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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的洪流
一入夜,美国各大城市都可以见到串串红灯,一眨一眨转着圈闪烁,那便是色情泛滥的红灯区。尽管很少有美国人赞成它的存在,但谁也无法把它从干净的空中抹去。这真是个谁不管谁,谁也管不了谁的国家。
红灯区是脱衣舞、性商店、黄色书刊电影录相集中地。林立的性广告牌,明明白白大字写着SEX(性)字。美国电视不准出现性交镜头,除非你花钱租一个闭路电视控制器,夜深人静看成人电影。但成人电影不过是R级或X级。最厉害的XXX(被称三X级)必须到红灯区买票看。一律是没任何情节内容和审症状价值纯粹是“驴配马式”画面。
虽然美国政府对红灯区有许多规定,但“性”在这里作为商业存在,老板为了赚钱,规定实际上并不起作用。比如规定不准十七岁以下青年看性表演,但谁来检查怎么判断那些小观众的年龄?不少年轻男孩子随着那些站在舞池门口、身穿比基尼式服装的舞女们牵引而去。
再比如规定脱衣舞表演不能全脱(至少身上要留一点东西),于是表演者个个脱得光光,脚上却穿一双鞋。如果拿规定扣他们,老板会说;“他们身上难道什么也没有吗?”商人最会钻空子,这种俏皮的诡辩无疑已经被默认。美国的性广告不准画全裸女人,性广告上女人便一概是裸体剪影,光着身体,下边一双高跟鞋。这便是美国红灯区一个奇特的含着嘲讽意味的典型形象。
虽然美国明文禁止卖淫。但在旧金山乘坐有轨电车游览市容时,几个打扮得漂漂亮亮、穿超短裙的女孩子站在路口向我打招呼。后来才知道这些漂亮女孩原来都是妓女。曾有人说,妓女像麻雀一样,在美国到处都有。
纽约的情况更加严重,门洞墙角时常闪现她们的身影。当地人说,一天早上他家门前站着一个妓女,天太冷,妓女穿衣太少,冻得打哆嗦,他可怜那妓女,却不好请她进屋,只好打开大门,关上二道门,叫这没有生意做的可怜女人暖和一下冻僵的身子。
对这种性放纵和性过度的惩罚之一是爱滋病魔影的出现。如今美国人对这种神秘的不可克制的幽灵看得比癌症还可怕。有的人不敢住小旅馆,不敢用公共场所的卫生设施。旅游时不敢在旅店浴缸洗澡,只是淋浴,当今旅店的浴缸大多在盆底贴上长长几条橡皮膏,以防客人滑倒。
然而红灯区的买卖照常兴隆。尤其纽约42街这个性狂热区,天一黑,血色的红灯照亮天空,连那里的出租车都画着裸体女人剪影。各国游客拥来拥去,进这门出那门,观看性舞池花样翻新、无奇不有的性表演。红灯区做为纽约一景,与象征着人类崇高追求的自由神、风光如画的城市公园、展示美国人伟大创造力的摩天大楼、现代艺术博物馆奇异地混合交错在一起,又怪诞地成为一个浑然整体。
如何人用最短的一句话表达对美国的看法?一位旅美学者这样总结:“美国是一个裸体。”如果还要对此坐进一步的解释,那恐怕就是“美国很坦率,无论什么好的坏的,该看不该看的,都给外来者看了个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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