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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网最近就学术风气和学术规范展开讨论,部分帖子被网友转贴到学术批评网。现将讨论情况转录,以飧网友。另外非常感谢大家的积极参与。——外国文学论坛。]
论坛网主持人在《外国文学研究界的学术风气和学术规范如何》的帖子中说:“学术批评网主持人最近就学术腐败与学术打假问题在网上进行了一系列的讨论,我由此想到,外国文学研究界在学术风气和学术规范方面肯定也存在问题。因此希望大家能发表看法,进行探讨,以促进外国文学研究的发展和进步。”
王晓元的帖子认为“至少在翻译界存在部分不良现象”。张和龙的跟帖建议:“记得仁兄几年前在《外国语》上揭发过剽窃问题,能否写成专门文章,以示众网友,让沉寂的外国语言文学研究界动起来?”王晓元回帖《不妨收集已有的文献》回答说:“在翻译界,已经有人写过一些这方面的文章,我网上便有一篇目录论文,曾经发表在外国语杂志,记得许钧教授曾经在不同的刊物--其中好象有漓江出版社办的一份--上发表过文章,不妨先收集,然后作分析研究。”
就学术风气和学术规范问题,张冲教授的帖子《应当从根本上改造产生腐败和造假的土壤》指出:“学术腐败令人深恶痛绝,学术打假必须大张旗鼓。但是应当看到,学术腐败与造假是时代的产物:是我们这个数字化,网络化时代的产物。‘数字化’:任何劳动及其成果都可以简化成数字,供没有人性的计算机处理。每年发表的论文著作,无论内容质量,无论真迹伪作,统统化为数字上报,什么真知灼见,什么剽窃重复,在数字中全无了踪影。国家给了你(原本应该属于补偿的)所谓‘津贴’,你就得按期炮制出一定数字的文章著作;连申报什么项目,也非得到隔着重重大山的一定数字的赞同票才能浮出水面。一层一层的转嫁压力:学校拿了国家和省的钱,压力沉重,往各院头头身上转:压力分解;各院头头有了压力,再把数字往各系及个人头上分解。如此下来,人文的根本精神全消融在数字里了,腐败、剽窃、重复又算得了什么???
“根本的问题在于:我们是不是在用人文精神搞人文‘科学’?当活生生的人、活生生的思想变成了——主动或被迫地——数字的时候,腐败、剽窃、造假就成为必然。当我们大声疾呼‘反腐败,打假’的时候,恐怕更应当从根本上改造产生腐败和造假的土壤。”
张和龙的跟帖《让有良知的学术人联合起来》说:“确实要‘从根本上来改变腐败和造假的土壤’。我认为,这片‘土壤’就是我国现行的学术体制,学术界的腐败现象多是这个存在严重弊端的体制造成的。小平同志说:‘好的体制能让坏人变好,坏的体制能让好人变坏。’此言甚是!
“反学术腐败,倡学术打假,其目的不是为了跟某个人过不去,更不是为了‘搞臭’某个人,而是让有良知的学术人在这一旗帜下联合起来, 在学术界形成一股正气,结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以推动学术体制的变革,最终彻底改造‘腐败和造假的土壤’。此外,学界正气的高扬也必然会让腐败者,剽窃者,或造假者难有立足之地。‘没有人性的计算机’固然有它自身不可克服的弊端,但网络的普及,快捷与自由却成了目前反腐打假的一个最有效的手段,腐败者们一不小心就会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任谁也不敢再象以前那样肆无忌惮了。”
对张冲教授的帖子,王晓元的回帖认为:“用时代这样一个大帽子固然能够解释部分原因--但只是其中非常小的原因,而更为严重的是,那种剽窃、抄袭、造假已经从根本上远离了人之作为人的人性、伦理道德,根本就不必说什么学术规范!那些人足可在学术法庭上判极刑了。”
在随后的回帖中,张冲教授说:“我基本同意您的观点,但是,我们也应当看到,人们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本身是有过程的,似乎应当区分‘恶意’、‘有意’和‘无意’。‘恶意’自当判极刑,‘有意’至少也得把犯规者罚下场去一段时间,对‘无意’,恐怕是教育为主,给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应当看到,80年代的‘专著’,有相当是属于‘译介’性质的,当时这么做,‘版权意识’缺乏是原因,但客观上的确起了将当时国际学术界的新思潮、新方法介绍给国人学者的作用(普罗米修斯的火也是偷来的),而且,当时的人们,尚未进入‘数字化时代’,恐怕不会有现在人的那么多的‘恶意’和‘有意’。‘老人老办法,新人新办法’,从现在50岁左右的一代学者做起,从我们自己做起。不知大家以为如何?”
王晓元在《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提倡学术规范》跟帖中赞同张冲教授的观点:“我也同意您的观点:80年代的专著有相当于译介性质的--这一点,早就有了,如鲁迅先生的一些作品--更为主要的一个原因是,咱们中国人从前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传统,不习惯。因此,老人的老办法,到了今天就不适应了。而我基本上认为,凡是剽窃或抄袭,有意或无意,都是有意的:但一个人这么做的时候,我想他是知道他自己是在做什么的,只不过没有非常明确的学术规范意识而已。但那同样是犯规。希望不但从我们自己做起,也要他们接受某种意义上的启蒙,才对。也才是大家今天提倡学术规范的目的:学术规范面前,应该是人人平等,一种 fair play。”
对判极刑的问题,张和龙的跟帖问:“可否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王晓元回复: “那是自然,因此我只说由学术法庭判极刑。”
对学术造假问题,复旦张伟然先生在学术批评网的跟帖中说:“任何时代都有学术造假,不过于今为烈罢了。”《史学月刊》的周祥森先生深以为然,认为情况确实如此。
学术批评网(www.acriticism.com)转发 2002年10月1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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