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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没有大学
这几日,母校的两位老教授,张鸣先生和李景治先生在博客网上“吵”的沸沸扬扬,我很谨慎的没有用“抄”字,是出于对两位“老先生”的尊敬,李景治院长我是见过几面的,给人感觉还不错,似乎并无张鸣先生文中所说的“专横”。说实在的,张鸣老先生如此折腾,惟恐“人民大学”不乱,标榜自己清高,只恨“人大”无沧浪之水。世人皆醉,惟君独醒,奈何?从“人大”出来三年了,未曾想到母校口碑急转直下,从纪大校长的“七月流火”,到校门口的秀腿肥臀,再至今日,两位老先生为“评定教授”抓破了脸,母校真是大放异彩。
张鸣老先生说,大学教授职称评定认官不认学。这并不是什么新鲜的话,没办法,可能张老先生作为教授并无当官的瘾,但这绝对是少数,官办的大学,官僚化的管理,官员制度式的学术等级,官场一般的学术氛围,可能让更多的教授对做官更有兴趣。人大新闻系讲课时经常谈论到两个话题——“政治家办报”、“知识分子办报”。姑且我们将“政治家”视为官员,借放到办学上,究竟我们是在“官员办学”、还是“知识分子办学”?做学问与做官在中国古代数千年的制度中便是水乳交融的,皇朝时代的知识分子,那些奋力博取功名的读书人,他们把服务皇朝作为毕生的目标。而今,科举制度废除已有百年,做学问与做官看似藕断,但却丝连。做学问与做官之间的距离看似拉开了,知识分子和官府看似遥远了,而于实质里,丝毫没有改变。“学而优则仕“,做学问仍然是通往仕途的一条捷径。从另一方面来说,上千年来,知识分子缺乏的精神独立性并未改变,因为他们无法独立,他们要生存、要发展,要评职称,要多弄几个钱,这个命脉还是死死的抓在官员的手中,这是数千年来流传之今的“潜规则”。中国自有大学那一天开始,便深深的烙上了“官学”两字,中国人民并没有什么大学,大学都是官学,官办的学,官管的学。
张老先生说现在的大学把学生当奴才来培养,这是惨淡的事实,但我也未曾见在过去的大学里立时的培养出主子来,想当主子,必须先当奴才。现今教育,强行灌输标准答案和所谓真理的教育方式,自然只能培养顺服的奴才。西方人认为,教育的目的是培养学生发现和创造的能力,而我们现今的教育,却是在扼杀这两种能力。没有发现力和创造力的工具型学生,不是奴才是什么?当然奴才终于有一天能当上所谓的主子,但当奴才是当是主子的前提。
末了,我还是希望张鸣老先生不要离开母校,哪怕全世界的黑暗也无法掩盖一支蜡烛的光芒,既然您决定了做那支蜡烛,自然,在蜡矩成灰之前,请不要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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