要派海军陆战队去入侵老挝－这个内陆国家？”

　　在万象很快建立了庞大的志愿军司令部，与老挝人民军总参谋部共同策划反击战。以震撼世界的战果为中老联盟献礼。林国平上将把目光瞄准了越军的第３野战军。越军总参谋部接受了３２７师在老中边境全军覆没的教训，这次决心动用第３军这支精锐部队封锁中老边界，切断中国的后勤线。

　　山萝 第３军军部 ９月１６日

　　如前所述，越军整编后仅剩下４个野战军，第３军又号称“西原兵团”下辖３个师，军部驻河内北部的太原市拱卫越南首都的北大门，军长黎文平少将是越军中的少壮派。黎文平９月８日受命后，为了表示决心把军部一举西移至山萝市南郊的原４３７师师部，这次４３７师也归他指挥，还把第４装甲旅交给他了。黎少将的一贯作风就是指挥靠前，他甚至准备今后把军部移到上寮的北部重镇丰沙里，关上大门全歼“入侵”老挝的中国军队。

　　在工程兵的努力下，７天后一个师部就改建成一个庞大的军部，现在还称为“上寮集群”的司令部。占地６平方公里，除了主指挥部，还有３个预备指挥部都是地下的，有１个营的高炮，１个装备ＳＡ－７轻型防空导弹的防空营；一个装备１５２毫米榴弹炮、１３０加农炮的重炮团，其余轻型火炮都装备在前线山地作战的４个师了；还有１个警卫营，加上指挥机关总共有３千人呢。

　　黎文平少将作为越军少壮派中的皎皎者深知中国军队在装备上早已不是１９７９年时的样子了，当年越军刚接收了２００亿美元的军备，号称是“世界第三强军”认为比中国军队先进得多，而中国军队的装备却因为要支持越南的解放战争而相当陈旧。那时候越军也没有能取得胜利，现在那些美国旧装备早已破旧不堪，终究已经三十年过去了。现在中国军队的装备已经大大超过越军，在中印边境战中展示的新装备令全世界各军事强国都感到震惊。但是黎少将相信精神的力量，他认为经过经商大潮和全面的独生子女政策，解放军已接近美军成为一支娇气十足的军队。印军的那些“胡子老爷兵”根本就不会打仗，他们的大败并不表明解放军的强大。这次他和政委作了深入的思想动员，让部队倾听了被赶回来的非法移民的“哭诉”，据说效果极好。他认为勇敢和熟悉地形是越军胜过解放军的地方。在军事上他作了最能发挥越军优势的部署。

　　第４装甲旅和第３军的坦克团总共有１６０辆Ｔ５５、Ｔ９０主战坦克、４８辆２Ｃ３式１５２毫米自行榴弹炮，可是它们并不能用于上寮的战区，黎少将把它们部署在山萝西面的巴马、西南的马江和西北的巡教三处前线作战部队的后勤基地，既可以保卫基地，又可以作为火力后盾，尽管１５２毫米榴弹炮的射程也够不着作战地域。尤其在接近奠边府的巡教部署了８６辆坦克、２４辆２Ｃ３，因为那里还是２４架直升机的前进基地。总部把１２架米－２４武装直升机、６架米－８和６架米－１７配备给他，他知道解放军的陆航兵团实力比他强得太多了，并未指望它们去突击，果然前几天４架米－８在夜间给干掉了。他严令陆航大队不得在夜间行动，任务也变为后勤补给和后撤伤员。

　　黎少将以４３７师突击丰沙里地区，那里靠近越南，后勤补给容易些，他的主力第８师要一直攻击到老中边境的芒新－琅南塔－孟纳莫一线，第９师占领芒赛－班哈南，第１０师占据孟夸－班哈雅－班香塔地域接应各方。他把所有的适用于山地作战的轻型坦克、步兵战车、单兵防空导弹、小口径高射炮和轻型野战炮都配备给他们。

　　攻击战术是率先以装甲部队冲击，一旦受阻立即组织步兵分队攻击，装甲车辆的炮火和野战炮予以火力支持。一旦清除了毁损的装甲车，再由坦克、装甲车冲击。４个师２万８千人５天的连续突击，总的来说相当成功，基本已抵达目标地域。当然战斗极其残酷，敌军的机动火力出乎意料的强大，居然从山顶上向下倾泻１５５毫米榴弹，而且是空炸引信，精度又极高。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阵亡（包括不治身亡的）已达３５００人，伤兵反而要少一些。他不得不向前线补充了２５００名新兵，各师还在叫兵员不足。更令他震惊的是军官、通讯兵和侦察兵损失特别大，由于越军推进速度快，在这种复杂地形根本不可能作全面搜索，肯定有大批敌军的特种兵留在越军后方。他们不但作战技能高，而且得到无声无息的电动直升机的机动，造成越军的重大伤亡。

　　黎少将极为重视后勤补给，否则在这种地形是根本不能持续作战的，尽管有不少越野车，但在雨季不少路段也极难通行，直升机又太少，他太羡慕解放军的电动直升机了。不过越军也有绝招，发扬当年在胡志明小道搞运输的本领，他组织了２万名运输兵，用背架在车辆难以通行的路段转运物资，好在解放军没有大规模动用轰炸机。一开始还蛮管用，可是现在深入老挝后就不太灵了，黎少将这才知道，在山林中的特种兵比美国人的轰炸机还利害。至少有３千个民工被击毙，他们运送的物资则落入敌军手中，后来各师派小分队保护各支运输队，可是连这些小分队也不断失踪，现在运出的物资只有三分之一能到前线。而且他始终没有得到消灭敌军主力的报告，至今连一个俘虏都没有抓到过的事实，实在令他难以接受。

渤海边的树

令他不安的还有通讯、侦察手段落后，他们基本靠目视侦察、少量的装甲侦察车和抓俘虏（可惜未能如愿），再用人工或无线电报话机汇报，高频无线电通讯全被干扰压制，只能依靠营部以上才有的短波电台来通讯。他知道中国有侦察卫星、高空侦察机和隐形小飞机，不过他相信在山地战和丛林战中这些手段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当年美军的优势更大，不是也失败了吗？越军的勇猛顽强，单兵和连队的作战能力的优势完全能弥补这些装备上的差距。

　　黎文平少将的观点基本上代表了越军高层的思路，他们犯了战场上最严重的错误，那就是轻敌。战争的规则是最残酷的，它往往不给你改正错误的机会。今天整个白天前线的战斗异常激烈，推进速度极慢，人员伤亡却大增。求援电文大量涌进军部，军部又发出道道指令，这一切逃不过天上歼侦－１７的电子侦察仪的注视，军指挥部的位置被确定了。他与参谋们商量后决定，明天各师一定要到达预定位置，然后立即组织有力的后勤保障分队，歼灭滞留在越军后方的敌军。为布置战事一直忙到１６日凌晨１：００，黎少将决定小睡片刻。不过这一觉变成了长眠，这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

　　万象 志愿军总部 ９月１６日２：００

　　林国平上将和司令部的指挥官、参谋们都在注视着墙上的大屏幕，“猎狼行动”已经展开。为了准备这次行动，上万指战员已经苦干了５天，这将是一连串打击行动的有机组合。前些天４４军和３９军的阻击部队一方面大量杀敌，一方面大踏步后撤，把越军引入老挝腹地。越军撤离老挝已近３０年，这一代越军并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越南的非法移民也不过在越老边境活动，并未深入上寮的西部。越军的４个师已落入了我军布下的陷井，收紧“口袋”的时机到了。

　　反击的首个目标是３座远程警戒雷达。越军在北部地区共设有７座预警雷达，昼夜扫视着中国方向的天空，在靠近老挝的西线建在莱州、准张、保河三处地方的山区。每座预警雷达都是一个庞大的系统，最显眼的当然是巨大的天线，还有巨大的机房和发电机房等辅助设施，那些有经验的分析人员也是系统的重要组成部分。警卫是严密的，１个警卫连，２个高炮营，１个连的俄制“道尔”防空导弹，看来是以防空为主。越军总部始终也不相信中国敢派地面部队入侵，所以尽管面对精锐的３９军，他们也敢于把拱卫京师的“西原兵团”调了入侵老挝。

　　值班人员都在注视着荧屏，自从越老边境局势紧张以来，边界对面的空域始终有中国的战机在活动，当然也有电子侦察机在侦察和干扰，不过机载设备是无法对抗强大的预警雷达的。这几天越军已经不再派遣战机升空对峙了，雷达兵也比较松懈了，对３００公里外刚出现的一些目标也未十分在意，以为是来“换岗”的战机。哪里知道死神已经在注视他们了。

　　我军的三支突击队已经瞄准各自的目标了。每支突击队都有４架ＷＺ－１２和２架电动“黑鹰”搭载了２０名队员，他们已经多次对着模型进行实战演练了。机组是绕道老挝，从南方接近雷达站的，预警雷达的特点是只管进入方向的目标，不管反方向的目标，这是提高效率所必须的。越军至今还没有能在越老边境建预警雷达，事实上越南也承受不起这笔巨大的开支，边界线长达２０００多公里，地形又极为崎岖高耸，要建立多少雷达站才够啊。那些“道尔”的雷达也是主要注视北方的空域，ＷＺ－１２一到地头立即攻击各防空阵地，并摧毁了预警雷达的巨大天线，直升机上飞下来的火箭弹和机炮炮弹把雷达站打成了一片火海。地面上的越军根本没有还手的能力。突击队员则被机降到四周预定的位置，居高临下地使用夜视仪、红外成像仪狙击外逃的越军。不久Ｈ－６到达了６０公里外的１３０００米高空，“飞蛇”炸弹在队员们的激光枪和雷达照射器的指示下彻底摧毁了天线的基座、机房、发电机房、营房…。２５分钟后队员们搭载直升机扬长而去，留下了一堆废墟。

　　歼侦－１７刚侦察到越军预警雷达的电波消失，同时看到雷达站的火光，就指令Ｈ－６火速出击，攻击雷达站的仅是极少数的，其余４０多架集中攻击山萝的第３军军部，１０分钟后就到达了攻击位置。由于被摧毁的预警雷达是属于越军战略空军司令部的，１０分钟后第３军军部才得到消息，几乎同时“飞蛇”炸弹也砸到他们头上了。志愿军司令部的指令是对第３军的４个指挥部都炸，那８颗“飞蛇ＩＩ”钻地弹是由４架早已在上空待命的歼侦－１７指示目标的，它们深入地下才爆炸的。黎少将带着他未酬的壮志一同被埋葬在地下废墟中了。“道尔”并不能攻击６０公里外１３０００米高空的Ｈ－６，自己倒被倾泻而下的“飞蛇”炸成了一片火海。将近５００吨的炸弹摧毁了第３军军部的主要抵抗火力，也造成了人员的重大伤亡，但不可能消灭３０００人的部队。

　　３９军出动了２０架Ｚ－１４、２０架Ｚ－１Ｌ（电动卡－３２）和８０架电动米－１７，把２０辆Ｔ０８Ｌ轻型坦克、２０辆电甲虫和１０００名突击队员机降在第３军军部四周的有利位置，以强大的火力消灭企图逃窜的越军。不久居然有大批的Ｔ５５、Ｔ９０坦克和自行榴弹炮轰鸣着加入了围歼的行列，自然加快了歼敌的速度。这些主战坦克是哪里来的呢？它们自然是从越军手中夺来的。

　　原来在攻击第３军军部的同时４４军的特种兵团和陆航兵团向第３军外围的３个后勤基地发起了突击。尤其巡教基地是重点。这个基地在巡教市的西边，占地很大，北部是很大的后勤仓库，负担４３７师、第９师和第１０师的后勤支持，１００多辆越野车刚维修保养完，准备明天的恶战。西部是以铁丝网隔离的直升机前进基地，内有２４个砌石和沙袋围起来的工事，上面覆盖伪装网，每个里面放１架直升机，不过现在只有２０架了；旁边是２排营房，住着飞行员、地勤人员和警卫排的人；营房边上是维修库和弹药库。外面有２４门高炮，２４挺高射机枪，看来也是以防空为主。南部是坦克兵的驻地，８６辆坦克和２４辆自行榴弹炮在伪装网的覆盖下，尽管油弹皆满可惜没有参战的机会，上寮是中南半岛的屋脊地势实在太险峻了。整个基地由山萝省的一个团警卫。

　　在直升机基地有２个岗哨，由Ｚ－１７隐形直升机送入的２名特种兵只是在暗中注视他们。２：００他们换岗，这才看到还有２处暗哨。小王很佩服他的队长龙志刚中尉能料到这一点。他们首先摸掉了２个暗哨，再以飞针击毙明哨就很容易了。他们发出信号，１架巨大的Ｚ－１４无声无息地降落在４个机窝中间，并未惊动警卫排的人。８０名突击队员一分为二，４０人立即进入那２０架直升机，一进去就忙着把我军的敌我识别码也注入机载雷达，并装上了我军的ＧＰＳ和电子地图，他们对这几款直升机太熟悉了。另４０名队员则包围了营房，然后等待南边突击分队的信号。突然南边响起了激烈的枪声，在深夜显得特别刺耳。耳机中传来急促的命令：“快动手！”他们立即以枪榴弹、手榴弹和６０迫击炮猛攻营房中的越军。

　　原来另一支大得多的突击队在袭击装甲旅的驻地，摸掉岗哨后，一百多名队员刚包围营房，恰巧被一个起床小便的越军发现，他偷偷地溜回营房报告，那些坦克兵操起了随身的轻武器冲出来，企图夺取坦克。他们立即被突击队的枪榴弹，机枪火力压住了，不久我军的坦克兵进入坦克，把坦克启动了起来。那些越军知道末日就要来临，疯狂地发起冲击，队员们一边回击，一边向两边撤退，中间的坦克冲了出去，越军的坦克兵绝望地向坦克开手枪。不久即悉数被歼。这批坦克又以高速把那个警卫团围了起来，结果是可想而知的。巴马和马江的二处后勤基地也先后落入了我军手中，所有的坦克和自行榴弹炮完好无损地由３９军的坦克师掌握了。他们等于是到越南来换装坦克，尽管官兵们都抱怨坦克太落后，噪音太大。这１６０辆坦克、４８辆自行榴弹炮在我军手中将发挥巨大的威力。

　　然而还有更严厉的打击将落在越军的头上。那１０架米－２４将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战斗一打响，他们就腾空而起，升空后直向东飞去。由于第３军的各处是遭突然袭击的，通讯刹那间被切断，越军总部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正在忙于处理第３军的事呢。从山萝到河内只有２００公里，米－２４顺利地接近了他们的目标－河内的内排机场，那是一个很大的基地，周边更有４个单位的Ｓ－３００防空导弹，它们的搜索雷达都警觉地扫视着周围的空域。不过米－２４有护身符－越军的敌我识别码，各２架分别从低空切入Ｓ－３００的指挥车、雷达车和导弹车，发射的火箭弹准确地击中了目标，导弹的二次爆轰造成了更大的破坏。得手后他们迅速升空向西返航。再说还有２架米－２４直扑内排基地的中心，这个基地驻守的是越军空军的精锐部队，此时正好有２架苏－２７在着陆，１架米－２４飞扑过去，以１２.７毫米机枪把它们打得爆燃起来，尽管有０－０弹射椅也未能救飞行员的命。另一架则扑向在跑道尽头待命的４架米格－２９战机，由于是满载油弹的，烧得更利害。他们又以火箭弹摧毁了８个机库内的战机，还以机枪扫射了塔台上的指挥室。基地内乱成一团，对越军的士气是沉重的打击。

　　１０架米－２４毫发无损地飞到了老挝的临时基地，那是由Ｚ－１４在班巴杭附近山上的一处空地上临时构筑的，那就是掌握制空权的好处，这里距河内才１５０公里。米－２４加注了燃油、满载弹药，利用“特殊”身份再次投入了战斗。

　　这时地面上的战斗又趋激烈，我军利用越军的车辆把巴马和马江的后勤库中的弹药和燃油加速向巡教集中，其他物资由返程的直升机运往老挝的基地。到３：００，越军总部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立即指令驻安州的３１３师增援山萝基地。我歼侦－１７发现了越军的这一动向，报告了总部。在勐腊指挥部指挥第３９军突击部队的军长鲁明强少将，命令坦克师掩护１１７师的一支部队打退越南的援军。于是８０辆坦克和２４辆自行榴弹炮隐蔽在安州到山萝的公路两边，等３１３师的前锋４８辆坦克－都是老式的Ｔ５４坦克和一个团步兵进入伏击圈，立即发起猛攻。越军的坦克、装甲车立即冒起了烈火，那些步兵更惨，在包围圈中不断遭受枪炮的射击，几乎被歼灭殆尽。后面的大批越军强攻过来时，我军主动后撤，３１３师反而不敢再冲击了，以血肉之躯向主战坦克冲击终究不是明智之举，再说他们也得处理满地的尸体。令他们震惊的是战场上几乎没有一件还能修复的武器，甚至死掉的军官的手枪和子弹都被解放军打扫战场的人搜走了。对越军这种强充硬汉的穷鬼是很有效的打击手段。

　　直到５：００整个第３军军部已被坦克碾压了一遍，大军才向巡教集中，撤出巴马、马江基地时，里面的东西基本上被搬空，再用火焰喷射器把库房摧毁。此时坦克和自行榴弹炮又弹足油满在后面压阵，越军３１３师可不敢贴近追击。当坦克师还在攻击第３军军部时，Ｔ０８Ｌ和电甲虫就退出攻击队伍，快速扑向巡教西部的奠边府。历史上著名的奠边府大捷就发生在这里，当年在我军指导下越军在这里打败了FaGuo殖民军，最后迫使FaGuo结束对印支三国的殖民统治。

　　奠边府位於老越边境附近，距我国１３０公里，距老挝１６公里，是一个位居群山中的椭园形盆地。南北长约二十公里，东西宽约八公里，为越南进入老挝必经之地。人口约４万，大都以务农为生。奠边府盆地平均海拔３７０米，环绕四周的高地平均海拔达１１００米以上，高地上森林密布。奠边府正是老挝旧都朗勃拉邦东面群山中的唯一门户，地势十分险要。盆地中央的奠边府机场已破旧不堪。今天这里却成了越军侵略老挝的一个基地，不过驻军却不多，很多预备役军人被抽调补充到前线去了，因此只剩一个团的地方部队驻守。主要也是越军根本没有想到我军会打到越南来抄侵老越军的后路。陆航兵团的２个营在装甲部队的支持下，到５：２０就肃清奠边府的越军，市内的越南人也基本上都逃离了。不久从巡教撤离的队伍也全部到达奠边府，自行榴弹炮１门也未少，坦克还剩１２０辆，弹药和油料还充足得很。

　　由于第３军军部已被歼，越军总参谋部只好命令北部军区直接指挥“上寮集群”的下属部队了，北部军区司令员李文定中将虽然官高了一级，可以前该集群是直接由总参谋部指挥的，北部军区只是配合而已，其混乱就可想而知了。李中将刚接收到总部发来的第３军军部的详细作战计划，他不敢下命令撤军，总部也不会同意，不截断中国军队的后勤通道将影响全局。他决定驻守莱州的１８１师与３１３师南北夹击，从各处侦察的情报知道中国入侵的部队约２个团，但自己的第４装甲旅的坦克落入他们手中了。中将让军区的第３装甲旅快速奔赴山萝归３１３师指挥，严令２个师不惜牺牲要强攻奠边府，再取得一次奠边府大捷。李文定觉察到越军的问题，这块地方是最贫穷落后的山区越军的后勤也有问题，莱州是４３７师出击丰沙里的基地，在东西方向并无通道，全靠安州－山萝－奠边府－莱州这条比较象样的公路运输补给品。现在已被切断，当然要拼力打通了。他现在手中已没有武装直升机了，空军的２４架直升机现在河内附近活动，严防解放军的再次突击。

　　不过李中将还是低估了我军的决心，战场的信息集中到万象志愿军司令部后，林上将命令展开第二阶段的打击。１１７师的２个团和坦克师的１００辆坦克和４８辆２Ｃ３自行榴弹炮组成一个强大的攻击集群，突然向莱州方向发起攻击，此时越１８１师以３６辆Ｔ５４坦克为前锋，后面还有２４辆俄制２Ｃ１式１２２毫米自行榴弹炮和一批装甲车跟随，大队人马正向南杀奔而来，正走在半路上。突然大批的榴弹倾泻而下，坦克本身虽然不怕，但是搭载坦克的步兵伤亡惨重，而且有３辆自行榴弹炮被击中起火了，队形顿时大乱。我军的４８辆自行榴弹炮在空中的歼侦－１７的指引下，尽情地把榴弹密集地射入越军队伍中，越军的１０５毫米榴弹炮射程够不着，而且没有侦察手段为炮兵指引目标。此时１８１师在一个宽阔的谷地中，师长文德良大校命令侦察兵跟随坦克快速突前侦察，部队散入公路两边的，后续部队继续快速进入谷地后散开。他判断解放军是阻滞他们的攻击，所以还是组织部队进攻。

　　越军的坦克脱离步兵刚快速前进了５公里，对面突然出现了大批坦克率先向他们开炮，这时候就显示了两军的巨大差距，我军拥有空中侦察力量，前锋又是２４辆Ｔ９０，技师们抓紧时间为他们加装了“探针”热成像仪，越军的Ｔ５４哪里是他们的对手呢，经１５分钟的激战３６辆Ｔ５４悉数被摧毁，接着我军的８０辆坦克如同虎入羊群，狂暴的火力打得越军狼狈地向两边逃窜，越军的装甲车大半被摧毁点了“天灯”，余下的也纷纷驶下公路往两边散开。跟在我军坦克后边的是一批电甲虫和ＴＪ－１装甲车，它们的自动榴弹发射器和机枪吐出的火舌追踪着逃散的越军，电甲虫的３０毫米机炮打击越军装甲车似乎效率更高呢。后面紧跟的自行榴弹炮在侦察机的指引下，终于逮住了那些２Ｃ１自行榴弹炮，以密集的炮火摧毁了它们，消除了一大隐患。后面紧跟的运兵车和汽车搭载了我步兵分队快速跟进。

　　文德良大校这时才如梦初醒，解放军并不是阻截他们，而是主动打击他们。马上命令牵引榴弹炮等火炮展开火力，可是为时已晚。等火炮架好、做好射击准备刚开了几炮，就被快速冲来的坦克和远处的自行榴弹炮压制和摧毁。等１８１师终于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组织起来抵抗的时候，解放军的部队竟然从他的部队中间强行穿插过去，后面是２０辆Ｔ５５坦克压阵，如同一阵强烈的龙卷风，留下了遭受重创的１８１师后，继续向莱州攻击前进。这一下大校又糊涂了，莱州根本没有什么兵力了，哪里能抵挡这支力量的打击呢。他命令部队停止前进，清点损失，并架好电台与北部军区联系。此时已是９：００了。

　　李文定中将联系奠边府的战斗有点明白对手的意图了。原来３１３师得到第３装甲旅的支持后从巡教出发奔袭奠边府，可是一路上遭地雷袭击、山坡的人造滑坡和各山头火炮的袭击，直到现在还未到奠边府呢。而前线的４个师按原定计划发起进攻却遭到猛烈的反击，敌军的火力比前些天强得多，损失十分惨重，强烈要求直升机来提供补给并撤运伤员。他只好报告总部，可是总参谋部还得照顾下寮和中寮的战斗，只是调拨了一批火炮给他们，命令他们发扬勇猛的战斗精神完成任务。李中将只好命令１８１师回师莱州，追歼入侵军，再增调２４５师协助１３１师夺回奠边府。越军完全乱了阵脚。

　　我１１７师攻击莱州的部队只是损失了１２辆Ｔ５５和４辆自行榴弹炮，轻易地攻占了莱州的越军后勤基地，重新补足了油弹，带走了物资破坏了基地后，向越老边界进发。在进入高山区的边缘以坦克和自行榴弹炮布下了阻击阵地，其余的部队以电甲虫和ＴＪ－１为前锋快速前进，开始从后背攻击４３７师。腹背受敌的４３７师根本无法抵挡这样的打击，到第２天就开始溃败，只是在熟悉地形的民工帮助下扔掉了武器的８百多人逃了回去。我军以１００多架直升机把１１６师的部队机降到奠边府以西的山区阵地部署了一系列的阻击阵地。

　　到１７日的下午我军开始了围歼越第９师和第１０师的作战。这二个师是从奠边府的通道入侵老挝的，也是依靠这条通道得到补给。越北部军区此时也感到了问题的严重性，由于疏忽丢失了奠边府，再要夺回来谈何容易。当年的奠边府大捷众所周知，作战中中国军队代替了越盟军队，最前线的步兵、炮兵都是换了军服的中国军队，最高指挥是陈赓、罗贵波，胡志明和武元甲只不过在地图前摆姿势供记者拍照而已。那也是准备了很长时间才得以攻下这个险要的基地。李文定经总部批准命令第１０师回师夹攻奠边府的敌军，第９师停止攻击守住既有阵地，仍可切断中方的运输通道。越军还是轻敌，继续分散兵力。直到１８日第１０师的回师也变成了溃败，李中将与他们失去了联系，才痛苦地承认封锁行动的彻底失败。不过为时已经太晚了。第９师知道无法通过芒赛－奠边府的公路回撤，被迫扔掉所以重武器后，分成小分队南下从小路回国，结果真的化整为“零”了，仅有１千多官兵和３千多民工逃回了越南。第８师当然不能再孤军留守了，他们也是绕道南方，钻我军的空子，有一半的官兵撤回了越南。我军不久撤离了奠边府，但一直坚守莱州以西的阵地。这一战消除了越军对上寮北部地区的威胁，歼灭了２万４千越军。越军精锐第３军已不复存在，直到半年后才恢复建制，战斗力已是衰弱得很了。

　　经过一周的苦战，越军损失了精锐的第３野战军军部，４个整师和４个团的兵力。在沙拉湾建立傀儡政权的美梦也告粉碎，只好把苏明达“政府”迁到了胡志明市。

　　河内 主席宫 ９月１９日２０：００

　　杜政明总书记铁青着脸在主持政治局扩大会议，会议开得很沉闷。北部军区司令员李文定中将和总参谋长武国鑫先后汇报了作战情况，令人沮丧的是仅２０天的战斗，阵亡官兵竟达５万３千人，民兵也损失了３万２千人，不但数量上大大超过３０年前的中越之战，最要命的是第３野战军、３个陆战旅、３２７师、４３７师、４个特工团这些精锐之师都是被成建制地被歼灭了，并不是通过补充兵员能恢复的。不同于上次的战争，还损失了１００多架直升机和６０多架战机呢。战场的态势对越军更是不利：中国已经与老挝结成盟国，在老挝堂堂正正地部署了一系列的基地，万象在老挝的西部，越军要攻占万象绝非易事。而中国军队则可用“中老联军”的名义利用空军和直升机的优势任意攻击越南的全境。当年中国军队攻占谅山、高平，只不过深入越南国土５０公里，已经遭到世界上大多数国家的反对。这次中国以直升机（与会者心知肚明那可是越军的直升机）攻击了河内，国际舆论反而指责越军首先侵略了老挝，突击了万象。

　　听到这里范文杰总理实在忍不住了问道：“你们空军是怎么回事？一点办法也没有吗？”

　　空军司令员阮志孟上将无奈地说道：“中国的空军在数量、质量和实战经验都超过了我们，那些隐形小飞机连俄国专家也很少有对付的办法。我们是难以与之正面对抗的，不过当年的美军，空中优势还要大得多，也被我军打败了。我们还是要依靠丛林战的优势打败入侵中南半岛的中国军队。”

　　武国鑫继续汇报：“从前天开始中国军队在下寮开始驱赶我国的居民了。情报指出，下寮的这些部队装备和物资大都是通过海运到磅逊港，再经铁路和公路转运得到的。在柬埔寨的中国军队正式只有３０００名扫雷的工兵，４艘护卫艇的教官和支持人员和ＦＣ－２的教官，５００名海空军人员。实际上磅逊港、波成东机场、暹粒机场都被中国军队控制了，共有３万５千开发建筑员工都是脱了军装的军人。还有２万多华人返回了柬埔寨，他们每人得到了３０－５０万人民币的政府赔偿，实际上钱是中国人给的，这明显是对我国施加压力。”

　　范文杰又问道：“上次会议制订的行动都没有起作用吗？”

　　原来９月４日在讨论第一次入侵老挝失败的国家安全会议上，当时杜政明问起柬埔寨的情况。武国鑫报告：“在柬越边境没有中国人活动，大批涌入柬埔寨的中国人都在金边、磅逊港、暹粒和柬泰边境活动。那些合作项目的展开速度十分惊人，有１万５千当年被驱赶的华人返回了柬埔寨，３千扫雷工兵和２千辅助人员已经到位。还有约２万多开发建筑人员连同大批电动汽车、施工设备，甚至不少电动直升机抵达了现场。”

　　外交部长潘国凡补充道：“洪德双、贡利立以及苏尔森首相都希望我们也能提供一些援助，以抵销中国人的巨大影响。可是中国人一次投入的援助和投资规模已达１２亿美元之巨，我国不可能拿出与之相当的援助。”

　　越南真有这笔钱的话，早就自己去买战机和军舰了。更主要的是越南根本没有主持开发项目的人，自己的经济都搞得一塌糊涂，哪能去帮助柬埔寨呢？

　　国防部长陈文东说道：“中国人在基里隆和龙岛的项目更是明目张胆地针对我们的，什么 ‘卫星测控中心’ ，肯定是远程预警雷达，从那里可以监视我国南部的空域。”

　　不过当时杜政明集团还不想把战线拉得太长，决定让洪德双、贡利立等人策动地方上的亲越势力阻挠中国人的开发项目。并宣传中国将支持波尔布特的柬共势力再起，以制造恐慌情绪。可惜行动没有取得效果。

　　外长潘国凡报告：“中国人和宋萨里他们也在大力宣传所谓的我国非法移民强占柬埔寨人土地的事情，而且借返回的华人之口搞 ‘控诉’ 我们当年驱赶华人的旧事。当然最厉害的还是，中国人大肆贿赂柬埔寨的各级官员，各个项目进展极为顺利。大批老百姓得到了稳定的收入，谁还会管以后的事呢？只是中国人不在柬越边境搞任何项目，那里的官员还在争取呢。据洪德双的统计，进入柬埔寨的中国人已达７万多人了。根本无人知道他们运进了什么东西，海关人员都被收买了。”

　　总后勤局局长农辛德：“通过海路和铁路转运把装备和物资运进老挝的下寮地区成本要低得多，而且不少重型装备无法空运。再说中国人根本就是想在柬埔寨修建基地，从那里攻击我军南方的海空军更容易。”

　　可是有什么理由大规模出兵柬埔寨呢？狼也需要找个吃羊的理由。

　　外长无奈地报告：“宋萨里他们虽然指责我国的居民侵占了柬埔寨的土地，可是并未采取驱赶行动。而且前些天我国进入柬埔寨的移民故意制造事端，他们也只是外交上交涉了一番，那些柬埔寨农民干脆跑到金边和暹粒那里打工去了。”

　　海军司令员阮文平愤然道：“中国人在龙岛兴建长波电台，在沙密兴建所谓的‘渔港’，那完全是海军基地。对我国威胁极大。宋萨里对我军的警告却置之不理，态度极为强硬。”

　　杜政明问道：“看来苏尔森完全倒向中国了，总参谋部有什么计划？”

　　武国鑫压抑不住内心的喜悦，汇报道：“对柬埔寨的行动，我军有绝对的把握。金边离我们的边境不到１００公里，即使为了避开同塔梅平原的沼泽绕道鹦鹉嘴地区，也就是２００公里，这条道可以通行主战坦克。沿滨海公路攻击磅逊港还不到２００公里也可通行坦克。突击队从边境基地乘直升机出击半个小时即可到金边。三支部队都已做好准备，马上就可以采取行动。”他又详细汇报了行动的要点、兵力部署。

渤海边的树

武耀辉听了大吃一惊，看来杜政明他们早已策划好了。他心中感到十分悲哀，国家又要遭难了。越军不是在走当年美军的老路吗？以为扩大战争的范围就能取得胜利，把兵力陷入一个个的泥潭。明知中国已有５万精锐部队伪装进入柬埔寨，他们的空运能力有了电动飞机后已大幅度提升。空军调动到金边和暹粒只要几个小时，解放军的战略空军立即就可以投入行动。当年越军能轻易地攻占柬埔寨，确实占了地理位置的光，而且解放军根本就没有进入柬埔寨。不过他知道无法说服杜政明他们住手的，他试图让他们把行动推迟一下。就发言：“我们二次行动遭到挫折，极需进行分析总结，以便把计划制订得更周全。这个计划对空军力量的运用是很不充分的，解放军在金边和暹粒机场已进行了扩建，他们可以轻易地部署庞大的战机群，一旦掌握制空权，他们的重型轰炸机从内地的基地直接可以投入到前线。我军的野战防空力量严重不足，对此必须慎重规划。”

　　他的提议遭陈文东部长的反对：“从俄国贷款引进的装备已经大批抵达。任何拖延都将给中国人结集力量的机会。前二次行动的失败原因已经很清楚了，主要是对困难估计不足，兵力投入不够，我军还缺乏山地战的装备，攻击路线也太长。这次完全不同，十万大军，以２４０辆坦克作为突击的前锋。第一波空军２４架米格－２９对付８架ＦＣ－２应该足够了。我同意在新山一、边和基地准备６４架米格－２１－９３作为第二波。不过最主要的是对我军的战斗力要有信心，当年美军的地毯式轰炸也未能阻挡我们的进军。”

　　会议决定２２日凌晨展开行动。武耀辉深深地叹了口气，如此匆忙展开的重大作战行动，对手是中国的解放军啊，哪有成功的机会呢？

　　金边 外交部大院 ９月２２日４：３０

　　金边外交部２年前在外交大臣洪德双的要求下搬到北郊的一个独立的大院内，原来这是一个FaGuo富商的私宅，在波尔布特当政期间被破坏得很厉害，不过架子还是留了下来。树篱围起来的后院很大，一栋二层的主楼整修一下也足够外交部人员办公的了。这个时刻大楼理该空无一人的，却有先期潜入金边的４０名越军特工在大院的四周，洪德双则在他的办公室里与偷偷进入的越南驻柬大使阮国孟和武官潘文定大校作现场指挥。

　　从龙川基地出发的第４陆战旅突击队半个小时就到达了，１２架运送突击队员的米－１７和８架提供火力支持的米－２４都经俄国专家加装了消声器。米－２４各搭载了１２名突击队员仍在低空警戒，高空还有１２架米格－２９在巡逻，１２架米－１７在地面特工的迎候下徐徐降落在院中的草坪上。

　　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在一处树篱下隐伏着我军反偷袭行动的指挥－３１军特种兵团的彭北信少校，当他看到所有的米－１７舱门都打开的一刹那，立即发出了反击的命令。在空中早已盯上米－２４的１６架歼－１７隐形小飞机飞扑而下。米－２４是米里公司的杰作，火力强大，底部装甲厚重，而且还能搭载１２－１６名战士。不过它们的顶部可没有装甲，在二条机炮火鞭的鞭鞑下化为８团火球急速坠落。而院子里的越军无人注意到突然自天而降的十几个黑影，它们在各处的３－５米低空几乎同时发出眩目的强光和极其强烈的声波。院中的和尚未跳下直升机的越军悉数被震晕，这种闪光弹原来是为特警制伏匪徒用的，装备部的专家扩大了它的威力，装上了６０无声迫击炮的战斗部，果然效果极佳。

　　此时埋伏在各个角落的我军特种兵拔出了耳塞，立即冲入了战圈，微声冲锋枪解决了一大批越军，１２名特种兵冲进了直升机击毙了驾驶员控制了直升机。随着大批战士从大门冲入，把剩余的３０多个越军擒获，副队长黎德厚少校侥幸得以活命。

　　从外面攻入的一个分队冲进大楼在洪德双的办公室里击毙了２个越军警卫，把惊得瞠目结舌的洪德双、阮国孟和潘文定铐了起来。阮、潘二人回过神来提出抗议，那些身着柬埔寨特警服装的人，责问他们：“你们既然是越南大使、武官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肯定是假的。”

　　刚才还在做着“首相”梦的洪德双知道大势已去，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天空中的米格－２９虽然看到米－２４爆成了火球，但一点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事，它们的机载雷达可无法探测歼－１７。中队长阮丰平大尉不久听到了雷达报警器的尖叫，显示北方有大批目标以机载雷达跟踪锁定他们，肯定不是什么“８架ＦＣ－２”。他立即命令中队向东方的边境靠近，那里可以得到国内预警雷达的支持。他的当机立断救了这个中队的命，不久地面指挥命令他们退回国内，因为发现中国有２４架歼－１０在１架Ａ－５０预警机的指挥下抵达金边西部空域。

　　苏尔森首相在宋萨里国防大臣的陪同下来到现场，看到外交部大院成了战场，满院都是越军突击队员的尸体，１２架涂有越军鲜明标记的米－１７，３３个越军战俘包括一个少校说明他们来自何处。越军战俘居然还凶狠地注视着他，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首相一挥手，特警把他们押了下去。他十分感激中国同志（现在他的心中真正把他们视作同志了），自己的卫队是根本无法抵御这支越军精锐的。然后首相到了二楼的外交大臣办事室，洪德双在苏尔森的注视下低下了头。阮国孟却叫了起来：“你们扣押外交官是要负责任的。”

　　苏尔森真是怒火万丈，他从来没有“反越言论”，对越南非法难民强占土地的事也没有采取过行动，甚至前几天那些家伙闹事，他也压制着不让采取行动，他不想让老挝的战争蔓延到柬埔寨。与中国的合作也是在政府无法维持下去的情况下不得已的措施，而且已经向越南通报了，杜政明他们一分钱也不肯拿出来援助柬埔寨。现在竟然出动大军来对自己下毒手，这口气他实在咽不下去。他冷冷地对着阮国孟说道：“外交官用得着半夜到这里来指挥入侵军吗？”

　　由于他没有下命令，也没有人给阮、潘解开手铐。他们只好软了下来：“请解开我们的手铐。”

　　“让他们滚！”

　　苏尔森驱车到了国防部指挥室，立即命人去请中国大使。中国大使陈国恩和武官林仲达大校是５：３０到达的。此时，一名参谋惊恐地冲到首相面前，报告道：“柴桢省前线报告越军的１百多辆坦克…，已经高速越过边界…了，后面还有大批的坦克…。”声音充满了惊恐。

　　几乎同时呼叫器中又响起了贡布省前线指挥官惊恐的声音：“报告，…５０多辆越军坦克已经越过边界，…后面还有…”

　　这套与前线直接通话的系统还是在我军顾问的推动下建立的，现在的维护人员还都是我军的专家呢。

　　“首相，我们先撤到马德望去吧！”中将副参谋长建议道。

　　在宋萨里的注视下，苏尔森终于比较镇定了，不过还是忘了打招呼就直说：“陈大使，中国同志的援助还来得及吗？”

　　说实在的，他已经失去信心了，当年他就是跟随越军的坦克进入柬埔寨的，那时还有十几万波尔布特的柬共军队严阵以待呢，转瞬间就被击溃逃跑了。越军的装甲旅他是知道的，那简直是东南亚最可怕的一支打击力量。自己的国民军他心中有数，号称１４万人，真正有战斗力的也就１万多人，连几个土匪、游击队都难以讨平，哪里能同越军的铁甲雄师抗衡呢。可是中国又远离柬埔寨，看来这次是在劫难逃了。

　　陈大使微笑道：“请首相放心，宋萨里大臣已经作了些防御准备，我国派来的施工和开发人员都是受过军训的预备役人员，不会束手就擒的。对于空军，这点距离根本不算什么的。关键是我军的进入必须有一个名义，请首相决断。只要成立联合指挥部协调指挥柬埔寨国防军和我国的志愿军，绝对能击退越军的进犯。我们只要向全世界揭露越南的侵略行径，一定能得到全世界人民的支持。”

　　苏尔森知道他的政府已经到了生死关头，只有下决心倒向中国了。一旦下了决心，终究是政坛老手，马上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立即起草谴责越军入侵，请求中国派遣志愿军帮助抵抗越南侵略军的文告；全国总动员的文告；我在电视台发布文告后立即去北京晋见国王，这样的大事只有国王陛下能做最后的定夺。这里的军事交给宋萨里大臣和中国志愿军的统帅全权负责。”

　　他十分庆幸前天送老国王去北京作例行的身体检查，他可以冠冕堂皇地暂时离开这块危险的地方。

　　当然这也是季明强中将他们策划的把越军突击队放进金边的目的，否则以歼－１７完全可以在空中击落那些米－１７的。越军的大规模军事调动是不可能瞒过我军强大的侦察系统的，但是苏尔森始终不同意大规模部署部队防御，当然更不同意引进中国的顾问，理由是不能给越军入侵的借口，但是狼即使找不到理由还是要吃羊的。苏尔森只是同意在陆海空三军引进了不少的军事教官，那是为了更新武器的。

　　不过文告、声明、宣传的事都好办。王国政府的声明当然极为轰动，我国政府的声明也极为强硬，晋升季明强中将为上将出任援助柬埔寨志愿军的司令员兼政委。（美联社嘲讽道，王刚一定要加紧晋升一批上将来当各支志愿军的司令官）柬埔寨向安理会常任理事国、东盟和世界各国发出了求援声明，请求他们制止越军的侵略行径。可惜事后除了得到中国的真诚援助外，只有新加坡给予了实质性的援助。

　　越南政府声明针锋相对，声称大批的中国军队伪装进入柬埔寨实施复活波尔布特“柬共”的行动，妄图把柬埔寨建成中国的军事基地。苏尔森政府已经堕落成中国军队的傀儡。越军是应贡利立为首的柬埔寨“革命政府”的邀请进入柬埔寨的，是为了拯救柬埔寨人民。

　　柬埔寨、中国的电视台播放了金边外交部大楼中越军突击队惨败的景象，与上月末在万象的景象如出一辙，只是败得更惨。不过随即播放的越军坦克集群滚滚越过越柬边界的画面完全抵销了刚才的录像的效果。不但柬埔寨的老百姓不抱胜利的希望，西方的军事专家也一致不看好中方，认为即使紧急空运也来不及了，金边离边境太近了。

　　越军更是稳操胜券，至少第４野战军军长，金边集群司令员陈平章少将是这么认为的。

　　土龙木 第４军军部 ９月２２日１０：３０

　　这里是胡志明市北部的一个巨大的基地，驻扎着闻名的第４军－号称“九龙兵团”，也算是拱卫南方重镇的重兵。陈少将这次重任在肩，１９７９年１月７日越南军队攻占邻邦柬埔寨的首都金边，在将近３０年前他是作为一名排长随第４军进入金边的。总部把第１、第３装甲旅和第２陆航大队交给他组成了金边集群。他把１８０辆Ｔ９０、Ｔ５５坦克全部投入前锋，精锐的第１１师３３４团伴随冲击，他并不指望那１２架米－２４和１４架米－１７加２架米－６重型直升机，仅作为侦察、补给、撤运伤员之用。这令刚学成投入实战的陆航大队长阮近丰少校大为不满，不过开战后最早的打击就落在他们的头上，令他清醒了不少。

　　４：５０陈少将亲自到边境为他的“装甲矛头”送行，他虽然把这支前锋部队比作当年德军的装甲矛头，但他没有德军那样的空军，好在柬军比苏联红军可差得实在太远了，尽管有中国解放军的支持。他始终认为由于苏尔森的阻挠，中国军队已经来不及运送和部署了。

　　现在坐在军部看着墙上大幅军事地图标示的部队进展情况，使他对战前的情报发生了怀疑。突击金边的第５陆战旅的失败，他认为是意料之中的事，他十分反对这类冒险的举动，认为依靠他的强攻完全可以达成目的。不过他的部队也开始遇到了麻烦。从突击基地推进到芝布市之前相当顺利，为了达到震慑的效果坦克群准备直穿市中心，首先是天上的４架前出侦察的米－２４在空中突然爆炸起火，他知道中国的闻名世界的隐形小飞机来了，下令陆航大队后撤，到白天就不怕了。可是第１旅报告在冲击街垒的时候损失了４辆Ｔ－９０，后来才知那些“街垒”居然是三夹板制作，以画笔画出的布景，坦克刚穿越这些木板就被后面埋伏的火箭筒击中侧后装甲薄弱的部位。少将知道中国的特种兵投入了，大队刚出市区立即遭到１５５榴弹炮的猛烈轰击，那些空炸榴霰弹虽然不能打击主战坦克，但是伴随的步兵和装甲薄弱的一些运兵车伤亡惨重。由于推进速度太快，自己的远程炮兵跟不上。军部命令坦克部队放慢推进速度，炮兵跟上。其后又有６辆坦克遭地雷毁损，速度更慢了。不过仍未落后计划。

　　到１０：３０，一位参谋脸色肃穆地送给他一份报告，中国的突击队以外科手术式的精确打击摧毁了印度的全部核设施。这让少将大为震惊，中国人竟然攻击了２千多公里外的目标，而强大的印军又毫无作为。此时的越军已经不敢号称“世界第三强国”了，心甘情愿地把这一“荣誉称号”让给了印度，越军的１２５架米格－２１也是得到印度帮助改进的，印度的几艘军舰现在还驻在金兰湾呢。印军经此打击肯定将无所作为了，中国解放军的远程打击力量将落到他的头上。他刚要下令部队加快冲击速度，又一份报告送到他面前：中国志愿军三军已经奉命进驻柬埔寨。他明白“三军”的含意，陆军也许还要部署的时间，空军的打击却马上就要落到前锋部队的头上。

　　不过陈少将完全低估我军的准备，我３１集团军全军４万将士在军长许国诚少将－他目前是中国第６建筑公司的副总经理－的率领下，半个月前就开始陆续部署在金边、暹粒和磅逊港一带。他们的重装备也大都已经海路运抵各处，今天上午将有一艘滚转船靠上磅逊港，会有６０辆Ｔ－９８Ｍ主战坦克和一批ＰＧＺ０７式２５毫米自行高炮送到他们手中。在柬泰边境执行扫雷的是军部直属的工兵团，他们得到了总部工程兵部的加强，不过他们暂时不扫雷，而是去柬越边境去布雷打击越军的装甲旅了。第２陆战师的首批５千将士主要是师部、陆航兵团、特种兵团在石一正少将的率领下也已抵达磅逊港、龙岛和沙密三地，这批经过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考验的雄师可以干自己的老本行了，更是士气高涨。在磅逊港军港当教官的是南海舰队第三快艇支队的申钟惠中校，他是从东海舰队第二快艇支队调任的。在他的率领下４艘电动护卫艇也将有很可观的战斗力了，现在艇上只留下几个柬军的艇长来领受实战的体验。

　　总部派来的空军部队可不一般，主力是海军航空兵第６师，该师拥有“海空雄鹰团”这样的劲旅，可见总部是以越军的海军为打击对象。他们的一批教官在执教柬军的空军，暂时只有８架ＦＣ－２为了弥补陆上空战力量的不足，空１８师的指挥保障人员进驻了暹粒机场。这二支空中劲旅应该能保障战场的制空权了。

　　９：００柬埔寨政府文告和我国政府的声明一公布，这几支劲旅立即亮明了旗号，士气昂扬地投入了抗击越南侵略军的激战。不过一场看不见的搏杀已经在此前展开了，我军的特种兵和侦察兵已经一举歼灭了５００多个越军侦察兵。

　　原来，许国诚少将深知越军缺乏侦察手段，必然依靠地面的侦察兵来获取情报，所以９月初刚到柬埔寨，他立即组织了了几十支特种兵小分队以考察投资环境的名义，在越军的进攻路线附近展开侦察活动。他们既有直升机、越野车，又有当地柬政府官员和民众的帮助，很快补充了电子地图的细节，制作了精细的三维电子沙盘。前几天局势一紧张，林仲达武官又说动宋萨里大臣派遣柬军封锁柴桢省的几条通道，并在后方以铁丝网围起了５个接待营，一旦有难民后撤，可以将他们封闭起来接待。越军自己也创造了条件把柬埔寨边境的老百姓预先赶走，９月初越南煽动非法移民闹事，已经把柬国边民吓跑了。所以战事一起，后撤的难民很少，混入的越军侦察兵很快暴露。企图潜入的越侦察兵又被准备充分、装备精良的我特种兵逐一歼灭。此举对战役保障意义极大。

　　我军的４０架Ｈ－６Ｍ从成都、重庆基地长驱３千多公里已经抵达攻击位置，此时越军“装甲矛头”已经接近湄公河的一条支流准备渡河攻击柬柴桢省的省会柴桢市，突然大批“飞蛇”重磅炸弹飞落而下，几乎都是在低空爆炸的杀伤弹，其中有不少是装钨子弹的，装甲厚重的坦克虽然基本不受损伤，但大批伴随的步兵和轻型装甲车伤亡惨重，４００多颗炸弹在歼侦－１７和周边特种兵的指示下，越３３４团死伤１８００多人，装甲运兵车损毁１１０多辆，还有１１辆自行榴弹炮也被摧毁。

　　空中也发生了激战，中越空军再次在柬埔寨上空对决，越军的２４架米格－２９在地面雷达的指挥下企图阻截Ｈ－６的打击，但我军的２４架歼－７Ｚ和２４架歼－８Ｍ在ＹＪ－１４预警机的指挥下上下夹击，一出手就是２４枚ＰＬ－１４远程导弹抢攻，打乱了越机群的队形。我军飞行员是极为熟悉米格－２９的性能，可是越军飞行员完全不熟悉歼－７Ｚ和歼－８Ｍ的优良性能，现在又落了后手，完全是被压着打的。越军还有心理压力，因为命令是让他们攻击１３０００米高空的轰炸机，这又让歼－８Ｍ得以发挥高空、高速性能。在近距搏杀中越战机连连失手，还没有接近到战线就被击落了９架、重创３架，失去了突击的能力。越空军司令部认为现在是白天，越军可以得到地面雷达的支持，决定立即出动第二波６４架米格－２１－９３助攻，以数量来压倒对手。并从北方向新山一、边和及藩朗继续调集战机。

　　我预警机几乎在越战机刚离开跑道就搜索到它们了，此时，立即命令Ｈ－６加紧投弹，然后准备后撤，同时调集了刚补充了油料的６４架歼－１０Ｍ升空迎战，８架ＦＣ－２在预警机前方警戒，４架ＥＱ－６电子战机也急速升空。我第１８歼击机师的飞行员心花怒放，如同看到越军送来了一枚枚奖章。

　　越军的１２架米格－２９一见后援已到翻身再入战圈，刚准备发射导弹，却发现机载雷达的屏幕上一片白花，当然那些米格－２１也不好过。原来它们的雷达频率和抗干扰措施我军十分清楚，ＥＱ－６的干扰功率又十分强大，完全压制了越战机的雷达。当然越军地面雷达依靠其强大的功率还能跟踪目标，但越军的米格－２１，甚至米格－２９都没有数据链可以接收地面雷达的信息然后控制空空导弹。我军的战机迅即包围了越机群，在５０公里开外就发射导弹，打乱了它们的队形，再逼近到３０公里向惊魂未定的敌机又是一轮导弹，而且密度更大，这二轮导弹不但击落了１１架敌机，更重要的是打击了他们的士气。我军战机并不急于冲入战圈，继续在外圈向敌机发射导弹，又击落了７架。越军再也沉不住气了，企图分散突出包围，逼近我机搞近战。一个小队的米格－２１向下急降，当即被６架歼－７Ｚ截住，迎头就是８枚ＰＬ－１１近程格斗导弹，一下子击落了２架，然后就是２架夹击１架，２架在外围压阵。心胆具丧的越军飞行员已无能应战，很快被击落。向上突围的则被歼－８Ｍ压制。一时只见敌机在导弹和机炮的打击下，纷纷坠落。在损失了３６架战机后，越军地面指挥只得命令撤退，此时我机判断出敌机要溜，立即从上、中、下三路扑过去，实施近身搏杀。按理越军应该欢迎这样打，大家凭机炮决胜负。可是一接战越军飞行员才知厉害了，由于越机一直没有机会发射导弹，挂载的导弹还是几乎满的，机动性哪里能同“轻装上阵”的我机相比，结果又被击落了１１架，才得以逃回。我军以４７：１１的战绩大胜。

　　越空军司令部不敢贸然再投入战机了，上次在老挝是夜战，吃了大亏；这次在白天输得更惨。他们的参谋明白对手有预警指挥机的支持，战机的数量、性能又占很大的优势，他们根本无法硬碰硬来争夺制空权。他们的国力又不允许引进这类昂贵的装备。越总参谋部决定像当年越战一样，用战机打游击，搞偷袭。他们完全搞错了对象，也始终不能真实地总结当年越战的经验教训。当年由于中国的支持，美军战机不敢轰炸越南靠近中国的一大块土地，使越军的少量战机有一块乐土可以偶尔出击一下，打下几架美机。哪有出动战机到别国去打游击的战术呢，对方回击过来还有什么地方可躲呢？

　　再说地面上的越军，Ｈ－６一退出，前锋第１装甲旅派遣１支小分队：１个班的侦察兵，６辆Ｔ９０坦克立即抢夺支流大桥。大铁桥只有一跨，也就５０米宽，只是在雨季河水很深，坦克是无法涉水而过的。大桥根本无人守卫，分队长亲率侦察兵也未发现大桥上下有炸药，于是６辆坦克迅速驶过大桥，在不远处部署了环形阵地守卫，并未冲入柴桢市。旅长得报后，立即命令坦克快速过河。谁知，此时越战机已被逐出上空，Ｈ－６又回到攻击位置，２辆坦克刚驶上大桥２枚“飞蛇”直奔大桥而来，准确地击中钢梁，二声巨响后大桥连同２辆坦克掉入了江中，迅即沉入了河水中。原来大桥上方的钢梁上我特种兵安置了２个激光导引装置，越军侦察兵根本没有想到爬上去检查，它们接收到“飞蛇”发出的无线电指令马上发出激光编码脉冲引导炸弹击中了钢梁的要害部位。

　　同时一批炮弹落入了桥北的小分队中，那个侦察班根本无处躲藏死伤累累，几发烟幕弹制造的浓烟罩住了６辆坦克。我军反坦克兵迅速逼近，在２５００米远处以热成像仪锁定了目标，６枚新型“红箭－９”线导重型反坦克导弹随即命中目标。这支越军小分队顿时烟飞灰灭。而“飞蛇”炸弹则不断落入河对岸的越军的头上。歼侦－１７发现了一支越军的炮兵，Ｈ－６立即压到前方，一顿猛炸报销了一个越军炮兵团。

　　１６：００，战场突然沉寂下来，越１１师赶紧整顿部队、统计伤亡和损失。第４军陈平章少将心情沉重，１２个小时的激战已阵亡２１５０人，伤１８００人，毁损坦克１６辆、自行火炮２１辆、装甲车１２７辆、一个炮兵团。只是进度还符合计划。他命令向前线补充２０００官兵，１０辆坦克、１５辆自行火炮，１００辆装甲车和一个炮兵团；配属的第２工兵旅立即去架设浮桥；军部的２个高炮营奔赴前线担负野战防空任务，看来空军是指望不上了。指令刚发完，又接到总部的通报，南部进攻磅逊港的“磅逊集群”遭受了更沉重的打击。指令它们务必按计划推进。陈少将提前完成任务的信心动摇了。

　　越军的“磅逊集群”的组成非同小可，集群指挥由南方军区司令员阮志立中将担任，海军参谋长农成中将作为副指挥协调海军部队的运用。第５装甲旅和３３５师、３７９师的１０８辆坦克共同组成铁甲前锋，二个精锐师的步兵师，再加第４工兵旅支持。这仅仅是陆路的攻击部队，更特殊的是还有一支两栖登陆部队－第５陆战旅，他们５千官兵、２４辆轻型坦克和装甲车，搭载前苏联制的３艘“北方”级中型登陆舰，３０艘小型登陆艇和６０艘武装渔船，浩浩荡荡杀奔龙岛而来。自从上世纪末越军号称“拥有了两栖作战的能力”以来，这可是越军第一次实施两栖作战，海军还动用了２艘俄制“别佳ＩＩＩ”级护卫舰提供火力支持，它们已经俄国专家改造，在后甲板加建了一个直升机平台，可以起降卡－２８（卡－２７的出口编号）。农成中将认为上次运用陆战旅在山地实施远程突击完全是错误的，白白损失了３个陆战旅还搭上了他的前任，把部队都“锻炼”没有了。两栖作战才是陆战旅的本份，他也深知这是为夺取南沙群岛真正地锻炼部队。

　　根据侦察情报，中国有一支１０００人的队伍在龙岛施工，有２千人在龙岛对面陆上的沙密市建所谓的“渔港”，在磅逊港则有５千人在施工。越军总部的指令是首先夺取龙岛，那就封锁了整个磅逊湾。然后相机夺取沙密。再挥师东进与陆上的攻击部队夹击磅逊港之敌。命令他们务必全歼敌军。越军不敢出动２艘现代级、２艘“克里瓦克ＩＩＩ”级导弹驱逐舰是怕被中国的空军把他们夺取南沙群岛的老本打掉。由此可见越军既要在东南亚称霸，国力和军力又处处捉襟见肘的窘境。我军找这样的对手练兵真是太正确了。

　　农成中将也不满意，可是他深知总部的难处。另一点也令他很担心，这支两栖部队缺乏空中打击力量的支持，空军只是在必要时出动２４架米格－２１－９３来保护舰队。当然柬埔寨也没有象样的空军，为防万一，他命令在各登陆艇上加装了不少俄制ＳＡ－１８轻型防空导弹。

　　磅逊集群的陆上部队是凌晨４：５０从边境城市河仙出击的，沿着滨海公路很快越过边界直扑柬埔寨贡布省的白马市。如同北线越军，那些前出的侦察兵一部分被诱入“接待营”歼灭，大部分被我第二陆战师的特种兵小队歼灭，那些侦察装甲车更惨，在夜间红外特征很强，被歼侦－１７一一发现后招来特种兵摧毁。与北线不同的是，越军只要防范右翼的敌军，但我军更可以大胆地部署超轻型火炮在２０－３０公里远处，在歼侦－１７的指示下猛轰越军装甲旅的伴随步兵，并不断向象山山脉的预定阵地快速转移。在推进中越军死伤惨重，又不敢派遣大队人马来追歼。最要命的是越军必须通过由象山山脉南端与大海夹峙的狭窄通道才能攻击磅逊港。在越军推进到贡布市时遇到了强烈的阻击，我军以远程炮火猛袭越军。直到１４：００越军才攻占了贡布，在这里切断了磅逊－金边铁路，算是取得了重大胜利，尽管至此集群死伤已近３千，ＢＴＰ－６０、ＢＭＰ－１装甲车也毁损了百多辆。

　　１６：００他们接近了象山南端的２座山丘，山下是波哥市公路绕过该市的山丘南麓直奔磅逊港而去，公路距离才７０公里。越军的钢铁巨流迅速逼近可是他们遭受了空前猛烈的炮击，伴随步兵损失惨重，等装甲旅越过山麓西行时，成了光杆司令了。受到视野的限制，坦克孤军突进必将遭反坦克火箭或导弹的袭击，装甲旅只得退回。

　　于是阮志立中将命令３３５师组织兵力夺取这２座控制海滨公路的山头。按照标准的战术，首先要组织炮兵，进行炮火准备。集群的４４辆自行火炮和８０多门牵引火炮组成３个炮群，前沿还有团、营的迫击炮等野战炮，但它们刚一试炮，战场就发生了突变。我军设置在反斜面的大批１５５毫米榴弹炮，以齐射开始猛轰山地前的越军，并不断延伸炮火，如同在大地上铺设了一条绒球状的地毯。这时在夕阳的映衬下２４架Ｑ－６攻击机越过山头猛然分三路扑向越军的炮群，大批的火箭弹和反装甲导弹飞向自行榴弹炮和其它远程火炮，接着是３０毫米机炮的扫射。刹那间越军炮兵阵地化为一片火海，Ｑ－６则迅速返航。越军少数的肩射导弹都是红外导引的根本不起作用，那些对空扫射的机枪子弹即使打上Ｑ－６也只是擦出一溜火星。

　　正在指挥的３３５师师长杜德章大校见此情景如遭电击，只得命令暂停攻击。他还得请求集群给他调集大炮、防空导弹和高炮。知道在夜间是无法进攻的，因为夜视器材根本无法与对方比。他还得组织防御，防范对方的夜袭。果然我军不断机动炮位彻夜袭扰这支越军。３１军的二个团就把磅逊集群的陆上攻击集群阻截在山口了。

　　不过，最精彩的战斗还是发生在海上。作为南路阻击集群指挥官的石一正少将手中的兵力并不多，３１军的２个精锐的步兵团，４艘导弹护卫艇、即将到达金边的海军航空兵６师的３６架“飞豹”，主力当然是５５００名第２师以特种兵团、直升机兵团为主的精锐，还有６０００多兵员得在２－３天后才能到达。凭他手中的１２架歼侦－１７、１２架Ｚ－１７以及强大的直升机低空打击力量，还有３６架飞豹加４艘导弹护卫艇，足以击退越第５陆战旅的所谓“两栖登陆”。但那不是石少将的风格，他要的是“痛歼”。所以半个月来，这支部队根本没有建什么电台和渔港，而是熟悉地形和海情，策划歼敌的策略。然后是拼命地苦练、建工事和一系列关键设施，当传来越军即将动手的情报后，简直是日夜奋战。备战的成效就看今天的实战了。

　　磅逊港 第２师师部 ９月２２日６：００

　　现在这里挂的还是“磅逊港扩建工程部”的牌子，但是周边已经部署了大批的防空导弹和高炮。通讯指挥装置是早就布置好的，那些重型武器可是刚刚打开那些集装箱装配好的。此时柬埔寨海军参谋长庄穆潘吉中将和舰队司令朗萨利少将已经接到国防部的的通报，越军突击队入侵金边被歼；国防部还命令他们前来与石少将联合指挥抗击越军入侵的事宜。二位柬军军官带着他们的参谋班子进入地下指挥所，真是大吃一惊。墙上的大屏幕显示着战场态势，中间还有一个巨大的电子海图，显示着越军两栖部队的动向。师参谋长通过翻译在给他们作介绍，石少将则在发布简短的指令。此时已到了关键时刻。

　　越军的舰队是３：３０从富国岛附近的锚地起航的，２艘别佳ＩＩＩ级护卫舰以２４节的高速直奔龙岛，由于龙岛东南的龙松伦岛已空无一人，于是１艘“多乐”号部署在龙岛南方离岸１２公里的海面，另１艘“富庆”号部署在龙岛东面海面，它们可以提供炮火支持，并用舰载直升机卡－２８进行武装侦察活动。２架伊尔－１８改制的海上侦察机率先出动侦察，它们看到的是４艘导弹护卫舰和柬军的舰艇都已撤往磅逊湾的北端，龙岛、磅逊港和沙密都没有异常活动。不过这２架陈旧的俄制侦察机只被“允许”活动了一小时就被歼侦－１７击落了。就此越军的舰艇都在全神贯注于防空了。

　　５：２０越护卫舰已经到位，２架卡－２８提前１０分钟升空分别前往龙岛和沙密侦察，它们什么也未看到。

　　５：４５登陆舰艇开始在龙岛西南部冲滩，担负火力掩护的舰炮开了几炮，对方根本没有反应也就停止射击了。这一区域登陆２千多陆战队员。

　　５：５５更大部分登陆舰艇是在龙岛北面沙密东面的海滩冲滩，这里将有３千多陆战队员登陆。第５陆战旅旅长罗志国大校在１艘俄制“北方”级“边和”号上指挥部队登陆。令越军官兵大惑不解的是滩头根本没有反登陆的水雷、障碍，又无炮火阻击登陆部队。简直比演习还顺利，因为演习时还有模拟炮火的声光呢。

　　看着在朦胧曙光的映衬下官兵和装备物资源源涌上滩头，四周是如此的寂静罗大校心中涌上不安。海面和近海的滩头涌起了阵阵薄雾，这个季节经常是如此的，并不妨碍航行，尤其是对于安装了雷达的舰艇，甚至那些武装渔船。就在此时远处亮起二团火光和不久传来了轻微的响声。

　　“报告旅长，与卡－２８的通讯中断了。”一名参谋说道。

渤海边的树

“一定是该死的隐形小飞机。”罗大校心中骂道。

　　“快看，直升机又起来了。”

　　二架卡－２８机身上冒着烟，在低空好像飞得很吃力。罗大校看着远处掠过的直升机，听出直升机在用单发动机飞行，看来不只电讯设备被打坏了。但愿它们能顺利着舰，他知道飞行员都练过这一手。

　　２艘越军护卫舰上的直升机接收人员和救护人员紧张地注视着薄雾中艰难地飞行的直升机，无线电中只有“嚓…嚓…”的杂音，无法通话。在指示灯的导引下卡－２８沿着舰航线接近，突然直升机的机炮吐出了二条火舌射向接机的人员，一束火箭弹则飞向舰上的雷达天线和通讯天线。距离是如此之近射击当然极为准确，同时直升机的发动机也恢复正常，也不冒烟了。

　　原来这是２架我军的直升机，１架就是在万象缴获的，１架是从“兰军”调来的，都是正宗的卡－２８。越军的卡－２８被歼侦－１７击落坠毁，地面上马上有越野车冲过去灭火，不让它们爆炸，我军的２架卡－２８就伪装“顶替”了它们。却说卡－２８的机炮接着歼灭了炮位上和ＳＡ－１８旁的越军，甲板上的越军纷纷逃离一片混乱。就在此时，１架Ｚ－１Ｌ（电动卡－３２）强行降落在舰上的直升机平台，２４名特种兵和１６名海军官兵迅速跳下直升机，以冲锋枪、枪榴弹和塑胶炸弹消灭越军、炸开各舱室。那些越军海军官兵虽然能熟练操纵舰艇，但是近身格斗哪里是这些特种兵的对手呢，经过半个小时的激战我军成功地夺取了这２艘护卫舰。Ｚ－１Ｌ再次着舰送来了更多的海军官兵，接走了伤员、特种兵和几个越军俘虏。

　　不过更精彩的海战仅晚了一会儿就发生了。越军的３艘登陆舰、３０艘登陆艇和６０多艘武装渔船，几乎不费一枪一炮就送上了部的陆战旅官兵，都松了一口气。在晨雾中先后倒车退离了海滩，准备返航，不过那些枪炮兵和导弹操纵人员始终按照命令注视着空中，上级的指示是，不能完全依靠雷达。可是他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攻击是来自下面。“边和”号是一艘老式的俄制中型登陆舰，此时舰上水兵并不多，而且大部分在下面舱室整理。甲板上只有４门高平两用炮和２组４联装ＳＡ－１８导弹发射架旁有十几个兵，海上巡逻机被击落，卡－２８被“击伤”使他们都很紧张。

　　此时登陆舰刚调整了航线准备加速返航了，我军的１０名“蛙人”特种兵从两侧悄悄地爬上了甲板，迅速脱下了手脚上的登舰用的吸盘，拿起了武器。队长一声令下，个个如同豹子弹射到目标旁，手中的冲锋枪吐出的火舌扫灭了甲板上的越军，队长带了一名战士直奔驾驶舱，里面的越军都被吓傻了，有几个刚想拔枪反抗就被击毙。一把手枪指在舰长的脑袋，让他下令停舰。不过在特种兵的打击下也没有几个活着的越军了。其它登陆舰艇和武装渔船也都被缴获了。舰艇上的战斗虽然只进行了半个多小时，可为了保障这次反击战的胜利，第２陆战师的官兵苦苦准备了半个月，当然还有装备部人员的多少年的不懈努力。

　　把“蛙人”送到越军舰艇旁的０８型微型潜艇是今年刚定型生产的，它是由高强度的瓷钢制造的全电驱动，既无磁性强度又极高，可以下潜到６００米的深度；由于形体很小，再加上降噪声的人造鲨鱼皮，有着无与伦比的隐蔽性，又利于在浅海作战，视作战任务的不同只需要１０－１２名艇员操作。它有２个鱼雷发射管，既可发射鱼雷，又可作为输送蛙人的通道。它可以搭载８０名蛙人，还设有专用的蛙人入海的舱门，以加快他们出击的速度。装置了核潜艇所用的空气净化再生设备，由于金龙电池强大的电能可以在水下潜航１００小时，最高时速可达２０节。这次首批生产的４艘０８型微型潜艇搭载一艘货轮秘密运抵了磅逊港，这也是它们首次投入实战。

　　我军的蛙人装备的是新型水下呼吸器。早在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国际上就发明了一种新型的水下呼吸器，它只有１个小氧气瓶，另一边是一套气体分离装置，他把人体呼出的气体中的氧气分离出来重新供循环使用，当年限于电池的能力，全套装置的供氧时间并未增加，但呼出的气泡却大为减少了，这么昂贵的设备就是为了不惊动海中的生物。第２陆战师的研究所却看中了它能减少排出的气泡，既降低了噪音，又可避免气泡升上海面暴露目标。不过经金龙电池的改进既缩小了体积又大大延长了供氧的时间。

　　仅有这些先进的装备还是不够的，第２陆战师的工程兵在预定作战海域的海底布设了以光纤连接的声纳网，它们主要还不是反潜，越军的潜艇实在太少，还不舍得用在这浅海的战区，主要是探测越军舰艇的位置。更有实战意义的是这一光纤网在海下连接的声纳还具有信息中继站的作用。潜艇在水下的最大问题是通讯，即使能穿透海水的长波无线电，穿透深度也只有５０米左右，而且通讯是单向的，潜艇只能接收指令和少量信息。这些中继站有两种工作模式：一种是以超声波作为信息载体，在这种浅海作用距离为５００－１０００米，此时通讯速率为５－１０Ｋ波特；另一种是潜艇以光纤直接与海底声纳站的接口连接，可收放的线团可放出２公里的超细光缆，此时潜艇行动会受些影响，但可高速收发信息。所以潜伏在海底的４艘潜艇可及时得到敌军舰艇的位置、航向、速度等信息，接受上级的指令，协调行动。

　　当然仅有这些装备仍不一定能展开这样的奇袭，如果今晨没有雾气，又如果越军决定大白天发起两栖进攻，就没戏了吗？完全不是这样。我军的第二方案：４艘０８型微型潜艇以鱼雷攻击那２艘护卫舰和３艘中型登陆舰，歼－１７隐形小飞机以轻型反舰导弹可以打击那些登陆艇和武装渔船，而且飞豹也在天明时分能赶到展开打击。在混战中蛙人特种兵仍会有很多机会夺取一些舰艇的。所以这次行动丝毫没有冒险的成分，是以强大的打击力量为后盾的，还得到了前天就开始在战区上空执行超高空电讯中继任务的２架“飞天ＩＩ”的支持。只是实际上战斗比较顺利而已，只有几艘登陆艇和武装渔船的越军有机会组织抵抗，迅即被赶来的Ｚ－２的机枪、歼－１７的机炮讨平。

　　６：３０海上战斗就结束了，那些急于推进构筑滩头阵地的越陆战旅官兵还搞不清远处雾气中的枪炮声是怎么回事呢？他们只是认为几架敌军的隐形小飞机在捣乱呢。我军的几架Ｚ－１Ｌ则忙于把南海舰队的海军官兵和技师机降到缴获的舰艇上，必须快速修补损坏的舰体和设备，并加装一些临时的雷达和通讯组织。我志愿军海军的军力一下子就可以扩大了好几倍，更有利的是突击“多乐”号护卫舰的特种兵完整地夺取了通讯室，缴获了越海军的密码。

　　富国岛 阳东 ９月２２日７：３０

　　富国岛从地质上说是象山山脉在海中的余脉，现在被越南占领。阳东是其中心城镇，自从成为“磅逊集群”两栖战斗群的驻地后顿时热闹起来。指挥部里由海军参谋长农成中将亲自坐镇，他为能指挥这一强大的两栖战斗群实施越军历史上第一次大规模两栖登陆作战感到振奋。除了上述军力，他手中还有４艘俄制“黄蜂”级导弹快艇、４架米－８直升机、２０艘武装渔船和第１２机械化师的１个机械化团，作为机动力量。

　　开始，的确顺利，５：５０“多乐”号护卫舰报告，已到达实施火力支持的预定海域，对我舰的炮击，敌军无反应。前出的卡－２８报告未发现对方军事活动的迹象。 不久“富庆”号也报告经侦察４艘导弹护卫艇仍在磅逊湾的北端。

　　６：１０第５旅旅长电报：“２个加强营登陆龙岛，３个加强营和旅部在沙密以东海滩登陆，未遇任何抵抗，无一伤亡。正在加紧构筑滩头阵地。

　　他心中十分得意，看来中国的开发人员和混迹其中的少量海军都集中到磅逊港了。只要夺占了龙岛和沙密，就控制了磅逊湾，中国人将无路可退。柬埔寨的地势平坦，越军的坦克集群将可大显神威，中国人是无法把重型坦克通过老挝运到柬埔寨的，他太熟悉那条泥泞的“胡志明小道”了…

　　“报告，‘多乐’号急电。”通讯官的报告打断了他的白日梦。急电的内容不太妙，“据第５旅侦察员报告２架卡－２８舰载机遭中国隐形小飞机重创，正在单发飞行，我们正在准备回收。”

　　几分钟后又从“富庆”号发来一份内容混乱的电报“遭敌军袭击，损失惨重，…”其后再也没有舰队的消息。越军并无通讯、数据传输链，只能依靠无线电通讯。指挥部与陆战队的联系尚算畅通，第５旅也报告与舰队联系中断，他们也只知道远处雾气腾腾的海上有火光和炮声。

　　不久二处登陆部队都报告，遭受敌军远程炮火的猛烈攻击，已经有伤亡，正与敌军展开炮击。要求按计划运送物资和增援部队，因为第一波登陆部队人员多，运送的物资和装备并不充足。原计划就是第５旅抢占和扩大滩头阵地，舰队返航后运送一个机械化团和大批的物资和火炮来，就可以展开大规模进攻了。由于得不到那支舰队的确切消息，第５旅就不敢展开大规模进攻了。

　　突然在７：０５收到了“多乐”号护卫舰的回电称，登陆舰艇在退回海上准备返航时，与护卫舰、武装渔船一起受到中国的隐形战机和隐形小直升机的打击，雷达无法探测到它们，它们专门攻击舰上的天线和雷达，有几艘登陆艇和武装渔船已起火。２架卡－２８无法修复。

　　农成中将终于尝到了没有制空权的痛苦。可是第５旅在不断催促援军和物资。他只好改变一下计划，让４艘导弹快艇执行增援，以机炮也可以对抗隐形飞机，再说天也亮了，目视也能发现它们了。４架米－８则配置了航空机枪和火箭弹，搭载了一支机械化团的精锐分队先增援龙岛的那２个加强营。中将已经有点后悔分兵二路了，如果集中登陆龙岛的话，就能应付这一不利局面。２０艘武装渔船则主要向龙岛运送弹药和淡水等物资，要求务必尽快攻占龙岛扭转不利局面。这支小小的增援部队先后出发。不过后来他再也没有得到这第二波“舰队”、包括４架直升机的信息了，直到下午才知道它们都到磅逊港去了。

　　石少将的手中又增加了３艘导弹快艇、１７艘武装渔船。大批南海舰队的官兵绕道昆明飞抵金边，再搭载直升机赶到磅逊港来接管这些缴获的舰艇。不过更忙碌的是在各码头和船坞抢修的技师和工人，他们必须尽快修复舰艇，并加装我军的装备。

　　河内 总参谋部指挥厅 ９月２３日 ２０：００

　　越共中央政治局会议正在紧张地进行。总参谋长武国鑫的报告震动与会者。一般的报告模式总是先肯定成绩的，所以第一部分的内容似乎还令人满意，经过２天１夜的激战：－金边集群已经夺占了重要的湄公河大桥，攻占了金边东南的重镇班迭代，已紧逼金边南部大门达克茂，并威胁波成东机场。柬中联军已建立了规模庞大的反坦克壕和雷场以阻击越军的坦克集群的冲击。

　　－磅逊集群的陆路攻击部队在突破象山山脉的卡口后，已连克韦伦、波雷诺二镇，冲击到距磅逊港３５公里的地方，也遭柬中联军的强力阻击。集群的两栖登陆部队已经把第５陆战旅投送到龙岛和沙密以西的海滩，但舰队全军覆没后得不到补充的物资和增援部队无力向纵深推进，仍被压缩在滩头阵地。

　　这时作为军委常委的武耀辉忍不住问道：“舰队全军覆没是什么意思？”

　　这也是不少与会者的问题。在武国鑫的示意下农成中将似乎不太流利地报告：“第一波是２艘 ‘别佳ＩＩＩ’ 级护卫舰，３艘中型 ‘北方’ 级登陆舰，３０艘登陆艇和６０艘武装渔船，完成了运送登陆部队的任务后，遭到了敌军的偷袭。据跳海游到第５旅的几个海军官兵报告，敌军不但使用隐形小飞机，而且有不少隐形小直升机攻击登陆舰艇。他们还都遭到从海下登上舰艇的蛙人部队的袭击。由于这些舰艇迟迟不能返航，第５旅又要求增援物资，我们决定把４艘导弹快艇、４架米－８和２０艘武装渔船派出去增援。后来他们也中断与指挥部的联络了。据昨天俄国的通报，他们的卫星发现大批舰艇云集磅逊港，实际上根据海情通报只有１艘中国的２万吨级的滚装船在昨天下午进入磅逊港。可以判定有相当数量的我军舰艇落入了敌军之手。”

　　与会者无不叹息，海军怎么能这样打仗？实际上农成中将也是一肚子的火，空军迟迟不能提供空中打击，甚至侦察情报。而对手的隐形飞机和直升机却一直活跃在海上。至于敌军出动蛙人搞突袭是出乎意料的，看来中国出动了精锐的陆战师。他还不知道在战区上空的２８０００米有１架“飞天ＩＩ”高空通讯转发机在执行任务呢。接下来的报告内容更是令人难受。

　　“２天１夜的激战已阵亡２万１千人，伤１万７千人、失踪３千５百人，可见战斗之惨烈。损毁战机的飞行员一个也没有救回来，侦察兵损失最惨重，这些都是越军的精华。毙伤对方的人数难以统计，因为他们在不断撤退。俘虏的１千多人都是柬埔寨官兵，没有中国军人。越军的伤亡几乎都是敌军的远程炮火和重型轰炸机、攻击机造成的，它们几乎都是空炸引信的榴霰弹，杀伤力极为巨大。（当年越军在中越边境冲突中就是依靠空炸榴弹大量杀伤对方的，现在遭到了报复）情报证实中国军队装备了不少１５５毫米的超轻型榴弹炮，用直升机就可以机动，对越军步兵的威胁很大。重型轰炸机都是在战线后方５０－６０公里处的１２０００米高空投掷滑翔炸弹，野战防空导弹难以对它打击。

　　“装备损失也很严重，损失战机４９架，其中２架是海军巡逻机，直升机２２架，其中２架海军的卡－２８，主战坦克６７辆、自行火炮４９辆、装甲车２０８辆，１００毫米以上的重型火炮１２８门；海军的２艘护卫舰、３艘登陆舰，３０艘登陆艇和大批武装渔船不仅是损失了，而且可能已落入敌军手中。”这对军费极度缺乏的越军是沉重的打击。

　　这些军事上的问题已经够烦心的了。接下来副总理兼外长潘国凡的报告更令与会者心情沉重：“２２日苏尔森政府发表文告要求中国派遣志愿军，那些进入柬埔寨伪装为开发人员的中国军队立即亮明了旗号。２２日中午苏尔森就飞到北京，老国王当然大力支持引进中国军队，并且以自己的影响致电FaGuo总统和泰国国王，请求他们的支持。果然在联合国这二国也成了反对我们最激烈的国家。泰国已允许中国的运输机通过他们的领空运送物资。昨天夜里安理会召开的紧急会议不顾我们的反对，通过决议谴责我们入侵柬埔寨和老挝，要求我们立即撤军，只有印度投了弃权票。中国和世界各国的战地记者冒险拍摄了我军坦克碾压平民以及炮击芝布市民房造成伤亡的录像，在全世界广为传播，他们还通过网络散播这些恐怖的镜头。我军突击队在金边外交部受挫的录像成了中国人和苏尔森最好的宣传资料。

　　“现在安理会对大批中国军队进驻老挝和柬埔寨置若罔闻，却正在讨论制裁我国的提案。东盟的新加坡和缅甸已率先宣布停止与我国的经济交往，航班也即将停飞。贡利立的革命政府尚未得到一个国家的承认。我们已经照会各国政府，指出是中国军队首先隐蔽地进入老挝和柬埔寨，直接威胁印支半岛的安全，进而威胁整个东南亚地区。我们已经把凯齐政府定义为中国的傀儡，但柬埔寨王国政府是由国际协定确认的，我们单方面否定会引起不良反应的。”

　　范文杰总理问道：“中国这次出动战机和突击队攻击了印度的全境，把边境冲突升级。安理会怎么没有采取行动呢？”

　　潘国凡叹了口气说道：“在印度要求召开的安理会上，中国人不但未受谴责，而且大出风头。印度指责中国袭击了包括新德里近郊在内的印度全境的７４处设施，但中国则一口咬定摧毁了９７个核武器基地。最惊人的是中国特种兵把印军的烈火导弹、核弹头，甚至导弹发射车都缴获过去了。”

　　与会者都倒吸了口凉气，中国特种兵的远程突击能力真是不可思议。

　　“印度核大国的地位始终未得到国际社会的承认，并确实对中国进行了核威胁，所以得不到支持。现在安理会反而开始讨论中国的提案，今后对实施核威胁的国家，国际社会将自动实施制裁。我们担心，印度遭此打击将无力再作反击，已经有传闻俄国正在斡旋印中两国停火。一旦印中停火，中国军队的压力将极大落在我们身上。中国有２５０万军队，在阿富汗只是动用了近万的正规军，其余有十几万农垦部队。塔利班只是些学生军，肯定不是阿富汗共产党领导的解放军的对手，后者得到了中国军方的全力支持。缅共领导的人民军已经控制了大片的缅北根据地，情报估计有２－３万中国军队加入了人民军。中国只是出于策略的考虑没有支持缅共夺取政权，现在美国人支持的缅甸 ‘民运’ 份子不敢轻举妄动，一旦缅甸陷入混乱，没有人怀疑缅共在中国军队的支持下很快能夺取仰光。

　　“王刚的意图很清楚，就是在最没有风险的情况下，在周边地区夺取最大的利益，锻炼自己的部队。在印支半岛，甚至东南亚只有我们能阻挡中国的战略攻势，否则整个东南亚都将落入中国之手。外交部已经派员赴东盟各国作解释，希望他们也能理解我军协助老挝、柬埔寨人民抗击中国入侵的重大意义。”

　　１９７９年１月７日越南以十万大军打着韩桑林“柬埔寨革命政府”邀请的旗号入侵民主柬埔寨，击溃了柬共波尔布特的部队占领了金边。当２月１７日中国军队以自卫反击战的名义，经过１５天的激战深入越南北部５０公里，攻占了谅山、高平时，世界上公开表态的国家中，只有民主柬埔寨支持中国的行动，明确表示“不表态”的也只有一个国家：葡萄牙。可是这次中国首先伪装进入柬埔寨，现在又公开打出志愿军的旗号，大量歼灭入侵柬埔寨的越军主力，世界上各国都在谴责越军的侵略，没有人指责中国。不少与会者感受到压力。

　　杜政明当然事先与他的核心成员商量过了，镇定地问道：“总参谋部对执行原定计划有什么打算，需要其它部门什么支持呢？”

　　武国鑫依然豪气不减道：“我军以坦克集群为前锋的两支攻击大军不但按计划到达了预定位置，而且经过不断的补充兵员和坦克等装备，现在仍然保持了开战时的冲击力。气象部门报告明天白天战区将是阴雨天，云层很低。他们有能力夺取金边和磅逊港。贡利立政府一旦在金边办公将确立其合法地位，那么中国军队在柬埔寨的存在就是非法的。菲律宾、马来西亚、泰国等就会支持我们要求中国撤军的提案。中国撤军后，苏尔森的部队将不堪一击。

　　“针对中国拥有空军的巨大优势，我空军将在自己空域由地面雷达指挥实施防御，富国岛的海军部队主要利用夜间以小艇向第５旅提供补给、撤运伤员。第５旅只要坚守滩头阵地，等待地面部队攻占磅逊港后与他们会合。从这一阶段的作战情况来看，中国军队根本不敢同我们作正面决战，只是依靠空军火力和机动的火炮来杀伤我军，说明他们的单兵战斗力已不能同我军相比。目前我军在重型坦克和火炮占据了绝对优势。只要夺占了磅逊港就切断了他们运进重型坦克和火炮的通道。

　　“我们要求尽快引进一批远程防空导弹对付中国战略轰炸机的防区外攻击的战术，自己也要加速制造一批高射炮以对付直升机的低空打击，总之要加强一线部队的野战防空能力。”接着讲述了作战计划。

　　“请大家发表意见，尤其是批评的意见。这一仗关系我国的安全态势，一旦中国人在柬埔寨站住脚，我国整个南方将受到极大的威胁，那里的经济产值占全国的７０％以上，中央财政的８０％取自南方。而且我们收复斯普利斯群岛（南沙群岛）时将无距离优势可言。所以必须成功。”杜政明的话实际上封死了反对的意见。杜在党内尚未建立绝对权威，不得不耍一点计谋。

　　外长潘国凡率先表态：“我军必须尽快攻占金边和磅逊港，否则外交压力太大。外交部将配合国防部争取俄国以优惠贷款供应一批防空导弹和新型雷达，以保护部队。”

　　接着不少人表态，要求加强国内动员的力度以保证攻占金边和磅逊港。不过几个与会的陆军将领没有说话。

　　武耀辉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发了言：“我军当年能成功地击败波尔布特的军队攻占金边的前提是，波尔布特的暴行已为世人所愤恨，国内力量也陷于***；中国也根本没有出兵支持他们；我军也有前苏联的大力支持，再加上刚缴获了一大批美制先进武器。３０年后的今天，俄国也无力再给我们多少援助，那些美制武器已破旧不堪；最关键的是苏尔森政府并未受到国际社会的谴责，中国这次出动了志愿军直接参战，他们敢于出动战略轰炸机就是决心的宣示。总参谋部凭什么认为用老一套的战术能取胜呢？

　　“前阶段的战况我认为中国军队是布设了一个陷井，由于同塔梅水沼地带的阻隔，我们的二支大军都是孤军推进。金边集群为加宽控制地域的作战行动损失了２个团也未能取得成功，被约束在湄公河与柴桢省的那片丘陵之间。磅逊集群只攻占了海滨的２个小山头，还受到后面２座大山上的中国军队的压制，这条通道是十分危险的。从老挝的战例来看，我军还未能在山地中压倒对方，目前我军还不能占领柴桢的丘陵，问题在于中国军队掌握了制空权，又拥有大量的电动直升机可以机动兵力和火炮，连美国人都羡慕呢。如果敌军运用直升机垂直输送大批的作战部队切断攻击部队的后路，就很危险了。

　　“我更大的担心是，中国上次突击了河内郊区的内排机场，直接威胁了首都的安全，外交部通过联合国要求谴责中国的侵略，并没有得到国际社会的响应。因为中国回击道： ‘万象难道不是老挝首都？越军突击队机降到老挝的国家宫是去旅游吗？’ 我提醒的是，中国已经宣示了他们已有决心攻击我国的任一地点，总参谋部准备好了吗？昨天中国的突击队深入印度１千多公里成功地攻击其核设施。而从老挝或柬埔寨到我国陆地上的任何一点也不超过３００公里，对电动直升机简直就是短途突击。与这样一个不再有任何顾忌的强大邻国作战难道不应该十分小心吗？

　　“海空军的运用问题更大，总参谋部既想用，又不敢大胆使用，采用添油式的逐步投入兵力。这是兵家大忌。投入的１个精锐的陆战旅，现在居然只能在敌军的炮火下 ‘等待’ 。现在富国岛结集的１６艘导弹快艇，２０艘近海巡逻艇和２０艘快艇，昨夜搞隐蔽补给就损失了２艘快艇、１艘巡逻艇，问题是它们能抵御柬中联军的海军吗？他们的４艘搭载直升机的导弹护卫艇有柬军原来的１０艘巡逻艇的支持，关键是还有强大的空军支持，那些隐形飞机就够厉害的了，还有至少３６架 ‘飞豹’ 攻击机呢。

　　“我军的战机航程较短，在战区能快速反应的新山一基地和边和基地的战机总共只有６４架，加上２２架米格－２３攻击战斗机能满足防御的需要吗？根据情报中印边境战中，中国空军动辄出动２－３百架战机实施突击。”

　　这位老资格军人的警语对大多数与会者是一帖清醒剂。可是武国鑫对他攻击总参谋部的言论非常不满，但不好正面反驳，只好以求助的目光望向国防部长陈文东大将。陈文东当然也不满武耀辉的消极言论。他冷冷地问道：“那么武耀辉同志有什么对策呢？”

　　武耀辉沉静地说道：“战争进行到这一步确实很困难了。我只能希望不要轻敌。中国的庞大战斗机群、Ｑ－６电动攻击机很可能已经转移到柬埔寨战场，在掌握了战区制空权后，以中国的空运和垂直运送能力投送大批轻型坦克、自行火炮实施垂直突击是完全可能的。我军在南方的海空力量实在太弱，令人担忧。即使我们能攻占金边也应该尽快结束战争，对与中国长期作战我们还没有准备好。”这简直是给总参谋部出难题。

　　杜政明决定结束这场争论：“武耀辉同志的提醒是很重要的。我认为应该立即实施更大范围的动员，以增加兵员，并尽快向南方调集战机，命令南方各军事单位进入最高戒备状态。任何轻敌行为都是犯罪行为。当前的任务是明确的，明天必须攻占金边和磅逊港，这是死命令。总参谋部要加强攻击部队补给通道的保卫力量。…”

　　武耀辉和一批陆军将领明白，军事冒险还将继续下去。连续不断的作战行动，官兵伤亡巨大、装备也损失惨重，根本没有时间去总结经验教训，寻求制胜的对策。

渤海边的树

第四章 南亚斗魔 第二十四节 风展红旗如画

　　
　　金边 波成东机场 ９月２４日 １：００

　　由于战争，这个柬埔寨最大的机场已经由军方接管了，成了巨大的空军基地。只是偶尔有一架民航机为仅剩的几家大使馆的工作人员提供服务。周边原来的大片扩建工地已经树起了大批的防空导弹和高炮，加强了隔离保卫措施。在机场的一角，一幢不起眼的小楼的地下深处，可是一个相当规模的指挥所，我空降１６军４８师师长费洪清大校正在指挥特种兵团实施突袭行动。如前所述，空降军并不仅是空降部队，实际上还是我空军的特种部队，１５军在中印边境战争中就屡建奇功。１６军的组建时间虽短，可是力量并不弱，眼见老大哥建功立业激发起了强盛的士气。

　　其实杜政明集团最大的轻敌是根本想不到我军的反击力度。越军总部竟然还以３０年前的目光来看待我军，当然这些年来越军多次在南海挑衅，伤害乃至杀害我国渔民以及袭击我运输船只未受严惩也养成了越军的骄气。在第３军军部被歼灭后，仍认为是一个战术上的失误。他们哪里知道，我军经过几个月的中印边境战争再次获得了无比珍贵的实战经验和高昂的士气，中央领导层也不再以什么“教训”、“击退”为目标，从上到下目标只有一个：“歼敌精锐”。

　　以我军的阻击力量难道会让越军轻易地攻到金边和磅逊港的边上吗？这二天我国大造舆论，抨击越军赤裸裸的侵略行动，制造越军侵入柬埔寨首都的事实，最主要的还不是让越军滋生轻敌情绪，更重要的是为联军的无限制反击创造了条件。在当今的世界上，并不是有了强大的军力就能够随便攻击敌对国家的军事目标的，尤其是一个安理会常任理事国。

　　现在费师长手中的４０名特种兵已被隐蔽地送到了５个打击目标――新山一、边和基地、胡志明市东边的远程预警雷达、２个Ｓ－３００防空导弹系统――周边制高点了，１０架歼－１７已经锁定了目标。现在新山一和边和各有２架米格－２９准备升空去替换在空中的４架米格－２９巡逻机，这是一个行动开始的信号。各１架埋伏在基地附近的歼－１７立即贴地钻进了机场，几乎与即将拉起机头的双机同时到达跑道的末端。在６００米的距离机舱内的２枚ＰＬ－１５Ｂ飞扑２架米格－２９，此时它们根本无法机动，转瞬间机场的低空就暴起了２朵火球。还有１架歼－１７钻入基地后几乎是贴着跑道反向飞到起飞线，对准停在那里的４架米格－２１－９３（它们也有全天候作战能力）执勤战机以机炮点名，立即又在地上暴起了４个火球。２架歼－１７立即拉起机头无声地扑向目标明显的指挥塔台，在凄厉的警报声中２枚导弹和二串炮弹灌入了灯光暗淡的塔台，连串的爆轰把空勤指挥人员和设备都炸飞到了半空，然后双机向深遂的夜空急升。探照灯光束对这种涂了保护色的小飞机并没有什么大作用。

　　与此同时越军预警雷达和２个Ｓ－３００系统的雷达天线各遭到了２架歼－１７的打击，它们的机舱内装载的是１枚ＫＲ－２Ｌ反辐射导弹，这是专门为该型飞机研制的缩小型的ＫＲ－２导弹（它是在ＫＲ－１基础上发展的新型反辐射导弹），重量仅２６０公斤，可是战斗部却有１１０公斤，这与设定的战术有关。歼－１７凭借隐形能力飞到目标１１０００米上空距离２０－３０公里处，雷达是探测不到，至少是无法锁定它的，因此导弹的发动机只要工作很短的时间。它们的袭击虽然不能彻底摧毁那些巨大的天线，但使得防空系统短时间的瘫痪。

　　从暹粒机场先行起飞的３２架歼－１０Ｍ和波成东机场起飞的３２架歼－７Ｚ会合后急速向万米高空攀升，并向东方压过去。越军在战区和边境地区的野战防空系统纷纷启动，它们的位置被歼侦－１７标定后发送给在边境地区低空盘旋的６架ＥＱ－６电子战机和６４架Ｑ－６，它们立即掠过柬越边境有十几架以火箭弹、导弹和机炮清除了沿途的越军防空阵地。歼侦－１７不断把新的目标传送给Ｑ－６机群。然而它们的主要目标还是远程预警雷达、２个Ｓ－３００系统和２个空军基地，很快分成５组的攻击机分队猛烈打击它们的防护系统，于是其周边的高炮阵地和防空导弹纷纷暴起了火球。在ＥＱ－６的压制下，炮瞄雷达和那些ＳＡ－２改进型，ＳＡ－７等根本发挥不了作用。边和与新山一的塔台被毁阻迟了战机的起飞，刚架好野战指挥系统，Ｑ－６已经临空，那些刚拖出机库的战机纷纷被火箭弹和机炮击中，还有几枚反跑道炸弹破坏了跑道，在短时间断绝了战机升空的可能性。一时间越军在这一地区的防空系统已经千疮百孔。

　　此时打击的主力才出场。８０架Ｈ－６Ｍ已经抵达了攻击位置，其中的４０架装载的７２０枚各型“飞蛇”滑翔炸弹在目标周边的特种兵的导引下准确地砸向预警雷达的天线基座、地下主机房、发电机房；Ｓ－３００的设施；机场的机库也经受不起这些重磅炸弹的打击，油库、弹药库、宿舍等悉数被摧毁，跑道被炸成了一条烂蛇。我军牢固地掌握了战区的制空权。

　　另外４０架却是配合中央突击师的更严厉的打击。

　　金边 柬军总参谋部作战指挥部 ９月２４日１：４５

　　在总参谋部大院内的地下修建的作战指挥部虽然略显粗糙了一些，实在是时间太仓促了，现在里面放满了各式各样的电脑、通讯、大屏幕和电子沙盘等设备，国防大臣宋萨里和新任命的总参谋长苏国文上将与志愿军司令员季明强一起指挥联军的反击作战。

　　说起这位苏国文上将是很有来历的，他原是柬埔寨的华人，是极少数有志从军的华裔。他刚从军校毕业就遇到朗诺发动政变推翻西哈努克国王的王国政府，他不满朗诺投靠美国把柬埔寨拖入侵越战争，脱离了军队，一度参加过柬共的军队。后来越军入侵柬埔寨采取残暴的手段残杀和驱赶华人，他为了保护一家人出逃，另一方面也不满波尔布特的政策，于是脱离柬共。在艰辛的逃亡路上，父亲被乱枪打死，他把母亲和一个姐姐送到新加坡的舅舅家后，毅然到中国要求参加对越战争以报杀父之仇。居然如愿以尝参加了解放军，在“两山轮战”中作战勇猛顽强，屡立战功。在军内一直升到了副师长，后来又到总参谋部任职。

　　这次老国王为了柬埔寨的未来与苏尔森首相商讨一定要建立一支象样的军队以确保柬埔寨的独立和不受越军动辄而来的侵略，他们请求中国能给予人员上的支持。王刚经慎重的考虑推荐了苏国文，苏尔森让国内作了调查确认了他的柬埔寨国民身份，与老国王商议后任命了他为总参谋长。这是他第一次指挥柬埔寨国民军配合志愿军反击越军的入侵，经国防部批准他组建了以回柬华人青年为主的第１突击旅，这次将与第１师一起作战以抗击越军“金边集群”的冲击。而且与季明强司令员商量后，决定让第１旅的部分军官参与中央突击师的突击行动。

　　在指挥所中的郝志刚少将十分引人注目，他在中印边境战争中建立的殊勋使他成为了一个传奇人物。刚完成了对印军核设施的“外科手术”式的打击后，又以最快的速度转战抗越战线。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完成中央的指令：最大程度地利用这次机会，给越军以最大可能的打击。所以让中央突击师赶到这里配合３１军打击入侵越军。这次的地面反击决不是仅仅消灭入侵的越军，还要拔掉他们的根子，把第４军军部打掉。完全不同于前些天打击新搬迁到山萝的第３军军部，在土龙木的第４军军部距越南最大的城市胡志明师仅３０公里，周边还有不少越军的主力师，尤其胡志明市本身的保卫力量也十分强大。这次战斗简直是深入虎穴抓虎崽。

　　在１：００的时候特种兵团的４个突击分队已经由隐形的Ｚ－１７投送到越第４军军部周边的４个制高点上和几条出入的公路边上，１６空降军的战斗一打响，在胡志明市－土龙木、土龙木－边舒的的公路上立即出现了“宪兵”检查站，架好了封路的拒马开始检查来往的车辆。此时路上民用车辆极少，正好有一辆从胡志明市方向来的军用吉普车要开进军部，被他们截下了。还未容车内的人发问就被一蓬飞针悉数击毙，被拖下车扔到路边，于是这些“宪兵”有了一辆正宗的越军吉普车。真是无巧不成书，不久又来了一个车队５辆重型运输车运载着５辆ＢＭＰ－３步兵战车是准备向前线增援的，在路障前也只好停了下来。每辆车上除了２名驾驶员还有３名战车的乘员，“宪兵”们命令他们下车检查证件，那些士兵只好下来，当然就不用再上去了。大家都知道这些“宪兵”是我军的特种兵了。

　　现在他们听到了隐约的电动直升机的声音，几个人赶去指挥Ｚ－１４降落。这次突击师总共４０架Ｚ－１４在第４军军部四周预定地点机降了４０辆Ｔ０８Ｌ坦克，４０架电动黑鹰机降了４０辆ＴＪ－１火力突击车，２０架Ｚ－１Ｌ（电动卡－３２）则送来了２０辆新型“电甲虫”，不少是侦察型的，装置了激光枪和雷达波指示器。当然还有大批电动Ｚ－９和米－１７机降了突击队员和迫击炮等轻型武器。他们刚就位，就开始指引大批倾泻而下的“飞蛇”炸弹摧毁炮兵阵地、高炮阵地和防空导弹阵地，最关键的当然是军指挥部。空中还有４架歼侦－１７在指示内部的目标。

　　越军第４军是在１：１５接到通报，中国的空军已经袭击了边和与新山一基地。他们还是没有想到自己会遭袭击，继续在为凌晨的突击金边做准备。直到大批重磅炸弹自天而降才把他们从梦中惊醒，当然有不少人已经不会再醒过来了。当军部被钻地弹击中，整个军部就乱了套了。本来里面还有１４辆Ｔ５５坦克是准备战斗开始后增援前线的，可是不少坦克手已被炸毙，也不知道该怎么参战了。所以当轰炸刚停，大批坦克和步兵战车冲入军部时，越军根本无从组织有效的抵抗。这些军部的人的作战能力还不如前线战士，他们又是几十年未经战争，军部也不会修建成体系的防御工事，所以在中央突击师的狂暴的冲击下抵抗力量土崩瓦解。一支突击队根据歼侦－１７的指引直扑那支坦克小队，很快在混乱中夺取了剩下的１１辆尚完好的Ｔ５５坦克。试图逃出包围圈的越军则被外围的特种兵一一击毙。

　　直到１个小时后越军南方军区才知道事情真相，他们极为震惊，中国军队居然敢于深入到胡志明市的边上来搞突击。军区司令员阮志立中将一方面急报总参谋部，一方面组织力量反击以解救第４军军部。可是手中的力量大都已经投入到金边和磅逊港的战线，他至少得留３个师保卫胡志明市。只好命令驻汉管的３３９师立即驰援第４军军部，并把守卫胡志明市的一个坦克团交给３３９师。等他们会合赶到第４军军部已是３：２０，那里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了，只有零星的枪炮声了。３３９师师长阮建成大校的作风相当狠辣，他认为中国军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不可能投送大批的兵员，尤其是重武器，估计最多只有４千人，以突然袭击的手段在空军的支持下能摧毁一个３千人的军部。但自己有７千兵力，加上增援的坦克团还有８６辆重型坦克和３６辆自行榴弹炮。于是他命令中路以坦克突破，两翼以所有的步兵战车快速推进，把敌军往西边赶。西边的金边集群的后卫部队就有一个师，足以把敌军围歼。军区批准了他的作战方案。

　　３：５０在重型坦克的铁甲前锋的掩护下，３３９师开始了攻击行动。出乎他们的预料中路的大军刚展开队形，就遭到对方重型火炮的猛烈打击，大批１５５榴弹炮的空炸榴弹在部队的低空爆炸，造成了惨重的伤亡。原来在这１小时中突击师又机降了４０辆轻型化的１５５毫米自行榴弹炮，和６０多门超轻型１５５毫米榴弹炮，猛烈的炮火大量杀伤越军坦克的伴随步兵后，迫使坦克放慢了速度。我军则快速向西方撤退。不过此时３１军的快速部队也开始突击到越军金边集群的后方，开始了围歼鹅油下越军的战斗。

　　西宁省的鹅油下是金边集群在越南边境的主要后勤补给基地，为此有４４１师的２个团和西宁省的一个团的地方部队守卫，周边修建了完备的防御工事，内部还有３个高炮营担负防空。３１军的陆航兵团利用这个基地内部以仓库为主有很大的空地停放转运的车辆这一特点，采用中心开花的战术。首先由１６架Ｑ－６从超低空突入内部摧毁了３个高炮阵地，然后由武装直升机开辟机降场地，１２架Ｚ－１４Ｍ机降了１２辆Ｔ０８Ｌ坦克，其它的直升机机降了一批电甲虫、ＴＪ－１等步兵战车。他们投入战斗后不但很快击退了围攻的越军，而且扩大了机降的场地，接纳了更多的突击部队。

　　不久，中心的部队合力在基地的西北部打开了一条通道，９３师的部队源源进入这个基地。越军的守卫部队根本就没有重武器，本来是想依靠外围的防御工事的，谁知敌军来了个中心开花，很快就溃散了，可是外围还有地雷、铁丝网阻拦，只能从有限的几个出入通道逃跑，被我军强大的火力成批杀伤，逃跑成功的人并不多。３１军控制了这个基地后，将接纳从东部撤回来的中央突击师的部队，然后共同堵住金边集群的退路。

　　磅逊港 第２陆战师师部 ９月２４日３：００

　　２２日一仗大获全胜鼓舞了陆战师的士气，也让柬海军的将士看得瞠目结舌。柬埔寨海军参谋长庄穆潘吉中将、舰队司令朗萨利少将和其它一些官兵看到停泊在港区的大批越军舰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其后他们对直升机从波成东机场空运来中国技工们高效率的工作更是敬佩，仅仅３０多个小时在大批海军官兵的帮助下就把大部分舰艇整修得可以使用了。

　　越军入侵时有十几艘外国轮船靠泊在磅逊港，它们赶紧装卸货物后于２２日下午在４艘导弹护卫艇和８架战机的护卫下离开了磅逊港。在２２日中午时分引入了中国来的“华明”号滚装船后就封闭了港口，这里完全成了一个海军基地。２２日夜间越军以装置了消音器的快艇和巡逻艇为龟缩在龙岛、特莫达附近滩头阵地上的越第５陆战旅提供补给，我军采取了眼开眼闭的策略，仅打掉了几艘小艇，让越军认为联军的海军连封锁的力量都不足，当然更谈不上进攻啦。

　　现在，指挥所里石一正少将与庄穆潘吉中将一起在注视战况，柬军的舰队司令朗萨利少将一定要跟随联军的两栖舰队出击，现正在已经改名为“安康”号的护卫舰上与志愿军海军舰队司令员饶士敏上校共同指挥这支舰队，申钟惠中校的快艇分队实力也很可观，除了４艘护卫艇，还有新缴获的３艘“黄蜂”级导弹快艇呢。除了缴获的登陆舰艇外，还有３艘柬军的登陆舰搭载着５００名柬军陆战队员。陆战师的４千名官兵将首次实施我军在国外的大规模两栖作战，他们的目标是越军占据的富国岛。

　　这次两栖作战的规模比５０多年前解放一江山岛的那次还要大。不过样式可完全不同了。志愿军司令部与第２师制订的作战计划是根据对手的情况决定的，以突袭拉开战幕。越军并未在岛上修建大规模的防御工事，主要以防空为主，设有４处高炮阵地，５处以ＳＡ－２改进型和ＳＡ－６为主的防空导弹阵地，归根结蒂越军不认为我军会攻占该岛。似乎只有他们能进攻、占领别人的土地。绝妙的是，由于第５旅的紧急呼叫，农成中将在赴河内前制订了计划，午夜时分以４艘导弹快艇和８艘巡逻艇护航，１８艘快艇从外海绕道向龙岛和特莫达的第５旅滩头阵地运送补给物资。所以富国岛只有１１艘导弹快艇，歼侦－１７的报告，有４艘在近海巡逻，７艘停在阳东的码头上。

　　突击行动是从１：００打响的，第２师的直升机突击队由２８架ＷＺ－１０、ＷＺ－１１、ＷＺ－１２等武装直升机开路，８架Ｚ－１４、２４架Ｚ－１Ｌ、４０架电动米－１７、２４架Ｚ－９Ｍ搭载了８辆Ｔ０８Ｌ坦克、２４辆电甲虫、４０辆ＴＪ－１火力突击车和１个陆战营官兵，陆航兵团参谋长应启明中校和特种兵团参谋长邢智力中校分别搭乘Ｚ－１５指挥机上在一线指挥。根据设定２４架Ｑ－６和４架ＥＱ－６将与直升机群同时到达目标上空展开攻击。利用电动直升机的隐蔽性能，它们从磅逊港附近的基地出发向东北方向越过象山山脉，再在低空掠过滨海公路和狭窄的海峡沿着岛中央低矮的小丘直扑阳东的码头。此时Ｑ－６机群也已到达，ＥＱ－６转瞬间已经把８枚ＫＲ１反辐射导弹射向了岛上的警戒雷达和高炮的炮瞄雷达，接着打开了强大的电磁干扰机，越军的雷达全部被迷盲。等雷达被摧毁后，它们仍在干扰越军的无线电通讯。

　　当１架Ｑ－６以机炮和火箭弹攻击码头边上的海军营房时，突然有８辆微型摩托车载了８名我军的特种兵穿越码头的公路直奔码头上的７艘导弹快艇，从一个岗亭中惊慌窜出的２个越军被一枪一个的击毙了。他们一人跳上一艘快艇，上面果然没有人执勤，顺利地控制了这些快艇。原来他们是由隐形Ｚ－１７预先隐蔽送来的。此时武装直升机也控制了码头区，２架电动米－１７就降落在码头上，海军人员纷纷跳出机舱奔向导弹快艇，很快他们就与指挥部取得了联系。艇上的３７毫米炮开始为控制阳东港区提供了火力支持。越军在岛上根本没有重型坦克，一个团的守卫部队连步兵战车都很少。我军的这个陆战营在坦克、战车和武装直升机的支持下很快就控制了港区和附近的一段适宜登陆的海滩，并占领了靠近码头区的城区建筑的制高点。在近海巡逻的４艘越军导弹快艇被歼－１７的小导弹重创，很快被逼近的联军舰队击沉。

　　现在大批的登陆舰艇顺利地靠上了登陆的海滩，那些搭载陆战队员的武装渔船则直接靠上了码头。黎明时分就肃清了岛上的残余越军，接着由武警部队把岛上的５０００多民众集中后，由登陆舰艇和武装渔船送到磅逊港，然后转送到柬埔寨西部的收容营，今后将遣送回越南。控制了这一战略要地后，等于控制了大片的海域。通过海上炮火就可以切断“磅逊集群”陆上的退路。

　　我军的连串胜利震惊了越军上下，动摇了他们必胜的信心。例如，到４：４０彻底摧毁了第４军军部的中央突击师的部队已经在鹅油下与９３师的部队会合。越军虽然调集了２个师的部队从东部发起了攻势，但他们缺乏重型坦克，根本形成不了装甲矛头。如果把攻击金边的主战坦克调回来夹攻，那么攻击金边就不能确保成功。磅逊港方向也是如此。我军于４：５０在攻击机和武装直升机的支持下，收复了象山山脉南端的２座小山重新封锁了越军的退路。而且在海上舰炮的支援下，封锁得极为严密。

　　到５：２０越军总部通过各种途径获得的情报表明，在柬埔寨的中国志愿军的地面部队只有１个集团军和２个师，似乎还缺乏重武器。他们认为根本不足以歼灭的２个攻击集群总计有９万多的部队，所以决定从东部各以２个师的兵力狂攻鹅油下和波哥的敌军，拖住那些志愿军。攻击部队的决心不变，除以少数部队防守后方，主力坚决攻占金边和磅逊港，并立即发起进攻，务必在天黑前完成任务。这暴露越军上层仍在轻视我军的空中打击力量，尽管地面部队不断报告中国重型轰炸机和攻击机的打击造成了巨大的伤亡。可见要改变这些狂妄的霸权主义者的思想是多么的困难。不过这也给了我军一个绝妙的练兵机会。

　　北京 ９月２４日７：００

　　今天播报的早新闻引起了全国人民极大的关注。中央军委通令嘉奖援柬志愿军海军陆战队协同柬埔寨海军成功地收复了富国岛，歼灭了岛上的全部越南侵略军，并缴获了大批的越军舰艇。新闻报道则比较详细地介绍了作战的经过，并补充报道了神勇的海军特种兵二次成功地缴获大批越军舰艇的战报。报道在国内外引起了轰动。

　　原来，那支越军的补给舰队在一架歼侦－１７的监视下“顺利”地接近了目的地，它们这次的任务是为龙岛的部队运送物资，自以为使用了消音器、关闭了雷达，并绕道而行就可以瞒天过海了。第２陆战师的参谋部摸清了它们的航向后，在它们的前方距龙岛１０海里的海面上用电动直升机超低空作业，布撒了大片的碳纤维网飘浮在漆黑的海面上。那些快艇、巡逻艇飞驰过来螺旋桨一下子被片片碳纤维网缠死了，来了个急刹车。这一来３０艘快艇像死鱼般地停在海面上，编队的指挥官阮孟志中校马上想到我军的蛙人部队，命令各艇全神戒备。于是越军不时地向艇边的海里开枪、扔手榴弹，煞是热闹。可是对方丝毫没有动静。

　　我军当然不会同样的战术来两遍的了。这些越军快艇并无反潜能力，所以４艘微型潜艇，选择了距它们２公里的位置，用潜望镜监视它们，而且空中的歼侦－１７也不时发送来监视的图像。越军折腾了近１个小时，只好派人下海去解除那些缠住螺旋桨，他们知道一到天亮就完蛋了。歼敌的机会来了。首先是２架ＥＱ－６施放了强大的电子干扰，切断了它们的无线电联系，迫使越军使用低效率的灯光联系。这些小艇的雷达抗干扰能力很弱，根本无从测定飞机的位置。

　　在海下更是展开了激战，越军下海的人并无专用工具，碳纤维并不是简单地缠结在一起，网上有不少薄膜包裹的胶黏剂，一受挤压胶黏剂就破囊而出把纤维粘结起来。我军的蛙人则借助电动推进器在水下接近这些快艇，首先刺毙了在水下专心切割纤维的越军，并把他们用防水胶带粘在艇底迷惑艇上的越军。然后在艇群中的４艘巡逻艇的底下吸上了一枚特制的极小的水雷，避往远处引爆。４艘小艇迅即沉入海中，这一招引起了越军极大的混乱。我军的４架Ｚ－２分２组，一次配合２组蛙人夺取越军的２艘快艇，直升机在上方用机枪扫射，蛙人上艇后以枪榴弹、冲锋枪展开了近战。远处的越军快艇毫无办法。到黎明时分２６艘快艇又落入我军手中。

　　我国还报道中央突击师全歼了越军第４军军部，初步摧毁了新山一、边和空军基地的丰硕战果。报道极大地鼓舞了全国人民的斗争意志。另一方面继续大造舆论强烈要求越军停止攻击柬埔寨首都，立即撤军。播放的战区态势图，标明了越军的金边集群的兵力、坦克数量，磅逊港集群的兵力和坦克数量。并放映特种兵拍摄的越军坦克集群的滚滚洪流，后面留下柬埔寨城镇被毁的建筑物，以及柬埔寨难民控诉越军暴行的录像。

　　在联合国和安理会联合柬埔寨、老挝、泰国、新加坡等国提出要求越南立即撤军的提案。提案在上午就获得了通过，当然越南是绝对不会撤军的，并强硬表示是应贡利立“柬埔寨革命政府”邀请去消灭苏尔森的“傀儡”政府的。越南对新山一、边和、富国岛的失利，反而采取低调处理，只是抗议中国空军入侵越南。他们必须考虑自己国民的士气。

　　接下来的战役经过就非常经典了，比较有新意的是在下午１５：００第２陆战师再次登上登陆舰艇在３６架“飞豹”、２４架Ｑ－６的掩护下，在河仙实施两栖登陆，再次打乱了越军的部署，把正在攻击波哥的２个师越军又圈进了包围圈。我军仅以３１军的９１师协同柬军第１师坚守金边防线，有２０架Ｈ－６支持他们，越军根本无法组成炮群来组织炮火掩护攻击部队。而联军的远程炮火却不断在越军的攻击部队中播撒死亡。能挡住越军坦克集群的秘诀却是我军工兵的杰作，他们动用修建码头的重型施工设备很快挖出了道道反坦克壕，而且二边都打下了钢板桩，在靠南的一边的地上还打下了大批的水泥桩。越军无法利用推土坦克来填埋壕沟，如果使用运土车来作业则会遭到远程炮火的打击。越军只好架设桥梁，不过在炮火的打击下也是没有什么效果的。这里的关键是我军牢牢地掌握了战区的制空权。５万越军也是绝对无法包围金边的，他们越是向西延伸，纵深就越薄弱就有被分割包围的危险。经过整个白天的反复冲击，损失了２１辆坦克，未能有寸进。越军总参谋部应该明白他们的“装甲矛头”是无法同当年所向无敌的德军的真正的装甲矛头相比的，缺乏空中打击力量的支持，那只是银样蜡枪头。而这５万越军的后路还被中央突击师、９３师和柬军第１旅组成的联军在鹅油下切断了。

　　我军集中了９２师、４６和４７空降师、第２陆战师把磅逊集群切割成二部分，这里成了主战场。第２陆战师在河仙的再次两栖登陆作战，完全出乎越军总部的预料。顺利地攻占了越军的河仙基地，缴获了大量的物资，然后迅速构筑环形防御工事。２艘缴获的护卫舰的炮火发挥了很大的作用，３艘登陆舰上则临时安装了２４门２７３毫米四联装火箭炮，成了海上活动炮台。海上则有导弹护卫艇、导弹快艇和巡逻艇巡逻，越军始终也不敢投入海军的精锐，倒不是怕这些小艇，而是怕战机。他们知道我军已有２架电动Ａ－５０Ｕ预警机进驻了暹粒基地，如果发生大规模空战的话，结果是不言而喻的。

　　最倒霉的是磅逊集群的前锋部队，南方军区派遣了参谋长范滕法少将在前线督阵，本来连夜设定了凌晨开始的攻击计划：由第４工兵旅把装满了沙土包的４０辆自卸卡车倒行和６０辆小翻斗车一起快速在反坦克壕上建立４条通道，然后以第５装甲旅和３７９师的坦克和步兵战车的混合集群发起强攻。把重炮分散在８处，不试炮，直接发射提供炮火支援。务必于天黑前攻占磅逊港。

　　可惜计划虽好没有了实施的机会。４：００传来富国岛被攻占，４：５０驻守波哥的３３５师又丢失了那２座至关重要的山包，通道有被切断的危险。范少将咬牙决定攻击计划不变，命令３３５师立即夺回小山包。可是敌军的电子战机开始逼近，所有的雷达、通讯都遭堵塞，紧接着大批攻击机掠过低空猛攻越军的野战防空力量，一门门高射炮和一批防空导弹被反复穿插的攻击机摧毁。然后是Ｈ－６投掷的炸弹不断落入越军步兵之中，不但杀伤了不少越军，主要是不让他们结集。

　　越军仍在黎明时分发起了进攻，可是那些运土的卡车根本无法接近反坦克壕，那些坦克一旦开动在Ｑ－６和ＷＺ－１０的“探针”热成像仪上无所遁形，这些坦克的克星全部绕到坦克集群的后方，每个目标都受到了２枚“红箭－９”或“崔格特”反坦克导弹的照顾，二轮攻击过后，越军的１百多辆坦克全部成了残骸。接下来ＷＺ－１０和Ｑ－６开始以机炮如同点名般地打击那些装甲车，它们３０毫米机炮的穿甲弹足以贯穿ＢＭＰ、ＢＴＰ战车的装甲。空中似乎有无穷无尽的炸弹在往下掉，不久我军的１５５毫米自行火炮移到了前线，它们的火力足以覆盖３０多公里的地域，而炸弹却移到了更远的后方。

　　此时越军已经根本无法进攻了，亲临前线指挥的南方军区参谋长范滕法少将如梦初醒，知道中国军队前二天完全是设置陷井把越军放进来的。看来身临其境思想会转变得快一些，可惜他已经无法把他的想法报告上级了，ＥＱ－６完全切断了越军的无线通讯。

　　在越军失去了全部坦克和大部分步兵战车而陷入了一片混乱的时候，战场出现了更惊人的变化，突然反坦克壕上出现了４座越军刚才还梦寐以求的钢桥，４列Ｔ０７重型坦克隆隆驰过，当它们吐出的炮弹追逐那些残存的战车，战场上的越军都惊呆了，他们还从未见过这种既无隆隆的发动机声，又不吐黑烟的庞然大物呢。不过坦克上的机枪扫射打断了他们的欣赏。这２８辆重型坦克就是由“华明”轮送来的，３１军的坦克团把它们隐蔽起来，直到此时才让它们发威。越军的部署完全是进攻型的，根本抵挡不了这些钢铁巨兽的冲击。坦克的后面是成群的电甲虫、ＴＪ－１步兵战车，还有不少空降师的ＢＭＤ伞兵战车，低空是大批武装直升机，让越军认识了真正的装甲矛头是什么样的。其后的战斗经过就不必描述了。到阳光西下时，越军的３７９师、第５装甲旅和第４工兵旅已经消失。越军总参谋部开始在为被包围在河仙和波哥之间近２万官兵，以及仍在金边前线的５万官兵担心了。

　　这场大战到２７日傍晚基本结束。越军结集在南方的精锐损失惨重，作为支柱的第４军和第５装甲旅被歼灭，还有３３５、３７９师等４个师也是被成建制消灭的。海军的损失更惨，本来想露一手两栖登陆的本事，好威慑东南亚各国，结果却是大大地出丑。不但登陆的第５陆战旅全军覆没，而且把几乎占越军一半的登陆舰艇拱手“送”给了对手，还丢了在越军算是重型舰艇的２艘俄制“别佳ＩＩＩ”级护卫舰，以及一批导弹快艇、巡逻艇和武装渔船，让我援柬志愿军海军“白手起家”拥有了一支很象样的舰队。越空军的损失只能用“灾难”来形容：南方的二个最重要的空军基地至少半年内别想使用，机库和机场上的６０架战机、２架海上巡逻机、８架运输机、６架教练机悉数被摧毁。４架在空中巡逻的战机和４架紧急升空的直升机则在空中被我压倒优势的战机歼灭。

　　事后，攻占鹅油下和河仙的我军撤回了柬境，在鹦鹉嘴地区和滨海地区构建了坚固的纵深防御工事，前者可以威慑越南的南部重镇胡志明市，后者则对保卫磅逊港－金边的铁路至关重要。对配合主攻方向入侵柬埔寨东北地区的蒙多基里省、腊塔纳基里省的越军却并未着力驱赶，一方面不断谴责越军的入侵，另一方面在掌握了确切的情报后，集中优势兵力全歼其中的一股；有时也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术全歼一股越军。用围棋上的术语就是“留下余味”。这也为我军不断出击越南境内的目标创造了条件。对这么重大的胜利，我军的报道却相对简单，只是公告：“初步解除了越南侵略军对金边和磅逊港的直接威胁。”

　　对越南指责我军空军对越南的“入侵”予以严词驳斥，指出没有一架战机，甚至民航机越过中越边界进入越南（我国已实施对越制裁，断绝了一切经济、政治往来）。对越南侵略军陆海空三军予以反击的战机是中老、中柬联军的战机和突击部队，既然越军越过边界入侵邻国，怎么还能指责邻国的反侵略战争呢？

　　２７日下午，一支由２艘改进型“海卫”级导弹护卫舰、４艘０３７Ｍ海南级反潜护卫艇组成的援柬志愿军海军舰队在西沙的永兴岛军港宣誓出征，场面十分壮观。他们还为４艘大型运输舰护航，穿越南沙和南海的南端进入了暹逻湾最后抵达磅逊港。在美军、菲律宾、马来西亚等国海军的注视下，它们以战斗姿态航行了九百多海里，ＥＺ－１Ｈ（电动卡－３１）不断升空担负近距空中预警任务，前７００公里是由“红蜂鸟”歼－１２Ｍ超轻型战机担负空中警戒巡逻的。中段则由歼－１１担负空中警戒，有４架甚至一直飞到磅逊港边的野战机场着陆，补充燃油后再飞往南海护航。后面的航程由磅逊港野战机场升空的“飞豹”在空中威风凛凛地警戒。越军根本不敢在海上挑起战争，因为他们还没有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