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 那些简单爱情[中篇小说上]

20040301 · 发表于 2004-10-19 18:58:18

那些简单爱情[中篇小说上]
 
 
 这个故事，关于一个大学生，关于香烟与网络，关于爱情，关于生与死，关于生活的颓然欲坠……以及，最终的平静。\r 我是如此漠然的写着。\r 自序
 三年前的往事和那些整齐的摆放在抽屉里的你的回信，维系了我拖延至一生那么长的想象。\r 你无法估量你对我的影响。\r 虽然只是梦一场。\r 
 梦醒以后，残灯旧事，路要更平静的走下去。\r 我是个除了写作就一无是处的女生，长相平庸，生长在不幸的环境，整个人被生活扭曲。\r 想过放弃写作，过沉静的日子。长时间的写作让我的抑郁症严重化，自杀的念头一直不曾消去。也想过为某人停留，但是害怕重蹈覆彻。\r "一直以来笃信爱情的我，却没有一次遭遇爱情。\"
 
 对妈妈的依赖让别人觉得我像个没断奶的孩子。\r 谁也不曾料想我的笔下竟是成熟的文字。\r 
 给高中时候的级组长拜年。他说我会不幸福，逞强的女生将来都不会幸福。\r 幸福究竟是怎样的定义？
 
 听黄磊的《似水年华》，反反复复。\r 
 2004，3，8夜10：50
 在湿蒙蒙的校道游荡，想起通向家门湿湿的鹅卵石铺成的小径，.想起妈妈的孤单，我的眼泪，一滴一滴地淌出眼眶……\r 每天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咬自己一口，成了习惯。痛的感觉让我确定自己是真实地生活在这座陌生的城市。我难过。离开了妈妈，我没办法过正常的生活。\r 
 2004年2月的我\r 深夜的时候，泡一杯芳香浓郁的茉莉花茶，开一盏台灯。在黄晕的灯光下用一个一个的文字堆砌繁乱再现的心事。偶尔穿着宽大的睡袍，光着脚，轻轻关上门，不吵醒沉睡的舍友，披散着一头\r 长发，坐在走廊冷冰冰的地板上。头靠着墙，双腿很随意的伸展，悠闲的吸着浓烈得有些呛人的香烟。\r 我喜欢香烟的味道，就像那些深刻的回忆，永远都忘不了。\r 记得好友曾一度劝我戒烟，可我是个自控能力非常差的人，纵然应允了也做不到。去年生日那天，她竟然送了一大盒香烟味的糖果！那些糖果令我乐不可支，还没来得及笑，牙就隐隐作痛了。\r 我有好几颗虫牙。也就是因为控制不了嘴巴。\r 最后，我又多了几个虫牙。\r 依旧快乐悠哉的一支接一支抽着，从深夜到凌晨四点，留下一堆烟蒂散乱在地上，还有遗落四处灰白的烟灰。我笑。阴森而凄凉。\r 
 缥缈美丽的烟圈，扩散着，稀释在午夜冰凉的空气中，像那些繁华旧梦。突地令人伤感起来。我吸得有些猛，有时会被呛着，眼泪便顺势不可收拾的滑落……\r 我想起我的童年和今天，一度生活在梦想破碎的世界里。我爱的人，我渴望的东西，因为我抓不住，瞬间就闪逝了。无数次，我伸开双手去拥抱，只是圈着让人觉着讽刺的空气。\r 大学的生活，我妄图用宗教麻痹自己，可我没有宗教意识，且笃信巫术，灵魂无处停歇。我也无法去接受爱情。\r 我铭记着那些简单爱情，想起那些已然模糊的男主角，想起过去的自己，想起清晰的幕幕往事—\r 小学二年级，我的同桌，林，让我第一次怯生生地触摸了一下‘爱情’。\r 我还没有跨过八岁的门槛。他是我的好友菁菁从幼儿园开始暗恋的对象。\r 林是个清瘦的男孩子，穿白色的衣服，戴着眼镜。班上N多女生喜欢他。\r 我在这以前就是一个随性的，热爱自由的女孩子，排斥束缚我的裙子。甚至用剪子裁去截裤腿当马裤穿。露出的两小腿被山里的野草割得尽是细长的血痕，微微肿胀。\r 妈妈在街上开饭店，我跟着爷爷奶奶住在郊区。林时常陪我回家，遗留一路欢声笑语。\r 冬日苍白温柔的阳光中仰望他的脸，心脏跳动失去了规律，震动传播至大脑深处。我从没有用这样茫然的目光看过一个男孩子，轻轻的，一颗心悠然的下坠。那种深刻的感觉，具有震撼一生的力量。也许正是因此，后来，我喜欢的那些男生，包括我爱的人，都是清瘦的男孩子，高高的，笑容令人心动。\r 后来，林说，他喜欢我和我的好友。那是我的另一个好友，滢。不过，他喜欢跟我在一起。\r 我有我的骄傲。所以我疏远了他。\r 
 
 ****故事
 左手持着茶杯，茉莉花茶的馨香萦绕着久久不散。下意识的轻轻一嗅，右手仍然继续写着文字。耳边是舍友们聊天的声音，和王菲的歌声，那首《空城》。\r 抽屉里的劣质香烟在刹那散发出迷人的诱惑。温柔的诱惑，就像是爱情。但我已经不再相信爱情。\r 爱情和香烟摧残了我。我心甘情愿被这样摧残。\r 
 在短袖T恤外裹一件黑色的男装风衣，宽大的，很舒适。把香烟盒塞进口袋里，没有跟舍友打声招呼，开了门出去。犯烟瘾的时候，整个人空虚得像破了个大洞，只有香烟能填补。想起大学前，用六年去爱一个男孩子，想念他的每一夜，就是这种感觉。\r 我很快的融入宿舍楼外苍茫的夜色。翻开烟盒盖，抽出一支，却发现没有带打火机。\r 迎面走来的是个男生，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脸。\r 我向他借打火机。\r "不好意思，我……\"他站立在我面前，支支唔唔。\r "打搅了\"歉意的说了声，我又转身跑回宿舍。\r 待我点燃了烟，轻松的吞云吐雾，走下楼梯时，他还傻愣在那里。\r 我以为他在等女朋友，绕过他，向不远处树下的小片草地走去。\r 他扯住了我的手腕。\r 月白。\r 他喊的是我的PEN NAME。\r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我挣脱他的手，低声骂了句，白痴。\r 风吹鼓了敞开的大风衣，我裹紧了自己，香烟给扔在了地上。\r "我是--"
 他想介绍他自己，但我利落地打断了他的话。他让我觉得不耐烦。\r 我刻薄地说，我不想认识你，无论你是谁。\r 
 写了那么多离奇的爱情故事，但是，离奇的那些故事却未曾发生在我身上。\r 倚坐在宿舍的门槛，闭上眼睛大口大口的吸着烟。掐灭烟火的那一刻，我乡，如果我可以平心静气地和那个男生说几句，或者随性地走走，是否又会成就一份简单的爱情？\r 他到底长得怎样？\r 我是个潜意识里有些花痴的人。欣赏所有帅气阳光的男生。但不存在爱情。没有爱情。\r 依稀记得他的整体轮廓，修长的身材，声音柔和。应该，长相不会差到哪里去。我笑。微笑。\r 想象和他一起吸烟的画面。我甚至敢肯定他不会吸烟。\r 然而，这个故事就这么剧终了。没有进一步的发展，不知道那个男主角的样子。\r 
 
 2004年2月的网缘
 没有灵感创作，就钻进网吧里。\r 我不喜欢去学校的网吧，尽是些安安分分的大学生，不可以大声说话，不可以抽烟。规矩制订的太多，令人感觉沉闷。\r 乌烟瘴气的校外网吧，像是硝烟弥漫的战场。我一边戴着耳机与千里之外的朋友对讲，一边拼命的玩着战争游戏，杀出一大片昏天暗地。那滋味是极至的。极至的CRAZY。右手掌握着鼠标，左手常常被香烟烙下红肿。也就渐渐习惯了嚼口香糖。\r 
 有一回在网上遇见爱了六年的男孩子。\r 我们聊了很久，从夜里八点到第二天清晨七点。\r 竟然清楚了，我也许永远都走不出他的世界，永远都无法忘记他。\r 因为，这是爱情。不朽的爱情。\r 因绝望而存在。不会消逝。\r 从初一到高三的六年，并没有结束。一度我以为自己已经遗忘了爱情，然后在文字与香烟中沉沦。我长时间被寂寞和深度的抑郁症所折磨，堕落着到不见天光的世界。\r 他依然不爱我。虽不爱别人，也不会爱上我。\r 我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从网吧走出，顺便问老板娘要了一支香烟。她是个冷艳的女人，吸烟时的眼神迷人。没有爱情的滋养，物质也能达到那种效果。\r 我们叫她苇姨，没什么人知道她的真名。\r 苇姨喜欢设计自己的网页，搞些网络创作，还会把我的文字置入其中。我们是有不少相似之处的。\r 我不大爱使用真名。人们都唤我'月白'。\r 月白，出什么事了？她有些疑惑的递了支烟给我。\r 没什么，只是，又见到了无望的爱情。\r 她为我点火。说，真爱就是在无望与反复中销声匿迹的。\r 迈出门槛的那一刻，我咀嚼出她话里的意味，反过头，朝她微微一笑。\r 门外是春光明媚的街道，而昨夜，我也是孤单的走过的。\r 
 
 *****过去的我
 十多年前，和林走出校门，笑容如阳光。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r 时隔数载，我们都变了。\r 去年，林来学校找过我。躲在他怀里穿过七星岩幽长的林荫道，两旁是怒发的紫荆花，粉白色的花辨出奇地忧郁。\r 我不知道自已怎么会如此暧昧地跟他在一起。\r 他说他一直在记挂着我，想跟我走走。\r 春天的七星岩，四处是美丽的风景。我披散着长过腰身的栗色卷发，倚着他慢慢地走，路过的人都把目光投向我们。其中有我认识的和不认识的学校同学。\r 我想起八年前，读初中的时候，陷入一份延续了很久的无望爱情。林已经去了广州。我很快地忘了他，认认真真地爱上了班里那个最瘦的男生，夏。\r 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份感情不会有好的结局。可是，我阻止不了自己的沦陷。\r 
 我和林坐在绿水涟涟的星湖畔，绵长的堤岸看不到尽头。\r 风吹着过分宽大的白色T恤和同样色糸的休闲裤，长发飞散。我们静静地吸着烟，他显然很惊讶，但什么也没说，让我将头靠在他肩上。\r 后来，我发话了。我说，林，你吸烟的样子很绝望。\r 他笑了笑，若无其事地看着我问，你吸烟的历史有多久了？自从我离开镇上，你就不再是原来那个你了，对么？
 我轻轻拿下他置于我肩膀上的手，站起身。烟蒂被扔在湖面，荡起几个忧伤的水圈。\r 那些无望的东西，在固执的守望中，依然无法改变，心也就在其中沉寂，然后。渐渐地成长。\r "林，你走后，我爱上一个男孩子，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感情．大一时我开始吸烟，我发现自已对香烟竟然有爱情．．．．．＂\r ＂你没化过我一丝感情．＂他的话有着埋怨．
 
 ＊ ****假日爱情泡沫
 每次放长假回家，都过着猪一样的生活－吃了又睡，睡了又吃．彻夜不眠地写作．\r 不会跨出家门一步．
 偶尔会写信，写好后让妈妈帮我寄．她还会顺便给我带回一两封信，笑容暧昧地说：＂是男朋友写来的么？＂
 我供认不讳．
 只是，信封的字体，自始至终都不一样，变换着．\r 妈妈明白．她人不干涉我的感情生活，静默地看着我的心在不断漂泊，她有时会轻描淡写地说：＂这个男生的字比上回假期那些信上的字要好看。\"
 "当然。他这个人比上回写信来的那个人要长得帅很多。\"我得意地微笑。\r 
 我知道有一天我也会走到一个不能再漂失的年龄，但不是现在。我不止一次地恋爱，那些简单的爱情，但是很快就破灭了，现在，我想，我只是没到那个正确的时日，没遇见一个正确的人。\r 在我的心里，满满地住着。夏。那份拧不断的深情在寂寞的暗夜啃噬着我。\r 夏保持着距离，不容我靠近。开始，出于一种幼稚的心理，我和他的好友拍拖。我以为他能因此发觉对我的感情，可他没有任何表情。我慌了，原本我想让我的男朋友很幸福。让夏妒忌。夏的冷静让我方寸大乱。\r 第一次拍拖，匆匆的结束，我的狼狈，男友的痛苦。我是后悔着的。\r 后来，感情不断地流浪，迷失在感情的泥沼中。我认识了一位又一位的作家，用文字恋爱，他们只认识我融刻沧桑的文字和那些笑容纯美的相片。我是个喜欢在相机前穿着细麻针织裙笑颜恬恬的女孩子，露出细细的小腿，看起来有些缥缈不真实。眼神梦幻。他们把我的文章和相片放在各种报刊杂志上，是些醒目的位置。\r 
 
 [过去的我和假日爱情泡沫，是我喜欢的那个家伙帮忙打字的。嘿嘿~ ~ ~真幸福！]
 *****两个人的孤单
 每次返校前，都让妈妈给我准备一块舒服佳香皂。\r 洁白的皂块躺在盒子里，不安分的散释着温柔的馨香。\r 我喜欢轻轻地嗅着手臂上残留的皂香，有点儿病态的意味。记得妈妈曾看见我这种自恋似的情怀，不可思议地说：\"原来你也是爱香味的，瞧你，常弄得一身烟臭……\r 女孩子都会爱香香的自己，我也一样。所以，我跟牙科医生都混熟了。自吸烟那刻起就开始计划，定期上医院洗牙。\r 
 文字让我一览无余地被自己剖析。\r 爷爷奶奶相继去世以后，我和妈妈相依为命。她放弃了她的饭店，静静的陪着我。那年我上高一。\r 我们的相处很平淡很简单。\r 她第一次看见我和男朋友坐在冷饮店的时候，只是隔着透明的大玻璃窗站立了几秒，我恰巧从冷饮杯里抬起头，猛地迎上她迷惑的目光。她立即就走了。\r 妈妈身上，有那么深刻的孤独。\r 我害怕孤独，所以，离开了一个男生又立马寻找另一个可以暂时停泊的岸。没有永久。\r 爸爸离世后，妈妈就变得沉默，甚至有些死寂。她忍受着孤独，认命般。因为那个男人影响了她的一生，永远都无法磨灭。\r 
 在那些男生中寻找他的影子，结果令人沮丧。\r 高考后的暑假，骑着自行车漂泊。穿越一座座城市和乡村，整个人被晒得又黑又瘦，大眼睛显得更大。我不知道妈妈一直在等我的电话抱平安，我不知道妈妈每天都坐在门槛等我回家。我如一具丢失了灵魂的躯体，漫无边际的旅行。\r 最后我累了。\r 我回到了家。\r 高考成绩出乎意料的低。我拥着妈妈大哭，因为，我没考上重点大学，每进入中文系。\r 我被录取至一所普通大学，专业是经济贸易。\r 这时她才知道，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r 原来，在我偷偷奢望一份真爱的时候，那个叫做夏的男孩子就将我的世界击个粉碎。文字让我获得救赎。Salvation。\r 妈妈总算明白，我的孤单。\r 
 
 *****有自行车的日子，2003
 林住院的日子，肇庆的天气很好。那整片的常绿乔木高大繁茂，缀入优美的湖光山色之中。\r 我的青春是骑在自行车上度过的。家里有几种自行车，时髦的，老旧的，包括爸爸遗留的一辆凤凰牌男式大单车。我都骑过。我是爱扮酷的女生，有假小子的味道。\r 上大学后，我买了辆羊角变速车，那种硕大的细轮胎，车身是淡淡的银紫色，看起来格外高雅。它可是狠狠的花了妈妈一笔钱。我每天下午，看不看得见太阳没关系，淋着雨也会兜一圈才觉得爽。\r 我飞快的飙着我的自行车冲过校道，冲出校门，冲到宽广平展的大马路……成片的风景被我抛在后面。没有遗憾。\r 经常在减速后，慢悠悠地一手掌握方向，一手掏出手机给林发短信。\r 我欣赏安妮宝贝的文字，也许我很像她笔下那些生命颓废的女子。我记得她的文字。记得她写过一个使用爱立信手机的男人。而我，是个使用爱立信手机的女生，在没患上脑癌之前就已经习惯了在某个瞬间颠倒混乱的思考这个世界。\r 
 紫荆花瓣纷扬，在天空中静静的绚灿。莫名其妙的伤感起来。\r "月梅。\"林拨通了我的号码，喊我以前的名字。\r 初中以前，我用的就是这个名字，后来换了。就像我把NOKIA换成爱立信一样简单。\r "有事么？我正以10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冲下长坡，如果一辆大卡车出现，加上意外，我可能不用住院就挂了。\"我笑着说。\r "月梅，我要离开广州了。去上海。\"他的声音干涩，\"你骑车小心--"
 他的话音刚落，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巨大的喇叭声，就飞了起来，沿着不规则的抛物线……\r 我完了 --然后，一头栽在马路旁的田地里。\r 
 其实，某些事故发生前是有预兆的。\r 只是，在没清楚那是预兆之前，事故就已经发生了。\r 躺在病床上，盖着白被单只露出两只眼睛的我，只能呢呢哝哝甩出一句含糊不清的--我靠！\r 疼痛使我发生扭曲。竟然不知道自己是怎样被送进Hospital的。或许，我真有些想看见自己出糗的样子。\r ****失去自行车的日子，现在\r 出院后我又买了一辆自行车。和原来那辆一模一样的。\r 我依然会骑在自行车上发短信，给在上海的林打电话。车祸让我不敢再尝试公路上的狂飙。我悠闲的在偌大的校园转圈圈，僵硬的脸上没有笑容。\r 林的病情进一步恶化，我知道他肯定活不久了。\r 在我零乱颓然的生命中，他究竟占有怎样的地位？我甚至不晓得自己对他到底怀着怎样的感情。该拿什么来为他短暂的生命祭祀？\r 我坐在地板上盘着腿，暗夜里燃一支香烟……\r 
 我把新自行车转手卖给一个低年级的学妹。她说她很崇拜我，最爱看我写的小说和我吸烟的姿势，包括我的自行车。\r 而我在卖出自行车的那一刻就已决定将自己全然改变。\r 因为林去世了。\r 噩耗降临那天，我去网吧，疯似的打战争游戏，眼泪汹涌。我没有心情跟夏聊天，还看清了我和夏之间的一切只是幻觉。一场华而不实，自欺欺人的幻觉。幻想中有爱情有痴心。一旦看清，就成了飞烟。\r 曾经我以为不朽的爱情，原只是虚幻。虚幻。\r 
 我安安稳稳地待在学生会里，安安静静地当我的宣传部副部长。\r 生活在平静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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