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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长假期刚过,卧铺车厢空出许多位置。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靠窗而坐,手里摆弄着打火机。男人的对面坐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正低头看书。女孩子十七八岁的样子,脸孔精致,一头乌黑长发,衬着白嫩肌肤,宛如凝脂。
“好货色。”目光轻轻在女孩身上扫过,聂仁心中赞叹。
过了一会,女孩似乎看书看累了,把书放在台面上,靠在卧铺上养神。
“小姐,这本书可以借我看看吗?”聂仁笑眯眯地看着女孩。
女孩抬起头来,看了聂仁一眼,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淡淡地说:“看吧。”说完,两眼看着窗外,再也不理聂仁。
聂仁拿过书,随手翻着,暗自盘算:“这种貌似清高的女娃见得多了,不着急,每个人身上都有弱点,贪婪的,可以诱之以利;虚荣的,喜欢被人吹捧;心软的,总以为自己悲天悯人,一个悲惨的故事,就能博得同情……任你青春少艾,还是半老徐娘,大爷都有办法对付。”
看了一会书,聂仁把书还给女孩,拿起香烟,往车厢的连接处走去。忽然感到芒刺在背,从脊椎到肩胛,嗖嗖地冒着寒气。聂仁回头望去,车厢里零星的乘客安之若素,四下里并无异样,列车轰隆隆的,窗外的风景哗哗地向后退去。
聂仁点燃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心里想着自己接的这单生意,对方要求货色一定要好,就是要求3天内必须交货,价钱倒不错,十万块,五万定金已进了自己的腰包,一上车就看见这女孩,运气还真不错。
回到座位上,女孩仍然望着窗外。他和女孩搭讪,女孩不理;送饮料给女孩喝,女孩不要,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聂仁一眼。聂仁被看得有点心虚,见暂时无机可趁,装作上厕所,在车厢里走动起来。车厢里人很少,显得空荡荡的,寻了一圈,聂仁也没有找到更合适的目标,只好回到座位上。
女孩的位置空着。聂仁刚坐下来,女孩就回来了,手里拿着两罐可乐和几包零食。女孩坐下后,打开可乐和零食,自顾自地吃喝起来。
天黑了下来,车厢中亮起昏暗的灯光。女孩拿出一包纸巾,离开座位。见女孩走进卫生间,聂仁拿出小纸包,把药粉倒进可乐罐里,晃悠了几下,又放回原位。
女孩回到座位,拿出毛巾和牙刷,准备去洗漱。看见桌上的可乐,摇了摇,发现里面还有,就一口喝了下去。
聂仁心头大喜,眼看着女孩子慢慢倒在座位上……
列车在站台缓缓停下,聂仁拉着女孩走下火车,女孩目光涣散,不由自主。
出了火车站,一辆汽车驶来,聂仁带着女孩上了车,汽车向山里驶去。
车里,聂仁看着神情呆滞的女孩,狞笑道:“你还是逃不过老子的手心!”
聂仁掏出烟,拿出一支,正要向前面递去,看着驾驶座,禁不住尖叫一声——驾驶座前空荡荡的,竟然没有司机,而汽车却在公路上飞快地行驶着,窗外的路灯一盏盏被抛在身后。聂仁慌忙猫腰钻到前座,发现那里空空如也,方向盘、刹车、油门一件也没有,车门也被锁得死死的,双手用力敲打车窗,手都打出血来,车窗却纹丝不动。
聂仁回头,更加惊骇,发现车座之间竖起了一道道铁栅栏,自己像牲口一样被关在了里面,动弹不得。
女孩坐在栅栏外,看着聂仁,似乎在自言自语:“报应呀,你老是把人当牲口一样卖,现在却被人像畜牲一样关在笼子里。”
女孩又随口问了一句,吓得聂仁魂飞魄散。
“猜猜看,你这身肉能卖多少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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