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楼主 |
发表于 2007-12-12 22:27:15
|
只看该作者
三 情绪与理性行为
正如前文所述,理性行为可以产生情绪,情绪也可以促进理性行为,二者是一种相互联系与互动的关系。就情绪促进理性行为而言,经济学家罗伯特·弗兰克(Robert Frank)和杰克·赫希莱菲(Jack Hirshleifer)认为,诸如愤怒那样的消极情绪,起着确保威胁可信的作用;诸如爱与情感之类的积极情绪,起着确保合作可信的作用。[34]在这里,情绪同样发挥着战略的作用。比如某种程度上,情绪发挥着进化调整的作用;在情绪的指导下,我们的行为虽然不利于短期利益,却体现了长远的利益。弗兰克同样把情绪看作是一种战略工具,是我们解决问题的一种手段,它有助于我们解决一些矛盾,如片面追求自我私利,结果却未尽人意。情绪有助于人们调和自我私利与长远利益之间的张力,因此人们会做出一些损害短期自我利益,但体现了长远根本利益的行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人们仍会做出可信的承诺。[35]情绪对于承诺的积极作用,有助于我们更好理解生活中信任、声誉等的产生及作用。情绪分析的战略路径,体现了情绪的理性特征。[36]
情绪既成为非理性与有限理性行为的一种来源,同时,情绪又有助于我们的理性行为。我们的认知判断正确性,也依赖于某些情绪的存在。我们应如何看待情绪的非理性与理性特征呢?我们处于情绪兴奋状态时,特别是一些消极情绪,会诱发非理性的行为。这种逻辑表明情绪产生非理性与有限理性行为,这仅仅是一种充分条件,而不是必要条件。[37]针对情绪的理性功能问题,近期的研究表明我们必须区分情绪的近期效应与长期效应。从根本上,情绪有助于人类的认知与进化,构成人类理性的必要与本质要素,但是它经常又导致错误的结果。如果我们只关注于情绪的偏见功能,那也只是一种只见眼前短期利益的研究。所以,建立于1980年代以来认知神经与情绪神经科学的实验结果之上,情绪的“生态理性”研究已是未来研究的关注所在。我们对情绪与理性关系的讨论,以及分析情绪对于政治世界的积极意义也是遵循这一研究转向。“生态理性”强调人对环境的塑造作用,强调人在适应环境的过程中获得的功能作用。情绪具有“生态理性”,这是因为情绪是环境自然塑造的结果,携带着丰富的环境信息;情绪的功能反映环境结构,自动调节人类行为:
……情绪的近期效应与它的终极功能之间可能存在分离,一种机制能做什么与它是用来做什么的并不相同。近十年来的许多研究主要集中在对情绪近期效应的研究上,事实上,当我们寻找情绪对行为的根本影响时,应当从情绪的终极功能和近期效应两个方面去考察,甚至尝试寻找塑造情绪的环境。寻找偏见,在今天看来,只能限制对情绪研究的进程。[38]
沿着情绪是理性的、情绪有助于理性的基本线索,政治科学分析者大量借鉴进化心理学以及认知神经科学关于情绪的研究结果,[39]提出了“情绪理性”(emotional rationality)的概念[40],在政治科学研究中分析情绪的理性特征。
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说,情绪是理性的。这是因为情绪所具有的功能,是情绪得以进化发展并对认知产生影响的缘由。正如心理学家迪伦·埃文斯(Dylan Evans)所言:“如果拥有情绪的‘益’总是小于‘弊’的话,那么感情类动物就永远不会处在进化阶梯的顶端。情绪是一个复杂系统,如果这个复杂系统没有优点的话,它就永远不可能得到进化。因此,我们拥有情感的事实是,至少在进化的某些时期情绪帮助我们的祖先进行生存和繁衍。”[41]情绪不仅在进化功能上是理性的,而且具有神经科学上的支持。
自哲学家笛卡儿提出了身心二元论,即激情与理智是两种相互对立的过程后,认知与情绪相互独立并且情绪是理智的对立之物主导着我们关于情绪的看法。但是,神经科学家安东尼奥·达马西奥(Antonio Damasio)通过临床研究,发现情绪是认知与理性的必要成分。换言之,单纯的认知能力并不能构成理性行为的充分条件。如果大脑特定部位受损后,后果之一便为患者失去感情能力与认知能力受挫相伴而生,这种相关性表明感情是认知机器完整的必要成分。[42]这一结论来自于对一位名叫埃利奥特(Elliot)的病人的临床观察与实验。[43]情绪鼓舞我们行动,建构我们的身份与利益,指引着我们前进的方向。
认知神经科学上的发现,为我们理解认知与大脑的功能提供了新的路径。情绪与理性关系重构后,传统政治科学中的一些基本假定,如利己主义以及建立在这一基础之上的理性假定,也面临着假定重新调整与放宽的要求。传统理性假定并没有考虑情绪的因素,或者是把情绪看作是理性的对立物。所以,我们的理性选择是理智的产物,而情绪无益于我们的理性行为。但是,试想一下,如果我们关于收益与成本的概念是建立在情绪的基础之上呢?[44]因为情绪影响着我们的认知,由此直接影响着我们的行为。情绪也能成为理性选择的微观影响因素。在国内政治研究层次,马库斯借鉴认知神经科学的发现,提出要重新思考情绪的概念以及民主的概念。他认为,“尽管情绪是人性不可否认和不可避免的一部分,并且在某些情况下,情绪对于代议制政府而言,对于我们的政策平衡而言具有积极意义,但情绪仍被看作是应加以限制的因素,并应从我们的公共政策决策中排除出去。”[45]情绪是麻烦的制造者,这种传统情绪的观点很少给予重新考虑,但现在应该是重新思考情绪与认知的关系了。他提出人们之所以是理性的,是因为他们是情绪性的;情绪增强了我们的理性。[46]
从个体分析层次而言,情绪为我们理解偏好的形成和框架效应(framing effects)提供了一种微观基础。[47]理性选择理论假定偏好是固定的,并且是先验给定的。对于偏好从何而来,以及偏好为什么会发生变化,以及如何变化等问题,理性选择理论并不能提供很好的回答。而情绪变量的引入,有助于解决这个问题。情绪刺激成为某些偏好形成的原因,并且偏好变化也往往是对情绪环境的反应。理性选择理论是一种建立于人性基础之上的第一意象理论。针对理性选择理论的局限性,一些社会心理学家,如丹尼尔·卡尼曼(Daniel Kahneman) 和阿莫斯·特沃斯基(Amos Tversky)提出了前景理论(Prospect Theory) [48],作为另一种替代行为选择理论。这两位社会心理学的实验发现,当人们面临的问题框架不同时,会做出不同的行为选择,即使他们面对相同的问题。具体而言,在损失的领域时,人们倾向于接受风险;在获益的领域时,人们又倾向于规避风险。为何人们面对同一问题,会形成不同的信息框架?由此导致了不同的行为选择?情绪在当中发挥重要的影响作用。我们的情绪、情感以及心境会影响我们的偏好,甚至偏好由此而改变。综上,认知神经科学关于情绪功能的新发现,为我们重新定义理性选择理论提供了可能。
认知与情绪的神经心理学研究,从理论上为我们重新探讨理性假定成为可能。随着情绪理性研究的逐步开展及深入,或许我们能够重新反思目前占主流地位的理性选择理论,从而提供另外一种更为系统的行为选择模型。在这种模型中,我们能够为情绪与理性决策的融合架起一座桥梁。由此表明,我们关于情绪理性的研究,并不是简单的排斥传统的理性选择理论,而是神经科学的发现能够为理性与心理学导向的模型提供一种“合成”中间道路。[49]斯蒂芬·罗森(Stephen Rosen)关于情绪与战争决策行为的研究正是沿着这种思路前行。[50]罗森认为情绪能够影响认知,决策者的情绪记忆会影响到理性决策。但是,他不是主张一种生物学决定论,而是为我们更好地理解理性选择理论提供一种微观心理学或生物学基础。
至群体层次,情绪有助于我们更好地理解群际关系,包括群体内与群体外关系。情绪不仅仅是错误判断的来源,而且成为正确判断的基础。正如美国学者默瑟认为:“神经科学的最近著作表明,情绪不仅仅是理性的一种工具,相反它成为理性的必要组成部分。这种视角鼓励我们重新思考一些国际关系概念。我将讨论情绪如何产生‘信任’,‘认同’,并且可能解决集体行动问题。”[51]国际关系中集体行动困境的产生,根源在于行为体之间相互信任的缺失。默瑟认为,信任对于解决集体行动问题而言是至关重要的,并且他认为情绪是信任的基础。从这种解释逻辑可以看出,默瑟将(积极)情绪看作是信任的基石。他认为情绪产生信任(情绪性信任),如此集体行动问题得以解决。我认同默瑟教授的分析逻辑,并且坚持诸如认同、信任与情绪对于群体关系(集体行动)问题的重要性,而不是如理性主义者排除心理学的解释那样。但是,我在两个方面需要对默瑟的解释加以补充。首先,在默瑟的解释链条:“情绪→认同→信任”中,其实可以转化为一个问题,亦即情绪如何产生认同,以及认同又如何产生情绪,因为信任就是一种情绪。根据社会认同理论,如果我们认为自己是某一群体的一个部分,自然我们将以集体身份或利益行事,将自己的利益建立在集体的利益之下。如此集体行动问题自然会得到解决。事实上,这里问题的一个关键是,我们需要进一步解释为什么认同会产生?为什么不同的个体会形成一种集体的认同或共同体?为什么认同这一群体,而不是那一群体?当然,这也可以说是问题的两个方面,即作为自变量的认同与作为因变量的认同。其次,我对信任的概念化与默瑟不同。信任可以是情绪性的,也可以是非情绪性的。[52]由此,我认为在解释群际关系时,基本的解释逻辑为:认同产生情绪性信任,将有助于集体行动问题的解决。这种解释逻辑对于我们理解群际关系,诸如联盟关系具有重要的意义。
上文已经分析认同产生情绪性的信任,这说明情绪是认同的核心要素。或者我们可以说认同也是一种情感。当然,正如默瑟所指出的,“情绪驱动内群体合作和外群体歧视”。[53]所以,情绪也是一把双刃剑,它既能促进群体内的合作,又是群体间冲突的来源之一。群体内的积极情绪维系着群体的团结与凝聚,同样,群际情绪也具有这种作用。美国社会心理学家黛安娜·麦凯(Diane M. Mackie)等提出了一种群体间情绪理论(Intergroup Emotions Theory, IET):
群体间情绪理论提出,对社会群体的显著(心理和行为的)反应,是由对这些群体的不同情绪反应决定的,这种反应是基于内群体与其他群体的比较评价。群体间情绪理论同时也假定,正如个体情绪是自我调整系统的核心成分一样,社会和群体间控制是群体间情绪的主要功能。如此而言,群体间情绪具有采取行动达到以下目标的冲动、欲望和倾向,这些目标诸如使群体间更为紧密团结,或进一步分离,改变或证实一种身份的等级制,消除一个竞争对手或培育一个盟友——所有这些,都是服务于维持内群体。[54]
情绪对于理解群体关系很重要,这是第二意象路径中情绪应用。在第三意象的分析中,默瑟提出情绪能解释人们为何会遵守规范,那些丧失情感能力但保留基本的认知技能的病人,就不再遵守社会规范了。情绪建构并加强规范的力量,所以情绪也能成为国际政治第三意象路径分析的一部分。[55]在这里,情绪也是理性的必要组成部分。经济学家乔恩·埃尔斯托(Jon Elster)认为情绪在社会规范的维持中发挥重要作用。他认为,如果我们赋予搭便车者一种耻辱,那么在集体行动问题中,羞耻就能够引导人们合作。[56]同理,国际规范的维持与遵循也可以借助于情绪的力量。如果违反国际规范会引发情绪反应,那么情绪就能促进国家间的合作。情绪反映的存在,也可以促使国家做出遵循国际规范的承诺。长远观之,建立于情绪基础之上的国际规范具有内在的稳定性,而基于理性或战略考虑的国际规范并不能确保国家合作的长期维持。
四 小结
情绪对于我们理解国际政治具有独特的意义。它不仅具有非理性的特性,这也是情绪的近期效应,而且从进化论和神经生理学来说,情绪是理性的核心要素。情绪能进一步丰富我们对理性选择理论的理解,而不是简单的否定理性选择的功效。不管在心理学、社会学和经济学,还是在政治科学研究领域,关于情绪与理性关系的研究以及情绪理性的现实寓意,都是未来研究的一个趋势。[57]正如默瑟所指出的:“分析者着手分析情绪时应格外小心,避免陷入一些陷阱,如把情绪看作只是导致非理性的东西、只是结果而非原因,或者认为情绪只适合第一意象的分析路径。情绪既可以是异质的(idiosyncratic),也可以是系统的;它既能损害理性,但甚至同时是理性的必需;情绪可以成为第一意象路径的一部分,但第二或第三意象的路径也可以运用情绪来解释行为或解决问题。……在国际关系学中,分析者运用情绪分析重要的经验和理论问题取得了多大程度的成功,这一问题因时间太早而无法评述,但已有足够的事实表明这种努力是值得肯定的。”[58]
注释:
[1] Samuel Huntington, “The Clash of Civilization?”, Foreign Affairs, Vol.72, No.3, Summer 1993, pp.22-49.
[2] 我们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文明冲突论”作为一种国际关系论说具有它的学理价值,但是它本身具有重大的理论论述局限,以及与经验事实的相悖。我国学者也对“文明冲突论”进行了很多批判,具体可参阅王辑思主编:《文明与国际政治》,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
[3] Dominique Moïsi, “The Clash of Emotions”, Foreign Affairs, Vol.86, No.1, January/February 2007, p.8.
[4] 默瑟在分析国际政治研究中心理学与理性关系时指出,我们必须纠正原来的“错误知觉”,亦即将心理学分析、心理变量仅仅看作是产生非理性结果,而现有的研究越来越集中于将心理学分析、心理变量作为一种有助于理性的路径和因素。这也是国际政治心理学研究的理性转向。Jonathan Mercer, “Rationality and Psychology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59, No.1, winter 2005, pp.77-106.
[5] Douglas D. Heckathorn, “Emotions and Rational Choice: Introduction”, Rationality and Society, Vol.5, No.2, April 1993, p.157.
[6]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Journal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d Development, Vol.9, No.3, 2006, pp.288-303.
[7] 关于这些分歧的详细分析,请参阅周方银:《国际结构与策略互动》,载《世界经济与政治》2007年第10期,第10页。其实,这需要看需要解释的因变量是什么了。如果我们把因变量设定为国际体系的变化发展,那么由个体层次的情绪来解释体系的变迁,或许会面临方法论问题。但是,如果我们解释领导决策者的对外行为,或许心理因素所起到的作用更为明显。因此,这要视具体问题领域及分析层次而定。
[8] [美] 肯尼思·华尔兹:《国际政治理论》,信强等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
[9] John T. Cacioppo and Wendi L. Gardner, “Emotion”,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Vol.50, 1999, p.192.
[10] G. E. Marcus, “Emotions in Politics”,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3, 2000, pp.221-250. 美国学者默瑟在与笔者的交流过程中,也提及目前仍无法将实验室的情绪度量技术应用于社会事务领域,或许我们可以以归因方式来判定情绪是否存在。而郝拓德(Todd Hall)对此问题的回答是,我们应探究作为自变量的情绪,即如果情绪存在,那么会出现某种结果;如果情绪不存在,则反之。所以由果溯因,推断情绪的存在(作用)。我认为不仅仅判断情绪存在,更需要度量情绪的程度问题,或许就目前的研究深度而言,这一问题还是难以解决。
[11]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p.296-300.
[12] Karl Deutsch et al., Political Community and the North Atlantic Area,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57.
[13] 尽管我们认为联盟形成是一种群体的形成,但联盟形成时的认同形成仍具有可变性。
[14]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297.
[15] Eldar Shafir and Robyn A. LeBoeuf, “Rationality”,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Vol.53, 2002, pp.491-517.
[16] Herbert A. Simon, “Human Nature in Politics: The Dialogue of Psychology and Political Science”,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79, No.2, 1985, pp.293-304.
[17] Bryan D. Jones, “Bounded Rationality”,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2, 1999, p.299.
[18]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290. 对哲学传统中关于情绪与理智的关系的研究综述,请参阅William Lyons, “The Philosophy of Cognition and Emotion”, in Tim Dalgleish and Mick J. Power eds., Handbook of Cognition and Emotion, New York: JOHN WILEY & SONS, 1999, pp.21-45.
[19] 认知、动机/情绪不仅对判断与决策的偏见产生影响,而且归因偏见(attribution bias)的来源主要为认知与动机/情绪的理论之争,对这一争论的精彩评述,请参阅Philip E. Tetlock and Ariel Levi, “Attribution Bias: On the Inconclusiveness of the Cognition-Motivation Debate”, Journal of Experimental Social Psychology, Vol.18, 1982, pp.68-88.
[20] Robert Jervis, Perception and Mispercep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6. 中译本请参阅[美] 罗伯特·杰维斯:《国际政治中的知觉与错误知觉》,秦亚青译,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3年版。
[21] Thierry Balzacq and Robert Jervis, “Logics of Mind and International System: A Journey with Robert Jervis”, Review of International Studies, Vol.30, No.4, 2004, pp.564-565.
[22] 心理压力与情绪之间的关系,在心理学研究领域经历了一个逐渐变迁的过程。对二者关系及变迁的研究总结,请参阅拉扎勒斯的论述:R. S. Lazarus, “From Psychological Stress to the Emotions: a History of Changing Outlooks”,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1993, Vol.44, pp.1-21.
[23] Ole R. Holsti, Crisis, Escalation, War, Montreal and London: McGill-Queen’s University Press, 1972, p.11, 22.
[24] Ibid., pp.22-23.
[25] Ole R. Holsti and Alexander L. George, “The Effects of Stress on the Performance of Foreign Policy-Makers”, in Cornelius P. Cotter ed. , Political Science Annual, Vol.6, Indianapolis: Bobbs-Merrill, 1975, p.260.
[26] Margaret G. Hermann, “Indicators of Stress in Policymaking During Foreign Policy Crises”, Political Psychology, Vol.1, No.1, Spring 1979, p.28.
[27] Ibid. , pp.30-34.
[28] Deborah Larson, Origins of Containment: A Psychological Explanation,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5.
[29] Irving Janis and Leon Mann, Decision Making: A Psychological Analysis of Conflict, Choice, and Commitment, New York: Free Press, 1977, p.41.
[30] Irving Janis, Crucial Decisions: Leadership in Policymaking and Crisis Management, New York: Free Press, 1989.
[31] Richard Ned Lebow, Between Peace and War: The Nature of International Crisis, Baltimore, MD: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1, p.111.
[32] Richard Ned Lebow, “Miscalculation in the South Atlantic: The Origins of the Falklands War”, in Robert Jervis et al., Psychology and Deterrence, Baltimore, MD: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 1985, pp.89-124.
[33] Chaim D. Kaufmann, “Out of the Lab and into the Archives: A Method for Testing Psychological Explanations of Political Making”,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38, No.4, 1994, p.559.
[34] Robert Frank, “The Strategic Role of the Emotions: Reconciling Over- and Undersocialized Accounts of Behavior”, Rationality and Society, Vol.5, No.2, 1993, pp.160-184. Jack Hirshleifer, “The Affections and the Passions: Theirs Economics Logics”, Rationality and Society, Vol.5, No.2, 1993, pp.185-202.
[35] Robert Frank, Passions within Reason: the Strategic Role of the Emotions, New York: Norton, 1988.
[36] 默瑟将情绪分析路径分解为四种:作为一种副现象的情绪、作为非理性的来源之一的情绪、作为一种了解战略行动者的工具的情绪以及作为理性的一个必要方面的情绪。关于战略分析路径的具体内容,请参阅: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p.293-294.
[37] Jon Elster, “Rationality and the Emotions”, The Economic Journal, Vol.106, No.438, 1996, p.1394.
[38] 庄锦英:“论情绪的生态理性”,《心理科学进展》2004年第6期,第815页。
[39] Linnda R. Caporael, “Evolutionary Psychology: Toward a Unifying Theory and a Hybrid Science”,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Vol.52, 2001, pp.607-628. Joseph E. LeDoux, “Emotion: Clues form the Brain”, Annual Review of Psychology, Vol.46, 1995, pp.209-235. 关于进化心理学及其在国际关系研究中应用的相关评介,请参阅:Rose Mcdermott, Political Psychology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Ann Arbor: The 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 2004, pp.177-183.
[40] Rose Mcdermott, “The Feeling of Rationality: The Meaning of Neuroscientific Advances for Political Science”, Perspectives on Politics, Vol.2, No.4, 2004, pp.699-701.
[41] Dylan Evans, Emotions: The Science of Sentiment,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1. 转引自:庄锦英:“论情绪的生态理性”,第812页。
[42] Antonio Damasio, Descartes’ Error: Emotion, Reason, and the Human Brain, New York: Putnam, 1994, p.vii.
[43] 具体实验可参阅:Ibid., pp.44-51, 192-195.
[44] Rose Mcdermott, “The Feeling of Rationality: The Meaning of Neuroscientific Advances for Political Science”, p.698.
[45] George E. Marcus, The Sentimental Citizen: Emotion in Democratic Politics, University Park, Pennsylvania: The Pennsylvania State University Press, 2002, p.5.
[46] Ibid. , p.7.
[47] Rose Mcdermott, “The Feeling of Rationality: The Meaning of Neuroscientific Advances for Political Science”, p.699.
[48] Daniel Kahneman and Amos Tversky, “Prospect Theory: An Analysis of Decision under Risk”, Econometrica, Vol.47, No.2, 1979, pp.263-291. 前景理论在政治科学研究中的应用,基本的研究综述参阅:Jonathan Mercer, “Prospect Theory and Political Science”, Annual Review of Political Science, Vol.8, 2005, pp.1-21. Rose Mcdermott, “Prospect Theory in Political Science: Gains and Losses From the First Decade”, Political Psychology, Vol.25, No.2, 2004, pp.289-312. 林民旺:“前景理论与外交决策”,《外交评论》2006年第5期,第62-68页。
[49] Rose Mcdermott, Political Psychology in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p.186-187.
[50] Stephen Rosen, War and Human Nature, Princeton, N.J.: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2005.
[51] Jonathan Mercer, “Rationality and Psychology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93.
[52] 关于工具性信任与情绪性信任的类型学划分,可参阅尹继武:“社会认知与联盟信任形成”,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博士学位论文,2007年。默瑟和郝拓德都坚持将情绪作为自变量的研究路径,如情绪如何产生认同,然后解决集体行动问题。在我的研究中,我是将情绪作为因变量,具体而言,即作为一种情绪的信任的生成机制是什么。我提供了两种解释模式,即弱式理性主义和社会归因理论的解释。
[53] Jonathan Mercer, “Rationality and Psychology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97.
[54] Diane M. Mackie, Lisa A. Silver, and Eliot R. Smith, “Intergroup Emotions: Emotion as an Intergroup Phenomenon”, in Larissa Z. Tiedens and Colin Wayne Leach eds. , The Social Life of Emotions, Cambridge: Cambridge University Press, 2004, p.228.
[55]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p.298-299.
[56] Jon Elster, “Rationality and the Emotions”, p.1390.
[57] G. E. Marcus, “Emotions in Politics”; David O. Sears, Leonie Huddy and Robert Jervis, “The Psychologies Underlying Political Psychology”, in David O. Sears, Leonie Huddy and Robert Jervis eds. , Oxford Handbook of Political Psychology,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2003, pp.3-18.
[58]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pp.299-300. 国际政治心理学研究中,情绪分析的著述可参阅:Jonathan Mercer, “Rationality and Psychology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Jonathan Mercer, “Human Nature and the First Image: Emotion in International Politics”. Jonathan Mercer, “Deterrence and Emotional Beliefs”, manuscript. Neta C. Crawford, “The Passion of World Politics: Propositions on Emotion and Emotional Relationships”,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24, No.4, Spring 2000. Rose Mcdermott, “The Feeling of Rationality: The Meaning of Neuroscientific Advances for Political Science”. Stephen Rosen, War and Human Nature. Todd Hall, Emotional States? Emotional Idiom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dissertation manuscript, Chicago University, forthcoming 2008.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