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30周年研讨会第二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后对等化”的讨论氛围。在北外主办的11月的研讨会上,我发言中说,2001-2008年视为中国对美研究的“主体性的思考”期。因为“911”给了中国巨大的战略期和休憩调整期。所以,托马斯·弗里德曼曾感叹:过去七年,我们在反恐、在战争、在耗能量;而中国人在搞建设、办奥运。在学术上,我们也是这样的。这个七年,中国人不再单纯想美国对华政策到底会怎么影响中国,而是开始思考中国在整个世界的地位和未来的发展趋势,最有代表性的是江忆恩的担忧:“中国是一个维持现状的国家”(2003年);二是开始将中国作为一个对等的实体,与美国相比较了,以对等的方式,思考美国,比较中美,也思考自己。缉思先生《外交》上刊发的“China’s Search for Stability with America”是一个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