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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align="center"><font color="#cc3300"><span style="FONT-SIZE: 14pt">国际关系理论的核心问题与中国学派的生成</span></font></div><div align="center"><font color="#cc3300"><span style="FONT-SIZE: 14pt"><font size="3"><font color="#000000">战后国际关系理论发展的重心在美国。但英国的国际关系理论却不是美国国际关系理论的翻版,具有悠久历史和思维体系的英国在国际关系理论方面也表现出自己独特的研究风格。有学者指出,战后美国的国际关系主流理论取向是理性主义,而包括英国在内的欧洲国家则越来越趋向于社会建构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中国国际关系学在过去20年里发展迅速。我们有了学科和学派的自觉,但作为学科重要标志的原创性理论和理论学派却依然没有形成。中国原创性国际关系理论需要具备三个基本特征。第一,它是基于局部的(中国的)思想文化、历史传统和现实经验而产生的;第二,它具有通则性特征,亦即具有超出局部传统和经验的普适性;第三,它的核心理论假定具有与其他国际关系理论不可通约的性质。中国的学者提出了许多建议和主张,比如建立中国特色的国际关系理论,创建中国学派等等,但依照这三条标准来衡量,目前仍然没有可以称之为学派的原创性理论。之所以如此,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理论核心问题的缺失。所以,当前必须厘清理论的核心问题,这样才可能建立可以称之为中国学派的原创性理论。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一、理论与理论的核心问题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理论是知识系统,是概念、原理的体系,是系统化了的理性认识。既然理论是一个系统,理论的生成就会始于一个核心。系统的核心是系统形成过程中最早出现的部分,核心出现之后,经繁衍伸展,系统才会逐渐形成。根据拉卡托斯的论述,系统的核心被称为理论的“硬核”,硬核是一种理论区别于另外一种理论的根本标志,是理论的灵魂所在。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理论硬核的形成始于理论的核心问题。理论始于问题的论断是波普尔提出来的。波普尔强调了三个重要的方面:第一,“科学只能从问题开始。”科学发现从问题出发,科学理论的创新源自提出新的问题。第二,产生原创性理论的问题有着特定的环境,也就是他所谓的“问题情境”。问题以及与之有关的猜测和假设都可能具有普遍意义,但问题的出现或发现则要依赖于相对特定的情景。第三,问题的显现主要在于原有理论和客观现实的不吻合状态。任何理论都有它解决不了的问题,一旦这种问题被发现,就可能产生新的理论。在国际关系学界,主流理论学者接受并遵从这一原则。批判理论学者罗伯特·科克斯对波普尔的问题说做出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了新的解释,提出了“问题意识”的概念。科克斯将问题意识定义为:在特定历史时期对某些问题或事件的意识。如果说波普尔将问题定义为具有普适性质的话,科克斯的定义则表明问题必然与局部视角相关联,亦即问题是与特定社会文化视角相适应的。任何社会和政治理论初始状态的思维原点总是来自特定的问题意识,任何特定的问题意识都与特定的视角相关联,任何视角都是源于时间和空间的定位。之后才是寻求超越特殊性而发展成为一般性理论。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我以为,不同的问题来自于不同的视角,不同的视角来自不同社会文化的不同表象系统(representational system)。社会科学的研究人员面临的问题要成为理论的核心问题,就需要经历一种表象过程。这种表象过程不是简单的反映方式(reflective approach),而是一种建构过程或是一种构成方式(constructivist approach):行动者通过他们文化和语言的概念等表象系统来建构意义。理论的核心问题是初始问题抽象化之后的产物,是社会事实作用于人的意识并通过特定社会文化的表象系统产生的独特抽象问题。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强调理论的核心问题,也就使理论在某种意义上具有合目的性的特征。科克斯认为西方国际关系主流理论的目的是解决西方战后面对的各种问题,是维护以西方为主导的世界性权力体系与国际社会的各种关系,并使之顺利、有效地运转。所以,时间特征和空间特征对理论的问题加以定位,并使理论具有明显的目的特征。也正是根据这一标准,科克斯得以将理论分为两类:解决问题的理论和寻求解放的理论,并依此提出了一个很有影响的观点:理论总是为某些人或某种目的服务的。虽然科克斯对理论形成的论述是为了批判西方主流理论,但同时也是希望建立他的以解放人类为目的的理论,从根本上解决资本主义体系的问题。所以,我们可以从他的论述中得到一个重要启示,即真正形成体系的重大理论都具有由时空向度交汇得以确定、由表象系统赋予意义的核心问题,都具有解决问题的目的特征。而且,只有当理论的核心问题是重大的,独特的,并具有深刻的学理意义时,理论才可能成为范式,并形成一种主导话语。这种主导话语界定了理论研究的议程,而围绕这种主导话语也就形成了所谓的“话语联盟(discourse coalitions)”或理论学派。正因为如此,冷战时期的美国是不可能将其核心问题定位于国际社会的,而依附理论也只能在发展中国家才能找到它的“问题情境”。一旦主导话语得以确立,社会事实对意识的作用就不再是决定核心问题的主要条件,因为核心问题自身已经立身于社会的意义网络之中,成为主导话语框架中设定研究议程的关键因素,并派生出理论研究人员的具体研究问题。在这种情况下,理论研究人员考虑的问题是具体和已定的问题,不是抽象和独特的问题。由于他们身处主导话语语境之中,所以,可以无意识地追随主导话语已经设定的研究问题。这近似于库恩所说的常规科学研究。据此演绎,具体的研究问题大多导向常规研究,具有独特意义的核心问题则可能导向科学革命和新学派的建立。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二、美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核心问题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美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核心问题是霸权护持。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二战以后的历史时期是美国霸权时期,面对的问题是如何确立、巩固和完善国际霸权体系。正因为如此,美国国际关系理论的核心问题是霸权护持,要解决的问题也是如何维护美国在战后国际体系中的领导地位和如何维护这种霸权体系的秩序和稳定。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美国战后的主流国际关系理论发展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二战之后至1970年代,这是权力霸权阶段。摩根索的现实主义理论成为美国国际关系理论发展的第一个里程碑。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第二阶段是1970年代至1980年代末,这是从权力霸权向制度霸权过渡的阶段。在这一阶段,美国经历了越南战争、石油危机等一系列重大国际事件,其国际政治学界极端关注霸权衰退问题。所以,理论发展的前沿集中在霸权衰退方面。保罗·肯尼迪的《大国的兴衰》代表了许多学者对美国衰退的担心。现实主义学者,如吉尔平、克莱斯纳等,转而研究霸权体系的稳定、国际规则与霸权维持的关系。而自由主义、尤其是新自由制度主义则更加在国家制度和霸权体系这两者之间的关系方面进行探索。当现实主义者得出霸权国衰退必然导致国际规则的失能,因而霸权体系也危在旦夕这样的悲观结论之时,基欧汉首先提出了霸权国权力下降条件下国际制度仍然可以持续的论点,其内*在于霸权国权力下降,但霸权体系可以通过霸权国建立起来的国际制度持续存在。约瑟夫·奈更是明确强调美国霸权的护持在于加强美国的软权力,以弥补硬权力的缺失。因此,第二阶段重大的理论突破是霸权衰退条件下霸权体系的护持。 </font><font color="#ffffff"><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a href="http://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 target="_blank">www.qikan.com.cnpCS5cb8XwssppBIr</a></a></font><br /><font color="#000000"> 第三阶段是1980年代末至今这段时期。这是美国在权力霸权和制度霸权之间摆动的时期,国际政治理论也出现了三足鼎立的局面。现实主义理论的突出代表是米尔斯海默。他提出进攻性现实主义,其根本仍然是考虑美国霸权在冷战后的护持问题。自由主义仍然坚持软权力观,奈在其《美国权力的悖论》一书中再次呼吁美国加强软权力,需要采取多边主义和国际合作的方式,以加强包括同化权力和国际制度在内的软权力来保证美国在国际体系中的领导地位。建构主义作为美国国际关系理论的三足之一,提出建立以欧盟和北大西洋地区为模本的国际安全共同体。 </font></font></span></font></di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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