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贴】默克尔论欧洲合众国与世界政府将成为现实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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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罗马条约》签署五十周年到来的时候，我们拿什么来作为欧洲建设的新起点？
　　今天，我将给各位提出一种新的思维。这就是：
　　
　　各国军队、国防部、以及欧盟的安全与外交等与防务有关的机构从各国政府和欧盟中分离出来成立欧洲防务联邦政府，建立一个对应于防务政府的防务议会，议会设上下两院，上院议员按一国一席分配，下院议员按各国纳税比例分配并具有主要权力。议员均由各国选民直选产生，防务政府首脑由议会选出，议会所拥有的权力只是防务事务，议会拥有为防务开支进行直接征税的权力，将建立其独立的税收和财政部门，同时将建立相应的欧洲防务法院，以处理一切与防务有关的司法问题，其它一切未经授予的权力均由各国和现存的欧盟保留之，防务政府无权干预现存欧盟和各国的社会政策、环保政策、经济政策等传统国家所拥有的权力。

　　
　　下面，我将就这个设想进行分析。
　　
　　这种设计所具有的最大的意义就是它将获得广泛的认同，而不会象欧盟宪法一样被一些国家拒绝。请问在座各位，谁会反对一个军事上统一的欧洲呢？数百年战乱的欧洲使我们多少人的祖父辈失去了幸福的家庭，这一悲剧在二战中表现到了极致。要消灭欧洲的战乱，只有实现欧洲的统一。而《罗马条约》正是使用和平手段使欧洲走向统一的开始。但是，为了建立一个政治上统一的欧洲的宪法却被法国人否决了，为什么呢？难道是法国人不喜欢一个统一的欧洲吗？这个问题连法国的小学生也能回答。做为《罗马条约》的发起人，法国比任何国家都更想要一个统一的欧洲。那么，问题出在哪里呢？答案也很明白，欧盟宪法在一些国家被否决的原因不是人们反对具有共同防务的欧洲联盟，而是人们对欧盟所拥有的社会政策的权力感到担心，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会给目前高收入国的国民带来危害，也会使得失业问题变得更严重。一个法国人不想为一个希腊人买单，这是一种理性的选择。当然，也有些法国人即使面临着一些损失，也对宪法投了赞成票，这种精神让人敬佩。事实上，在许多国家，都有着许许多多这样的令人敬佩的公民，为了顾全大局而牺牲个人利益。当然，也有许多国家的公民因为反对者只占少数而无法实现自已的选择。这实际上是一种变相的暴力。以这种手段来建立一个新的国家的做法违反了民主的精神。这也就是欧洲建国历程屡受挫折的原因。而根源则是我们对“国家”这一事物认识的不足。
　　
　　国家是为了实现某种目标而建立的组织的总和，我们知道，现代国家既包括防务目的也包括安全、福利、环保、科研、经济发展等目的，尤其是我们常说到的福利国家这个概念，更是成为现代国家的重要内容。所以，当我们谈到要在更大的范围内建立一个欧洲国家时，我们所要建立的就是这种拥有众多目的的现代国家，社会平等在每一个国家内已如此的深入人心，以致于我们的政治家们在内心深处早已默认了各种社会政策在一个即将建立的欧洲国家中的合理性。政治家们忽略了一个重要的问题，那就是现代国家是经历了数百年时间在不断的讨价还价中建立起来的。而且，国家的历程就是一个不断成长的过程，最初的国家只具有防务目的，而后逐步有了发展经济的目的、社会公平的目的、环保科研的目的等等。作为现代国家最重要特征的普选权，也是在这几百年历程中逐步扩大的。从防务到货币，从货币到贸易，从贸易到福利到社会平等。选举权的获得也是从贵族到所有纳税的人再到适龄男人再到妇女。现代国家的这种成长轨迹绝对不是因为几百年前的人不比现代人聪明而没能一下子建立起一个现代国家，而是以大家的同意为基础的国家的发展有其内在的规律，这是一种不以人的意志而转移的规律。而今天，我们想要把这数百年的时间缩短为数十年甚至数年，用一句中国话说就叫拔苗助长。
　　
　　欧洲人曾有过一场伟大且成功的实验，那就是由五月花号的约定而来的美利坚合众国的建立，无论是早期的邦联还是后来的联邦，都是在一个共同的目标下使来自不同国家的一群人走到一起，那就是安全的需要、拥有强大军队的需要，但如果当初的约定中包含了诸如现代国家的财富再分配内容，恐怕建国就不是一个很受欢迎的事了。但当合众国最终变得强大而稳定以后，当国民产生了对国家这个共同体足够的认同以后，福利国家的政策就水到渠成了。这种现象在东西德的统一中也被充分表现出来。为什么东西德会和平合并而俄罗斯跟德国则不能，为什么一个西德人愿意为东德人承担某种责任但却不可能让他对俄罗斯人也承担同样的责任。这就是国民性在起作用。这种国民性就是从最初的防务共同体发展而来的。
　　
　　所以，欧洲共和国（或称欧洲合众国），作为一个以共同的同意为基础而建立的国家，不能跳跃式地直接进入现代国家的阶段，而只能首先进入国家的初级阶段，建立只拥有防务功能的国家即在中央一级只有国防政府的国家。只将各参与国的有关国防安全的机构合并成欧洲共和国国防政府，也就是将防务的权力从各国人民手中转移到欧洲人民手中。各国其他的政府机构保持不变，也就是其他各种权力依旧由现有的各国人民各自保留。不能有了一个共同的国防部长就要求有一个共同的社会保障部长，一个共同的劳工部长，一个共同的教育部长。人们只能合并有共同利益的政府，而将有利益分歧的政府权力保留在原有的国家范围内。有关利益转移的问题决不是现在的欧洲层面上的公共问题，它只能是利益输出国的问题，否则就构成了一种剥夺。联邦政府可以决定一切防务政策，但它有只有这个权力，它不能去决定一个希腊人能否去法国工作的问题。也不能决定英国人是否要给西班牙人农业补贴的问题。
　　
　　这里，各国的称谓中包含“国家”的字眼需要做调整，按现有的国家层级概念，参与的各国在欧洲共和国的框架下只能以冠以州的名义，这又将涉级到依次往下的命名调整，这个问题在此不作更多讨论。为了避免问题的复杂性，现存欧盟的各项权力除防务事务要移交外，其它各项权力均暂且不动，待防务政府建立并运转正常后的合适时机再行考虑国家功能的扩张。而且，欧洲的永久和平不能仅仅停留在欧洲的联合上，我们要有更长远的目标，会有更多的国家加入到我们的联邦中来。这样，如果过早地在联邦中赋予管理货币、贸易及其它各种事务的权力，则会对防务联邦的扩大带来障碍。
　　
　　当我们有了这样一种新思维，我们就可以让欧洲的和平走的更远。建立了欧洲防务联邦并不意味着就有了永久的和平。对于联邦内的各国之间来说，这个目标实现了。但从全球来说，这离永久的和平还很远。只要存在着其它独立的军队，无论现在彼此之间有多么良好的关系甚至结成同盟，无论是否所有各国都宣称拥有的军队只是为了自卫，未来依旧是不确的的。有一个众所周知的道理，那就是永久的和平必需基于全人类拥有一个共同的防务，拥有一支共同的军队。
　　
　　当我们有了这样一种新思维，一种首先建立防务联邦来完成国家融合的新思维，我们就可在所有以共同安全为目标的国家间建立起联邦国家。这样，北约成员国家可融合成为一个国家。也就是说，美国将可以跟欧洲联邦合并成为一个更大的联邦。美国作为一个当今世界唯一的超级大国，在欧美联邦里依然会拥有足够大的说话权，因为其用于国防的税收甚至超过了整个现存的欧盟各国的总和。欧美联邦下院的议员将主要来自美国。在这里，我们会看到，在一个以实力来决定世界未来的社会里，下院的按纳税比例分配席位的设计是联邦扩大的重要保证。虽然美国跟我们一样有着共同的目标，都是为了在地球上彻底消灭一切不人道的政府，但在所使用的手段上，我们之间还是有分歧的。伊拉克问题就曾使我们的友谊受到损害。
　　
　　在此，我将提出若干政策建议，以寻求共识。
　　
　　1，欧美联邦将改名为世界政府。
　　
　　联邦的目标是不断地吸收全球各洲的国家加入联邦，我们不能仅使用“欧洲”也不能使用只使用“美洲”的名字，我们不能使用任何一种带有某个地域特征的名字，因为那将是具有侵略性的名字，不能体现平等的原则，我们不能象古罗马，不能象不列颠，所到之处都冠以自已的名字，挂上自已的国旗，因为那是以武力征服为前提的。我们要有一个共同认可的名字，但也不能每有一个新的国家的加入就在“欧美”的前面或后面加一个简称，那是一种语言的弱智表现。只有“世界政府”这一名能表达完全。你会说，世界政府是所有国家组成的才算啊，这就要请你看一看许多国家在统一之前就有了现在的名字就可以说明问题了。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属于全人类的世界政府也不是一次就能建立的。但我们代表了人类的未来，人类的统一进程已经开始。在最终将所有国家的军队都统一为同一个防务联邦之前，将一个由众多的民主国家的公民选举产生的联邦政府冠以世界政府之名，是当之无愧的。也只有在这种绝对正义的旗帜下，统一大业才能更快地为更多的的人所接受。永久和平的敌人是具有军事力量的主权国家，所以，联邦的目标就是将防务联邦扩大到全球范围内，这个目标对联邦是至关重要的，因为一个缺乏伟大目标的事业是无法取得大众的支持的。一个伟大而神圣的事业不仅能召唤民众，也能召唤众神。
　　
　　2，在对潜在敌人的战略上改“先发制人”为“后发制人”。
　　
　　自“911”以后，美国制定并实施了“先发制人”的战略，在全球各地主动出击、主动部署，打击和防范各种可能的恐怖主义，包括最近引起俄罗斯不满的在欧洲的反导系统部署。事实上，在绝对弱者的面前，“先发制人”只会激发弱者的强大，只会使更多的麻烦产生，只会使我们更不安全，因为我们只能在可能的敌人面前挥舞大棒，而不能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掉一个”的方式彻底解决问题。所以，“先发制人”的战略只会制造更多的敌人或加深敌对情绪，无助于问题的解决。以我们所拥有的绝对优势的力量，任何政权对我们的进功都无异于自取灭亡。阿富汗塔利班政权就是前车之鉴。所以，“后发制人”是作为强者和正义之师所应具备的风格。所以，我们应该停止一切非正常的军备部署。
　　
　　即使联邦拥有了在地球上绝对强大的任何国家和集团均无法战胜的军事力量，对任何国家，联邦将不首先使用军事手段。只有在某国首先使用暴力的前提下，联邦才行使军事手段来制止暴力，这既包括一国对其它国家使用暴力，也包括一国武装力量对其人民使用暴力。我们将把所有首先使用暴力的人视为我们的敌人，这些人是对永久和平这一绝对正义的挑衅。我们将消灭那些试图使用暴力来掠夺他人自由和财产的人。当地球上的绝对暴力掌握在自由的人民手中时，那些试图继续使用国家暴力手段来控制其人民的统治者就应该退出历史舞台了。
　　

　　
我们反对一切除警用军械以外的武器贸易和扩充军备的行为。因为在联邦绝对强大的情况下，所有非联邦国家都将得到安全的保障，这些国家无需担心受到其它非联邦国家的攻击，在这种状况下的扩军和武器贸易就只能是与联邦为敌。
　　
　　对于恐怖主义，我们将继续给予彻底打击，但那将是对新的恐怖行动而言。作为人类历史的一个新的开始，我们将既往不咎。无论过去曾有过怎样的行为，只要能放下屠刀，将会被赦免。我们希望所有生活在地球上的人都一起来共建永久和平。
　　
　　我们也反对分离主义。以拥有独立的军队为目标的分离主义是违反大趋逝的，如果一个地区或民族不愿意意生活在更大的范围的国家内，那其选择将是争取地方自治而不是独立建国。无论存在分离主义的是民主国家还是传统国家，我们在对外政策上都反对分离主义运动。这意味着我们不仅要反对英国的西班牙的分离主义者，我们也反对中国的分离主义者，中国西藏和新疆的独立运动将被禁止在联邦内从事组织活动。
　　
　　3，消除冲突的根源。
　　
　　中东问题主要是部分阿拉伯世界无法容忍以色列作为一个独立小国存在的事实，这里，“小国”是问题的根源，而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过仇恨，试想，当古罗马大军的铁骑践踏欧亚大陆的时候，谁敢说“我们要消灭罗马”。所以，要使中东实现和平，就是要使以色列变成大国。当然，我们不是要以色列去臣服中东，而是要让以色列加盟世界政府。这样一来，阿拉伯人跟以色列人的矛盾就转化成阿拉伯人跟世界政府的矛盾。这会成为矛盾吗？阿拉伯人会试图与世界政府为敌吗？肯定不会。那些阿拉伯人跟所有其他伟大的人民一样，是聪明且能审时度势的人民，是不会去做一件不合算的事情的。伊朗的领袖们也就不会再以消灭以色列来感召其人民，而哈马斯组织也不能再以消灭以色列的主张来获取巴勒斯坦人民的选票。
　　
　　同样地，当韩朝边界成为世界政府与朝鲜的边界时，金正日的“先军政治”也将失去基础，因为他所面对的是一个绝对强大且仁慈的敌人。
　　
　　4，与朝鲜建立全面外交与合作关系
　　
　　要消灭你的敌人，最好的办法是成为他们的朋友。消灭敌人并非只有从肉体上加以消灭这种极端的手段，如果我们能帮助他们改变思维方式，那将是不战而胜的最高境界。即便我们的好意最后得不到认可，消灭一个熟悉的敌人也比消灭一个一无所知的敌人要容易。
　　
　　朝鲜的统治者并非具有性本恶的问题，从而使得其非要使用强制和欺骗的手段来统治其人民。他们尚未能带领国家走向民主的根源是因为未能找到一条既能把国家带向民主又能保障其既得利益的道路。今天，我们就要给他们提供这样一条道路。为了建立这条道路，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对话、沟通、合作，以便能向他们及其国民传递民主共和的思想。
　　
　　第一是建立市场经济。消除国家对土地、资本等生产要素的垄断和对各种企业经营权的垄断，在使人民从私人物品供应的无效率国家垄断下解放出来的同时，国家通过税收获取的收入将要比旧体制下的经济总量还要大，这是一件双赢的事情。人民有了生产商品和服务的自由，有了选择职业的自由，有了购买产品和服务的自由，这种个人基本权力的解放将释放人的巨大潜能，从而创造出更多的财富。而在所谓的计划经济下，人民只能选择由国家任命的国有企业的官员所供应的产品，人民只能等待国家分配工作机会，人民也不能对土地和资本等生产要素的优化配置发挥创造力。在这种体制下，社会失去了活力，国家通过层层的计划控制着一切，这是以牺牲和浪费大量的资源为代价的。所谓的“计划经济”的真正含义并不是科学地按自然和社会的规律有计划地实现资源的优化配置，而是以个人意志来制定“计划”，再让消费者和生产要素去适应这个计划。所以，“计划经济”的正确定义是“垄断经济”。垄断使社会失去活力，从而使国家变得脆弱，这种损人不利已的事情只能是无知的产物，而不是那些领导人故意要用这种手段来统治其人民。所以，我们应该向那些领导人输送一种更有效的统治手段，那就是建立完全的市场经济。
　　
　　第二是建立地方自治。与人们日常生活关系最为密切的是私人物品，其次便是地方性公共物品。集权国家垄断一切，自然也包括地方性公共物品，修桥铺路、城市建设、住房教育、治安秩序、环境保护、供水供电、废物处理、医疗保健等等。对这些事务的垄断也就是由国家来层层任命各级地方官员，跟管制经济一样，没有竞争的体制导致地方性公共物品供应的严重不足和本来就短缺的社会资源的低效率利用。这一切也在不断地消耗着国家的力量和人民的忠诚度，而国家对这些负担只能表现出心有余而力不足。如果把这些事务的管理权交还给各地民众，使得人民有选择为他们服务的地方官员的自由，使城市管理等地方性公共物品的供给在竞争的基础上获得，不但能使国家从繁重的负担中解脱出来，也能促进地方公共物品的供给。
　　
　　第三是建立中央一级民事政府官员的直选制。所谓民事政府，就是国防和军队以外的政府各部。很早以前的君主就已经懂得，统治国家就是要掌握军队，而且只有集中精力去管理军队，才能长治久安。这就意味着国家不能过多地去干涉本可以由人民自已管理的民事事务，否则只会给自已带来麻烦和负担。控制了军队，君主已经拥有绝对的权力，以类似国防政府主席的角色为国民提供安全服务的君主，其合法性也能得到人民一定程度的认可。如果君主任命众多的官员去管理本来可以通过人民自已去选择的管理者，就免不了会浪费大量资源，就免不了会出现大量的昏官污吏，就会使君主树敌更多，从而危害自已的统治。所以，正如地方自治的逻辑一样，中央级的民事政府应与军事政府分离出来实行人民自治。
　　
　　第四是军事政府的民主化。这里所说的民主化，不是要现任国家领导人跟前面的地方政府领导人和中央民事政府领导人一样，在一定时间内引入竞争机制，使自已成为一个候选人的角色。军队民主化的进程不会在这一代统治者身上发生。而只是对他们的继承人引入普选制。也就是说，现任领导人为他身后谁来执政所作的决定是选择一个候选人而不是一个接班人。
　　
　　军队的民主化是一个国家成为世界政府成员的前提条件，其国民拥有对自已国家军事政府领导人的选举权才能成为世界政府的选民。而成为世界政府成员是一个国家未来生存的唯一选择。这是大势所趋。即便现任领导人拒绝国家的民主化，其所指定的接班人也必然会最终违背其意志，走向民主化之路。与其让别人来批判自已，不如顺势而为，把握先机。
　　
　　统治者总会希望流芳百世，而这一结果最终是由人民来决定。所以统治者也需要选择一个能被人民认可的接班人，而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选择和监督的权力交还给人民。
　　
　　 以上是朝鲜改革的思路，这种方式同样适用于伊朗等所有的非民主国家。只不过许多这些国家已经开进行第一步的改革了，这些国家需要做的是进行接下来的改革。帮助和鼓励他们加快改革速度，将是世界政府主要的外交政府。
　　
　　 5，接纳所有其他愿意加盟世界政府的民主国家。而对于已实现民主却尚未认识到加入世界政府的好处的国家，我们将到这些国家去建立或扶持一个联邦党，以竞选的方式来说服民众赢得政权，为其国家加入联邦铺平道路。有人会说，将现有的国防交由一个更大的联邦统辖，是否有损主权呢？在这里，联邦也是民选政府，这只是与更多的人一起选举，以拥有更大的力量，在个人所付用于防务的税收不变的情况下，个人所拥有的防务力量比原来更大，这就好象两家有规模优势的公司的合并带来的每股收益增加一样，是一种效率的提高。在力量增加的同时，防范对象减少，原有的潜在敌人成了联邦同胞了。
　　
　　对于饱受战争之苦的各国人民来说，这其实是一个共同的目标。特别是对于各民主国家的人民来说，他们已掌握了军队的控制权，现代公民的绝大多数都不可能把军队作为获得财富的手段，在这样的民主国家的人民之间，他们的内心已实现了共和，一个德国人与一个加拿大人无论从制度上还是精神上，都已不再是敌人，而是有着共同的和平的目标，这种目标是一种公共事务。政府，作为人类为了实现共同目标而发明的组织，是一种最有效的手段。按此思路，当前所有代议制国家均可在防务上联合成一个防务联邦共和国，从英国到美国，从南非到印度，从澳大利亚到俄罗斯。只要其政府是由公民或公民代表选举的国家，人民掌握着对军队的控制权的国家，人民可以通过选举表达自身意志的国家，这种联合就是可能的。
　　所以，世界防务联邦将很快扩大到五大洲的100多个民主国家。
　　
　　6，联邦首都的选址可采取几种办法，避免欧盟机构在三个地方办公的浪费情况重现：1），各成员国竞标的方式。有意成为联邦首都的国家每年需要支付一定的费用，购买作为因建都而产生的连带收益权，这样就可避免利益纠纷。也避免大国因其投票权优势而占小国便宜。同样地，联邦的各项有连带经济效益的军事基地的选址，在排除了有损战略地位的多个合适地区之间的选择也可采用这一方式。2），定都在诸如以色列和巴勒斯坦边界地区，以作为对持久对抗的双方加入联邦走向和平的援助。
　　
　　7，按付出比例分配席位的机制是一个过渡性的安排，随着联邦内经济和社会政策的一体化发展，最终将走向按人口比例分配席位的制度也就是完全共和的制度。这种过渡性的安排的合理性可从选举权在一个国家内的发展历史中找到答案，在一个以众人的同意为基础而建立的政府中，最初的民主政府的投票权是跟纳税联系在一起的，否则有产者就不会同意建立一个民主政府，普选制是需要一个过程的。在人类走向世界政府的过程中，这一从比例选票制到普选制过渡的原则依然适用。
　　
　　世界防务联邦政府是一个单一目的性的政府，只拥有从事联邦安全事务的有限权力，而不是拥有众多权力的一般性政府。在将来条件成熟的情况下，联邦的权力才会进入经济领域，建立统一的货币和市场；进入环保领域，建立统一的环境保护制度；进入科研领域，建立统一的科学研究开发机制；进入社会保障领域，使发达国家的人民能为贫困国家的人民的生活保障承担一定的责任等等。但未来的联邦政府应该不会是一个一般性的政府，而是功能性、事务性的政府，也就是说，防务、环保、科研、经济、社会保障等机构是各自独立的、拥有各自的议会和行政机构的自治型政府。它们被叫做世界环境保护联邦政府、世界经济发展联邦政府、世界社会保障联邦政府等。这种安排的逻辑一是基于权力分散防止过度集权，二是基于效率，因为世界政府中单一功能所包含的任务都要大于现在一个大国的中央政府，政府规模过大所带来的不经济是危险的。而类似于美国的特别区的政府形式将是未来世界政府建设的一个很好的参考对象。关于这一问题我将会跟各位在以后进行更深入的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