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写道:“现代传记学者对斯特雷奇(Lytton Strachey,我译为斯特拉奇)所著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四名人传》中几个20世纪最重要的形象进行研究,发现斯特雷奇所描写的三个女性形象都是他母亲形象的投影”。这里闹出了大笑话。斯特拉奇是二十世纪西方最重要的传记家之一,他这部作品被称为“英国传记的里程碑”, 研究西方传记的谁人不读?其中又哪来“三个女性形象”?此书分4篇,各写一人,其中只有南丁格尔是女性,其余三位(亨利·爱德华·曼宁、查莱斯·乔治·戈登、托马斯·阿诺德)都是男性。我在大会发言中讲的是一个常常被人引用的例子:霍尔劳伊德在《斯特拉奇传》(Lytton Strachey: A Biography, 1973)中指出,斯特拉奇三部名著中的女性传主身上都有他母亲的影子,这三位女性除南丁格尔外,其他两位是《维多利亚女王传》中的维多利亚女王、《伊利莎白和埃塞克斯》中的伊丽莎白女王。
我发言中介绍了美国传记家白劳底(Fawn M Brodie)的传记名作《尼克松性格的形成》(Richard Nixon: The Shaping of His Character,1981),白劳底认为,童年时代两个兄弟的死亡造成了尼克松的精神疾病,吴教授却写为“传记研究学者对《尼克松传》的传主进行分析”,他既弄错了书名,也没有听清楚作者是谁,他只有含糊其词,读者也跟着莫名其妙:“传记研究学者”是研究了尼克松本人呢、还是研究了所谓《尼克松传》得出这一结论?“研究学者”同此传作者是什么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