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6〕:“Leo Strauss,〈什么是政治哲学?〉(杨淮生译),Isaiah Berlin,〈政治理论还存在吗?〉(周琪译),均见James A. Gould/Vincent V. Thurshy编,《现代政治思想:关于领域、价值和趋向的问题》,杨淮生等译,北京:商务版1985,页58-86和页404-441。(以下随文注页码。)”
注〔25〕:“参Leo Strauss, Liberal Education and Responsibility(〈古典政治哲学的自由主义〉),见Leo Strauss, Liberalism Ancient and Modern(古典与现代的自由主义),Uni. Chicago Press 1989, 页10-15。亦参《柏拉图论教育》,郑晓沧译,北京:人民教育版1958。”
大家都知道,注释的一个基本功用就是注明作者根据的出处,以便读者查询。这就要求,尽可能准确地列出出处的作者、文章、文章所见杂志或书籍和出版社的名字,以及出版的地点和时间等内容。关于这些,国内外学术界都已经形成自己的规范。比如,在国内,注释中汉译著述的作者名字,要求列出的是发表后的作者中文译名,因为在国内,较为正规的出版机构出版的读物,汉译著述的作者名字都已经译为中文,按照准确原则,注释应该列出的当然是所用著述作者的中文译名,也就是应该准确地按照所用著述的原有样子列出,否则会增加读者查询的难度。我们看到,刘小枫在这里偏偏不管这些,硬是不列汉译文献作者的汉译名字,而是仅仅列出作者的原名。其本意也许是要告诉读者,他知道作者本来姓谁名何吧。但是,这样一来,刘小枫自己也许满足了自己的什么心,却是害苦了想要查找该书的读者。要是不信,请哪位亲自到北京图书馆走一遭,用“James A. Gould/Vincent V. Thurshy”这两个名字,去查查《现代政治思想:关于领域、价值和趋向的问题》这部书试试看。我们下面给出施特劳斯和伯林那两篇文章的中文译本有关信息,请读者自己对照一下:
同时,该书版权页还给出了该书书名和编者名字的英文:James A. Gould and Vincent V.
Thursby, eds., Contemporary Political Thought.
这里多说一句,让读者明白。刘小枫把该书写作:James A. Gould/Vincent V. Thurshy[5] 编,《现代政治思想:关于领域、价值和趋向的问题》。比较一下,可以看出来,商务印书馆给出的英文书名并没有中文版所有的副标题:“关于领域、价值和趋向的问题”,给出的中文版的编者名字当然是中文译名。刘小枫把这两者混在一块,且不说是否让读者查询不方便,首先实在是给了人一种不伦不类的感觉。
关于英、法、德等文字著述出处的列法,最为基本的常识是,按照国际惯例,要用不同的方式把文章和文章所见杂志或书籍区别开来。常用的方法是,文章名字用正体,加引号或不加引号,杂志或书籍用斜体。关于出版者和出版地点时间,一般的列法是:“地点:出版者,时间”。比如,上面举为第二个例子的刘小枫注释中施特劳斯的英文文章按照国际惯例一般写作:
Leo Strauss, Liberal Education and Responsibility,in Leo
Strauss, Liberalism Ancient and Modern (Chicago[6] :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89), pp.10-15.
刘小枫看来全然不屑于按照规矩办理,或者根本就是不懂得有这些规矩。
此外,在上面第二个例子中,刘氏列出“Liberalism Ancient and Modern”时,中文译名连个书名号也未加。还有,第一个例子中所谓“(随文注页码)”,刘氏注的是“(〈什么是政治哲学?〉,页77)”之类。我们知道,〈什么是政治哲学?〉只是一篇文章,它本身没有什么“页77”, 有“页77”的是,《现代政治思想:关于领域、价值和趋向的问题》这部书。
顺便再提一句,“Liberal Education and Responsibility”,从字面上看,明明是“《〔人文〕教育与责任》”,不知刘小枫何故偏要译作“〈古典政治哲学的自由主义〉”?我辈不敏,百思不能理解其中“微言大义”,小枫先生有以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