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常人精神分析知识告诉我,一个越人缺什么,就越要炫耀什么,在学问上尤其如此。越想要什么,他就越说不要什么(比如那个长江奖他据说是不要的,是请孟小姐代领的;我们也就搞不清楚是他送给孟了,还是自己偷偷拿了。)越在乎什么,他就越说没什么是不要紧的。比如对‘西学’,他在《历史可能性》里在说,懂了西方的政治哲学、政治理论,反而往往要与中国现实隔膜,或更容易隔膜。他的前设是懂了点西学的人,中国的现实就一定不如汪晖了解的了(大家看访谈中他对冯友兰、牟宗三的阴暗的攻击,他把这两位的西学看作了缺陷本身)。这里暴露出汪晖学术心理中的一个大障结,用拉康的话说是,暴露出了他的西学paranoid症和汉语思想狂想症的point du caption(裸露全部症状的那个节点:就是我去偷看一个女人,她刚好看过来发现我在偷看她时连忙要申辩我并没有在偷看她、萨特说的我去偷看反而被看穿的那一瞬间)。一种东西太向往了,得不到,就说它不好,不要。对西学、对‘左’、对‘新自由主义’、对‘八九’,我们看穿他都有这种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