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社会变化的研究(the study of social change or transformation)长期以来不在外交政策或国际关系研究的正统之列。这是一种严重的缺失。[2]现在是应该对这个问题进行深入而全面研究的时候了。本文讲的社会变化包含两个层次:第一个是民族或者国家层次上的,第二个是全球层次上的。
第八, 重视在社会层面上的“在国内的外交(diplomacy at home)”。不管喜欢与接受与否,在中国生活的世界,存在着形形色色的大量的非国家性质的新“行动者”。人们一般认为外交针对的主要是国家行动者,而且主要是在外部世界进行,实际上,外交本来就包括“在国内的外交”。[16]随着全球化的深入,在国内的外交发生了不少变化,其中之一正是与这些非国家行动者打交道。随着中国社会的变化,关注中国和进入中国的国际非政府组织(INGOs)越来越多,它们纷纷在中国开展活动。这就使中国在国内的外交任务变得更加艰巨。
在中国的当代背景下,社会变化意味着发展或者现代化,发展被视为“硬道理”、“第一要务”。发展经济学、政治学和社会学概括的“发展中国家”特征在中国已经全部具备(诸如贫富分化、畸形城市化、以环境为代价的“发展”),中国已经成为典型的发展中国家。而这个现代化正是在中国“开放”和世界“进入”的双重过程下发生的。对我们的研究有意义的社会变化是那些可继续的中国变化。无疑,全球化就是这样一个连续性的过程。中国社会已经被包括进入全球化的过程。在市场作用下,中国出现了巨大的空前的人口流动规模,但社会结构中存在着进入全球化的和尚未进入全球化的、“中心”的和“边缘”的人群分化。力量或者更确切地说权威转移(power or authority shift)一直在进行。其他主要的社会变化还有:社会对立、冲突的加强,就业、教育、健康、权利、平等、正义和安全等问题突出以及传统的道德、价值和信用危机。
[2] 荷兰裔英国学者Jan Aart Sholte 在其成名作《社会变化的国际关系学》一书中指出了这个问题。该书“从世界的角度探讨了理解社会变化的可能性”。在国际关系学领域,“社会转变的问题(the issue of socialtransformation)一直到今天都受到严重忽视”,参见Jan Aart Scholte, International Relations of Social Change,UK:Open University Press, 1993, p.2。
[10]William H. Overholt, “China and Globalization,” Testimony presented to the U.S.-China Economic and Security Review Commission on May 19, 2005, http://www.rand.org/pubs/testimonies/CT244/index.html.
[13] 关于世界社会的各种叫法包括:康德的“世界(大同)社会(cosmopolitan society)”、“只有一个世界(oneworld)”和“地球村(global village)”等。参见Dirk Messner, “World Society – Structures and Trends,” in Paul Kennedy, Dirk Messner and Franz Nuscheler, eds., Global Trends and Global Governance, London:Pluto Press,2002, pp.22-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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