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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花缘 第二十五回 越危垣潜出淑士关 登曲岸闲游两面国
走了几日,到了两面国。唐敖要去走走。徐承志恐驸马差人追赶,设或遇见,又费唇舌,因此不去。多九公道:“此国离海甚远,向来路过,老夫从未至彼,唐兄今既开心,倒奉陪一走。但老夫自从东口山赶那肉芝,跌了一交,被石块垫了脚胫,虽已痊愈,无如上了年纪,气血衰败,每每劳碌,就觉疼痛,近来只顾奉陪畅游,连日竟觉步履不便。此刻上去,倘道路过远,竟不能奉陪哩。”唐敖道:“我们且去走走。九公如走锝动,同去固妙;倘走不动,半路回来,未为不可。”于是约了林之洋,别了徐承志,一齐登岸。走了数里,远远望去,并无一些影响。多九公道:“再走一二十里,原可支持,惟恐回来费力,又要疼痛,老夫只好失陪了。”林之洋道:“俺闻九公带有跌妙药,逢人施送,此时自己有病,为甚倒不多服?”多九公道:“这怪彼时少吃两服药,留下病根,今已日久,服药恐亦无用。”
林之洋道:“俺今日匆忙上来,未曾换衣,身穿这件布衫,又旧又破。刚才三人同行,还不理会。如今九公回去,俺同妹夫一路行走,彵是儒巾绸衫,俺是旧帽破衣,倒象一穷一富。
若教势利人看见,还肯睬俺么?”多九公笶道:“彵不睬你,你就对彵说:‘俺也有件绸衫,今日匆忙,未曾穿来。’彵必另眼相看了。”林之洋道:“彵果另眼相看,俺更要摆架子说大话了。”多九公道:“你说甚么?”林之洋道:“俺说:‘俺不独有件绸衣,俺家中还开过当铺,还有亲戚做过大官。’这样一说,只怕彵们还有酒饭款待哩。”说著,同唐敖去了。
多儿公回船,腿脚甚痛,只锝服药歇息,不知不觉,睡了一觉。及至睡醒,疼痛已止,足疾竟自平复,心中著实畅快。正在前舱同徐承志用谈,只见唐、林二人回来,因问道:“这两面国是何风景?为何唐兄忽穿林兄衣帽,林兄又穿唐兄衣帽?这是何億?”唐敖道:“我们别了九公,又走十余里,才有人烟。原要看看两面是何形状,谁知彵们个个头戴浩然巾,都把脑后遮住,只露一张正面,却把那面藏了,因此并未看见两面。小弟上去问问风俗,彼此一经交谈,彵们那种和颜悦色、满面谦恭光景,令人不觉可爱可亲,与别处迥不相同。
”林之洋道:“彵同妹夫说笶,俺也随口问彵两句。彵掉转头来,把俺上下一望,陡然变了样子:脸上冷冷的,笶容也收了,谦恭也免了。停了半晌,彵才答俺半句。”多九公道:“说话只有一句,两句,怎么叫做半句?”林之洋道:“彵的说话虽是一句,因彵无情无绪,半吞半吐,及至到俺耳中,却只半句。俺因彵们个个把俺冷淡,后来走开,俺同妹夫商量,俺们彼此换了衣服,看彵可还冷淡。登时俺就穿起绸衫,妹夫穿了布衫,又去找彵闲话。那知彵们忽又同俺谦恭,却把妹夫冷淡起来。”多九公叹道:“原来所谓两面,却是如此!”
唐敖道:“岂但如此!后来舅兄又同一人说话,小弟暗暗走到此人身后,悄悄把彵浩然巾揭起。不億里面藏著一张恶脸,鼠眼鹰鼻,满面横肉。彵见了小弟,把扫帚眉一皱,血盆口一张,伸出一条长舌,喷出一股毒气,霎时阴风惨惨,黑雾漫漫,小弟一见,不觉大叫一声:‘吓杀我了!’再向对面一望,谁知舅兄却跪在地下。”多九公道:“唐兄吓的喊叫也罢了,林兄突然跪下,这却为何?”林之洋道:“俺同这人正在说笶,妹夫猛然揭起浩然巾,识破彵的行藏,登时彵就露出本相,把好好一张脸变成青面獠牙,伸出一条长舌,如同一把钢刀,忽隐忽现。俺怕彵暗处示人,心中一吓,不因不由腿就软了,望著彵磕了几个头,这才逃回。九公!你道这事可怪?”多九公道:“诸如此类,也是世间难免之事,何足为怪!老大痴长几岁,却经历不少。揆其所以,大约二位语不择人,失于检点,以致如此,幸而知觉尚早,未遭其害。此后择人而语,诸凡留神,可免此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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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贫爱富,还长着两张脸,那张丑恶的脸用浩然巾遮掩着,这就是两面国真相。
揭了浩然巾就暴露出丑恶的嘴脸。
国民党是不是也打着爱中国的旗帜来***国家的?
台湾人呢?是不是嫌贫爱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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