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台独激辩大陆民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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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台独激辩大陆民主化
时间：12月2日星期三
行程安排：
上午：国立师范大学政治系“选前局势分析”座谈会、民进党总部
中午：陆委会宴请、交流
下午：台湾大学国家发展研究所“台湾选举文化与投票行为”座谈会、中国时报
   早上还是先看《中国时报》与《自由时报》。《自由时报》现在几乎成为民进党的党报，可谓两个凡是：凡是大陆必攻击，凡是国民党必攻击。今天的头版几则新闻也不例外。最醒目的位置是：业者自爆：四川团2亿元毛巾订单 演戏的。唯一一幅大照片表现传统产业召开记者会，批马英九力推的“ECFA杀人”。当天的社论：“中国对台银弹攻势将造成台湾安乐死”。痛批马英九开放大陆政策，造成大量媒体被收购，金融产业将会是下一个目标。一旦控制媒体与金融，台湾政治必被控制。今天台湾另一大新闻是日本驻台代表由于过去发表“台湾地位未定论”，引发马英九政府抗议，今天终于辞职。这也被《自由时报》认定为是“亲中之举”。今天的选举新闻更加白热化。宜兰县候选人吕国华赴城隍庙下跪发毒誓：声称绝未制造黑函，如有不实，愿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翻身。民进党候选人林聪贤的助手陈金德也发誓：如果黑函与蓝营无关，愿受天谴不得好死。真不知城隍庙应该相信谁啊？更不知选民会相信谁。林聪贤的女儿也登场，回应他父亲离婚事件是协议离婚，驳斥“抛妻”说。今天《自由时报》仍持续攻击马英九车队空车让民让路事件，民进党立法委员直称只有皇帝才空车愚民。台湾颇有知名度的林保华专栏则是“破马皇贱招，须你一票。”呼吁要以选票制止马英九“投共行为”。而他所列举的贱招则包括：买票贿选、抹黑伎俩、白色恐怖、广告欺骗、横行霸道、国共勾结、政策绑桩。都说不到台湾不知道**还在搞，至少看看媒体，确非夸张之言。《中国时报》的头条是宜兰、嘉义两县的选举赌盘。其次是日本驻台代表辞职，但突出与马英九最后一面，相互一笑泯恩仇。两张照片则是双英（马英九、蔡英文）在各地辅选。估计这一周马英九是要不理“国事”了。《中时》一张照片引起我的注意：在宜兰县一场政见发表会，廖廖无几，倒是现场警察远远超过会场人数。
    今天的第一站是国立台湾师范大学，与政治系老师举行“选前局势分析”座谈会。提到师范大学，有一大特色不得不提：是台湾唯一还有蒋介石塑像的大学。台湾民主化后，曾有提议搬除，但最后以历史为由保留下来。不过这也从中可见该校的某种政党立场。欢迎我们的曲兆祥博士也是老相识，还有一位黄教授研究三民主义，其服饰、形象颇似孙中山，使用的水杯也刻着“天下为公”四个字，因此经常有人和他合影。黄教授发言时称台湾的民主之路颇为坎坷，虽有成果但也有需要完善的地方。台湾也算是经历了所谓的“民主洗礼”。他这二十年间去过大陆二十多次，对两岸的发展异同都有体会。曲教授简短的介绍一下选举情况，提出台湾经历了经济奇迹、政治奇迹现在又在经历选举奇迹。台湾电视52至55台，全是政论节目，但不要全信。他开始也曾应邀参加，但后来就放弃了，因为他发现所有的人都是在演戏，并不是谈问题。他提到这一次大选有一个特殊的情况。过去都是民进党制造议题，取得主动。但这一次无论是国民党还是民进党都没有主导议题，反而是媒体扮演了重要角色，日趋向媒体政治发展。前几天热炒美国牛肉。后来国民党一位立法委员吴育升出现绯闻，顿时议题得到改变。曲教授笑着说：他牺牲自己照亮了党。据曲教授介绍，目前有三个县选情比较紧张。一是宜兰县，国民党的吕国华执政不好。花莲县则出现***。原国民党的傅崐萁虽然支持率很高，但由于有官司在身，一旦被判有罪将被剥夺县长职务，重新选举。故国民党提名杜丽华参选，但却远远落后于傅崐萁。国民党在花莲已经执政六十年，一旦失利将创造历史纪录。新竹县则最为诡异.现任县长郑永金曾与现在候选人邱镜淳进行过党内初选竞争,彼此结仇.但为了避免被民进党利用,在国民党中央的协调下,邱镜淳退让,让郑永金做满两届.这次国民党自然提名邱镜淳出马竞选.不料双方的梁子结的太深,郑永金竟然支持国民党籍的新竹县议长张碧琴出面竞选.国民党当然将张碧琴除名.但令我深思的是既然民主号称包容,宽容,但现实却完全相反.选举过程中造成的伤害根本无法复原.党内如此,两党之间更如此.也难怪台湾在民进党执政后大力割裂和挑拨族群及对立,也并非仅仅是为了选票,恐怕也是仇恨在心中.想想大陆如果进行民主化实验,可能造成的社会对立,不由不寒而粟.
    对于整个大选,曲教授分析国民党会丢掉一个或两个席位.原因确实是大环境不好,经济危机,马英九执政也不够好.再一个中期选举一般都对执政党不利.不过对2012年的"总统"大选并无直接影响,关键是明年五大直辖市的选举.关于民主,曲教授还开了一个玩笑:民主是自私的人想出来的把戏.现在选风坏,政风坏.不过他仍然认为是民主进程中的问题.其实这种思路完全可以用于大陆的改革开放:出现的问题也是改革进程中的问题而已.
    我在开放提问时的问题如下:目前两岸三地大陆,台湾,香港以及另一个华人社会新加坡,这四个华人社会放在一起进行对比的话,台湾是表现最差的一个.无论是经济还是政治社会稳定.我曾写过一篇文章<蒋经国何以比不过李光耀>,蒋经国在放弃威权后,由于以下三个原因并没有为台湾开辟一个适合自己的道路.一是由于汪南事件蒋家无不能再世袭.二是为了自己的历史定位,可说是政治历史私心.三是美国的影响.其实原有的制度不适合,并不能随意选择另一个制度.清朝虽然无能,但由于选择错误,+++国还不如清朝.同样是社会主义国家,苏联要改变选择错了路径,结果国家解体.中国在邓小平引导下走向改革开放,现在却已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蒋经国对中国的国民性的把握应该不逊于邓小平和李光耀,但很可惜却把台湾带向另一条道路.然而一种制度一旦选择,往往很难改变,而且也很难提升.台湾目前就是这种状态.我注意到曲教授一直在点头,显然有这种想法的并不在少数.出席座谈会的另一位教授做了回应.他并不赞同我对台湾最差的评论.况且民主是一个过程,在特一时间下适合特定的人群.他说新加坡根本不是民主,人还要被分成等级.政府干预过多.然而事实是有说服力的,新加坡各项指标远远超过台湾.
    今天第二站是参访民进党中央党部.我来过三次,也交锋过三次.接待我们的是民进党中国事务部副主任谢富慧(音),先播放介绍民进党二十年历史的短片,重点一是突出对台湾民主化的贡献,二是突出大陆对台湾的打压.而且比较有"趣"的是短片用英语,只不过配有中文字幕.显然是要突出把我们当外国人的意味在.开放提问时,我第一个抢到提问权:+++国台湾地区第二次政党轮替已经一年半了,民进党是否进行了足够的反思和改革?尤其是在两岸关系上.今年"八八水灾"期间,民进党邀请**和热比娅访问台湾是否是这种反思的一部分?这里需要说明的是,在台湾我只有在民进党才会使用"+++国",因为这是唯一涉及一个中国而民进党又无奈接受的方式.至于"+++国台湾地区"一语来台当局签发的入台证.
    谢主任只强调民进党对两岸关系一直十分重视,而且也做了许多工作,比如小三通等等.现在有超过五十万的台商在大陆.但是大陆对台湾并不友善,设立一个中国前提.这是我们不能接受的.开放不是问题,但不能有预设立场,怎样开放才能保护台湾权宜.对于其它问题都回避了.还有一位团友问民进党是否主张独立.她引用九九年的决议文,说台湾是主权独立的国家,国号是+++国.不过2004年我提问过同样的问题,当时民进党刚靠两颗子弹再次连任,因此尽管同样引用这个决议文,但回答和现在十分不同,认为这个决议文已经表明民进党不是台独.当时的主持人也是一位女士,说出这句违心的话后竟然落泪.以致我后来每次来台湾都被知道此事的朋友戏言是气哭民进党.
    中午陆委会宴请代表团一行.主持宴请的卢处长开场白就是:同胞们.这是我来台湾三次第一次被称为同胞,心中也是一暖.显见国民党执政下两岸关系的变化.
    下午我们来到台湾大学,与国家发展研究所举行“台湾选举文化与投票行为”座谈会.当得知对方会谈的代表是陈明通时,不由心里一紧.陈明通教授曾担任陈水扁时代长达五年之久的陆委会主委.要知道陈水扁几乎每一年多就换一位"行政院长",他却能够做稳五年,足见陈水扁对他的器重和他的才干.民进党人物向来能言善辩,攻击性强,而且善于把学术问题政治化,不仅自己善于制造话题,更善于回避不利于自己的反击.不过相对于国民党,民进党没有等级传统,而且对于核心立场往往直言,也有其可爱一面.所以几年下来和他们的交锋也颇有收获和乐趣.
    果不其然,陈明通教授一出手就将座谈会定调.虽然我们预定的主题是"台湾选举文化与投票行为",他却完全偏离,另辟战场:我前几天见了大陆中央党校的代表团.他们说大陆现在不适合民主化.我就告诉他们,这种论调二十年前在台湾多的是,但台湾说搞民主也就走到现在.大陆不民主,两岸肯定不会统一.两岸问题就是民主问题.只有大陆民主了,可以自由选举领导人,我们也可去以执政,自然会统一.真正的统一就是到对岸做领导人.再说,大陆现在这种发展模式还能持续多久?除了民主化还能有别的选择吗?从历史上看,没有别的可能性.要不就是革命.当然两岸统一也可以采取欧盟统合模式嘛.一中两国,一中两席(欧盟是主权国家模式,就是独立).主权的含金量是有变化的,现在的欧盟,各成员国的主权含金量就在减少.
    不由得为陈明通教授击节赞叹,确实是民进党内的顶级高手.廖廖几句就力沉千钧的从历史包括台湾历史的角度把民主放到几乎无法攻击的地步.而且还把两岸统一这个最能击中大陆软肋的话题与民主捆绑起来.也难怪海外那么多民运人士最终投到民进党门下:既有理念的共鸣,还有实际的资金支持.这一硬一软对于沦于生存困境的民运人士来说真真是锐不可挡.来到海外正遇上民进党八年执政,结果就成了同路人.不过,必须说明的是,虽然很多人讲民主,但相互之间却有很大的区别.国民党也讲民主,这是台湾大势下的政治正确,不得不讲.但在私下里对民主却持否定态度的很多.对大陆民主化,也由于其自身的体会,往往建议大陆现在并不是合适的时机.原因不外有二.一是国民党视**为盟友,不希望自己的盟友陷入混乱或者***的境地.二是国民党即使在野也有执政党心态,其考虑问题的出发点往往务实,致力于建设而不是破坏.民进党更是大讲民主,而且要求大陆立即民主化.民进党一向仇视**,视其为实现独立的最大障碍.所以它的民主化之议是有恶意的.因为大陆只要民主化,必然陷于混乱甚至崩溃,也就无力阻止民进党,从而为台独赢得空间.其实不仅台独,就是****,****包括西方都希望中国马上民主化,其险恶用意不言自明.大陆境内的自由派也讲民主,但却大多不懂民主,只学到西方一些理念.所以也主张中国马上民主化.当然也有部分自由派知识分子早已被西方收买(访问学者,获得西方各种奖项)那就另当别论.至于海外民运,应该是对民主有所认识,但或者由于寄人篱下,被人左右,或者甘心投靠,甚至不惜与***势力沆瀣一气,早已在海外失去了市场.所以对于陈明通教授的发言,还要从这个角度来理解.
    我立即举手回应:陈教授,大陆民主化后是否两岸会和平统一,恐怕大有疑问.如果哪个政党打着统一台湾的旗号进行竞选,铁定获胜.而迅速统一只有武力,但在强大民意支持下,动武具有完全的合法性,两岸恐怕就是一场劫难了.可以说民主根本解决不了两岸问题,甚至会起反作用.至于两岸的关系,我也从历史的角度看,恐怕刘备建立的"蜀汉"模式更符合台湾的现状.现在的+++国是不可能与1912至1949年的+++国相提并论,如果套用"蜀汉模式",恐怕就是"台湾+++国".当然我也赞同一个中国前提下在联合国有两个席位,而且在联合国的历史上也有先例.比如苏联就是一国三席,美国和英国也是一国两席,因为他们各自的殖民地菲律宾和印度也在他们的名义下加入联合国.
   这两个反击打出后,我又提出"民主是不是适合所有国家,民族和文化呢"?我这有四个例子.一是俄罗斯的良心索尔仁尼琴,虽然被自己的国家取消国籍,而且成为美国的荣誉公民,但他一生都坚持认为西方民主不适合俄罗斯.二是美国学者科恩,在<论民主>一书中,提出"过去,现在和将来都有不适合民主的国家".三是法国在六十年代实行非殖民化,要求它的四十多个殖民地实行民主制度,结果造成大多数国家动乱,战争和混乱,最后不得不由法国亲自叫停.据我所知,西方国家推行民主化而主动叫停的,唯此一例.四是美国总统奥巴马今年6月4日在埃及提出没有哪个国家的制度适合另一个国家,也没有哪一个国家可以强迫其他国家实行一种制度.
    这个时候显出陈明通教授的回应水准:你还可以举出更多的例子,但说明不了问题.除了民主化,还会有任何方式吗?中国现在当然是在最好的时期,但能持续多久?
    我立即反击:我也从历史来谈,罗马共和国当时也没有一个理论模式,只不过成功了,后人才总结出是共和模式.美国当年独立时,那个时代最好的制度是英国的君主立宪,但美国却并没有效仿,而是走出一条独具特色的共和之路.中国为什么不能探索出一条自己的模式呢?再说了,现在都承认中国还可以增长十到二十年,以后呢?但关键点就在这里,只要十年,最多二十年,中国就是全球总量第一了.这个时候,国内没有人会怀疑自己的制度,就如同美国虽然有经济危机,虽然长期有种族问题,但美国人民从来没有怀疑过他们的制度.对外,中国则成为全球学习的榜样,事实上,现在全球的后发展国家都已把中国做为模式.
    陈明通教授也是立即反驳:中国怎么可能成为全球第一?中国严重依赖出口,只不过是制造产品给全球而已.
    我也毫不示弱:2000年的时候,中国的经济是日本的三分之一,当时预测要二十年才能赶上日本,结果十年中国就超过日本.现在中国的总量又是美国的三分之一,中国十年后完全有可能超过美国.不错,中国现在对出口依赖很大.但是德国和日本依赖更大,德国每四个人就有一个人依靠出口贸易就业,为什么没有人质疑德国和日本?更何况台湾更是依赖出口.仅就两岸讲,2008年双边贸易额1200亿美元,台湾顺差700亿美元,也就是说台湾从大陆进口不过二,三百亿.
   这时其他团员加入进来提出其他问题,这轮交锋算告以段落.这位团员提的是党内民主问题,陈明通教授一口否决:哪里有党内民主?政党就是获得政权的工具,怎么会有什么民主?你看美国有吗?欧洲有吗?
    我适时的加入进来:不错,我支持陈明通教授的看法.因为中国现在没有社会民主,所以才提党内民主,实际上是一个假议题.随后我话锋一转,再次谈到两岸关系:日本学者大前研一提出过一个"100:1"原理,只要大陆和台湾的实力相差到100:1,两岸自然会统一.就如同美国和夏威夷.
   陈明通教授再次显示回避问题的能力:大前研一这样的预言者,不是搞学术研究的,我们做学术研究的怎么会相信和理睬这样的看法.
   我没有反击,不过我还知道台湾民进党可对另一位预言家章家敦推崇有加,因为他预言中国即将崩溃.
    座谈会结束后,和陈明通教授握手道别,他对我并不排斥,反而有一丝赞赏的味道.这确实是民进党的不同之处.去年"总统"观选时,在晚宴上就和主持宴会的陆委会童副主委发生激烈争论,结果道别时他还悄声对我讲:你学问这么好,为什么经商啊?
    今天的最后一个行程是拜会<中国时报>.中国时报一向亲中,亲蓝.接待我们的张总编谈兴甚浓,以致最后都没有多少时间提问.<中国时报>在台湾一向以有品味,有追求著称.不过去年在即将迎来六十周年大庆的时候却陷入破产困境.当时**的苹果日报想买下中时,不料就在签约的前一天,台资企业旺旺老板连夜从北京赶回台北,当晚就签下并购协议,硬是从苹果日报手中抢下.后来中时还创办了专门报道大陆新闻的<旺报>.中国时报的破产很是耐人寻味.何以一个在威权时代可以生存下来的报纸竟然在民主时代难以为继?原来民主化后,政府的支持不复存在,市场成为唯一的决定性力量.迎合读者就成了唯一之道.于是极端的<自由时报>,以花边徘闻为主的苹果日报大行其道,象中时这样的报纸却日趋没落.说来令人感慨,威权时代一些报纸由于政治原因而被关闭,但在民主时代更多的报纸却被市场关掉了.而且实际变成一种声音,一种市场的声音.就是销量很大的<自由时报>,它的创办人林荣三也说只要亏损额在十亿之内,他就会一直办下去.所谓媒体独立和自由实际上是不存在的,要么控制在政治权利手中,要么控制在财团手中.而控制在财团手中,更令人无力反抗.水灾过后当**来到台湾进,中时电视台对**大骂,大大超出台湾媒体的底线.后来才知,旺旺老板就坐在播音员的旁边.想到这,我突然想起<南方周末>,这个追求深度的报纸,如果大陆民主化后它将成为第一个倒下的报纸.一个报纸的传统很难改变,当面对市场的要求时,它怎么可能转型为"小报"呢?<自由时报>是民主化后才产生的报纸,没有传统,自然想怎样就怎样.当然另一个要倒的恐怕是<参考消息>,从台湾的经验看,国际新闻根本没有市场,媒体也基本上把它当做点缀,我在台湾一周都感觉身处信息孤岛.活动结束后,我把自己的看法与张总编交流了一下,他在赞许的同时也是倍感无奈.
    今天的观选浓度依然相当可观,特别是蓝绿两边的交流安排很有味道.大陆民主化恐怕是十年内还要持续下去的争论话题,幸好有台湾这个华人社会免费提供试验.如果当年蒋经国开创民主化时,有这样的前例,我想台湾绝不会走向今天的发展之路.也许,这也是两岸分治这一民族不幸中的历史补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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