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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害者 胜利者:奥运会杂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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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12-10 16:52:47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伊恩·布鲁马,巴德学院教授,出版过11本书籍。他的小说“中国情人”将在九月发表。
[复兴的民族主义者计算着奥运金牌数目,来减轻百年的屈辱。北京奥运会将恢复中国人的伟大还是傲慢? ]
    许多世纪以来中国认为这是世界的中心,并希望外国人分享这个看法。外国政要,在朝廷中被召见,只是被认为臣子对天子的朝拜和进贡。当然这种看法现在已经过时,虽然如此,即使毛**当初还像一个皇帝对待他的外国客人。但今天中国人仍深切地关切着国家的尊严。“面子”仍然十分重要。这就是为什么奥运会以及与其相关的事是如此重要。
     在四川悲惨的地震,却展示了的中国最好的一面。相比,罪恶的缅甸政权对台风的回应,中国当局,虽然最初有些犹豫,但是他们做到了他们能做到最好的一切来应对这场灾难。他们接受了来自日本,台湾,新加坡和俄罗斯救援队的帮助,而且一反常态,他们允许国内媒体报告对充分灾难的规模。这意想不到的新闻自由的阵风,激发了大家和灾民团结在一起。来自全国各地的志愿人员也从各地赶到现场。
     假如没有奥运,这不太可能发生。中国政府知道,在西藏暴乱之后,全世界都看着他们。因此,中国看起来突然比以前好很多。在留下超过50,000人死亡的灾难后,自由的微弱希望又一次浮现。不幸的是在过去几天里,中国政府似乎又要恢复其旧方法。对政府质疑的网站正被关闭。一位南京师范大学的学者因为提请注意地震区附近核设施的问题而被拘捕。即使最仁慈的民间团体,所有独立的团体可以被怀疑是一种对政府威胁。只是在当局可以控制的情况下,爱国主义才会收到鼓励。奥运会又会如何影响爱国主义呢?
      在某些方面中国和奥运会是不可分的一对。中华人民共和国再也不能真的被认为是共产主义国家,马克思主义已几乎被丢弃在的经济财富的快速增长中。就象根源十九世纪的独*政权一样:阅兵典礼,全国盛典,官方推动民族主义和国家主导的大项目,中国当前还是停留在这样的社会。中国的民族主义,与它信仰的达尔文的民族斗争一样,是相当不合时宜的,奥运会也如此。
      现代奥运会的创始人,皮埃尔·德·顾拜旦男爵,是一个的法国低阶贵族,法国在1871年普法战争中战败和随之而来的巴黎人民起义对他有深刻影响。法国,在他看来,已成为一个腐朽的国家,需要振兴,或用他的特有的词“重新电镀”。而组织体育运动是做到这一点的适当的方式。顾拜旦先生一样,象许多其他贵族,对英国公立学校系统非常钦佩,通过这些学校系统可以促进体育运动的实力。体育,他认为,将恢复不只是法国民族的(而且还包括世界其他民族的)健康。而激烈体育竞争将使各地的人们更加的勤劳努力,因而减少反叛。战争也会因此变得不合时宜。因此现代奥运会在1896年诞生于希腊雅典。
      在他那个时代,作为一个贵族,顾拜旦先生是个自由的人士。他的爱国主义不是好战的爱国主义。象英国公立学校的作风,他的运动会最重要的是参与而不是赢。然而,十九世纪的法国,还有一种非常不同种的民族主义,他们厌恶的自由主义者,反对盎格鲁-撒克逊人,并排斥犹太人。其代表人物是一个稍微比顾拜旦先生年轻的男子-查尔斯·莫拉斯,极端右派组织“行动法国”的创始人。他是一位1896年雅典奥运会的观众,尽管他最初厌恶这个竞赛,他认为奥运会是典型的盎格鲁撒克逊型的世界主义。但是,随着比赛的进行,他开始改变了他的想法。他期待着这种世界性的比赛,“会成为种族和语言的抗争的欢乐战场,即使他们相信他们是在交流,不同种族在一起竞赛、对抗时,他们就会互相抵抗,并慢慢疏远”,从而可以证明他的世界观是正确的。
     现代中国的民族主义往往在顾拜旦先生和莫拉斯先生的思想之间改变。正式场合,政府喜欢谈论民族之间的友谊、和谐和和平,而在同一时间,又强调中国在外国列强下所受的伤害。当中国民族主义的示*失去控制时,不管有没有政府的鼓励,这种民族被伤害的感觉可以变得暴力和具有进攻性。最近在美国和其他地方已经发生这种暴力行为,中国学生攻击的西藏人,或者其他“得罪了中国人民的感情”的人。
     由于种族,文化和国家的概念的模糊,使得在中国爆发的民族主义成了具有攻击性的莫拉斯的主义而非顾拜旦主义,在雅典奥运会上的1896年,莫拉斯先生看到的,或者他所期望看到的,是种族和文化冲突,而不是严格国家定义之下国家间的冲突。
     中国的民族主义是复杂的,因为人们不总是那么清楚什么是中国。台湾,也称为+++国,官方上是中国的一部分,但其实是在一个独立的实体。中华文明是散布在世界各地,从新加坡到阿姆斯特丹。除了中国大陆和台湾外,不同的中文发言也在所有东南亚国家流行。并且以人种而言,许多华裔美国人,也都象中国的中国人一样,认为自己是中国人。马友友是一名出生在巴黎美国人,在1997年,举办了音乐会,庆祝香港回归。香港回归,这也推动了中国的爱国主义。
     这种爱国主义是并不总是带有政治色彩。四川地震,不仅激发了中国国内的爱国主义精神,也让海外华人踊跃捐款,不论他们是什么国籍的,他们常说爱“中国”,不管谁在中国执所以“中国”,不仅仅是一个国家。
     民族沙文主义,其实是一个比较现代的概念。19世纪的时候很少想到在种族或人种意义上的国家。事实上,那时大多数人从来没有看过他们的地区,或什至村庄以外的地方。然而中国的民族主义,自1644年满族统治的以来,民族耻辱感日益增长。十九世纪的反对满清的运动,往往表达了汉人不满。而同一时间内,西方殖民国家,特别是英国,用枪炮来强迫中国贸易。这也是为什么毛**,虽然是20世纪最大的屠杀者之一,还在中国受到崇拜,因为他是17世纪以来,第一个全面恢复统一的汉族统治的人。
     1912年,满清王朝终于被推翻,孙中山领导的国民党提倡“民族,民权,民生”的三民主义。这里的民族是人种意义上的民族,那道不一定是说,孙中山是种族主义,但他希望,成立中国人的共和国是中国人民的复国斗争的一部分。他曾写道: “在中国民族主义思想不是来自于国外,而是继承了我们的祖先” 。当然事实也不完全是这样。他也受到林肯和其他历史人物的影响。和其他以人种为概念的民族主义一样,中国的民族主义也收到些德国浪漫主义的影响。
      当德国的在自由和平等的名义下,被拿破仑的军队征服,德国的诗人,哲学家和知识分子的是制定一种新型的民族主义,这种民族主义以语言,种族和国土为基础上。这种概念得到了许多欧洲浪漫主义者的支持。在亚洲,由于那里的人民遭受西方帝国主义列强的凌辱,这种思想得到更大的共鸣。
顾拜旦先生所设想的奥运会上与日耳曼的民族主义并不吻合。像莫拉斯,德国的民族主义者认为他们看到了盎格鲁撒克逊个人主义的危害。德国人喜欢集体的广播体操,以及集体的军事演习。由于许多美国公民来自德国,在19世纪后期,在美国就同时存在两种形式的体育,有人喜欢英国公众教育体制下的团队运动,也有人偏爱德国风格的集体广播操。虽然最后前者成为主流,但并不是一帆风顺的。
在毛**的独*统治的时代,竞技体育并不鼓励。今天在北韩,统治者还是喜好那些,庆祝革命英雄和粉碎反动敌人的大众庆典。在中国这已经改变,当然。但强烈的民族主义却没有变化。即使是现在,中国的体育运动员在国际比赛被看作是一个的士兵在为国家的事业而战。失败的不只是被看作是个人的失望,但作为一个国家的耻辱。这种情绪并不局限于中国,也不限于专制国家。足球民族主义在欧洲和南美洲可以堕落成某种形式的集体疯狂。但问题的尖锐性在于,中国常常因为历史上的屈辱,以政府形式来推动这种中国体育的民族主义。
      毛**去世后,共产主义意识形态开始在中国失去其效力,他的继任者'转向资本主义,什么样的东西可以取代共产主义的意识形态呢?中国的统治者历来都需要证明其统治的合法性和正统性,这可以是儒家思想或共产主义,用这些思想或理念来提供自己对权力控制的正当性。邓小平时代的口号, “致富光荣” ,这好像不太足够。毛**以后,这个答案一直是民族主义,而不再学习马克思,恩格斯或毛**语录,中国一直受到定期的爱国主义教育。中国现在使所谓的爱国主义教育遗址,博物馆和纪念馆是星罗棋布,展示国家的痛苦、黑暗的历史。广东和香港海岸之间就有这样一个纪念馆,提醒旅客,中国在鸦片战争的失败。
     在几年前的一个冰冷的痛苦日子里,我参观了在沈阳的918博物馆,建立在日本军人在1931年炸毁南满铁路线的地方,在日本指责中国“破坏”后,日军准备军事占领满洲。蜡像展示了凶恶的日本鬼子如何拷问中国游击队员,野蛮的日本军人强奸和杀害无辜的中国平民,这正是够触目惊心的。但毛**去世后更典型的爱国主义教育是,刻在出口附近墙上的文字,旁边一幅中国人的眼睛留着血泪的画。它写到“罪恶的日本军国主义”对“拥有五千年的悠久历史和文明的伟大的祖国”的野蛮侵略的“仇恨在所有的中国人的心中燃烧”。如同这种爱国主义的说教,遍及在学校的教科书,官方的发言以及是体育的竞赛中:当然只有在共产党领导下,中国的才能重新强大起来,中国人民才能站起来,过去的历史才可以避免。
     这种政府基于对极度扭曲的历史观下的爱国主义教育,而不是以介绍和宣扬中华文明为主的爱国主义教育,完全注重宣传外国人给中国人带来的痛苦。那种受害人的意识是如此之深,以至于大部分中国人不可能把自己也看作是侵略者。举例来说,中国人认为,西藏人也可能因为某些原因,认为是遭受中国****的观点是荒谬的。许多中国人也真正相信这种类型的西藏“宣传”,是西方新闻界刻意制造的,而这又一次地对中国人民造成伤害。
       对中国举办奥运会的抗议,也被认为是对中国的伤害。不仅在中国,因为举办奥运会而带来的民族自豪感世界各地都有。但是因为它被认为可以复兴中国,对许多中国人有特别重要的意义。由于国际上的认可可以增强民族自豪感。因此,西方人,谁借这个机会,批评中国侵犯人权的不只是错误的,成了妄图阻止伟大的中国崛起的敌人。而中国人,谁支持外国批评中国的人权纪录,被视为叛徒。
     因为这些好斗行为,去指责中国政府只说故事的一半。这种抱怨的不断聚集最后往往最后可能变成对政府本身的不满。中国现代史上最有影响力的群众运动是1919年的五四运动。学生和知识分子在北京参加了在庞大的*政府示*活动,要求科学和民主。主张科学的现代理性主义,扫除旧的儒家封建旧俗和专制。五四运动是文化,社会和政治的运动,它的起因是因为中国政府的软弱,第一次世界大战后,凡尔赛协约:让日本接管德国在中国的一部分殖民地。

      没有足够卖力地对抗外部压力是叛逆的学生和知识分子(或者可以直接意译为“愤青”--译者)对政府的常见的指责。这也是为什么主政者在释放公众对外国强权的行为的愤慨时不得不非常小心的原因。这种愤慨可能会突然转向对准政府。这种情况在过去的二十年中,当政府被认为对日本软弱时,有好几次都几乎发生。在1999年美国轰炸中国驻贝尔格莱德大使馆后,数以千计的中国示*者攻击了美国和英国大使馆。当时的国家副主席胡Jintao说这样的示*完全反映了“中国人民对北约攻击大使馆的暴行的愤慨以及中国人民强烈的爱国热情”。但是一旦当示*看起来失去控制,政府进行了驱散。现在,当示*者因为西方对西藏的支持的缘故攻击了法国和其它国家在华的商业设施时,相同的事情看起来再度发生。这些攻击,如果走得太远的话,对商业、对北京奥运,并最终对政府自身,都是不利的。
      侵略性的民族主义通常与威权政治相联系。由于人们没有合法的方法来公开表达异议,发泄失望情绪,发表批评观点,以及参与政治,民族主义填补了真空。只要能够对此进行控制,民族主义是适合威权统治者的。在中国,一种难以言传的内疚感也扮演了一个角色。在1989年当他们还是学生时要求民主的那一群人,现在往往是最激烈的民族主义者中的一员。自1989年****后受过良好教育的城市精英蓬勃发展,而当人们被提醒到这其中涉及到的政治妥协时,不满很容易被点燃。
      这并不意味着民主会自动治愈。中国突然和平演变为西方式的****政体是一个不大可能发生的事件,因此民族主义不会消失。没有任何一方会对国外强权(如日本和美国)表现出软弱。中国现代史是如此的血腥,以至于伤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愈合。民族主义可能成为一种毒药,特别是当其建立在一种受****者的感觉之上时。长期而言,政治自由可以帮助抚慰这种感觉,但这在北京奥运会时是不会发生的。
本文为作者推荐;转自:http://blog.myspace.cn/1305826118/archive/2008/06/08/401329410.asp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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