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度创新让美国超越欧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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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起美国的崛起，欧洲文明的深厚积淀让美国拥有了得天独厚的优势，但同时应该看到的是在建国的过程中，美国并没有照搬欧洲的制度，而是进行了大胆的创新。这也是美国作为西方文明的延伸为何能成为当今西方世界的领袖的重要原因。
    一位名叫托克维尔的法国贵族在十九世纪的30年代曾经对美国做了九个月的访问，并写出了两卷对美国社会的研究之作，名为《论美国的民主》，实则是对美国制度创新的非常深入和详细的研究，至今仍是研究美国政治和历史的必读经典。

    托克维尔在比较了北美这块大陆上的三个国家即加拿大、美国、墨西哥的情况后，得出了一个颇有意思的结论：差异来自三个地域上的人的分别，尽管三个地域上的定居者最初都来自欧洲，可加拿大、墨西哥建立起了紧密和稳定的社会，人们居住得非常集中。在美国的定居者和移民尽管保留着欧洲的传统和习俗，但却住得比较松散，大都不安于现状，在不断地变革，总是在旧的文明之上创立新概念和新的边界。
    按托克维尔的观察，同样有欧洲血缘的美国定居者与欧洲人有非常大的不同，其中一个差异就是，尽管欧洲已经经过了文艺复兴、启蒙运动、法国大革命，欧洲仍然是一个等级制度严格的社会，而托克维尔在美国却见不到欧洲那样的等级社会。作为贵族的托克维尔简直不能想象，他竟然可以作为一个访问者乘坐颠簸的马车在美国大陆上奔波。
    托克维尔还惊讶地发现，美国是最追求自由、最崇尚个人主义、最喜爱物质生活，但同时也是最有宗教情节的国家。在欧洲，宗教势力通常是与政府结合在一起的，几乎每个国家都有官方的宗教和国家教会，当改革和革命发生的时候，宗教势力与政府一起遭到攻击，而政府也借宗教对人民进行统治。英国国王不仅要管理世俗的国家，而且还试图管理英国人的灵魂，这最终造成了清教徒的逃离。但是在美国，宗教与政治的关系却与欧洲完全不同，其实可以说美国建立起的宗教与政府的关系是西方文明过程中的一种巨大的创新。
    在美国的国父当中，基督教信仰者不少，但也有自然神论者等，他们所构思的美国，既要尊重个人的宗教信仰，又不要对宗教进行国家管理。在美国的宪法中找不到任何宗教字眼。在托克维尔看来，美国这样的政教分开反而让两者相辅相成。
    制度的创新并非是对传统彻底和完全的抛弃，而是在传统基础之上的发展和创新，并且有传统作为创新的边界。相对于欧洲，美国对贵族的等级制度的抛弃，在个人平等上的创新，其实是在启蒙运动、法国大革命争取的个人权利上的发展。虽然美国宪法定义美国政府是一个世俗的政府，美国法律也无宗教意义上的解释，但个人与社会仍然在很大程度上保持了西方宗教的道德和价值观。尽管美国人突破了物质禁欲主义，争取对最大利益的追求，但一方面经济构成的社会是一个利益驱动的冰冷的社会，可另一个比较温暖的慈善社会也同时存在。正像钢铁大王卡内基和世界首富比尔·盖茨一样，一个人可能是身价过百亿的富翁，同时又会是慈善事业上的散财人。
    制度创新的活力带来了美国在科技和商业上的创新，从而构成国家创新的三个重要方面：制度、科技和商业。在制度创新与科技、商业创新之间，美国人更重视制度先行。鼓励自由竞争的经济制度为科技和商业上的创新奠定了制度上的基础。以信息技术和互联网商业为例，没有自由经济体制下的风险投资体系，也就没有微软、没有雅虎和谷歌。
    归纳起来，美国在制度上的创新有这样四个重要的启示，一是国家之间的制度不能翻版，文明之间的制度更有区别，制度必须要有所创新；二是创新并非是彻底对传统的抛弃，而是在传统之上的发展和变革；三是制度创新需要一个长时间的过程；四是通过制度创新，建立起在民主、法制、尊重个人权力等原则基础之上的现代制度，同时也有文化和文明自身传统的保留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