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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催人奋进的考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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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发表于 2007-3-23 10:52:10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这篇青春励志文学,以包涵激情的笔墨,通过一个大学生打工考研的经历,写出了一个普普通通的知识分子追求自我卓越,与命运越战越勇的逆鳞般的人生境界。这是一曲催人泪下的生命之歌。我们都会为这种执着的生命力而感动。
http://yc.book.sohu.com/series-9378.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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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发表于 2007-3-23 23:47:40 | 只看该作者
沙发,谁敢不服?嗯?
3#
 楼主| 发表于 2007-3-25 16:26:07 | 只看该作者
本故事<考研不归路>,现已成为中国网络文学节入围作品,全文请点击http://yc.book.sohu.com/series-9378.html

[ 本帖最后由 liuxh666888 于 2007-4-2 16:45 编辑 ]
4#
发表于 2007-3-25 20:42:41 | 只看该作者
是本书呀,大家有时间也读一下吧!
5#
 楼主| 发表于 2007-4-2 16:47:08 | 只看该作者
中国网络文学节入围作品<考研不归路>专家推荐意见:

    这是一篇考研作品,这是一篇青春励志文学。文笔细腻,以情动人,能引起亿万读者的共鸣,从而激发读者的斗志。看看那些读者的评论,足以证明这一点。在校的初中生、高中生都可以从中受到很大的鼓舞。那些望子成龙,对学生特别关心的学生家长,看了也一定会爱不释手。那些走向社会的青年读了以后,也会很受鼓舞。

    题记:

    这里引用一位考研朋友的话,算作题记:

    也许奋斗了,耕耘了,却没有得到应有的收获。但是,衡量一个人有无收获的价值尺度绝不仅仅是在自己耕耘的土地上收获谷物的多少。别人也没有权利讥笑你外在食物的多寡。因为他们也许永远也不可能想到,你在耕耘自己那块今生必定要耕种的土地时,你疲弱的双肩变得强壮,你寂然的心变得充满了希望。你开始变得自信,开始懂得了怎么活着。也知道了自己其实和别人一样是完全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来耕耘这块土地的。所以,人在所有的困苦与不幸面前,不必低头,要勇敢面对,坚强站立,比任何时候都要更加相信自己。没有什么可以阻挡你的脚步,除非你自己不想走,不想为此付出努力。任何成功都必须付出代价,有时甚至是极为昂贵的代价。什么都不愿付出的人,那么他只好站在原地,在抱怨中生活一辈子了。如果英雄是对执著者的加冕,只要我们尽力做了,谁都可以成为自己的英雄。

    序

    有一天,我从考研网上看到了一首悲壮的考研诗,诗的内容是:

    人说考研是一条不归路

    选择它就意味着选择了孤独

    匆匆追寻梦的脚步

    披星戴月,风雨无阻

    为了前程,我们将青春荒芜

    为了理想,我们把爱情放逐

    有没有一盏灯,为我在黑夜里照亮归途

    有没有一颗心,听我在郁闷时将烦恼倾诉

    一次次眺望远方,成功的彼岸却总也看不清楚

    一回回跌倒爬起,咬咬牙告诉自己要坚强不哭

    没有收获不需要付出

    没有成功不经历痛苦

    我的爹娘啊,听我把心声唱出--------

    不到最后,我决不认输!!!

    我被深深地打动了。我觉得这首诗是为我写的。我决定要为这首诗写一个真实的故事。那就是我自己的考研故事。可是坐在电脑前,面对敲击的键盘,我一句也写不出。我不知道,这个故事应该从哪里说起。想起我是专科生,本来不该考研的,却被这个社会和生活残酷的现实一步步逼到了这条路上,所以,思虑再三,这个故事就从我师专毕业走向社会的那一天讲起吧。
6#
 楼主| 发表于 2007-4-5 16:13:05 | 只看该作者
第一章

    7月的傍晚,白日的余热还没散尽,一阵阵热流叫人感到压抑而憋闷。我披着朦胧的月色,踏进家乡田野的小路。

    长长的弯子草,还是从前那样,拌着我的脚;迷人的喇叭花, 还是从前那样,亮亮地闪着光;小蚂蚱又像往常那样,亲切地扑到脸上,旱蛤蟆又像小时候那样,亲热地从脚下跳过去。可是,再也没有了小时候我和那些小朋友们在这儿奔跑的欢乐声,也没有我们光着屁股捉迷藏、打跟头的叫声。只剩下路边那棵大柳树下的记忆:自从我上师院,每次回家的时候,都会有那个身影,在这儿等着我。每一次,她都是依靠在那棵大柳树上,手里不停地摆弄着那两根又粗又长、又黑又亮的大辫子,还不时把辫子咬在嘴里,不停地向我走来的这个方向望着。每一次,她看到我,眼神里,都会流动着一种像蜜一样甜,像花一样美的东西。这一次,我回来,却再也看不到那个可爱的身影了。

    现在,我的内心既失望又颓丧,一双眼睛无精打采地向村里望去。村口上好像有一个人,在向这边张望。我的眼睛闪电般地亮了一亮。我似乎看到了:那双长长的大辫子,那身花衣服,那对星星一般迷人的眼睛,那在十里八乡再也觅不到的粉都都的漂亮的脸,那令人心跳的丰满的胸膛,那令每一个男孩子都心醉的仙女一般的身姿。

    “春草!”这个抓心抓肺的名字,一下子从我的心里蹦出来。我快步向着那个身影追过去。

    可是到了村口,那个身影早已不见了。再往前看,那个身影已经消失在春草的大门里。

    走到春草门前,却听到了她呜呜的哭声,又听到春草的娘大声地数落春草的声音:“你哭,你哭,就知道哭!看到他来了,你怎么就不敢过去骂他两句?俺那闺女啊,你真是没出息到家了!再说,像他这样的人,还值得哭吗?他不要咱了?还不知道是谁不要谁呢?他要再敢到咱家来,你看我敢不敢打折他的腿,看我敢不敢拿刀劈了他!”

    “娘啊,你就别再闹了。你还想不想叫我活啊!”

    “你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的玩艺。我怎么不叫你活了?我这么闹,还不都是为了你啊。不这么闹,你叫我怎么着?这小子欺负了咱,咱还给他跪着去?”

    “我的事不用你管!”

    “不用我管,要谁管?”

    “谁也不用管!”

    “我那天爷爷,你怎么这么跟你娘说话。我的宝贝闺女,你从小就没了爹,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到这么大,容易吗?你大了,长能耐了,长出息了,是吧?你的事,可以不用我管了,是吧?!”

    “就是,就是!就是不用你管!”接着就听到噼噼啪啪扔东西的声音。

    “俺那小祖宗啊。你今天是怎么了,娘不能眼看着你这样让人家欺负啊。”

    “你知道什么呀!一天到晚就知道咋咋唬唬,这也是你掺乎的事吗?呜呜呜……呜呜呜……”

    天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噢,我明白了:这一定是在学校里一直追求我的燕子引起的。

    燕子是一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儿。在学校,我们的关系一直像兄妹。我的确非常喜欢她,但从来没有过非份之想。

    刚走进师院的那一天,我第一个认识的就是她。

    那个中午,我刚刚走进师院的大门,在那座教学楼前,第一个遇到的也是她。她,身材不算高,但长得还可以。我记得很清楚:那天她穿着粉红色的上衣,天蓝色的健美裤,再加上笔直地挺着的胸堂,使得她凸起的乳房显得很惹眼,尤其是她漂亮的脸蛋,笑眯眯的会说话的眼睛,有些细弱显得很健美的腰,还有线条和轮廓都很突出臀部,都显出一种城市少女的性感、美丽和可爱。当时,我们只是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跟谁说话,却是不约而同地在那个楼前站了一会儿。

    这小城市的教学楼,与大城市相比,虽微不足道,但在我这个从农村第一次走入市里的穷孩子的眼里,却是那么高大、庄严又神圣。我的确第一次看到这样好的教学楼。楼前是一排高大的垂柳,柳枝垂到地面上,轻轻摆动。叶子绿得可爱。微风抚摸着它的枝叶,就像母亲温柔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和煦的阳光,透过枝叶,像金子一样,花花点点,撒到地上。

    她走上了教学楼。

    我也走了进去。走在静静的走廊里,脚下发出咚咚的响声。我想:这脚步声,整个大楼的人,都能听到吧。他们会不会知道,我这个出身贫困家庭的农民的儿子,也是这楼的主人。爹和娘,哥哥和妹妹,会不会想到,我正走在这大楼的走廊里。这样一想,我心里高兴得发了狂,竟神经兮兮地在这大楼的楼道里走了两趟,仰着头,挺着胸,像个三岁的娃娃似的。这样以来,让这个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女孩子好奇地盯了老半天。

    到开饭的时候,我又带着一种好奇心,跑进那个饭厅,同那些好奇的小脑袋一样,挤着去看墙上的饭谱,在心里揣摸着,自己属于那种人,盘算着,应该吃什么饭菜。所有的饭口都瞅了一个遍,终于要了一碗最便宜的汤菜和两个馒头,找个空地,蹲下身子,独自一人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她走到我的身边,问我喜欢不喜欢吃肉,还问闲不闲她的菜脏。我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好像是看出了我不好意思。笑了笑,就把自己碗里的肉菜,拨给我半碗。我这才想起问她的名字。她说:“我叫张燕。弓长张,燕子的燕。我的小名叫燕子。你喊我燕子就行。以后咱们是同班又是同桌,要相互帮助啊。”

    我看看自己穿的寒酸样,再看看阔小姐一样的她,再一次低下头,红着脸,不好意思说什么。

    那个时候,我做梦也不会想到,她这样的女孩子会对我这样的男孩子有情感之类的东西。更不会想到,后来,她对我是那样特别的关心。

    因为我家里穷,每天除了上学,还要利用中午晚上或者星期日到街上找活干。

    有一个夜晚,没有月光,天很黑,我去给人搬运木料。行走的那条路上没有灯光,便出了一件乐子事:

    在路上,我就发现后面有一个人紧紧地盯上了我。我走一段,那人也跟着走一段。真他娘的倒霉,这是什么人?一定是个敲竹杠的穷鬼。这穷鬼,敲竹杠也不会敲。一个穷学生,有什么敲的?我身上没有钱,不怕他敲,可是在这举目无亲的衡水街上,要是让这小子活活地揍一顿,那不也是白挨呀。这样一想,我便撒开丫子,急急忙忙往前跑。我这一跑,那个人也跟着跑。跑了一会儿,实在累了,我的脚步慢下来,那人也跟着慢下来。我的娘啊,前些日子听说,衡水有一个专门在晚上抢劫的杀人犯越狱逃跑了。天啊,会不会叫我碰上啊。这样一想,我的头大得像个斗笠,整个脑袋嗡嗡地响,全身的筋骨都软了。唉呀呀,我得赶紧逃,我得逃命啊。我身上什么东西也没有,这人劫不去什么,拿不去什么,可是我的命要紧。要是让这家伙追上来,捅上一刀子,小命也就完了。我的亲娘啊,儿子死了不要紧,可是放不下亲娘啊。快跑吧,快逃吧。我一口气跑了几里路,那人才不见了。谢天谢地,总算把这小子甩掉了。可是一眨眼功夫,那小子在身后不远的地方又出现了。真他娘的见鬼,看来是让这人盯上了。我心里一阵恐惧,急忙又加快了脚步。可是刚刚跑进一个黑胡同,那人就追到跟前来。

    在这鬼地方,前前后后,没有一个人,我算完了,栽倒这小子手里了。我不能就这样让这小子收拾的。奶奶的,我要拼一拼,死了也要拼一拼。这样想着,就来个先下手为强,狠狠地向那人打过一拳,一边打一边喊着:“老子跟你拼了,打死你个狗娘养的!”这一拳,打得猛,打得狠。这小子招架不住,一个跟头倒在地上。

    “哎呀,哎呀!打死我了,你这是干么!”声音尖尖的,原来不是个坏小子,而是一个女孩子。

    “你是谁?”

    “你不看看是谁,就随便打人啊。”

    我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这个人,原来是燕子。“哎呀,真对不起,怎么会是你啊。”

    “你的拳头这么狠啊。唉呀……唉呀……疼死我了,疼死我了……。”她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伤得不重吧。要不行,我送你去医院?”

    “唉呀呀,唉呀呀,你是想打死我啊。”

    “是想打死,不过,真不知道是你。”

    “唉呀呀……唉呀呀……,今天我算了倒了八辈子霉了。”

    “别哎呀了。你也把我吓得不轻。”

    “我一个女孩子,能把你吓得怎么样?”

    “天这么黑,可真看不出。我还认为是个杀人犯在追我。”

    “吓死你才好,怎么吓不死呀!”

    “别说这个了,我真的吓了一裤子屎。”

    她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像银铃一般,在夜空中显得又响亮又浪漫。

    笑过之后,她说:“你知道吗,最近我在完成一次侦探任务。”

    “侦探什么?”

    “侦探你。”

    “我有什么侦探的?”

    “对你,我觉得好奇。”

    “我有什么好奇的?”

    “这些日子中午和晚上,你都去干什么?说吧,我已经发现了你的秘密。”

    “这有什么秘密的,我去干活。”

    “干什么活?”

    “搬运木头,”

    “为么要干这个?”

    “挣钱。”

    “上着学还得自己打工挣钱?你真有志气,你的生存意志好强啊。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孩子。”燕子说着,高高地仰起头,在我的身边走去,头一甩一甩的,浑身充满了青春少女的气息,好看极了,俊美极了。

    我见过那么多漂亮的姑娘,我觉得哪一个也比不上她美;我见过那么多好看的东西,我觉得那一样也没她的姿态好看;我见过那么多迷人的东西,我觉得什么也不能像她那样打动我的心。我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红润的脸,闪着青春的光彩;美丽的长发,披在肩上,像是一片彩云,焕发出诱人的美;眼睛亮亮的,闪着青春的激情。她笑着,笑得那么灿烂,她在那儿不停地走动着,人整个地看上去像孔雀一样美。看着看着,我的眼花了,我的心乱了。

    “走啊,我帮你去搬运木头。”燕子说。

    这个夜晚,她和我抬了好大一堆木料,木料那么粗,每抬一根,她的脸都憋得红红的。

    灯光下,我看到那张脸像是一朵美丽无比的鸡冠花。说不清是喜欢她还是心疼她,说不清是感激她,还是被理智以外的东西所支配,竟然走过去,一把就抓住她的手,喊着她的名字:“燕子……”

    “别叫燕子。叫姐姐,还是叫姐姐听着舒服。”她的声音里颤动着一种美的弦律。

    “燕子,你休息一下,我……一个人扛吧。”

    “你一个人太累,还是我来帮你吧。”她气喘吁吁地说着,显得有些激动。灯光下,她的脸红红的,像个漂亮的红气球,人站在那儿,脚却不安分地乱动着。

    “你干这个干不了。”我说。

    “嗬,我干不了,就你干得了。”她用那纯真、热情的目光看着我,爽朗地笑着,抹着脸上的汗,又弯下腰吃力地抬。“哎呀!……”她突然黄鼬拉鸡般地叫了一声。原来不小心,她的手指头让木头挤着了。

    我跑过去,抓过她的手指头一看,已经肿得像个红罗卜:“你……你不要干了……不要干了……”

    “没事。你给我吹一吹,吹吹就好了。”她说。

    我低下头,憋足了一口气,鼓圆了腮帮,傻乎乎的,真的用力吹起来。

    “这不行。你再叫我一声姐姐,叫我一声姐姐,就不疼了。”

    我真的叫了一声姐姐。我的声音是那么憨厚,那么真诚。

    这一吹,这一叫,果真发生了奇效:大概是一种非常非常美妙的东西,注入到她的心灵,传到她的手上。她的手一点也不疼了,心也像开了花一样。她笑了。那笑声又响又亮,在夜空中传得很远很远。她又带着笑声跟我抬起木头来。

    这以后,她真像个大姐,在教室里,我时常发现她坐在我的身边,瞪着一双会说话的大眼,胳膊立在桌上,双手托着下巴,捧着她那美丽的脸蛋,像瞅着一个可爱的小弟弟一样瞅着我。她更喜欢为我做事,喜欢为我洗衣服,喜欢为我打饭,喜欢和我一起在室外散步、读书。

    直到快要毕业的时候,我们到乡下一所中学去实习。实习的地方,离燕子父母工作的县城不太远。她邀我到她的家里去玩。于是我们每人借了一辆自行车,便去了那个县城。

    路上,她把车子骑得飞快,粉红色的丝绸上衣,高高的飘到半腰里,露出她健美而雪白的肌肤,很像一只飞翔的小燕子。突然,听到前边哎呀一声。她车子和人全都掉到路边的道沟里。小燕子双翅好像一下子折断了,从飞翔的空中落下来。

    “碰着没有?”我扔下自行车飞速地跑过去。

    “唉呀!唉呀!”她没有动,躺在那里只是叫。

    我拉着她的手,扶起她。就在这一刻,她那张俊俏的脸上透出红晕,那双眼睛幸福地微笑着,秋波荡漾地看着我。

    傍晚的阳光,映照着她的脸。更显出她那少女奇妙无比的美。周围静悄悄的,田野绿绿的,庄稼稞深深的,风儿凉丝丝的,路上没有其它的行人。看着她那双眼睛,我就知道她的心,知道她是爱我的。她用自己的行动,用自己的语言,一次次地表白过。可是过去我只能把她当作内心深处的一块美玉,一块珍贵的金子,一轮可望而不可即的金色的太阳。我喜欢这美玉,喜欢这太阳。但我不想得到她。因为我不可能同时拥有两块美玉,不可能同时拥有两个太阳。我知道:如果这样做了,我给她和春草带来的,就只能是烦恼,只能是痛苦,只能是忧伤。

    “走吧……看你身上的土,快,拍一拍,拍一拍……”我帮她拍打着身上的土。

    “我不。我就不走。”

    “不走,在这里干什么?”

    “我要你……”

    “你不是不知道,我已经有我的春草。”

    “我不管。”

    “燕子,不要这样,不要……”

    “我要……。文杰,你可知道,你在我的心里有多重?可是,我不想再说什么。只想拉着你的手,唱一支歌。”

    于是,我把手伸给她。她便拉着我的手唱起来:

    每一天,都有一些事情将会发生

    每段路,都有即将要来的旅程

    每颗心,都有值得期待的成分

    每个人,都有爱上另一个人的可能

    想爱就不能害怕会有伤痕

    没有人完整

    却有人能信任

    才找到永恒

    想到达明天

    现在就要启程

    只有你能带我走向未来的旅程

    想到达明天

    现在就要启程

    ……

    我明白她的意思,但是说不出一句合适的话。

    就在这个傍晚,我们走进燕子的家:那是县城里一个豪华的住宅区,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栋楼,只记得是第二个单元吧。走到门前,燕子摁了一下单元门上的那个号,和里面通了一句话,单元的门就开了。我们爬上二楼,推开一个包装的很阔的门。大客厅里又宽又大又松软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正在聚精会神地盯着那个大彩电,看着电视节目。见燕子来了,小女孩儿飞过去,姐姐姐姐地叫着。

    “英妹,这是我最好的朋友。快叫哥哥。”燕子指着我。

    “哥哥!”英妹叫得好响好响,那双大眼亮亮的,一眨不眨地看着我,很像她的姐。

    她说:“我知道你叫刘文杰。”

    “你怎么知道?”

    “我姐每次回到家里,总在我的面前摆弄你的照片。”她又问我:“明天你和姐姐给他们上课不?”

    “你上几年级?”

    “初中二年级。”

    “明天就是我给你们上物理课。”我抚摸着她的头。

    英妹响亮地笑着说:“听我姐说,你可神了。”

    “英妹,神不神,明天你听听课就知道了。”燕子响响地笑着说。

    可是,第二天,那节课,我讲得并不满意,心里难过极了。下了课,我低着头走出教室。孩子们不理解我的心情,蜂一样涌出教室,有的去踢毽子,有的去玩球,有的去跳高,有的去摔跤了。玩耍声,打闹声,立刻充满了整个校园。我没有心思看他们,悄悄地走到校外的小河边去洗手。

    水好清好清,小河好长好长。校园里,孩子们的笑声,好响好响。在这个僻静的地方,我一遍遍想着自己讲课的过失。

    突然一个小女孩儿,扑在身上,紧紧地搂着我的脖子。我回过头来,见是英妹。她的两只大眼,溜溜地转,那么明亮,那么欢快。她说:“哥哥,你讲的课真棒。不光一听就明白,一节课讲完了也不用记,全部印在脑子里。我们的物理课,像你这样讲就好了。我给校长说,你留下来,做我们的物理老师吧。”

    我擦了擦手,望着她那天真可爱的样子,说:“不,我还不配做你们的老师。”说罢,一行激动的热泪,差点滚到孩子的脸上。

    英妹说:“你要不留下来,不会想我姐吗?”

    我说:“会。”

    “那么,你就不要走了。我姐已经给我爹说过,只要你留下来,先让你在学校,然后再让你去县委的。你要是走了,我姐会哭的。”

    “什么时候见你姐哭了?”

    “这些天,看见你,我姐总是笑,她笑得可美可好看了。看不见你,我姐就偷偷地哭,哭得可伤心了。”

    “你看见她哭了?”

    “嗯 。看见好几回了。”

    “文杰哥,你留下来吧。我求你了,求你了,好不好。”她搂着我脖子,使劲地晃着我的身子。

    我知道,我不能留在这里,燕子会伤心,英妹也不高兴。可是我放不下春草。我必须回到春草的身边去。

    我说:“好妹妹,我不会忘了你,更不会忘了你姐。可是我必须得回去。到我的老家去。”

    “文杰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好妹妹,现在你不会明白。等有一天长大了,就会明白的。”

    因为这件事,回到师院,我的内心一直很痛苦。

    即将离开母校的那个夜晚,燕子又来找我。她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我本来是想去找她的,于是说:“去哪里?”

    “你跟我走就行了。”

    原来她把我带进了学院旁边的一个酒店。这地方,我来过,也是她请我来过的。那一次,这里很清静,没有多少人。酒店里,桌跟桌之间几乎听不到交谈的声音。今天怎么了?所有的人都在大声地喧哗,所有的人都在高举着酒杯,拼命地喝酒。有人站起来,可能想去小便,一抬脚,把地下的酒瓶子踢得砰啪乱响。出去的,再回到酒桌上,坐下去,竟弄翻了自己的凳子,一个仰八叉摔在了地下,爬起来,再接着喝。伸手去抓酒杯子,没抓牢。杯子落在地下,摔碎了。“服务员,再拿个杯子!”杯子拿来了,重新满上酒,再接着喝。这些人,喝得泪流满面,喝得混天混地,喝得认不清对方是谁,他们还在喝。这都是些什么人?原来他们都是我的同学,三年来,同在一个校园,同在一个班级,同在一个宿舍里生活的同学。我和燕子坐下来,也跟着哟三喝四,大碗地喝酒。我跟燕子喝,也跟他们喝。那个晚上,燕子喝高了,我也喝高了,相互搀扶着回到了学校。

    第二天,我们这些师院的学子们就全都离开自己的母校啦。离开了母亲的怀抱,我们就像从亲娘怀里含着泪飞出的雏鹰,再也回不来了,再也不会回到母亲的怀抱里。

    走了,我们就这样痛苦地走了。好多人走出校门的时候,还在抹眼泪啊。在我们离开母校的瞬间,在我们相互告别的瞬间,握手,拥抱,涌动着眼窝的泪水。这一切都将会成为我们一生一世永远难忘的记忆。

    我比燕子走得早,燕子专门来送我。她在那么多的同学面前紧紧地抱着我的肩膀,头扎进我的怀里,哭得泪人一般。她哭着帮我把行礼拿到汽车的棚顶上,又送我上了汽车,然后拼命地向我摆着手,热泪挂满了面颊。

    汽车徐徐开动了,燕子跟着汽车又跑了很远很远。她边跑边大声喊叫着:“文杰,但愿你不要忘了我,不要忘了燕子,永远,永远……”

    我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紧紧地咬着下嘴唇,泪水止不住地流……
7#
 楼主| 发表于 2007-4-9 09:43:02 | 只看该作者
第二章



    穿过大街,走到家门,院里传来爹劈材的声音,娘咕咕地叫小鸡子的声音,妹妹大声地背英语的声音,二哥往缸里倒水的声音。听着这亲切的声音,我在自家的大门前站住了。我再一次想起,我一家贫困的生活,想起爹娘的爱。一个男孩子轻易不能流的泪水,再一次流下来:

    我上高一那年,妹妹患上了心脏病。妹妹整日像个小猫似的趴在床上。她再也不能上学了,她没有力气走到学校去。可是妹妹还是抱着那些书本子,眼泪汪汪地看。

    有时候妹妹会伤心地对娘说:“娘,我问您:姑娘家死了能不能进自家的祖坟?”

    “傻孩子,问这话干啥?别光说傻话。”

    “娘,你不说,我也知道。姑娘家死了,是不能进祖坟的。对不?娘,女儿求求你。等我死了,不让进咱家的坟,就不进。娘啊,千万别把我干骨成亲卖给人家呀。女儿只求您,把我埋在咱家祖坟的大路边,等娘老了,女儿好整天守着娘,看着娘。”

    娘听了妹妹的话,只能躲到一边偷偷地哭。为给妹妹治病,家里花光了本来就十分微薄的积蓄,借遍了亲戚朋友,街坊四邻。远亲也罢,近临也好,娘给人借钱,不光说好话,头也没少磕。

    记得那一次,我跟着娘去借钱,春草的娘当时就拿出一千元,放到娘的手里,娘感激得含着两眼的泪水,当时就跪在了春草的娘跟前。我没有跪,只是发呆地看着娘。娘爬起来,在我的后背上打了两拳头,说:“儿啊,不懂事的儿啊,跪下旄愦竽锕蛳拢让亩魅斯蛳卵剑 
8#
发表于 2007-4-12 16:35:18 | 只看该作者

回复 #7 liuxh666888 的帖子

好长。。好长..。.
9#
发表于 2007-5-2 10:41:00 | 只看该作者
:al :ak :ak :a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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