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帝国自欺欺人,它认为以下原则放之四海而皆准:世界天然需要一个唯一的领袖,所有人必须接受美国自由主义的意识形态,作为全球秩序的基础。这些自欺欺人的观点反而只是造就了美国“孤家寡人”的地位。正如存在地缘政治市场一样,同样存在第二世界羡慕的成功模式市场,不仅仅是不需要政治自由化的经济增长的中国模式(本身就是对西方现代化理论的驳斥)。正如历史学家阿诺德·汤因比(Arnold Toynbee)半个世纪前观察到的,西方帝国主义把全球联合起来,但是它并没有确保西方不管是物质上还是道德上永远处于指导地位。虽然有让全球帝国苦恼不堪的“不朽的奇迹”(mirage of immortality),唯一可靠的历史法则是帝国兴衰的循环,正如汤因比也简洁地指出的,离开权力顶峰的唯一方向是下降。
第二,把国务院五角大楼化。中央司令部的韦廉·J·法伦上将(Adm. William J. Fallon)而不是罗伯特·盖茨(Robert Gates)是实际上负责美国军方主要行动的人。外交同样也要求地理学的指令。让国务院一流的助理国务卿来管理每个关键地区的关系,不需担心进入国务院的日常议题会得不到体面的批准。然后,我们将准备和远方的地区合作。在有些地方,相邻国家的大使一年只需相会一两次,他们需要参加每周的安全视频会议,区域性的机构在第二世界兴起。想想南美洲共同市场(Mercosur)、东南亚国家联盟(Asean)、波斯湾的海湾合作会议(Gulf Cooperation Council)我们也需要在这些组织中的高级外交官。合起来考虑,这让我们能够超越比如现在的“世纪挑战账户”等同于给予已经迈进正确方向的个别国家的单轨援助项目,走向鼓励遏制恐怖主义和贫困的区域合作。只有你进行区域性地思考,成功故事才能有典型意义。这个途径对于五角大楼的新非洲司令部的未来有重要意义。(直到去年,非洲关系主要是由位于欧洲司令部或德国的Eucom负责。非洲人对美国很怀疑,一个国家一个国家的战略很容易加重这样的怀疑。最后,为了获得战略性的平民和军事和谐,我们需要首先把事实搞清楚。国务院把“斯坦”国放在中亚南亚局,而国防部则把它们放在负责中东事务的中央司令部。中国人是用五角大楼的方式划分世界,所以我们自己的国务院也应该如此划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