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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这是一首九十年代的校园民谣,在我花季年龄的时候听的这首歌,也许是那个年龄段特有的忧郁、敏感及偶尔的茫然,一听就非常喜欢。经常是带着那个年龄浅浅的伤感轻轻地哼着这首歌。
今夜听来,这首歌却像是涂抹了太多脂粉的姑娘,在这脂粉下必然隐藏着什么,或者是重重地酸与苦,或者仅仅只是快些长大的欲望,这些简简单单的欲望就在这此醒目的色彩和浓重的气息里表达出来。
我不明白,正如多年前我不明白什么是青春一样。今天我仍然不明白,只是这吉他声中飘来的嗓音浸透在夏天的雨后及雨后的彩虹中,让我想起春夜中亮着灯的那个窗口仓促到来和仓促离去的身影,想起一种雨后的清香。
花开花谢,雨飞雪飞,在我们清浅幼稚的心里留下些什么痕迹,这些痕迹必然联系着明亮的眼神和举目望去一眼的葱郁,联系着一朵花和一些眼泪。他们共同组成了一个叫做青春的童话。在这个自由的空间里尽可以大胆的想象,热烈的憧憬。在流浪的云端上俯视一碧如洗的天空和无边无际的快乐。
直到有一天发现,青春已在慢慢逝去,将一去不回的青春啊!在以后的日子里,被我们多么轻易地说起,又多么轻易地抛弃。终于有一天我惊慌地停下来,并仓惶回顾,日渐沙哑的喉咙里唱出的是走了调的曲子。我们还没有资格频频回望,可我们仍旧忍不住一看再看,看那青春的影响模糊下来,看那晦涩的暗示慢慢浮出水面,看美丽的她分花拂柳向你走来,而后又不故而去。于是在某些暗暗苍凉掠过来时,我们会低下头去。
我们用日见丰富的经验和头脑来给青春做最后一次盛装,用挑剔的眼光和娴熟的技巧,把它打扮地花枝招展,当它被层层叠叠的美丽衣裳遮起,嘴唇涂完最后一笔嫣红,这首歌就想起了。
这已不是青春的歌,而是青春逝去的声音。我们用成年人繁杂的审美、曲折的思想,把它唱得面目全非,在它一闪而过时,我们抓住的只是一丝一缕衣裳的碎片和一些红粉气息,用它做遥遥的纪念。
这首歌是青春一去不回的最好证明,无论我们是多想留住它。那么,我们不要再打扮它了,珠圆玉润的细细渲染也挽回不了些什么。我们只消用曾经自然的声音,轻松的心态,轻轻和着木吉他的伴奏,在这个刮着清风的夜里唱着这首叫做青春的歌。
如果说当初听的吉他声中的青春是飞扬的热情和泪水,那么今夜听到的同一首歌便成了青春的祭奠,再回头一望时,换上最美丽的衣裳,来把旧梦重温。
“……在那遥远的春色里我遇见了盛开的她,洋溢着眩目的光华像美丽的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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