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随着苏联和东欧的快速改革实际上是快速****,非常清楚的是共产主义无法在欧洲继续生存下去了,弗朗西斯·福山在贝尔的基础上再进一步,为《国家利益》杂志写了题目为“历史的终结”一文。在这篇后来被扩展成一本书的举世闻名的文章中,福山认为贝尔在西方看到的意识形态终结已经成为全球现象。他用“历史的终结”当然不是要表达历史事件的终结,这个或者那个集团将继续赢得超级碗球赛(the Super Bowl),仍然可能存在竞争国家间的战争,但从更广泛的意义上说,历史已经提供了教训,人类也接受了这个教训。从今以后,那些抗拒****潮流的人将成为工业革命开始时砸坏机器的卢德分子(Luddites),这些英国工人指责机器摧毁了他们家庭作坊的独立工作方式。
第一个注意到知识分子政治化现象的人是法国作家朱利安·班达(Julien Benda)。在他1927年的《知识分子的背叛》(La trahison des clercs)中,“Clerk”一词被理解为中世纪的含义“修道士”,指和没有受过教育的俗人不同的受教育者,是一个专门指这个群体的术语。今天,人们常常用它表示与共产主义结盟的知识分子,虽然我们看到的事实是世界各地建立的共产主义政权总是造成思想自由的破坏和对个人权利尊重的衰落,这本来是知识分子宣称要捍卫的东西。
班达用这个术语指的内容更广泛,虽然支持共产主义可能出现在他的标题下。知识分子不是为了真理或者充当指导人类的“永恒的眼睛”(sub specie aeternitatis)而是为了获得权力而追求思想路线的倾向越来越明显,他们的办法就是采纳、辩护、操纵某个社会群体当前的政治激QING(不管是民族主义的还是种族主义的、宗教的、经济的激QING)。班达在写这本书时最担心的政治激QING是民族主义、排外情绪、反犹主义,它们当时都有很多知识分子辩护士,结果很快证明这些人的影响是灾难性的。他其实是在为知识分子和艺术家的独立性辩护,呼吁他们摆脱政治干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