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楼主 |
发表于 2010-2-27 11:02:46
|
只看该作者
同事:你怎么看毛毁灭了中国文化。
我:我不这样认为。毛其实是创造了新的文化,当然也确实是消灭了一些旧的文化。比如,共产党中国之前,中国农村有的地方如果一个寡妇恋爱了,她就可以被同族的人商量一下,绑上石头,沉到水塘里淹死。
同事惊呼:上帝啊,这不是真的。
我:但这在那时候是可以被接受的。没有法律可以惩罚寡妇的族人。 中国***之前,中国的妇女是没有地位的。
同事:什么?!
我:如果我出生在那时候,我不会有机会读书,我不能自由恋爱,我可能17岁就要嫁给我不认识的男人,嫁人前我要听父亲的,嫁人后要听丈夫的,总之,我要听男人的。我完全不知道我是谁。
同事的眼睛越睁越大:上帝啊,你说得这是真的?
我:文化,在共产党中国之前,对大多数人来说太奢侈了。旧的中国,大部分中国的农民没有土地,没有饭吃,他们是文盲。他们不懂得什么是权利,他们习惯了在最底层生活,见到当官的就害怕,觉着自己象蝼蚁一样低贱,他们遭遇苦难就只认为上辈子做了错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还有权利改变什么。他们不知道上帝,他们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令人悲伤的是他们接受这样的命运。
同事:上帝啊!
我:是的。那个时候,父母可以卖掉儿女。
同事眼睛瞪成了铃铛:你说什么?
我:我在告诉你一段历史,毛就是在那样的环境下,唤醒了穷人的意识,他们从毛那里知道了自己也有改变命运的权力,就是斗争。毛就是有这样大批的人追随牺牲才取得了政权。毛让他们知道了他们是国家的主人,毛给整个国家找回了尊严。
同事:你告诉了我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中国。
我:中国穷人多,很多。毛解放了他们。毛确实强调文化的舞台让给普通的劳动者,就是那些被解放的穷人们,社会地位总是和文化地位联系在一起的,不是吗?
同事点头:是的。
我:这也许导致看不上劳动者文化的人,或者只喜欢传统文化的人,对毛不满。
同事:我认为我可以接受毛做的。
我:了解毛,必须要了解毛之前的中国。毛之前中国人没有多少科学知识,很多求神问卦的迷信,被毛取消了。
同事:你认为这是强迫吗?
我:也许是。但是中国需要进步,不是吗? 毛给中国社会带来的进步是巨大的,他让中国人改变了。旧的中国,大多数人麻木的生存,不知道法律,规则,纪律这样现代文明的东西,毛把这些带给了中国人。
同事:但是毛让中国人都信共产主义。
我:没有人为中国人解释过自然的世界,或者“我是谁”。中国人只有用迷信,神话传说,生死轮回来解释世界。毛把中国社会带到一个新的境界,给中国人解释世界,鼓励去科学的看。这在中国历史上是第一次。
同事沉思。
我:当然我也希望当初给中国人指引的是上帝而不是毛。但是上帝把这个机会推倒了毛面前。 其实,如果忘掉了是否信上帝,毛对世界的解释和上帝没有不同。
同事:毛是怎么解释的?
我:比如对你来说,上帝是什么?是谁?在哪儿?
同事:上帝可能不是一个人,或许他只是超力量,他创造这个世界,以某种力量控制这个世界,让我们以这样的方式生存。
我:毛是这样解释的,他没有说那种超力量是上帝,他说那是未知的,但相信存在着规律,可以去探索。无论是信仰上帝,还是毛说的,我们都同意探索未知,或者上帝的力量,不是吗?因为上帝有时候会让我们遭受苦难,如果对未知的规律,或者上帝的力量了解的越多,我们越能尊重上帝,减少伤害,也更能体现上帝的怜悯,不是吗?
同事:听起来这很有道理。所以说,毛并不反对上帝。
我:请忘掉毛是不是反对上帝,毛是尊重上帝创造的这一切的,当然他是换了一个角度。
同事:我有些理解了。毛也解释世界。
我:是的。上帝让我们信他,告诉我们“我是谁”,世界为什么这样的时候,也在规定着我们在他的指引下思考,不是吗?
同事:当然。
我:上帝给我们带来智慧,让我们有“知道”的权利,不是吗?
同事:是的。
我:毛把共产主义信仰带给中国,但是并没有把这个信仰作为上帝,而是毛非常注意启发人们的智慧,让人民科学地认识世界,自然的和社会的。你如果看毛的文章,他很多在谈论这些。
同事:但毛认为只有创立了共产主义的马克思是科学的?
我:不,任何针对自然世界的科学研究,毛都认可。针对社会科学的,毛的确认为马克思更科学。
同事:这是问题。
我:是的,这是问题。也是西方和中国冲突的根本原因之一,我认为。
同事:我似乎看到了问题。但你描述的毛,也让我看到了不同以前的地方。
同事:我仍然觉着不可思议,你在美国接受了教育,但不反对中国一党执政。
我:我觉着我要感谢美国。
同事:什么?
我:让我从新的角度认识了毛。
同事:不可思议。
我:西方很多人一直认为共产党什么都不信,一群逃出笼子的恶魔。
同事有些尴尬:也许。
我:但毛是有着纯粹和坚定信仰的人。 你也许想不到,毛对共产党的要求,他带给中国人民的思想,认识,和上帝对我们的期待差不多。
同事吃惊。
我:说到信仰,毛做了一件了不起的贡献。中国历史上出现了一群象清教徒一样的人,中国***员。
同事:我没理解错吗?共产党是宗教组织?
我:他们不是,但是毛对共产党的要求和约束,我认为近似于宗教。
同事:你这么说,我觉着我比较容易理解。
我:共产党不是宗教。它的目的不是去宣传它的教义。
同事:它的目的是什么?
我:为人民服务。中国很贫穷,要建设社会主义,毛认为只有像清教徒一样有坚定信仰无私的共产党领导人民去努力,才可能完成。
同事惊诧:什么?! 这太荒谬。每个人都有个人需求。
我:你觉着上帝的使者可以把个人需求置于上帝之上吗?
同事:当然不能。
我:这是毛要求党员做到的。不能把共产党员想象成普通人。他们必须忘掉一切为了个人的东西。上帝是怎么要求他的教徒的?不能有欲望,不能在乎衣食,不能抱怨,不能有违背上帝旨意的自由,不能贪图享受,如果受到惩罚,也必须漠视肉体的痛苦。这也正是毛对党员要求的。
同事:上帝啊,如果党员能这样做到,我想我也会向他们致敬。
我:毛时代的党员就是这么去做的。
同事:但我不相信人可以完全做到无私,只有上帝的使者们。
我:毛时代的共产党员们,甚至一些普通人,如果不看他们的信仰是共产主义,他们所表现出来的奉献精神,很象上帝的使者。
同事:我很难把这些和毛联系起来。太不可思议了。
我:上帝的使者可以通过传播上帝的爱得到满足。毛对幸福的解释,也是这样,超越了物质,纯粹精神的满足。
同事:我不能相信这是毛。
我:我为什么是在美国重新认识了毛?来美国前,我认为美国是个自由世界。但我到了美国之后才发现美国是个宗教信仰至上的国家。美国人民坚信这片土地是被上帝挑选的,美国人民是首先被上帝挑选的宠儿。为此美国人民自傲骄傲,热爱这个国家。尤其是我看到那些徒步行走的传教者们,穿着朴素简单,吃最简单的食物,他们眼睛里是真诚朴素坚定的,他们让我想起了中国老电影里的共产党员。中国原来也有这样的一群人,忘我,无私,为了信仰可以承受一切苦难,可以献出生命。不同的是,美国的传教者们是在上帝的指引下,而中国的共产党员们是在共产主义信仰下,更具体地说,在毛的指引下。
同事:我想我有点被感动,如果这一切是真的。这不是我原来印象中的毛。
我:毛的确令人不可思议。上帝可以让我们去感觉幸福,但不能带来幸福。我们可以感谢上帝带给我们的世界,但上帝不能帮我们改变世界, 一切要靠我们自己。 知道吗?毛也告诉中国人类似的话。
同事:难以置信。
我:你能告诉我,在你心中,上帝,父母,谁是你绝对服从的?
同事:你知道我是虔诚、保守的天主教徒。
我:中国的传统文化血缘最重要。上帝是怎么说的?即使我们都进了天堂,不管是父母还是兄弟,谁和谁都不认识了,都是上帝的孩子,都在上帝那里喜乐着,不是吗?中国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概念,我们相信轮回,这辈子和上辈子都有关系。 你知道吗?是毛,让中国人知道了,还有可以超越自己身边一切去相信的东西,信仰。
同事:不可思议!
我:上帝说人不能懒惰,要勤劳。毛告诉中国人劳动光荣。中国社会从来没有到达过这样一个阶段,每个人即有信仰,也自觉服从共同遵守的规则,中国人也从来没被指引“我们的主,天上的父让我有拥有这样的权利”,但是毛让中国人意识到自己斗争的权利。毛从来不强迫人接受他,他总是在讲道理。如果我告诉你,毛讲得很多道理其实是在强调一个人应该怎么去做才有意义,才幸福高尚,如果每个人都按照毛说的去做,其实和上帝要求我们做的没有太大差别,你相信吗?
同事:我在挣扎,我不能接受毛在中国人心里可能是上帝的角色。。。但也许这更接近事实。
我:毛不是上帝。我只是说,在中国人找不到上帝指引的时候,毛传递了几乎相同的精神。 毛非常懂得信仰的作用,让人不被眼前利益困扰。我想要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我不反对毛建立的一党执政, 如果这个党是坚定信仰下一群一点私心都没有的人,会产生反对吗?
同事:我不知道。我想可能性会降低很多。但怎么保证会有这样一群人?
我:毛要求党员们必须是坚定的信仰者,有清教徒一样的朴素和献身精神。
同事:我尊敬朴素和献身的人。
我:假如信仰没有了,或者追求个人利益了,一切都会改变。如果上帝的传道者们,有一天抱怨上帝没有给他们足够的个人自由,没有让他们有丰盛的食物,没有让他们过上富足的生活,让他们承受了太多的苦难,你怎么认为呢?
同事:灾难。这些人有罪恶!
我:监督,可以是不在宗教信仰下的吗?
同事:我认为不可能。谢谢。你让我重新思考毛。
同事:告诉我,你怎么看毛****了很多他的同志?那些残酷的东西让我觉着窒息。
我:你是说文化革命?
同事:是的,文化革命,毛的运动。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你怎么看中世纪宗教清洗中那些教徒?宗教的历史上,死了很多人。
同事愣了一下:那是一个阶段。
我:如果同情毛运动中那些被****的人,你从宗教角度去看,可能感觉完全不同。对毛的文化革命,我曾经和你一样,很厌恶。让我转变的是到美国以后,确切说,是接触了基督教以后。
同事:非常有趣。请继续。
我:让我印象最深的是早期基督教的惩罚,如果背叛了上帝,或者他的信仰,不能逃避惩罚和罪恶,甚至肉体的消灭。宗教的惩罚,比毛的运动要血腥残酷的多。
同事:那是早期。
我:是的。 当你把共产党员想象成某种信仰的教徒的时候,他们就有为了信仰必须承担一切苦难的使命,苦难是他们的选择。他们不能象普通人那样向往精神自由和肉体享受,他们必须为他们的信仰和理想作出无条件的牺牲。想想那些为了宗教献身的人们,你会同情还是尊敬?
同事:我想是尊敬。
我:那些因为苦难而抱怨、怨恨上帝的呢?
同事:懦夫。
我:当我读了基督教的惩罚,再看毛,我没有不理解了,甚至觉着毛要温和的太多,你看过毛的书吗?他从来不提倡肉体消灭,而是精神改造,毛很符合现代基督的精神。
同事:你的话引起了我的兴趣。
我:我把文化革命,看作中国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阶段,那些信仰者为了真理的斗争。
同事:我不确定我能赞同,但你告诉了我一个完全不同的角度。
同事:你让我对毛的宗教很感兴趣。
我:毛没有宗教。他是坚定的共产主义信仰者。
同事:抱歉。我正是这个意思。你让我看到我从来没听说过的,毛的一面。
我:是。我也看过一些关于毛的书,政治的,权力的,心理的,他们把毛写成暴君,权力贪恋者,心理变态。
同事:是的,所以你说的毛让我感到惊讶。
我:毛是个很哲学的人。你读过毛的书吗?
同事:没有。
我:知道白求恩吗?
同事:不知道。
我:加拿大人。毛写过一篇纪念他的文章,你不妨看看。我会email给你。
第二天一早,同事一到办公室就找到我。
同事:我只想说非常感谢你。
我惊讶:怎么回事?
同事:我昨天晚上看了你传给我的那篇文章,毛的文章,《纪念白求恩》。 我没有想到,毛会写出这样的文章。
接着同事拿出打印的纸,大声朗读了起来:
“Comrade Bethune's spirit, his utter devotion to others without any thought of self, was shown in his great sense of responsibility in his work and his great warm-heartedness towards all comrades and the people。. Every Communist must learn from him. There are not a few people who are irresponsible in their work, preferring the light and shirking the heavy, passing the burdensome tasks on to others and choosing the easy ones for themselves. At every turn they think of themselves before others. When they make some small contribution, they swell with pride and brag about it for fear that others will not know. They feel no warmth towards comrades and the people but are cold, indifferent and apathetic.” 同事继续:“Now we are all commemorating him, which shows how profoundly his spirit inspires everyone. We must all learn the spirit of absolute selflessness from him. With this spirit everyone can be very useful to the people. A man's ability may be great or small, but if he has this spirit, he is already noble-minded and pure, a man of moral integrity and above vulgar interests, a man who is of value to the people. ”
读完后,同事对我说:“我很震惊。如果你不告诉我这是毛写的,如果我把里面所有共产主义或意识形态字眼去掉,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朗读,我会以为我在聆听上帝宣讲。 毛说的这些,和我曾经在教堂听到过的几乎完全一样。”
同事伸出手来,“我真得非常感谢你。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毛,我想我开始尊敬他了。我更感谢的,我突然心变得很开阔了,我觉着整个世界的门在朝我打开,共产主义和毛已经不再是我心里的障碍,我更了解了中国,我非常高兴,我可以拥抱这些,我想就可以拥抱一切。” 同事笑了,笑得非常灿烂。从我认识他以来,每次总是看到他绅士的、彬彬有礼的微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笑的这么彻底,像绽裂开的花。
* 2009年暑假当我回到我的母校浙江大学,我依然看到毛**主席伟岸身躯的雕塑和我们求是精神倡导者老校长竺可桢先生的雕像同时静静的竖立在美丽宁静的校园里,我懂得了什么是我们的国家精神,我更懂得了我为什么如此的热爱我的母校。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