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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寻求美丽,永恒的一刻,翼盼它能将我们带离愈来愈痛苦的现代生活。然而,令人苦恼的是,虽然我们拼命耗费精力去创造一个自认为可以引致的条件,却无法真正拥有那一可。比方说,赤足走在月光笼罩的热带海岸上,或是品尝一杯FaGuo美酒,为什么我没感受到那神奇的一刻呢?
因为那一刻只会自动来到,我们无法可以营造。
每当我无论如何尝试再也做不下任何事情时,心思开始涣散。明明知道还有事情要走,可是就是做不下去,这时候所有的精神都会被迫放松,警戒之心也会松弛下来。于是乎,病恹恹地躺在创伤,无聊的搭坐巴士乱逛,除除花盆里的杂草,就成了我放松的方式。
除此之外,碰到这类困扰时,我会漫无目的乱转。结果,有好几次在无意间发现了不寻常的光线,这才知道原来这些奇光也有让我停下慌乱脚步的功能。它可能是在斜照在墙壁上的阳光,也有可能是暗室里突然闪进一道微光。我还记得,有些文艺复兴时代的北方画作,会有这一类的光线来捕捉那种空虚的感觉。
然而,那些都是消极的方法。我还知道有一个积极的方法,那就是在大浪里冲浪,让自己从头一路提心吊胆。从小开始,没遇心情忧郁时,我就会来到海边,选一个最大的浪头冲过去,每次冲完之后,我就可以感觉一丝丝的平和。
然而,这种平和感并不是冲浪本身带给我的,而是当我终于能够平安回到岸上的喜悦。纵使早已筋疲力尽,却令我如此兴奋,庆幸自己得以存活下来。
这种实实在在的存活感,才是心境平和的来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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