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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圣叹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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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27 20:41:06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金圣叹的悲剧
<br>                                        金圣叹长于晚明。\r<br>
<br>> 中国封建文化走过了几千平的历程而进入了明代之后,已经耗尽天气,不再具有广阔的开放精神,已经不能迎接各种挑战。它恐惧自身生命的日益衰老,害怕异已生命的萌生。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恰好成为它的某种象征:潜藏着一种自卑心理,过于敏感,太多忌讳,以独*为能事,以镇压为力量,小心翼翼地维护着一种乳貌拟安全统一实则呆板僵化的文化氛围。然而,朱元璋可以推到元朝,却不可能改变历史发展规律。到了明代中叶以后,专制统治的残酷,意识形态的僵化,形成铁一样的教条,但随着商品生产的扩大,社会结构、生活方式、社会风尚的改变,明太祖所精心维系的忠孝节义之幔,此时已被“拜金”之风吹开,他们所竭力堵塞的异端,此时已如突破坚冰的春水。\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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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年轻而才华出众的金圣叹却像苦藤上结出来一个甜瓜。晚明时代,道德崩溃,一切固有的道德规范失去了约束能力,在这个普遍好异的年代,“人”的意识渐渐觉醒,一些读书人那里,“天理”不再是世界的主宰,“礼仪”不再是社会的支柱,而只有性情,才是生命如源?泉。他们大都厌弃一本正经的儒家正统文件,提倡情趣,寄情适志,独抒性灵。金圣叹也象许多士子一样,说疯话、读闲书、参惮悦、好女色,他们精神世界离任叛道、淹然杂驳、虚无洒脱、秃性有谧。磁原先生在《金圣叹传》说:\r<br>> 圣叹所以自居“圣叹”之故,
<br>一则白眼欢人,痛砭时世;再则自居曾暂,放浪形骨礼。\r<br>> 晚明正值昌代之际,三十八岁的金圣叹和千百万明来读书人都遭遇了易代罪革之变,都面临着生死荣辱的考验。国破之时,金圣叹正遭大病,“西风不肯饶寒屋,旧病公然疟贱躯。弃友几人丢甲后,哀怜到我候惧”(《乙西又病》),是其境遇的生动写照,然而,他仍然支撑着躯体,从西风寒尾之中注视着困难,寄托着心愿。江南惨遭生灵涂炭,锦绣山河在流血流泪。与当时的许多士子一样,圣叹为民族沉沦而状愤异常,他的希望,他的狂放都化作了无限的悲哀和愤怒。随着洼王朝统治的日趋巩固,他也不得不审时度势,采取一种逐步适应的态度,除了仍旧绝意化进,以白眼看人自慰外,即过闭门评书,以读书著述为务的恬洼平和生活。\r<br>
<br>> 为了缓和民族矛盾,巩固新的政权,满清统治者也不得不采取一系列笼络汉族官绅,吸引汉读书人的重要措施,比如祭祀先师孔子,重用降清汉官,选拔故明官吏,征擢隐迹贤良之类。与此同时,还以更多的力量恢复科举考试。当时一些亲身参加过抗清斗争而又讲求乞节,砥砺意志的读书人,其著名者如黄宗羲、顾炎武、王夫之、方以智等,抗节不屈,拒绝与异族绝治者合作,不悄于参加别有用心的考试,宁于隐居山乡,潜身寺庙,备尝艰苦,也要保持自己的清白。狂猖的金圣叹,生在明朝,尚且蔑视功名,游戏科场,珍惜自由之身,何况现在是山河变色,故国沉沦,异族入主之后,为了夺取自由之身,更加能抵御功名富贵的诱惑。他明明知道,在朝廷大张标示、明令禁毁的时候,刻印、售卖《水浒传》是犯法的,保藏、阅读《水浒传》是有罪的,还是顶逆风,显傲骨,公开评点、宣传《水浒传》。借评《水浒伟》,浇自己人中的块垒,透过草葬英雄抒写自己对社会的怨愤,借批《西厢记》抨击礼法呼唤个性解放。中国人有两条牢固的教训,一者祸从口出,乃要人少说话或不说话;一者坐而论道不如践而行之,乃要让人埋头苦干而已,毋须多言;总之闭口不说话,是要人不思想,性命才得以保全。金圣叹也知道,怨愤的情绪越大,呼喊的声音越高,现实的命是就会越坎坷。\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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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顺治十七年正月,金圣叹的一位好友从京城回到蒙州家乡,转告了他一则“喜讯”:顺治皇帝读了他评注的才子书后,曾在金殿之上,当着朝臣,称扬他是“古文高手”,对间臣说:“莫以时文眼看他”再猖狂的书生毕竟也是书生,金圣叹闻之激动得“感而泣下,因向北叩首”。后来他又写下了《春感八首》,讨中写道“忽承帝里来知已,传道臣名达圣人:合殿近臣闻最切,九天温语郎如神。”金圣叹内此而生发出一种孩童般的天真,他想着“生日长安指日边”,“香炉北上是经宴”大臣。金圣叹对统治者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中国文人几千年来的可悲之处在于,以帝王为中心,追求权力中心,渴望把自己纳入到权话语体系之中,以帝王的是非为是非,以帝王的评判为终极理想。即使愤世嫉俗的金圣叹也不过如此,他为顺治皇帝偶然带有表演性的夸奖而迷惑,甚至为找到一个明主、一个知音而涕零感激。可悲的是,这只能是单纯文人的一厢情愿,幻想终究是幻想。他的希望并没有成为现实,非但为皇帝讲经的梦幻成了泡影,甚至连他原先所追求的--“无病无恼,开眉吃饭,再将胸前数十本残书--一批注”的小小希望,也一并破损毁灭,等待着他的却是一场杀身大祸。\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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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这一年的腊月初,苏州是县衙来了一个新任县令任维初。任是一个贪官酷吏,他一上任即以严刑催征钱粮,然而又监守自盗,将官仓里的粮食拿出来以高价卖给百姓,中饱私囊,其手段令人发指。真相泄露后,民怨沸腾,注目世事的秀才们也按捺不住慷慨激昂的书生意气,决意要在公开场合揭露、控告任维初的罪恶行径。顺治十八年正月初七,顺治帝驾崩,哀诏下到江南,正是二月初一。江苏巡府朱园治接诏,立即率同官员到文庙哭殿,举行哀悼仪式。那天,金圣叹和倪用宾等聚集一群苏州生员奔赴文庙哭祭,沿路相随而至的有1000多人。金圣叹的哭庙文写道:“顺治十八年二月初四,江南生员为吴充任维初,胆大包天,欺世灭祖,公然破千百年来之规矩,置圣朝仁政于不顾,潜赴常平乏,伙同部曹吴之行,鼠窝狗盗,偷卖公粮。罪行发指,民情沸腾。读书之人,食国家之廪气,当以四维八德为仪范。不料竟出衣冠禽兽,如任维初之辈,生员愧色,宗师无光,遂往文庙以哭之……”金圣叹,丁子非等对着孔子的牌位放声大哭,本来不想哭的人听到这倾诉胸中怒火的嚎啕大哭,想起了米国治、任维初的暴动,也全都感情激动地放声悲泣。哭了一段时间,大家在金圣吹等人的鼓励下,一齐连哭带骂,朝苏州府大堂蜂拥而去。沿路上,只听见大街小巷有人喊:“去,找他狗官算帐去”“不退款,和他拼命!”就像滚雪球一样,秀才的队伍越来越扩大。生员们到了文庙即呜钟击鼓,撰文控诉县令任维初,事后又到府台衙进呈揭贴。一时间群情激愤,人人声言要责打并驱逐贪官酷吏。事件马上就演变为一场名符其实示*游*。\r<br>> 县令任维初的后台是朱国治,朱听说读书人闹了大事,大冷天里出了一身大汗,连忙喝令出动兵西,要把闹事的人全部擒获归案。众人见官兵丁,要把闹的人全部擒获归案。众人见官腐当真促人,一下四处逃散。但金圣叹待几人已被兵丁逮去。朱国治经过周意研究,终于作出决断,为保护自己而保护任维初,运用政治斗争中的“上纲法”,大肆歪英事实真相,参卷“哭庙”诸生三大罪状:一为震惊先帝之灵,罪大恶极;二为声言打打朝廷命官,目无朝庭;三为书写匿名揭贴,鼓动民众闹事,违反律令。\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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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金圣叹等被押放到省府江宁,那天过堂,受了大板,金圣叹疼痛难熬,不禁口呼先帝,不断惑得四位满员大发起怒来,他们严厉斥责金圣叹:皇上(康熙)刚刚即位,你为什么高呼先帝?分明是想着方法儿诅咒当今皇上!金圣叹自是无可回答,又因此莫名其妙地换了20巴掌,被关进监狱。不久,满员会同议官米国治等审结了这件哭庙案,以“大不敬”和“摇动人心倡乱”的罪名刺处倪用宾、金圣叹等17人“不分首从,立决处斩”。就这样,一场轰轰烈烈的“哭庙”风潮,终于被淹没在血泪之中了。\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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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揭露黑暗,却入网罗;为民请命,竟得死刑。这就是中国的千年以来的基本国情,秀才们“哭庙”并非“倡乱”,而恰恰是为了统治者的清明,尤其对皇帝充满了幻想。然而专制统治者却始终不领情,反而用屠刀来对付这些一心想为帝王所用的秀才们。金圣叹等一批儒雅的秀才会着悲愤而去,留下的却是世人长久的思索。一个极富才情的天才被扼杀了,我总认为,孤傲单纯的金圣叹悲剧之于“性格悲剧”。在历史长河中凡不媚俗阿世之人,如稽康、李督、金圣叹之流,以真性情流露狂性者,必也不见容于时世。狂而遭忌,榜于林,风必吹之,这是一切士人的悲剧处境。中国是一个有博大、沉重文明的国度,正统、世俗力量像一个无可阻挡的旋涡,凡不顺于它者必被吞噬,若想保命全身,必以顺时逐流为要。中国传统文化的维护道德、维护世俗稳定的倾向,是这种文化的传承、生存的巨大动力与向心力,而巨大机存活与保持完整,必绝决地反对有谈散倾向的努力,所以,中国文化造就狂者,它也铲除多元异端最可怕的力量,像天文学上的“黑暗”,没有个体能够逃逸出它的吸纳、俊杀。中国传统文化所塑造的人格是工厂机械化生产的产品,模式化的“类人格”,它埋没、取消着个体,个性越是埋没、取消得越彻底,“类人格”的获得也就越完全,像以砖砌的厚厚的墙,严丝合缝,没有一决突人而出。中国传统文化俊碎一切代表个体、独立、超越的思想、精神和行为,它以无数个体的牺牲维护它人的荣光。在中国,无论过去、现代,个性永远是个悲剧,文化的悲剧。中国文化总证明着一条定律:整体大于个体之和。\r<br>> 金圣叹受李蛰影响之大,从“第一才子书”、“第二才子书”云云,文笔、思想颇为相似。金圣叹则以秀才公开宣讲释典,比自称“异端”的李蛰更加恣肆,甚至,某些思想比李蛰的偏激走得更远,对儒家经典的自由解释,对佛教思想的全面接受,对科举的蔑视,对正人君子者所禁的“惑人心坏风俗、乱学术”的小说、戏曲大加鼓吹……何以这样的一个人,为何视政治如游戏?金圣叹缺乏对政治残酷性的认识,他那不合时宣的“哭庙”使他轻易地卷入政治的漩涡,本来他可以躲在自己的书房里,批才子书,不断,他居然脑子一还想为民请愿,在一个近乎冷酷、虚伪、变态的环境里,良好的愿望只能会变成泡影;他口呼先帝,证明了他的愚忠,最终成了官场的牺牲品。从此,一个真性情的才子过早谢世……\r<br>> 一声沉重的叹息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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