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政治经济学领域安全研究领域
顺时分析Ⅰ国际政治经济如何通过塑造国内行为体偏好而影响对外经济政策Milner 1988; Rogowski 1989; Frieden 1991; Ikenberry et al 1988; etc.Ⅱ 体系压力如何通过“第一、二意象”影响国家行为Wohlforth 1993; Taliaferro 2004; Snyder 1991; Zakaria 1998; etc.
共时分析Ⅲ 国际协议取决于谈判者(政府首脑)在国内、国际两个“棋盘”上的博弈[14]Putnam 1988; Evans et al 1993;Mo 1994,1995; Milner 1997; etc.Ⅳ 处于不同国内/国际结构压力下的国家官员如何利用国际/国内战略实现国内/国际目标Mastanduno et al, 1989.
按照对国内行为体的不同界定,方框Ⅰ又可以被划分为两个主要流派,即多元主义和国家主义。[15]其中,多元主义理论强调社会行为体在连接国际经济与国家对外经济政策中的作用,认为国际经济环境的变化导致了国内社会行为体政策偏好的变化,而这些社会行为体通过参与政策进程而影响对外经济政策的制定。上个世纪80年代末以来,一些学者运用经济学的理论模型,对国际经济、国内行为体偏好、对外经济政策三者之间的关系进行了演绎分析,取得一些重要的研究成果,尤其体现在贸易领域。例如,海伦·米尔纳(Helen V. Milner)以美国和FaGuo为例,考察了逐渐增加的经济相互依赖如何在两国内部催生了反对保护主义的政策偏好,而这种政策偏好的存在则解释了在面临严重国际经济危机的情况下,两国仍坚持了较为开放的贸易政策;[16]罗纳德·罗戈斯基(Ronald Rogowski)运用了斯托珀-萨缪尔森(Stolper-Samuelson)的贸易模型,着重考察了贸易如何塑造了不同要素持有者的政策偏好与国内政治联盟,指出从自由贸易中受损的稀缺要素持有者将支持保护主义的政策,而从贸易中受益的丰富要素持有者则偏好自由的贸易政策;[17]杰弗里·弗雷登(Jeffry Frieden)运用了李嘉图-维纳(Ricardo-Viner)的贸易理论,强调技术与地理环境阻碍了生产要素的流动性,使得要素与特定的部门相联系,而部门的贸易政策偏好则取决于其在国际市场上是否具有相对竞争力。[18]虽然没有明确指出,但以上研究成果都暗含了国内行为体(无论是企业、要素持有者或部门)的偏好能够直接转化为政策结果的逻辑。在之后的研究当中,该领域内的研究者更加强调了国内制度在行为体偏好与政策结果之间的作用。[19]
与多元主义不同,国家主义理论强调相对于社会的国家在连接体系与政策中所扮演的角色。在国家主义者看来,国家并非只是社会利益集团斗争的场所或裁判者,作为国家行为体的国家官员——即负责外交事务的行政官员,其政策偏好来源于国际政治经济体系的压力,是对国家整体利益的考虑,且在本质上不同于社会利益集团和其他政府官员的狭隘利益目标。更重要的是,国家官员能够通过各种手段影响和操控对外经济政策的制定过程,如重新把经济政策界定为外交政策议题、动员潜在的社会支持者、利用自身独特优势建立跨国联盟以对国内政策过程施加压力、利用历史机遇转变政策制定的制度环境等。[20]国家主义的这种跨层次分析被广泛地应用于美国对外经济政策的分析当中,如斯蒂芬·克拉斯纳(Stephen D. Krasner)和约翰·艾肯伯里(G. John Ikenberry)对美国对外原材料投资政策的分析;[21] 戴维·莱克(David A. Lake)、斯蒂芬·哈格德(Stephan Haggard)和迈克尔·马斯坦多诺(Michael Mastanduno)对美国对外贸易政策的分析;[22]等等。需要指出的是,国家主义者一开始就注重制度分析。[23]但与多元主义者所使用的理性选择制度主义不同,国家主义者所采用的是历史制度主义。[24]在这种历史制度主义的研究路径下,国家被界定为是在各种历史力量相互作用下形成的、反映了特定历史时期主导观念的制度结构(institutional structure)。这种制度结构能够通过塑造和限制政策参与者的偏好和所能够利用的政策资源,来影响政策的选择范围,并调节国际政治经济体系压力和国内政治反应之间的关系。[25]朱迪斯·戈尔茨坦(Judith Goldstein)将这种历史制度主义的分析应用到美国对外贸易政策的研究当中,并通过详尽的数据分析证明了反映不同观念的制度框架如何影响了利益集团寻求保护主义政策的偏好和能力。[26]
方框Ⅱ是代表了安全研究领域内的顺时分析,其重要代表就是近些年来逐渐兴起的新古典现实主义理论。虽然与结构现实主义一样强调权力分配的重要性,但新古典现实主义者认为“这种权力对外交政策的影响是间接和复杂的,因为体系压力必须通过单位层次上的干预变量被加以转化”。[27]在具体的研究当中,新古典现实主义者分别围绕“第一意象”和“第二意象”上的两组干预变量展开,前者包括“诸如情绪、群体内/外的区分、感知、社会认同理论、个性和对冒险的厌恶”,后者则包括“国家制度、政党和利益集团”等。[28]例如,在“第一意象”上,威廉·沃尔福斯(William C. Wohlforth)认为国家的行为是由相对权力和领导人对权力的认知共同决定的,相应地,美国、苏联领导人对双方实力的评估塑造了两国在冷战期间的行为;[29]乔纳森·默瑟(Jonathan Mercer) 运用了社会认同理论(social identity theory),对国家的身份作出了社会心理学的解释,从社会心理而非体系结构的角度解释和支持了新现实主义关于自助和相对受益的假定;[30]丹尼尔·拜伊曼(Daniel Byman)和肯尼思·波拉克(Kenneth Pollack) 倡导对领导者的个性和能力给予新的关注,以解释国家为何在特定的历史时期采取了更具进攻性的对外政策;[31]杰弗里·塔利亚夫洛(Jeffrey W. Taliaferro) 在防御现实主义和预期理论的基础上建立了关于外交政策的“冒险平衡”(balance-of-risk )理论,指出国家领导者由于不希望国家的相对权力、国际地位或威望的衰落,而经常不惜付出惨重代价在那些对本国没有直接威胁的边缘地区采取冒险的外交和军事干预政策。[32]在“第二意象”上,杰克·斯奈德(Jack Snyder) 通过强调国内利益集团的“卡特尔化”(cartelization)来解释为何大国过度扩张的现象是如此常见;[33]托马斯·柯庆生(Thomas J. Christensen) 指出中美两国在冷战初期动员国内公众支持各自安全战略的努力,进一步激化了根源于无政府体系的双边敌对关系;[34]法里德·扎卡里亚(Fareed Zakaria) 认为,由于缺乏一个能够从社会有效汲取资源的国家机器,美国崛起为世界大国的时间被延迟了。[35]
倡导对国际-国内的互动进行一般均衡分析的努力最早出现在国际政治经济学领域(方框Ⅲ),其代表成果是由罗伯特·帕特南(Robert D. Putnam)提出的“双层博弈”(two-level games)概念。该分析框架假设在国际谈判中,谈判者或政府首脑同时面临国际、国内两个“棋盘”。在国际层次上,谈判者之间相互博弈以达成对各自国家最有利的临时协议;在国内层次上,谈判者面临着追求自身利益的社会集团的压力,因而必须建立联盟基础使协议得以批准。决定谈判成功与否的关键在于由国内社会集团的偏好、联盟、国内制度以及国际层次上谈判者的策略所共同决定的“获胜集合”,即一组能够被国内选民批准的国际协议。一国国内“获胜集合”的大小不仅决定着谈判的成败,还影响着该国在国际谈判中讨价还价的能力。[36]“双层博弈”分析的提出极大地推动了学界对国内政治与国际谈判之间互动关系的研究热情,研究者不仅尝试对该概念进行修正和完善,还逐渐把它应用安全等其他领域。例如,在《双面外交:国际谈判与国内政治》一书中,作者们通过对11个案例的考察,对“双层博弈”最初所暗含的几种假设给予了更深入地讨论;[37]杰弗里·诺弗(Jeffrey W. Knopf)通过加入第三个层次上的博弈——“联盟伙伴”,以及通过区分三种国内-国际互动方式——跨政府、跨国和跨层次,建立了所谓的“3-3”分析框架 (three-and-three framework);[38]伦纳德·斯考帕(Leonard J. Schoppa)等人分别探讨了谈判者成功运用“协同增效战略” (synergistic strategies)和有效利用国内限制以增加国际谈判优势的条件;[39]彼得·杜姆勃(Peter F. Trumbore) 着重考察了公共舆论对国际谈判的影响;[40]凯苏克·艾伊达( Keisuke Iida)、米尔纳等分别考察了信息不对称和国内偏好分布对谈判结果的影响;[41]等等。
如果说国际关系学界关于什么是理论仍未达成一致意见的话,那么关于什么是好的理论的界定则有许多共同之处。总的来看,一个好的理论不仅要界定清晰,还应该用尽量少的变量对普遍存在的现象进行准确地解释和预测。[43]首先,好的理论要求对变量以及变量之间的关系进行清晰的界定,并提出可验证的假设,这也是建立理论的基础;其次,一种理论的构建不仅要追求较强的解释力,还要避免使用过多的变量,因此好的理论还要求在准确性、普遍性和简洁性之间寻求平衡。虽然能够同时满足这些要求的理论少之又少,且多数的国际关系理论只是在不同程度上满足了以上标准,但与国际关系中的其他研究领域相比,跨层次研究领域内的研究成果与这些标准的距离更加明显。现有的跨层次理论不仅在处理解释力和简洁性之间的关系上存在局限,更重要的是在选择和界定研究变量(特别是国内层次上的研究变量)时仍具有很大的随意性,关于各层次变量之间的关系也无法提出较为系统的、可验证的假设。例如,新古典现实主义的跨层次研究对体系变量与国内变量之间的因果关系仍缺乏系统的界定,正如斯蒂芬·沃尔特(Stephen M. Walt)在对现实主义理论的一篇总结性文章中指出,新古典现实主义“几乎完全依赖于他人提出的理论观点,自身仍未提出一套独特的解释假设。……并为了获得描述的精确性和政策价值而放弃了一般性和预测能力”;[44]被认为最具潜力和开创性的双层博弈研究不仅很难界定所有博弈者的偏好,而且也未能对国内-国际的互动进行清晰地预测和检验;[45]建立在经济学理论基础之上的跨层次研究提出了关于国家对外经济政策的较为精确的假设,但却局限于贸易领域;[46]等等。总的看来,跨层次研究仍面临着以下困境,这些困境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现有研究成果的局限性。
首先,在研究模式或研究路径的选择上。如何在“顺时”分析与“共时”分析两条路径之间进行选择是跨层次研究首先遇到的难题。两种分析路径各有优点,却也都有自身的局限。“顺时”分析从国际政治或经济体系的特征出发,考察体系的压力如何通过各种国内干预变量转化为国家的对外政策。由于存在明确的研究出发点,所以与强调同时着眼于国际体系和国内政治的“共时”分析相比,该方法具有更强的操作性。特别是在对外经济政策的研究中,学者们利用的较为坚实的经济学理论工具演绎出国际经济压力下的国内行为体利益和政策偏好的分布结构,并在此基础上利用理性选择制度主义的分析工具,建立了较为成熟的分析框架。然而,如一些学者指出的,该研究模式过于优先考虑体系层次的影响,而只把国内政治作为解释“剩余变化”(residual variance)的变量加以考虑,从而“倾向于鼓励临时性的解释,而非建立关于国内与国际政治之间互动的明确理论。……没有一个宽泛的理论框架,研究者们关于应该强调哪种国内因素仍无法达成一致”。[47]“共时”分析方法由于强调了国内-国际互动的同时性和相互性,因而有利于更为全面、真实地把握两个层次之间的关系。然而该研究模式在实际应用中的可行性同样受到质疑。正如詹姆斯·卡波拉索(James A. Caporaso)在评价双层博弈研究时所指出的,寻求对国内-国际的互动进行全面和完整的理解并不必然建立在一般均衡分析之上,“虽然诸如‘互动’、‘协同效应’和‘同时性’等术语具有明确的意义,他们周围同样环绕着具有不可分析的含义的光环”,其他分析方法,如在局部均衡分析的基础上建立一种完整地的模型,比这种“一开始就强调全面性的模型更加实际可行”。[48]他同时也指出,经济学意义上的一般均衡分析主要适用于平行的专业化市场环境,其中,商品、服务和要素市场之间的关系上没有明显的等级原则。但是政治不仅仅只是平等实体之间的交换行为,社会和政治理论也不同于有关市场行为的理论,相应地,“如果政治生活意味着等级——不仅仅是精确意义上的权力关系,还是一种广泛意义上的社会组织原则,那么一般均衡分析的重要性就大打折扣了。”[49]也正是以上两种研究模式局限性的存在,导致了现有的跨层次研究要么缺乏对国内变量进行整合的理论框架,要么过于追求经济学意义上的一般均衡分析而脱离了政治分析的本质。
[3] Peter Gourevitch, “Domestic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in Walter Carlsnaes, Thomas Risse, and Beth A. Simmons, Handbook of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London: Sage Publications, 2002, p. 321. 关于类似观点,还请参见Jeffry A. Frieden, and Lisa L. Martin,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Global and Domestic Interactions,” in Ira Katznelson, and Helen V. Milner, eds., Political Science: the State of the Discipline, New York: W. W. Norton & Company, Inc., 2002, p. 120.
[6] James A. Caporaso, “Across the Great Divide: Integrating Comparative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s”,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41, No. 4, December 1997, p. 564.
[7] Robert Pahre, and Paul A. Papayoanou, “Using Game Theory to Link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Politics,” The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41, No. 1, February 1997, p. 4; Ian Clark, Globalization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Theory,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99, pp. 15-32.
[8] 在英语文献中,跨层次分析(cross-level analysis)有诸多表达方式,如links between /interaction between /connection between /interdependence of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politics, 等等。
[9] 参见Graham T. Allison, Essence of Decision: Explaining the Cuban Missile Crisis, Boston: Little, Brown, 1971; Peter J. Katzenstein, ed., Between Power and Plenty: Foreign Economic Policies of Advanced Industrial States, Madison: University of Wisconsin Press, 1978.
[10] 参见Peter Gourevitch, “The Second Image Reversed: the International Sources of Domestic Politic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32, No. 4, Autumn 1978, pp. 881-912; Peter J. Katzenstein, Small States in World Markets: Industrial Policy in Europe,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85.
[11] 例如,古瑞维奇在它的一篇具有开拓性的文章中指出,“一个比较政治学者主要是对一国国内结构的产生、发展以及与其他国家的国内结构之间的区别……等问题寻求解释。在回答这些问题时,国际体系本身可以成为一种解释变量。”参见Peter Gourevitch, “The Second Image Reversed,” pp. 881-882.
[13] 在国际关系研究当中,这种分析方法又被称之为经济学意义上“一般均衡分析”。参见Robert D. Putnam, “Diplomacy and Domestic Politics: The Logic of Two-Level Game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3, Summer 1988, p. 430.
[16] Helen Milner, “Resisting the Protectionist Temptation: Industry and the Making of Trade Policy in France and the United States During the 1970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1, No. 4, Autumn 1987, pp. 639-665.
[17] Ronald Rogowski, Commerce and Coalitions: How Trade Affects Domestic Political Alignment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89.
[18] Jeffry A. Frieden, Debt, Development and Democracy: Modern Political Economy and Latin America, 1965-1985,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1.
[19] 参见Helen V. Milner, Interests, Institutions, and Information: Domestic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7; Ronald Rogowski, “Institutions as Constraints on Strategic Choice,” in David A. Lake, and Robert Powell eds., Strategic Choice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9, pp. 115-136;
[20] G. John Ikenberry et al, “Introduction: Approaches to Explaining American Foreign Economic Polic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12-13.
[21] Stephen D. Krasner, Defending the National Interest: Raw Materials Investments and U.S. Foreign Policy,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78; G. John Ikenberry, “Market Solutions for State Problems: the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Politics of American Oil Decontrol”,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151-177.
[22] David A. Lake, “The State and American Trade Strategy in the Pre-Hegemonic Era,”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33-58; Stephan Haggard, “The Institutional Foundations of Hegemony: Explaining the Reciprocal Trade Agreements Act of 1934,”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91-119; Michael Mastanduno, “Trade as a Strategic Weapon: American and Alliance Export Control Policy in the Early Postwar Period,”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121-150.
[23] 在美国政治学界,国家主义在20世纪70年代后期的复兴,在很大程度上就是以制度主义的形式出现的。参见Peter A. Hall, Rosemary C. R. Taylor, “Political Science and the Three New Institutionalisms,” Political Studies, Vol. XLIV, 1996, pp. 937-938.
[25] G. John Ikenberry, “Conclusion: An Institutional Approach to American Foreign Economic Polic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219-243.
[26] Judith Goldstein, “Ideas, Institutions, and American Trade Polic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2, No. 1, Winter 1988, pp. 179-217; Ideas, Institutions, and American Trade Policy,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93.
[27] Gideon Rose, “Neoclassical Realism and Theories of Foreign Policy,” World Politics, Vol. 51, No. 1, October 1998, p. 146, 转引自Jeffrey W. Taliaferro, “Security-Seeking under Anarchy: Defensive Realism Revisited,”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25, No. 3, Winter 2000-2001, p. 134.
[28] Jennifer Sterling-Folker, “Organizing the Inter-National: Neoclassical Realism and the Third Image Reverse,” Paper delivered to the Fifth Pan-European Meeting of the European Consortium for Political Research, The Hague, the Netherlands, September 9-11, 2004, p.1.
[29] William C. Wohlforth, “Realism and the End of the Cold War,”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19, No. 3, Winter 1994-1995, pp. 91-129; The Elusive Balance: Power and Perceptions During the Cold War,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93.
[30] Jonathan Mercer, “Anarchy and Identity,”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Vol. 49, No. 2, Spring 1995, pp. 229-252.
[31] Daniel L. Byman, and Kenneth M. Pollack, “Let Us Now Praise Great Men: Bringing the Statesman Back in,”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25, No. 4, Spring 2001, pp.107-146.
[32] Jeffrey W. Taliaferro, “Power Politics and the Balance of Risk: Hypotheses on Great Power Intervention in the Periphery,” Political Psychology, Vol. 25, No. 2, April 2004, pp. 177-211; Balancing Risks: Great Power Intervention in the Periphery,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2004.
[33] Jack Snyder, Myths of Empire: Domestic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Ambition, Ithaca: Cornell University Press, 1991.
[34] Thomas J. Christensen, Useful Adversaries: Grand Strategy, Domestic Mobilization, and Sino-American Conflict, 1947-1958,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6.
[35] Fareed Zakaria, From Wealth to Power: the Unusual Origins of America’s World Role, Princeton: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1998.
[36] Robert D. Putnam, “Diplomacy and Domestic Politics,” pp. 427-460.
[37] Peter B. Evans et al, eds., Double-edged Diplomacy: International Bargaining and Domestic Politics, Berkeley: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Press, 1993.
[38] Jeffrey W. Knopf, “Beyond Two-Level Games: Domestic-International Interaction in the Intermediate-Range Nuclear Forces Negotiation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7, No. 4, Autumn 1993, pp. 599-628.
[39] Leonard J. Schoppa, “Two-Level Games and Bargaining Outcomes: Why Gaiatsu Succeeds in Japan in Some Cases but not Other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7, No. 3, Summer 1993, pp. 353-386; Frederick W. Mayer, “Managing Domestic Differences in International Negotiations: the Strategic Use of Internal Side-payment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46, No. 4, Autumn 1992, pp. 793-818; Jongryn Mo, “The Logic of Two-Level Games with Endogenous Domestic Coalitions,” The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38, No. 3, September 1994, pp. 402-422; “Domestic Institutions and International Bargaining: The Role of Agent Veto in Two-Level Games,” The American Political Science Review, Vol. 89, No. 4, December 1995, pp. 914-924.
[40] Peter F. Trumbore, “Public Opinion as a Domestic Constraint in International Negotiations: Two-Level Games in the Anglo-Irish Peace Process,”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42, No. 3, September 1998, pp. 545-565.
[41] Keisuke Iida, “When and How Do Domestic Constraints Matter? Two-Level Games with Uncertainty,” The Journal of Conflict Resolution, Vol. 37, No. 3, September 1993, pp. 403-426; Helen V. Milner, Interests, Institutions, and Information, pp. 67-98.
[42] Michael Mastanduno et al, “Toward a Realist Theory of State Action,” International Studies Quarterly, Vol. 33, No. 4, December 1989, pp. 457-474.
[44] Stephen M. Walt, “The Enduring Relevance of the Realist Tradition,” in Ira Katznelson, and Helen V. Milner, eds., Political Science: the State of the Discipline, p. 211.
[45] Peter Gourevitch, “Domestic Politics and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pp. 321-322.
[46] Jeffry A. Frieden, and Lisa L. Martin,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pp. 125-126.
[47] Andrew Moravcsik, “Introduction: Integrating International and Domestic Theories of International Bargaining,” p. 14.
[48] James A. Caporaso, “Across the Great Divide,” pp. 573.
[49] Ibid., pp. 574-575.
[50] [美]斯蒂芬·范埃弗拉著,陈琪译:《政治学研究方法指南》,第17页。
[51] Fareed Zakaria, “Realism and Domestic Politics,” pp. 178-179.
[53] 值得一提的是,国家主义的两个重要代表人物——克拉斯纳、莱克——的早期成果都是典型的体系理论。参见: Stephen D. Krasner, “State Power and the Structure of International Trade,” in Jeffry A. Frieden, and David A. Lake,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Perspectives on Global Power and Wealth, New York: St. Martin’s Press, 2000, pp. 19-36(北京大学出版社影印版); David A. Lake, “International Economic Structures and American Foreign Economic Policy, 1887-1934,” World Politics, Vol. 35, No. 4, July 1983, pp. 517-543. 即使多元主义者在之后的研究中更加注重制度的作用,但仍认为制度相对于行为体的偏好是处于第二位的。正如米尔纳在分析国内制度在国际合作的作用时指出的,“总的结论是,制度是重要的,但(行为体的)偏好则是原生的(primordial),因为它们约束了制度影响结果的程度”。参见: Helen V. Milner, Interests, Institutions, and Information, p. 19.
[54] Fareed Zakaria, “Realism and Domestic Politics: a Review Essay,”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17, No. 1, Summer 1992, pp. 177-198.
[55] Andrew Moravcsik, “Introduction,” p. 13; Jeffrey W. Legro, Andrew Moravcsik, “Is Anybody Still a Realist?” International Security, Vol. 24, No. 2, Autumn 1999, pp. 5-55.
[56] Jeffry A. Frieden, and Lisa L. Martin, “International Political Economy,” pp. 123-125.
[57] 特别是政治学、比较政治学和国际关系研究的融合。参见: Helen V. Milner, “Rationalizing Politics: The Emerging Synthesis of International, American, and Comparative Politics,” International Organization, Vol. 52, No. 4, Autumn 1998, pp. 759-786.
[58] 托马斯·库恩(Thomas Kuhn)特别强调了把这种启发性能力作为选择不同范式的一个重要标准。参见: Thomas Kuhn, The Structure of Scientific Revolutions, Chicago: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62, chap. 12, 转引自Stephen D. Krasner, “Approaches to the State: Alternative Conceptions and Historical Dynamics,” Comparative Politics, Vol. 16, No. 2, 1984, January 1984, p. 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