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国际关系学之所以是社会科学领域中最活跃的领域之一,与其不断出现的理论创新有关。这种创新的外在表现是具有科学精神的知识分子对原有学科理论的不断猜想与反驳,内在本质是从柏拉图时代流传下来的西方学术界的批判性思维习惯。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界不存在任何权威理论,也不存在永恒理论,即“真理”理论。与此同时,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界出现的每一种“时代”理论(theory of that time),都是以被批判的同时被学习的方式主导那个时代理论界的。因此,在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界出现了这样一种违反初衷的怪圈。理论的影响力与它的批判对手之间存在着一种依赖关系,理论的批判对手愈多,其影响力愈大,被学习的可能性越大,反之则越小。从西方国际关系理论界这种不断猜想与反驳的过程中我们可以学到两种精神,第一种精神是怀疑权威的批判精神。第一种精神是学术研究的宽容性。这种宽容既包括被批评者的宽容,也包括批评者的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