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一文还把“学术”活用为形容词,等同为艰涩,并引用Nida的话支持自己的观点。不是我说,Nida老先生还不太老的时候写的那些关于符号学、转换生成语法的东西,难道就不艰涩,就不是“浅入深处”了吗?由此可见,艰涩难懂必然是未出名和不成熟的表现,等到声望日隆、华发已生的时候,自然可以骄傲地笑那些无名小子们徒劳无功地整那些没用的东西。不过,我当初读硕士时和Nida老先生零距离接触过,知道他不太会情辞激烈到说出“毫无用处”、“空洞的大话,往往是用来掩盖思想认识上的无知”这样的话,所以,忍不住要为他辩解。既然他老人家的原话是“I am sympathetic with those who find little or no help in
books on translatology. If a person clearly understands
a process, it can always be described in simple words.
Too often big words are employed to hide failures in understanding”,那么比较得体的翻译应该是“我同情那些读了有关翻译学的著作却发现没大有或压根儿没帮助的人。设若真懂,必定可以用简明的语言描述某个过程。唬人的词汇所掩盖的往往是理解力的缺陷。”我搞不懂的是,此处若引原文,就不必给出译文了。两下对比,倒叫我这个读者觉得作者似乎在借老先生的话浇自己胸中的块垒,偏又不明说,凭空害人肚子里猜测的蛔虫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