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设和谐世界主张是中国外交战略思想的发展和创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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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设和谐世界主张是中国外交战略思想的发展和创新


作者：陈须隆　
    建设和谐世界主张本身就是具有重要战略意义的新外交理论，是中国外交战略思想的重大创新。这一外交战略思想要求我们：坚持“中国发展”与“世界发展”相结合，把国内、国际两个大局很好地统一起来；坚持“国家利益至上”与“互利共赢”相结合，把维护中国利益与世界利益、地区利益等很好地统一起来；坚持“独立自主”与“开放兼容”相结合，把中国外交理念与国际先进理念很好地统一起来；坚持“自身特性”与“国际角色”相结合，与把发挥大国作用和保持中国特色很好地统一起来；坚持“独善其身”与“兼善天下”相结合，把办好自己的事与承担国际责任很好地统一起来；坚持“一脉相承”与“与时俱进”相结合，把继承与创新很好地统一起来。
    就中国外交战略思想的创新而论，建设和谐世界主张的提出意味着：
    一、处理与外部世界关系的新思路和新境界，突出了新的特色
    十六大以来，中国在外交上不断强调要把中国人民的利益与世界大多数国家人民的共同利益结合起来，要使中国的政策主张与世界发展的潮流、历史前进的方向一致起来。这些都体现了互利共赢的思想。回过头看，这正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成功实现与世界共同发展，与各国友好合作关系不断加强的原因所在，并为我们推动构建和谐世界积累了宝贵的实践经验。恰恰是我们一开始就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才使我们能够更根本、更长久、更辩证、从而更可持续地维护和拓展了我们的国家利益。从中国与世界的关系而言，十七大报告强调我们要始终不渝奉行互利共赢的开放战略。这是实现和谐世界的必然途径，也是和谐世界所呈现出来的一个必然形态。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个国家，像中国这样通过执政党的政治报告公开地向世界承诺愿意与国际社会互利共赢。十七大报告还提出，中国要在实现本国发展的同时兼顾对方特别是发展中国家的正当关切。也就是说，互利共赢不仅仅是一个单纯的利益共享，还应该照顾和支持那些贫困国家和发展中国家。这就将互利共赢理念提升到一个新的境界。[1]建立在和平发展与互利共赢基础上的建设和谐世界思想，使中国能更好地处理与外部世界的关系，使中国“外交”的自身特色更加突出。
    二、对中国国际战略地位和身份的再认识和新认定，达到了新的境界
    中国是发展中国家，属于第三世界。这是中国对国际战略格局进行长期观察后得出的一条基本结论。建国初期，作为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中国曾倒向社会主义阵营。但在苏联大国主义和老子党作风的消极影响下，社会主义阵营国家的发展走了曲折的道路。为了捍卫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中国不能不同苏联的种种错误做法作坚决的斗争，顶住了巨大的压力。中国牢记这一历史教训，反复强调说中国决不做任何大国和政治联盟的附庸，也决不屈从于别国的指挥棒。1970年6月，毛**对索马里贵宾表示，我们把自己算作第三世界的。中国同第三世界有着共同的命运，有相近的历史遭遇，面临共同的发展问题，在许多重大的国际问题上有一致的利益和看法。这些构成了中国与第三世界密不可分的联系。毛**始终认为，中国只有和第三世界国家站在一条战线，才有自己的国际地位。他多次表示，第三世界国家要彼此信任，彼此合作。中国同志切不可有大国主义作风。即使将来中国发展了，仍然属于第三世界。[2]此后，中国长期坚持这一国际战略定位。时至今日，虽然“第三世界”的概念因显得过时而从政策宣示中消失，但中国反复宣称自己仍是发展中国家。
    然而，应该看到：首先，随着改革开放近三十年来中国的持续快速发展，中国自身已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其次，世界也从未停止前进的步伐，眼下正处于大变革大调整之中，中国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国际环境；再次，中国与外部世界的关系发生了历史性变化，成为牵动国际关系变化的重要因素。因此，对中国的国际战略定位和身份认知就要有新的视角和新的思路。实际上，中国虽然仍是发展中国家，但已经是具有世界影响的发展中大国，并且已具备某些发达国家的属性。而且，随着中国日益融入国际社会，中国已成为当今国际体系的重要参与者、维护者和建设者，肩负的国际责任趋于增多，履行国际责任的能力也愈益增强。在这种情况下，中国提出建设和谐世界的主张，把自己看作建设和谐世界的倡导者、推动者、合作方和践行者，更能发挥中国沟通南北的桥梁作用和致力于全球治理的独特大国作用，有利于中国在解决全球和地区热点问题上积极开展斡旋外交、发挥建设性作用，还有助于中国在建设和谐亚太与和谐周边中充分施展协调和塑造能力。一言以蔽之，以建设和谐世界的视角来进行国际战略定位和身份认知，有利于中国把“自身特性”与“国际角色”相结合，把发挥大国作用和保持中国特色很好地统一起来。
    三、中国国际和平战略思想的发展和超越，提升到新的高度
    建设和谐世界的战略思想，体现了中国外交理念既一脉相承又与时俱进。正如外交部副部长王毅所言：“中国外交的根基是独立自主以及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和谐世界的提法来源于这一根基，同时又在此根基上有所发展。和谐世界要求各个国家、各种制度和各种文明之间不仅仅是和平共处、互不干涉内政、井水不犯河水，还进一步发展为和谐共存，增添了彼此尊重、相互借鉴、取长补短、共同发展等一些新的内涵。换句话说，增加了各类国家和各种力量之间积极互动的新要素。从和平共处到和谐共存，体现了中国外交理念既与时俱进，又一脉相承。”[3]
    更重要的是，建设和谐世界主张是对过去中国国际和平战略思想的发展和超越。和平一直是中国的国际战略诉求，维护国际和平是中国外交的重要战略目标和支柱。以毛**为代表的第一代中国领导人对战争与和平问题高度重视且形成了独到的深刻见解，那就是：希望与各国和平共处；对战争一是反对，二是不怕，并寄希望于“革命制止战争”；第三世界国家在维护世界和平中有巨大贡献。第一代领导人的着眼点是，争取世界和平，但从不侈谈和平，更不乞求和平。以邓小平为代表的第二代领导人对战争与和平问题形成了新的战略判断，认为世界大战打不起来，和平与发展成为亟待解决的两大问题，把和平与发展问题紧密联系起来，把争取和平的国际环境来发展自己作为重要的国际战略思想。为争取一个有利于和平与发展的国际环境，邓小平调整了过去曾以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划线的做法；主张从国际战略利益出发处理国与国之间的关系，超越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异同，不计较历史的恩怨，不搞意识形态的争论，按照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发展同所有国家的友好合作关系。以江**为代表的第三代领导人牢牢把握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顺应世界多极化和经济全球化的两大趋势，强调“要和平、求发展、促合作已经成为时代的主流”，提倡国际关系民主化和发展模式多样化。第三代领导人提出，要把一个安全的、和平的、稳定的、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世界带到21世纪。1993年11月, 江**同志在出席亚太经合组织第一次领导人非正式会议时提出, 作为有远见的、对人类负责的政治家, 应该对世界人民做件大好事, 这就是通过共同努力, 把一个安全的、和平的、稳定的、有利于经济发展的世界带到21世纪, 为人类迎来真正的和平与繁荣。为此，江**指出，世界是丰富多彩的, 和而不同是各类文明协调发展的真谛。这样，“江**同志就把中国传统文化中‘和而不同’的思想运用到国际关系的实践领域, 既赋予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以时代气息, 也使当代国际社会从中国传统智慧中获得启迪, 这是中国人民对世界和平与发展崇高事业的新贡献。”[4]为营造长期稳定的和平国际环境，中国提出了新安全观。江**指出,“各国在安全上的相互依存不断加深，共同点在增多, 任何国家都难以单独实现其安全目标。只有加强国际合作, 才能有效应对全球安全挑战,实现普遍和持久的安全”，各国在“安全上应相互信任, 共同维护, 树立互信、互利、平等和协作的新安全观, 通过对话和合作解决争端, 而不应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新安全观的核心是互信、互利、平等、协作。“新安全观是对传统安全观的摒弃, 反映了江**同志对新的历史条件下世界安全问题的新思考、新认识, 这种‘非零和’的双赢、共赢思想, 切合和平与发展的时代主题, 适应了世界要和平、人民要合作的时代发展要求, 是以江**同志为核心的党的第三代中央领导集体对当代国际关系理论的重大贡献。”[5]
    当历史的车轮迈进21世纪，胡Jintao主席提出了建设持久和平、共同繁荣的和谐世界的主张，不仅把关于国际和平的战略思想建立在博大精深的“和合”哲学基础之上，而且对和平的目标有了更高的追求，把“和平共处”发展到“和谐共处”，把“持久和平”与“共同繁荣”紧密联系在一起，让“和平发展”与“互利共赢”有机结合并作为战略途径，比以往任何国际和平战略理念更具包容性，更能体现时代进步特征，也涵盖更多的普世价值，体现了十七大报告提出的在国际关系中弘扬民主、和睦、协作、共赢的精神。“这就使和谐世界理念能够获得外界更多的共识和共鸣，也能够得到国际社会更多的认可和支持。”[6]建设和谐世界主张，把中国的国际和平战略思想推向一个新的历史高度。
    四、国际战略格局思想的发展和创新，蕴含着新的思维
    毛**根据国际战略格局的变化，曾先后提出“中间地带”和“三个世界”划分的理论。他在分析国际战略格局时，并不像一般的国际战略家那样，只着眼于与几个大国或与某些发达国家的关系。他清楚地意识到，随着亚非拉广大中间地带国家的崛起，由少数大国主宰世界历史的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即使在发达国家之间，控制与反控制的斗争也迅速发展。整个世界都处在大动荡、大分化、大改组之中。他一生都在同形形色色的霸权主义作坚决的斗争，并郑重宣告，中国反对霸权主义，也永远不作超级大国。在国际力量的各种组合中，毛**总是寄希望于第三世界正在发展的弱小民族，支持它们的斗争，反对共同的敌人——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7]邓小平改变了中国20世纪70年代针对苏联霸权主义威胁而采取的“一条线”战略，不以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异同论亲疏，坚持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同世界各国改善和发展友好合作关系，在国际事务中继续高举团结反霸的旗帜，坚决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坚定地站在和平力量一边，“永远站在第三世界一边”，把加强同发展中国家的团结作为我国外交的基本立足点，积极支持所有发展中国家争取民族独立、发展民族经济的斗争。[8]江**以宽广的眼界观察世界，面对复杂多变的国际局势，从政治、经济、文化、军事等方面主动布局，即着眼于世界战略格局运筹大国关系；着眼于地缘战略态势积极经略周边；着眼于扩展战略空间大力开展多边外交，营造有利战略态势，增强国家战略能力。他主张国际关系民主化，汇集各国人民的智慧和力量解决人类共同面临的突出问题。根据对中国外交工作所处历史方位的科学判断，江**提出要“将继续改善和发展同发达国家的关系，以各国人民的根本利益为重，不计较社会制度和意识形态的差别，在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的基础上，扩大共同利益的汇合点，妥善解决分歧”。把与周边国家发展睦邻友好关系作为中国外交的重点。江**继承邓小平积极发展与周边国家的友好关系的战略思想, 强调要“继续加强睦邻友好, 坚持与邻为善、以邻为伴, 加强区域合作，把同周边国家的交流和合作推向新水平”。把加强同发展中国家的团结与合作作为中国外交政策的基本立足点。把多边外交作为重要舞台。江**同志明确指出,“积极开展多边外交, 对我们营造战略态势具有重要作用”，“要进一步加强多边外交, 主动参与国际体系的改造和调整, 努力在多层面上开展对外工作，不断扩大同各方面的合作，增加彼此间的共识”。[9]
    胡Jintao主席提出的建设和谐世界构想，不仅继承和发展了加强同发展中国家团结与合作、反对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推进国际关系民主化等国际战略思想，而且蕴含着在继续推进世界多极化进程的同时，与“多极”和谐共处、共治从而达到共赢的战略思想。这是对外交与国际关系理论的重大发展与创新。在建设和谐世界战略思想指导下，中国将更加重视大国关系的运筹，“将继续同发达国家加强战略对话，增进互信，深化合作，妥善处理分歧，推动相互关系长期稳定健康发展”。[10]此外，在建设和谐世界战略思想指导下，中国将更加重视打造周边和地区战略依托，“将加强同周边国家的睦邻友好与务实合作，积极开展区域合作，共同营造和平稳定、平等互信、合作共赢的地区环境”。[11]
    五、国际关系准则与秩序观的发展和成熟，实现了新的升华
    新中国成立后，把维护世界和平、反对霸权主义作为重要的外交目标。在毛**和周恩来的积极倡导下，和平共处五项原则终于为国际社会所接受，成为重要的国际关系准则。此外，毛**还提出国际主义与爱国主义相统一的原则，谋求建立世界反霸统一战线。[12]邓小平是国际政治、经济秩序的积极倡导者。早在1974年4月，他在联大第六次特别会议上明确指出，“建立在殖民主义、帝国主义、霸权主义基础上的旧秩序”使得贫国愈贫、富国愈富，贫国和富国的差距越来越大”，并指出，这种旧的经济秩序是“发展中国家解放和进步的最大障碍”，积极主张建立公正、平等、合理的国际经济系秩序。到1988年，世界多极化的趋向日益发展，邓小平又审时度势，首倡以和平共处五项原则为基础，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他明确指出，建立国际政治新秩序，就是要结束霸权主义，实现和平共处与友好合作；建立国际经济新秩序，就是要解决南北问题，谋求各国的共同发展与繁荣。[13]江**进一步提出了建立公正合理的国际政治经济新秩序的主张：各国政治上应相互尊重，共同协商，而不应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经济上应相互促进，共同发展，而不应造成贫富悬殊；文化上应相互借鉴，共同繁荣，而不应排斥其他民族的文化；安全上应相互信任，共同维护，树立互信、互利、平等和协作的新安全观，通过对话和合作解决争端，而不应诉诸武力或以武力相威胁，反对各种形式的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江**还主张维护世界多样性，提倡国际关系民主化和发展模式多样化。他指出，“世界是丰富多彩的。世界上的各种文明、不同的社会制度和发展道路应彼此尊重，在竞争比较中取长补短，在求同存异**同发展。各国的事情应由各国人民自己决定，世界上的事情应由各国平等协商。”[14]江**认为，和而不同是人类各种文明协调发展的真谛，坚持“和”的思想对当今世界十分重要。他指出，“在当今世界上，我们提倡‘和’，也就是说，各国应当在政治上互相尊重，经济上互相促进，文化上相互借鉴”。[15]
    胡主席建设和谐世界思想，进一步发展了中国关于国际关系准则和秩序的理念，把“和”的思想进一步发扬光大，提升到新的境界。它进一步淡化了意识形态，致力于不同社会制度和不同文明观的国家和平共处，和谐共存；对待国际事务，根据其本身的是非曲直而不是依意识形态与社会制度的异同定取舍。它强调多边主义，主张国际问题的解决与国际秩序的建构应建立在全球合作和多边协商基础上，倡导国际关系民主化，维护联合国的权威和主导作用，反对单边主义。在这一思想指导下，在“ 国际秩序”问题上，中国以前强调要建立“ 新秩序”，现在则主张“ 促进国际秩序朝着更加公正、合理方向发展”。对“ 国际体系”的表述更趋灵活务实，提出了中国是国际体系的参与者和建设者。这表明中国既坚持独立自主的和平外交政策的原则立场，又对推进与各国的建设性合作采取积极和向前看的态度。[16]
    六、彰显了软实力的战略作用，启动了新的进程
    任何一个世界强国地位的确立，不仅仅需要硬实力，也需要具备相应的软实力。中国发展到今天，已经到了要下气力进一步增强软实力的新阶段，或者说到了一个下力气来发掘软实力巨大潜力的新阶段。和谐世界理念提出之后，逐渐被越来越多的国家和民众理解和接受，这本身就反映了中国的影响力、感召力在不断扩展。和谐世界理念全面启动了中国建设软实力的进程。[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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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王毅：《和谐世界：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世界知识》2008年第5期，第15页。
[2] 李捷：《毛**国际战略思想研究》，载于国际战略基金会编《寰球同此凉热——一代领袖们的国际战略思想》，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12页。
[3] 王毅：《和谐世界：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世界知识》2008年第5期，第14页。
[4] 王家瑞：《高扬和平发展合作旗帜  努力推动构建和谐世界——学习江**国际战略和外交思想的几点体会》，《求是》2006年第21期，第37页。
[5] 同前注。
[6] 王毅：《和谐世界：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世界知识》2008年第5期，第14页。
[7] 李捷：《毛**国际战略思想研究》，载于国际战略基金会编《寰球同此凉热——一代领袖们的国际战略思想》，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11页。
[8] 钱其琛：《深入学习邓小平外交思想，进一步做好新时期外交工作》，载于王泰平主编《邓小平外交思想研究论文集》，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年版，第5－９页。
[9] 王家瑞：《高扬和平发展合作旗帜  努力推动构建和谐世界——学习江**国际战略和外交思想的几点体会》，《求是》2006年第21期，第37－38页。
[10] 胡Jintao：《高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旗帜  为夺取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新胜利而奋斗——在中国***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国上的报告》，《中国***第十七次全国代表大会文件汇编》，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第47页。
[11] 同前注。
[12] 李捷：《毛**国际战略思想研究》，载于国际战略基金会编《寰球同此凉热——一代领袖们的国际战略思想》，中央文献出版社1993年版，第12页。
[13] 钱其琛：《深入学习邓小平外交思想，进一步做好新时期外交工作》，载于王泰平主编《邓小平外交思想研究论文集》，世界知识出版社1996年版，第6页。
[14] 《江**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66－567页。
[15] 《江**文选》第3卷，人民出版社2006年版，第522－524页。
[16] 岳晓勇：《对推动建设和谐世界理论的初步认识》，《国际问题研究》2007年第4期，第2页。
[17] 王毅：《和谐世界：真正具有中国特色的外交理念》，《世界知识》2008年第5期，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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