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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渤海边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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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尽带黄金甲(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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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5:07:50 | 只看该作者
评论:《满城尽带黄金甲》零落黄金蕊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2月18日19:31 楚天都市报
  10年之后,他为她盖了一座黄金琉璃的宫殿,让她成为皇后。

  每个时辰,她都要喝下一杯穿肠毒药,然后颤抖,如秋风中的落叶。

  《黄金甲(blog)》,是张艺谋为巩俐修筑的“金屋”。奢华到了极致,绚烂到了极致,把最打眼的色彩都泼墨般地用上了——住在这样金晃晃的房子里,难怪剧中的帝王将相


  



,都神经衰弱。

  “菊花绣好了,总要开一回。”深宫里茕茕孑立的女人,开到荼糜,却一生都没等来爱情。风霜即将来袭,狂热的心尚未凋落,于是,拼却一生,只为一日。

  她不怕。

  而她所爱的人,害怕了。

  这个故事,在10年前是否已经发生?依江湖传言,当年巩俐渴望婚姻,张艺谋却一再逃避,最后弦断音绝,声如裂帛。她,嫁作商人妇。

  秋光叠叠复重重。辗转这么多年,她竟然仍是他心里唯一的皇后人选。再度合作,他说,作为女演员,现在是她最好的时候。

  虽然《黄金甲》毁誉参半,但难以掩盖的,就是发哥和巩俐放射的光芒,她早已脱离了“面具”式的表演,妒忌,骄傲,痛苦,失落,温柔,耻辱……那个皇后该有的一切,都能在一个眼神甚至一根发丝中爆发,多年的积淀喷薄而出,以排山倒海之势,冲破长安。

  只是,春风桃李未淹留。她再也变不回九儿或冬儿,他也不再是“我爷爷”或蒙天放。作为女人,她最好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虽然是,天涯思君不敢忘;

  但终究,东西相隔如参商。
12#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5:08:23 | 只看该作者
跟黄金甲有仇

2006-12-15 23:50:08

大中小
《满城尽带黄金甲》终于首映了,真不容易,整个首映典礼请了那么多头头脑脑,搞得花里胡哨的,一下请了两岸三地的九个主持人,阵容远远超过春晚。一个电影首映,竟然搞得像一个电影的颁奖典礼一样,美其名曰和国际接轨。国内稍微有点投资的电影现在都流行这个,在宣传和公关上投入了大笔的资金,铆足了心思。生怕往自己身上贴的金不够多。

我想起了美国的黑人们。在一个颁奖礼的门外,停的全都是好车。在这种场合,顶级的坐驾就像男人的表女人的包,代表着身份地位和品位,越是那些黑人明星,越是重视这些,黑人向来给人的印象是卑贱的。租来的加长贵宾车,浑身上下的名牌假名牌,挂得多到走不动的黄金饰品,对于他们来说这已成了黑人文化的特点之一。

那里和我们这里一样,是个笑贫不笑娼的地方。希望以这样的炫示财富,来赢得别人的认可,不光是明星,甚至一个普通的黑人也是一样。在停车场,好车并不都是明星的,也有观众的,最好的车也许就是某个观众租来的。——最耀眼的包装炫耀,不一定是为去参加那颁奖礼,也许只是做看客,甚至连看客都做不成。

卑贱的心理。当然,说早已在世界上扬名立万的张艺谋张伟平是某种卑贱心理作祟,也许没人同意。张艺谋在首映上自己说:中国电影需要的各种地宣传手段,来吸引观众去看电影。这话没错,可是中国不是每个导演每部电影都有足够的投资来实现这“各种宣传手段”,张建亚们开始得挺早,但是他们经不起失败。更何况,宣传的只是某一部电影,而不是宣传整个中国的电影市场和电影文化。毕竟,宣传一部电影,对于让观众形成每个周末去影院看一场电影的休闲方式起不了更多作用。而在我们国家,甚至会起反作用。

因为,我们的社会不仅有笑贫不笑娼的心态,同时还有仇富的心态。当看到有人拿了一大笔钱去做一件事,放心,一定会有人去骂,不管做的是好是坏。好在,尽管用仇富的眼光去看国产大片的奢侈,去骂国产大片由于高成本而带来的高票价,但肯定还是不缺观众的。像过节放烟花,我们总会喜欢去买最好的烟花带着女朋友去放,可看完了烟花的华丽,还要习惯性的骂一句:真他妈的贵。

对于普通人而言,张艺谋拿3亿去拍电影,和富翁们拿大把的钞票去泡美女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会受到社会仇视的。唯一不同的是,富翁们去泡美女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富翁个人的消费行为,而张艺谋拿3亿去拍电影则是利益人的投资行为,投资需要实现的盈利是从每一个普通人每一个观众身上赚取的,所以被骂被消费者更加苛刻的批评是更正常的,会受到社会更加毒辣的仇视。消费者和观众有这个权力。

据说今年张艺谋的《满城尽带黄金甲》,是自从2000年以来,众多所谓国产大片里边,为数不多的佳作。不过,只要这电影的手笔大了,就算拍得再好再完美,也得做好挨骂的准备。别见外,这不是针对电影本身或者针对畸形电影市场的牢骚,而是我们仇富。这也是必须承受的,并不是如张伟平所说的拯救国产大片口碑那样简单的从电影本身就能解决的。

不过也有例外,那是我们社会的另一个心态,媚洋。假如说一部好莱坞大片,投资再大,拍得再烂,也不会受到国产片那样集中的痛批。不光是我们的观众,还包括我们的从业者。如果说张艺谋不媚洋,不饥渴的望着美国加州的那个小金人,张伟平都笑了。如果说陈凯歌不媚洋,美国移民局的都笑了。
13#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5:10:16 | 只看该作者
《满城尽带黄金甲》:没什么可说的


http://ent.sina.com.cn 2006年12月15日10:03 竞报
  看完《满城尽带黄金甲(blog)》记者场后,记者和周围的同行交流了一下,共同的意见是:“没什么可说的”———对于带着挑剔的眼光来看片子的记者来说,“没什么可说的”其实是“没什么可挑的”,与以往看片的种种失望经历来说,这句话的评价也算相当高了。

  片子看完以后,媒体观众们感受复杂,迟疑几秒之后,响起了稀疏的掌声,但终未持久。




  



  从记者个人看片的感觉来说,《黄金甲》是张艺谋近几部影片中最好的一部,弥补了以往的一些弱点:剧本编得不错,节奏把握得相当准确,高潮迭起而未失衡,演员台词基本上没出现笑场,色彩运用得依旧灿烂,但收放自如,毫不夸张,这正是老谋子的拿手好戏。《黄金甲》已足以把前段时间对张艺谋失望的部分影迷的心拉回来。

  “没什么可说的”同时也表达了这么一种感觉:《黄金甲》是一部中规中矩甚至可以说是不失精彩的商业大片,挑不出太多毛病,但也未能给人更多的震撼,现场冲击力不小,回家回味不多,就感染力来说,一般往上而已。

  “没什么可说的”这句话也可以拿来评价本片的演员们。其中,巩俐、周润发两位大梁表现老到、老辣,发挥正常,未失水准的新秀周杰伦本色演出,与角色相当合拍,也算表现不错,唯有刘烨表演比较夸张,有几句台词甚至引发小规模笑场,似乎应该更加内敛些———但或许这种夸张正是导演有意为之,也未可知。

  从场面上说,《黄金甲》把宫廷戏推向了一个高峰,送到国外参展,很有可能会让部分老外目瞪口呆,老谋子也算是为泱泱中华的大国文明又做了一次免费广告。

  从时代背景上说,记者最为赞赏老谋子把剧本放在唐之后的五代十国乱世之中,那段时间,列强混战,弱肉强食,君篡位臣****乃常态,李克用、李存勖、朱温等枭雄当道,不知仁义道德为何物,这才能把弑父、弑君、杀夫、乱伦、兄弟相残等最卑劣的玩意儿纳入宫廷而不显突兀。 海潮
14#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5:12:31 | 只看该作者
请大家猜猜《黄金甲》在韩国上映时的名字

2007-01-05 19:08:20

大中小
      好久没来我的小屋了,大家还好吗?2006年真是太累了,元旦给自己放了假,睡了三天,总算缓过来一些。新的一年又到了,祝福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虽然有点晚,但希望大家别介意,呵呵~~~我们做了新年电子贺卡,大家可以到我们的网站上去看看(http://www.zonbo.com.cn),算是做送给大家的新年礼物。
      看今天的消息,《满城尽带黄金甲》国内的票房已经达到2.7亿人民币,破了《英雄》2.5亿的国产电影票房纪录,恭喜张艺谋导演,恭喜伟哥张伟平。在这里,我也告诉大家一个消息,《黄金甲》1月底也将在韩国上映,这次和我们在韩国共同发行《黄金甲》的是韩国著名的CJ娱乐集团。CJ无论是制作还是发行,在韩国都是顶尖的电影公司,和他们一起合作,相信《黄金甲》在韩国一定会取得好成绩。其实CJ很早就想和我们合作,因为各种原因一直未能如愿,这次终于找到了非常好的合作机会,他们也很兴奋,对《黄金甲》的信心也很足。
      现在《黄金甲》已经在韩国启动了上映前的宣传,我们专门召集了一批韩国的专家学者、观众、网民、记者们,开了一个互动座谈会,向他们征求意见,为《黄金甲》在韩国上映时起一个好片名。(在韩国上映的外语影片,一般都会重新起一个新的片名,以便于韩国观众理解。象《十面埋伏》在韩国上映时就更名为《恋人》。)
      我现在也请大家猜猜,《黄金甲》在韩国上映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片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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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作弊不会被抓的
15#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5:12:58 | 只看该作者
小议“国足霸气与《黄金甲》”之关系

2007-01-04 22:52:40

大中小
几天前看到一法制型报纸登载了国足主教练朱广沪为增加国足霸气,特拉队去电影院看《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新闻,这个新闻在北方普降白雪的情况下有点黑色,且足够幽默,它几乎马上让我想到某年春节晚会牛哥牛群一相声里为纪念巴普洛夫诞生两百多年而去烤鸭店吃大餐的段子。

段子的名字我记不太清了,好象叫《巧立名目》。但那次“巧立名目”毕竟只是满足升斗小民口腹之欲而已,跟这次“巧立名目”性质完全不同。我也不知道朱指导审美水准如何,我的观感是:看《满城尽带黄金甲》就能锤炼霸气,相当于看场英超转播就能打造一支“长传冲吊”球队,这比方可能都不准确,再打一个:就相当于请武术队看一场星爷的《功夫》,以借此提炼武术队员的幽默因子,让他们打起拳来象漫画。呵呵,这样的举措彻底逃不掉“扯什么什么淡”的弱智嫌疑。

我不想讨论“今天你挤了没有”,那有点不厚道,但能把《黄金甲》跟“霸气”二字紧密联系在一起,如果真是朱指导的主意,的确是一大发明。我在电影院呆了两个多钟头,直到《菊花台》放完才离开,此过程中,我似乎更多看到“王道”,或“王气”,如果有“霸气”,那也是周润发越来越象肖恩-康纳利那般流露出来的岁月累积而成气质上的东西,跟剧情无关。《黄金甲》里面有“霸道”,没有“霸气”,“霸气”应该是西楚霸王那样的英雄身上那种既能攻城渡河又能儿女情长的优秀气质,但《黄金甲》里面的角色杀人如麻,连亲哥哥、亲儿子都不放过,整个一个变态人物集中营,人不象人,家不再是家,这能叫霸气吗?

我们的国足球员本来就文化程度低,现在,教练让他们看一部写“霸道”的电影,并告诉他们,从中可以学习“霸气”,他们很可能晕菜,并进行错误的模仿。当然,他们也不会傻到以为自己成了大王,但我怀疑,看了《黄金甲》里面暴力、残忍、紊乱,他们可能把足球“暴力美学”发展到另一个层面。朱指导过去就大力提倡过“疯狗精神”,看了《黄金甲》后,不得了,以前的铲球大概都不算铲,以前的逼抢都不算逼,要变本加厉一倍才算获取真髓。

我认定,《黄金甲》跟国足“霸气”的锤炼是一点关系都没有,看进去了,如同练了《葵花宝典》,还可能“走火入魔”,下一个黄善洪或西塞都可能遭殃。这部片子无非就是一部老谋子岁末奉献给全国观众的视听大餐,它决不是什么劳什子“励志大片”,跟国足米卢时代看的那些励志片没有一点相同之处。如果,我是说如果朱指导想带一帮年轻人轻松一下的话,他实话实说就好,没必要戴这么大一顶极不适合的帽子。“通过看《黄金甲》培养国足队员霸气”,真的,这个难辩真伪的消息又好笑,更吓人。

谭飞/文(载1月7日<燕赵都市报>)
16#
 楼主| 发表于 2007-1-27 15:13:36 | 只看该作者
主题:菊花的艳 黄金的毒 [回复] [树状]  

阿华的麦田  

账户充值|更换服饰  

?
发表时间: 2007-01-05 14:56:34 <点数:49>  



有了江山做衬托,再单薄的情节也会极尽繁华喧闹。这样的故事中,爱情照例不会缺席,人心无常,更兼天意捉弄,离弃和背叛在爱情的空壳中穿行,这厢堪堪退场,亲情的绝响高亢迭起,华丽而悲凉,又嘎然而止。轻盈缥缈的歌声恰到好处响起,如数褪尽那场妖冶的金黄色彩。

(一)庄重威仪的宫廷里,惟有那紧紧抹胸不可再低,还唯恐人所不知,四处明亮地招摇。与乱世之后强力支撑的太平,总少了那么些圆润和丰泽,精心雕刻之处净是刀劈斧削后的生硬和嶙峋,嗬,连女子的美丽都带着几分竭斯底里,没有明日般的竭尽绽放。

与杀戮中开创帝国的他,是不可能听见命运在空寂宫殿上方长吟低叹,也看不见谶语鲜艳热辣开放在金黄菊花上。他如此自信,把霸气长虹贯日般抛掷出去,横扫千军,所向披靡,等到收拾住手,二十年的苦心经营危如叠卵,倾倒再难扶。该留的,不该留的,最终都去了。

他也曾经想去挽留。惊醒自己的仅有,他传令,不得伤害杰太子。杰太子起身,向母后跪拜,请求原谅,似乎一切都按着他设想的结局走去。可那刀,太快太突然,完全不在他的掌握之中,无力阻拦;也许,事前知道,他也不会去出手阻拦。输尽了所有,他无表情把含在嘴里的菜肴吞咽而来,眼神是鹰隼般清凉寒冷,就在连那刻,他都没有允许自己做个纯粹的父亲。

“种瓜黄台下,瓜熟子离离。一摘使瓜好,再摘令瓜稀,三摘犹云可,四摘抱蔓归”。武则天之所以还幸留存一个儿子,还得归属唐中宗懦弱无能,终于捱到母亲在输无可输之前觉醒。而他的悲剧,就在于杰王子太过刚烈,成王子极端偏执。唯一可能幸存的大儿子,被编排在多诺米牌前面,做了首个倒下的卒子。命运借三儿子的手陡然出鞘的那刀,也是太快太突然,也非他能掌握和阻拦。

如此看来,是他清醒地选择了这样结局,还是狭路相逢,避无可避,并不重要。在这场帝位和亲情的豪赌中,你还能剩多少,全看命运是否在那刻打了盹。

(二)她端坐上方,蝉儿瘫在身边,瑟瑟发抖。他胡乱扯过凌乱的衣服,撇过头,软软地跪了下去。整个人懒散而萎缩,象个半满半空的袋子。她直直盯着他——现在的场合,他不是应该带着刚毅决绝的表情,以爱情的名义仰头和自己倔强对视么。冷笑之间,她突然浮想起他跪着求自己喝药的神情,也含着丝丝抱怨和厌恶——这就是自己甘心为之下地狱的人么。

还是覆水难收。她逼迫他穿上菊花长袍,为的是那个血腥的晚上,能够保全他。

得知秘密后,他不假思索地自残,想要了断自己****的念头,何尝不是报下了退路。那胸口深深的刀伤,比她在病痛中挣扎绣出的菊花,是更好的护身符。谁赢,谁输,都和他没有关系,就象当初他一心一意要去戍边,远离自己的孤苦无助。而她做了什么,亲手把儿子推送上胜算渺茫的对绝,只想着如何保全情人,自己居然是那么自私的母亲。

最后,他还是说出了秘密。看着王难以抑制的悲痛,也罢,倒不负他最后倒向自己父亲,只是,他到底有没有为自己想过,哪怕点滴、丝毫。她哭得昏天暗地,转身短短几步路,就将所有眼泪流光了。为什要耗竭自己所有去爱一个虚幻的爱情啊,等到不得不放手,竟然觉得,不过如此。

望着浑身浴血的儿子,独力厮杀,她努力支持微颤的身体,点头,微笑。那种眼神。我想说的是,不像是母亲在看儿子的疼惜,而是看着情人的柔情,还有种深深的感激。即便天下人都遗弃自己,唯独他仍在。

(三)他们的恩怨,曾止步在一幅画前。画上那个美丽的女子,在暖香缭绕中浅浅微笑,像朵水中不胜娇羞的莲花。众人皆道王酷爱富贵金灿的菊花,惟有她知道,他悉心收藏的那个女子是朵婉约素白的莲花。她掩面抽泣,把这一切当作爱情返照的圣洁余光,十余年的积怨烟消云散。

她怎就不明白,当初花颜正好,比之画中人更是多了惊鸿游龙的生动,他尚且不珍惜。他数十年如一日地缅怀的只是被拓在画纸上的影子,那个被抽去生命的蝴蝶标本。正因为她按照他安排的方式安静地退出,让位于王者之位,他才会深情而动人地追忆,记得她点滴往事和所有喜好,甚至有理由相信,明知道元祥不合适帝位,他固执把这个儿子推作太子,也是因为她——那个孩子,清秀的眉宇和文雅的举止都有着她的影子。他如此投入,以至都忘记当初是自己粗暴地把她从生命中抹去。

她怔怔凝望画像时,他冷静研读她的表情。他知道,她的存在不再有危险,但是她的出现,不可饶恕。
--------------------------
小蝉尖叫地跑出去。刀锋光芒如电闪过,那娇小的身影顿了顿,无声无息地倒下去。

这样的猝然生变,伤痛尚不及传遍全身——她上半身已僵化为石像,整个人却保持着狂乱奔跑的姿势,生硬而笔直地扑向前方,以一种努力拥抱的姿势。(那个背影!那刻,我不自禁挺直了软在椅子里的身体,向这小小角色表示最大的尊重)

最后,她慢慢倒地,身体柔软、轻盈地像片羽毛,温柔落在女儿旁边,柔软地弯向她的方向,生怕惊动她似。她们俩宁静地好像两朵浮在水面的白莲花。

(四)这是情欲上开出的罂粟花,她给它取了名字,叫做“爱情”。

他是不同意的。不同意又怎么样,洗得干净么——她要****,全天下的人都会认为是他干的,这等乱伦丑事要摊开在阳光下,谁又认为他是无辜的。他恨极这个疯子,在他还没有来得及清醒拒绝时就飞快把自己拖进万劫不复,共坠阿鼻地狱。

他拼命地撕扯她的菊花长袍,拒绝她再强行附加给自己任何东西。她精疲力竭地跌在他面前,头发散落,零乱贴在前额。宫灯雪亮,把她的伤心、狂乱和柔弱竟照映地分外妖冶。恍惚间,他看见自己怜惜抚摸着她面颊,用嘴唇去碰她涟涟泪水。一个寒颤滚过全身,他猛然惊醒,夺路而逃。这段孽缘是怎样开始的?说什么无辜,谁会相信啊,自己都觉得勉强吧,如果他还那么爱怜自己的洁白羽毛,对她恶毒诅咒的同时,是不是也在鄙夷自己。

她无法为他停下举事的脚步,不能安抚他百口莫辩的忿怒,但坚决把他推离危险的漩涡。这次,他不能不领她的情,再三哽咽,反反复复只有一句话“我是为你好,我是为你好”,恋恋地和她的手指纠缠——放手了,她去了,就怕不能再见了。那刻,我几乎也相信那应该就是爱情。即便她飞蛾扑火的炙爱灼痛过他,他也总应该会被感动。

所谓的爱情不能恒温,感动就更走不远。她所给总非他所愿。父王那句“我知道是她诱惑你的”,只一句,何止是赦免他的罪行,同时还宣布他的无辜和清白。他痛哭,飞快跑入王的羽翼之下,此后把头深深埋进去,再也不敢多看她一眼。

对着他最后的道歉,除了眼泪,她哭得无语,大概也有种愿赌服输的悲凉。

他象水红色的桃花笺,柔软素白的绢丝,临岸照影的水仙,可怜生在帝王家!可是即便不生在帝王家,这样的人,你就爱得起么。

(五)皇宫暖香阵阵,四下沉寂。可他知道,哪怕一个眼神,远处垂手低眉的太监就会心领前行,举止恰到好处,更不要说那些躲在暗处屏息而立的众人。诺大宫殿如闭眼假寐的野兽,耳边还隐隐听得细细、沉稳的呼吸声,可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猝然碰遇上它明亮、清醒的眼神。这点,实在很象自己的父王,

即便自幼生长于此,从来都觉得皇宫是父王的专属领地。在这里和他对决,还能有多少胜算。父王亲迎自己从边疆归来时,父子之间曾有过较量。刀剑相激,火花四迸,令他备感吃力的不是压迫而来的剑势,而是父王逼人的灼灼眼神。他知道,父王是要自己记得这刻眼神,但其中究竟几多含义,在菊花台上,自己被封为重阳节值令官时,才隐约懂了几分——他可以将自己贬守塞北数年,不闻不问,也可以轻易把自己捧到天际之端,生杀予夺全部仰仗他的施舍和安排,不可造次,乱了规矩。

回到宫中,母亲二十年不变的哀怨和悲伤,就如同时辰不误的中药,一切如旧。唯一不同的是她整个人消瘦脆弱,浑身战栗得如风中菊花,要按照父王指定的方式去走向死亡,这个也是他的规矩。捏着那味药剂,他五脏不可抑制地痉挛,仿佛又置身在父亲那深邃而冰冷的眼神中。

当率着众军士,冲入皇宫,空无一人,惟有独立飘扬的大旗。父王的威严,无处不在,连这个旗杆都是无言的警告,森森立着,带着能屏退万军的傲慢和狂妄。母亲那句“菊花绣好了,总得开一回吧”幽幽在心中响起。他毫不犹豫,跃起砍倒旗杆。

兵败。父亲,那个威严的王,犹给自己选择机会。依旧是这个菊花台。只要他肯回头,还是当初戍边回来的王子,期间种种,不过就是陪父王玩了场最奢华的游戏,如同当初那场较量而已。如果真的需要选择么,他早就选择过了,从来就没有后悔,也许有过片刻犹豫,那是为了求证母亲并不会伤害父王。因为,当初父王带着凛冽的寒气快步踏入房门那刻,恍惚之间,他真觉得纯粹是老父来接纳远游的儿子。

我真正想要的是母后能不再喝药。你不给的,我不能去抢,但是我还可以有另外一层选择——你所给的,我不喜欢,我也可以不要。

那一刀,是谢罪,也是最后一击。规矩,当已经孤寂到无人去遵守,不知道它还会不会成为规矩。

(六)这是个癫狂无序的世界,起初还为他庆幸,年少懵懂是最好的避风港,等他醒过来,梦魇也就停在昨晚。他的生命本应该有着清晨露珠的纯洁和无暇。菊花台家宴上,每每回答父王问话之前,他小心翼翼侧目微瞄两位兄长,确信没有僭越和无礼,才欠身站起。那样的恭顺温良,还夹着小鹿般的跃跃欲试,真叫人心生怜惜。事后,回想起这一幕,觉得莫名恐惧,这样一个兼得魔鬼和天使特性的孩子。

能带他远离漩涡的,正是令他疯狂的根源——每个人都漠视他的存在。怨恨和诅咒随着母亲来往大哥寝宫的脚步日夜滋长蔓延,父不父,母不母,兄长也不似兄长——生命中的长明灯依次熄灭,只有黄金映射的冰冷清辉照亮仅剩的天地。

对于太子祥,王还有一丝亲情;对于王子杰,即便兵败,也还保留了他的尊严,甚至给予了旗鼓相当,敌逢对手才有的尊重;只有这个儿子,处心积虑的伪装,逼宫手法的拙劣,杀兄弑父的狠毒都为王所愤怒和不齿。在欺瞒、背叛和杀戮中积聚中的戾气总要有个地方宣泄而出,他就不可避免成为那个决堤的破口,以极端屈辱和卑贱的方式死去,还不如血腥的车裂。黄金甲下血肉模糊,谁知道曾是那个香草般的少年。

只是,为什么最后爆发会选择逼宫夺权的不归路,是因为孩子般的简单思维,还是帝王家的宿命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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