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一个洋例子。极力主张“数目字管理”的黄仁宇先生在现实生活中也曾遇到了“管理数字化”带来的麻烦。黄先生任教的纽普兹大学推行“全职教书等量单位”(Full Time Equivalent,FTE)制度。[5]据黄先生说,在该制度下,如果全校有250个全职教师,5000名全职学生,后者每人都修满15个学分,则平均每位教师要负担300个学生—学分。多数课程是每星期上课3小时,学生在学期末可以获得3个学分。如果一位教师开设的3或4门课共有100名学生,其FTE就是1.0000。每位出席的学生占全部的0.100。而2学分的课程只有三分之二的FTE。相反,4学分的课程则是一又三分之一倍。半工半读的学生有不同的计算方式,研究生的FTE比重又高一些。此外,学校在计算FTE时并不考虑该门课是否必修,也不管教师的等级、资历深浅或专长,一切都通过计算机来计算。由于教授的课程属于冷门,[6]因此,黄先生的FTE从来不曾超过0.4000,很多学期甚至还远低于此,从而颇有下岗之虞。[7]在国内,类似的涉及到学术的例子还有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