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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剽窃,还是白日抢劫?——评吴松江教授的抄袭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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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14 18:03:21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所有的学术会议都要求与会者提交论文,以供交流和讨论,这是与会代表的义务。但是论文在会议发表同在刊物发表通常有个“时间差”,有人就借此“顺带不为偷”,把别人辛勤劳动的成果据为己有,抢先发表。这种手法已屡见不鲜,本人也已领教过多次,虽然窝火,碍于面子,也只好忍气吞声。不过提交论文,毕竟是一种学术规范,忝为学人,始终积习难改。但是这一次却让我感到格外恶心和愤怒。  
      
我研究传记文学(主要是西方传记文学和传记理论)已近二十年,从1987年起陆续发表有关论文,九十年代中完成江苏省社科项目“传记文学史研究”,1994年出版专著《传记文学史纲》(获得江苏省社科优秀成果一等奖、国家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优秀成果三等奖,《文艺报》、《文汇读书周报》、《中国比较文学》等刊物均曾载文予以评介)。接着我承担了教育部博士点基金项目“传记理论研究”,这一课题难度很大,特别需要借鉴西方传记理论研究的成果,为此我得到国家留学基金会的资助,去美国华盛顿大学(圣路易斯)作高级访问学者,从事其中的核心子项目“当代西方传记理论”的研究。我2000年1月回国,同年10月,我应邀去浙江师范大学参加“中外传记文学研讨会”,向大会提交了论文《当代西方传记理论研究中的几个问题》,并分发给全体会议代表。此文包含了我多年研究西方传记理论的心得。这是艰辛劳动的成果,在美国半年期间,我每天工作十小时,阅读了近百种文献资料。论文的主要内容,我在华盛顿大学比较文学系和东亚系、南京大学中文系都开设过博士生讲座,但鉴于论题本身的复杂,还需要进一步研究,所以此文我一直没有在刊物发表。在浙江师大的会议上,我提交的是一个提纲,目的是听取同仁意见进行修改。大会安排我第一个作了半小时的发言,我对提纲的内容进行了补充说明。  

我的论文至今还没有在刊物发表,但近日突然看到《文艺报》2001年8月7日刊登了福州大学外文系主任吴松江教授的大作《西方文学研究的新热点:新的超级大国——传记文学》,拜读之余,不禁骇然:吴教授明目张胆地抄袭了我的论文(指“提纲”,下同)并抢先发表了!  
      
我的论文约1500字,其中约1450字被他基本照抄,只有不足50字他没有抄用。另外,他抄袭我的大会发言约900字,两项合计共约2300余字,占其全文4300字的约54 %。  
      
吴文分三部分,正如标题所示,他论述的主体是“西方文学研究的新热点”,第一部分“传记文学源远流长”和第二部分“现代传记的发展”是铺垫,第三部分“传记界关心的问题”是全文的重点,篇幅也占全文的大半,其中约1400字抄袭我的论文,800字抄袭我的大会发言,两项合计约2200字,占这一重点部分的91 %。说来可笑,这么一个大题目,这位外语教授的全部贡献就是为了证明我的观点,翻译了三部英语词典中关于传记的定义,引用了评论《史记》人物的两句诗。  
      
在这一部分,吴教授对我的基本观点全盘搬走,行文则略有改动:我原文分为(一)、(二)、(三),他改为“首先”、“其次”和“再一个”,原文“应当”他改为“必须”,“衰落”他改为“式微”, “解释”他改为“诠释”,美国传记家艾德尔(Leon Edel)他改译为埃德尔,“将来”他改为“在21世纪”。这样的改动是否有“点铁成金”之妙,只有请吴教授自己解释或“诠释”了。  
对我论文的抄袭,白纸黑字,自有公论。对我的大会发言,吴教授主要抄袭了四处,看来他速记术未佳,又缺少基本知识,一旦没有了文字根据,四处就无一没有“硬伤”。  

我发言中引用美国学者约瑟夫·胡根(Joseph Hogan) 1994年提供的统计资料:自1970年以来,美国研究自传的论著增加了25倍,吴教授却误为“在过去二三十年中,西方的传记论著增长了25倍”,“美国”被换成了“西方”,“自传”被换成了“传记”,这一换,误差岂可以道里计;同时,我还强调指出,上世纪七十年代前,西方理论家对传记不屑一顾,而七十年代后,许多一流学者如德里达、德·曼等人都开始研究传记问题。看来,吴教授对鼎鼎大名的解构主义理论家们颇为生疏,一个都没有记下来,他只能含糊地说,传记研究“吸引了一大批一流的专家”,他后文写道:“解构主义认为,一切文学作品都是由其他文学作品织成的”,对解构主义如此拙劣的表述读者也就不用奇怪了。  
      
吴教授写道:“现代传记学者对斯特雷奇(Lytton Strachey,我译为斯特拉奇)所著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四名人传》中几个20世纪最重要的形象进行研究,发现斯特雷奇所描写的三个女性形象都是他母亲形象的投影”。这里闹出了大笑话。斯特拉奇是二十世纪西方最重要的传记家之一,他这部作品被称为“英国传记的里程碑”, 研究西方传记的谁人不读?其中又哪来“三个女性形象”?此书分4篇,各写一人,其中只有南丁格尔是女性,其余三位(亨利·爱德华·曼宁、查莱斯·乔治·戈登、托马斯·阿诺德)都是男性。我在大会发言中讲的是一个常常被人引用的例子:霍尔劳伊德在《斯特拉奇传》(Lytton Strachey: A Biography, 1973)中指出,斯特拉奇三部名著中的女性传主身上都有他母亲的影子,这三位女性除南丁格尔外,其他两位是《维多利亚女王传》中的维多利亚女王、《伊利莎白和埃塞克斯》中的伊丽莎白女王。  

      
我发言中介绍了美国传记家白劳底(Fawn M Brodie)的传记名作《尼克松性格的形成》(Richard Nixon: The Shaping of His Character,1981),白劳底认为,童年时代两个兄弟的死亡造成了尼克松的精神疾病,吴教授却写为“传记研究学者对《尼克松传》的传主进行分析”,他既弄错了书名,也没有听清楚作者是谁,他只有含糊其词,读者也跟着莫名其妙:“传记研究学者”是研究了尼克松本人呢、还是研究了所谓《尼克松传》得出这一结论?“研究学者”同此传作者是什么关系呢?  
      
司马迁的《史记》中大约有200个主要人物,其中120个是悲剧性人物,《史记》专家如韩兆琦教授就作过统计,为传记界所熟知,我在发言中引用了这一资料,吴教授又听错了,写成“司马迁……笔下的传主有二百多是悲剧人物”,他再次犯下了在传记学中属于常识的错误。  
      
“学术腐败”已经引起学术界和社会各界的普遍注意,“抄袭”这一毒瘤已引起公愤,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令人诧异的是吴教授竟然“顶风作案”,他和我一道参加会议,拿了我的论文,听了我的发言,并在我发言之后,向我讨教资料来源。对这些,会议的组织者和与会的三十多位代表、旁听的十多位研究生均在座目睹;但他居然不顾这一切,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的研究成果,连改头换面都觉得没有必要,就加上自己的名字,发表在一家我也在上面发过数十篇文章的大报上。我不禁要问,如此胆大妄为,是剽窃,还是明火执杖、白日抢劫?  


学术批评网(www.acriticism.com)首发  2001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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