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趋势在1990年代就已经显示出来了,冷战的结束提供了机会让国际组织适应崛起的国家。但是华盛顿选择强化原先的安排。关贸总协定变成了世界贸易组织。北约吸收东欧国家而扩大,影响范围扩大到巴尔干。以华盛顿共识而著名的宏观经济政策成为主要国际金融机构的圣经。很少有机构上的变化来适应崛起的国家,除了在1980年创立亚太经合组织和2001年中国好不容易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外。许多新的机构比如反洗钱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inancial Action Task Force on Money Laundering)仍然是原来的构成模式仍是美国和发达国家盟友主导。
和给予中国更大的影响力(还有墨西哥,南朝鲜,土耳其)一样,布什政府还积极推动改变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内的投票配额。中国的投票配额远远低于它的实际经济规模。负责国际事务的财政部副部长亚当斯(Timothy Adams)2006年8月告诉纽约时报说“重新修改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给予中国更大的声音,中国就有更大的责任意识来实现该机构的目标。”在2006年秋天新加坡会议上,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国际货币和金融委员会同意重新分配投票配额以反映经济权力的变化。财政部国际事务的助理部长洛厄里(Clay Lowery)重申华盛顿的立场“我们早已认识到如果我们不采取行动承认新兴大国的重要角色,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就会随着我们经济恶化而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华盛顿还在最近发出信号愿意让中国加入美洲国家开发银行(Inter-American Development Bank)。
与此同时,布什政府还在其他问题上尤其是能源,环境保护,核扩散等与新兴大国开展更密切的合作。华盛顿已经通过亚太经合组织能源工作组与中国合作。它鼓励迫切获得稳定能源供应的中国印度与国际能源机构合作以便创造战略石油储备。它还和澳大利亚,中国,印度,日本,南朝鲜一道发起亚太清洁发展和气候伙伴关系组织(Asia-Pacific Partnership on Clean Development and Climate)以促进能源高效使用和环境友好型可持续发展。(因为其成员占据全球经济的一半以上,这个伙伴计划甚至可能比京都议定书对全球变暖的影响还要大。)美国还依赖中国印度帮助防止核扩散。它依靠北京让平壤返回六方会谈,实施限制北朝鲜获得硬通货的经济制裁。在2006年10月,北朝鲜核试验后,中国第一次对联合国安理会决议投赞成票授权对它制裁。同样的,华盛顿反对伊朗核计划依赖印度的支持,让印度出现在国际原子能机构管理机构中,以及反对德黑兰的决议提交联合国安理会等都需要印度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