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孙文:“2001 年, 泰德·霍普(Ted Hope) 在“冷战后的联盟——单极的幻想”一文中首先提出了“认知联盟”(authoritative alliance) 的概念。该理论认为美国遍布全球的联盟体系,包括北约、日美联盟等,在冷战结束后已不是外在威胁驱动的结果,而是在社会、经济、文化一致性或兼容性的基础上形成的利益共同体,对利益联系性和共同性的认同使这样的联盟成员自发地融为一体和迅速壮大。霍普认为,认知联盟不同于传统联盟,因为认知联盟针对的是事而不是某一特定的国家,即使外来威胁消失,认知联盟机制仍具有再造功能,从而使它们融为一体。”(注释:Barry Rubin and Thomas Keaney, US Allies in A Changing World, London: Frank
Cass, 2001, pp129 - 48.);
王文:“……其中泰德·霍普( Ted Hope) 的文章“冷战后的联盟——单极的幻像”一文,首次提出了认知联盟理论的概念和主要观点。该理论认为目前遍布全球的联盟体系更多地不是因威胁的驱动而得以维系,而是在社会、经济、文化一致性或兼容性的基础上的利益共同体,对利益联系性和共同性的充分认同使这一联盟体系自发地融合和壮大。……认知联盟针对的是事而不是某一特定国家。认知形成一致后,就可以通过持续的互动和实践生存和扩展下去,即使原有的某些一致消失,认知联盟机制具有的再造能力也会使它再度凝成一体。”(注释:Barry Rubin and Thomas Keaney, US Allies in A Changing World, London:
FRANK CASS, 2001, pp. 29 - 48.);
(3)孙文:“新现实主义一般认为,联盟永远不可能改变无政府状态,联盟只能是“追逐无政府主义内部冲突”的工具。”(注释:Glenn Snyder, Alliance Politics,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7, p.4.);
王文:“新现实主义认为,联盟永远不可能改变无政府状态,联盟是“追逐无政府主义内部冲突”的工具。”(注释:Glenn Snyder, Alliance Politics, Ithaca, NY: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77, p. 4.);
(4)孙文:“从方法论来看,认知联盟属于建构主义范畴,特别是亚历山大·温特的认同理论对它有很大的影响和启发作用。同时,认知理论还借鉴了一些传统联盟理论,如共存理论(compatibility theories) 等。这一理论认为,相似的特性,如地理接近、共同的历史和文化、国家规模、经济发展水平和相近的意识形态可以形成强烈的对外政策合作的倾向性。”(注释:Amos A. Jordan, 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Press, 1989, pp500 - 501.);
王文:“认知联盟理论应该算是建构主义理论的分支,或者说是建构主义思潮下的产物。”;“认知联盟理论还吸取了其他一些传统理论,例如共存理论(compatibility theories) , 该理论集中分析了国家加入或维持联盟的动机和特征的共性。这一理论认为,相似的特性(例如地理接近,共同的经历,文化和意识形式相近,政府、国家规模和经济发展水平的可比性) 形成了一种强烈的对外政策合作的倾向。”(注释:Amos A. Jordan, American National Security,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Press, 1989, pp. 500 - 501.)
(2)“施威勒的联盟理论”:兰德尔·施韦勒(Randall Schweller) 认为,结盟不仅是国家对威胁的反应,同时也是对机遇的反应。国家除了在遭受威胁时可能会见风使舵外,还常常为了扩大本国利益主动而不失时机地见风使舵。他认为见风使舵行为的机会主义的一面与威胁施加国的联盟选择这两个因素都被沃尔特忽略了。在施韦勒看来,国家可分为维持现状的国家(狮子型和羊羔型) 和改变现状的国家(豺型和狼型) 两类。前者一般来说倾向于制衡和寻求安全,而后者则希望增加权力、威望和财富,因此倾向于见风使舵,与强者为伍。沃尔特只注重安全,从而陷入了“维持现状的偏见”(the status quo bias) 。在威胁平衡的基础上,施韦勒进一步提出了利益平衡(balance of interest) 这一论断。
孙博士在回应中认为于文对施威勒同盟理论“停留在表面简单描述上”,现将于文原文摘抄于下:“在迄今为止所有对“威胁均衡论”的批评中,兰德尔·施韦勒(Randall Schweller)的批评可能是最为有力的。在施韦勒看来,无论是沃尔特还是沃尔兹都犯有这样一个错误,那就是把制衡和看风使舵看作为安全目标所驱使的两种相互对立的行为。由于沃尔特仅仅把看风使舵的定义局限于国家屈服、然后与威胁施加国结盟这样一种情况,并且相应地只考察那些涉及重大外来威胁的同盟,所以他理所当然地得出“制衡型同盟占绝大多数”的结论。而实际上,同盟不仅是对威胁的反应,同时也是对机遇的反应。国家除了在遭受威胁时可能会看风使舵,还常常为了扩大本国的利益而主动地、机会主义地看风使舵。在沃尔特的理论中,看风使舵行为的机会主义的一面和威胁施加国的同盟选择这两个因素都被忽略了。事实上,看风使舵行为可能比沃尔特或沃尔兹所表明的要多得多。施韦勒进一步分析道,国家可以分为维持现状国和修正主义国家(revisionist)两类。维持现状国一般来说倾向于制衡和寻求安全,而修正主义国家则希望增加自己的财富、权力和威望,因此倾向于发动征服战争,或者看风使舵,加入到更强大的侵略国一方去捞取利益。新现实主义者对国家的不同需求不加区分,只强调安全,从而陷入了一种“维持现状的偏见”( the statusquo bias) ,这种偏见是导致“威胁均衡论”产生谬误的深层原因。”
(3)“传统现实主义和新现实主义在研究方法上的继承关系”:需要指出的是,新现实主义尽管对传统现实主义采取了批判的政策,但后者重要的方法论和命题还是为新现实主义联盟研究者所吸收。如迈克尔·阿尔福德(Michael F. Altfeld) 认为,国家在对安全不懈的追求中,必须在结盟和军备之间作出选择。这种决策的基础是对成本的计算,即所付出的代价的大小,如果联盟能够在更广泛的领域内分担安全成本,那么付出的成本要比没有联盟小得多。同时国家还要对结盟和军备的成本与失去独立行动能力的成本进行比较,并要考虑国内经济为额外军备所付出的代价。
在以上文字中,孙博士试图用Michael F. Altfeld的理论来证明新现实主义和传统现实主义之间的内在联系。但是对Michael F. Altfeld理论的介绍恐怕又不是孙博士的原创了吧。孙博士对Michael F. Altfeld的介绍几乎与《争论中的国际关系理论》的介绍完全一样。《争论中的国际关系理论》介绍如下:在对安全的不懈追求中,各国要在结盟和军备之间做出选择。迈克尔·阿尔费德认为,这种决策的基础是对成本的计算,也就是计算在做出必要选择时决策者所必须付出的代价。同盟使在更广泛的范围内分担安全成本成为可能,因此各国付出的成本要比没有同盟时小得多。……决策者要在同盟的价值和额外军备的成本之间做出权衡,要对结盟和军备的成本与在国际社会中丧失自主性或失去独立行动能力的成本进行比较,还要考虑国内经济为额外军备所付出的代价。[3] 读罢《争论中的国际关系理论》中的这段文字,不难发现孙博士既不是第一个介绍Michael F. Altfeld的相关内容,而且介绍的内容相比《争论中的国际关系理论》也残缺不全,那么试问孙博士,你的创新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