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视韩国示威文化

白鹤

透视韩国示*文化 <br /><br />詹德斌 <br /><br />2006年7月中旬，1万多名头缠红带的民众连续几天在首尔举行示*游*，试图阻止正在谈判中的韩美自由贸易协定。示*队伍另一边则是数千名严阵以待的防暴警察。他们手持盾牌和水龙头，背靠防暴大巴，组成“人墙”，守护着像美国大使馆等地的交叉路口。在韩国，这样的壮观场面几乎每天都可以在街头见到。多数韩国人已经习惯了在这种示*的喧嚷中生活，因为示*已经成为韩国文化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br /><br />韩国特色的示*文化 <br /><br />韩国是个面积只有我国1/99，人口4800万的小国。然而韩国每年却有超过11000次的公开示*活动，参加总人数超过300多万人次。也就是说每天都有1万人左右分散在某些地方举行抗议活动。像韩国这样狂热闹示*的国家，地球上恐怕很难再找到第二个。 <br />在首都首尔，示*如同公开演出，随处可见。有人数少到单个人的“一人示*”，也有多到几万人的浩浩荡荡大游*。示*主体不分男女老少、地位高低和职业贵贱。地点也不分农村还是城市，国内还国外。中国人熟知的著名演员张东健、崔岷植、李俊基等都曾在光化门前举行过一人示*，抗议政府扩大对美国开放电影市场。妓女们身着白色外套、面戴画了X的口罩在国会前抗议《性买卖法》剥夺了她们的职业权利。学生父母团体组织举行示*要求学校改善食堂卫生。各种要求提高工资和改善工作环境的企业工人罢工示*此起彼伏，从未中断过。除上述因随机性事件引起的示*外，在韩国最具气势和多样性的游*示*要数每年一度的光复节大示*。这一天反美、亲美，反朝、亲朝，促统、反统等各种左、中、右翼团体纷纷打着各自的旗帜，走上街头呼喊口号，宣传自己的主张。 <br />韩国示*文化不仅体现在它的频繁性上，还体现在它的暴力性上。韩国的多数示*队伍给人的第一印象不是去街上和平表达意见，而是去战斗。示*队员常常头扎印有“团结斗争”、“烈士精神”等带有血腥味抗议口号的红色条带。有些人甚至手持木棒、钢管，如同即将赶赴前线的敢死队员。示*队伍一般前往交通要道和广场等人群密集场所，特别是国会、汉城市政厅和光化门前。有些企业工人则在工会组织下占领公司总部。他们往往扎帐篷，带上方便面、水和其他生活用品，作好打持久战的准备。相应，警察们则手持盾牌，戴头盔，配备水龙头，全副武装排成人墙，预防闹事。在示*过程中，一些示*群众经常情不自禁地变为暴徒。他们就地取材，同警方搏斗。流血冲突时有发生。在釜山举行APEC领导人峰会期间，1.5万余民众举行了大规模反对示*。为保证会议正常召开，警方用50余个集装箱阻断2条通往会议场所的干道。愤怒的示*者拿着1米多长的钢管和3米多长的竹竿要求通过，警察则试图用消防栓和洒水车阻止。无奈之下，示*队伍用绳索将叠加的集装箱套了下来。此时，10多名站在集装箱上的警察落地摔伤。2006年2月，数百名警察母亲也按捺不住怒火，走上街头，抗议示*者袭击她们的儿子。 <br />韩国示*也有其和平性的一面，只是这种和平方式显得有点怪异，构成了韩国特色的示*文化的一部分。如“削发斗争”就是其一。在中国古代一直有“削发代死”一说，韩国也一样。2005年12月，全国残疾人组织为促成国会制定通过《禁止歧视残疾人法》，表达坚决斗争到底的决心，39个代表在国会大厦前坐成一排剃成光头。2004年10月，首尔教育界民间团体组织100多人在首尔教育厅前举行“愤怒的削发仪式”，以此谴责首尔市削减教育预算。此外还有因审判员监禁一名法院职员引发的法院工会组织的削发仪式；外换银行工会的削发斗争；还有指责中国歪曲高句丽史的削发抗议等不计其数。 <br />最让外国人感动、可怕或难以理解的要数“三步一拜”示*了。三步一拜本来是佛教修行的一种方法，三步分别是对佛、法、僧的皈依和报恩。2006年2月18日下午，一些支持黄禹锡教授重新开展干细胞研究的佛教信徒，从首尔曹溪寺出发，“三步一拜”向光化门行进。一是抗议政府，二是募集资金。双龙汽车工会也曾组织了2.5公里长的三步一拜大示*。 <br />韩国的三步一拜示*还出口到其他国家，让许多外国人见识了来自韩国的示*文化。2006年6月，韩国民众为反对韩美两国缔结自由贸易协定，四五十个抗议者远赴华盛顿。示*者头缠抗议布条，手举写有“FTA损害劳动权利”的横幅，高喊“DADAOFTA”口号。部分人还背着锣鼓、铙钹等打击乐器。他们从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大厦前出发，一路敲敲打打，吸引行人注意。示*队伍还在美国国会前举行了1公里的三步一拜示*。 <br />农民们则有自己特有的示*方式。如，为反对政府开放大米市场，农民们轰轰烈烈地开着拖拉机，将稻子运到国会前堆放，然后一袋袋戳破焚烧。另一批人则将收割机开进水田里，不是为了收割，而是将即将收割的稻穗碾到泥田里。 <br />韩国示*方式展现出韩国人个性中忠诚于国家和集体的团结意识，这正是韩国能够在短期内实现“汉江奇迹”所不可缺少的民族精神。然而，示*也显示出韩国人个性中激烈、极端、狭隘和野蛮的一面。很多人将激烈和极端视作达成目的的必要手段。这在救亡图存的年代是必要的，但在一个民主化逐渐成熟的今天无疑是过时的。 <br /><br />韩国示*文化急待改变 <br /><br />不管是和平示*也好，暴力示*也好，示*本身是一种巨大的人力物力浪费。有意思的是，韩国政府每年向市民?社会团体无偿拨款2000多亿韩圆用来支持它们开展活动。而其中不少团体用政府给的钱安然地开展非法示*。在今年的反对美军基地迁往平泽的示*中，至少有4~5个团体前一年从行政自治部申请了援助资金。国防长官尹光雄忧虑地表示：“非法暴力示*不仅浪费纳税人的钱，还浪费国力。” <br />由于韩国示*文化的暴力倾向，每次示*时，警方都需要出动相应数量的警察管制交通。有时为防止1000多人的示*队伍采取暴力，警方需投入1万人的警力。如果将每年几百万人的示*人力投入到生产中去，可创造的产值，可想而知。现代汽车集团工会自1987年成立20年来，共举行了19次罢工，平均每年罢工和示*时间长达3周。今年共罢工33天，造成约20亿美元的经济损失。2006年7月，韩国钢铁的核心企业POSCO钢铁工会占领公司总部8天，政府不得不动用7000名警察才迫使他们撤离。本次示*共造成约2亿美元的直接经济损失。 <br />尽管大多数抗议的出发点是和平的，但总是在骚*和伤亡中结束。据统计，平均每个韩国防暴警察每年要参加85次维持示*秩序行动，每53名防暴警察中就有1人在冲突中受伤。在维持平泽示*秩序时，政府动员了2万多名警察。在对峙过程中，一些示*者甚至冲破军方设置的铁丝网，10多个士兵因此受伤。 <br />示*还严重影响交通及物资运输。韩国大韩航空公司飞行员罢工3天造成的损失就达1894亿韩圆（约1.9亿美元），并严重影响对外出口和相关海外业务。铁路和公交职工罢工，致使无数上班族无法准时上下班。为避免长期示*给国民经济造成恶性影响，政府不得不动用公共权力干涉。 <br />韩国示*的暴力性还通过各种渠道名扬四海。反对韩美FTA协商时，示*队员高喊反美口号，甚至对路上行走的外国人也不分是非，破口大骂：美国佬，滚回去。示*群众挥舞木棒和水龙头，在阻止他们冲往总统府的过程中，10多名警察的耳朵等处被撕破。在一些外国人不堪忍受光化门周边的示*噪音，搬到别的地方住。目前，有13万外国人生活的首尔，无疑是个国际大都市。平均每天1万6千5百人到韩国旅游，游客大多数是短期旅行。他们不管韩国人为什么示*，他们只知道示*队和警察正在发生暴力冲突。水龙头和防暴警比美丽的风景和悠久的历史遗迹给他们留下的印象更深。每天乱哄哄的示*游*，不仅使人没有安全感，其排外情绪也让人望而生畏。从长期说，它无疑影响旅游业的健康发展。 <br />为了反对2005年12月在香港举行的世界贸易组织部长级会议，韩国全国农民会总联盟、全国民主工会总联盟和韩国大学总学生会联盟等组织规模达1500人的韩国示*队抵达香港。穿着统一服装的韩国农民和受过专门训练的示*参加者的出现，立即引起全世界媒体的关注。韩国农民示*中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场面是很多人跳进香港港口海中，不少农民被污染的海水感染生病。部分示*成员在韩国民主劳动党议员姜基甲的带领下，从维多利亚公园出发“三步一拜”，在到达香港会议中心的长达2公里路程中，共用了2个多小时。香港市民纷纷以神奇的目光驻足观看，对如此充满创意和富有活力的韩国示*文化着实感到钦佩，也深受感动。然而在抵达国际会议中心门前时，很多农民违背了出发之前规定的只进行和平示*的宗旨。他们感到每人花100万韩圆（约1千美元）不远万里来到香港，只来个三步一拜，堆几堆米，喊喊口号实在不值得。一些示*队员拿起铁管、旗杆等五花八门的工具展开了激烈的示*活动，并企图冲击会议现场，而警方则用棍棒和催泪弹与之抗衡。在示*过程中，17名警察和67名示*队员受伤。韩国农民的示*全程通过各大电视台向全球现场转播。观众们虽然对韩国示*队严密的组织性感到敬佩，但其在会场前面暴露出的低劣性、暴力性同样使人失望。人们似乎突然明白过来，韩国文化也有其黑暗的一面，即野蛮、粗鲁和没教养同样也是“韩流”的一部分，动摇了韩国通过1988年AOYUNHUI和2002年世界杯树立起来的东方礼仪国家形象。 <br />韩国示*队的香港表现也让海外韩侨感到忧虑。2006年6月，韩国民间团体宣布远征美国就韩美自由贸易协定谈判示*时，引起在美韩侨的紧张。华盛顿韩人会长发表声明希望示*以和平方式进行，不要玷污国家形象，更不要给在美韩侨招来损害。 <br />如今，越来越多的韩国人对频繁的大规模示*引起的冲突和交通瘫痪感到不满。据调查，91%的市民认为暴力示*应就此停止。 前警察厅长许准荣甚至含泪指出：“我们的示*文化已经到非改不可的时候了”。 <br />

白鹤

韩国示*文化的成因 <br /><br />韩国是个单一民族国家，没有人种歧视，也没有宗教对立。但是韩国示*的频度和暴力性却不亚于那些种族和宗教冲突，其原因主要有以下几点： <br />一、民主转型期综合症。西方国家同样示*不断，如在华盛顿平均每天有4起示*，但在示*过程中因暴力等非法行为被捕或拘禁的情况很少。示*队伍到白宫前，警察也不过几个人。在西方国家，示*的目的仅是表达个人或团体的意思，是民主的一种表现方式或必要补充。政府充分尊重公民的示*权利，示*者同样严格守法。这就是成熟的示*理念。 <br />韩国的示*文化是在民众对民主主义的热望和军事独*体制的抗拒中形成的。当时警察和军队为维护政权统治，抑制民众的潜在热望爆发，对示*总是采取武力镇压。仅“光州事件”就有2000多人在军事镇压中死亡。为了推翻独*政权，学生不得不采取相应的对抗措施以确保最少的斗争空间。一些左派武装群众想趁机推翻政府开展革命，也将暴力示*作为实战练习。1987年，全斗焕军政府在抗议活动的压力下同意通过全国投票直接选举总统，并宣布尽最大力量保障和平示*。然而很多人还没有领会民主的真正内涵，仍然认为暴力抗议是表达自己意见的最好方式。暴力示*文化遗留至今。韩国警察也还是将示*视作扰乱社会秩序的行为，像对待犯人一样对他们虎视眈眈。在双方都将对方作为敌人看待时，恶性循环就形成了。 <br />二、公共权力机关的威信弱化。韩国政治民主化并未给社会全盘带来健全的民主文化。金大中政府时期设立了国家人权委员会，规定政府不要事前限制示*的时间和场所。金大中政府还要求警方克制使用催泪弹，对于一些小的非法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怀柔政策”壮大了示*队员的优势心理。这使示*队员和警察更容易发生身体接触。一旦发生伤亡事件，总是看起来弱势的示*方先告状，处罚的是执行公共权力的警察。这样一来，一些警察只好用最大的忍耐对待非法示*，这又助长示*队伍的士气。在2005年11月抗议政府开放大米市场的一次暴力示*中，2名农民丧生。卢武铉在强大的舆论压力下，亲自出面道歉。当时引咎辞职的前警察厅长许准荣感慨万千地表示：“当前韩国社会最大的问题是公共权力机关没有权威。警察权威的下降，国家公共权力也就相应下降，总统府的权威同样也会跟着弱化。这样的政府发表政策，国民也自然不会相信。” <br />三、非政府组织和职业示*者众多。韩国如此众多的示*背后都有非政府组织的影子，是他们通过自己的网络迅速组织起有规模的示*活动。韩国实现民主化后非政府组织如雨后春笋般高速成长。据统计，1990年代末，全国大约有4023个民间团体。然而，2003年民间团体的数量就骤增到7400个。如果将各个支部计算在内的话，约有2万5千多个。这些民间团体广泛地活动在社会生活的各个领域。有时候，这些民间团体还和利益团体相互利用，为自己团体的利益誓死斗争。 <br />在韩国，还有很多专业示*者经常帮助他人策划示*活动。有些职业示*者每年要参加多达200次的示*活动。他们每天搜罗值得示*的各种信息，出没于各民间团体之间。这些人无视民主主义过程和步骤，认为通过对国会和政府的游说效果不大。他们言行极端，无条件反对一切。在示*过程中，他们总是借助大众激昂的情绪，煽动使用暴力。如果政府不即刻对示*要求作出反应，他们就立刻付诸暴力行动。因为暴力示*更快，效果更好。韩国示*文化在这些职业示*者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工人和农民最容易成为怂恿的对象。因为很多农民不管什么文化与法律，他们甚至常常喝酒后参加示*，因而更容易走向偏激。韩国民主劳动党议员姜基甲表示：“农民多年养成的惯行想一下子改过来不容易，但是必须从暴力向非暴力示*文化转变。” <br />四、民族性使然。韩国是大陆向海洋延伸的一个船坞型半岛国家。从地缘政治上说，这种结构决定着韩国的悲惨命运。韩国没有对外侵略的历史，但却在历史的洪流里，屡屡被其它的民族侵略和统治。几千年来形成的悲情意识和自卑感，不可能因为独立就能马上洗清。在加上，好不容易摆脱日本的殖民统治，又在美苏霸权体系下惨遭分割和内战中对立。悲剧历史将每个韩国人打造成忠实的民族主义者和爱国者。他们的判断思考方式也因此黑白化，即对任何事物都以是非、善恶、敌我等极端方式判断。对于外来干预，韩国人很容易用这种主观而又感性的方式来群起反对。2002年6月13日，两名韩国女中学生被驻韩美军装甲车轧死后，韩国民众开始游*示*。美军军事法庭对两名肇事美军士兵作出无罪判决后，威抗议迅速蔓延，参加总人数超过30万。韩国群众纷纷要求美国总统布什亲自道歉并全面修改《驻韩美军地位协定》。抗议示*已发展成各行各业参与，席卷韩国各地的反美浪潮。 <br /><br />韩国是个经济上急速膨胀起来的发达国家，政治上也实现了民主化，但是民主理念还没有深入人心，进而转化成一种文化理念。因为示*只能弥补民主主义的不足，不能代替民主主义本身。韩国要成为卢武铉政府倡导的“先进韩国”，恐怕还有一段路要走。

罗白泥

"几千年来形成的悲情意识和自卑感，不可能因为独立就能马上洗清",他们永远也没得洗清的机会.世界和平几十年,然后就得乱几十年,说不定下个几十年就要把他们辛苦建立的东西全打没了.但是,他们永远不会死,因为不管他周围的列强谁成谁败,都会养个听话的东西跟在屁股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