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一场尼泊尔革命的实践比十打毛主义纲领更重要

清水煮音

作为毛主义者，常常盼望着一场为劳苦大众的革命。暴风骤雨式的革命是资本罪恶制度的涤罪所。无论革命是世界的，还是一国范围内的。无产阶级革命在19世纪中叶曾经只发生在巴黎一个城市，尽管马克思对这场革命的一些恶兆表示担忧，但当革命发生了，他仍然对巴黎人冲天的革命干劲感到激动和高兴，并认为“一步行动比十打纲领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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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共产主义运动从20世纪以来取得巨大的进步，但是整个20世纪，充满了革命马克思主义和机会主义的斗争。从二战后，希腊共产党领导的临时民主政府在1949年被美国等西方国家颠覆和意大利共产党、FaGuo共产党交出武装力量，这是共产主义运动挫折的西方版本，其后赫鲁晓夫五十年代抛出斯大林的秘密报告；70年代柬埔寨红色高棉的失败宣告亚洲共产主义运动的重大挫折，其后中国**、缅甸共产党、马来亚共产党的失败是连锁性的反应，整个共产主义运动处于低谷。苏联和东欧的剧变进一步巩固了资本对劳动的优势，劳动群众进一步丧失了自己的革命果实。无论对赫鲁晓夫以来的苏联社会如何定性，但有一点是确定无疑的，那就是这场剧变进一步削弱了世界范围内的共产党力量，将他们的残余进一步推向民主社会主义，即我们所说的第二国际修正主义、机会主义的集团。　　

到现在为止，工人运动的***造成了极其灾难性的后果。与资本的斗争成了工人群众内部的消耗战，而资本却在外围偷笑。革命的工人运动不仅要战胜资本，还要努力摈除机会主义、修正主义的影响。这是一场面对强大敌人、强大竞争者的异常艰难困苦的斗争。甚至多数的战士为理想奋斗终生都不能看到革命胜利的一天。　　

左派太需要这样的一场革命了。革命的力量需要鼓舞。我们今天有幸看到了21世纪两场革命的阶段性胜利，重新看到了红色旗帜的飘扬。一场是从20世纪延续下来的委内瑞拉玻利瓦尔进程。一场就是尼泊尔毛主义者领导的新政府。　　

1、谁要求没有瑕疵的革命，谁就永远没有革命　　

对委内瑞拉玻利瓦尔进程，国内外的毛主义者存在着争议。但无论如何，在委内瑞拉，工人和农民的权利上升了，而资本和帝国主义的力量遭到了阻击，这是事情的主流。这场革命的重大意义就是阻断了资本建立全球帝国的企图，成为21世纪反对资本、反对霸权、支援民族民主革命的旗帜。但是一些极端的毛主义者却不是这样看的，在他们看来，委内瑞拉的进程不是社会主义的，不过是小资产阶级的阴谋。　　

同样对于尼泊尔毛派取得的胜利，在他们看来也是不可原谅的。主要是毛派承诺放弃武装力量，按照资产阶级政治游戏规则。但是，从积极的方面来看，毛派毕竟取得了行政权、国防权和财政权，如果能够促使这些积极的因素永久化、巩固化和扩大化，那么我们相信尼泊尔毛派能够巩固和扩大革命成果，一步步利用手中掌握的政治、经济、军事优势，夺取大资产阶级和机会主义者的阵地，建立无产阶级的完全专政，将尼泊尔联邦民主共和国转变为尼泊尔人民共和国，将无产阶级领导的工人、农民、小资产阶级、民族资产阶级的新民主主义共和国转变为社会主义共和国。　　

在历史的进程中，如果苛刻地要求运动达到一次性的纯洁性，而不把追求纯洁革命作为一种革命进程中不断上升、不断进步的过程，在质变取得关键性进展后逐渐扩大量的优势，却一味地批评指责“革命不够水准，不符要求”，那么就很容易就会失去革命进程中的参与权和领导权，自觉地站到了无为主义的立场，从而将革命取得的果实拱手交还给资产阶级。　　

按照极端激进的左翼看来，连巴黎公社都不能算无产阶级革命。就是说，在他们的眼里，连马克思的观点都是批判的对象，至于列宁的新经济政策和毛**同志20世纪70年代对美国示好，更是值得再商榷和再批判的。在最最革命的派别看来，一切让步和暂时的妥协都是不允许的，只能永远革命，永远最最革命。我要说，这根本不是毛主义，而只不过是十月革命期间左派共产主义、托派和貌似毛主义的霍查派的复活。毛主义者将革命的原则性和辨证法的灵活性最大程度地结合起来，实事求是，重视在对立统一和质量互变规律中取得不断的进步。21世纪毛主义的一个重要的演变就是一部分毛主义者和托派联合起来，将毛主义演变成托洛茨基主义。　　

在革命的转折关头，是坐视不管，袖手旁观，还是积极促进革命向扩大优势发展，从而取得对革命实践的引导权，是衡量一个革命者是否具有实践能力的重要表现。一场革命的实践，享有革命理论创造的优先权；同时革命理论会在实践中会得到突飞猛进的发展。　　

2、在实践中促进革命向社会主义方向优化和转变将是毛主义成功的实践　　

8月24日开始，尼泊尔总理普拉昌达对中国进行访问。普拉昌达顶住了印度的压力，率先访问中国。此举并没有多大程度上感动中国政府，但是却感动了千百万普通的中国网友和民众。他们纷纷在网络上表达对普拉昌达的支持和声援。普拉昌达在中国访问的经过和中国国家元首、政府首脑的谈话，显然都经过了事先的拟订，其措辞和内容是完全一致的。　　

至于中国对尼泊尔经济建设和革命巩固进程发挥多大的作用，我们并不能抱有太大的希望。可以预见，中国将对尼泊尔进行投资，并促使经济成果转化为有利于中国资本的利润。即通过尼泊尔人民的被剥削来达到吸引投资，促进贸易。　　

尼泊尔的经济总量太弱小了。即使是民族资产阶级手中，也掌握着微不足道的经济力量。大资产阶级虽然控制着国家的主要经济命脉，但是就其经济规模来看，也是弱小的。因此，单纯通过剥夺剥削者这一改变分配的形式，是无法根本改变尼泊尔经济落后面貌的。因此，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由国家控制主要经济命脉，建立新民主主义经济体制，同时实行有限的资本主义工商业发展政策，严厉限制外来投资的比例，就必然能够发展出社会主义的经济基础。　　

我们不能因为尼泊尔还处于新民主主义阶段就悲观失望，放弃革命的努力。正是尼泊尔毛主义的胜利，给了毛主义在21世纪的革命实践中继续发展的机会。这场尼泊尔式毛主义经济实践如果能够发展出新的成功的经济模式，那么其经验将一百倍、一千倍地推动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事业的发展。　　

尼泊尔需要继续革命，这是不言而喻的。历史也给予了毛主义一次政治的机遇来推动更高层次革命理论的发展。我们一向坐而论道，何如面对过一次真正的革命实践？　　

3、做革命的践行者，而不是空谈者　　

鉴于国际主义精神和重视革命实践精神的教育，笔者希望中国国内的毛主义者和一切同情尼泊尔革命的同志，联合起来，建立一支“中国和尼泊尔民间友好协会”，力所能及地从理论上、精神上，甚或物质上给尼泊尔提供无私的援助。这种援助包括直接去对象国参与革命进程的协助，也包括间接声援和政治、经济、文化理论政策的建议。　　

有人说，中国国内的事务我们都无法顾及，怎么能顾得上别人呢。何况现在中国国内的阶级斗争形势是非常严峻的，我们不想偏离斗争的主题。重视国内事务是正确的，但是把支持国际斗争和国内斗争分割开来是不正确的。要知道，毛主义在国外的任何一步进展，都是对国内坚持毛主义者的巨大精神支援。尼泊尔的革命让毛主义不仅在共产主义理论上取得了巨大的进展，在实践的领域，更是给毛主义者树立了典范。支持尼泊尔革命，就是支持自己。这是毫无疑问的。　　

长期以来，尼泊尔毛主义的斗争获得了印度、不丹、菲律宾、美国等地毛主义者的支持，在国家范围内也得到了朝鲜、古巴等国家的声援。欧洲也出现了声援尼泊尔革命的示*游*。但是毛主义的发源地——中国，却不见任何有号召力的声援。一段时间内，批评负面的声音一度甚至盖过了支持者微弱的声音。　　

尼泊尔革命，不仅构成了南亚红色走廊的重要一环，也将在未来在东亚形成对机会主义和修正主义的“红色包围”。我们不仅在精神上要支持尼泊尔的革命，也要表达对不丹、阿富汗、孟加拉国、缅甸、菲律宾等周边国家毛主义运动的支持。这些国家毛主义的成功，将会促使中国国内朝真正实现人民民主和社会主义制度方向转变，形成中尼边界的红色珠穆郎玛联盟和红色亚洲。　　

又有人说，我们不支持尼共毛，是因为他们走的是修正主义道路。一些毛主义者将整个21世纪国际共产主义运动的主线说成是毛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斗争，这是不客观的。毛主义作为核心的体系出现在反修斗争中出现于20世纪的1956年，此前的半个世纪，进行反修斗争的是列宁和斯大林，包括罗莎·卢森堡、卡尔·李卜克内西。没错，可以说，整个20世纪，是革命马列毛主义和机会主义、修正主义、改良主义、帝国主义、资本主义、狭隘民族主义、新自由主义的斗争。有人说，干嘛列这么一长串，掩盖了主要的矛盾。可以说，革命马列毛主义这些对立面其中的一个主要核心，就是维护资本主义制度，阻挠无产阶级的革命专政的建立。尼泊尔革命从一开始就遭遇到全世界帝国主义国家的阻挠，破坏和颠覆，被美国攻击为恐怖主义，被毛主义发源地攻击为盗用领袖名义者，在巨大的外部压力面前，尼泊尔毛派并没有放弃努力，而是决定改变斗争策略，通过新民主主义革命逐步创造条件建立社会主义。对尼泊尔而言，这是一个重大的转折期。上文已经说过，如果中国国内的毛主义者要求没有瑕疵的革命实践，那么他们就永远不会有革命实践。看不到尼泊尔革命取得的进展，而只是埋怨其不够革命的“水准”，一味批评其走修正，主动放弃了对尼泊尔革命的影响力和促使尼泊尔的革命向社会主义因素前进的能力，是严重左倾机会主义的做法。即使尼泊尔革命存在着重大的缺点，我们也要积极努力地去帮助他们，促使他们朝良好健康的方向发展。　　

民间的中尼友好协会，将鼓励中国国内部分中小民族资本家到尼泊尔投资，为他们到尼泊尔提供便利，同时希望对这些国内民族资本家的跨国剥削进行有意识的严格限制。同时，委托左翼知识分子去尼泊尔考察，建立长期的学术、政治联系，共同讨论社会主义政治革命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问题。同时，尽量以协会成员自己的政治、经济、文化学术才能为尼泊尔革命提供政策建议，甚至批评。这样的友好协会，担负着中国和尼泊尔民间友好的使命，促进尼泊尔革命进程，参与到毛主义的实践中来，将进一步反馈回中国国内。　　

4、和平、公开、友好的中尼友好协会在组织上是可能、可行的　　

美国曾经建立有美中友好协会、结束（美国）在越南战争全国协调委员会、结束（美国）在越南战争的新动员委员会；在古巴，曾经建立有古中友好协会、古巴声援越南、柬埔寨和老挝委员会；在瑞典，曾经建立有声援越南南方民族解放阵线委员会、瑞中友好协会；意大利曾经建立有促进同中华人民共和国文化友好关系协会、意中经济文化交流协会，等等。欧洲各国都成立有对华友好（文化）协会。　　

在中国，建立国家之间的民间友好组织，是合乎法律，合乎传统的做法的。虽然会受到法律的严格限制，但是毕竟能够从一定程度上发出中国普通民众和左翼人士的声音。如果可能，这个协会甚至可能成为中国国内毛派的统战组织。　　

因此，希望有识之士出面，组织类似论坛的、民间形式的中尼友好协会。这个协会将在客观上将中国国内同情尼泊尔的爱国者、一切的友好人士，乃至统一在合法的旗帜下，从而为尼泊尔的革命提供一切力所能及的支援、声援和帮助。这不仅能够帮助尼泊尔人民，也能够帮助我们自己。　

清水煮音

自由派对SPD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的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拼命“与时俱进”的装点门面的伙伴还真得慰劳一下，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