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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么一个时代,文学青年是边缘群体甚至被视为神经质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这些可爱而可贵的文学青年还在做着他们的文学梦,他们写的东西能发表的并不多,他们的写作自生自灭,能闯出来的,他们没一个不说是靠机缘,他们也承认跟他们水平相当甚至比他们好的还大有人在。我们还知道一个事实,现在一个人要出名,炒作必不可少,有文学评论在关注,更有一哄而起的媒介在帮凶。这样看来一个人能否取得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似乎只有命运一种解释了。
文学青年写作的命运被人注意不容易,而一旦被人注意想不被人注意也很难,现在是注意力经济时代,文学青年的路要么沉寂,要么火热,不温不火的境界其实并不存在。文学青年想往这条道上挤,文学的发展也需要新人呈现,可最终谁会被呈现出来呢?这里有好多因素,但你的写作有没有引起文学评论者和媒介聚焦是一个大家都很清楚的也最为关键的原因。事实上文学评论者和媒介因为职业需要,为了引起广泛的注意他们也会倾力关注新生事情的,他们发现一个新人或者一个话题,他们总会跟风而动,没完没了地添水加油,而被关注的人和事也顺理成章的人气攀升。这是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文坛的一个痼疾。郁秀这样幸运过,韩寒也这样受益过,他们享用写作带给他们的名利,也承受名利追加给他们的压力!相反,那些一文不名的文学青年,他们大多一边在过着简单生活,一边还在做着飞翔的梦。
文学青年的写作有好多种,有专门操练一种文体的,也有八面玲珑什么都要写的。不管那一种,走出来的很少,写诗、作小说,编报告文学,他们有的为市场而动,有的为情感而作,有人名利双收,有的朝不保夕,有的坚守多年,有的半途而废。文学青年所呈现出来的这种青年文学生态,我认为在文化意义上是很值得考察的,这是他们人性与心性在文学上的一种展示。
我们来看看青年文学的现状,透过他们的写作对分析他们的命运是有益的。散文在青年文学中是最薄弱也是最不引人注目的,也许散文是经验的艺术,和作者的生活、思想有着深深的牵扯关系。刘亮程在散文界是个异类,他默默写了几年后,一鸣而起,还得了一个冯牧文学奖。刘是专攻乡村散文的,他的文学的命运是同乡村密不可分的,他在他的一个人的村庄里以他的细致与博大发现了自己文学梦想的出口。刘的作品在今天充斥的太多的“情调散文”,“学者散文”、“文化散文”散文之外,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还有许多喜欢写散文的青年,但他们在表达生活,学识、情怀上有着许多非真诚的东西,这样就行而不远,文学的命运也就可想而知。同散文相比,小说,而且是所谓的新小说的写作就显得过于张扬,带有“断裂”行为,这种写作一直处于开放、多元、无序之中,他们在边缘中,在身体上、在意识里进行跨文体写作、另类写作。现在市面上,我们看到的太多的是“平庸”之作,都是在情感中撕扯,在琐碎中铺陈。李洱、鬼子、东西等青年的小说就是这样,我们看不到深邃。小说是宏大的艺术,这样的小说的最终的命运和她的作者一样,华而不实。诗歌是文学样式中最富激情的,可在当代青年诗歌的创作却是静态的,创作上有的有生活没理性,有的有思想没激情,70年代朦胧诗,80年代现代诗、90年代“知识分子写作”与“民间写作”的冲突与交锋,青年诗人们在激烈的笔战中显示了他们的敏感与好动,却没拿得出手什么诗作。这里说的写作如果是策划与炒作,那要另当别论。
躁动的时代里还有这么多的青年能安静地写下来,我们就应该表示敬意,哪怕对他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写作是一种游戏或者纯粹的名利欲望。现在网络平台的出现,给愿意写作者,愿意表达者提供了一个无限宽广的空间,但他们的书写如果愿意承认那还叫做文学的话,我们就应该用对于文学的不至于大变的的标准去评说他们,评说他们在写作上所有的得失,他们的关注现实的精神状态,他们的对于现实与人性的审美理想等等。这也是一个有良知的评论家对青年写作必需给予关注的,中国文学的命运很大程度上和他们相关。
但文学青年的命运说到底还是把握在自己手里的,当你有了来自生活与阅读的体验,当你清醒你写作的方式与路径,当你有了对于写作的真诚心胸,那么你的写作就不会茫然,你的心血就不会白废,纵然你的写作就要在寂寞里老去,请相信吧,我们自己也会把自己高举!除了名利,还有什么比爱惜自己在历史里更有用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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