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治学与国际关系论坛
标题:
“民主的质量”系列:反美的世纪到来了吗?伊万·克拉斯蒂夫
[打印本页]
作者:
chrisxsy
时间:
2010-12-10 16:37
标题:
“民主的质量”系列:反美的世纪到来了吗?伊万·克拉斯蒂夫
伊万·克拉斯蒂夫是保加利亚索非亚市的一家智库——自由战略中心——的董事会主席, ,他也是位于布达佩斯市的中欧大学和纽约大学雷马克研究所“反美政治课题组”研究主任.
二十世纪是“美国世纪”。作为民主和资本主义的拥护者,美国赢得了冷战的胜利,成为世界上不仅在军事上,而且在经济、技术甚至文化领域唯一的超级大国。英语更加广泛的应用和成千上万人移民美国的梦想充分说明了美国的主导地位.曾有人说,未来也许属于一个国家,那么这个国家就是美国。
然而,2001年9月11日的恐怖袭击使“美国世纪”嘎然而止。实际上,我们正在跨入的时代在以后看来也许是一个“反美的世纪”(recall不是叫做,而是回顾).反美主义在全球的兴起是9.11之后的独特现象.反美主义的表达方式多种多样,有针对美国人民及财产的恐怖活动,而根据PEW研究中心最近的民调显示,全球对美国及其政策持负面态度的公众数量急剧增加.世界上很多地方,焚烧美国国旗,DIZHI美国商品,在选举中通过肆意的反美言辞来赢取支持,都是普遍的现象.目前,反美主义有两种基本类型暴力的反美主义和温和的反美主义.第一种是指那些狂热的恐怖分子,他们痛恨美国以及她拥有的权力和价值观,为了伤害美国,他们愿意去杀人甚至以死相拼.第二种反美派则是通过上街游*或是利用舆论来开展反美运动,但并不是要摧毁美国.对美国来说,第一种反美主义只能靠硬力量对付,而对第二种则必须进一步研究进而制定有效的应对策略.
很明显反美不是一时激动,也不能简单认为是因为布什的领导班子不受欢迎或是公众对美国发起的伊拉克战争普遍充满敌意使然. 对此,人们逐渐扩大共识,认为反美是富有广泛灵活号召力的主导框架 鼓动手段,因此任何严肃的分析都不仅要理解世界各个角落不同的信息来源,还要理解以将[反]美作为政治资源的各种目的.
一些观察家指出了反美不是一种新的现象,但他们却没有认识到抓住反美浪潮重新出现的重点重要性.也可以说反美运动没有多大改变,但是世界却发生了很大变化.重要的不是美国突然变得不受欢迎,而是批评美国已经成为政治上正确的有效的举动,甚至对于美国最亲近的盟友也是如此. 不同的是反美主义已经成为冷战后的一种政治手段.与之抗衡的共产主义促进了反美但同时也限制了反美的号召力.反美在世界政治主流中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起作用.从某种程度上说,福山的<历史的终结>已经过去,因为今天的民主和资本主义没有与之抗衡的竞争对手.但是当我们到达历史的终点时,我们可以看到反美浪潮正在等待着我们.这就像一个魔术师的帽子,装满了各种不同的意识形态,各种焦虑,各种政治策略,然后混合在一起重新组合,循环形成新的生活.反美的号召超过了左右派的分歧,对焦虑忧心忡忡的政府和愤怒的公众都起到起到重要的作用.反美符合所有意识形态的目标.我们认为不是单一的反美主义的兴起,而是多种形式的反美主义.反美主义在不同的政治环境下呈现不同的形式,它甚至可能是支持民主的力量,就像今天的土耳其,虽然大多数情况下它是像中欧东欧国家那样的反民主聚集地.
任何企图找到一个全球皆准的解释来说明目前的反美情绪都是行不通的.普遍接受的观点认为美国被憎恨是因为其对伊斯兰国家的敌对,这种解释在中东国家还有说服力,但是对于巴尔干半岛来说却并非如此,美国人在那里遭到厌恶恰恰是因为它支持伊斯兰,支持阿尔巴尼亚.在正统的伊斯兰看来美国应受到严惩,因为它是现代的化身,相反欧洲人反而指责美国不够现代,因为美国还有死刑并且太相信上帝.美国同时因为全球化和想实行美国式的全球化并单边主义地抵抗全球化而受到指责.
欧洲的反犹太主义的重新兴起和反美浪潮的兴起,都可以从不同方面解释.人们对美国的态度往往可以反映他们对以色列的态度,反之亦然.很容易相信很多欧洲右派反美是因为美国支持犹太人,支持以色列.这种说法似乎更有问题;因为对于欧洲左派来说,似乎不是反犹太人的人转而反对美国,而是深深憎恶美国将左翼分子变成说成是反犹太复国或反犹太人的力量反对美国.
模糊的定义
反美主义的定义一直都非常模糊.这个标签当然不能也不应该贴在对美国的价值观和政策的口头批评上.与美国政府的政策相驰背当然不能说就是反美.但是他们笼统地只要是美国政府制定的政策,就反对 仅仅因为是美国政府制定的就反对美国所有的政策,就有点接近反美主义的定义了.关键就在于如何区别在现实生活中真实时间下两种立场的微小差别.反美主义是系统的地反对整个美国,是对美国的批评而不仅仅是对美国某一具体的政策问题或是政府决策持不同意见只能说是对美国的批评.
给反美主义下定义最明显并且最符合逻辑的方法就是:它是相对于美国主义 “美国主义”的.问题是在www.google.com或是www.amazon.com搜索美国主义时,首先出现的是詹姆斯·W·凯塞的文章<反美主义的系谱>和吉恩弗兰克斯列费尔的书<反美主义>.换句话说,目前的美国主义很大程度上是反美主义的延伸.事实是任何具体的政治环境和政治演说都可以发明自己需要的美国形象,然后将其作为憎恨的对象,这就使反美主义充满了不可抗拒的魅力.
反美主义的不同表达形式进一步使反美研究[课题]复杂化:恐怖主义反对美国公民,民意测验对美国不利的结果,商业DIZHI,敌对政治演说和媒体报道甚至城市墙壁上的涂鸦都反美主义的日常表现显示着一天的事情.但是这些不同的反美形式对政策制定会有怎样的影响呢?美国应该对那些反美非常普遍的国家更多的关注,还是应该给那些人民相对友好而政府却公开反美的国家更多关注[?].恐怖主义不需要公众的反美情绪来帮助攻击美国人,并且民意测验对美国的负面评价对政治该国政治政策是否就一定有影响也不能确定.从历史的观点来看,剖析反美主义一直是右派的事情,并且给所有这个论题的讨论都加上了政治色彩.从很多左派的观点来看,任何反美方面的关注都是忽视或怀疑对美国政策的批评的借口.对他们来说,反美主义是一种抗议,不是抗议美国本身而是抗议自己没有实现自己的理想.用查默斯-约翰逊的话来说,2001年9.11的自杀者没有攻击美国,他们攻击的是美国的外交政策.从这方面来看,分析反美主义的唯一有意义的方法就是把对美国的外交政策批评提出来加以研究批评美国的外交政策.
与此对照的是比较而言,对很多右翼的美国人而言,反美主义的兴起就是他们是拒绝美国的文明和生活方式: “他们憎恨我们的价值观而不是我们的外交政策.”如果这样的话,美国在中东实行支持阿拉伯的政策不会减少他们反美的情绪,阿拉伯仇恨美国不是因为美国做什么,而是因为美国是什么和它象征着什么.左右翼在美国的军事力量对导致反美主义兴起的影响方面持完全相反的观点.左翼认为美国遭到憎恨是因为太依仗硬权力.右翼则认为是美国在使用硬力量上的犹豫激起了反美主义的兴起.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观点共有的一点共同的地方是反美主义是关于美国的.但是从我的观点来看却正是这一点最值得置疑.对反美主义和当地人民的反应导致的不是对美国的焦虑关注而是后意识形态政治内在的矛盾.反美主义已经变成被那些缺乏选举不是选举不健全,而是政治不健全缺乏政治的国家所定义的政治问题事件.现在民主政治不是存在于那些有着看不到的敌人的社会而是那些有着无法诉说的梦想的社会.他们的经济可能也有增长但人民却不会感到幸福.世界上很多地方,选民都感觉自己在一个圈套里:他们有权解散政府,却无法影响政策制定.结果是一些阴谋者幻想代替了基本常识成为公众意愿的基础.后意识形态和后乌托邦政治的空洞及其破坏性的枯燥是反美力量的主要原因之一.人们反对美国因为他们反对任何事情或者说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反对什么.
西欧最近的调查表明反美人群的重要变化法国式的长期的类型已经成为西欧的普遍现象.精英人群比一般的民众对美国的态度更加消极,年轻人比老年人批评的更多. 这些正在寻求正统性的精英一项事业研究合法化的精英和寻找事业的新的一代是欧洲新的反美主义最明显的两种面孔. 9.11的后果是[使]美国很吃惊的地发现阿拉伯国家对自己的仇恨有多深, 似乎看来阿拉伯的反美主义成了美国外交政策特别考虑的因素.然而,西欧反美主义的重现才是[美国]全球政治主要考虑的因素.因此理解欧盟在美国对伊政策的分歧才是分析反美主义政治潜力的重要意义所在.重思重新考量伊战的辩论就会发现,西欧新的反美主义和中西欧新的反反美主义的民主潮流和伊拉克几乎没什么关系,和美国的关系也微乎其微.
欧洲和反美诱惑
政治经常要求构创造有用的陈词滥调,因此2003年7月英国首相托尼布莱尔在美国议会联合会议上说道:欧盟新的成员国将会改变欧洲, “因为他们的伤口是新的,记忆是深刻的,对自由依然是充满热情,而不是习惯的安逸.”他[们]正在实施好的政治.但是好的政治并不总有可靠的解释.一些美国的保守派甚至比布莱尔更加执着,坚决强调价值取向决定东欧政府是否就伊拉克问题与美国结盟.这种分析唯一的问题是没有问卷支持. 民意测验调查表明在所有的后共产主义社会国家大多数都反对战争(有70%到75%). “意愿的联合”实际上是 “勉强的联合”.索非亚和柏林唯一的区别是在索非亚反战的大多数只反映在调查问卷上,而不是反映在街头上.保守派对事件的认识和东欧精英们的动机一样的错误. “自由的责任”或许可以解释美国来自原来持不同政见的人如 瓦茨拉夫·哈维尔和亚当·米尼奇克的支持, 但却很难解释现在控制半个新欧洲的前共产主义政府的举动. “自由的责任”永远不是他们的商标.招牌
华盛顿的对手很快将新欧洲贴上“跟班儿跟屁虫”的标签.他们的观点是那些政府向美国显示的忠诚与冷战时期向苏联显示的忠诚是一样的.和 “自由的责任”远远不同,这是跟班儿跟屁虫们的本能,他们的举动是 “萝卜和棒子胡罗卜加大棒”激起的,这就解释了东欧政府采取的路线.这种解释也很难证实.说到权力政治,有整个欧洲委员会在背后撑腰, 法国德国能比美国向东欧国家挥动更大的棒子,给予更大的萝卜.因此,如果说卫星国心理真的起作用,新欧洲本应变老.
简而言之,不管是自由责任还是卫星国心理都不能充分解释东欧对美国的支持.波兰和法国的不同在于他们对于鼓动反美情绪的优点和冒险判断不同.巴黎将反美主义看作是增加法国在世界上影响力的机会.华沙将同样的现象视作是对其十年来通过艰辛努力取得的政治和经济改革成果的一种威胁.
反反美主义的新欧洲
伊战期间新旧欧洲***的真正原因是反美主义的言词对于某些西欧的领导人有着特殊的魅力.对于新欧洲来说, 却与此相反的,和反美主义调情不简单的不是被简单地认为不受欢迎是品味不高,而是且政治上也很危险.后共产主义政府有重要的国内政治因素担心反美主义的兴起.东欧在过去十年中经历的民主和市场变化最终裹在美国的国旗中.民主来到欧洲,唱着英语,和美国宪法相似,并且是由美国基金会推广的.对后共产主义国家的精英来说攻击美国在政治上是(不仅仅是象征意义上的)危险的.
***欧洲的另一个因素是1968年发生的各种传统相互冲突.在西欧1968年公开反美的游*者很大程度上都是反对资本主义.他们认为美国就是帝国主义和资本主义剥削的化身.然而1968年东欧那一代的想象中美国却是世界民主和自由的象征. 德国学生领袖鲁迪·杜赤克1968年到布拉格进行了一场召唤团结之旅团结游*,他要求捷克的学生起来参加反对资本主义民主和市场经济单一性专政的斗争中,捷克的学生告诉他那正是他们努力要争取的.对于西欧来说, “第三种道路”就是避开资本主义; 对波兰和捷克人来说那是他们避开社会主义的道路. 现在欧洲当权的很多政治文化精英社会主义化的认识不同, 导致在于他们在伊拉克危机时不同于东欧而采取反美主义的立场时采取截然不同的反应. 柏林和华沙依然忠于1968年的传统,但正是这个传统***了欧洲.
东欧人很快意识到最近反美主义的浪潮影响,他们西面的邻居将之庆祝为真正的共同欧洲公众的诞生,目前清晰的[地]威胁到东欧的改革精英的合法化认同,并且和他们的政策背驰背道而驰. 曾经很多后共产主义的欧洲国家对 “十年变革” 感到很失望, 反美的言词一度在巴黎和柏林都是合法的,并且向左右派的人民党派敞开大门. 用伊安·布鲁玛的话说 “欧洲的旧饿民粹主义历史上以来几乎都是反美的”.
2003年6月盖洛普国际自由策略研究中心在五个巴尔干半岛国家进行的民意调查正是证实了布鲁玛的观点. 这次调查中, 对美国的敌意, 对市场和民主的敌意及对犹太人的敌意[情绪]相互交织.那些对美国是有利好感的部分公众也是支持民主的, 并且对欧盟也最有利. 和西欧恰恰相反, 巴尔干半岛更年轻, 教育更好, 并且较活跃的人民大部分经常表达对美国的正面的态度. 因此新欧洲的政治精英将美欧竞争视为他们努力改革社会的一个反负面因素. 90年代早期,东欧准备拥抱民主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民主和美国梦相连. 今天东欧的政治家和知识分子站在美国一边,是因为他们明白在目前的状况下, 谴责美国就等于公开的攻击民主和市场.
东欧的反民主力量热衷于对现状的不断批评,缺乏对多变的将来持有积极的政见缺乏正面的由公众对现状批评产生的可选择的将来, 就将反美主义作为实现其政治主张的抗议票政治包罗万象的平台. 反美主义的力量依赖于它议题空泛在于它的空洞. 对政治家来说, 比如说对塞尔维亚的沃伊斯拉夫·舍舍利 (目前他正在海牙的军事法庭等待联合国的审判)来说, 反美主义让他在塞尔维亚人不愿再为了科索沃死亡也不愿为了波斯尼亚去厮杀的时刻, 有机会重新制定民族主义者的时间表. 对于像在保加利亚等国家的老一辈的共产主义精英,新的政治上的反美主义可以让他们进入民主政治的景象之中. 你会很吃惊的看到有多少东欧的前共产党认为欧洲是反美的. 对于新旧左派来说,谴责美国是让民主和资本主义竞争. 而对一些腐败的后共产主义政府而言, 反美主义则是转移公众的愤怒. 失望的公众反美则是表达了他们对政治家们背叛的愤怒. 虽然社会主义的解决办法在历史终结的时代被认为已经死亡,但共产主义的态度依然存在. 如果赢得抗议票是游戏的目的, 反美主义是最好的策略. 新欧洲的反反美主义通常不就是简单的就是支持美国主义,但是如果不能区分两种概念的不同后果会很严重. 华盛顿的政治圈开玩笑说可以用新欧洲来在外交和安全问题上***或削弱欧盟. 这种策略是基于危险的不现实的假设. 几乎所有新的民主国家都在国际刑事法庭上支持欧盟, 美国不能将东欧的这种支持想当然, 那样将会是在外交政策上一个错误的估计. 对东欧来说, 在伊拉克战争中支持美国是在历史上的而非地理上的胜利, 但是历史教会我们从长远来看地理更加重要.
但是,新欧洲有很强的政治原因(不仅是感情原因)来抗拒将反美作为团结欧洲的基础的趋势. 对于新戴高乐主义和敢死的 强硬的社会民主 派, 欧洲是新世界的中心,将会以18世纪新旧世界对抗欧洲君主专政的方式对抗美国. 以他们的观点, 反美国主义应该是整个欧洲的政治语言.欧洲新的民主不应该也是这种观点.
欧洲对美国的挑战是欧洲将竞争不是看作提高福利资本主义存在模式的机会,而是让公众支持将这种模式转化的更加以市场为导向. 事实是欧盟在战后西欧发展的国家鼓励政策越来越不像欧洲了. 你会很惊讶的发现欧盟在支持国外的经济发展计划时, 同时会出口一种它在国内谴责的新自由的正统. 新欧洲拒绝反美主义对欧洲身份的负面定义是对欧洲辩论最大的贡献. 因为联合的欧洲需要正面的身份.
目前,欧美是被共同的价值和共同的利益分离的同盟.
反美主义的危险吸引力
有三个功能类似的主题很大程度上描绘了今天全球的政治: 反恐, 反腐和反美. 三个主题都是在历史终结时兴起, 除了民主没有普遍的选择,加上市场经济又起主导作用, 但是民主却经常失望而市场在不断增加. 今天民主可能经常被重新定义或是遭歪曲而不是被公开的反对. 反市场和反资本主义情绪正在经历地下的苏醒, 而表面上是约瑟夫·斯蒂格利茨和世界货币组织的争论. 过去阶级抗争现在变成了员工休息室的争吵. 三个主导的主题实际是 “空壳子”, 很容易充满莫名的焦虑和嘲讽的政治策略, 不管那一种都反映了选民和他们民主选出的精英之间渐宽的鸿沟. 这三个主题常用来批评现状而不会招致公开攻击民主和市场带来的憎恶. 有着完全冲突目的的群体可以让三个主题服务于他们各自的时间表.
反腐的言辞最早出现在世界政治舞台上是在90年代早期, 反腐是为了号召支持深入市场和民主改革而形成的概念. 反腐运动是公民社会和国际社会(世界银行,国际货币组织和西方政府)为了辅助国内政府进行好的统治而设计的, 华盛顿和当地的演员社会活动者共有的反腐言论都是为了回应出什么问题了的提问. 大众也准备加入进来. 但结果是很多民主的政治竞争,现在已经变成了被控腐败的政府和声称不那么腐败的反对党之间的对抗. 反腐运动改变了曾一度被认为是代表性的政府,混乱的思想和各种项目的政治. 但是反腐主题没有缩小反而加大了公众和精英的距离.
恐怖主义在9.11之后成了全球关注的焦点, 反恐主题的出现强调了这个共同的威胁可能会支持[建立]新的世界秩序. 然而实际上,各个政府已经截取了恐怖分子的日程 [计划] 以打击他们在当地的反对活动,并且更好的控制公民社会. 反恐主题的有效地用来怀疑非政府组织和独立媒体或限制公民的自由. 政府抓住机会开始对付恐怖分子. 在成功的反腐和反恐的花言巧语交织下, 适中的反美主义和老式的政治管理已经让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俄罗斯加强了 “可接受的’独*统治.这种模式很可能被进一步效仿. 政府发现他们行动的自由由于民主的传播 [而受到一定的削弱,但用全球共同行动打击恐怖主义的借口却可以] 和全球的独立有一点削弱, 但恐怖主义却支持他们的控制并且加强了他们的秘密统治.
反美主义主题的影响对民主同样有害. 华盛顿采用花大力气将反腐提上日程, 为抵消一些政府的反美宣传,试图通过告诉民众腐败的政府才是真正的问题,从而绕过政府. 在反恐问题上,华盛顿默许一些民主自由信誉度不高的政府给国内的反对者贴上恐怖分子的标签以换取这些政府对美国全球反恐战争的支持至于反恐, 华盛顿允许没有信誉的政府将自己的对手贴上恐怖分子的标签,然后回头支持全球的 “反恐战争”. 在反美主义方面,政府尽量让困惑的公众相信美国是一个问题. 反腐的原动力是为了扩大资本主义的传播和深化民主, 结果失败了. 反恐的主题是为了将全世界团结到美国周围, 结果也失败了. 反美国主义的出现不仅是对美国影响不断扩大的敌视, 也是对民主的传播和全球市场的敌视. 不幸的是, 反美有可能会胜利.
美国对反美主义的反应
9.11刚结束,美国就将公众共外交作为对反美主义兴起的恰当的反应. 外交关系顾问团报告声明通过公众共外交提高美国的公众共形象是和美国的国家最基本的安全需要直接联系的. 现在策略已经改变,带侵略性的民主促进是美国对恐怖主义和反美主义目前的反应. 这能起作用吗?
确实如果美国将自己和民主自由的事业联系起来那它就是最受欢迎和最强大的国家. 这就是美国从自己的历史中学到的. 但是民主的促进可能会因为与反腐,反恐和反美的邪恶争斗而遭到破坏. 恐怖主义的威胁已经和民主社会对抗起来,并且需要在公民自由和公共安全之间重新谈判. 每个社会都应该回答这样的问题:在面对全球恐怖主义威胁的时候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更好的保卫自己. 问题是是不民主的政府而不是社会何时才能给出答案.
美国外交政策新的安全重点使它帮助很多专制国家真正的地实现了民主,这要是从中亚开始.美国政府处理民主和安全合作的平衡关系的方式,可以会和一些地方的**运动对抗并且成了促进民主日程的真正障碍. 冷战时期美国为在拉美实行这样的政策付出了代价, 今天又在中东为同样的政策付出代价. 然而忽视恐怖分子威胁的这个事实却不是好的选择.通过军事和警察的合作来抗击恐怖主义的目标和传播民主的目标将会继续变得关系紧张,有时甚至完全对抗.
反美主义的兴起可能成为世界上提高促进民主进程的主要障碍. 在对美国及其政策新的怀疑情况下, 很多不民主,半民主甚至接近民主的统治都会将国内要求民主的压力诉求认为是犯罪, 将其加上 “美国操纵的动乱”的罪名.乔治亚洲格鲁吉亚最近发生的事就是典型的例子. 就在乔治亚格鲁吉亚人到街头捍卫他们公平选举的权利时,那时的总统爱德华·谢瓦尔德纳泽很快将这那次民众运动定为美国人挑起的阴谋.独*政府的计划是强迫**运动因为美国而瓦解硬说**运动是由美国操纵而将其瓦解,然后将他们孤立让他们失去国际援助.对美国来说,促进民主是赢得世界民心的途径.但是如果反美主义成功的地将民主的呼声等同于 “美帝国主义”, 这将会破坏民主传播的前景.
大西洋两岸的不和增加了这种危险. 很多欧洲的政府和基金会都会在强烈憎恨美国的地方, 尽量远离美国的民主促进的努力美国的民主促进行动保持距离. 这种立场危害到世界上很多地区民主突破的机会.90年代民主的势头保持是因为欧美享有共同的民主化日程,多年以来他们的民主促进计划相互协调.大西洋两岸在民主促进领域的分歧将使国际支持的民主化努力的构想不复存在.
美国传播民主的新的责任将面临另一个重要挑战. 1989年的奇迹不可能再现重复.在东欧产生了支持美国的政府和支持美国的社会.在中东或世界别的地方都不可能出现同样的结果.伊拉克不是另一个波兰.面对反美民主产生的前景给美国造成的安全威胁,华盛顿被迫修改其民主化计划.但是这样的举动将会对整个民主化政治造成严重的影响. 可能会造成采用安全敏感的民主建设战略, 并且民主被误认为是即便不能带来很多自由也可改变或控制地方冲突的政治手腕. 给多民族的国家介绍自由选举不等于将这些社会民主化. 软弱不起作用的政体对自由和人权的威胁和压迫的政府同样大. 软弱不起作用的新政体对自由和人权的威胁不亚于他们先前的专制政府。中东将向美国提出一个严峻的考验, 即美国的民主化战略能否坚持民主意味着开放的社会这样的原则.
美国到现在还没有意识到的是世界上很多地方反美主义的兴起反而引来了反反美主义者的支持者.甚至当他们不同意美国的政策时, 这些支持者也会知道越少美国的支持意味着越少的自由,并且反美是反民主和反市场经济力量的掩护和平台. 自然产生的本国的反反美主义给美国提供了对抗反美政治的最好方式. 换句话说, 支持民主而不是出口民主,这是美国最好的策略。
原载《民主》杂志,2004年4月第2期,总第15卷。
欢迎光临 政治学与国际关系论坛 (http://bbs.newslist.com.cn/)
Powered by Discuz! X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