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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联解体15周年专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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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9-9 09:02: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图:1991年12月22日,莫斯科民众抗议物价飞涨 
 
  图:1991年12月25日,戈尔巴乔夫宣布辞去苏联总统职务  
 图:2005年11月,一场名为“苏联制造”的拍卖展销会在莫斯科举行
        15年:一个结论两种选择
     
  15年前的12月25日,一面国旗的黯然飘落催生了15个新的国家。
  15年后回眸,15个各奔前程的国家没有走出15条不同的路,也许是脱胎于同一个母体的缘故,他们各自选择,过程、方向却依稀相似。
  “叶利钦当政八九年,折腾了八九年,折腾中有探索;普京上台执政,探索了五六年,探索中有折腾。早先是折腾,乱中找路,到普京时才有条理一些……”中国国际战略学会高级顾问俞邃教授这样概括俄罗斯走过的15年。
  在俞教授看来,这些国家的发展历程可以被浓缩为四个字:破-乱-治-兴,没有一个国家可以逾越这四个字。15个国家都经历了“破”的阵痛,他们“乱”的程度各有不同。
  今天,这些国家无一例外地仍处于转型期,但15年已足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果依然以这四个字为标准,15个国家大体可以分为三类:像俄罗斯、波罗的海三国已经进入“治”的阶段,正在走向复兴;大多数国家则刚刚跨进“治”的阶段,远说不上“兴”;而像格鲁吉亚等国则仍然在“乱”与“治”之间过渡。
  虽然相差悬殊,但他们选择的过程似曾相识,一开始普遍想投靠西方,甚至一度全面引入西方的价值观和发展道路,但最终大多碰壁。
  20世纪的时候,一位47岁的小个子,弗拉基米尔-列宁,领导布尔什维克通过武装起义,打破并着手改造了一个旧俄国;21世纪,又一位47岁的小个子,弗拉基米尔-普京,开始试图改造整治一个“乱”的俄罗斯。
  乱中求治的过程虽然痛苦,但这些探索终于有了结论。俞邃教授认为,这个结论就是“本国特点”,不过这个结论却提供了两种不同的选择:“本国特点的资本主义”,或者“本国特点的社会主义”。
  俞教授认为,苏联模式社会主义的失败以及一边倒政策的碰壁事实上给予俄罗斯同样的教训———当代的资本主义与社会主义相互衔接、难以割裂,资本主义国家出现了社会主义因素,而要搞社会主义必须借鉴资本主义的文明成果。认识到这一点俄罗斯用了很长时间,而这正是中国改革的成功之处。
  苏联模式的社会主义,错就错在把资本主义的东西都“割”掉,为什么市场经济不可以用?为什么忽视民主?为什么多党制在有些国家不可超越?苏联****后,很多共产党改名为社会党,是希望能亡羊补牢,是因为过去社会主义少了,民主少了,现在才要用这些来挽救自己。
  俞教授介绍,现在把15个加盟共和国都说成搞资本主义,结论也下得太早。比如土库曼斯坦,共产党只是换了个名字,这个国家是世界上惟一实行水、电、煤气都免费的国家,贫苦的人,粮食还是国家供给;像摩尔多瓦,虽然经济比较困难,依然是共产党的总统,共产党在议会占多数。
  经过各种力量的较量,形成一个最适合本国国情的,同时也符合时代特征的发展模式。深受苏联传统社会主义、俄罗斯大民族主义、欧洲自由主义熏陶的普京,正是把这三种思潮相互融合与取舍,而务实地运用于俄罗斯的复兴。具体的体现就是以维护政局稳定,保持社会和谐为基本目标的可控民主,以注重效率兼顾公平为基本特征的社会市场经济,以平衡性为基本指导原则的全方位外交。
  这也是前苏联国家未来的方向,“本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或者“本国特色的资本主义”。
  15年后,当大多数前苏联国家在一场前所未有的乱局中,终于渐渐找到振兴国家的方向,15年前的一幕,终于成为历史的唏嘘。此情此景,最合适的莫过于普京曾经说过的那句话:“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懊悔,谁就没有良心;谁想回到过去的苏联,谁就没有头脑。”
  (P1193082)
  俄罗斯人感受巨大变迁
 
  
  15年前的12月25日,苏联解体。对俄罗斯来说,这是风雨凄迷、起伏跌宕、艰难跋涉的15年,也是政治、经济和社会生活发生巨大变化的15年。对俄罗斯百姓来说,既是生活经历种种磨难,也是充满期待与希望的15年。
  
  干自己想做的
  “兄弟,请你不要再谈苏联解体这码事,当心我跟你翻脸。你不能一直让我们生活在痛苦的回忆中吧?”谢尔盖瞪着双眼,怒气冲冲。
  那是在2004年12月24日晚上,几个朋友到谢尔盖家里迎接圣诞。席间,大家免不了提到苏联解体的话题。就是在这讨论中,谢尔盖发起火来。
  “每年到这个时候,所有的报纸都是关于苏联解体给老百姓造成的影响,烦不烦呀?”谢尔盖解释说。
  1991年12月25日,苏联宣布解体。在苏联国旗垂落的时刻,谢尔盖的父亲抱头痛哭,一口气没上来,就此告别人间。谢尔盖的母亲将这口怨气一股脑泼向了谢尔盖身上,口口声声抱怨是谢尔盖气死了父亲。
  谢尔盖的母亲介绍说,谢尔盖的父亲曾是莫斯科一家军工厂的总设计师,在有一个强大祖国的自豪感中度过了一生最好的时光。到头来,“为之奋斗和自豪的苏联却被一些政客当作恶魔摧毁了”。被谢尔盖母亲阿列娜称作政客的,就包括谢尔盖。谢尔盖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了谢尔盖父亲的军工厂,没过几年就当上了团委书记。受戈尔巴乔夫倡导的“改革新思维”鼓动,谢尔盖带头要求军工厂党委公开群众所关心的问题。
  谢尔盖很快离开军工厂另谋职业,辗转组建了一家水暖管道救险公司,他成为这家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2002年,他还考上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新闻专业的博士研究生。
  “我读新闻专业的目的,是想研究苏联解体前后的新闻环境与公开性的关系问题。苏联解体在给我造成创伤的同时,也给了我发展机遇。”谢尔盖常为他如今能够“干自己想做的”而喜悦。
  如今谢尔盖收入不菲,供养着包括母亲、前妻、与前妻生养的一双儿女,以及现在的家庭。
  
  老作家曾一贫如洗
  与谢尔盖相比,米哈伊尔老人的命运却不怎么样。苏联时期,米哈伊尔是一位高产童话作家。到苏联解体前夕,他存在苏联国家银行的稿费有56万卢布。如果按照1988年外汇汇率1卢布=2.7美元计算,其存款高达151万美元。
  俄联邦政府在推行货币改革过程中,曾进行了三次换币。第一次发生于1993年6月24日,俄罗斯中央银行宣布,1992年前发行的货币全部停止流通。俄罗斯公民或持有俄罗斯居留证者在8月7日之前到银行兑换新币,但每人兑换的数额不得超过35000卢布(约合35美元)。第二次换币发生于1996年1月1日,这次将外汇汇率定位于1美元=6卢布。第三次换币发生于1998年,将所有原卢布的面额都变成原来的千分之一。
  米哈伊尔在政府推行的第一次换币改革中,就几乎丧失了全部存款。
  记者1998年参观米哈伊尔在“俄罗斯作家公寓”中一套三居室的住宅时,里面除了必要的家具外,陈设十分简陋,看不出主人曾是“百万富翁”。米哈伊尔告诉记者,这套房子是上世纪80年代分给他的,除此之外他没有其他财产。
  为帮助这位老人渡过危机,那次拜访之后,记者从莫斯科大学找到一位要租房子的中国学生。说好每月房租50美元,老人免费陪练口语。
  2004年再去米哈伊尔家,眼前情景令记者大吃一惊。添了不少新家具,主人用上了电脑。原来,他写的书有些再版后,出版社向他支付了版税。
  
  由团干部到阶下囚
  比起前两位,尤科斯石油公司原总裁霍多尔科夫斯基更有传奇性。他从一名普通的共青团干部,发迹成为俄罗斯首富,又变成一名阶下囚。
  霍多尔科夫斯基发迹前没有任何家庭背景,大学毕业后不久就被推荐为莫斯科伏龙芝区共青团区委副书记。为使团区委有充足的活动经费,1987年霍多尔科夫斯基受命组建了“梅纳捷普”商社。
  他依靠“梅纳捷普”商社和“梅纳捷普”银行完成了原始资本积累,使可控资金达到300万美元。1995年12月,尤科斯石油公司公开拍卖,霍多尔科夫斯基旗下的梅纳捷普投资银行以3.5亿美元收购了尤科斯石油公司78%的股份。从此,尤科斯石油公司成了霍多尔科夫斯基的“摇钱树”。
  俄罗斯社会分析家认为,“俄罗斯转型过程是一个掠夺平民,堆积财富,大批制造世界级富翁的过程。富翁一旦成就,就会与政治紧密挂钩。叶利钦的第二次连选成功,正是得益于寡头们的助选。”为了回报,叶利钦放出话来,“你们尽管去放心赚钱吧!”
  霍多尔科夫斯基后来走上了一条“以钱谋权”的道路。从2002年起,霍多尔科夫斯基不仅出资帮助反对派政党,还操纵议会反对派对卡西亚诺夫政府提出不信任议案。现在看来,他之所以花大力气做国家杜马党派的工作、资助选举,就是因为在新议会的立法日程中将要通过新的《资源法》和《各级政权机关过剩资产私有化法》,尤科斯公司的目标是让立法结果对自己更有利而已。
  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资深政治家说:“当局接受寡头干政的‘前车之鉴’,就对以霍多尔科夫斯基从查经济问题入手,大翻其发家老账。”
  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家产在法院审理尤科斯石油公司偷漏税案件中被肢解得支离破碎,丧失殆尽,霍多尔科夫斯基本人也付出了8年禁监的代价。
  随着几位寡头在普京时代先后落马,20世纪最后10年统治俄罗斯政治和经济的“寡头时代”被宣告结束。
  
  “克里姆林宫看不见的手”
  霍多尔科夫斯基被判入狱后,阿布拉莫维奇成为俄罗斯的首富,也是俄罗斯至今为止惟一一位担任州长职务的亿万富翁。从今年1月开始,阿布拉莫维奇被普京直接任命为楚科奇自治区州长,这是他在该州的第二个任期。
  2002年12月,凭借雄厚的财力和影响,阿布拉莫维奇以超过90%的高票当选为楚科奇民族自治区的州长。他在这块远离莫斯科的地方大展宏图,拿出1800万美元改善当地居民的生活条件,自掏腰包,在市中心建起了电影院、超市、银行和香肠加工厂。
  阿布拉莫维奇是孤儿出身,苏联解体时,他从石油中嗅到发财的机会,开始以倒卖石油为业。1992年,阿布拉莫维奇结识了别列佐夫斯基,并被带入了叶利钦的社交圈子,他的买卖也越做越大。
  因为与普京的密切关系,他甚至被称为是“克里姆林宫看不见的手”。
  目前,阿布拉莫维奇拥有斯拉夫石油公司50%的资产、俄罗斯铝业公司50%的资产、俄罗斯航空公司26%的股份和英国切尔西足球俱乐部。
  从官员到平民,从平民到富翁,从首富到阶下囚,从孤儿到高官……俄罗斯转型15年,到底演绎出几多人间喜怒哀乐、悲欢离合的百姓故事,我们无从得知。但从俄罗斯动荡不安的转型过程中能否提高对居安思危的认识,则是我们今天所讲述的目的所在。

  (P1193081)
  没有苏共的15年
  
  老俄共遭遇***
  “俄共成立初年,我们曾对之寄予很大希望。”前苏共总书记勃列日涅夫的孙子———安德列·勃列日涅夫跟记者介绍,“老俄共曾在杜马里把持着10个重要的委员会,我们曾经为此感到振奋。”
  但是,令安德列“振奋”的时光并没有持续多久。2002年4月,国家杜马中,亲政府的右翼势力联合起来,在杜马会议上对俄共突然发动了一场“政变”,剥夺了俄共在杜马中8个委员会的控制权。
  “政变”成功之后,受政府支持的团结党杜马议员费图洛夫称:“俄共严重阻碍了杜马的立法工作。尤其是久加诺夫针对总统和国家政权的一些讲话,应受到法律审判……”
  “您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呀!共产党内纷纷指责久加诺夫过于软弱,领导无方,导致俄共内讧,在政界一败涂地。”俄共被罢权事件虽然已经过去多时,但安德列一提起这件事,至今依然愤愤不平。
  据知情人事后回忆,由于杜马“政变”,久加诺夫号召俄共党员退出所有杜马领导职位。但是,当时担任国家杜马主席的谢里兹尼奥夫等三人认为,“俄共不能放弃在杜马里的所有领导权。”俄共以76票对25票的结果通过了决议,开除了谢里兹尼奥夫等三人的党籍。
  俄罗斯政治家联盟的分析家就此事向记者表示,“从76∶25的投票比例来看,俄共必然***,形成激进派、温和派两个阵营。”
  许多跟随久加诺夫多年的共产党员对记者说,“不能完全归罪于久加诺夫的领导失误,失败的根本原因在于俄共继续保持着前苏共的官僚作风和教条主义,没有平等对话,领导层没有明确的奋斗目标和发展纲领,在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上无能为力。加上党员多为前苏共党员,年龄老化,死气沉沉,在党建方面缺乏创新。”
  
  新俄共寻找新出路
  为重振俄共雄风,安德列联合社会主义运动、青年共产主义者联盟和左翼俄共,于2002年6月30日,在莫斯科创建了新俄共,举行了隆重的成立代表大会。
  在新俄共的成立大会上,安德烈当选为该党第一任主席。他宣称,“新俄共主张平等和社会公正。立志成为一个平等对话的政党。新俄共不会为教条束缚手脚,将以生机勃勃的方针政策,吸引年轻一代参加,力争在新形势下找到俄共的新出路。”
  俄罗斯科学院哲学研究所一位研究员分析说,“新俄共否定俄共,并不意味着就能取而代之。有新俄共的叫阵,不仅久加诺夫的日子不好过,就连俄共今后的日子也会如履薄冰。”
  俄罗斯政治家联盟分析家伊格尔认为,“俄共在经受一系列的政治排挤和打压之后,一蹶不振。新俄共自成立以来发展了50多个分支机构,在积极吸收知识分子和青年加入组织的同时,也向前苏共党员和现俄共党员敞开大门,党员突破了1.5万人。由于新俄共既看不上现俄共,又同现政权作斗争,部分政治观察家们觉得新俄共充其量不过是一支弱小而观点模糊的左派力量。”
  1991年,苏共也随着苏联解体画上了句号。有媒体评论说:“苏共是苏联的基础,也是苏联的大脑、心脏和骨骼:政党不能没有国家而存在,国家也不能没有政党而存在。它们共同走过了不幸的道路,并在同一天灭亡。”
  俄社会舆论基金会的民调显示,51%的俄罗斯人认为苏共功大于过,只有15%的人认为苏共过大于功。
  
  宗教信仰成为时尚
  俄罗斯总统普京是虔诚的东正教徒,他在朝拜教堂时指出:“没有东正教,就没有俄罗斯。”东正教历来就是俄罗斯的国教,1917年十月革命打破了俄罗斯由信仰东正教的统治者进行治理的历史连续性,共产主义成为苏联公民的惟一信仰。
  1991年年底,随着苏共的解散与俄罗斯的改制,共产主义从俄国人的意识形态中突然消失了,整个社会都笼罩在一片迷茫的躁动不安中。恢复东正教成为当务之急,于是俄联邦宪法首先赋予国民具有宗教信仰自由。并颁布政令,将前苏联时期被占用的教堂归还给宗教团体使用,划拨专项资金,大事兴建教堂,修缮修道院。
  在俄罗斯许多高等学府中开设有神学课程。神学还被写进了新闻心理学等教科书中。神甫已经走进俄罗斯军营,成为军队政治思想工作的主导者。对于平民百姓,上东正教堂做礼拜成为日常生活的程式。
  一位叫季欣柯的博士告诉记者,“不能把俄国人的宗教信仰简单地看作是两面派。俄国人血液里流淌着的是东正教精神,面对强权干预,人们可以去信仰共产主义。一旦宗教信仰恢复自由,人们马上就能放弃共产主义,回到东正教的轨道上。”
  普京曾在一次电视报告中强调:“在俄罗斯复兴的伟大事业中,东正教起着特殊的精神作用。”“俄罗斯的文化首先是建立在东正教基础上的。俄罗斯之所以强大,正是因为它拥有永远的价值———东正教传播下来的价值。”
  除东正教是俄罗斯国教之外,信奉伊斯兰教和佛教的信徒在俄罗斯境内也比较普遍。俄罗斯政府倡导对东正教等教义的信仰,逐步解决了俄罗斯国民在改制过程中的信仰缺失问题。
  (P1193083)
  
  苏联,离现实越来越远
  
  前苏联各国对苏联“情感复杂”
  苏联解体后,俄罗斯的民调机构每年总要在民间做一个关于“苏联解体”的民间调查。今年11月,“欧亚民意调查中心”在俄罗斯、乌克兰、哈萨克斯坦、白俄罗斯四国进行了民意调查。其结果显示,有68%的被访者对苏联的解体感到惋惜,这其中57%的人认为,苏联解体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在解释俄罗斯人的怀旧情结时,俄罗斯新闻社发表评论认为:“尽管苏联不复存在,但裂痕依旧存在:人们仍把自己的生活与苏联时期相比较。”
  谈到苏联解体,2004年普京曾公开表示,“我深深地相信,苏联解体是全民族的重大悲剧”,当时存在的问题“本可以在一个国家框架内在新的基础上加以解决”。
  但是,俄总统普京曾有一句名言:“谁不为苏联解体而惋惜,谁就没有良心;谁想恢复过去的苏联,谁就没有头脑”。这句名言既反对右派为苏联解体兴高采烈,也打消了左派要求恢复苏联的旧梦,精辟地道出了前苏联各国人民对苏联的“复杂情感”。
  俄罗斯科学院社会问题研究所瓦西里博士在接受采访时说,“设想重新联盟,建立强大的帝国。这种想法符合俄罗斯的战略利益,但在现实条件下困难重重,仿佛白日做梦。”“独联体各国实力不同,发展方向也不一致。在失去对‘共产主义理想作为追求目标’的大前提下,推行经济同盟或者政治一体化,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到目前为止,波罗的海三个国家已经加入北约集团。乌克兰、格鲁吉亚、吉尔吉斯斯坦发生“颜色革命”,先后靠拢西方阵营。
  “为什么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如此钟情于加入北约?说好听点,是为了确保安全,说白了就是害怕。他们害怕帝国在俄罗斯重现。”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新闻系主任维克多博士告诉记者。“俄罗斯综合国力不断提高,关于俄罗斯扩张的话题越来越盛行了。因此,波罗的海沿岸三国,为了防止从东部来的威胁,首先躲到了‘山姆大叔’的背后。”维克多博士认为,“孜孜不倦地谈论恢复苏联的话题,只是某些政客们哗众取宠的把戏。对于俄罗斯百姓来说,苏联离现实生活越来越远。”
  
  事件有待历史评说
  尽管戈尔巴乔夫认为现在对苏联解体做出“历史性评价”还为时尚早,但是他在不久前接受记者采访时还是不得不承认,“苏联解体让我们失去了祖国”。
  时任苏联国防部副部长兼陆军总司令的瓦连尼科夫如今仍是活跃在政坛的国家杜马议员,他称:“如果苏联没有解体,那么这将是一个非常美好的国家!我不排除国家将会转向资本主义———两者之间并不妨碍。……”
  1991年担任苏联国防部长、曾参与发动“8·19政变”的亚佐夫说:“如果苏联不解体,苏联将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国家。我的遗憾只在于,国家灭亡了,只剩下断壁残垣。我没犯任何错误。”
  今年12月初,作为苏联解体过程中另外一个重要角色的叶利钦则坚称,苏联解体是必然的。他说,“像历史上众多的帝国,例如罗马帝国、奥斯曼帝国一样,苏联解体是不可避免的历史过程。”
  其实,除了当事人、媒体和一些政治人士以外,前苏联国家的老百姓并不怎么热衷于讨论“苏联解体”的这一让他们感觉伤心的话题。阿列克是记者的邻居,年近50岁的他已不愿意再回想15年前的那些“如同梦境”一样的往事了,他说,“其实直到现在,我仍然觉得那些日子如同做梦一样,一切都乱哄哄的,让人无法理解,每个人都很焦躁不安、不知所措。那段时间,局势一直动荡。大家都在关心国家到底会怎么样。就是在上下班的地铁上,人们议论的话题也是关于局势和国家领导人的。”而记者追问,“人们得到了什么又失去了什么?”他说,“可能回答这个问题还需要时间,也许50年以后,甚至100年以后,人们才能够真正明白他们得到和失去的是什么。”(P1193084)
  
  前苏联国家逐步走出阴影
  经济差距拉大
  经过了15年的思索和调整,如今一些前苏联国家已逐步走出了“苏联解体”的阴影。
  俄罗斯已摆脱严重危机,俄国内生产总值由2000年的2598亿美元增加到2005年的7500亿美元,职工平均月薪由当初的近百美元增加到2006年中的约370美元,有0.4%的俄罗斯人成为了百万美元的富翁。如今莫斯科大街跑的豪华轿车让人目不暇接,街道两旁的世界级高档名品店比比皆是,古典建筑与现代化大厦交相辉映。据统计,人口总数约1000万的莫斯科,汽车总量已飙升到300多万辆,差不多每3个人就有1辆车。
  今年12月16日是哈萨克斯坦共和国独立15周年纪念日。这个国家也已摆脱了苏联解体造成的“后遗症”,没有发生任何种族冲突和社会震荡,迈上了稳定发展之路。哈是独联体最早获得市场经济地位的国家之一,近几年,哈国内生产总值年均增长率为9%—10%,哈政府确定的2010年的发展目标已经提前两年实现,按照目前的发展速度,哈国内生产总值到2015年将翻一番。国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是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体现,哈今年人均收入将达到4000美元左右。
  但并不是所有的原苏联国家都走出了解体的阵痛,苏联15个前加盟共和国的发展水平还是千差万别的。据俄罗斯《观点商报》今年2月15日报道,独联体和波罗的海国家2005年基本经济指标统计结果表明,这些原苏联加盟共和国居民收入差距进一步拉大,社会经济发展极不平衡。波罗的海三国居民平均月工资较高,最高的是爱沙尼亚,它2005年第三季度人均月薪约合593美元。其次是立陶宛(460美元)和拉脱维亚(430美元)。俄罗斯、哈萨克斯坦、乌克兰和白俄罗斯分别以302美元、260美元、220美元和214美元居4到7位,处于中游。紧随其后的是阿塞拜疆140美元、摩尔多瓦121美元、亚美尼亚115美元。其他独联体国家居民月平均收入均不足100美元,吉尔吉斯斯坦和乌兹别克斯坦均在60美元左右、格鲁吉亚50美元、土库曼斯坦不足40美元,最低的塔吉克斯坦仅为28美元,其中最低月工资仅为3美元,与最高的爱沙尼亚相比,相差近200倍。
  
  都想融入欧洲“大家庭”
  在外高加索三国,各位总统言必称“融入欧洲”。格鲁吉亚总统萨卡什维利称:“高加索国家应该成为北约和欧盟下一轮东扩的目标。格政府会……早日实现融入欧洲的梦想。”阿塞拜疆总统阿利耶夫也表示:“阿塞拜疆积极参加了‘北约和平伙伴关系计划’,并逐步实现加入欧盟的战略目标。”
  融入欧洲,不仅表现在政治上。在许多前苏联国家,都有一个专门播放欧美流行乐的电台叫“欧洲+”,颇受当地百姓特别是年轻人喜爱。漫步大街上,随处可听到飞驰而过的拉达车里传出的震耳欲聋的欧美流行金曲——车主正在收听“欧洲+”。
  记者曾问一位年轻人:“你们为何如此喜欢听‘欧洲+’?”答曰:“我们是欧洲国家、欧洲人,欧洲人当然要听来自欧洲的声音。”说这话时,那位20岁出头的小伙子乐呵呵的,言语中似乎透着自豪。记者又问:“那这个电台为何不直接叫‘欧洲’呢?”这下,小伙子不知如何作答,干脆来了句:“反正我就是喜欢听!”
  通过近几年的观察,记者似乎从另外一个角度悟出了问题的答案———奥妙就在于这个“+”号之中。在前苏联国家一些政治精英的心中,融入欧洲是他们多年的梦想和夙愿;而在传统欧洲人的眼里,这些国家却并不是欧洲,充其量只是个欧亚国家,是欧洲的边缘国家。这个“欧洲+”就形象地描述了欧洲人对这些国家的印象。
       (P11930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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